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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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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清辉跟张震的交情得从展静买单身公寓开始说起,展静的前任老公是个大厨,老家住在城边,两人当时为要不要在市里再置办房子的事产生问题。

    展静听说开发商内部价可以便宜两个点,头款折合下来也能省小几万,又不知道从哪个亲戚口中打听还有个远房小表叔在某地产做房地产商,周转了几天才找到张震。

    那日她叫着冯清辉作陪请张震吃饭喝酒唱歌,一口一个小叔叫的何其热情,甚至连“表”字都省略了。

    说来说去张震都是生意人,跟顾初旭这种人一样,从来不做亏本买卖。凭借冯清辉跟他当晚一唱一和配合了一首流行歌的交情去打听众创空间未来两年的规划,其实是很没有底气的,尤其是在对方对她有意思的情况,不吊胃口都对不起无商不奸的身份。

    上午,冯清辉刚吃了午饭想小憩片刻,经过大厅瞧见有抹身影探头探脑四处张望,好像在寻什么人。

    她刚进门,被小王唤住:“新来个陌生面孔,点名道姓找冯医生。”

    冯清辉眼尾吊起来,“我什么时候名气这么大了呀。”

    助理笑着吹捧了两句,夸赞冯清辉可不就是当代杏林小圣手。

    说话间展静从外头回来,身边还带着张震张经理,两人边说边聊,张震时不时点个头。

    展静跟这位表叔,那也是表了几表的远房叔叔,且二人年龄相差无几,熟稔下来便直道名讳。

    展静跟他聊完,抬头就看见冯清辉,挥手说晚上让她陪同吃个饭,跟张震还有几个他圈内的朋友。

    这个圈内,自然是张震那个圈子的。

    以前冯清辉不明白展静为什么跟张震时不时就想拉进关系,她说给顾初旭听后,被他点了几句:“你们虽然是心理咨询室,但也相当于开业自己做生意,跟你在高中做编制外的心理辅导老师截然不同,赚钱的能力跟压力是成正比的,多个不同圈子的朋友就能多很多资源。”

    不过她不知道今次张震是为了什么请大家吃饭,不过这吃饭应酬嘛,很多时候都是为了人多场子热闹,除了主宾副宾和主陪副陪,旁人皆是陪衬。

    酒桌上除了低头吃菜,东一耳朵西一耳朵,其实也能听到不少趣闻。

    今夜吃饭选在懿品尊府,房间号虚朗斋,冯清辉没跟展静一同过来,她下午三点约见了王助理嘴中那个非她做倾听不行的来访者。

    因为是初次接触,随便聊了聊便耽误了下班时间。

    初进门里面已经上了几个菜,不过众人没动筷子,说是主角还没到,一眼扫去没几个熟悉面孔,除了展静、张震她都不认识。

    张震主动给她介绍,这位是某部门经理那位是某销售主管,冯清辉一一过了眼,主动递手跟人问候,她脸盲,嘴上热忱寒暄,其实一转眼就给忘。

    顾初旭也教过她不少酒桌上的礼仪文化,大多都是携带家眷的那种非正式场合,两人坐在一起,他看到什么就会借着给她夹菜的时候低语点拨。

    张震介绍完靠近里面打牌的那一波,又介绍了一下紧挨着窗楞喝茶的两位,一个是博士毕业的高校讲师,名字中带一个“岳”字,因为某位相声演员太知名,所以戏称他是“东峪小岳岳”。

    另一位是女性,散着一头乌黑长直发,发量浓密让冯清辉艳羡,此人叫祖玉,也是位高材生,特别像颜值巅峰期时的桑迪牛顿,只不过这是亚洲版本,东方黄皮肤的美女。

    鬼使神差下两人被安排到一处,冯清辉别得优点没有,就是人没架子,比较会活跃场子,一来二去就聊了起来。

    相互留了微信号,互递了名片,对方一看简介原来是心理咨询师,表情虽然算不上肃然起敬,但也带着两分意想不到和相见恨晚。

    张震这次叫来的一桌人鱼龙混杂,真是各行各业都到齐。她跟展静是带着目的来的,自然就得想方设法往那方面引。

    某部门经理不到六十岁成了地中海,大概是毛爷爷铁粉,看见墙上挂着年轻时老毛做的词,感叹感慨了一番。

    冯清辉等他感叹完,低头询问岳如晋是否知道关于高校收回众创空间的事,他沉吟了一番:“我不清楚,但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

    冯清辉一听有戏,也没算白来。

    喝酒喝到三分醉,冯清辉出来找卫生间,洗了手出来正好看见电梯门打开,人头攒动,下来一群人,衣冠楚楚,西装笔挺,不是精英就是大牌政/客非社会精英。

    冯清辉刚要收回视线,耳畔响起低沉浑厚的笑声:“活动改期了,马上通知下去。试着联络一下李凡硕,不用跟他解释,他到时追问就让他来找我……”

    顾初旭边说边往这边走,抬头便瞧见她。

    作者有话要说:  二非:这本来就是一个需要娓娓道来的故事,没有耐心的话建议先存着回头看,后面也可能你们一直觉得没进展,但我相信你们阅读能力都很高。

    欢迎课代表随时划重点。

    女主设定为心理咨询师自然有设定的妙处。

    冯清辉:散了吧,本仙女不接受批评。

    赵和怡:别怕妹妹,你再作再矫情也比不过我,可劲造,谁说就盘她。

    二非:……赵和怡你给我滚一边去︶︹︺哼

第8章 第 8 章() 
冯清辉在顾初旭公司一向很高调,出入他办公室就如自己家一样来去自如,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顾初旭已经有家室,且老婆漂亮不好惹,用展静的话说就是:臭德行,跋扈惯了。

    不过这次她环视了一圈,也就对几个助理秘书打扮的人有印象。

    他极其自然地回头吩咐了一句:“先带他们进去喝茶。”

    随后把一干人等丢在身后,突兀地上前两步,瞧了瞧她,唇边勾勒出一抹笑:“今天又有应酬?你最近应酬不少。”

    冯清辉说:“张经理请客,我就来蹭饭吃了。你要说你也有饭局,我肯定去蹭你的饭,毕竟你这档次比他高,可惜你肯定不让我去。”

    “又是张经理,看样子这个张经理人缘不错。”冯清辉搞不清这男人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事情没解决就得捧着人家,跟人缘好不好没关系。”冯清辉解释。

    他看过来,眨了眨眼,视线很快又转到别处。

    才刚说不到两句话,顾初旭这边已经有人打电话催,好像公司没了他就不能转,白天会议多,手机习惯性调成震动,他低头拿出黑壳手机扫了一眼,直接拒绝。

    这厮今日穿着深黑色风衣,里面是件单薄的浅蓝色休闲衫,没系领带,看起来一副谦谦君子模样。

    昨晚冯清辉半推半就不太情愿,如果当时看见他这身打扮,估计不会不情愿。

    “我这边在催,”顾初旭缓慢抬起头,瞧着她稍微斟酌了一下,“你先去吧,房间号给我,待会儿有机会跟这位张经理喝一杯。”

    冯清辉知道他公务繁忙,辛苦,这些小事从一开始就没想打搅他。

    不过他话到这,又恰巧都在懿品尊府吃饭,左不过是需要他抽一个去卫生间的功夫就成,也正好浇灭张经理的不正当心思。

    顾初旭在冯清辉这里,一直是相当拿得出手的资本,且相当乐意拿出手,别人说她炫也罢,说她不低调也罢,她根本不想care。

    冯清辉回到包厢喝了一盏茶才发觉身旁少了一个人,好像是叫祖什么来着,她想了想,叫祖玉。

    这时高校的这位男博士喝多了,张经理并几个男助理正在跟他逗趣儿,冯清辉跟不少学历高的人共处过,其实并不像社会传闻,说什么单纯没有阅历,读书太多年把脑子读傻了,刻板不知道变通。

    文科的博士冯清辉不敢打包票,但理工科出身的那些个博士,大多情商智商双高,且从硕士开始,饭局、应酬、出差等等如家常便饭,跟参加工作的上班族的模式差不多,只除了不可被炒鱿鱼这点。

    所以,不是这些生意人跟他没话题,是他跟这些人没话题才对。

    说的深了奥了,他们不懂,还有拽文嫌疑,同他们插科打诨、开车、聊段子又实在有辱斯文,面对着不太熟的人着实放不开。

    展静在她耳旁询问:“坐你旁边那个女的你认识?”

    冯清辉提了提眉头,侧过脸边摇头边说:“不认识啊。”

    “不认识聊那么热络,我以为遇见熟人了。”

    冯清辉娇媚一笑:“我话唠。”

    话音刚落,张经理正好举着酒杯过来,他边走边说:“这一杯我不跟省外的喝,也不跟老家不是本市的喝,我就跟本地人喝。”

    说完看看各位,“清辉,你老家哪里人士?”

    冯清辉偷偷撇了撇嘴,知道是专门奔着她来的,也没做作忸怩,站起来跟他你来我往说了两句便豪爽干杯。

    先前她出去时已经有几分薄醉,不敢再任性,幸好她刚才就早有准备,别人印花白瓷杯喝的是浅棕色的大红袍,她一开始要的就是温开水。

    喝完抿住双唇坐下,顿了大概四五秒,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装作喝水润嗓子,一边听耳边人说话一边赔笑,同时把一口酒尽数吐杯子里。

    饭局已经到了尾声,冯清辉也把顾初旭方才那句要过来的话忘到后脑勺,没成想,张震秘书忽然从外面进来,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两句。

    张震眼睛一亮,赶紧放下酒杯:“那赶紧请进来啊,这还用问。”说着他自己先一步拨开秘书往外走。

    冯清辉没想到,原来他们竟然是旧识,较真说的话,其实也谈不上。

    顾初旭并不认识张震,不过他认识众创的老总,也就是张震公司里的一把手,而张震,肯定耳闻过顾初旭。

    这男人进来也并不客气,握手寒暄后直奔冯清辉这边,酒桌上的人站起来一大半,纷纷给他让位置,顾初旭道完谢语气随和地拒绝,笑说:“真是抱歉,原本不想打扰你们吃饭,过来接人,打了两三个电话不通,我担心她喝多了,只好上来。”

    他说罢在众人摸不着头脑时指了指冯清辉,“我爱人。”

    冯清辉了解他,别看平时性情内敛,其实极其善于应酬,各式各样的客套话、官话早就熟稔于心。

    》》》

    树枝在清风中摇曳,顾初旭怀中半托半抱着一个青烟色细瘦的女人,出了门,外头冷风嗖嗖。

    男人脱了外套裹上她,扶上人往马路牙子边的车子里带。

    白酒后劲很大,不过她一开始没喝几口,也没这么不胜酒力,后来他进来,如一抹黑夜中的光辉,吸引走所有人注意力,再加上他说了,冯清辉是他爱人,冲着这句话,也没哪个没眼力劲儿的人敢当着他面劝酒。

    可冯清辉把自己喝醉了,散场时意识那叫一个迷离。

    顾初旭把人塞车里,坐上去,吩咐司机开车。

    冯清辉呢喃轻笑,有一句没一句自言自语,她仰着白皙的脖颈,后脑勺抵着靠背,用一种很不舒服但让人看上去却妩媚地姿态看他,挑起眉眼口齿不清地念叨:“我今儿高兴……我高兴……”

    马路昏黄的灯光交错,顾初旭的脸庞在黑暗与黄色灯光下忽隐忽现,他唇线动了动:“你高兴什么?”

    她成了酒晕子,此刻会说话不会动脑子,抬起手摸了摸他一边脸颊,看着他,媚眼如丝。

    顾初旭目不转睛凝视着她,一双眼眸无任何脾气,半晌才抬起手腕,理了理她鬓角散乱的碎发,慢悠悠塞她耳朵根后面。

    深叹了口气,“喝那么多酒。”

    夜幕就像垂下的帐幔,车厢里才安静了几分钟,嗡嗡嗡的震动声响起,是顾初旭的手机,他从外套里侧兜里拿出看了一眼。

    “妈,什么事?”那边说了句什么,他敛了敛眉没搭话,低头先瞧了瞧冯清辉,确定她上车这会儿在颠簸中睡熟,“送过去这副你喜欢就行,把原来那副摘了吧……不用放起来,扔了就成,留下来以后只能是祸端,嗯,嗯,我说话不方便,先这样。”

    顾初旭收了电话,捏着手机闭眼假寐,不过没什么睡意,片刻扭头盯着车窗外愣神。

    前头司机把着方向盘认真开车,经过一处拥挤路段才从后视镜看了看后面两位,“顾总,明天我想请假,请两天。”

    顾初旭回过头,“有什么事?”

    对方摇头叹息,“我女儿,平常我跟我老婆工作太忙疏于管教,对她学习成绩也没时间关心,现在不还有三个月中考嘛,老师说有点悬,让我去学校交流一下情况,我老婆说这孩子现在思想有问题,我就想,这不周末了嘛,抽出两天多陪陪她。”

    后边坐着的男人点了点头,不知怎地,就想起梅英女士最近催得很紧的生育问题,想到这瞥了睡得人事不省的某人一眼。

    冯清辉下车时才迷糊醒来,酒意不复刚才浓烈,可就是头晕,依旧天旋地转眼前出现叠影。

    深一脚浅一脚被他带着进卧室,冯清辉神经质似的在门口忽然停住脚,转过脸瞧着他下巴上青色胡茬,“你今天怎么穿那么帅……要去相亲啊?”

    边说视线游弋上去,指尖触碰他脖子上凸起的喉结,“我想睡你。”

    “……什么?”

    她咬了咬红唇,睇过来一个挑衅的眼神,“你是不是吃不消?腿软了?”

    冯清辉在床事上向来不忸怩,是个典型的享乐派,她嬉笑着取笑完便纠缠上来,细长的胳膊勾住男人的脖子,推搡拉扯着往床上去。

    顾初旭一个不备被她推倒,床垫颤动了几下才消停。她像个久经沙场指点江山的老手,纤若无骨的手指包裹住他。

    “嘶”他紧抿着唇线吸了口气,敛住气说:“我先去洗。”

    刚起了半个身子被按着胸膛按回去,她跪爬上来,额前的头发尽数撩上去,喝的酒说醒了还没醒透,说没醒也谈不上嘴。

    “你是不是不想做?想溜?”

    顾初旭刚才是不想,现在却想了,他并不是禁得起撩/拨的人。想到这手臂搭在额头上遮挡头顶的灯光,闭起眼试图恢复冷静。

    她捧住男人的脸,借着酒意吻上沉默灼热的唇,侧着头浅酌。动/情了的声调儿带一丝沙哑:“我好喜欢这个味儿……”

    “什么味儿?”默了会儿揽住她的脖子,他浅浅地回吻。

    冯清辉轻合着眼眸沉迷其中,停顿几秒才晓得从唇/舌间隙中低语:“……淡淡的香烟味儿。”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秋日连翘 ?一颗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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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冯清辉跟顾初旭校级同学聚会时在一夜情后重修旧好。确切时间是春节前,两个人从暖融融KTV出来时下了雪,地面上覆盖薄薄的一层,风又大又寒冷,暮色低垂。

    她眼睛湿漉漉的,透着显而易见的红肿,掏着兜跟在他身后,二人脱离了各自的班级组织,且同时不辞而别。

    那次同学聚会冯清辉本不想去的,腊月二十八,距离过年还有两天,家里忙着包饺子调饺子馅,田瑞兰还想下午抽空让她开车载着去姥姥家一趟。

    可是展静非拉着她同往,说她想见一见初恋男友,看是否还是她记忆中模样,或者早就秃顶大肚腩,一脑门油腻。况且,大学聚会三五年聚不齐一次,见面比见国/家领/导人都难。

    上午,天空乌压压的黑云蔽日,可见度不高,比往常要冷,寒风像小刀子一样割人,像是要酝酿一场皑皑大雪。

    那次冯清辉刚考出来驾照没几个月,开车技术不过是个半吊子,二十来万的福特SUV让她一脚油门到底,生生踩出兰博基尼的感觉,强烈的推背感吓得展静脸色就跟淤泥一个样。

    坐在她身旁揪着安全带大呼小叫。

    冯清辉当时并不知道一帮子金融毕业的精英就在隔壁,班长选择的饭店具有特色民族风且可吃饭可娱乐,包厢并不是全封闭式,挂着竹帘子隔开,特别有意境。

    印象最深刻的应该是逼仄的卫生间,进门是一个单独蹲坑,没遮没挡让人毫无安全感。

    北方的冬天,很多厕所往往暖气不足或者直接不供应,不至于结冰,但又冷风嗖嗖。

    冯清辉当时去了厕所出来洗手,发现水池子被哪个喝醉的人吐上面直接塞死了,服务员正在冲洗,她顿时脸如青菜叶子色,赶紧扭身走了。

    转战KTV唱歌的时候放下包第一件事就去洗手。

    那天她蓬头垢面不修边幅,上身穿着一件臃肿的纯白色面包服,披散着不太顺服的头发,时不时放静电、时不时贴脸上,很烦人。

    不过那一幕她记得很清楚,甚至连他上衣穿了什么,裤子穿了什么,乃至黑色皮鞋的logo都记得一清二楚。

    冯清辉找不到言语形容那场面,她回过头来,在公共洗手池跟他碰面,面前有一面一尘不染的大镜子,很多稍微好点的卫生间洗手池上方都会有的那种。

    她从镜子里先看到顾初旭,愣了,心慌意乱,眼眶发热,下一秒顾初旭抬头也看见她,脚上顿了顿。

    他正一个人躲出来抽烟,低着头,背抵着墙壁,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半根烟,刚递到嘴边还没来得及拿走,氤氲的烟雾萦绕,他下意识闭了闭眼睛,一动不动凝视她。

    分手也没多久,才几个月,冯清辉这一秒却觉得下颌发紧,千言万语都噎在喉间说不出来,傻愣着,看着他的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那晚顾初旭也没说什么,两人在一起那么久,这点默契还是有的,都很主动,他把她带去了附近酒店。

    第二天他就得回一趟南山市,好像是公司出了什么急事大早晨电话一个接着一个。

    两人就像什么也没发生,回到以前的状态。

    自那次分手以后,展静明确表示过希望冯清辉开始另一段感情,甚至给她讲过一个女同事的事儿,男人家里是家族企业,时常国内国外的跑,总公司在香港,北京也有分公司,偶尔回北京出差,不过一年下来待在北京的时间屈指可数。而她这个女同事就在北京工作,长得要身段有身段,要脸蛋有脸蛋,在某某古董拍卖场做拍卖小/姐。

    他们处了三四年,男人也会每天发短信、打电话,相处状态大概就像冯清辉这样,一月见不了一次面,一次面相处不超过三天。最后分开了。

    冯清辉好奇问:“为什么分开?”

    展静是这么回答的:“冯冯你有没有想过,正常的情侣应该这个状态吗?那男人每次去北京都会找她开房,同她住几天,期间陪她吃饭、逛街,买衣服买包送卡……但是他一年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香港,且从来没提过见家长、结婚,或者任何改变现状的法子……或许除了北京有女人,上海有,深圳有,国外也有。”

    她当时听出来展静是在提点她,心里有些忐忑烦躁,睁着眼沉默了半天才说:“可是我很少花顾初旭的钱,而且,我们有感情基础。”

    展静特冷静接了一句:“顾初旭大学的时候还不抽烟,现在呢?”

    是的,顾初旭现在抽烟了,他说心烦的时候才会抽……以前就不心烦吗?

    冯清辉心里住着一个魔,她尽量去忽视,却被展静敲醒了……所以但凡有女人接近他想作妖,这些想法总要困扰她几天。

    今夜她特别有感觉,迷乱中多讲了几句惊世骇俗的话,顾初旭起身把她翻过去,居高临下笼罩着她越发用力,盛气逼人的眼神就如同斑驳的夜空一样深邃。

    她低头埋入绵软的白色枕头,仓惶中,撕扯着枕头边似娇媚似凄厉低泣,才放开两嗓子,他喘着粗气倒下。

    冯清辉累极,供血不足加缺氧,头脑有些许昏沉,趴在床边盯着纸篓里的果皮敲了半天才缓过气,翻身攀着这男人的光滑的肩膀,凑近他低语:“老实说,是不是快被我榨干了?”

    他平躺里侧枕上手臂,闭着眼不紧不慢说:“我已经被你榨干了。”说完默了会儿,缓慢睁开眼睛扫向她,眼底蕴含一丝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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