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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嫡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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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了一直的稳定,慌忙道:“父皇,夜深了,曦儿先行告退。”
虽说是告退,但咸帝没有发话,她不敢移动半分,咸帝轻轻从鼻腔里冷哼一声:“靖王妃,京里传颂你德容言功是当今女子典范,朕还未让你退下,你竟如此没有礼数?右相是如何教导于你的?”
她鼻尖冒着细密的汗珠屈腿跪下:“父皇,曦儿惶恐失了礼数,和父亲没有关系,是曦儿失了规矩。”
咸帝深邃的眼神掠过湖面看向远处的一双锦鲤问:“靖王妃,你和靖王相处可还好?”
她一时的不知道如何作答,母亲知道靖王打了她,太子也知道此事,姨母也清楚,慈尚宫原是侍候咸帝的,靖王府发生的事,咸帝岂有不知的。她和靖王爷相处得并不和美,她也存了心想离了王府,可咸帝明知故问怕是有旁的意思,刚刚咸帝露出的真性情如庞大的冰山一角,让她心生畏惧,犹豫之中她咬咬唇道:“父皇,曦儿福薄消受不了靖王妃的重任,曦儿恳请父皇把曦儿打发出王府,曦儿想去庵里修行。”
长期的劳心又频繁地幸嫔妃,让咸帝的身子骨极为透支,瘦削的脸上失血般苍白,但不掩他的威严:“靖王妃,恒儿说你是少有的聪慧人,朕怎么觉得恒儿看走眼了,朕到觉得你如榆木一般。”
她低垂了头不敢轻易接话。
湖里锦鲤的游动荡漾起一串串的涟漪,咸帝轻扫一眼恭敬的肖芷曦,缓了缓语气道:“曦儿,朕这几年身子骨如油灯里渐渐要燃尽的灯油,不定哪天就会油枯灯灭,朕心里有数件未了之事,其中之一朕极是想看到嫡孙,你若是能给恒儿生个嫡子,朕可以承诺你一件事。”
她心里越发慌乱,咸帝这个时候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蓦然让她发冷,她慌忙道:“父皇有松鹤之颜,必定会长命百岁。”
湖边的垂柳来来回回的飘荡,月影儿也在柳梢上明明暗暗,咸帝从腹腔呼出一口长气:“曦儿,你起身吧。”
她躬身起来,想桂尚宫拿了鱼食该回转了吧,咸帝如洞穿了她的心思般道:“曦儿,我离了廊桥,桂尚宫方会回转。”
她惊得暗暗瞧咸帝的神色,猛然发现咸帝和梁靖恒一样有着极其深邃的眼神,一些暗自疑惑的事忽然得就想明白了,让她从内里往外感到冷汗淋漓。
见到她恐慌,咸帝犀利的眸子软了几分:“曦儿,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虽然有时候也如榆木般,你即是害怕担忧,那你想不想要朕的那个承诺?”
她如小鸡啄米般不住点头:“曦儿想要父皇的承诺,曦儿不会离了靖王府,也不会离了靖王,曦儿只是恳请父皇,不管在什么情况下,这个承诺都有效。”
咸帝展颜笑道:“曦儿,君无戏言,你若是给朕生个嫡孙,朕的承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有效。”
她思量片刻婉转言:“父皇,曦儿身子弱,要孩儿怕是一时三刻未必有,曦儿愿意把自己的性命交给靖王爷,父皇承诺可还有效么?”
咸帝的神情毫不松动:“曦儿,朕的承诺只能是一个前提,一个皇嫡孙换你最想要的心愿。”
她垂了头不想让咸帝看到她眼神的悲壮,舍身饲虎的不得已。繁华落尽是飞灭,虽然她不知道那一天什么时间来临,却有着不详的预感,她无力拯救,只能舍弃她一人换得数百人的平安。
尽管她极力掩饰自己,不想让咸帝洞穿自己的心思,但月夜下孤单不自主就散发着凄然。
阅尽万千沟壑的咸帝也不挑明她的千回百折,从怀掏出一块温润得滴的出水的羊脂白玉递给她:“曦儿,你母妃喜欢白玉,这是她家乡平江府进奉的蝙蝠如意,你明日去给你母妃请安,孝顺给你母妃,做媳妇的应该懂得承欢膝下,才是长久安身立命之道。”
她一怔小心地轻抬眼眸看咸帝,咸帝的眼神极为深远,她赶紧躬身接了过来:“多谢父皇指点教诲,曦儿受教了。”
咸帝看她一眼,眼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溺爱,离了廊桥去了九皇子梁宇康母妃的寝殿。
一柱香时间发生的事如经年般长久,桂尚宫拿了鱼食回转,没有任何的异常,她芊芊细指捏了鱼食纷纷扬扬撒向湖面,‘哗哗’锦鲤游动的水上激越起来,漾起的水波纹一圈一圈扩散。
这湖面和宫里一样,面上平静无波,但藏着惊涛骇浪的暗涌,只要有饵料,立刻祥和化为刀光剑影。
这桂尚宫到底是皇后的人,还是咸帝的人?这满宫里面谁又是可靠的人?单单靖王府就隐藏无数人的细作,偌大的宫廷,在风云变幻的朝堂谁又是忠?谁又是奸?
长长的宫道咸帝的身影显得特别长,贴身的太监王强低声道:“皇上,靖王爷会同九王爷已查明扬州盐商背后的主子是太子殿下和王元帅府,靖王爷请皇上示下,是彻查严办,还是如何处置?”
第50章 为何就这么残酷()
咸帝冷着脸眼神极为冷然不发话,王强也不敢多言,长长的宫道除了脚步声,一片寂静。
王强压抑得透不过气来,咸帝声线低沉道:“王强,你传信靖王爷,把证据坐实记下来,先不动王家的人,两淮盐运使革职查办,拿一个大盐商典杀鸡儆猴,在太子党中挑一个我们的人委任两淮盐运使,等日后一笔一笔算账。”
王强立刻应承,随后小声道:“皇上,桂尚宫禀报皇后娘娘让靖王妃离了靖王爷,让靖王妃到江南临安府休养。”
咸帝唇角挑起一抹冷笑,王强小心翼翼道:“皇上,靖王妃离了靖王府对靖王的声誉可是不好,虽说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但嫡妻未有大过,新婚被休,不仅清流会不满,太子一系的也会抓了这把柄在朝廷掀起风波。再说了,靖王妃到江南居住,保不齐皇后娘娘拿了靖王妃要挟肖相,这次虽然只是动了部分两淮盐运官吏和盐商,怕也会掀起轩然大波,他们背后的主子必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三军军权不在手中,极为棘手,恐生变故啊。”
咸帝皱皱眉头道:“恒儿虽是文韬武略最为拔尖,看着是滴水不漏但他却有软肋,这可是成大事之人的大忌,本来事不至此,但他却不惜面临更为严峻的局势,执意护着她,让朕极为担心。”
王强叹口气,宽慰咸帝:“皇上,您也不用过于忧虑,靖王爷足智多谋,定会化险为夷。”
咸帝眉头仍然没有松弛:“希望他能吉人天相吧,说起来他的胜算并非很高,偏偏艰难险阻,他还做些不理智之事,不过话又说回来恒儿比朕有勇气,这也是朕高看他的地方。”
王强是跟着咸帝的老人,咸帝还在东宫之时,王强就在跟前侍候,这么多年来,看过了千山万水,他心里跟明镜一样明白。
从倚翠楼回寝殿后,肖芷曦彻夜未眠,嫡孙,嫡孙,这暗示多么的明显,想到太子炳,她生出无尽的悲凉。
这世间之事为何就这么的难两全?为何就这么的残酷?
一夜的伤神,次日她的病情又转重了,刚退下的高热又复发。王笑霜不免对侍候她的桂尚宫和宫人严加斥责,严令她并未彻底痊愈之前,宫人不得领了她四处走动,让她静心养病。
太子一早就来了慈元殿探望她,她苍白着脸一反常态,对梁炳源分外亲近,端详梁炳源时也有着隐隐的哀伤。
她一直对梁炳源淡淡的,这会子流露的感情让梁炳源心头一热,他坐在她的塌边看着她喝药。
药都是苦的,但今天的药却如黄连一般,直苦到心里去。
她饮了药漱了口,梁炳源端了一碟子蜜八宝,她挑了一粒蜜桂圆含在唇里,含糊地说:“太子哥哥,你也吃一个蜜莲子吧。”
梁炳源依言夹了莲子咀嚼,眼神有着喜悦,她犹犹豫豫说:“太子哥哥,你知道《金刚经》里的偈言么,一切如梦幻泡影,世事无常,有些身外之物抛弃了未必是坏事。”
他把蜜饯碟子递给银杏,轻轻握了她的指尖道:“曦儿,这才病了几日,你越发的喜欢胡思乱想了,你不要想那么多,好好养病,等你病好后哥哥送你去临安,哥哥已经吩咐临安的府邸管家按你喜欢的样式添置一应的物件,你在临安想做什么尽管由着自己的心性去做,哥哥希望你从此后能快乐,不再向现在这样郁郁寡欢。”
不由自主的她越发伤感,轻咳道:“太子哥哥,你说你只听得进我的话,我若是让你做一件事,你可愿意?”
梁炳源笑着挑挑眉道:“曦儿,说来听听,是何事你如此的慎重。”
她斟酌道:“太子哥哥,我听说东海蓬莱如仙境一般,不仅景色怡人,更能寻得长生之道法,历来圣上都极为向往,若论长命富贵,不如去蓬莱乐得逍遥。”
他不甚在意握了她的手道:“曦儿,你说得不错,历来圣上都找寻着松鹤延年之道,只可惜千百年来无一人得法,既然前没有古人,我如何能独占鳌头了?”
无奈之下她尽量缓和自己的声音道:“太子哥哥,你觉得父皇快乐吗?虽然是一国之君,心系着天下,契丹还未平定,这又传来了北方大旱,南方水涝,西域又蠢蠢欲动,哪一件哪一桩不扰心,再则虽说建朝数十年,但国库并不丰盈,想要做到大宣盛世,必定呕心沥血,经年如一日兢兢业业操持下去,不仅要牺牲个人许多爱好和喜乐,还得有大国之君的风范,听得进去谏言,在朝堂各派系的斗争中有时不得不妥协,委屈自己的心性,说起来父皇也是极累的,到不如游历山水做个闲云野鹤来得潇洒自在。”
梁炳源起初尚笑着听她说话,渐渐脸色变得严肃:“曦儿,你也饱读史书,现如今却如老夫子一般木讷,你说即便我去做闲云野鹤,那身后的跟随和支持者,你让他们怎么办?你难道不清楚如今不是我一个的事,我也如一个庞然大物的一部分,只能往前了走,不能抽离和转身,否则别看着这个物件大,砰然倒地之时,立马就会碎成碎片,而这些碎片后面也有着他们的家庭,他们的期盼。”
她默了片刻,叹口气道:“太子哥哥,做明君者行为举止处事让人臣服于心,这样才能让追随者有坚定的信念,得人心者得天下,你日后多多地用些功,约束一些门人和官吏,自是会受到朝野的爱戴,也让我少担些个心。”
听到她关怀的话语,他隐没的笑容又挂在眉梢:“曦儿,我还道你一直恨着我,没想你也有担心我的时候。”
她靠在枕头上,拿了帕子捂着嘴咳嗽:“太子哥哥,你当曦儿是铁石心肠的石头么,你我兄妹一场,怎会没有任何的情分,别说是人了,就是动物相处久了,一个离去也伤心不已,更何况血脉相连的亲人,就如手指头般,少了拿一个指头,心都是疼的。”
他退到一旁,让银杏替她抚胸,看她的眼神有了柔软的光泽,两人说着话,梁亦瑶也过来探望她。看着这个不久之后要成为自己二嫂的长公主,她心里有种暗暗的伤感,说起来长公主贵为金枝玉叶,却也身不由己成为巩固势力的工具。
梁亦瑶长年累月的没有个知心人,只得肖芷曦入宫时和她说说体己话,对肖芷曦极为友好亲善,俩人感情也如姐妹般情深。
这几日无人处时,肖芷曦免不了帮衬着梁亦瑶,把二哥的爱好仔细说于她听,她从内心里希望二哥不仅仅是因赐婚而接纳梁亦瑶,更多的是对梁亦瑶敞开心扉,日后相处得琴瑟和谐。
宫里养了两日病,身子骨略略好了一些,她寻了一个机会去琼华殿看望林白筠。她极为恭敬礼数周全地给林白筠请安,林白筠对她十分的客气,她心里明白林白筠惧怕皇后,她又是皇后的内侄女,而咸帝和靖王并没有对林白筠告知朝中之事,林白筠才会对她礼遇。
和婆婆平和的相谈中,她不禁想,咸帝尽管有无数的女人,但在心里恐怕最爱的还是这个柔弱胆小无野心的林白筠吧。
走到权利的顶峰,身边尔虞我诈的人如过江之鲫,难得有个如春风般柔软的人,又不给自己沾惹麻烦,又能软语温柔地服侍,自是会让男人轻松舒适自在,咸帝才会对林白筠分外爱怜吧。
陪婆婆吃了一个时辰的茶,临走她极为谦顺地给婆婆奉送了羊脂般的白玉,细细说了这是平江府的雕工,又道这白玉意头十分的好,五福如意,日后婆婆自会多福多寿。
一番话让林白筠楚楚动人的脸盈满了笑意,叮嘱她好生地养着身子,早些有喜上身。
道别了林白筠,她扶着银杏往慈元殿里去。这两日姨母脸色极其不好,宫人稍有不慎就会受到责罚,她也猜摸出一二,和靖王爷这次到钱塘府少不了干系。
这两天她也思量许久,太子哥哥是不会让了太子之位的,靖王爷也不会就此罢手,真的要是出现势不两立的纷争,太子有王家做支持兵权在握,靖王爷有咸帝的另眼相看,两人之间靖王爷想上位,不是一般的艰难。
唯一能打破这局面的,只有靖王爷也手握重兵,才能明面上分庭抗礼,否则时间拖得久了,咸帝百年后,太子登基,靖王爷必行会遭到血洗。
虽说他日清君侧不会伤及到她,但从内心来说,她不希望看到那个局面,毕竟靖王爷有着经纬之才,大宣的昌盛少不得有实力派的治国方略之人。
自小读多了圣贤书,虽是女儿家,不在朝堂为国效命,但心里总归是希望国泰民安,繁荣昌盛,盼着不管是国也好,家也好,一派祥和安定。
这几日相府管家福伯的女人带着几个极为稳重能干管事媳妇到宫里走动极为频繁,一则相府娶长公主之际,少不得进宫商榷,二则她在宫里,她的母亲不放心。
正值要过端午节,福伯女人禀了皇后娘娘,要接她回府过节。王笑霜到也准了,临她出发前,再三叮嘱她,回了靖王府找靖王要了休书,让她少在靖王府受些闲气。
第51章 心灵的劫难痛苦()
回了相府,靖王府的总管连生日日地过来请安,她的母亲虽然礼仪上不失分寸,但神情却是冷淡的,连生无一丝的不快,对相府诸人始终保持着恭敬。
在靖王爷回汴梁前三日,她把空青的喜事给办了。好在之前就定下了空青和福伯二儿子的亲事,虽然有些匆忙,但也是黄道吉日,再加上她回府时就让前院管事来福媳妇置办了空青的嫁妆,四季的衣物,箱笼被子,布匹器具,又花了一百两给空青在汴梁城外置了二十亩地,出嫁前一天又赠送了一百两银子,加上空青自己多年的体己,也算是风光的嫁到了福伯家。
临行前,空青哭得泪水连连,连翘见了更是不能自已,陪着空青痛哭,惹得她心里极为不好受,少不得呵斥连翘几句。
打发完空青,她在汴梁自家的铺子里又仔细挑了一人配给桔梗。她的四个丫头各有所长,连翘心思细腻办事周全,是她身边得力的管事。银杏擅长熬制汤药,她一年四季时时的离不得药,身边也就少不了银杏。空青能干利落,会得一手好针线。桔梗擅长梳理发式,她日常的身体和
头发护理,全得桔梗用心侍候。
这四个大丫头她都当了自己人看,打发的嫁妆也一视同仁,虽说是相府的丫头,但比外面小家碧玉的人家还要体面。
连生日日给她送汤水,她并未为难于连生,反而十分的体恤。从未让连生空手而回,每日里都赏了连生一些个美酒或是汴梁少见的瓜果点心,让连生直呼王妃太过慷慨大度,她也不得意,每日里平和对待连生。
在靖王爷回府前几日,连生天天地去求她的父亲,恳请接王妃回府。在靖王回府头一日,她父亲准了,她也不多话,自她被赐婚后,她父亲的态度,她心里也明白了好几分,她父亲是不会违旨的,她离了这相府,在靖王府只得靠自己,她的父亲断断不会为了她而和咸帝发生冲突背离。
她的母亲万般不舍她回,她宽慰母亲,不用为她担心,她会处理妥当。
其实在她和咸帝协议之后,她就换了一种心境,一种恒久忍耐之心。
回府前她特意找了慈姑闲话,赏了慈姑一百两官银,暗示慈姑说话要有进退,如今慈姑脸上的伤也好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对大家都好。
再次踏入靖王府,她一时的心生烦闷,两个侍御听闻她回,立马赶了过来请安。半梦因有靖王爷的特别恩宠,说是身子不适没有过来问候,但靖王回府时,半梦又花枝招展地去了前堂亲自迎接靖王。
她也没有别扭,和众人一同前往迎接,当她淡然地看着靖王对半梦疼爱关心的神态,竟如局外人一般淡定。
这十来日,她考虑了许多,特别是她承诺咸帝不离开靖王府,替靖王爷生产小王爷后,她同时给自己的内心筑起了一道屏障。
她可以做身体能做之事,但唯一的她不能让自己的心现出来。若不想受到伤害,那就是要保护好自己的心,否则心灵的劫难和痛苦十倍百倍于身体受到的苦楚。
从钱塘回汴梁,又进到宫里觐见了咸帝方回转府里,从一众人的迎接中,见肖芷曦站在众人之中虽然脸上带着微笑但眼神平静无波,两个侍妾都带着欢喜嘘寒问暖,半梦看到他,娇得声音软绵绵如化不开稠浓的蜜。他朗声笑着扶着半梦,柔声问这些日子身子可好?腹中胎儿可有动静?半梦倚在他怀里,一时说反应重吃不下东西,一时说太医说胎儿很是安好,又一时说想他想得整日里魂不守舍,日日夜夜盼着他归。
半梦最是爱撒娇,她在娘家时,半梦就常常在父亲面前撒娇发嗲,最是会媚人讨父亲欢心。她虽然受到溺爱,但母亲不是柔弱的闺秀,将门中的女子不比文臣家的女儿细腻,多少都带了些爽直,她母亲对她宠爱但并不黏黏糊糊,她父亲自小把她如几个哥哥一样对待,她性子也没有了半梦的缠缠绵绵。
还在相府时,她有时看到半梦粘着父亲,在陈姨娘怀里任性娇嗔,她只是觉得半梦太喜欢黏人了。现如今看到半梦娇滴滴的妩媚,她突然的有了不一样的想法,难怪父亲会喜欢陈姨娘,哪个男人能过这样娇媚的女子了?又娇又媚又痴的女人才会让男人心里得到巨大的满足,才会让男人的身心酥掉。
正想得出神,梁靖恒握着半梦的手看向她:“王妃,你病好了没?”
她浅笑着答:“多谢王爷费心,妾身已无恙。”
梁靖恒点头简洁言:“那就好。”
她随着众人把梁靖恒送至他的主殿后,见一众人等跟前服侍,喜莲忙着收拾他的行李,翠薇和宫人准备着他的洗浴,半梦更是缠得他分不开身,在他去沐浴时,她退回了自己的绛云殿,晚饭时分方去饭厅。
刚进厅里,他和半梦也走了过来,长途跋涉未见他一点的风尘仆仆,梳洗过后更是神清气爽。今日的晚饭他吃得很是香甜,不仅饮了几盏子酒,还用了几张饼一碗米饭,还直道还是家里的饭好吃。
他吃得欢畅极是惹人食欲,她比常日也多吃了几块酥琼叶,回殿后又觉得不适,银杏忙忙地给她煎化食的汤茶。
空青出嫁,她让桔梗回相府送了空青一程,昨日回靖王府后,她把三个丫头都叫到跟前,跟她们明说了要打发她们的话,又给桔梗说了已经给她寻好了配她的人家,桔梗惊愕之中自是不肯的。她绷着脸斥责桔梗如今无一点的规矩,大胆到敢不听吩咐了,桔梗胆小,被她疾声厉色呵斥一顿,不敢分辨,老老实实地从了。
这几个丫头的心性她极其了解,等把桔梗和银杏打发出去了,连翘落了单最后也不得不从。
桔梗见事已成定局,神情极为郁郁寡欢,让银杏和连翘也跟着感伤。她嫁进靖王府里,连生拨了慈姑四个有头脸的宫人到她殿里侍候,芸香是个心灵手巧之人,桔梗常日和芸香也投缘,自得了嫁人的消息,极为仔细地指点芸香王妃所用之物,历来的习惯,四季的妆点。
她冷眼旁观着,桔梗选人选得不错,这芸香和桔梗非常的相似,手脚极为灵活轻便,今日早晨给她梳头发,大方简洁,簪子也只用了一枚不打眼的海水翠玉簪,衣裙挑了一件古烟纹蜀锦细丝褶缎裙,清淡端庄,甚合她的心意。
夜里她吃了化食的汤茶,梳洗过后半卧着看书,桔梗没有在跟前侍候,在汤池旁一样样交代芸香各种泡澡水的方子,连翘在她身旁绣花,银杏做着草药香囊。
慈姑几个虽然也在屋里,但也各自安静地做着针线活计,在她准备吩咐灭了大烛休息的时间,梁靖恒到了她的房。她捏紧了手里的书卷,片刻松开了手,拿了盖在胸口的夹层蜀绣的被单,起身下榻请安。
他坐在茶几旁的交椅上闲闲地问:“王妃,听说你到宫里住了些日子,还准备离开王府?”
她脚步顿了一顿,微微侧脸望向慈姑,轻声答:“王爷,母后接妾身进宫让太医抓了几付药调理,妾身在宫里拜见了父皇和母妃,你我即是父皇指婚,妾身全凭王爷做主,王爷若休了妾身,妾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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