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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奋斗史-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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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她不习惯在屋子里放炭盆,所以在刚入冬的时候安父给家里每人都盘了炕,当然这个每人不包含敏仪,他还小,每天混在阿玛和哥哥房里睡。

    这两个多月,家里也有了大变化,先是在猪市口靠近河边的胡同里多了一套院子。

    然后是家里多了一个侍候她的婢女,现在除了吃喝拉撒旁人不能代替,其他都不用她动手,婢女小青会自动送到她手里。

    小青也就比敏宁大个两岁,虽然她是婢女,但并没有卖身,只签了做工的契书,平日里和敏宁住一屋,一月回一次家。

    小青之所以在这个年龄出来做工,是因为家里太穷,她想攒些钱做嫁妆,安父看她有照顾三个弟弟妹妹的经验便留下了她。

    至于安父一直说的精奇嬷嬷一直没有消息,这两年凡是出宫的精奇嬷嬷都被大宅子里抢了去,特别是家有女孩要参加选秀的,有了精奇嬷嬷可以提前学会宫中礼仪,免得选秀时措手不及。

    安父到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主要是他想到女儿之前被拐走做了好几年奴婢,就怕身上带有奴性和小家子气,想趁着年纪小还能扭转过来,才急需精奇嬷嬷。

    这一切敏宁都有察觉到,不过她没有站出来否认,主要是她自己也想学一些东西,比如识字等等,这样自己会的东西才能光明正大拿出来。

    说了一个谎,就要无数个谎去圆,正常人家谁会好心教婢女识字?

    这不是主动承认自己以前说谎吗?

    敏宁自然不会自打嘴巴,她也想有人教导,不仅解决识字问题,更想学些礼仪,真正融入这个时代。

    只有融入这个时代,才不会被当成一个异类,做异类从没有好下场,这是在跟整个时代为敌,所以她就算是装,也要将那层伪装在身上套一辈子。

    找精奇嬷嬷的事,一时半会儿没有头脑,安父就将精力全都耗在了作坊那边,猪市口那套院子被改造成了作坊,因为最近香皂风靡的内城的原因,安父也大手笔直接收购猪板油来炼油。当然那些废油也收,只是做成了低档的肥皂便宜卖给了附近的居民。

    因为便宜甚至有货郎挑着担子过来进货,安父也不拒绝,他时刻记得女儿说的,货郎虽然出货小,但是他走街串巷能让肥皂被更多的人认识。

    只要习惯了用肥皂,这些人都是自家的潜在客户。

    香皂供给内城,肥皂卖给外城,这两点安父分的很清,好在货郎也不往内城去,这两点他把控的很好。

    短时间内看肥皂,没有香皂的利润大,但是肥皂的受众多,长远看来利益也不小。

    不过不管是肥皂还是香皂,外城百姓还是习惯叫“胰子”。

    对于外城百姓来说,能用上内城甚至皇城贵人用的“胰子”,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

    会出现这个的原因就是安父打着“胰子”的名义在卖肥皂,这是套用敏宁最开始的做法,别说百姓偏偏吃这一套,陪嫁的女儿嫁妆放两块胰子,足够让人欣羡以及津津乐道。

    但是这一招对于内城来说就不管用了,“胰子”对于他们来说是最普通的东西,没有丝毫吸引力。若是打着“胰子”的名义,可能连点水花都扑不起来。

    敏宁深知这一点,所以才用一个古方的名义先套住女掌柜,再用香皂这个名和胰子区分开。

    她就是想让人知道,胰子和香皂是两种东西,先勾起人们的购买欲,再宣布香皂之名。

    这个效果很好,特别是女掌柜找来的托,用了一段时间香皂后,那惊人变化,立刻引起了非凡的反响。

    这时候在公布香皂这个名字,绝对比胰子效果要好。一个常见之物,一个头一次出现在公众面前,想来无论是谁都对新的事物好奇。

    一时间,香皂也如同洛阳纸贵供不应求。

    眼下,天气逐渐变冷,无论是香皂还是肥皂,皂化的反应时间都在延长,这也导致货物出得太少,有了限量的趋势。

    这个没办法解决,只能扩大规模,但目前的规模安父还能控制住,再扩大会容易出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管理层太少。

    作坊是安父和大儿子敏行一起在打理,若是再大些,人数相对也会增加,管理不当很容易出问题。

    而且敏宁也不赞成扩大,现在这个规模刚好,虽然会少赚一点,但最起码还在控制范围之内。

    阿哥所里,每一所院落只有阿哥的屋子和福晋的屋子有这种配置。至于其他侍妾之流,全都是烧炭盆。

    听到从侧厢房传出来的声音,四阿哥直接走过去,一进门,转过大屏风。就看见屏风后面空旷的地板上铺了一块大大的虎皮,大阿哥弘晖正坐在虎皮上抱着他的布老虎啃,口水不断的从嘴角往下流。

    “爷,您醒了?”四福晋正笑着逗弘晖想让他站起来,看四爷进来忙起身行礼。

    四爷“嗯”了一声,见弘晖好奇的看着他,一副看陌生人的模样,便半蹲下身将弘晖半扶起来。

    “弘晖,叫阿玛。”

    弘晖站了起来,发现高度不一样了,顿时兴奋的蹬腿,这一不小心手中的布老虎掉了下来,他嘴一扁嚎了起来。

    一旁奶嬷嬷急得不行,想过来哄,又因四爷在不敢轻举妄动。

    福晋也心疼儿子,“爷,还是让奶嬷嬷来哄吧。”弘晖一共有四个奶嬷嬷,按时间轮班,眼前这个奶嬷嬷姓吴刚好今日当值。

    吴嬷嬷以前就是宫里的宫女,出宫后嫁给了一位旗人,后来男人因病死掉,她生下孩子没办法养活,就重新返回内务府,因家世清白被选入阿哥所当了弘晖的奶嬷嬷。

    当然这种奶小主子的嬷嬷一般等小主子断奶后就回退回内务府,这是防止小主子和奶嬷嬷关系太亲近,而吴嬷嬷离开时会得到一大笔赏银,凭借那笔银两足够她过一辈子富足的生活。

    四爷看似面无表情,其实四肢已经僵硬,这么个小东西一哭,他连动都不敢动就怕伤到他。

    听到福晋解围,他点了点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奶嬷嬷这才伸手将弘晖阿哥抱过去哄,福晋心都在儿子身上,也顾不得四爷,当即说,“爷,后院李格格好像有事找您,她身边的宫女都已经在院外探了好几次头,要不您过去看看?”

    四爷正尴尬着,福晋这么一说,他当即回道:“那我就过去看看晚上再来。”回来的第一天,自然是睡正房。

    福晋立即道:“那行,我让人晚点锁门。”

    四爷满意的点头,又看了一眼哭得满头大汗的大儿子,才转身离开。

    刚出院子没多久,苏培盛就追了上来。

    主仆两人一起往东院去,路途当中不时有宫女太监看见四爷,均停下脚步退到一旁向他请安。

    东院李格格自前几天在安格格那里碰了钉子就一直不高兴。说来她与安格格之间的梁子,就要追溯到夏天四爷分冰那件事。

    说到底就是后院进来了一个颜色更好更年轻的女人,让李格格有了危机感,这才是李格格看安格格不顺眼的缘由。

    后院争宠退一步就是深渊,当年她怎么从宋格格那里抢走了爷的宠爱,这回同样面临当初宋格格面临的事,她不愿意和宋格格一样失宠,自然敌视后来者,这是两人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

    她比爷还要大两岁已经不年轻了,被福晋压着也就算了,谁叫福晋地位不是她能比的,可被一个刚进府的小丫头压了一头这算哪门子的道理?更别说她还给爷爷生下俩孩子。

    爷不在的这段时间,她一直盯着安格格想抓她的把柄,没想到她年纪不大,人倒挺精明,竟然躲进院子不出门,这让李格格咬牙切齿却无从下手。

    前段时间得知安格格从内务府弄了些脏兮兮的家禽羽毛,她大喜之下连问都不会缘由,就跑去拿她把柄,没想到这丫头伶牙俐齿三言两语就将福晋说服,倒显得她无事生非挑拨闹事。

    李格格那个气呀,可又拿她没办法,这不一听说四爷回来了,忙想请他过来,免得让安格格先发制人。

    可惜的是,秋云跑了好几趟福晋院里的人都说爷还没醒,这让李格格忍不住怀疑是不是福晋挡着不让她见爷?

    “格格、格格,爷往这边来了!”听到院外洒扫的小宫女跑来传讯,秋云连忙进屋向李格格报喜。

    “真的!”李格格高兴的眉角上扬,连忙从贵妃榻上起来让秋云帮她整理发型。

    眼看也来不及换衣服了,李格格只能将袄子往下拽了拽,才走到门口去迎接。

    “给爷请安,爷吉祥!”见四爷跨过了门槛,李格格百般柔媚的行了个蹲礼。

    “免礼!”说完四爷就进了屋,李格格连忙起身跟进去。

    “爷,您这一路还顺利吗?”

    四爷随意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屋子问她,“爷听福晋说,你有事要找我,是什么事儿?”

    李格格哥笑了一下才说,“也没多大事,就是二阿哥想爷了。”

    四爷皱了皱眉,“若是没事儿,下次别让人在福晋院子外探头探脑,也太没个规矩!”大阿哥不过三个月没见就忘了他这个阿玛,二阿哥比大阿哥还小三个月就说想他了,难道是神童不成?

    李格格脸上的笑容僵住,这不过是争宠的借口,往日拿出来爷也不撅她面子,怎么这回就不管用了呢?

    她脑子转了转,随即豁然明白,是了,一定是福晋!一定是福晋给她使了绊子,难怪爷才刚回来福晋就把人往她这送,感情事先挖了个坑让她跳!

    “爷”

    “行了,你就将心思多放在二阿哥身上,你看看,孩子被你养的小病连绵不断,要是你真不会养,爷帮你找个会养的!”四爷打断她,将一车轱辘话说出来。

    看到了健康的大儿子,再想到病弱的小儿子,四爷就对李氏有些不满。

    小儿子身体虽然弱,但太医说过只要好好养着不是不能养好,可如今这才生下来没多久,就连生好几场病,这让四爷忍不住怀疑李氏能不能将小儿子养好。

    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四爷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让儿子跟生母分离,免得如他一般长大后与生母生疏,一想到与德妃现在不咸不淡的关系,以及目睹过德妃对小十四弟溺爱,四爷心里一滞,他受过的苦楚不想让儿子也再尝试一遍。

    李格格觉得自己万分冤枉,那也是自己儿子她怎么不可能用心。

    只是孩子无缘无故就生病,她发过几次火,换了两批奶嬷嬷都无济于事,李格格都有些怀疑这阿哥所是不是有人克着她的阿哥。

    “爷,您冤枉妾了”李格格哀怨的想要申辩。

    四爷心情不好,再次打断她,“行了,这两天你就在院里呆着好生反省,爷先走了!”话音一落,四爷就转身离开。

    “爷!”李格格喊了一声,见人头也不回离开,她恨恨的跺脚。

    “福晋,好啊,我不惹你,你反倒给我使绊子,竟然让爷误会我,我跟你没完!”

    出了院子,四爷脚步不停往西院走去。

    苏培盛之前只当自己带了双耳朵,见四爷往西院走,他眼皮直接一跳。

    四爷进了院子,没有往那格格院子瞅,直接往最里面的几间屋子走,见有人要进去通报,他直接阻了,挥手让人退下。

    自打夏天没有汇报,见到了安格格那不同于表面的温顺,四爷就喜欢上了这种时不时的突击,在这里精神才能松懈下来。

    这样可以看见屋里女人最真实的样子。不过这招在福晋和李氏那里就没用了,她们已经入宫好几年,手下传讯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往往四爷还没进到院子,福晋和李氏就等在门口迎接了,一看就是早早得到消息。

第115章 那些清穿的日子(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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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晋握着手炉的手;猛的一僵;没想到安格给她的竟然会是这个理由。

    至于炭例;福晋有些理亏,四爷不在;照理还是有他一份;那一份完全可以拿来分给后院女人使用;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冻着,只是福晋选择性将这事给忘了。

    她不提;既然没人敢动四爷那份炭。

    “福晋;咱们院里可是住着阿哥和格格;谁知道这里面会不会带什么腌脏的东西,福晋您可不要轻易放过啊!”李格格捂着鼻子斜眼看了麻袋一眼;接着给福晋上眼药。

    “行了;不过是家禽的羽毛,你别再无言耸听了,我记得中午厨房做了鸭锅子;你不也没退吗?既然怕鸭毛有问题;那干脆鸭子也别吃了!”要知道在宫里鸭鹅是最普通的食材,李格格真要将在菜单中划掉,那就得面临一大半的菜品都得取消。

    李格格没想到火烧到自己身上,讪讪的住了嘴。

    福晋站起身;身边的宫女芳菲扶着她往外走;路过李格格时说;“好了;你就别无理取闹了,回去安生照顾二阿哥和二格格。”

    福晋一走,李格格继续留下来也是自讨没趣,瞪了敏宁一眼跟着离开。

    碧影将敏宁扶起来,“格格,接下来该怎么办?”

    敏宁看着地上那一麻袋绒毛,撇了撇嘴,“还能怎么办?福晋又没有反对,继续拿下去按照我吩咐的办。”

    “是。”碧影连忙应下,提着麻袋下去。

    花了两天时间清理羽绒,先用香皂水泡一遍,将血迹冲洗干净,再放入水中煮,煮时加入土碱,土碱可以清理掉绒毛上残留的油脂,减少腥臊味。煮过之后拿清水反复漂洗,洗到没有异味控干。再请张起麟帮忙,找了一处空着但有炕的宫殿,花点钱买了煤,将绒毛放在炕上烘干。

    烘干后,放入布袋中放到廊檐下挂着通风。

    下面人忙着的时候,敏宁也没有闲着,为了选一件合心意的衣服样式,她画了许多图样出来。

    图样出来就得挑选布料,经过试验淘汰掉大量布料后才发现只有平纹细密的细布和府绸可以防止跑绒。

    最后选了细布作为内胆,不过这种布也不经用,为了以防万一,敏宁让人裁剪好后又刷了一层熟桐油阴干。

    阴干后,才让墨书过来一起帮忙缝制羽绒服的内胆。一小格一小格,填充完一个缝一个。墨书的女红极好,行针规整,针脚密密麻麻,一点也不比用机器缝的差。

    这一次敏宁得到的羽绒看着多,可清理过后去掉那些掺进去的羽毛和油脂之后,整整缩水了小两成。

    这些羽绒只够做完一件羽绒服,剩下的也不够再做第二件,更别提她心心念念的羽绒被了。

    想了想,干脆做成了类似于被子形状的羽绒服,宽大的袖子,下摆长长的能及脚踝,她记得在后世这种羽绒服刚被一位天后穿出来时,媒体都调侃她像裹了棉被。

    敏宁之所以想出这个,就是看在这个功能强大够保暖,既可以当羽绒服又可以拿来当羽绒被,一物两用。

    里面的内胆用细棉,那外面的外套就改用府绸,原本想选白色,被碧影和墨书劝阻了,敏宁只改挑了顺眼的银鼠色。

    外套比较容易做,借鉴了被里和被面的做法,做成了可拆式,外套脏了能拿下来清洗。然后碧影就跟缝被子似的将内胆和外套缝起来,等要洗的时候,直接将线头一拆,就能拿下来洗。

    做好后,敏宁直接套在身上,她觉得总算是活过来了,高兴的跟碧影和墨书说,“这剩下的羽绒,你们一人做个小坎甲套在身上,这可比你们穿棉衣轻便多了。”

    碧影和墨书相互看了一眼,才谢恩。

    转天,内务府又送来一批,敏宁这就吩咐下面人拿去清理,清理好后就收起来,她准备凑够做一床被子。

    忙活了几天,敏宁都快把四爷要回来的日期给忘了。

    十一月十二日这天,皇帝的銮驾已经到达通州,四爷提前一天回来帮太子准备迎接圣驾。

    忙活了一大半天,才将所有事情顺序理清,礼部的官员拿着最终定下来的的迎驾方案离开。其实也没什么好争议的,唯一的争议点不过是出城迎接驾还是在天安门等候皇帝归来。

    最终争吵之后敲定在大清门,大清门属于皇城最外门,在那里迎接倒也合适。

    至于为何出城这个决议被否决,这是因为天寒地冻实在不适合在迎驾,没人敢让皇帝受冻。

    散了之后,苏培盛给四爷披上黑色熊皮外氅,四爷接过貂皮暖帽带上,前头太子已经离开礼部官署,一同离开的还有太子一派的官员,至于剩下的那三瓜两枣四爷只是朝他们点了点头,然后跟着走了。

    回到宫里,四爷也没有让人禀报,直接回来阿哥所直接去了正院。

    正院里,福晋正坐在炕上抄写经文,四爷走到门前就有小太监唱了音。

    福晋抬头就看见四爷走进来,她放下笔连忙起身帮四爷将身上的外氅脱掉。

    “爷,您回来了?怎么也不先派人来通传一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完事,提前派人也只是让你们受冬天寒冷之苦。”

    两人一问一答,芳菲上了茶,福晋又命她将今年给四爷做的新棉鞋拿来,她亲手帮四爷脱下沾着泥雪的长靴。

    摸了摸他的脚,硬邦邦的冻的通红,福晋有些心疼,“爷,先泡个脚,活络一下吧?”

    四爷端坐在炕上,闻言点了点头。

    也不用扶进去吩咐,芳菲迅速走出去,喊人提热水拿盆。

    水来后,福晋将四爷的脚放入水中,四爷猛嘶了一声,道:“真痒,真痛快!”即使感觉到烫,他的脚也没从水里出来。

    “爷,您这是在外面冻了多久,都冻得快成冰块了。”

    四爷道:“昨晚得了消息,临半夜就往京城赶,一上午又跟太子和礼部的官员商量事儿,也没顾得及歇息。”

    说到这儿,四爷住了嘴,转而问起大阿哥来,“弘晖呢?”

    福晋抄水往四爷脚脖子上淋,笑着回答:“奶嬷嬷刚喂过奶,见他有些犯困,我让奶娘哄他去侧厢房睡了。”

    四爷“嗯”了一声,只说了一句,“别只光吃奶,牛乳也配着吃。”

    大阿哥去年三月份才出生,如今才两岁,不仅是嫡子,而且和相对于病弱的二阿哥,嫡子的身体更健康。四爷自然是非常看重,时不时过来看儿子。

    自此有了大阿哥,四爷和福晋的感情有了升温,不像以前那么关系僵硬。

    福晋刚入宫时,年纪还小,怕在宫里出错便时刻守着规矩。四爷正是少年慕艾的年纪,对还未长大的福晋哪里会起心思,所以就多宠了颜色研丽的李氏一些。

    那时福晋还未及笄,两人并未圆房,李氏难免张狂了些,福晋也在李氏面前端不起来,这导致福晋和四爷的关系冷淡。直到福晋正式及笄,两人圆了房才好些。

    少年夫妻相扶相持,四爷虽然是满人,但学自汉学,对嫡妻还是非常敬重。

    相敬如宾,就是这对夫妻的相处方式。

    直到去年生了儿子,才开始往亲人转变。

    擦干了脚,换上新鞋,四爷才起身往侧厢房走去,他看了看熟睡的儿子,才轻手轻脚的离开。

    “爷,肚子饿不饿,我让芳菲上了膳。”

    四阿哥也只有早上在礼部官署吃了点点心喝了杯热茶,那点东西早就被消化的差不多了,听到福晋这么一说他便点头,随同福晋一同往外走。

    外间桌子旁宫女正在摆膳,四爷一看,都是些看着漂亮味道却十年如一日的蒸碗,红艳艳的看着好看,但已经端上来已经没什么热气,看着就没什么胃口。

    四爷只就着锅子里的热汤吃了一口。

    福晋倒没觉得有问题,宫里菜端上来就是这样,她早就习惯了。

    至于四爷吃的少,在她看来很正常,这就是四爷往常的饭量。

    吃了一顿不怎么舒心的晚饭,四爷不由想起后院的安格格来,以安格格那对于美食的态度,想必不会委屈自己。

    原先出门在外没惦记过家里人,反而回来后因为一顿不合心意的饭,令四爷想起了后院还有一位最会吃的格格来。

    “爷,你从昨夜就开始劳累,要不要在炕上歪一会儿?”四爷放下筷子,福晋也跟着放下筷子,紧接着向他提议。

    被打断了思绪,四爷也觉得有些犯困,便点了点头。

    好在中秋节就快到了,她好说歹说才让两个大男人同意她来准备庆祝这次节日。

    敏宁这时候想起是不是要个亲戚送礼,令她奇怪的是,她回来一事连邻居都来恭喜过,为何亲朋却无动于衷,不管是父亲家还是外家都没有人过来。

    一问敏行才知道,阿玛因为娶了他们额娘当妻子,不被祖父所喜,所以婚后就被赶了出来,两家十几年都没再联系过。

    至于外家,张氏当年只是刚入京一个外地知县的女儿,来到京城后偶然碰见了安父,安父对她一见钟情,不顾家里当时与汉军旗李氏联姻的打算,自作主张求取了张氏。

    两家联姻失败,安父带着妻子被赶了出来。而张家只是一个小知县,哪里敢跟安佳氏族作对,嫁了女儿后就火速离开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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