男票是条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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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经看着人在我眼前被碾成碎。”白兀又要哭起来，站在徐澜对面，紧张的搓着手指。

　　　　“别怕，别怕，我还在。第一次都没事，这次肯定也会安然无恙。俗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徐澜走过去抱住白兀，拍着他的背安慰道。滚烫的眼泪又流下来，烫得徐澜喘不上气。

　　　　“恩，爸爸在我身边，我会保护爸爸的。”白兀死死抱着徐澜，闷声答道。

　　　　能照顾白兀到一起穿越的人少之又少，最开始的时候白兀还会和收留他的人说清楚。有人在最开始察觉到痛苦的时候便抛下白兀离开，卷入空间之后因为痛苦反悔的人无一例外都经历了粉身碎骨的痛苦。

　　　　只有徐澜从未放弃过他，一直陪他走到现在。这或许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一直在白兀的身边，白兀替他阻挡了一些压力和痛苦。但白兀不敢赌，所以才一直和裂缝角力抗衡。

　　　　青龙山重峦叠嶂，地势险峻。悬崖绝壁，瀑流深潭比比皆是。再往山里走连手机信号都没有，徐澜挑了个半山腰的绝壁洞穴住进去。你要问为什么他能进去，白兀就要和你翻脸了。

　　　　徐澜生了一堆火取暖，山里山外温差明显。而且青龙山海拔比较高，导致他有些高原反应。白兀已经将身上的衣服换给徐澜，裹着带出来的毛毯沉沉睡去。

　　　　这两天他没怎么好好睡觉，连带白兀也不敢睡，生怕一不留神就被卷进空洞里去。空洞出现的时间和地点并不规律，仿佛一个喜怒无常的老巫婆，听白兀说还会发出桀桀的笑声。

　　　　徐澜腹诽，这踏马不是更像了吗？简直就是个骑着扫把到处蹿腾的老巫婆，见到哪个不顺眼就抓起来关进小黑屋。

　　　　夜幕降临，星光编织的薄纱缥缈地覆盖在大地上，朦胧的月色笼罩着整个青龙山，映出远处蜿蜒盘旋的银龙。亦如吐着信子的毒蛇，仔细地寻找着徐澜和白兀的线索。

　　　　那帮人使了什么法子说服胡成给自己打电话？自己又为什么鬼使神差的要去接那通电话呢？

　　　　徐澜眺望山下打着手电徐徐前进的人们，他们得找多少时日才能找到这里？难道真的要任由凶手逍遥法外？胡成难道没想过耽搁这几天意味着什么吗？时隔一个月，宏和区杀人案已经无法提供任何有利的线索。

　　　　男人百无聊赖的数着山下有多少支手电光束，一边掏出手机。华夏时间晚上七点十八分，从昨天到现在已经有二百三十八通未接电话，一百五十六条短信。

　　　　病态的体制，病态的处事方式，徐澜低嘲一声将手机揣起来。自从得知新闻媒体居然可以不和政府挂钩，肆意评论后他就料到会有今天。只是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突然，以至于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

　　　　“爸爸，你不睡会儿吗？”白兀揉着眼睛，披着毛毯走过来，睡眼惺忪的说道。

　　　　“恩，我不困。你不多睡会儿？”徐澜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白兀坐过来。

　　　　等了半晌旁边也没有动静，不解的回头看他。白兀噘着嘴坐在离洞口不远处，生闷气。

　　　　“怎么了？”

　　　　“我恐高。”

　　　　白兀的回答令徐澜更加不解，刚才还是他驮着自己上到这里来的，现在居然不敢靠近洞口说自己恐高？

　　　　“那你怎么飞起来的？”

　　　　“我的身体有平衡器以及雷达感应能力，我是闭着眼睛飞起来的。”

　　　　黑人懵逼问号！

　　　　“你一直是闭着眼睛飞起来的？”

　　　　徐澜不敢相信的重复道。白兀点点头，抱着膝盖把脚又往里面缩了缩。

　　　　“天！你，啊……”徐澜伸出食指指着白兀啧了一声，马上又握起来，最后无奈的放开。

　　　　“你真不打算过来看看？”徐澜压低声音哄诱道，“眼睛看前面的话就没有那么恐怖了，我也在。你看，根本没什么好怕的。”

　　　　说罢，徐澜展开双手，轻抚山间的清风，白兀噘着嘴表示拒绝。徐澜眉头一挑，笑了一声将手机递过去让他玩俄罗斯方块，继续数着手电光束。

　　　　这样宁静的夜晚来到华夏之后还没有有过，真是不知是福是祸，该哭该笑。

　　　　“爸爸。”不过多会儿，白兀叫住他。

　　　　“恩？”

　　　　“吴姐姐刚刚发短信过来。”

　　　　白兀将手机递过去，鼓起勇气往洞外看了一眼。脸立刻吓得惨白，连连后退跌坐到地上。

　　　　这是一个垂直峭壁上天然形成的山洞，一百多米的垂直落差后连着另一个峭壁。四周被浓密葱郁的树林包围，云层横亘在山腰。徐澜在外面荡着腿，从远处看就像踩在云层上一样。

　　　　“怎么了？”徐澜连忙爬上来看白兀，被吓得不轻。

　　　　“我想看看外面是什么样子，可是……”白兀哆哆嗦嗦的说道，还不忘将手机递过去。

　　　　“别怕，还有我在呢。而且掉下去也没有关系呀，我们家白兀还会飞呀。”徐澜一边拍着白兀的背，一边看手机。

　　　　“靠！”徐澜低咒一声，手机挨着白兀居然有信号！难怪吴文荻的短信可以发进来，还有人不知疲倦的给他打电话呢！

第61章　哄妻路漫漫（2）（）　
62、哄妻路漫漫（2）

　　　　徐澜点开短信被里面的内容定住，字里行间透露出吴文荻对徐澜的体谅以及寻找凶手的决心。

　　　　她说趁着大家都出来找白兀，自己一个人去了岚山区的酒吧，希望能打听到一些线索。徐澜的短信删删减减，最后回了她：注意安全四个字。

　　　　搞得就像两人孤军奋战一样，确实是孤军奋战。只是她是一个人，徐澜还有白兀。

　　　　在徐澜充满爱意的注视下，白兀硬着头皮坐到洞口。两条硬得就跟冰箱里的老冰棍一样，筛糠似的发抖，一双手死死的抱着徐澜，打着颤小声叫爸爸。

　　　　徐澜憋着笑耐心的哄他，眼瞅着要把人哄好了又搞小动作吓得白兀连动都不敢动，扑进他怀里嗷嗷的哭。可算满足了一把徐澜的恶趣味，弄哭这张俊秀的脸。

　　　　折腾了几次，白兀嗓子都哭哑了，终于明白过来徐澜这是在看他笑话。抓着徐澜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直到闻见血腥味也不松口。

　　　　“哎哟，我错了。我错了，白兀，你先松口。”徐澜笑着求饶道。将人扑进洞中，下面是万丈悬崖，他可不敢拿生命开玩笑。

　　　　“嘶，宝贝，爸爸错了。你快松口，肉要掉下来了，人肉可不好吃。”

　　　　“啊，爸爸不敢了。不会有下次了，哈哈，快点进去，我们要掉下去了。”

　　　　在徐澜糖衣炮弹，连哄带骗的攻势下。白兀终于启了宝贵的金口，并且决定今晚不和徐澜说话！

　　　　白兀狼狈的爬起来，裹着被子躺在熄灭的火堆旁闭上眼睛睡觉。

　　　　“恩，白兀，你生气了？”徐澜也连忙跟进来坐下，憋着笑问道。

　　　　“没有。”白兀闷哼了一声，裹着被子翻过身背对徐澜。分明就是生气的模样，就算在乌漆嘛黑的山洞中徐澜都能看见白兀脸上写着：我生气了，快哄哄我几个大字。

　　　　“咳，对不起，爸爸不应该为难你。”

　　　　“……”

　　　　“额，不会再有下次了。我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行为极其恶劣。你原谅爸爸好不好？”

　　　　“……”

　　　　“咳咳，宝贝呀，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原谅爸爸吧，你别自己憋着不说话。要不你再咬一口？”见白兀一直不肯理自己徐澜有点慌，看来这次是玩飘了。

　　　　“……”

　　　　“好吧，既然你不肯原谅爸爸，那爸爸只能以死谢罪了。我现在就走到洞口数三声，如果你不肯原谅爸爸的话，爸爸就跳下去。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

　　　　“一……”徐澜站在洞口拖着长长的调子数，没有任何反应。

　　　　“二……”等了半晌仍旧没有，“恩，我跳了。”

　　　　“三，”

　　　　“不要，嗝！”白兀哭着翻身坐起来，叫住徐澜。

　　　　徐澜折回到洞中，接着火堆微弱的亮光抱着白兀亲吻着他的头发：“对不起，不哭，是爸爸的不对。”

　　　　“呜呜……我讨厌爸爸那样子。爸爸太狡诈了，我并没有原谅爸爸！”白兀将头深深的地埋进徐澜的胸膛，眼泪滚滚而来。

　　　　“恩，对不起，是爸爸不对，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爸爸？”徐澜捧起白兀的脸，用拇指擦掉眼泪，立即又有新的眼泪涌出来。

　　　　“……我不知道，我现在不想和爸爸说话！”白兀抱着徐澜，摇摇头说道。

　　　　“好，不说话，我们睡觉，明天再想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爸爸。不哭，不哭，爸爸心疼。”徐澜擦掉重新涌出来的眼泪说道。

　　　　以后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做了，虽然过程很开心，结果却令徐澜难以招架，甚至有点难受。

　　　　白兀抱着徐澜沉沉的睡去，山下的银蛇逐渐蔓延上。

　　　　天刚蒙蒙亮徐澜便醒了，昨夜外头闹腾的厉害，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小心翼翼的推开白兀，少年嘟囔了一阵又重新找个舒服的位置搭上来。

　　　　一大票人在山里转了一天一夜，连条龙尾巴都没见着。期间又接到吴文荻的两条信息，没有回复。胡成又打电话过来，徐澜撇撇嘴将手机扔到一边接着睡。这杂牌老人机电量真不是盖的，都这么久了还一直有电！

　　　　“他总不会傻到在原地等我们过来抓他吧？”小张挠着头发不好意思的说道，就连警犬都寻不到味，嗅到峭壁之后退回来狂吠，一直在原地转圈圈。

　　　　“对呀，徐队又没长翅膀，总不能飞上天吧。”小李捏了捏鼻子，质疑诡秘奇谈一样将问出来。

　　　　“他不可以，但巨龙可以，派直升机过来。这么短时间内，我不信他就逃出青龙山了。”头发花白的耄耋老人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敏锐的说道。

　　　　跟李修一样的斯文败类！小李暗下翻了个白眼腹诽。

　　　　胡成走到一旁打电话，孙飞也一同跟了上去。

　　　　“老胡，我们真的要一直耗在这里吗？小吴给我发了短信过来，说她一个人去了红灯区。”孙飞担忧的看着胡成，短短一天时间他好像苍老了很多，连白头发都有了。

　　　　孙飞不知道那天专家和胡成单独谈话到底谈了什么，在那之后他就改变主意。不顾大家的劝阻一定要先找到徐澜和白兀，甚至于欺骗徐澜的信任打电话获取他的位置。

　　　　“什么！小吴居然擅自行动？出了事怎么办？到时候谁负得起这个责任？”胡成原本点烟的动作僵住，像是被尖针刺了一下，跳起来质问道。

　　　　“她说已经写好免责书，就放在你办公室。”孙飞呆住了，没料到胡成反应这么大。

　　　　“免责书？好笑！免责书能解决什么问题？到时候出了事情还不是怪在警局头上，找我的麻烦！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当初就该接受徐澜的意见把这个方案给否了！”

　　　　胡成将装进烟斗里的烟丝又倒出来，捏巴捏巴装会烟袋里去，充满不屑的说道。

　　　　“这样吧，你先回去看着吴文荻，千万不要在她这儿出什么岔子。我再看看这边专家的意见，实在找不到我们就回去。”

　　　　“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出卖自己的良心！如果真的找到徐澜，你真的要把他们都关起来？”见胡成往回走，孙飞大吼道。

第62章　胡成的苦衷（）　
63、胡成的苦衷

　　　　孙飞吼完立刻后悔，攥着拳头低下头不去看胡成的反应。老男人精锐的眼睛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薄纱，雾气茫茫。走过来拍着孙飞的肩膀，咧开那枯黄的牙齿。

　　　　“他们说，要给我儿子讨个说法，你知道这一直是我家那位的心病。这么多年，只要有空就抱着他的照片哭。患有严重抑郁症，自杀过好几次，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感受吗？”

　　　　胡成指着自己的胸口，上下起伏，情绪激动。

　　　　“难道我不该给我的儿子正名？我这样做有错吗？我从来没有原谅过搞媒体的那群人！如果吴文荻执意要去打听消息就让她去吧，反正我已经老了，不在乎多背一重债。”

　　　　撕心裂肺的控诉，令孙飞无比震惊。他们面前的胡成总是一副风轻云淡，超然世外的模样，他独到的见解和精锐的目光令大家敬佩不已。以至于让大家都忘记为什么媒体和警局关系这么糟糕，忘记了胡海的死。

　　　　媒体和警局曾经还是一片和睦的关系。警局的任务，媒体的新闻大家都相互帮持互助。直到五年前，胡海出任务做卧底。快收网的时候被一名媒体人看见，胡海原意只是想让他闭嘴。那人没有接收到信息直接冲过来骂他，讲他对不起国家，对不起父母，也对不起信任他的人民。

　　　　胡海情急之下朝手下使了个眼色，只想抓起来让他消停会。没想到老大就站在后面，一枪要了那人的命扔到大海里去。

　　　　任务结束了，那人的尸体也找到了。媒体将录音资料公布出来之后谩骂、谴责铺天盖地的向胡海袭来。申明、道歉根本不能平息众人的怒火，最后逼迫着胡海自杀谢罪。

　　　　至此之后，媒体和警局的关系便陷入僵局。

　　　　“……抱歉，这么多年是我们忽略了你的感受。但，徐澜是……”

　　　　胡成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不用再说了，你先回去吧。看着点小吴，别让她做傻事。”

　　　　他又点起烟斗，淼淼青烟徐徐而上，遮掉悲怆的面容，孙飞从那蹒跚的背影中品出了心死的悲哀。

　　　　第六天晚上。

　　　　吴文荻不顾孙飞的劝阻执意前往红灯区。她打听到这几位女子都和一刘姓男子有过接触，而且这里大部分人的小姐都见过秋玲，还一度认为她是某高级会所的妈妈桑。因为她不仅长得漂亮，而且有钱，所以这里很多人都认识。新闻里说她被杀害后，大家都一片唏嘘。

　　　　正是如此，吴文荻才找到了突破口。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问题，就是她已经连续三天在这里看到李修。

　　　　第二次在这看到吴文荻的时候，李修还有些诧异，现在已经端着酒杯坐到了她身旁。

　　　　“李警，李先生，这样似乎不太好吧？”吴文荻尴尬的接过李修递过来的酒杯，她心底对李修有些抵触。

　　　　就是因为他，徐澜和白兀才不得不躲起来。白兀是龙也好，是人也好，她都没什么关系，反正大家在一起开心就好。

　　　　“怎么不好了？”李修噙着笑问。

　　　　这两天李修一改以往斯文儒雅的形象，走起的浪荡公子的派头。一丝不苟的领带被撤掉，衬衫留出三颗纽扣露出精美的锁骨，下面穿着西装裤和皮鞋，一副家里有钻石矿等着他继承的模样。

　　　　“他们都去找徐队长和白兀了，我不想过去。”

　　　　吴文荻有点埋怨，录音她听了，监控她也看了。如果不是李修的话，事情就不会到这一步。

　　　　“哈哈，然后到这里来买闷酒喝？”李修笑着让酒保又添了两杯酒推过去，环顾四周，“小李同志也跟着去了？我还以为他会陪着你呢。”

　　　　“他，去找徐队长他们了。”吴文荻小声的说，李修下意识的话让她脸蛋一红，闷头喝酒。

　　　　金丝眼镜换成了无框眼镜，换不掉的是李修精明算计的眼神。他啪嗒、啪嗒地用手指叩击着台面思索着警局里的关系。男才女貌，相互吸引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

　　　　算了，既然目的已经达成就没有必要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李修啧了一声，掐掉心中刚冒头的想法。如果吴文荻多看他一眼，就会惊讶如此文雅的一个人会有暴戾嗜血的一面。

　　　　突然，他的手机响起来。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李修拿起手机礼貌的示意，吴文荻巴不得他快点离开，好多打听打听消息。

　　　　“诶，刘老板过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看上你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吴文荻警觉的竖起耳朵，刘老板？会不会是案件中的刘姓男子？

　　　　“真的假的？”

　　　　“那还有假？人都到对面门口了。不过听说腿没了，是坐着轮椅进去的。不知道还行不行……”

　　　　“人家都到这里来了，就说明有需要。那不更好，做最少的活拿最多钱的钱，谁不愿意？你先等等，我去补个妆。”

　　　　“欸，我跟你一起去。”

　　　　“阿嚏—”浓烈的香水，逼得吴文荻打了个喷嚏。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踩着猫步，拎着包包从她面前走过。

　　　　原本就短得可怜的吊带裙被高高撑起，遮住上面，下面就到底。往下扒拉，上面更加雄伟壮观。只有往中间走才是它最好的出路，男人真的会喜欢这样吗？

　　　　吴文荻拉开自己的衣领，又嫌弃的放下——果然没有竞争力。

　　　　她付完酒钱，跟着人群走出去，想要看看这位传说中的刘老板到底是什么样子。一边拿出手机来给徐澜发信息。

　　　　从第一天收到回复，徐澜就再没给她回过信息。可能是徐澜正儿八经的国字脸带来的错觉吧，吴文荻坚信他不会袖手旁观。

　　　　过来看刘老板的有男人，也有女人，只是大家揣的心思都不同。男的大多听说这位仁兄腿没了，过来瞅瞅热闹，寻找一下心理平衡。女人，就不知道了。毕竟女人心，海底针。

　　　　人太多，吴文荻怎么挤都挤不进去。最后骂了一声，远远的踮起脚看用手机来拍。确实是坐着轮椅，但是人太多把脸都挡住了。

　　　　正在吴文荻专心致志的时候，一只手温柔的搭在她的肩上。

第63章　选择妥协（）　
64、选择妥协

　　　　“啊！”

　　　　“嘿！吓到你了？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我找了你好久。”

　　　　是李修，正笑盈盈的看着她。

　　　　吴文荻一手捂着心脏，一手随意的挥了挥，示意没什么。除了新发现的线索之外，她还担心徐澜，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饿肚子的感觉真不好受，徐澜感觉自己整个人快虚脱了。有好几次梦见大鸡腿，抱着白兀的胳膊就开始啃，白兀也好不到哪里去。山洞里就出现一幅诡异的画面，两个人相互梦见啃鸡腿！

　　　　“啐！这群人真他妈不累呀！”徐澜饿得连骂人的力气都没快没了，听着外面直升机嗡嗡响，也不敢去洞口。保不齐就，体力不支摔下去了！

　　　　除了进洞那天顺手逮了一只野兔和干柴进来，里面没有一点食物，更没有水！明明山下就是一条大河，却得躲在山洞里喝无根水。这日子真他妈过得糟心！徐澜啐了一口。

　　　　“爸爸，我冷。”这是这两天白兀说得最多的话，其次就是流眼泪。乖乖的、不动声色的淌眼泪，看得徐澜整颗心都揪起来。

　　　　高海拔地区昼夜温差极大，徐澜已经把衣服和毛毯都披到白兀身上，仍在发抖。

　　　　“坐起来搓搓手，这样就不冷了。乖，别哭。”徐澜抱着白兀，心疼的说道。

　　　　手机已经关机了，外面大雾涂涂根本看不见太阳，分不清是早晨还是傍晚。要不是直升机像机关枪似得一直突突，还以为他们早就回去了。

　　　　“爸爸，我饿。”白兀通红的眼睛看着徐澜，小声说道。

　　　　“白兀，你的能量弱了连裂缝都不来找你吗？”徐澜用拇指擦掉白兀的眼泪，温柔的问道，“真的没办法回来吗？”

　　　　白兀没有回话，因为又饿晕过去。徐澜知道白兀为什么迟迟不肯离开，这或许是他们最后的相处时间。

　　　　但，人活着还有个念想，如果都死在这里又有什么意思呢？

　　　　徐澜放下白兀，扶着墙壁走到洞口。

　　　　“欸！听得见我？我在这里！”

　　　　“嘿！有人在吗？我是徐澜！”

　　　　“龙在这里！”

　　　　徐澜用尽全身力气呼喊出来，他要把白兀送回去。实验室应该困不住白兀的，等裂缝再出现的时候白兀就可以离开这里。而自己，他们应该不会为难的他，毕竟他又不是龙。

　　　　直升机的突突声几乎要把徐澜的耳膜击破，强大的风力将他推至洞里，一个人爬下来托着白兀上去。徐澜上了另一架直升飞机，胡成也在里面。

　　　　“我还能再见到他吗？”徐澜眼睛里的布满了红血丝，现在看来和白兀更像两父子，胡子拉碴的问道。

　　　　“不知道。”都在这大山里呆了两天，胡成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没想到你居然能找到这种地方。”胡成惊叹。

　　　　也难怪那么多人找了这么久都没发下，几乎垂直的峭壁上开出一个洞。外面还有一株植物挡着，前面恰好又有一座山峰挡住。

　　　　“我也没想到你居然比我还有毅力，在某些问题上。”徐澜嘴唇干裂，虚脱的问道。

　　　　“呵呵，谢谢。”胡成露出那焦黄的牙齿，苦笑着应道。

　　　　徐澜想说，我那并不是在夸你，但他没有说出来。因为放松下来的他，已经晕过去。

　　　　直到最后他也没有问过胡成，为什么会这么做。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目标不一样，决策自然也不一样。就像他一心想要保护白兀，逃走为他，回来也是为他。他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最终，这场大逃亡以徐澜的妥协告终。后来白兀因为这事多次埋怨过他，但他从未后悔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