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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成凰:替嫁妖妃-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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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不是也知道我最爱她吗,为什么还要帮我选择?为了她,我可以不顾一切包括去死,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送命!”
“可是她已经死了!刚才的震动就是开启凰图造成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以她的情况再开启凰图就只有死路一条,你明知她的宿命,你明知凰图之女的结果就是为这乱世灰飞烟灭!”
“你闭嘴!”
一向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此刻双目通红,他怒吼出声猛地出手掐住了叶繁花的脖子。他神色凶狠瞪着她,对方口中的每一个“死”字就像是一把尖刀一样,狠狠刺进了他的心口,一下,两下,三下,直到血肉模糊,再也没有一点感觉。
“庭川你醒醒吧你明知就算有你斡旋,叶家的人也不会放过她的这是她的命啊”
叶繁花艰难出声,死死按住范庭川的胳膊,一边哭一边说着。而范庭川在她这一句话的提醒下,整个人呆在那儿,最后,缓缓松手,失魂落魄地跪在了地上。
“我以为我可以护她周全,就算用我自己的命去换她的命也可以,但是但是为什么会这样”他说着,捂着胸口,目光呆滞,“你看,就连这里都感觉不到疼了,她真的走了真的没有了”
叶繁花痛苦地蹲在范庭川身边,她死死咬着嘴,却是再也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范庭川为了改变苏青墨的命运不知受了多少苦,可最后还是斗不过天。
天命难违,这是他们无比清楚的一个道理。
“凰图之女是不能动情的,在她爱上容骁那一天,这一切就已经注定了。”良久,叶繁花柔声道,“庭川,这不关你的事,这是她的选择,你能做的,就只有尊重她的决定”
“尊重吗?”范庭川突然嗤嗤一笑,原本清明的瞳眸忽然变了色。阴冷犀利充斥眸底,陌生的气息从他周身散发,他缓缓站起身,将白袍上的尘土拍打干净。
“她活着的时候,我尊重她的选择,那么现在她不在了,我就该尊重自己的选择了。”说着,他转过头,目光阴森,语气冰凉。
“吩咐下去,让他们扣下平南王府的暗卫,回容召,我要亲自向容帝请罪!”
说完,他甩袖,就此扬长而去。
而与此同时,刚刚带人驶入咏化城的肖瑾尘更是一眼望到了那冲天的红光。作为凤图的使用者,他无比清楚那道红光代表着什么意思。心惊之下,他几乎无暇再管身后众人,只马鞭一样,孤身一人奔入山林。
整座周明山的气都被人改变了,原本瘴气满布的地方这时已然是一片清明,毒花异草全部败落,唯有那不知名的妖冶红光遍布四周。空气中浓郁的血腥气将山中灵气冲散,四周仿佛响起不断哀嚎的声音,叫人听着,心底发凉。
肖瑾尘越发紧张起来,鬼使神差地就开始往西北方向跑。这一路跑去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除了那越来越浓郁的血腥气味外,唯有点点红光在四周飘散。
就这样一头冲到了终点,他这才发现面前竟是一处悬崖峭壁。而在那悬崖的边缘处,站着一个红衣女子,她的身形在阳光的照射下竟那般虚幻,仿佛只要伸手触摸,对方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青墨”肖瑾尘有些慌乱地开口,不可置信道。
随着他一语,红衣女子慢慢转过身来。依旧是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却再也不是那记忆中苏青墨的模样。
红袍飘扬反转,发丝飞散无边。她站在那儿,眼中红光一闪,却是微微一笑。
“你们不是要我开启凰图吗,这样的结果,可还满意?”
“青墨啊你”肖瑾尘说着,就要走过去。
苏青墨却是将那即将成为幻影的双手扬起,接着,两道红光之气飞散而出,很快,哀嚎声越来越大,周围的血腥气浓重的几乎令人作呕。肖瑾尘缓缓转过身,这才发现随自己而来的众多暗卫,就在她两手一挥之下,身首异处,血流成河。
“肖瑾尘,这乱世,是我送你们的礼物,凰图开启,天下大乱,希望你们能够好好享受。”
“青墨,青墨你要走!”看着苏青墨越来越淡的影子,肖瑾尘飞身上前。
而苏青墨却往后一扬,身形随风飘落,却是再也不见。
“凰图破,天下乱,四国怨,此为劫。”
这时,不知哪里来的一道女子低音响起,慢慢地,漂浮在整座大陆上空:“最终,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吗?”
第435章五年以后()
齐宣国五十八年夏,于齐宣新帝登基当日,皇宫突发异变。风云突起,天崩地裂,星象异动,是为大凶,后新帝重伤,昏迷不醒。
同月,就在齐宣皇宫发生异变的三日后,位于容召边境的咏化城也出现了奇怪天象,背靠咏化的周明山中出现奇异红光,山体晃动,城中震感强烈,山中灵气全散,一大片烧焦的空地中,残肢断臂铺满一地。
至此,由于这两件怪事的出现,有观星者言,天下即将大变。
国运被改,国命难测,人心惶惶中,容召、齐宣、擎南、皓月四国不约而同做出防备,开始于边境加强守备,仿佛要有大战发生。
百姓只见其心忧,却不知因这两件事影响,四国皇族之间已然有了新的变动。
五年后。
大陆依旧,风景依旧,不同的却是物是人非。
擎南国位于整个大陆的西北方向,由于环境干燥且四面环山,一年中只有夏天跟冬天两个季节交替转换。此时正值七月,是当地最为炎热的时候,骄阳烈日于头顶炙烤,仿佛只要在太阳下待片刻,整个人就会被烧焦一般。
由于擎南国一向特殊彪悍的民风,当地女子同男子地位相差无几,甚至还要更高。人们经常可以看到是女子主外,男子主内的画面,正是因为如此,在这般炎热的天气下,随处可见一个个穿着凉快的女子在街头叫卖干活儿,而男子则多数穿得严严实实担心被烈日灼伤,更甚者直接留在家照顾老人,带带孩子。
就在这女子占据主旋律的街上,突然一个身着青衫的男子出现在了那儿。只见他满面潮红,汗流浃背,匆匆穿过街道一路走得飞快,仿佛多停留一刻就能死在那儿。片刻功夫后他停在了一处城南的宅子外,连踢带打地砸着门,哀声连连,好不可怜。
“再叫割你舌头信不信?”
这时,就见一个打扮利落的女子从里面走出,白了眼外面的人道。
“滚滚滚,小爷没工夫跟你说话,赶紧地给我口水喝。”来人毫不客气道。
女子见状冷哼一声,顺手就将手里的茶壶递了过来。男子看着眼睛都快直了,提过来二话不说仰头就灌。
“啊!你大爷的你要死啊,为什么没说是开水啊!”
女子嗤嗤一笑:“你问我了吗?”说着,她夺过茶壶,“再说,这本来就不是给你的,是给王爷的。”
当即被羞辱,男子捂着起了泡的嘴一脸哀怨站在那儿,十分委屈。
“况琴公子,王爷请你进去呢。”就在这一男一女互相斗眼的时候,一道清脆喊声打断了这僵持的气氛。
况琴闻言扫了眼门内,一个闪身就站在了里面。他先是冲后来的女子道了声谢谢,然后才又看向门边上的那一位:“瞧瞧人家,什么叫小家碧玉,什么叫知书达理,什么叫温柔可人,你个母夜叉!”
话音刚落,门口的女子直接一壶热水泼了过来。
“夭寿啦,母夜叉杀人啦!”况琴大声嚷嚷着,跟脚底抹了油似的直接溜进了后院。
见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独独只怕王爷的况琴竟然变得如此狼狈,后来的女子不由捂着嘴偷笑起来,这时就听之前的女子道:“阿暖你别老对他那么客气,我跟你说这孙子就喜欢蹬鼻子上脸,小心他以后欺负你!”
“凌薇姐你别这样说虽然咱们只是称呼他为公子,但他毕竟也是擎南的三皇子啊,你这样要是被别人听到了”顾暖一听,立马急道。
“怕个毛,敢有人说三道四我第一个拔了他舌头!”
凌薇不满地哼道,说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走到顾暖身边低声道:“王爷怎么样了?”
一听到“王爷”两个字,顾暖脸上的笑容渐渐隐了下去,然后慢慢摇了摇头。
见状,凌薇的心情也不由变得低落,自从五年前那场灾难过后,容骁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原本他性子就很冷,经由此番变故,更是阴森得让人难以靠近。若非有他们这几个老人还在,一般人根本连近他身都很难。
当日她与况琴护送苏钲与苏青怡先到了擎南国,足足等了两天才等到其他人。那时原以为那个人会跟容骁他们一起,谁料回来的时候却只有容骁跟元勃两个人。本来容骁之前已经是濒临死亡的状态,谁料回来的时候全身的伤都已经好了,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是后来才从元勃口中听说,当时是她用自己的命换了容骁的命。
从那天以后,容骁再也没有笑过,甚至平日里连多余一句话都没有。
后来他们听说咏化城发生了异变,漫山遍野皆是尸体,从那些人的打扮来看,应该是齐宣国的人。
再后来,齐宣国新帝身体恢复,重新举行了登基大典。而与此同时,元勃也不告而别,离开擎南国没了下落。
至于范庭川一行,听说他带着范家重新回到了容召国,具体过得如何也没人知道。苏青怡跟苏钲在呆了半年后,也因为心情抑郁,选择了回去。
原本她也是要走的,可后来在况琴的劝说下,她选择留了下来。就当是为了恕罪,也当是为了那个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就这样,因为那场异变,因为那个人的消失,他们所有人的生活轨迹全都被改变。
“凌薇姐,你说她真的”
“别说了,王爷不会想听到这种话的。”叹了口气打断顾暖,凌薇摸了摸她的头,让她跟自己去厨房准备茶水。
此刻况琴已经一路小跑到了书房,他站在门外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推门而入。
大门开启的瞬间,那满室飘散而出的是一股浓郁的兰花香气。正对着大门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牌位,三柱香正插在当中的香炉上,袅袅烟气上扬,显然刚插上没多久。况琴叹了口气觉得心情有些压抑,他目光侧移,很快来到一旁的书桌。
笔墨纸砚很是规整地摆放在桌子上,而那正中放着一张纸,上面写了一行话。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来了。”这时,就听书桌后的那人说道。
第436章神秘皓月()
况琴应了一声,反手将门关上走了过去。
书桌后的男子依旧一身藏蓝长袍,宽敞的袍子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看起来像是有风刮过,他整个人就会被吹倒一样。因为当年那场重伤的缘故,所以这些年他身体一直不太好,尽管已经恢复了很多,却难以回到往昔巅峰的状态。
况琴知道,其实这世上有一种病叫做心病,而面前这人,正是得了这种病。
他瘦削的侧脸更显轮廓分明,浅青的胡茬微微留下了印子。乌青的眼圈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十分憔悴,像是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一样。此刻,他正靠坐在椅子上,头颅微扬,眉宇间透着丝丝哀凉。
看着这样的容骁,况琴低下头擦了擦眼睛,莫名有些难过。
“怎么样了?”并未察觉到况琴的异样,容骁只闭着眼问道。
“容召跟齐宣都还算平和,只是你让查的事一直都没有结果。至于府里面那些人从当日局势来看,应该是被人带走了。”
五年前,在容骁回来后没多久便要他派人前往周明山,去查在他们离开后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那个时候他们都还抱有一线希望,期待那个人能安然无恙。然而五年过去了,周明山的土地已经冒出了新草,树杆长出了新芽,花开花谢,却是再也没有丁点那个人留在世间的痕迹。
而关于当日留下来的那一批王府暗卫,也统统没了下落。容召国并未传出任何消息,只是听说容湛在收到他会常住擎南治病的消息后大发雷霆,险些要以叛国为罪名将他发落。之后也不知期间发生了什么,容湛对于此事只字不提,甚至偶尔还会派人传信关心他的身体情况。
这种事放在以往他或许还会猜测一下对方的意图,可事到如今,他早已没了兴趣。
此刻听闻况琴所言,容骁终于缓缓睁开眼睛。黑如曜石般的眸子透着几分阴郁,他望过去,淡淡道:“范庭川?”
“恩,虽然很少有他的消息,但从容湛对范家的态度来看,只怕这里面还有猫腻。”
闻言依旧表现淡淡,容骁“哦”了声便又闭起了眼睛。过了会儿他察觉到况琴似乎还在屋中,这才又睁开眼道:“还有事?”
“阿骁我其实一直想问,你让我查这些,到底是想做什么?”
容骁眸底冷色一闪,很快道:“你说呢?”
“我?”况琴当即被问住,苦笑道,“我若知道就不会问你了。”
容骁没有吭声,虽然视线落在况琴身上,却越过他的肩膀看向了远处。
“只要他们觉得我一直沉迷于旧事,就会对我放松警惕。这样我们就有更多的时间去做筹谋,当日他们施加给我的,我总要十倍百倍还回去才对得起她。”
容骁口中的“她”是谁二人都心照不宣,只是过去了这么久,他们谁都不敢再轻易提起那个名字徒增伤感。况琴不知道对他这个打算该高兴还是该担忧,面前的容骁看起来依旧是那个骄傲的平南王,可虚幻之间,却又好像不太一样了。
“对了,还有件事是关于皓月国的。”顿了顿,况琴又道。
“你也知道,皓月一向是关起门来自己玩儿,从不参与其他三国的事儿,说是世外桃源都不为过。月帝膝下只有三女,各个都到了及笄的年纪,原本他们从不与外族结亲,但这次月帝好像改变了主意,听闻已经在派请帖邀请各国青年才俊前去了。”
由于皓月国的特殊存在,容骁对这个国家的了解也仅限于皮毛。明明就是个沿海小国,却有能与上天沟通的美名。正是由于披上了这等神秘的面纱,再加上那深不可测的潜藏能力,这才导致皓月虽然是四国之中最小的,却偏偏也是根基最稳的。
以往都是其余三国打闹,皓月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眼下倘若皓月敞开国门,只怕是会吸引不少有心之人前去。
一旦拉拢皓月成功,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如虎添翼。
“你大哥那边怎么说?”沉吟过后,容骁问道。
嗤笑一声,况琴不屑道:“他能说什么,他如今可是替我父皇掌管着整个擎南呢!每天日理万机觉得自己最棒觉得擎南最好,自然不会把皓月这种小国放在眼里。”
“那叶家呢?”
“叶家一向不与外族结亲,倒也可以不用管。”说到这儿,况琴眼睛一亮,“阿骁你莫不是”
“去自然要去,不过是以你的名义。”
就知道没好事儿,况琴心中一紧,当即拉下脸:“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容骁的表情终于缓和几分,他闭起眼重新靠回椅背,过了好久才淡淡道:“别想太多,应该不会有人眼瞎看上你的。”
不喷他会死吗,这个人明明转了性怎么就是拔不掉那根毒舌头呢!这样他也很烦的好吗!
因为做好了打算,是以况琴很快便搞到了一封邀请函,准备以擎南国三皇子的身份带着容骁等人出席皓月这场盛会。
他们提前三日出发,在到达皓月国都江月城的时候正好是七月二十。万万没想到今日恰好是皓月国一年一度的水灯节,按照惯例,人们会在当天戌时的时候于河边念经放走河灯以求平安,之后便会以泼水的方法来庆祝狂欢。
七月是整个大陆最为炎热的季节,然而对于沿海的皓月来说,却不同于擎南国那般干燥炙热。和煦的暖风带着大海的咸味弥漫在空气中,虽有些潮湿,但却叫人觉得无比舒爽。眼看时间还早而街上已经挤满了人,原本还想随便逛逛的几人顿时没了心情,于是在搜寻过后,找了一间看起来干净的客栈准备先在此入住。
容骁此时正站在客栈外望着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越发讨厌这种人多又热闹的环境。或许是因为那个人不在,所以他只会觉得触景伤情,尤其是看到成双入对的画面时,心里面就像有一把小火在滚滚燃烧。
就在这莫名的出神中,忽然一道冷水溅了过来,瞬时打湿了他的袍角。容骁眉头轻蹙便顺着水泼过来的方向望了过去,谁料目光尚未定下来,就听一道声音响起。
“你爷爷的,就这本事还敢找小爷麻烦,活得不耐烦啦?”
第437章小鬼,你爹娘呢()
在容骁看来,刚才这种话,只有街头那种横行霸市、欺凌弱小的混混才能讲得出来,而他对这种人永远都是厌恶至极的。尽管已早已经养成了不管闲事的性格,但若真得碰到了,他还是愿意搭把手将对方扔出城去的。
就比如说现在这个时候。
容骁心道不过一去一回的功夫,是以也没跟况琴他们打招呼,就自己穿过人群径直走了过去。出事的地点并没有很远,再加上动静不大也没太多人围观,等容骁站在那儿正要出手的时候,他目光一扫面前场景,却当即呆住,神情变得古怪。
恩,怎么说呢,横行霸市的情况倒是真实,但欺凌弱小什么的
“小少爷,这里人太多了,咱们还是”
“要走你自己走,小爷我今天就要找找这家伙的麻烦!”
前一句话出自一个随从,只见他一脸为难站在那儿,似乎感觉很是丢人。而后一句话自然是他主子说的一个看起来只有四五岁大的男孩,此刻正小眼睛瞪着,小手叉腰,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男孩虽然年纪不大,但从长相已然能看出日后必定会是个祸害万千少女的美男子。他眉峰平缓但眉尾处却勾勒出丝丝锋利,一双睡凤眼显得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和婉之气,明明一说话就感觉眼睛在笑,但却偏生要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好让自己看起来气势十足。他身上的蓝袍料子虽然普通,但或许是因为长得太过好看,两两相衬下竟透露出几分贵气来。
见此情景,容骁心情完全像是吞了一口屎。
现在的孩子啊,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性格不好以后照样是一方祸害。
此刻那男孩正站在一个成年男子跟前,一只脚踩着对方的脑袋,手里面摇摇晃晃拿着一个玉牌。那玉水头极好,一看就是上品,男孩却像是毫不在意一般,上上下下地丢着把玩,嘴里面喊道:“跑啊,继续跑,小爷我今儿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跑出江月城去。”
“你!你这臭小子!”明明是个成年人,却被一个孩子压制得动弹不得,男子口中怒吼,却不知为何只能如此嚷嚷而不敢动手。
闻言嗤笑一声,男孩表情不屑:“我哪里臭啊,人家每天都有洗香香的好不好?话说你就这么喜欢这东西啊,连命都不要啦?”
男子忿忿哼了声,还没等开口,男孩抬起腿又一脚踩了下去。
“你是猪吗,哼什么哼啊,能不能好好讲话啦?要是实在不会说话要不要小爷找人帮你看看啊,什么灌了哑药啊拔了舌头的,咱们总有办法不是吗?”
小孩子的语气就算再厉害也都带了奶声,完全没有震慑力,可那男子也实在太过怂包,一听这话竟然吓得虎躯一震。他惴惴不安地望向外围,一眼便瞧见了站在那儿十分扎眼的容骁,当即便喊道:“救命啊,救命啊,要杀人了!”
演技太过浮夸,容骁当时就想转身走了。
不过随即就见那男孩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抬起腿就又想踹下去。容骁真是看不过眼,步子轻移转瞬就站在了男孩背后,手一提,就将他拎了起来。
“小鬼,你没爹娘吗?”
“你才没爹娘,你全家都没爹娘!”顿时觉得脸上挂不住,男孩嚷嚷道。
容骁抽了抽嘴角:“那你爹娘没教你要好好做人,不要搞这些欺负人的把戏?”
“那你爹娘没告诉你要尊老爱幼啊,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提着我啊!”男孩白了他一眼,“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喊非礼了!”
容骁脸色更是难看,他真想知道这孩子的父母到底是怎么教的,竟然能让一个四岁的孩子说出来“非礼”这两个字!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平南王,此刻却站在街头跟一个孩子大眼瞪小眼。这么一来一去看着他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是似曾相识一般,越看越觉得这孩子的眉眼有些熟悉。
谁料这时,之前被压在地上的男子突然“噌”一下跳了起来,他二话不说拽过男孩手中的玉牌就跑,那速度简直比离弦的箭还要快上许多。
男孩一见当即就急了,连踢带打地在容骁手里挣扎着,口中嚷嚷:“坏人坏人,你把那个小偷放走了!那玉牌可是小爹才买给我的呢,你赔你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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