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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嫡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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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着靖王心机深沉,万一靖王要是知晓是他下的药,日后不定会怎么清算于他?想着想着就暗生不寒而栗。
潘润雪第二日找了由头回娘家,慈姑和张全一并陪同,往常有此两人侍候,她极为自得。但今日她却有种被束缚的感觉,她想甩了这两人,悄悄去王作云府里,但两人紧紧地跟随,无奈只得让赤药叫了杨佩琪来。
杨佩琪听赤药这般诉说,思量后给潘润雪写了一封密信,到潘府后,暗自递给了潘润雪。潘润雪立马去茅房打开看,不禁冷汗淋漓,好一会子方稳了心神,烧了这密信,寻了机会心生恐惧地问:“佩琪,你不是惧怕王妃么,为何这么大的胆子?”
杨佩琪这封信里写,若潘润雪想日后在靖王府高枕无忧,需除了王妃,这回大宣和西夏打着仗,西夏连吃好几场败仗,若是放风出去,大宣连番的凯旋是王妃背后出着主意,王妃又亲自到军里暗中督阵,日后更是会势如破竹,定会攻到西夏的银州,如此一来,西夏绝不会熟视无睹,定会派人暗杀王妃。
潘润雪虽是个高傲的人,盼着王妃早些亡了,她好扶了正妃,但她也没有头脑发昏到如此地步。放风倒是不难,夏州城内必有西夏的探子,她父亲前几日还抓了一窝子细作,正在死牢里审着,想必还有其他的探马,只要放了一个出去,接应上西夏的细作,风声传了出去,西夏必有动作。
但此事重大,先不说旁的,就一个里应外合的通敌,就够得上死罪。此前杨佩琪甚为怕王妃,为何王妃去了盐州,杨佩琪就长了虎胆了?
杨佩琪见潘润雪这般问她,她搪塞道:“润雪,我是与你好望你得了靖王府的主位,才给你出了这个主意,至于你听不听就是你的事,王妃整治了我,我心里当然不忿,难道我盼着王妃再回夏州断我的财路?”
潘润雪心里拿捏着,见慈姑削了贡梨过来,她接了碟子吃梨,并不表态,杨佩琪坐了一会子,说了些闲话,辞了潘润雪。
王作云府里,杨佩琪自从潘府回来心神不定,倒不是她胆子变大,敢做这些个不要命的事,而是太子府的绝密传书。
汴梁,慈元殿,蔡献华小声禀着皇后王笑霜,密信已传给王作云内人,王笑霜闭目靠在凤椅上,神情分外纠结不忍心。
西夏的洪州已被攻克,盐州已岌岌可危,车师从西襄助着靖王,即便不打下西夏,定也会让西夏大伤元气。
此番能如此快速有效破敌,同堂兄王中基全力支持密不可分。原想着用潘润雪离间曦儿和靖王的感情,让曦儿恨了梁靖恒,让堂兄对梁靖恒生嫌隙。没想梁靖恒洞房之夜带了曦儿去了盐州,曦儿不计前嫌全力辅佐梁靖恒,连被西夏擒获的李飞竟从西夏重重的防备里,回了大军,还带了西夏京都银州的布防。
前些日子,梁靖恒身受重伤,那个时候倒是除了梁靖恒的好时机,偏偏的源儿又怕曦儿此后一世都怀念梁靖恒,还想着要曦儿的心,就这么的一个心软,放弃了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观战局,只要西夏没有援军,七成会战败,到时梁靖恒班师回朝,不仅咸帝更为倚重,就是堂兄这一门,也被梁靖恒争取了去。
源儿,她的源儿,她的儿子,不仅太子之位岌岌可危,怕有那么一天性命也保不住。
她这一生为了王家,为了咸帝,倾尽了美好年华,付出了所有。自她嫁入东宫太子府,没一日不是竭尽全力的,此前巩固咸帝的太子之位,如今又替源儿殚思极虑,她日日夜夜高度紧张劳心,这满目的荣华富贵,旁人却不知是她耗尽心血维持着。
源儿喜欢着曦儿,但襄王有意神女无心,曦儿并不待见源儿。若是曦儿能辅佐着源儿,她也可省不少的心,可曦儿根本无意掺和到政事里,只是装着糊涂,让她少只有力的左膀右臂。
曦儿如此,她的母亲王元珊也如此,当日太子妃待选,堂妹竟生生地推脱了去,她却为了王家的荣耀,进了危机四伏的太子府。
王家这些年来权倾朝野,她算是上对得起王家列祖列宗,下对得起王家府里全府的人,可堂妹了,堂妹可曾帮过她一丝一毫?
为了王家,她已经牺牲了她的所有,凭什么就独独让她一人过得这般辛苦?难道就只她一人是王家的女儿么?
此番蔡献华瞒了源儿进言,让西夏的人马暗杀曦儿,若是曦儿有个闪失,肖相、堂妹、堂兄定是会和梁靖恒决裂。
她不想走到这一步,但如今的形势逼人,军里暗杀梁靖恒的杀手失手被擒,严刑之下供出是太子府所为,慕容熙在两省巡视,拿下不少王家一系的人,若是梁靖恒凯旋回朝,又得了军中的支持,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蔡献华是他钦点的源儿太傅,足智多谋忠心耿耿,给她讲了不少历朝历代夺储的惨烈,力劝她舍车保帅,牺牲一个五小姐,保全太子和帅府。她不是不知晓要害关系,曦儿虽不是亲生,但她待曦儿比待自个生得亦瑶还要疼爱,尽管她极是冷酷,但如何对自己亲侄女下了得手?
这几日她分外煎熬,直至盐州被拿下,大军往西夏腹地里推进了数百里,咸帝大喜嘉封了梁靖恒为靖亲王,这越来越明朗的偏向,让她终于下了决心。
潘润雪也暗地里和母亲商议此事,潘夫人仔细权衡之后,杨佩琪的计谋也有可行之处,当初她要不是拿了潘之伦小妾偷情的事儿,借刀让潘之伦一怒之下斩了那个目中无人的小妾,府里也不会如此安生。王妃一日在世,润雪就一日做了不主位,只要放风给西夏的探子,肖芷曦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们并未打杀肖芷曦性命,和她们无关是西夏人之过。若是查起来,西夏杀手并不是她们所派遣,怎么也查不到她们头上,西夏的探子多了去,打探消息是探子的本色,只能说西夏细作厉害,情报消息来源广泛。
太子府派到西北救护曦儿的人马被下令在王作云任主将的原州待命。肖芷曦的二哥肖兴宗奔赴夏州,见靖王府主事的是春风得意的潘润雪,没有任何停留去了都督府,段夫人告知他,靖王带了王妃在盐州,等他马不停蹄赶往盐州,大军已开进了西夏的腹地,他又往大军方向追赶。
大军接连攻下产盐的盐州,产药材的洪州,车师从西侧击西夏庆州,牵制西夏的右厢军,几次大的胜仗之后,军中士气大振。
大捷之后,大军兵分二路,一路由带兵有奇谋的都督王中基带军,猛将李飞东任帅下左将军进临州;一路由靖王督阵,此次战功累累的新科武状元狄林任先锋从北进环洲,分路和车师骑兵共进,合攻银州。
西夏受此大创,李元台急调精锐骑兵断大宣到西夏的粮道,大军在大宣境内粮道保障极为通畅,但行进到西夏地界,供给分外吃紧,粮草中断,大军消耗不了三五日就会全线溃败。
梁靖恒忧心忡忡,把自己直属营的粮食也拿出来分于各营,下令让各营互相接济,有多余粮食的营若是借给缺粮的营,回大宣后,一倍的补偿。形势极其危急,梁靖恒自个精简了旁的吃食,和将士一样吃着干馍馍。
肖芷曦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本吃得就不多,更是令下不得再给她开小灶,随了亲兵吃一样的食物。
等肖兴宗来到军里,看到妹妹瘦了一大圈,满月般的脸庞瘦得如瓜子般,顿时让他百般心疼。
第122章 今生和她共鸳枕()
正在议事的梁靖恒听闻肖芷曦的二哥千里迢迢来到军中,让将领们接着议,他来了偏帐。
肖兴宗见了梁靖恒给他恭敬地行礼,但看他的眼神有了隔膜,有了郁结,梁靖恒视若未见,亲密地拉了肖兴宗寒暄。
肖兴宗勉强笑着简洁地问了战况,随后说五妹妹身子弱,母亲让接回汴梁。
梁靖恒立刻望向肖芷曦,她垂了视线瞧着云纹的裙裾,他心里泛起阵阵的酸涩,清了清喉管道:“二哥,不是我此刻不让曦儿和你回汴梁,运粮草的给养部队正和李元台的铁骑激战,右骁卫上将军已率了一个营回援,若是此刻你带了曦儿走,极有可能被西夏的军队所伏击,要不等歼灭了这支西夏军,你再带了曦儿走可否?”
肖兴宗闷闷道:“王爷,妹妹这会子咳喘得厉害,若是随了你长期地在沙场,拖得久了,怕是性命不保,我带了妹妹回,路程小心一点,不会有大碍。”
他望着她尖瘦下去的下颚,一阵阵的揪心。这两日她受了风寒,又水土不服,咳喘自前日就发作,身子眼见着日渐单薄,又听闻给养不力,更是焦心得夜里睡不安稳。
他和她在一起也有了好些日子,她性情沉稳内敛,若不是焦灼不已,不会这么地急虑。若是旁的时期,怕是早好好地安置了,可如今行军途中,即便再是呵护,也只得这个条件。
见他不允许,李思同忍无可忍插了一句话:“王爷,我送了王妃回,二公子能平安到大营,自然也有办法安全回了大宣,我们只要路程小心一些,不会有事,若王妃不赶紧离了这冷寒之地,怕是真得拖得一病不起。”
他厚实的大手紧紧握着又松开,松开又握住,好一会子方道:“连翘,你给王妃收拾行李吧,除了这几日穿得衣物和吃的,其他的一律不带,我让付凌雪带二三十好手,你们换了西夏人的衣服夜里就出发。”
她担心地瞧他一眼,他正沉沉地望着她,眼里是满满地不舍和歉意,她心里顿时也若堵了一般,思量片刻和肖兴宗商量:“二哥,余掌柜在银州很是得力,这回李将军能从重重封锁中回了大军,亏得余掌柜打点,李克思愿意归顺大宣,只要这一仗打赢,扶了李克思为西夏王,西夏称臣,边界的太平日子指日可待。李元台内里矛盾重重,他的两个汉人谋臣已暗杀一个,另一个重要谋士郭仁和李元台的亲信大臣刚浪不和,余掌柜正极力疏通花重金买通刚浪在李元台面前进谗言,只要能离间李元台和郭仁,让李元台暗自生疑,大军进攻的速度就会加快,我军已出征好几个月,若是不加紧了攻势,久拖定是人马疲惫,会极为不利。余掌柜去银州时,带了五万银票,怕是已经捉襟见肘,若是现在回夏州取银票,时间耽误不起,再一个缓上几日,刚浪左想右想怕又是生变故,不然趁热打铁,一次就用重金买到位。我上回在铺子里支了十万银票,西夏没有生事端之前,二哥你来往银州买过马匹,对银州有几分熟悉,不如你去给余掌柜送了银票,回头接了我回汴梁。”
肖兴宗紧紧锁了眉头,望一眼梁靖恒沉默不语,她含了丸子药,压住咳嗽道:“二哥,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可是你也担心着大宣的子民,如今粮道受阻,若不是快刀斩乱麻,军中伤亡不可计数。虽旁的人也能去银州,但一来和余掌柜不熟悉,二来余掌柜有些大事怕也希望有个肖家的人商议。父亲让你主管了肖家所有生意,这些年来,肖家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旺,和二哥绝顶的魄力和才干分不开,你去银州部署加剧西夏内里的矛盾,定也会周密稳妥。我这身子即便在汴梁冬日也易犯旧疾,等你从银州安置妥当,大军发动总攻,我们就回汴梁。我在这里碍着王爷心神,王爷前线杀敌,还顾忌着我这一头,我离了军里,王爷好一门心思地征战西夏。”
听了她这番明大义通情理的话,让他更是暗自酸楚不已。这个女子跟了他真是受尽了万般的委屈,他前世到了修了什么福报,今生能和她共鸳枕?
偏帐里炭火燃得正旺,银水壶儿沸腾的水冒着白烟儿一样的水蒸汽,她给二哥续了茶水,坐他身边,亲昵道:“二哥,你不用担心我,我倒是担心你,你此番去银州危险重重,你一路注意安全,早些接我回汴梁。”
肖兴宗疼爱地轻拍着妹妹的背,宠溺道:“曦儿,这些日子你还好吧?听说你被做了采阴补阳的药引子,母亲在家急得茶不思饭不想,自责当日没有给你早日定下一门子亲事,若是你许了人家,哪怕是粗茶淡饭,但也过得自在舒心,不像这会子,自个病得不轻,还耗着心神千般思虑万般筹谋,回了汴梁,母亲说让你日后就住在府里,就当你还未出嫁在闺阁一般。”
他听了肖兴宗夹枪带棒的责备,黯然了神色静静去了主帐。
她眼角扫到帐篷帘子轻轻地掀开一丝不大的空隙,偏身出去,她回了眼神道:“二哥,你是听谁说我做了采阴补阳的药引子?靖王爷或许对曦儿没有感情,但他也不会拿了曦儿做药引子,曦儿这身子骨如何能做药引子?即便要做药引子也是身子骨的女子方好。”
他也知妹妹说得不错,但母亲挂念妹妹,怕妹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也牵挂着妹妹。妹妹自小被父亲如男儿般教导,虽性情坚毅,但毕竟身子弱了些,父亲也是让人想不透彻,怎能就由着妹妹随了靖王到边关?
又想着妹妹在这个错综复杂的关系里千般的难,不免也暗自悲叹自己的命运,他深爱的人儿被表哥王东阳玷污了身子到庵里做了姑子,长公主他又没有男女之情,他过得未尝不也煎熬?
老三要来夏州,他抢了去要自己来,他何尝不也是逃避?若可以,他也想卸下这肖家的重担,独自一人远离了闹市,去了山野做个闲云野鹤的樵夫渔翁。
兄妹二人续着话,李思同闷闷不乐在跟前熬着汤药,连翘去伙房拿吃食招待二公子的随从。
想着二哥连日地担忧挂念她,又风雨兼程地赶路,和二哥聊到戌时三刻,让李思同带了到他的帐里安置。
如今正值寒冬,北风在帐外‘呼呼’地响,梁靖恒议完军务,独自坐在主帐,心情纷纷杂杂。
他还从未这般纠结,方才肖兴宗的话儿极深地刺到他心里去了,但他却也无力反驳,曦儿跟了他确实过得艰辛。若是回汴梁,放了她吧,让她和她心里的人儿去过吧,她百般替他着想,他也替她想一回罢。
亲兵进来禀肖公子已安置在李总管那个帐里,他起身去见肖兴宗,亲兵见他只着了宝相花的夹袄,忙给他披上鹤氅,到了亥时二刻方离了肖兴宗,悄悄去看她。
她睡得并不安稳,见他过来,披了紫貂皮褂子坐了起来,他赶紧扶下她躺好,轻轻地抚着她额前的头发,沉沉地看她。
她别过眼,轻声道:“王爷,早些歇息吧,你也是累的。”
他犹豫许久方道:“曦儿,我今个晚上住你这里可否?”
她咬咬唇点头,他快速洗漱了钻到她暖和的被窝里,不停嗅着她身子的香甜,她极力压制自己嗓子的干痒,他疼惜道:“曦儿,你想咳嗽就咳吧,我睡得着。”
她用帕子捂了唇道:“王爷,如今西夏内里矛盾重重,只要有外力把这些个矛盾扩大,李元台的西夏朝就会动摇不稳,王爷凯旋指日可待,我和二哥回汴梁,王爷你也注意着身子骨,你的箭伤并未痊愈,莫要急一时。军里的将军又还得力,王爷是这次攻打西夏的主帅,在帅位制定战略才是最为重要的头等大事,冲锋陷阵由将士即可,倒不是怕杀敌,而是王爷是主心骨,主心骨不能倒,莫因小失大。”
他缓缓抚着她的胸口慢慢点头,她叹口气道:“王爷,你也莫怪我二哥方才的话儿,母亲挂着我,二哥自是有些子急,往后我回了母亲家住,给母亲好好说缘由,过去的事儿都过去了,母亲只要看到我好,也不会太怪王爷,王爷自个安好就好,无须把这些事放心里。”
他喉管干涩地又点点头,她不再继续说这些个事,大军的事就够他操心,家事简单给他交代清楚就成。
她拿了他给她顺气的手,闭了眼道:“王爷,时辰不早,歇息吧。”
他缩回手,哑了声音道:“曦儿,我这就睡,你也赶紧睡一会子。”
她靠了他的怀里迷迷糊糊地睡,半夜里口渴,见他撑着手肘不眨眼看着她,她唬了一跳道:“王爷,你怎么还不睡?把我惊一跳。”
和她处久了,知她这会子醒转定是口渴了,他揭了被子给她倒温在炭火边的枇杷秋梨露,扶她起身喂她喝,她饮了几口,摇头不要了。
他把秋梨露放回炭火上温着,怕一会子冷了,她喝了不舒服。
他回转,她替他揭开百子千孙被,他赶紧钻了进去,怕冷风儿进了被窝凉了她。
她靠在他胸口喘气:“王爷,你也未大愈的,明个你还是回主帐歇息,在我这里你睡不好,一会子又是要饮水,一会子又是咳嗽吵你,让连翘侍候就成。”
他闷声道:“曦儿,无事,你在我跟前也住不了多少日子,以前我亏了太多,这几日要我照顾一下你。”
第123章 再相见物是人非()
她垂了眉眼不再说话儿,窝在他怀里合眼休息,他揽了她,唇触在她清香的发丝上,慢慢呼吸沉稳地入睡。
到了卯时她醒了过来,自嫁入他后,只要他在她房里,半梦见天早起过来侍候他,初始她衣衫还未穿周正,半梦就到了榻边明着给她请安,暗地里让她难堪。几日后她到了卯时就会醒,在半梦来之前收拾端正,免得让自己在一众人等的面前失了脸面,日子久了,不管半梦来不来给她请安,她到了时辰自然就会惊醒。
二哥去银州办事回转接她,估计要十天半月,从这地回汴梁也得十几日,若是行得快,或许过年时,就可回了娘家,在娘家府里和父母兄弟团年。
他征战西夏,若是顺利,开春也能有个眉目,等他回汴梁也在四月上下,那时他既立下赫赫战功,又添了世子,算是双喜,心情自是舒朗,想也不会太为难于她,和她好生地了结。
和他做了大半年的夫妻,甘苦辛涩种种滋味,有时她也想,若是半梦没有他的孩儿,她是否已成了慕容夫人?
世事变化莫测,或许她会和慕容成为恩爱伉俪,也或许慕容会为她断送了性命。
这大半年来,她想明白了很多事,也觉很多事并非所想就能如愿,越发想过没有争端的清净日子。回了母亲家住上些日子,若是没有大的变故,那她想移居江南,若是风云变幻,那她就出家到明月庵。
及至天明送二哥出营,替二哥整理好斗篷,握了二哥的手,不舍地千般叮嘱二哥,银州一行万万要注意安全,她等他回转。
肖兴宗疼爱地看着她,让她好生吃药,他去银州商议好即刻就回。他担心着妹妹,但关系到国家安危,关系到边境子民生存,他即便再是想带妹妹回,但仍然冒着生命危险去银州。
不论他是否有避世情节,但大宣的兴亡,他做子民的也该尽的责任,他不希望看到大宣国土被旁的国家铁骑所践踏,老百姓流离失所饱受战乱之苦。
肖芷曦目送二哥的身影消失在苍茫大地尽头,心里暗暗为二哥祈福,保佑二哥平平安安一路顺风。
只要二哥这番顺利拿下刚浪给李元台进谗言,清除掉熟知大宣历史和战略思想的郭仁,那么李元台就丧失一个重要的谋臣,大宣的军队进攻就会更为快速。
当年秦始皇采取‘远交近攻’灭了五国,在灭立国长达845年齐国时,纵然齐国内里有很多的原因,但若是没有秦国重金贿赂齐国丞相后胜,齐国不会被秦国轻而易举攻破。
秦齐大战,齐国丞相后胜在齐败亡中起了极其重要的作用,加剧了齐国的灭亡速度。如今只要买通李元台主要臣子,让其制造事端,灭掉大宣进攻的绊脚石,那么即便是贿赂数万银子,也是物有所值。
肖兴宗去银州的时日,右骁卫上将军拼出一条血路,接应上给养部队,解了粮草之危。西夏这路伏击的铁骑在追赶给养部队,被诱逼到吴堡寨一带,因地形不是一马平川的草原,铁骑部队失去了有利战场,被全数歼灭。
消息传到银州,李元台极为震怒,刚浪乘机挑拨,之所以吴堡寨大败,起因是郭仁暗地里给大宣通风报信,让大宣部队有了可乘之机。郭仁是大宣人,人在西夏但心在大宣,辅助李元台也是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好日后回大宣让咸帝另眼相看加以重用。
大宣的人毕竟是大宣的人,身上流得血都是大宣的血,此前李飞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教训和列子么?当初想着李飞是猛将,想降服了李飞为西夏所用,为此不仅待李飞分外礼遇,还准备把宗室的郡主许配给李飞,可是结果了?结果李飞是喂不熟的狼崽子,不仅伺机逃回了大宣,还利用在西夏了解的军情,攻西夏之薄弱,以至于连失去西夏重要的两个经济重镇!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前有李飞,如今又有了郭仁,若不及时处置郭仁,让他还任西夏位高权重的大臣,那么后宫极其危险!
时值李元台震怒之时,太子因太子妃被夺,纠结了母后家族的族人,在朝野里游说其他一些小番邦,欲和他分庭抗礼,让李元台更是急火上心,当即就斩了郭仁,以警示立场不稳的西夏臣工。
西夏在少了一个强有力抗衡大宣的谋士后,靖王的部队又往前开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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