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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嫡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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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仗着怀有龙子,告状于咸帝。没曾想这事被宫人告密于姨母,姨母越发下了狠手打压方贵嫔,问诊的太医时常阳奉阴违,到方贵嫔生产时,尚药局的太医稳婆借故延迟,最终导致二皇子产下来有些愚钝。
事后方贵嫔得了产后焦虑症,即便咸帝过来看望她,她喋喋不休一时说着姨母和太医的不是,又一时说着宫里人势利,又一时说乳母不尽心。咸帝起初还劝解着,但方贵嫔回回都如怨妇一般,闹得咸帝在方贵嫔月子后,少去她的殿里。
方贵嫔越发怨尤,成日在宫里摔盏子砸碗,咸帝越发去得少了。宫里的人大都是看人眼高眼低,见咸帝不喜,对方贵嫔也转了态度,原先还有些个逢迎的,往来也日渐稀疏。
就这样方贵嫔晋到贵嫔后,再无晋封,原先要给方贵嫔恭敬行礼的林才人,却因乖巧顺从,逢迎着姨母,小心谨慎周到,三年的时间升到贵妃。
她时常在宫里小住,听多了宫人麽麽说着后宫诸事,耳闻目睹咸帝的妃嫔明争暗斗,也就了解几分咸帝妃嫔心性。
方贵嫔二十几载宫里的岁月,早没有了当年的千娇百媚的可人,变得刻薄阴狠。也难怪咸帝不喜方贵嫔,这样的心性,在宫里如伏在角落里的蟾蜍,有机会就猛然喷人一身的毒液。
这会子方贵嫔指名了讥讽于她,潘妃皮笑肉不笑瞧她笑话,半梦嫉恨地盯着她,满殿里的太妃太嫔,还有未出嫁的公主都在,她又是个脸皮子薄的,瞬间脸红到了脖子。
方贵嫔见她红了脸不敢回话儿,越发指桑骂槐起来:“肖妃,我原以为王家血统的女人多尊贵了,原来也就是靠狐媚手段惑上的妖精儿。孝定太后面上多庄重一个人啊,常常在我们面前说着祖宗家法,没想打杀了一个又一个美人,显出她的好容颜,争宠太上皇。你自小跟着孝定太后,到也学得足模足样,贪欢得连路儿都走不了,也不知王家怎么尽教养出这样的女子。”
原本众人都没有言语,一则孝和太后未到不宜喧哗,另一折想方太嫔受孝和太后之气多年,出几口气也就是算了,没想方太嫔说得这般露骨儿,让人家小媳妇脸面这般难堪。
此前肖芷曦在宫里行走时,人缘尚好,孝和太后风光时,也未依仗孝和太后的势欺辱妃嫔宫人,反倒是时时暗地里帮衬着为难之人。如今她姨母失势,昨日请安又失了脸面,这会子受辱,一些个人想起她之前的好,对她有了几分同情。
有几个和肖芷曦常日关系好的,虽不大敢公然指责方太嫔,但也暗地替她鸣不平。
再还有些人,在宫里摸爬滚打多年,极有眼力见。昨个新皇亲自送了肖妃回娘家和父母道别,这在大宣历来的皇帝中是头一个,可见荣宠之盛。虽传闻肖妃在靖王府时,皇上不待见她,但看今日之情形,传言未必可信,若是英宗不喜肖妃,怎会幸成这样?
如此这般,就有人拉了方太嫔劝和。肖芷曦原想着今日自己是有些不妥当,方太嫔说几句也就罢了,没想方太嫔越说越不堪,连带王家血统的女人都被说了去,这也是欺人太甚了。
她心头怒极,扶了慈姑反笑道:“方太嫔娘娘,您身为太嫔,在宫里也有二十几年,请问您,作为妃嫔最主要的职责是什么?”
方太嫔冷道:“自然是上侍候太皇太后、皇上,下养育皇子。”
她继续笑了道:“方太嫔娘娘,那本妃尽心服侍皇上,让皇上身心宁和,心无旁骛好打理朝堂之事,是否违背了祖宗训言?祖训:治天下者,正家为先。正家之道,始于谨夫妇。本妃恭敬太皇太后,和皇上相敬如宾,谨言慎行维系宫里和睦,视为皇上生养皇子为己任,难道在方太嫔眼里,让本妃忘了祖宗规矩,忘了自己替皇上传宗接代之职责,就是尊贵么?如您这么说,替太上皇,替皇上负有养育之责的后妃就是狐媚儿,那辰王爷从何而来?难道不是太嫔侍候太上皇而出?”
方太嫔吃了瘪,又见众人维护着肖芷曦,脸色顿时变得阴冷,她眼珠子不停转着,并未和肖芷曦唇枪舌剑。
潘润雪见方太嫔落了下风,立马上前接口道:“肖妃,你好大胆子,胆敢顶撞太嫔,就你这个不敬,就当祖宗家法侍候。”
慈姑冷冷看一眼潘润雪道:“潘妃,即便要处置娘娘,也当由皇上处置,还轮不到你一个没有定品级的妃嫔替皇上下定论!论长幼,你比娘娘晚进府,娘娘是你姐姐。论尊卑,你是娘娘在西夏替皇上纳的姬妾,娘娘是尊你是卑,你如何能对娘娘指手画脚?要说大不敬,就你这模样,就是大大的不敬!”
潘润雪不敢相信看着慈姑,慈姑对自己一直恭敬有加,不仅在夏州和张全当着众夫人把她当正妃捧着,即便和皇上回了汴梁靖王府,也是百般逢迎讨好。就算进了宫,在肖芷曦未入宫前,也是贴身侍候着她,私下里帮衬着她,替她在皇上跟前争取了无数的赏赐优待。她想着慈姑她们如此尊贵着她,定是皇上暗许,否则她们不会如待皇后一般侍候。
她自在夏州接待清河公主受到嘉许,极是受用的飘飘然,随着靖王爷进了汴梁,靖王爷登基做了皇上,她也一步登天入了大内皇宫,父亲随即从三品的夏州节度升任京城任从二品端明殿大学士,这一路的春风得意,让她从飘飘然快速地膨胀到目空一切。
今日她见着往常殷勤逢迎的慈姑冷言冷语,顿时受不住道:“慈姑,你一个奴才,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你太不知道你的身份了!”
潘润雪这话一出,让一众的人等不惊有些愕然。慈姑虽不是嫔妃,但也是宫里的女官,连孝和太后与英宗都礼遇三分,这会子被潘妃骂成奴才,老道圆滑的太妃太嫔,不禁暗暗摇头。宫里多沟壑,这潘润雪到底年轻气盛,不知宫里世事的深浅,皇上身边贴心的太监宫人,往往比一般的嫔妃还得皇上信任欢心,若是得罪于他们,比得罪了朝堂大员还厉害。朝堂大员觐见皇上,也未必天天能见得到皇上,但皇上跟前的太监宫人却是日日夜夜和皇上在一起,他们熟悉皇上心性,即能恰到好处说某人好话,也能不失时机对某人落井下石,就算得宠的嫔妃,对这些个太监宫人也是不敢得罪的。
慈姑当众被骂,冷下了脸儿,肖芷曦悠然说道:“潘妃,慈尚宫可是皇上封的尚宫,也是正五品,你的分位还未定,若是定于五品以下,到那时,你都得恭敬着慈尚宫。”
潘润雪涨红了脸,见孝和太后进了殿堂,哭诉道:“太后娘娘,您要替臣妾做主,臣妾只是看不得肖妃的狂妄,替方太嫔说了几句公道话儿,就被肖妃折辱,太后娘娘您要替臣妾做主。”
孝和太后扶了兰草的手,不紧不慢坐到主位,瞧一眼慈姑,对潘润雪道:“潘妃,皇上方登了基,宫里要安宁才好,莫要闹得鸡犬不宁让皇上不得安生,皇上最是讲规矩礼制的,你们若是明白人,就要懂点眼色,别惹得皇上不高兴,你们自找不痛快。”
潘润雪抽抽搭搭哭道:“太后娘娘,是肖妃惹事,不是臣妾无理取闹。”
林白筠望向方太嫔问道:“方嫔,方才是肖妃惹事端么?”
方太嫔极快地思量着,新皇看起来对肖芷曦很是荣宠,若是把今日的事闹大了,肖芷曦在英宗面前哭诉告状,于自己是极为被动的,不如先忍下这口气,找机会另想旁的法子收拾孝和太后和肖芷曦,想清楚后遂说道:“太后姐姐,肖妃无大错,潘妃太过年轻,有些个冲动了,要说两人都是皇上的嫔妃,算是姐妹,今天拌拌嘴,明日又好成一团,三两天就会没事了。”
潘润雪没想方太嫔会如此说,极是不甘心,还欲鸣不平,见方太嫔暗中朝她使着眼色,她是个聪明的,顿时没有了言语。
林白筠见事情平息,无关痛痒说了几句要和睦后宫,互相地友爱之类的话儿。
梁靖恒刚做了新皇,林白筠不想把事情扩大。能大事化小的就大事化小,能小事化无就小事化无,不能在此时朝堂暗涌时,给儿子添乱。
第150章 断断在夫家难生存()
孝和太后说着后宫要和睦之话,众人自是纷纷应承,肖芷曦也随了众人应承道:“臣妾谨记太后教导,日后定当谨言慎行,遵循宫规,让皇上感到清宁祥和。”
孝和太后瞧她一眼道:“肖妃,昨个皇上已替你像哀家请了旨,让你称哀家为母后,你日后就改口吧,省得皇上认为哀家刻薄于你。不过皇上对你另眼相看,你也得注意自个身份,别仗着皇上的荣宠就把旁的嫔妃皆不放在眼里,皇帝的雨露是均沾的,你迟迟未有身孕,恒儿的子嗣关系到江山社稷,不能因你身子有病,就让旁的嫔妃皆不能有孕。恒儿算上翠薇才四个妃嫔,即便是王爷这样的制式也是少的,更何况是关系到社稷的皇上,哀家已命内侍省造了一份待选名册,哀家已看过,你拿下去过目,替皇上挑选几个贤德亲和之女子充实后宫。”
她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但垂头恭敬道:“母后待儿臣百般疼爱,哪有刻薄的,倒是儿臣年纪轻不懂事儿,让母后烦恼了,儿臣在皇上面前也道,母后如疼着亲儿般疼着儿臣,儿臣心里对母后是感恩的。儿臣身子不好,是儿臣有错,儿臣也时时刻刻自责汗颜,皇上只得一个麟儿是儿臣之过,儿臣今日就挑选待选之女,请母后看后定夺。”
孝和太后点头道:“肖妃,你是个明白事理的,即便是皇后也断断不能后宫独宠,你可别学前朝吕后、赵飞燕之流,或乱朝纲,嫉妒心狠。”
她紧紧地掐着自己的手指头,恭顺道:“母后,儿臣知晓,请母后日后多提点些儿臣,若是儿臣做得不妥当,母后您尽管地管教儿臣。”
孝和太后瞧着肖芷曦恭谨顺从,露了欣慰的笑容道:“肖妃,这些年来,哀家是瞧着你长大的,论心性你也是个温和懂礼的,也不爱拉帮结派说是非,哀家心里也是喜欢你的。往后你莫要变了本性,皇上也好,哀家也好,自是会高看于你,正好这几日贡得有西洋参,哀家瞧着你这身子也是病怏怏的,送于你好生养着。”
她跪谢道:“儿臣谢母后的恩典。”
孝和太后瞧一眼香篆钟,温润道:“肖妃,你起身罢。”
慈姑扶起她,她躬身立在孝和太后跟前,孝和太后瞧一眼众人道:“哀家乏了,半梦留下,你们都散了吧。”
众人诺诺应着,她接了待选名册和西洋参告退,离了隆福宫。
慈姑扶了她去肩辇,看了她脸色小心劝道:“娘娘,太后是疼您的,您瞧只贡了一盒子西洋参全给了您,虽然太后今日说着祖宗家法,但并无旁的意思,也是为大宣国和皇上好,娘娘自小研读无数的史书,也是明白的。”
她面上如水般沉静,轻声细语道:“慈尚宫,我心里明白,太后应是如此教导,是我只顾着自个,没有替皇上着想。”
慈姑心里就有些个忧虑,若是肖芷曦迟迟未有身孕,往后该如何是好?皇上能护得了一时,但护卫不了一世,在宫里没有子嗣,总归不是长远的。
她在肩辇前住了脚,吩咐芸香把太后赏赐得西洋参并待选名册送回凝和殿,再三吩咐芸香把待选名册保管好,切莫出差池。
芸香自跟她西征,对她极有感情,自是应承仔细保管名册。芸香是个伶俐的,也知若是名册损毁了,不定就会认为肖妃心生嫉妒,存了心破坏。在这宫里,错一步就有可能引起轩然大波,特别是如今的情形对肖妃并不利。
她拿了帕子擦了擦额头,抬眼看天,烈日炎炎,往后怕是酷热会越来越甚。她并未坐肩辇,扶了慈姑去睿思殿,慈姑劝着她,她只是说身子活动方会好。
慈姑心里明白她定是不愿意招人嫉恨,也不愿意太后说她太过娇宠,只是她身子这般弱,晨起承欢后未歇息,这会子走到睿思殿必是吃力的。
她一手扶了慈姑,一手拿了帕子擦脸上的汗珠儿,疾步往睿思殿行,免得耽误了时辰。
玉竹赶紧替她打着伞,免得日头烈,把她晒晕了过去。
行到睿思殿刚好到巳时,王强已候着汉白玉的栏杆下,见她过来,行礼道:“肖妃娘娘,太上皇正等着您。”
她启颜笑道:“王公公,有劳你了。”
王强扶了她上台阶儿,她在殿门前立住,定了喘息,抚着本是一丝不苟的发髻,又整理着衣裙,无任何差池方进到殿里。
咸帝若仍是躺在床上,但腰身垫了数个大靠枕,正瞧着唐史,见她不疾不徐过来叩首,温和道:“曦儿,你起身吧。”
左右扶了她起来坐到书案后,宫人白蔻、白蔹拿了羽毛扇儿轻缓地替她打扇,苏叶奉了湿巾子,她擦了擦纤手和光洁的额头,放下了巾子,
芜荑呈了雪泡缩皮饮,她接了盏子小口饮了两口,开始念《贞观之治》。
咸帝不时问着话,她早已思虑千百遍,对答自是严谨的,既有条理清晰的分析,又有唐太宗成就贞观之治成因的见解,还有对本朝一些个弊端的观点。
咸帝闭目听着她的答话,心里也暗自赞许。虽说后宫女子不得干政,但历来盛世明帝必有贤后,皇帝如臣民之父,皇后如臣民之母,方能天下太平。
史上的贤明皇后也定是才华过人,能辅助皇帝清明有作为的。而往往那些个只知道以色固宠,引了皇帝往骄奢淫逸路上走得后妃,无不是祸国殃民的祸水。
肖芷曦聪颖过人,温润贤明,心地开阔,眼界高远,虽有花容月貌之姿,但并无媚态,举止稳重端庄祥和,她若辅佐恒儿是个极为合适的人儿。只是肖芷曦性子清淡一些,对世事看得淡然,对恒儿并不敬着往心里去,时时就想撇身事外,这倒是大大的不妥。
他抬眼见肖芷曦端坐在书案后,神态平静无波,遂问道:“曦儿,方才你在隆福宫受了一些个欺辱是么?”
她面上没有波澜道:“父皇,无甚大事,母后已替儿臣做了主。”
咸帝微微笑了起来:“曦儿,你母后能替你做主,是看了恒儿的面子,若不是恒儿疼着你,那些个太妃太嫔宫人也不会护卫着你。”
她垂了视线道:“父皇,您说得极是,是皇上恩宠着儿臣,儿臣方不至于全失了颜面。”
咸帝继续道:“曦儿,在后宫君王的恩宠虽然会招些子人嫉恨,但也是你的护身符,不管是在宫里还是寻常百姓家,若是夫君不尊重宠溺着,断断在夫家难生存。若不是昨日恒儿送你回娘家府里让你和父母亲辞别,给后宫诸人明示对你的宠爱,你今日定是不好过的。你母后尚能宽待你,一来你以往在宫里自个的言行举止有德,另一个原因,恒儿喜欢于你,你母后不想因你和恒儿离了心。但你和恒儿之间不能剃头挑子一头热,虽恒儿觉得以前亏欠于你,让着你,但时日久了,夫妻感情也会变冷。夫妻之事虽是宫闱之事,但和睦也需用了心培养,就如那花儿一般,你若不仔细照料,也定是会枯萎,你若没了恒儿的呵护,往后也是孤独难过的。”
要到正午,窗外的太阳越发猛烈,枝头的蝉鸣阵阵,心底就有了气短压抑,低了声音回道:“儿臣谢父皇提点。”
咸帝见肖芷曦垂了头,轻描淡写道:“曦儿,你姨母嫁到太子府时,父皇也是百般喜爱的,哪怕如今,父皇对你姨母也是深有感情,但你姨母极是善妒,容不下旁的如何女子,又和王帅府排挤着臣工,打击不合意见之人,导致帅府越发的专权,大有取代父皇之意,你可知你姨母错在哪里?”
她顿时如坐针毡,站起身道:“父皇,帅府得数朝恩宠,应知皇恩而图报谨言慎行,姨母身为大宣国之皇后,更应约束帅府,光宗耀祖是每个家族的职责,但一旦太过想着荣耀显赫就会变得不能自持,汉朝外戚专权让刘家江山不稳,历来就是教训,姨母和帅府到如今这地步,就是失去了清醒自省,少了自我约束。”
咸帝不动声色瞧着她问:“曦儿,你姓什么?”
她手心冒着汗道:“父皇,儿臣姓梁。”
咸帝嘉许道:“曦儿,你比你姨母明白,你姨母就是不明白她到底姓什么?王笑霜在娘家姓王,嫁入我梁家后,她就应该清醒,她姓梁,而不是姓王!她却本末倒置,把王家的事当成了头等大事,把梁氏的江山社稷置于脑后,这就是头一条不能宽恕的罪过。第二条之罪,善妒心狠,打杀父皇数位皇儿。”
她腿儿虚软,跪了下来,鼻尖沁着汗珠儿道:“父皇,姨母真心爱慕父皇,希望能和父皇一生一世长久做夫妻,儿臣以前进宫时,常常见姨母即便夜也三更还在等着父皇。不管父皇什么时辰过来,姨母都是妆容不乱,为的是让父皇能赏心悦目,父皇若是身子有恙,姨母都是亲自侍候汤药饮食,父皇入口的汤药也都是姨母亲自试药后奉于父皇,姨母治理后宫也是可圈可点,各宫各司井井有条,让父皇无后顾之忧,恳请父皇看着姨母这些年的劳苦,网开一面饶了姨母。”
第151章 替他挑嫔妃进宫()
咸帝有了些许的动容,放缓了声音道:“曦儿,你姨母的好父皇心里也明白,她的功劳父皇从不曾抹杀,但她的罪过同样也危害了祖宗的家业,妇人有些个小心眼在所难免,但宽容大度方能母仪天下。你方才念的贞观之治,唐太宗后宫不也只是有一个长孙皇后,后宫有分位的贵妃及才人十七人,还有好些个没有分位的,可你瞧见长孙皇后善妒没有?唐太宗因这些嫔妃冷落长孙皇后没有?长孙皇后十三岁嫁于太宗,三十六岁病逝,太宗始终恩宠有加,痴心长情。长孙皇后宾天,太宗亲自抚养长孙皇后的幼子幼女在自己宫里,这在前朝是从未有的事,可见皇帝也并不因有旁的嫔妃而冷遇皇后的,就看这个皇后是否能想长孙皇后一样贤德能留住皇帝的心。”
她伏在地底,瞧着自己的影子,强自镇定心神答:“父皇教导得极是,儿臣谨记在心,儿臣能否见姨母一面。”
咸帝淡淡道:“曦儿,你姨母一切都好,父皇待你姨母很是礼遇,她如今就住在睿思殿,饮食起居均和父皇一般,你无须忧虑。你如今倒是要想明白如何待恒儿,如何以长孙皇后为楷模,做一个识大体仁爱的贤明内助。”
等她被王强扶起,咸帝让她次日再来,她心头沉重得如坠了千金的重物,回凝和殿,她一路都默默的,汗珠儿一粒儿也没有流出来。
已是用午饭时辰,她还未进到殿里,房里传来小孩儿‘咿咿呀呀’的奶声,薄荷迎了出来禀:“娘娘,小肖妃带了世子说是来看您,小的说娘娘有事一会子回不来,但小肖妃执意要等您,还要看待选名册,芸香说没有娘娘许可,皆不能看。”
慈姑皱眉道:“娘娘身子不好,从早晨起身到现在未有片刻的歇息,让小肖妃改日再来。”
慈姑话音刚落,半梦听到外边的动静,抱了世子梁泽昊亲热道:“姐姐,你可回来了,我等你好半天,你快快进屋歇息。”
她本极是疲乏,想回屋躺一会子,见世子梁泽昊张着两手朝她咧着嘴儿笑,她顿时神情松缓不少,顺手拔下头上的金凤出云珍珠步摇,离世子几步远的距离,绽放了笑容逗世子。
世子越发笑得要往她怀里扑,她犹豫片刻,把步摇递给了芸香,接过半梦递过来的世子。世子揪住她的衣襟儿就往她怀里拱,嘴儿也在她胸前上下磨蹭着,她脸儿一红猛然升起软软别样子的感觉。她没有做过母亲,不知道此时是种什么感情,只觉得胸前这软软的小小的人儿让欢喜到心里去了。
半梦见梁泽昊和肖芷曦心里很不是滋味,自个的儿子见肖芷曦两回,两回都往肖芷曦怀里扑,比待她这个亲娘还喜欢。
她抱了不停往她胸前拱的世子,红了脸儿道:“半梦,怕是世子饿了,让乳母喂喂世子。”
半梦当即让乳母带了世子回去,世子不肯松手地环着她的脖子,把唇里的口水儿噌了她一脸,她心里顿时有了不舍,但轻声哄着世子,立马把孩子送到乳母怀里。
孩子这般小,若是有个闪失,她是难逃嫌疑的,按说她本就不该接了孩儿,但她实在狠不下心。
半梦见孩儿离了凝和殿,扶了她到饭厅,堆了满脸的笑意道:“姐姐,我尚未用午饭,就在你这里吃可好?”
她也知半梦巴巴来找她为何?留了半梦用饭只字未提,半梦按捺不住道:“姐姐,太太娘娘让你从侍选里挑几个人充实后宫,姐姐你选了没有?”
她吃了几口辽参小米粥道:“半梦,我还没有来得及看,一会子看。”
半梦立马说:“姐姐,你把名册给我瞧瞧,我帮姐姐把关,万万不能挑了那些个狐媚模样的人进到宫里来。”
她搁下翠玉勺子道:“半梦,能入到这册子里的人儿,定是经过数道精选,无论选了谁入宫,你做好你的本分,别去争着这长短。”
半梦不开心道:“姐姐,眼见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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