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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奋斗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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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宁笑了,低声问,“掌柜以为我这成本有多少?”

    女掌柜盘算了一下胰子的成本,稍微缩减了一下,张开手,“最起码有二两吧?”这时候的胰子里面都添加了贵重药材,一块十两起步,所以只有宫中和皇亲宗室使用。

    敏宁摇摇头,小声说,“五十文都不用。”

    女掌柜吃了一惊,没想到成本竟然这么低,难怪这小丫头有信心跟她谈生意。

    “实际上只要三十文。”她往高了说,这价格还是连同香皂盒。

    真实的成本加上香皂盒也才五文,其中两文还是盒子的成本,剔除人工和模子以及购买大缸木材煤炭的钱,光香皂本身价值不到一文。

    主要是草木灰基本零成本,而废油的价值还没人发现,两文钱能收到好几斤。

    三十文和二两那可不是差一点半点,而是近70倍的差距,这些利益足够让人疯狂。

    女掌柜总算明白眼前这个小女孩为何说这是笔大生意。

    确实是大生意!

    只是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小女孩做不做得了主。

    “我承认这笔生意大的让我无法拒绝,只是小妹妹,这香皂还从来没有人用过,你怎么保证人家来买?”

    “这个很容易,香皂不仅能用来洗手,洗脸洗头洗澡都行,不仅润肤,还有美白效果。只要用上一段时间,皮肤就能改善,再将这件事一宣传,我相信就算你不主动推销,也有抢着上门。”不就是做广告,这还不容易?

    解决了无人问津这个问题,女掌柜立即心动,这简直就是上门送钱。

    她看向敏宁的目光也柔和起来,“这香皂你带来多少我全都吃下。”

    敏宁却说,“这次我一共带来二千多块,家里还有好几批,你这铺子是吃不下的。”

    女掌柜却笑的得意,“这你就不用担心,我在东西南北城各有一间铺子,二千块肥皂分一分很快能消化掉。只是你的价格,能否再降一降?”外城划分成五块,分别是东城、西城、南城、北城和中城,安家住的那块属于南城。

    敏宁咬着唇,脸上露出为难。

    “我这香皂中里面含有花粉,全都是雇人采下鲜花阴干后,添入香皂中,三十文已经是最低价了。”

    “二十文!”女掌柜一下子砍掉十文,“二十文你送多少我吃多少。”

    绝对不可能!

    做生意最忌讳太单一,特别是销售渠道掌握在别人手里,以后难免会受制于人。

    谁都知道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不过她没想过靠香皂吃一辈子,只是想借用他人的手,作为打破上流社会的突破口,等香皂风靡上层社会后,方子应该被破解的差不多,大户人家都有自己的仆人,更习惯拿到方子后自己做,毕竟可以随意添加自己喜欢的香料。

    她们称之为雅事,就如同自己调香一般。

    到时候应该会她可以顺势放弃这部分客户,转而直攻中低层客户。

    甚至可以开一家肥皂厂,做出价格更低,受众更多的香皂和肥皂来。

    到那个时候香皂肥皂大规模降价,才能成为普通人必不可少的生活用品。

    “时常用香皂洗澡,可以预防疫病。”

    女掌柜脸色变了,这个时代疫病光听名字就令人脸色大变。

    “行了,就三十文!”

    四爷前脚进来,苏培盛后脚也跟了进来,还没掀开帘子就听四爷吼了一句。

    “不准跟进来!”

    苏培盛脚步慌乱的退下,他刚才只来得及看一眼,光一眼就令他这个断了亲净根的人,口干舌燥面红耳赤。

    敏宁被这一声怒吼吓了一跳,她忙回头就看到四爷满眼怒火的瞪着她,她惊叫一声,忙拿起抱枕将胸口白花花的一片遮住,期期艾艾的叫了一声,“爷?”

    四爷怒视着她,“安佳氏!”他咬牙切齿,手指着她抖了半饷,没说出话来。

    敏宁心里一咯噔,坏了,这是被气坏了!

    她忙坐起身,心虚道:“爷,你怎么来了?”

    四爷看着她那显露无疑的好身材,怒火中烧,拾起一旁的旗装扔到她身上,他嘴里恨道:“安佳氏!爷要是不过来怎么能知道你平日里是这样打扮,你看看你穿的是什么东西?这是正常女人穿的吗?怎么这么不自爱?这种衣服也能上身?”

    他对着敏宁一通训斥,越说越搓火,“你身边的宫女呢?这种不知道劝着主子的宫女拉出去先打二十大板!”

    敏宁很怀疑这人是不是在外面吃枪子了,不然哪来那么大火气?

    一听他要对她身边的宫女下手,她直接不乐意了,碧影墨书不过是听她的吩咐,怎么能替她受过?

    一见四爷就要转身,敏宁急了,一把掀开衣服直接从床上跳到他身上,跟八爪鱼一样扒在他身上,用嘴巴堵住了他的嘴。

    这下子屋子里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四爷被她这么胆大妄为的行为也是吓了一跳,他反射性托着她的臀部,又感觉到她胸前的柔软,还有她白细的手臂圈在他脖子上。

    敏宁嘴贴在他唇上半天没动弹,两人就这么嘴对嘴眼对眼的相互瞪着,还是敏宁先有了行动,她伸出舌小心翼翼的在他唇上舔了一口。

    啧,一股子咸味。

    四爷猛的一震,飞快推她。

    “成何体统?还不快下来!”他恨铁不成钢的急斥她。

    敏宁抱着他的脖子不放,索性破罐子破摔搂着他的脖子不放,头靠在他脖子上,蹭了蹭撒娇道:“爷,你就别生气了,人家这也是没办法,谁让这天气太热,人家份例中的冰又不多。没法子只能穿少一些,爷您总不希望让人家活活被热死吧?”

    她可怜兮兮的问,热气喷洒在四爷的耳根上,让他耳热,下身也有了反应。

    这个小妖精!

    他暗暗骂了一句,又在心中唾弃自己,怎么就放不开她呢?

    抱着人坐在榻上,才扯开她的手臂,四爷板起脸问她,“真的是因为冰少才穿成这样?”

    敏宁见他语气有了缓和,松开他的脖子,转为抱住了他的手臂,跟小猪一般哼了哼,“真的,真的!”

    四爷的表情总算是和缓下来,这才有心思打量眼前这个小女人身上的衣服,看着古怪,却莫名吸引人眼光,“以后不准再穿成这样!”想了想他又道:“要是真想穿,也只能再我面前穿。”

    敏宁在心里唾弃他,呸,假正经!

    四爷还不知道自己被挂上了一个假正经的名号,他还觉得自己大度,接着又继续吓唬这个小女人,“你知不知道这种衣服要是被人看见,你的名声就没了?”

    敏宁自觉看出四爷暗里的闷骚劲儿,就不怎么怕他了,她抱着他的手臂,嘟囔道:“我屋里又没有太监伺候,而且也只有睡觉的时候穿,现在的天这么热,我都快中暑了,不穿的清凉一些,那得怎么度过这段高温天?”

    四爷耳朵利着呢,一下就听清了她的埋怨,当即安抚她,“要是热的受不了,就从我份例中分些冰给你。”

    敏宁喜笑颜开,当即提出条件,“我不要爷的冰,只要爷给我弄点硝石我自己制冰。”她顺杆上往上爬,再接再厉要了个木桶。

    四爷为了让她换回旗服也是费劲了心思,想着这两件事不过的举手之劳,也就同意了。

    他甚至觉得有些惊奇,要不是这次意外过来,也不会发现安佳氏的另一面,她没有他想象的木讷,而且还会对他撒娇,说实话他还是有些享受。

    这样古灵精怪的性格,让他如同掀开盖子看到与自己想象不同,有种惊喜的感觉。

    这次敏宁被突袭还以为过去了,没想到的是,自此以后,四爷就有了个后遗症,时不时的不让人禀报直接进来。几次之后,敏宁干脆不装了,直接以本性面对他,这让四爷多了个爱撒娇的格格,让他又是甜蜜又是烦恼。

第45章 那些清穿的日子(45)() 
爱你们呦~4时之后可看

    四爷见手被按住;也就继续穿着;还学着她之前的做法;握住她的手一起放入口袋中。

    说了一会儿话,没多久四爷就觉得热了;觉得身上都快冒出汗了。

    “这衣服里面是何物?”四爷有些动容,他从来没有见识过一种衣服,虽然看起来厚实;但非常轻,穿上一会儿就能使人留下汗来。

    要知道每年冬天京城都有人被冻死;更别提整个天下。若是这种衣服人人都;那得挽救多少人的性命。

    还有八旗士兵;每年冻伤手脚耳朵脸蛋的也不在少数;若是换成这种衣服,那得减轻多少人的伤痛?

    敏宁眨眨眼,随即凑到四爷耳边神神秘秘道:“爷;这里面的东西你绝对想不到。”

    “是何物?”

    敏宁一脸得意,“是鸭绒和鹅绒!”

    四爷蓦然起身,他原地转了几圈,才在敏宁面前站住定;一把将她举起来,“你可知道你立了大功?”

    “爷!”敏宁惊叫一声,吓得连忙抱住他的头。

    四爷放下她;脸上还带着高兴劲儿;他是真高兴;鸭绒鹅绒这种东西从来没人注意的物什,竟然被自己后院一个格格注意到,还心思巧妙的拿来做衣物。

    更加让人想不到的是,这种填充了绒毛的衣物比棉衣都来的暖和。

    或许将整个大清的鸭绒鹅绒收集起来都不够给京城百姓做衣服,不过没关系,这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今年不行那就明年。

    只要有人发现了这个好处,总会有人大量养殖鸭鹅,总有一天人人都不再畏惧寒冷的冬天。

    四爷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跟敏宁说,“这衣服爷收下了,你又不出门,给你也是白糟蹋。”然后他大手一挥说的跟敏宁占了大便宜似的,“爷也不亏你,爷份例中的碳分你一部分,就当跟你换这衣服了。”

    敏宁大脑有些僵住,等等发生什么事了,只是跟他显摆一下,怎么衣服就一去不回了?

    四爷继续喋喋不休:“你不用再去找内务府了,那些羽绒爷回头派人接收了,还有你身边的那个宫女,先借给爷用一用,等教会下面的人再给你还回来。”

    “你、你欺负人!”敏宁直接跺脚,怎么拿衣服还不够,还要抢她的人?她是头一次发现,四爷还有做强盗的潜质。

    四爷还在考虑怎么将这件事情的利益最大化,突然而且还不知道这衣服的名字,又问她,“这衣服叫什么名?”他可是知道安格格喜欢给自己看到的东西起名,听说香皂这个名最开始就是她起的。

    当初听到时,四爷很是意外。

    “羽绒服!”敏宁没好气的说。

    大概唯一能安慰到她都是,这几天收集到的羽绒,足够再做一件。

    四爷皱起眉头,“这叫什么名字?”

    敏宁却不管他,耍赖道:“反正就叫这个名字,您看着办吧!”

    四爷得了名,也不管她生不生气,急匆匆的带着碧影走了。

    敏宁生了一晚闷气,好在墨书连夜帮她将新衣服赶出来,她才气消。

    第二天,老天爷格外不给面子,一大早就飘起了鹅毛大雪。

    大清门外,四爷站在太子身后,怀里鼓鼓的大氅都遮不住,太子看了打趣问道:“四弟,你这是给汗阿玛准备的衣物吗?”

    四爷目视前方听见太子的话,恭敬的回答:“也是出来时发现下了雪,才多带了一件。”

    太子温和的笑了笑看向前方,他这个四弟还是一样的无趣。

    北风凛冽,御道上的雪花被卷到半空中又落下,四爷扫了一眼旁边冻得瑟瑟发抖的礼部官员,刚好远方传来号角声,是御驾将至的信号。

    太子板直了腰,四爷的神情也肃穆起来。

    禁卫军的身影首先在正阳门出现,长长的队伍走到大清门前停下,肃穆的站立在路道两旁,这时候皇帝的御辇才刚进正阳门。

    太子先行一步前去迎驾,四爷随后。

    御辇在大清门前停下,太子和四爷一同跪在地上,“儿子恭迎汗阿玛回京,汗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

    御辇上的门帘子被掀开,皇帝端坐在辇车上对二人说,“平身。”

    皇帝慈爱的问太子:“太子如何穿的这么少?”说完,然后微微侧头对一旁的人说,“梁九功将朕的斗篷给太子披上。”

    太子披上皇帝的斗篷,脸上带着孺慕之情跟皇帝撒娇,“儿子也是急着见汗阿玛,一时情急给忘了。”

    四爷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他已经习惯了汗阿玛和太子的相处方式。

    皇帝对太子表达了舐犊之爱后,才将眼神转到四儿子身上。“老四,这一路平安无事吧?”

    四爷恭敬的回道,“回汗阿玛的话,儿子这一行还算顺利。”

    皇帝顿了顿,才将视线挪到他怀里,不是他刻意看见而是四爷抱着衣服的样子太显眼了。

    “老四,这是何物?”

    四爷一脸肃穆的将衣服展开,道:“回汗阿玛,这是儿子献给汗阿玛的衣服。”

    或许是认为这衣服模样太古怪,皇帝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接受了儿子的好意,让梁九功帮他披上。

    对于四爷献衣一事,太子有些不满。这不是说他不懂事吗?一同来迎驾,一个让老父操心,并将自己的衣服赐给他,另一个担心老父受寒进献衣服,这说出去让朝廷和百姓怎么看?

    原本心里还有些不满的太子,看到那模样丑陋的衣服,顿时什么不满情绪都没了。

    老四这是因为什么迷了心窍,给汗阿玛进献这种衣服?

    也就汗阿玛体谅他一片孝心,才没有嫌弃。

    御辇继续往宫里走,太子和四爷随同,最终在乾清宫前停下。

    走了这么一段路,皇帝也感受到这件轻飘飘衣服的好处了,虽然怪了点,却头一次让他在滴水成冰的寒天感受到热。

    御辇内烧着炭,虽然暖,但没暖到令人出汗的地步。

    皇帝当即明白四儿子要将衣服进献给他的意思,是让他亲自体会这件衣服的好处。

    皇帝进了乾清宫,太子先被叫进去,没多久又出来,然后四爷就被叫了进去。

    四爷明白,昨日一夜的忙碌没白费。

    皇帝身上的衣服,是他按照安格格那件衣服样式连夜赶出来的。

    昨夜内务府连夜从活鸭身上取鸭绒,才取够做一件衣服的,后来阿哥所的人,又是清洗又是烘干,忙活了一整夜才在凌晨前将绒毛填充到完工大半的衣服中。

    他早上拿到手,就赶往大清门。

    乾清宫的西暖阁内皇帝已经脱下了里面的皮袄,只穿着单薄的常服外面套上羽绒服坐在宝座上,见四爷进门,笑着招手让他过去。

    “老四,难为你想出往衣服里填鸭毛,没想到在暖阁里穿这种衣服,我还感觉有点热。”

    康熙这个雄才大略的皇帝,四爷能想到的,他自然也想到了,甚至想得更长远。不过他更加看中这种衣服在战场上的应用,要是早两年有这种衣服出现,打葛尔丹也没那么费力了。

    四爷一点也不意外皇帝知道衣服里面有什么,作为皇帝,这宫里没什么能瞒得过他。

    不过他却不居功,老老实实的说了,“启禀汗阿玛,这衣服并不是儿子想出来的,而是儿子的一个格格最先发现的,儿子见到后就想到大清百姓要是每人一件,以后就不必畏惧寒冷的冬天了。”

    皇帝当然知道这衣服最先出自谁手,不过看儿子那么老实的说出来,他也没有辩驳,反而有些欣赏他的诚实。

    “好,说得好,这种衣服就应该在百姓中推广出去,以后我们大清也不畏惧冬老虎了。”

    皇帝高兴的合掌,转而问起这衣服的名字来,得知叫羽绒服之后,便装作没听见,自顾自道:“我看就叫祝融衣,这名听着就保暖。”说完他拍板子将名字定了下来。

    四爷沉默了片刻,才道:“多谢汗阿玛赐名。”

    离开了乾清宫后,四爷直接回了阿哥所,没有去福晋那,而是直奔西院。

    一进门就看见安格格重新换上和他拿走那套一模一样的祝融衣,他眼睛一抽,想到自己格格和汗阿玛穿的是同一款式,整个人都不好了。

    “赶紧的,赶紧将身上这件给爷脱了!”

    敏宁搂紧衣服,一连警惕地望着他,“爷,您都已经抢走我一套了,难道连这仅有的一件也不放过?”

    四爷没好气道,“不是不准你穿,你之前那件爷照着做今日呈给了汗阿玛。如今成了天子服饰,你再穿,这个砍头的大罪。乖,听话,拿下去让人改了再穿!”

    敏宁也不是不懂道理,不过一想到以后都得跟自己的“大棉被”永别,她就心痛,没有“大棉被”的人生,跟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

    四爷继续劝她,敏宁这才不情不愿说,“好了,我知道了,回头就让墨书改。对了,爷,碧影您什么时候给还回来,一下子少了她,做什么都不习惯。”

    四爷当即回道:“回头就让人给你送回来。”

    敏宁这才满意,然后问起四爷,“爷,您说,我要是在京城开一间铺子专门卖羽绒服,好不好?”

    四爷立即纠正,“不行,这个已经上达天听,还得等汗阿玛的指示。还有这不叫羽绒服,汗阿玛已经赐了名,以后改叫祝融衣。”

    敏宁瞪大了眼,在心里狂吐槽,祝融衣什么鬼?羽绒服哪里不如这个名字?

    新年刚过,一场白雪下来使节日的气氛淡了下去,全庄子的人都出来,手拿着工具将积雪处理赶紧。

    庄子里有个大大的露天温泉池,还有五个小型的室内温泉,这导致庄子里温度要比别处高,这一场雪下来很容易化掉,这些融化后的水对于庄子来说就是个灾难。

    庄子在建设伊始就设有下水道,正常的雨水生活用水都可以排除,不过这回雪实在大了些,融化后水跑不出去,容易将地面都泡的泥泞起来,除去一部分积雪只是为水道解压,免得积水太多蔓延到屋子里。

    做了一会儿,安敏宁热得浑身冒汗,她将余下的积雪推到门口,等会有人会将这些雪铲走,至于余下的就算是化了也能排走。

    歇了一会儿,她便回房去了,翠碧不在后这间屋子就成了她的了,冬日里没什么事,短工都回家过年去了,庄子里也只留了几个人当值。

    过年这段时间是安敏宁最悠闲的时刻,做完仅有的活就可以随意休息,不像秋天那会儿见天的跟落叶杠上,前面扫完后面又铺了一层。

    回到屋里,她翻看了一下桌子上的十几块切成巴掌大的肥皂,都是她利用厨房废油以及草木灰水做的,冬季皂化的比较慢,花了五天时间才慢慢凝固,脱模后切成了十几小块,过年这段时间就放在屋子里通风,算算还要等上三五天才能拿出来用。

    古代的胰子是用动物的胰脏捣碎后加上动物的油脂再掺杂草木灰,揉成一团,放在一旁慢慢还原。

    而她直接省略了胰脏,将油脂都放在一起熬制,再参入草木灰泡出来的碱水,分离出皂液后倒入模具中,虽然做的很粗糙,外加草木灰中提起的碱水含量太低,但好歹成功了。

    她有信心将这些都卖出去,现在庄子里洗澡洗衣服使用的都是皂角,甚至直接使用草木灰。

    高级一点能用上胰子的只有吴嬷嬷,听说上次主家赏赐的,惹得庄上不少小媳妇眼红。

    也是那次,她发现了这项商机,正好她屋子平日里也没人来串门,只她一个人住,这才有机会将这些鼓捣出来。

    不过也只有这些了,厨房的废油不好弄,她积攒了很久,很大一部分是捡厨房扔掉的动物油脂,那些内脏上覆盖的油脂一般都被扔掉。也幸好现在是冬天,要是夏天,放一晚就臭了,藏也藏不住。

    废了好大力气也才做了这么十来块,主要是缺原料,庄子里做饭烧的是木材和秸秆,草木灰倒是随处可见,但油就没处找了,这让安敏宁伤透了脑筋,短时间是没办法做上第二批了,最后打算搞限售。

    其实就是小打小闹,弄出来多少先攒着,一个月卖一次。

    庄子的福利还是很不错的,一个月有一天假期可以探亲。

    安敏宁没有亲可探便打算利用这一天时间去京城卖肥皂,顺便打探家人的消息。

    那场梦给了她两条重要的线索,她有个哥哥叫敏行,她家住的胡同里有个叫般若寺的寺庙。

    找哥哥不好找,但找有名字的寺庙就容易多了,只要找到这个般若寺,她就有可能找到家里。

    安敏宁看着简陋的肥皂两眼冒光,这些可都是钱,有了钱才有希望赎身,才能进京去寻找家人。

    五日之后,这日难得天晴,安敏宁告了假,将十几块肥皂用布包了起来,卷成了包裹系在胸前。

    这些可是她重要的资产,关系到她的第一桶金,不然以她这一个月不到100文钱的月例得多久才能攒够赎身钱?

    她记得当时扔给了人伢子那块碎银子约莫有五两,她要赎身不可能原价,最起码也要涨一倍,那就是十两。

    不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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