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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嫡妃-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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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等用了宵夜,有眼力见地告辞。他亦未挽留,她知他们定是议事谈了一个大概,否则他不会置朝事不顾,和她厮守。
待众人都退下后,他牵了她的手,把她抱在铺了虎皮的将军椅上,温和地问:“曦儿,你找我可是为了李飞之事?”
她迎上他深邃的眼神道:“王爷,正是为了李飞之事,本来我是妇道人家不能干涉朝政,但王爷带了我西征,明年我也离了王府,自是不会乱了朝纲,李将军和王家素有渊源,思量过后,找王爷说这事。”
他靠在将军台上冷静地看他:“王妃,你但说无妨。”
她亦端坐好开口:“王爷,你认为当如何处置李将军投敌一事?”
他沉了脸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在国事面前家族间的嫌隙不能成为叛变的理由,若是坐实李飞确实投敌,按律当诛杀九族。”
她瞧着他的浑身散发的寒气,放缓了声音道:“王爷,李将军虽然只是从四品的右屯卫大将军,但其一门都是武将,对大宣朝的军情极为熟知了解,特别是李将军镇守这西夏的门户已有五载,对边境五州防卫地形怕是了如指掌。李将军效命大宣多年,不管怎么说对大宣还是深有感情的,若是斩了李将军的妻儿老小,怕更是激出李将军的逆反之心,他若把边塞布防献于西夏,对我军极为不利的。再则若是李将军只是因某种因由暂时虚与委蛇,我们若是切断了他回大宣的通道,怕是他当真给反了。再一个,若李将军是真反,我们对李将军一家不杀反而更为优厚的体恤,一则感化他给旁的将领看我朝的仁慈,另一则让西夏疑他是假降,对李将军防备起戒心,之后寻了适当的时机放风出去,言李将军为获西夏的军情诈降,让西夏人生疑灭了他,既起到除内奸的目的,也让我朝旁的将领从李将军的下场上看自己的来路,湮灭这起人投降的心思,这样比杀了李将军一家更有利我朝。”
他没有说话沉思地看着她,她缓声又道:“王爷也知李元台有八个文臣武将心腹,就是这几人辅佐李元台继位,发展西夏到如今的雄视西北的局面。这其中汉人就有四个,这里面有一个叫吴然的,此人原是大宣的一个县令,因不会阿谀逢迎上司被罢了官,之后穷困潦倒被李元台在一酒馆偶遇,两人初见就相见恨晚,李元台甚为欣赏此人的才干,极是拉拢并给予重用,让此人死心塌地跟随了西夏。随后吴然建言李元台,若是想成就伟业必当入主中原,才能成为一代霸主,这也是西夏频频挑起边关战事的因由,这人用从中原学到的学识对付中原人,正可谓是一只十足的白眼狼,但我朝也有些问题,若是吏制清明,也不至于让这些个有才之人被西夏所用。”
或许出师在外,他对她的防备少了许多,轻叹着气坦陈道:“曦儿,改革吏制不是那么容易的,这盘根错节的关系,若是动起来,轻了无关痛痒,重了怕引起朝廷动荡。太祖建朝初期,当时民不聊生,稳定在当时比什么都重要。及至父皇继位,这半个朝廷被你母亲家族掌控,父皇有些事也很不得已,好在太祖、太宗和父皇这几十年苦心操持,国库渐渐丰盈,百姓也过上了安定的日子,这改革也需得有个时机才行。”
她也暗暗叹口气,这外戚当政、宦官当权历来是被皇权所忌讳的。汉朝汉武帝时期为了防外戚专权,杀了年幼太子的母亲勾弋夫人,其初衷也是防患未然。
她的姨母贵为中宫皇后,在后宫一手遮天,王家如今又显赫到功高盖主,这让心有沟壑的咸帝岂会心甘?
咸帝暗地里分外器重靖王,怕是不仅觉得靖王有治国之才,更深层次原因也和外戚有关。若是太子继位,极有可能王家从把持半个朝廷到独揽大宣最高权力,自己的江山有朝一日落入外姓之人手中,又有哪个皇帝会拱手相让?
其实她心里也是明白的,若是有一日靖王登基做了皇上,那王家绝没有好结局,而她在后宫也是漫漫风雨路。且不说日后无数美貌女子入宫受宠,单单她有王家的血统,就不会被靖王的母亲待见。若是他要动手灭王家,岂会让她成为姨母的继承人,成为下一个心腹大患?
有时候她不敢太想得透彻,太过想深了,更是会让人心如寒冰。
见她也暗生叹息,他当即转了话题,送她回帐,让她赶紧歇息,明日一早还得急行军,好早日抵达夏州。
他送了她回,并未留宿,折转返回主帐。第二日思同私下禀报她,云叔华带了一队精兵,悄悄地离了大营。
第84章 背腹部插把尖刀()
她仔细问了这起人是怎么走得?随身可带了什么物件没有?
李思同答,云叔华带得这一队人不是军中的将士,是王爷府的侍卫,挑了最好的马匹着便衣从西北改道往西出行,除了吃食,倒是没有见马匹驮载物资,不过从军中挑了两个老成熟悉西域地形的通译。
她当即让连翘铺开地图查看,与西夏毗邻两国一个是金,一个是西域吐蕃,这两地都是游牧民族,骑兵甚为凶猛。中原的屏障北方燕云十六州前朝的儿皇帝为自保献于契丹,不仅让中原的门户大开,更是失去了放养马匹的牧场,以至于大宣极度缺马。虽三朝皇帝极为重视骑兵,之前西夏称臣时大量从其购买马匹,但南方炎热潮湿,马匹极是不适应这样的气候,导致大批的马匹水土不服死亡,再则产下的幼马品种不佳,不适合长期出征征战。
大宣经过两朝皇帝的休养生息国库渐渐丰盈,经济有了极大的发展,但军事力量因缺乏骑兵,战斗力大大削弱,很是被动,特别和游牧民族打仗,作战机动性和灵活性发挥不出来。
出外征战不仅要有优良先进的武器装备,朝堂内还需鼎立支持,无意见不合之派系的掣肘,后勤的补给不能出任何的差池,否则从中原长途跋涉打到西夏,打到我方不熟悉的战场,极是容易兵败如山倒。
这回靖王出征,咸帝召九王爷梁宇康入主枢密院,直接督导粮草地供给,粮草一旦缺失,再强大的军事力量不出一月就会分崩瓦解。
自大宣建朝以来首次攻打西夏,靖王是极其谨慎的,从初始制定作战计划就不敢疏忽,没有万无一失绝不能轻敌,不仅在后勤补给上保证了畅通和全力支持,到了军里,极其礼贤下士,特别重视年长将领的抚恤。
虽然他统领了三十万大军,军权在握,但军中这些将领基本是王元帅府一系,唯元帅府马头是瞻。
年轻将领有血性,好胜,桀骜不驯,不好管束,反倒是年长将领见多了风生水起,大多能听从调度。
他的这一策略在行军途中有了极其重要的意义,三十万大军哪怕是从六品的左千牛卫将军他都能熟记此人的名字及战术,行军途中常接见重要的将领,每日安营扎寨后,夜里都巡视一两个大营,和他们的大将要么一起用饭,要么一起把酒话天下。
他的亲民作风,以及军事战略的眼光,法度公正,极大融洽了双边的关系,士气也被他激发得气势如虹。
在军中他极为重视新式武器的研发和创新,很是重视破解西夏骑兵的战术。若有献计献策之人,他都是亲自召了此人细听,不论这人出身是将还是士,无论是有否行之有效的策略,他都给予奖赏,如此一来,军中钻研克敌之风空前高涨。
她听了李思同的禀报,思量着云叔华西行的目的。金和西夏缔约了金夏联盟,怕是游说不过来。西域一直和中原通商,如今丝绸之路被切断,西域也少了好些个经济利益。不仅如此西夏强大后,时常进犯西域,夺取了大批适合农耕的土地。西域相对西夏是弱小的,对西夏积累了不小的仇恨,若是大宣攻打西夏,联合西域为盟军,无异于在西夏的背腹部插上一把尖刀。
若是大宣战败,西夏更无掣肘之国,到那个时候西夏定是往西拓大疆土,实力只会更加强大,西域被灭亡只是时间长短问题。
在这种环境下游说西域,倒是一个极好的时机。
云叔华是个极有谋略,且善辩多解之人,很是善于处理在复杂的争端和环境中保存实力。她原在相府协助父亲批折子时,父亲也赞此人处事圆滑老道,为人极重感情。
她当时问父亲,既然此人如此才华,为何不被咸帝所重视?只是一个从三品的枢密直学士,且多年未有任何的升迁。
她父亲未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笑。她当时不太明白为何?遂对此人多了一分留意,此人辅佐靖王在南阳很是稳健,靖王在南阳得到极好的成长,如今随军更是同靖王如同父子兄弟般,此番西行之重任事关重大,但此人不惧艰难危险,确是有胆有识之人。
这一刻,她悟过来咸帝为何一直压制此人的升迁,却让此人跟随靖王到南阳,在南阳被靖王尊崇重用委以相国,顷刻间对咸帝的深谋远虑极是肃然起敬,但也暗自胆寒。
咸帝能在早期就看出此人才能,但一直压制不用放在闲职上,云叔华提出的主张一概冷遇不理会,但年幼的靖王去南阳封地时,却被委派一同前往,而且很快就被年少的靖王委以重任。即便靖王极有过人的眼力,但也不可能立马就封了相国之位,而且视为师长心腹,极为倚重,让云叔华从多年的压制到守得云开见月明地大展拳脚,这不是不到十岁的靖王所能有的超越意识,定是咸帝之策。
咸帝识人但不用,不是其他的原因,而是把此人用在最为关键的位置,用在辅助靖王能成为最出色皇子的重任上。这不是临终托孤,而是比临终托孤更深一层的谋略,先打后抬,让云叔华感激靖王的知遇之恩,死心塌地为靖王效命。
她自小跟在父亲身边,深得父亲的指教,朝中大臣的秉性也略知一二。这其中不乏有谋略之人,她父亲就是一个极有深谋远虑之人,但论心机策略和忍耐,咸帝一个,靖王一个,此两人当之为翘楚。
大勇若怯,大智如愚,说他们父子是当之无愧。
难怪咸帝在靖王童年就把他抱在怀里,赞靖王类他。
突然地悟明白之后,她的心不由地更为沉重,慈姑她们几个近身侍候的宫人快速收拾着行装,马上要开拔了。
她让思同收了地图,芸香端了药盏子过来。这一路西行,她分外注意,余大夫每日都会为她诊三回脉,每每有旧疾发作的苗头,当即加大药的剂量,把病给压下去。
西北比南方寒冷许多,南方即便立冬过后,天也未大冷的。可到了陕地后,气温就越降越冷,慈姑不仅给她穿上掐金镶银鼠皮羊皮小靴,还早早地找出了织锦狐毛斗篷,团锦琢花貂绒给她穿上。
她刚吃了药,梁靖恒挑了帘子进来,飘雪的寒风一下子也涌了进来,她打了个激灵,拿了帕子捂住唇低声地轻咳。
他赶紧地放下帘子,走了过来摸摸她的额头,见并未发热,又握了她的手心,手心也是暖的,方放下了心问慈姑:“王妃车上的火笼准备好了没有?”
慈姑答道:“王爷,已经备下放车里了,雁绒的垫子被子都已经铺妥当了。”
他给她系牢了毛斗篷,牵了她的手去马车,红鬃马已停在帐外,他小心地抱起她,连翘赶紧地揭了密实的褐色松鹤延年的棉帘子,他也一并上了车。
她解了斗篷,见他只穿了一袭宝相花交领夹棉袍子道:“王爷,我这车热,你还是去你的车吧,眼见着要到夏州了,你若是一回汗,病了可不好。”
他松了领口道:“无妨,一会子我让小何子拿件夹衣过来。”
她半靠在如云的雁绒褥子里,拿了帕子擦他乌黑头发的雪花,担忧道:“王爷,往后天气越发冷了,我很是担心将士们耐不住这苦寒。”
这车里搁了一个日月星辰的鎏金铜火笼,里面装了上好的金丝碳,这碳不仅耐烧且无烟,火笼盖子上的八宝莲花香炉里,熏了一些子她喜欢的橙子香片子,不大的空间一阵阵暖香。
他解了扣子,换了小何子送来得夹衣,使劲嗅了嗅她身上清新的香气,靠在她身旁道:“曦儿,若是夏秋两季攻打西夏,那个时间不仅草肥马壮,粮食也多,冬春草原的草都被雪地给冻住了,马都是吃得干草和饲料,河套地区虽然有一些个种庄稼的地,但粮食西夏人是不能自给的,他们还是要靠马匹,青盐一些个物质交换。从我起心攻打西夏起,就已经传令五州停止和西夏一切的贸易,西夏主要靠中原获得粮食,现在他们马廋粮食不多,这个时候攻打西夏最为有利。”
西夏境内的灵州和盐州一带产上好的青盐和白盐,其品质不仅比江南的解盐好,更卖得解盐便宜,以至于边境大量购买西夏的私盐,不买大宣的官盐。现如今断了西夏一项重要的经济来源,从贸易上对西夏进行封锁,让西夏在粮食的储备上大大地减少。
靠得近,他身子一股子淡淡的酒气漫了过来,她剥了金桔喂他唇里道:“昨个夜里又喝了这么多酒,见天都喝,铁人也顶不住。”
他咪了眼握了她的皓腕,软乎乎的唇舔她的手指头,含糊地说:“曦儿,军中的将军可不比朝廷的文臣,大都是直爽的豪迈人,你若是用和文臣一些个文绉绉的做法和他们打交道,怕是让他们从心里不得臣服,你须得和他们一个样,他们才会慢慢接受认同你。”
她红了脸抽手,他一口就咬住她的食指吸,她扔了金桔,拍打他的大手道:“放开,这到处都是人,也没个正行。”
他一把揽住她,把她抱怀里呢喃:“曦儿,让我靠靠,我有些累。”
第85章 生生地绝了念头()
她瞧着他微微有了红血丝的琥珀色墨瞳,想他这些日子确也是劳心劳力的,也未再推开他。
他的下颚抵在她的脑门上摩擦,极是轻柔地说:“曦儿,你自嫁到靖王府,我还从未带你外出游玩过,等这仗打完了,我带你去江南。”
这仗打完了,她和他的缘分也就散了。那日她母亲说江南也有不少相府的产业,等她离了靖王府,母亲陪她住在江南。
她轻叹一口气,靠在他怀里道:“王爷,先顾着眼前再说,往后啊,各自安好就是好。”
他心里猛然有了一丝酸涩,低头看她。她敛了眼神,只看见长长如月牙儿的睫毛垂在星眸上,脸上并不现悲喜。
他不由地把她搂紧了几分,或许他和她的缘分确实不多了,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那休书算是成全她,让她远离灾祸吧。
车轱辘一圈一圈地转动,他靠在车里假寐。和她成亲也有半载多,从外相看,他待她总是冷言冷语的多,夜里,也没顾惜她的柔弱身子,只是一味地要了一回又一回。
那日当着众人的面掌掴她,她也没有大哭大闹,只是克制自己。即便和他理论,也控制了自己的情绪,那样的知书达理,没有一丝高贵出身的骄纵,让他的心如被烙铁烙了一般,滋溜溜得疼。
那日她也是要离府的,不顾日后在大宣抬不起头做下堂妇,也要他休了她,他当时舌如出了刀鞘利刃般,带着刺骨的寒气剜她的心。
他知道她贞静贤淑,他也知道慕容熙是极为高洁的正人君子,但那日他故意地激将于她,要送她去慕容府。
她是要脸面之人,也是替他人着想之人,生生地就绝了念头,有了去庵里的打算。
一个正是美好如花初开的年龄,竟要青灯古佛伴余生,这得要多大的失望到绝望才会如此。
有时候他也想,他害了她,把她娶到这靖王府,没有让她过一天舒心日子,还为了他西征的事百般筹划,和她的大度识大体比起来,反到是他心机太过深沉。
每每想到她去护国寺上香,安详静谧走在熙熙攘攘的众生中,他在香客里远远地瞧她,心没由来地平静安稳。
自古帝王家最是无情,他若不生在这皇家,或许他不会过得如此步步设防,招招谋划。若有那么一天,他登了基,不会像他父皇一样,让众多的妃子有龙子,他只想要一个人的孩儿,只想让这个孩儿没有残酷的厮杀,明君有道,但也并非要在众多的皇子中用尽心机搏位。
他生存得已经够血腥,够身心疲惫,他不想他的爱子走他的老路。
一个上午他都在她车里,享受她带给他的安宁,想到日后或许会和她生死两茫茫,不由地地分外眷念这时光。
她靠在车里给葫芦上画五毒打发时间,她已画好过许多这样的葫芦,送了不少身边保护她的精兵,说是辟邪吉祥之物。
他也见李思同也有这么一个小葫芦,被李思同珍藏在怀里,十分地珍惜。
他柔软地看着她,轻声说:“曦儿,你也送我一个葫芦吧。”
她点头道:“王爷,我这个葫芦马上要画好了,不过不比书房里有各色颜料,车里就一个朱砂色,王爷要是不嫌弃,就拿了吧。”
他连声道:“曦儿,我怎会嫌弃,我还怕你不给予我了。”
她笑着抬头道:“王爷,又不是值钱的玩意儿,哪有不给王爷的道理,再说即便是珍贵之物,王爷相中了,哪有弄不到的道理,就只怕不能入王爷的眼。”
猛然她怔了一怔,他如一汪阳光照射下的湖水般望着她,极是温润,极是柔软。这眼神是他从未有过的表情,和他往常隐藏在温和表现下的极深城府大不一样,如孩童般简单澄净。
她吃惊过后,立马恢复到常态,专心画葫芦最后几笔图案,等画好后,用帕子吸了葫芦上的浮色,递给他。
他一手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轻缓地抚摸她的左边如玉般的脸颊,又像是自言又像是对她呢喃:以后不会这样了,永远不会这样了。
她一时地没有明白他自言自语,只觉得他今日极为地反常,简直不像她认识的梁靖恒,遂拉了他的手道:“王爷,不出三日就要到夏州,不知会不会遇到西夏的兵马?”
他安然答道:“曦儿,暂时不会遇到西夏的军队,我们现在离前线还有几天的行程,前面几州的防卫不是那么容易攻破的,再则我们虽绝大多数是步兵,但李元台如果没有准备好,贸然进攻我们的主力部队,无异于进入肉搏,没有大的胜算前,他不会如此莽撞。”
她沉思着说:“王爷,兵书有这样的记载,若是攻打沙漠或是草原这样的战争,很多苗头都能发现对方的行踪。”
他把玩着葫芦,盈盈笑道:“曦儿,说来听听,你最是博闻强记,胸中犹有一间包罗万象的书屋。三国时期也有一个极为有名的才女蔡文姬,可惜命运不济颠沛流离流落到匈奴,和蔡文姬父亲交好的曹操得道后,用一千两黄金一双白玉赎回了蔡文姬。有次曹操感叹蔡文姬父亲家四千多藏书毁于战乱,蔡文姬说尚能背默四百余本,让曹操大喜过望。我也知曦儿博览群书,是个女学究了。”
她亦笑道:“王爷,这可是高抬于我了,我哪里算是女学究,只是多看了一点子闲书罢了。”
他拉了她修长的柔荑看她中指细细的薄茧道:“曦儿,你当真投错了胎,你若是男子,怕也是相国的人才。”
她转转眼神道:“王爷,那你日后就把我当成男子看吧。”
他不怀好意地打趣:“曦儿,你以为你是男子就不会让男人动心么?不说旁的人,单单说你那个太子哥哥就有龙阳之好,府里养了好些男宠,若你是男子,在外面抛头露面的机会多了,不定哪天就被人掳了去,做个压寨的二当家。”
她没接他的话茬,撩起厚实的绵窗帘看外面苍茫的天地:“王爷,雪还在下,看来一时半会停不了,如果继续往大了下,我看得早些安营扎寨,等雪停了再开拔,不然不仅影响行军速度,怕还会病倒一批的人,本就长途跋涉的,要是水土不服,别说攻敌,就是自保也是难的。”
他就着她撩起的帘子看外面,也有些暗暗的忧心。这雪虽不大,军中这次备了大量的丸药,也准备了很多的烧酒,晚间军医都熬了驱寒的汤药分发到每一个将士预防,但毕竟行军一个多月,西北海拔也比中原略高一些,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的。
吹进的冷风让她打个冷战,他赶紧地掩好帘子,把她的柔弱的柔荑放怀里,轻轻语:“曦儿,我不该把你带来的。”
她淡淡道:“无妨,王爷,这一路上我还好,没有什么身子不舒服的,我只盼着王爷能早些凯旋回朝。”
他一时地心里有了徘徊,有了犹豫,回朝后放了她吧,免得她这般的心苦。
她见他默默然,说着兵书:“王爷,兵书上说,若是行军途中遇到受惊的野鹿,野养,野马,或是尘土飞扬,如果不是动物群,怕是就是敌军。”
他点头道:“已经给前哨布置了,一旦发现这些风吹草动一定要立即报告,要是沿路遇到马匹的粪便,人用过的杂物等,夜里瞭望发现有火光,这些也必须警醒。”
她思量着说:“王爷,虽然西夏骑兵多,擅长打野战,但我军装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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