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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奋斗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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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宁是被人给叫醒的,睁开眼她就看见安父一脸怜爱的看着她,“敏宁,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起身了。”

    敏宁从床上坐起来,一扭身就看见身旁的敏仪还在呼呼大睡,她脚挪下床,安父弯腰将鞋子递给她。

    穿好鞋子后,敏宁随同安父一起出门,敏行在院子里朝她招手,“妹妹,过来洗把脸。”

    敏宁听话的走过去,他又对安父说,“阿玛,孙伯伯同意借马车给我们,马喂过了,就停在胡同口。”

    安父满意的点头。

    敏行又接着说,“阿玛,把我也带上吧,多一个人也好说话。”

    安父想都没想就拒绝:“又不是去打架,需要人多壮胆。这次去是和人家好声好气的商量,能和平解决就和平解决!更何况敏仪一个人在家,没人看着不行,等会醒来看不见人会哭闹。”

    自女儿丢失,他看小儿子特别紧,轻易不让他出门,就怕被他遇见和他姐姐一样的遭遇。如今看来养的有些胆小,连大门都不敢出。

    安父叹了口气,都是家里穷闹的,要是院子再大些,也能让儿子有玩的地方。

    洗了脸,敏宁浑浑沌沌的脑子清醒了些。

    “好些了吗?好些了我们就走吧。”安父和声和气的对女儿说。

    他面对儿子和女儿,完全是两副面孔。

    敏宁呆呆的点了点头,安父交代了敏行一句,就带着她往大门口走。

    从弯弯绕绕的胡同中绕出来,敏宁就看见胡同口的茶肆前停了一辆马车。

    安父先将敏宁扶上车,然后才跟茶肆里正忙的掌柜打了招呼,“老孙,车子我驾走了,等回来再请你好好喝一杯。”

    孙掌柜笑着回应,“行啊,我等着你。”

    安父笑笑作为回应,他坐上马车,一手拉起缰绳,一手拿起马鞭虚甩了一下,对着马轻呵道:“驾!”

    马拉着马车起步,敏宁坐在马车里透过窗户看向外面。

    说起来,她几次来到京城不是为生活忙碌就是到处打听消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有闲情逸致欣赏京城的景色。

    说实在看惯了高楼大厦,街两旁的院子对于她来说又矮又破旧,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唯一值得称赞的大概就是历史底蕴,有着一层光环在,她完全把京城当旅游景点欣赏。

    转到珠市口,上了大道,一路往西出了广安门,再顺着官道一路往北,小汤山就在京城的正北面。

    以前敏宁都是走东边那条道,还是第一次从西边走。

    马车继续往西郊走,连绵不断的西山秀峰下是大片稻田,金黄的稻田被风一吹形成一道道浪潮。

    敏宁早就知道京西皇庄种着皇帝南巡带回来的稻种。第一次见到皇庄她感觉有些失望,和普通的庄子没什么区别嘛。

    不过这稻种是好东西,听说皇帝已经下令在京城推广这种御稻,一年可以种两季,她们那庄子听说明年也会跟着种。

    过了大片稻田隐约能看到一个颇为壮观的大园子,安父架着马车特意避开,敏宁只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

    马车继续往北,过了昌平州往东南行三十里就到了小汤山,敏宁指引安父往庄子驶去。

    这个地方阡陌相交,来来回回多是在田间忙碌的佃户,小汤山这块温度比京郊要高,所以庄稼也熟的早,如今都忙着秋收。

    好在属于庄子的庄稼都已经收完,不然敏宁也告不了假。

    可能是看见有陌生的马车进来,在田间忙碌的人纷纷抬起头朝这边望过来。

    马车停在庄子门口,安父下了马车,看守大门的门房就出来大声喝道:“你是哪家的?有拜帖吗?私人领地不允许人随便靠近!”

    敏宁掀开车帘出来,对着门房喊,“宏叔,是我!这是我阿玛,我这次进京找到了亲人,我阿玛特意来帮我赎身,麻烦你去禀报一下吴嬷嬷。”

    宏叔一听,脸色有些和缓,“翠花,是你啊,你不是孤儿吗?怎么又冒出亲人来?”

    这庄子里谁不知道翠花是主子那边送过来的,听说是从人伢子手中救出,主子还没有开府不方便收留便送到这边来。

    没想到这突然就说找到亲人了。

    敏宁抿嘴笑了,“也是运气好,我小时候就是京城里的,后来被人拐去了南方,结果又回到京城了。这不还记得家里一些情况,我就去找了过去,没成想一下子就找到了。”

    不管怎么说找到亲人都是件好事,宏叔恭喜两人,然后请父女俩到门房等着,他进去禀报。

第8章 那些清穿的日子(8)() 
吴嬷嬷接听到消息的时候还有些惊讶,她显然没想到翠花的家人竟然找来了,不对,应该是说翠花找到了家人。

    “把人请进来,顺便把林管事也请过来。”吴嬷嬷对身边的翠玉说。

    翠玉一脸心情复杂,她和翠碧一样是被采买进宫,早就不知道家在哪了,再加上进宫时年纪小什么都不懂,那些年一直在底层徘徊。

    吴嬷嬷原是孝懿仁皇后身边的人,当年四阿哥还在养母身边时就负责他的饮食,后来孝懿仁皇后去世,她就跟着四阿哥去了乾西五所。

    四阿哥要置办产业,想要挑一个忠心的人过去,吴嬷嬷便自告奋勇,表示愿意为四阿哥分忧解难。

    吴嬷嬷在四阿哥面前还是有几分情分的,只是是四阿哥回到德妃身边后,原先服侍他的人这些年都被找了各种理由调离,如今都是德妃安排的人,所以仅有的幸存者吴嬷嬷难免受到排挤,在乾西五所处处插不上手,过的郁郁不得志。

    一听四阿哥要置办产业,她便干脆提出出宫,帮四阿哥看管。

    翠碧和翠玉原本没到年龄,本不该跟着出宫,只是她两在宫中如同吴嬷嬷一样过得不如意,便商量着一起出宫侍候吴嬷嬷,省得受上面的宫女太监欺负。那年四妃一起掌管宫务,宫里开放宫女,德妃手指一勾,两人也跟着出来了。

    说到底四阿哥也是德妃亲生,就算两人再生疏,四阿哥一求,德妃还不得帮儿子描补全了。

    她俩说是婢女,但实际上是属于四阿哥的婢女,不挂在四阿哥名下,也不能这么年轻就出宫,只是四阿哥还没有开府无法安置,所以才放在庄子上先侍候吴嬷嬷。

    翠玉一直做着四阿哥开府,她也能跟着进府的美梦,她深信自己一辈子不可能在一个庄子上蹉跎。

    她不像翠碧那个傻瓜,看着精明,然而脑袋里全都是浆糊,看待事情又悲观,以为自己整天面对泥腿子,以后也会嫁给泥腿子,自己把自己吓的不清,才会一步错步步错跑去勾引主子。

    没被当成刺客直接宰了,已经是主子仁德。

    翠玉哼了哼,随即走出门。

    还有那个一直跟在翠碧身后的跟屁虫,没想到运气那么好,她还没有想着对付她,没想到就找到了家人,还愿意马不停蹄的来赎她。

    翠玉心里不是滋味,她绝对不是嫉妒,绝对不是嫉妒自己为什么没有这样的家人?

    敏宁和安父一起被带进了吴嬷嬷的院子,走进屋后,敏宁看着屋里多出来的人,突然一怔。

    林管事怎么过来了?

    安父扫了一眼屋子,就将目光对准了上面的吴嬷嬷,他客客气气的先做了个揖。

    林管事先回了,吴嬷嬷也跟着回礼,然后对敏宁说,“翠花,先给你父亲看座。”

    敏宁扶着安父在一把椅子上坐下,她站到安父身后。

    翠玉给安父送了一杯茶,安父谢过,然后抬头对吴嬷嬷说,“这位嬷嬷,我是敏宁的阿玛,这次来是想给敏宁赎身。”

    “赎身?翠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记得你被送过来时,可是说找不到亲人?”吴嬷嬷问向敏宁。

    敏宁站出来,对吴嬷嬷小声解释,“嬷嬷,是这样的,我也是前段时间才发现自己是京城人氏,只是在小时候被拐到江南。这次阴差阳错又来到京城,我发现对京话感到亲切,就努力回想,最后想起小时候家胡同里那座寺庙的名字,这半年来每月进京都去打探那座寺庙在何处,也就是在昨天打听到到了。今日我告假正是想去找找,原本没抱希望,没想到家人还在那里。”

    吴嬷嬷点了点头,她也是才知道翠花一直在寻找家人,没想到还真被她给找着了。

    “这也算是一件大喜事。”

    “不过”她拉长了话音,沉吟起来。

    安父和敏宁的心都吊了起来。

    吴嬷嬷看了看两人,为难道,“这事有些不好办,翠花当时只是人被送来,卖身契没一起跟过来”

    安父突然站起来,义正言辞道,“那该怎么办?我女儿她是旗人,将来要参加选秀的,只因小时候被拐,现在身份变成贱籍,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将她的身份改回来。”

    吴嬷嬷面色当即严肃起来,她还真没想翠花还有这一层身份。若单纯只是旗人,她当然不会在乎。但事情却牵扯到选秀这一事上,那就不得不让人重视了。

    按照朝廷规定:在旗旗女必须参加选秀,只有选秀落选之后才能自由嫁人。

    虽然她不认为敏宁将来能有什么大造化,但毕竟套上了未来秀女的身份,就不是普通的奴婢可比。要是被人扣上一个强迫秀女不得赎身这个罪名,那就糟了,很容易牵扯到四阿哥身上,甚至被人拿来攻讦四阿哥!

    因小失大,未免太得不偿失了!

    人自然是要放的,只是怎么放人还得有个章程。

    吴嬷嬷转头问向林管事,“当初主子把人送过来时,有留下交代吗?”她这话的意思是问林管事,敏宁有没有另一层身份?比如暗示这人将来是要收房的。

    林管事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摇摇头,说,“当时是苏公公送人过来的,后来我问了,说是大阿哥送给你咱们主子的,主子也没放在心上,随手将人放到咱们庄子上,还说给碗饭吃就行。这么长时间,主子也没见主子问起过,应该是早把人忘了。”

    吴嬷嬷一听,便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不知道这人,她可以随便处理。

    安父正眼巴巴的看着,敏宁听得似懂非懂,她隐约知道跟她有关。

    “可以让你们赎身,但是卖身契在我们主子那里,得禀报之后,才能将卖身契还给你们。”

    吴嬷嬷和林管事小声商量了一下,然后对敏宁父女俩宣布。

    安父又喜又急,他忙问,“还请问贵主子是哪个府上的,也不劳烦嬷嬷,在下亲自上门去求。”

    吴嬷嬷吓了一跳,慌忙摆手,“主子现在不在京城,你不用做无用功,这样,你今日先带翠花回家去,留下一个地址,等主子回来我向他讨个情,我派人通知你们过来拿卖身契。”她也没提赎身银子的事,显然那点银子没放在心上。

    而敏宁这方也没有提及,明白这赎身的事得将卖身契取回来才能谈。

    安父无法,不过能将女儿带回去也算是一件喜事,不过他还是有些不甘心,“那请问贵主子何时才会回京?”

    吴嬷嬷敷衍道,“总之过年前会回来的。”她想着尽快将人打发走,免得异想天开去求见四阿哥,别说主子现在不在京城,就是在,难道还能让他去敲皇城门,只为讨要一个丫鬟的卖身契?

    作为奴才,自然不能用这些小事去打扰到主子。

    “翠花,你回自己屋里收拾收拾,就跟随你阿玛去吧,到时候卖身契从主子那拿回来,嬷嬷我再让人通知你们。”

    吴嬷嬷索性直接跟敏宁说,免得安父又口出什么惊言来。

    敏宁感激的上前蹲身,“是,嬷嬷。”

    安父还有想在说什么,敏宁连忙扶着他往外走。

    等人走了,吴嬷嬷和林管事相视一眼,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总算是走了。

    安父被敏宁扶着出门,很快就背挺直,拨开敏宁的手,见女儿还有些傻傻的,他笑的畅快,“傻女儿,是不是觉得我和刚才不一样?”

    敏宁瞪大眼,何止是不一样?刚才要是也这么精明,吴嬷嬷哪里会不耐烦的打发他们走。

    安父看了看左右,见没什么人,他才小声的教女,“我要是不那么胡搅蛮缠,人家怎么会这么容易打发我们?”

    谁不知道这小汤山的庄子没有一定身份根本保不住,更何况是占地这么大一块,他也知道想要去见人家主子是异想天开,不过不妨碍他拉大旗作虎皮,果然人家瞬间看低了他,也同时将敏宁看低,完全当她可有可无,不然也不会在卖身契都没有拿回来前,就让他将人先领走。

    一看就知道不愿意与他家扯上丝毫关系!

    敏宁囧了,敢情她阿玛也知道自己刚才胡搅蛮缠啊!

    见安父得意洋洋,敏宁洒然一笑,果然不能小瞧普通老百姓的智慧,就连阿玛也懂得先示敌以弱,她还真以为他会和她哥哥说的那样先礼后兵呢。

    事情这么顺利也是敏宁没有想到的,带着父亲去了她那屋,看着满屋还在通风的肥皂,安父傻了眼,“敏宁,你这屋里都是什么东西?”

    敏宁找出一块方布来,让安父将肥皂都收到布上,她自己则钻到床板下挖自己藏起来的私房钱。

    安父忙着将肥皂一块块在布上垒起来,敏宁抱着一个沾满了泥土的坛子从床下钻出来,等她掀开坛盖后,他有些不敢置信,“你从哪里攒了这么多钱?”满坛子都是铜钱,看起来挺重的!

    敏宁那下巴指了指肥皂,“呐,全都是卖那个东西赚的!”

    安父一听,明白了肥皂的价值,忙跟宝贝似的将肥皂小心的包起来。

    敏宁将一贯贯铜钱系在腰上,然后用衣服遮住,安父捡了几件衣服塞到包裹里,然后将包裹抱在怀里。

    就这样父女俩,一个背着大大的包裹,一个弓着腰,慢慢的往庄外走去。

    等坐上了车,马车跑远,两人才松了口气。

    而就在这时,敏宁懊恼的拍了拍脑门,“糟了,忘了留下家里的地址。”她又将头伸到车外,这里距离庄子已经很远,只能看见模模糊糊的影子。

    安父看着女儿笑眯眯的说,“放心,我有将门贴留给门房。”

第9章 那些清穿的日子(9)() 
这么来回奔波花费了不少时间,庆幸的是踩在城门关闭前进了京。

    昏暗的的街头,都是趁着还有光匆匆往家赶的百姓,这时候街上已经很少有人,安父驾驶着马车快速的往猪市口赶。

    到了胡同口,敏行已经带着敏仪等正孙掌柜的茶肆前,见到安父驾着马车过来,他眼睛一亮。

    “阿玛,妹妹!”

    安父扯着缰绳“吁”了一声,马儿慢慢停下了脚步,在茶肆前停下来。

    敏宁掀开门帘出来,就被一旁等待的敏行抱了下来。她被他这突然而来举动,弄得有些措手不及,等脚落地还有些懵。

    很快,敏宁回过神来,她的眼神亮晶晶的,水润的眼眸透着羞怯和新奇。

    前世她是独生子女,从来没有兄弟姐妹和她这样亲密接触,这种感觉很新鲜,心想有个这样的哥哥也不错!

    “敏宁肚子饿不饿?家里的饭食已经准备好了,要是饿的话,哥哥带你先回去。”

    敏宁看着安父钻进车厢内,她抿嘴微微摇头,细声细气的说。“谢谢哥哥,我暂时还不饿。”

    安父抱着个大包裹出来,朝着敏行喊,“你小子在磨蹭什么,还不赶快把包裹接过去。”

    敏行连忙上前接过包裹,不过他没有预估好重量,差点没抱住包裹。

    “小心点儿!”

    敏行苦着脸重新调整,他问安父,“阿玛,这里面都装了什么呀?”

    安父呵斥道:“你话咋那么多?麻利点儿,赶紧整家去!”

    “得得得,我不问了还不行?”敏行艰难的抱着包裹往胡同里钻。

    安父一脸和蔼的对女儿和小儿子说,“你俩也跟你们大哥回去,阿玛先将马车还给人家。”

    敏宁乖巧的点头,主动拉过敏仪的手,跟在敏行身后往胡同里走。

    身后,安父拉着马车哒哒哒走了。

    进了院子,敏行将一包裹的肥皂放到院子中一块垫起来的石板上。

    他直起腰喘了口气,抹了一把额头,回头对姐弟俩开口,“敏宁,你和敏仪先在院子里等等,我去点灯。”

    敏宁嗯了一声,她摸了摸腰间缠着的两贯多铜钱,放开敏仪的手,将铜钱解了下来。

    敏行进屋将油灯点亮,见敏宁拎着长长铜钱进来,眼睛突了一下。

    不过他没有问,只以为是安父叫她拿进来的,所以绝想不到这些是敏宁自己赚的。

    “敏宁,我给你打扫了一间屋子出来,床先用我那张,等你的床做好,我俩再换过来。”至于床做好前,他一个大男人在木板上凑合凑合,反正现在天还没冷不至于被冻着。

    敏宁道了一声谢。

    敏行张了张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不用跟我说谢谢,我们是亲人不是吗?”

    敏宁瞬间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亲人之间说谢谢太生疏了,若不是他提到这一点,她还没有察觉。

    “抱歉,下次我会注意。”敏宁沉默了一下,保证道。

    敏行这次没有继续捉她的语病,他脸色不好看,但也不是不理解,毕竟分开那么久,这才刚接触生疏是难免的。

    “你先在这坐会儿,我去将饭食端过来。”其实晚上这一餐很少有人吃,毕竟大家手头都不宽裕,晚上又不用做活,这一顿自然是能省则省。

    不过,安父和敏宁来回跑了那么长时间,敏宁怕他们饿着,才准备了晚饭。

    晚上这一顿,主食是中午吃过的窝窝头,一碗新炒的豆芽,还有一盘片好烦烤鸭。

    这盘烤鸭牢牢的将敏仪的目光吸引住,烤鸭刚放下,他吵着要吃。

    敏行黑着脸拒绝,“不行,你刚才不是啃了两个窝窝头了吗?”

    敏仪看对着烤鸭垂涎,又对敏行指控道:“大哥,你之前竟然把烤鸭藏起来了!”小孩子碎碎念,显得颇为哀怨。

    敏行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下,开始哄他,“好了,阿玛还没有回来,再等等,等他回来就开饭。”

    院子里传来推门时,接着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

    安父走进屋子皱眉,“怎么还不开饭?别饿着你妹妹。”

    敏行忙道:“这就开。”

    说完他往厨房跑,安父则去将肥皂搬进屋,又走到大圆缸旁蹲下洗手。

    敏仪跑过去殷勤的递干布。

    敏宁站起来,有些手足无措,她发现自己什么都插不上手。

    敏行将粥端进来,她像是松了口气忙上前接过来。

    等一家人坐好,安父顺手将烤鸭推到敏宁面前说,“尝尝,御茂春的烤鸭可是连宫里都喜欢,今天我们一家人团聚,是件大喜的日子,也该吃些好的庆祝一下。”

    顿了下他又语重心长道:“你们是手足,这世界上除了我还有谁与你们更亲近?以后你们要相互扶持,兄妹同舟共济。”

    敏行恭敬的点头应了,敏仪还听不懂只咬住筷子看着烤鸭流口水,而敏宁则默不作声,不过很快她也跟着点了头。

    安父很高兴,直接端起碗里的粥喝了一口,然后动筷子给敏宁夹了个大腿。

    敏仪早等不及了,见安父动了筷子,他的筷子快速准确的朝另一个鸭腿伸过去。

    一家人吃完饭,漱洗后,敏仪被送到安父房里,至于他的房间被敏宁占用。

    外面传来更夫敲更声,敏宁躺在床上,看着黑漆漆的床顶,嘴角缓缓绽放出笑容来,随即她带着笑容闭上了眼。

    因为被昨天的事情耽搁,祭拜妻子一事被放在了今天早上。

    安父点过卯之后就回来了,他现在的职位很清闲,在圜丘坛里当值。一年中也只有皇帝去天地坛祭拜时才真正上职,其他时间不过是混混日子。

    吃了早饭,一家人准备了香烛和供品,院子里停着两匹马是安父借回来的。

    两匹马,安父带着敏宁,敏行带着敏仪,四人骑马前往西郊翠微山的灵光寺。

    敏宁额娘张氏的往生牌就挂在灵光寺中,听安父说她额娘曾在这座寺庙里给她挂了个长生牌点了长明灯,去世前还说想离她近一些,安父便在她死后将她的牌位也迁到寺庙里挂着。

    这也是敏宁在家里只看见香炉没看见牌位的原因。

    两个牌位每年要给寺庙十两银子的香油钱,这可是家里一年三分之一的收入,难怪哥哥敏行急吼吼的要考缺,他也是想缓解家里困难。

    不过,如今她回来了,家里的经济状况该由她来接手。

    灵光寺在京城非常有名,特别是这里风景也很美,不是有游人来游玩。

    今日不是初一十五,所以真正的香客不多,一家人很快进入地藏殿,安父带着他们很快找到张氏的灵牌,放置好供品后,点燃了香,给每人分了一炷。

    他擎着香先开口,“孩子她额娘,敏宁回来,我知道你一直记挂着事,特意带她来让你看看。”闭眼拜了拜,继续说,“她吃了不少苦,你要是有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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