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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奋斗史-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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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院争宠退一步就是深渊,当年她怎么从宋格格那里抢走了爷的宠爱,这回同样面临当初宋格格面临的事,她不愿意和宋格格一样失宠,自然敌视后来者,这是两人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

    她比爷还要大两岁已经不年轻了,被福晋压着也就算了,谁叫福晋地位不是她能比的,可被一个刚进府的小丫头压了一头这算哪门子的道理?更别说她还给爷爷生下俩孩子。

    爷不在的这段时间,她一直盯着安格格想抓她的把柄,没想到她年纪不大,人倒挺精明,竟然躲进院子不出门,这让李格格咬牙切齿却无从下手。

    前段时间得知安格格从内务府弄了些脏兮兮的家禽羽毛,她大喜之下连问都不会缘由,就跑去拿她把柄,没想到这丫头伶牙俐齿三言两语就将福晋说服,倒显得她无事生非挑拨闹事。

    李格格那个气呀,可又拿她没办法,这不一听说四爷回来了,忙想请他过来,免得让安格格先发制人。

    可惜的是,秋云跑了好几趟福晋院里的人都说爷还没醒,这让李格格忍不住怀疑是不是福晋挡着不让她见爷?

    “格格、格格,爷往这边来了!”听到院外洒扫的小宫女跑来传讯,秋云连忙进屋向李格格报喜。

    “真的!”李格格高兴的眉角上扬,连忙从贵妃榻上起来让秋云帮她整理发型。

    眼看也来不及换衣服了,李格格只能将袄子往下拽了拽,才走到门口去迎接。

    “给爷请安,爷吉祥!”见四爷跨过了门槛,李格格百般柔媚的行了个蹲礼。

    “免礼!”说完四爷就进了屋,李格格连忙起身跟进去。

    “爷,您这一路还顺利吗?”

    四爷随意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屋子问她,“爷听福晋说,你有事要找我,是什么事儿?”

    李格格哥笑了一下才说,“也没多大事,就是二阿哥想爷了。”

    四爷皱了皱眉,“若是没事儿,下次别让人在福晋院子外探头探脑,也太没个规矩!”大阿哥不过三个月没见就忘了他这个阿玛,二阿哥比大阿哥还小三个月就说想他了,难道是神童不成?

    李格格脸上的笑容僵住,这不过是争宠的借口,往日拿出来爷也不撅她面子,怎么这回就不管用了呢?

    她脑子转了转,随即豁然明白,是了,一定是福晋!一定是福晋给她使了绊子,难怪爷才刚回来福晋就把人往她这送,感情事先挖了个坑让她跳!

    “爷”

    “行了,你就将心思多放在二阿哥身上,你看看,孩子被你养的小病连绵不断,要是你真不会养,爷帮你找个会养的!”四爷打断她,将一车轱辘话说出来。

    看到了健康的大儿子,再想到病弱的小儿子,四爷就对李氏有些不满。

    小儿子身体虽然弱,但太医说过只要好好养着不是不能养好,可如今这才生下来没多久,就连生好几场病,这让四爷忍不住怀疑李氏能不能将小儿子养好。

    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四爷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让儿子跟生母分离,免得如他一般长大后与生母生疏,一想到与德妃现在不咸不淡的关系,以及目睹过德妃对小十四弟溺爱,四爷心里一滞,他受过的苦楚不想让儿子也再尝试一遍。

    李格格觉得自己万分冤枉,那也是自己儿子她怎么不可能用心。

    只是孩子无缘无故就生病,她发过几次火,换了两批奶嬷嬷都无济于事,李格格都有些怀疑这阿哥所是不是有人克着她的阿哥。

    “爷,您冤枉妾了”李格格哀怨的想要申辩。

    四爷心情不好,再次打断她,“行了,这两天你就在院里呆着好生反省,爷先走了!”话音一落,四爷就转身离开。

    “爷!”李格格喊了一声,见人头也不回离开,她恨恨的跺脚。

    “福晋,好啊,我不惹你,你反倒给我使绊子,竟然让爷误会我,我跟你没完!”

    出了院子,四爷脚步不停往西院走去。

    苏培盛之前只当自己带了双耳朵,见四爷往西院走,他眼皮直接一跳。

    四爷进了院子,没有往那格格院子瞅,直接往最里面的几间屋子走,见有人要进去通报,他直接阻了,挥手让人退下。

    自打夏天没有汇报,见到了安格格那不同于表面的温顺,四爷就喜欢上了这种时不时的突击,在这里精神才能松懈下来。

    这样可以看见屋里女人最真实的样子。不过这招在福晋和李氏那里就没用了,她们已经入宫好几年,手下传讯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往往四爷还没进到院子,福晋和李氏就等在门口迎接了,一看就是早早得到消息。

    反倒是安格格这里,屋里只有几个人伺候看顾不过来,他才能顺利突击。

    一进门,他熟门熟路的往里屋走,掀开布帘子就看见他那位安格格穿着一身怪模怪样衣服趴在床上看书。

    屋里冷冰冰的,他扫了一圈才在床底下看到炭盆。

    看她裹的跟麻袋似的,四爷嘴角不由一抽。

    “爷?”敏宁眼角瞥到一个人影站在门口,吓了一跳,定眼一看才认出是四爷。

    不过四爷不是去伴驾了吗?怎么回来后胡子拉碴一脸沧桑?

第57章 那些清穿的日子(57)() 
爱你们呦~4时之后可看敏行缩着脖子“嗯”了一声;转身去了厨房。

    安父转身又对敏宁说:“敏宁,阿玛知道委屈你了;以后再让你哥赎罪。你东西都在哪?今天能在家住吗?”

    敏宁摇摇头;“我现在在小汤山的一个庄子里做婢女;今日是能出来也是跟嬷嬷求了假,晚点还得回去,不能在这里长留。”

    “婢女?”安父看着女儿心里一酸,差点流下泪来:“你是在旗的旗人,若不是小时候被人拐走;如何沦落到做别人家的婢女?”

    敏宁忙安抚他,“做婢女也没什么不好的,不缺吃喝;庄里人对我都挺好?”

    安父断然开口;“不行,你是旗人;将来是要参加选秀的;谁也不能勉强你卖身,你告诉我那个庄子在哪儿,我尽快给你赎身;将身份改回来。”

    这一点也是敏宁所希望的,若不是觉得做奴婢未来堪忧,她也不会急着找回家人。

    最开始她甚至想若是家人不愿意将她赎回去;她就出银子自赎;大不了独立出来做女户。

    在后来敏宁才知道当初的自己是多么天真;大清根本没有立女户一说。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三从四德这条礼教,从行为到思想都将女人团团禁锢,不容有半点差错。

    再后来她那些出格的行为,都是这个时代允许的框架之内,她小心翼翼的试探这个世界,温水煮青蛙在不知不觉中为这个世界带来改变。

    安父进了房内没多久,出来后抱着一个红木盒子,盒子上的红漆已经变得暗淡,行走时里面传出铜钱的撞击声。

    这时候敏行也端着冒起热气的粥进来,见安父抱着红木盒子,他微微有些吃惊,“阿玛,你怎么把自己俸禄都给取出来了?”

    安父将盒子放在桌上,从腰上取下钥匙,边开锁边说,“你妹妹现在给人家做婢女,我得拿钱把她赎回来。”

    敏行这才知道怎么回事,他脸上露出赞同,“是该赎回来,妹妹还小,在家里养上几年也没人会知道这件事。”

    敏宁很感动家人的一片赤诚,她看得出家里条件不好,为了替她赎身,家里难免要伤筋动骨。

    她在心底发誓,等回来后一定要让家里都过上好日子。

    红木盒里大多数都是铜钱,有一贯一贯穿好的铜钱,也有散落的还有几块大小不等的碎银子,敏宁粗略估计还不到二十两。她知道家里条件不太好,但没想到家里才这么点家产。

    难怪哥哥急着补缺,有了缺就能多领一份俸禄,家里条件也能宽裕一些。

    点好了铜钱,安父让敏宁在家先等着,他抱着红木盒出门。

    敏行像是知道他要去干什么,忙叫做安父,“阿玛别去家门口的钱店,上回那家店讹了学子的钱,不地道。去琉璃厂换,那里做生意规矩些,收的手续费少不说,银子成色也好。”

    “嗯,知道了。”安父应了一句,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要尽快将铜钱换成银子,不然拿一大串铜钱去赎人,难免会让人瞧不起。

    小弟弟敏仪吃完了饭,从凳子上跳下来跑到敏宁身边,咬着手指歪头看她。

    父亲不在,敏行面对妹妹总觉得有些亏欠,于是闷头吃饭。

    敏宁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有种在别人家做客的感觉。

    敏行觉得这样不行,便先开了口,“妹妹,阿玛刚才说你被卖到别人家做婢女,是哪一家?”

    敏宁被他突然这么一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回答:“是小汤山的一座庄子,具体主人是谁我也不大清楚,逃不脱是哪个权贵。”

    “小汤山?”敏行重复了一遍,然后看着她说,“前两年就有传,皇上要在小汤山建行宫,现在那一块地方的地都被有权有势的抢光了,你那个庄子的主人既然能保住庄子,想来身份也不简单。”他有些发愁,就怕给妹妹赎身时人家不愿意放人,他们家旗人的身份也只能糊弄一下无权无势的汉人。

    敏宁倒是不知道自己这刚认的哥哥一肚子愁肠,她小心的抱住了敏仪,这小子刚才还在看她,转眼就抱住她的腿昏昏欲睡。

    敏行看到这一幕,放下筷子抹了抹嘴,过来将敏仪抱起来。

    “敏宁,你要不要和敏仪一起去休息,阿玛回来还得一段时间。”

    敏宁和敏行单独相处时没什么话说,气氛一直很尴尬,虽然敏行尽力想表现自己是好哥哥,但不知道怎么,敏宁总觉得他面对自己时有些气短,甚至有些怕她。

    与其面这样,还不如去午休,省得两人相对无言的干坐着。

    敏行直接抱着小弟将敏宁领到自己屋里。

    敏宁是被人给叫醒的,睁开眼她就看见安父一脸怜爱的看着她,“敏宁,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起身了。”

    敏宁从床上坐起来,一扭身就看见身旁的敏仪还在呼呼大睡,她脚挪下床,安父弯腰将鞋子递给她。

    穿好鞋子后,敏宁随同安父一起出门,敏行在院子里朝她招手,“妹妹,过来洗把脸。”

    敏宁听话的走过去,他又对安父说,“阿玛,孙伯伯同意借马车给我们,马喂过了,就停在胡同口。”

    安父满意的点头。

    敏行又接着说,“阿玛,把我也带上吧,多一个人也好说话。”

    安父想都没想就拒绝:“又不是去打架,需要人多壮胆。这次去是和人家好声好气的商量,能和平解决就和平解决!更何况敏仪一个人在家,没人看着不行,等会醒来看不见人会哭闹。”

    自女儿丢失,他看小儿子特别紧,轻易不让他出门,就怕被他遇见和他姐姐一样的遭遇。如今看来养的有些胆小,连大门都不敢出。

    安父叹了口气,都是家里穷闹的,要是院子再大些,也能让儿子有玩的地方。

    洗了脸,敏宁浑浑沌沌的脑子清醒了些。

    “好些了吗?好些了我们就走吧。”安父和声和气的对女儿说。

    他面对儿子和女儿,完全是两副面孔。

    敏宁呆呆的点了点头,安父交代了敏行一句,就带着她往大门口走。

    从弯弯绕绕的胡同中绕出来,敏宁就看见胡同口的茶肆前停了一辆马车。

    安父先将敏宁扶上车,然后才跟茶肆里正忙的掌柜打了招呼,“老孙,车子我驾走了,等回来再请你好好喝一杯。”

    孙掌柜笑着回应,“行啊,我等着你。”

    安父笑笑作为回应,他坐上马车,一手拉起缰绳,一手拿起马鞭虚甩了一下,对着马轻呵道:“驾!”

    马拉着马车起步,敏宁坐在马车里透过窗户看向外面。

    说起来,她几次来到京城不是为生活忙碌就是到处打听消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有闲情逸致欣赏京城的景色。

    说实在看惯了高楼大厦,街两旁的院子对于她来说又矮又破旧,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唯一值得称赞的大概就是历史底蕴,有着一层光环在,她完全把京城当旅游景点欣赏。

    转到珠市口,上了大道,一路往西出了广安门,再顺着官道一路往北,小汤山就在京城的正北面。

    以前敏宁都是走东边那条道,还是第一次从西边走。

    马车继续往西郊走,连绵不断的西山秀峰下是大片稻田,金黄的稻田被风一吹形成一道道浪潮。

    敏宁早就知道京西皇庄种着皇帝南巡带回来的稻种。第一次见到皇庄她感觉有些失望,和普通的庄子没什么区别嘛。

    不过这稻种是好东西,听说皇帝已经下令在京城推广这种御稻,一年可以种两季,她们那庄子听说明年也会跟着种。

    过了大片稻田隐约能看到一个颇为壮观的大园子,安父架着马车特意避开,敏宁只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

    马车继续往北,过了昌平州往东南行三十里就到了小汤山,敏宁指引安父往庄子驶去。

    这个地方阡陌相交,来来回回多是在田间忙碌的佃户,小汤山这块温度比京郊要高,所以庄稼也熟的早,如今都忙着秋收。

    好在属于庄子的庄稼都已经收完,不然敏宁也告不了假。

    可能是看见有陌生的马车进来,在田间忙碌的人纷纷抬起头朝这边望过来。

    马车停在庄子门口,安父下了马车,看守大门的门房就出来大声喝道:“你是哪家的?有拜帖吗?私人领地不允许人随便靠近!”

    敏宁掀开车帘出来,对着门房喊,“宏叔,是我!这是我阿玛,我这次进京找到了亲人,我阿玛特意来帮我赎身,麻烦你去禀报一下吴嬷嬷。”

    宏叔一听,脸色有些和缓,“翠花,是你啊,你不是孤儿吗?怎么又冒出亲人来?”

    这庄子里谁不知道翠花是主子那边送过来的,听说是从人伢子手中救出,主子还没有开府不方便收留便送到这边来。

    没想到这突然就说找到亲人了。

    敏宁抿嘴笑了,“也是运气好,我小时候就是京城里的,后来被人拐去了南方,结果又回到京城了。这不还记得家里一些情况,我就去找了过去,没成想一下子就找到了。”

    不管怎么说找到亲人都是件好事,宏叔恭喜两人,然后请父女俩到门房等着,他进去禀报。

    这毯子是羊毛毯,披在身上倒也不冷。

    四爷将她按在床上坐下,就要将身上的羽绒服脱还给她。

    敏宁连忙阻止他,“别呀,爷,等会再脱,总得让您见识一下这衣服的好处,免得您说我骗您。”

    四爷见手被按住,也就继续穿着,还学着她之前的做法,握住她的手一起放入口袋中。

    说了一会儿话,没多久四爷就觉得热了,觉得身上都快冒出汗了。

    “这衣服里面是何物?”四爷有些动容,他从来没有见识过一种衣服,虽然看起来厚实,但非常轻,穿上一会儿就能使人留下汗来。

    要知道每年冬天京城都有人被冻死,更别提整个天下。若是这种衣服人人都,那得挽救多少人的性命。

    还有八旗士兵,每年冻伤手脚耳朵脸蛋的也不在少数,若是换成这种衣服,那得减轻多少人的伤痛?

    敏宁眨眨眼,随即凑到四爷耳边神神秘秘道:“爷,这里面的东西你绝对想不到。”

    “是何物?”

    敏宁一脸得意,“是鸭绒和鹅绒!”

    四爷蓦然起身,他原地转了几圈,才在敏宁面前站住定,一把将她举起来,“你可知道你立了大功?”

    “爷!”敏宁惊叫一声,吓得连忙抱住他的头。

    四爷放下她,脸上还带着高兴劲儿,他是真高兴,鸭绒鹅绒这种东西从来没人注意的物什,竟然被自己后院一个格格注意到,还心思巧妙的拿来做衣物。

    更加让人想不到的是,这种填充了绒毛的衣物比棉衣都来的暖和。

    或许将整个大清的鸭绒鹅绒收集起来都不够给京城百姓做衣服,不过没关系,这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今年不行那就明年。

    只要有人发现了这个好处,总会有人大量养殖鸭鹅,总有一天人人都不再畏惧寒冷的冬天。

    四爷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跟敏宁说,“这衣服爷收下了,你又不出门,给你也是白糟蹋。”然后他大手一挥说的跟敏宁占了大便宜似的,“爷也不亏你,爷份例中的碳分你一部分,就当跟你换这衣服了。”

    敏宁大脑有些僵住,等等发生什么事了,只是跟他显摆一下,怎么衣服就一去不回了?

    四爷继续喋喋不休:“你不用再去找内务府了,那些羽绒爷回头派人接收了,还有你身边的那个宫女,先借给爷用一用,等教会下面的人再给你还回来。”

    “你、你欺负人!”敏宁直接跺脚,怎么拿衣服还不够,还要抢她的人?她是头一次发现,四爷还有做强盗的潜质。

    四爷还在考虑怎么将这件事情的利益最大化,突然而且还不知道这衣服的名字,又问她,“这衣服叫什么名?”他可是知道安格格喜欢给自己看到的东西起名,听说香皂这个名最开始就是她起的。

    当初听到时,四爷很是意外。

    “羽绒服!”敏宁没好气的说。

    大概唯一能安慰到她都是,这几天收集到的羽绒,足够再做一件。

    四爷皱起眉头,“这叫什么名字?”

    敏宁却不管他,耍赖道:“反正就叫这个名字,您看着办吧!”

    四爷得了名,也不管她生不生气,急匆匆的带着碧影走了。

    敏宁生了一晚闷气,好在墨书连夜帮她将新衣服赶出来,她才气消。

    第二天,老天爷格外不给面子,一大早就飘起了鹅毛大雪。

    大清门外,四爷站在太子身后,怀里鼓鼓的大氅都遮不住,太子看了打趣问道:“四弟,你这是给汗阿玛准备的衣物吗?”

    四爷目视前方听见太子的话,恭敬的回答:“也是出来时发现下了雪,才多带了一件。”

    太子温和的笑了笑看向前方,他这个四弟还是一样的无趣。

    北风凛冽,御道上的雪花被卷到半空中又落下,四爷扫了一眼旁边冻得瑟瑟发抖的礼部官员,刚好远方传来号角声,是御驾将至的信号。

    太子板直了腰,四爷的神情也肃穆起来。

    禁卫军的身影首先在正阳门出现,长长的队伍走到大清门前停下,肃穆的站立在路道两旁,这时候皇帝的御辇才刚进正阳门。

    太子先行一步前去迎驾,四爷随后。

    御辇在大清门前停下,太子和四爷一同跪在地上,“儿子恭迎汗阿玛回京,汗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

    御辇上的门帘子被掀开,皇帝端坐在辇车上对二人说,“平身。”

    皇帝慈爱的问太子:“太子如何穿的这么少?”说完,然后微微侧头对一旁的人说,“梁九功将朕的斗篷给太子披上。”

    太子披上皇帝的斗篷,脸上带着孺慕之情跟皇帝撒娇,“儿子也是急着见汗阿玛,一时情急给忘了。”

    四爷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他已经习惯了汗阿玛和太子的相处方式。

    皇帝对太子表达了舐犊之爱后,才将眼神转到四儿子身上。“老四,这一路平安无事吧?”

    四爷恭敬的回道,“回汗阿玛的话,儿子这一行还算顺利。”

    皇帝顿了顿,才将视线挪到他怀里,不是他刻意看见而是四爷抱着衣服的样子太显眼了。

    “老四,这是何物?”

    四爷一脸肃穆的将衣服展开,道:“回汗阿玛,这是儿子献给汗阿玛的衣服。”

    或许是认为这衣服模样太古怪,皇帝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接受了儿子的好意,让梁九功帮他披上。

    对于四爷献衣一事,太子有些不满。这不是说他不懂事吗?一同来迎驾,一个让老父操心,并将自己的衣服赐给他,另一个担心老父受寒进献衣服,这说出去让朝廷和百姓怎么看?

    原本心里还有些不满的太子,看到那模样丑陋的衣服,顿时什么不满情绪都没了。

    老四这是因为什么迷了心窍,给汗阿玛进献这种衣服?

    也就汗阿玛体谅他一片孝心,才没有嫌弃。

    御辇继续往宫里走,太子和四爷随同,最终在乾清宫前停下。

    走了这么一段路,皇帝也感受到这件轻飘飘衣服的好处了,虽然怪了点,却头一次让他在滴水成冰的寒天感受到热。

    御辇内烧着炭,虽然暖,但没暖到令人出汗的地步。

    皇帝当即明白四儿子要将衣服进献给他的意思,是让他亲自体会这件衣服的好处。

    皇帝进了乾清宫,太子先被叫进去,没多久又出来,然后四爷就被叫了进去。

    四爷明白,昨日一夜的忙碌没白费。

    皇帝身上的衣服,是他按照安格格那件衣服样式连夜赶出来的。

    昨夜内务府连夜从活鸭身上取鸭绒,才取够做一件衣服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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