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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倾狂-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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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死。”那一字一顿,带着厉鬼索命的气息。
“解印,第一层。”心底深处有这样一个声音带着丝窃喜说道。
凤倾狂的身体猛然间红光大作,那红光不是炼气亦不是其他,像是地狱一般,带着死亡气息。
黑袍老者眼眸内闪过了一丝惊骇。
“火”
第21章 温泉()
凤倾狂觉得体内的炼气珠突然间加速运转了起来,高速运转的炼气珠输出的炼气覆在身上再不是青色,而是一层火红的颜色。那火红的颜色似有灼伤万物的热度,让在场的众人都感受到那炙热的高温。
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一众人的眼里闪过疑惑、惊讶与不解。
凤倾狂的心里没有疑惑,她觉得她整个人都充满了庞大的力量,血液里充满了战斗的兴奋,一种唯我不败的狂妄从心底油然升起。
炼气珠瞬间输送出来的力量让她觉得用之不尽。
黑袍老者眼里一闪而逝的惊悚,被她捕捉个正着。
“怕了?”凤倾狂轻蔑一笑,“可惜晚了。”话音落罢,她双脚猛然一跺,飞身离地,那跺脚的力道使青石板的场地寸寸碎裂,带起的气流肃杀无比。
她手上的凤鸣剑似也感受到主人强大的力量般,凤鸣声更加响亮。剑身上的凤火开始增大,隐隐都能看到火星子。
若说之前的凤倾狂勉强能应付老者的攻击,那此刻的凤倾狂完全是逆转了局势。
她的速度快若闪电,凤火剑不停砍向老者的身躯,这一剑才到肩上,迅猛的腿势便已踢向他的下巴。右手的剑才猛然劈下,回个身,剑已转到左手,从下挑刺而上,连带着还有右拳带起的猛烈刚劲。
“嘭”一声,凤鸣剑砍在老者的右肩上,蓝阶的防护罩哗啦一声碎裂不见。
“住手,我认输。”黑袍老者大声吼道。
却不料,凤倾狂像是没有听见般,右手带起的劲道狠狠向黑袍老者肚腹砸去,将那老者轰向远处,老者被她的力道灌注而下,落下的身躯将地板砸得飞溅起来。
凤倾狂的双眸隐隐有血红闪动,她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杀了这个人。
黑袍老者狼狈的站了起来,“我说了我认输。”
凤倾狂没等黑袍老者说完,便又飞身而上,一脚带着雷霆之势踏下,那老者滚了一个圈堪堪躲过她的这一脚,她那落空的脚将地板踩出一个深洞,裂痕蜿蜒开来。
凤倾狂又紧追而上,带起的凤鸣剑不停追砍着黑袍老者。黑袍老者蓝阶防护罩防御一次被砍裂一次,如此多次后,黑袍老者的炼气已被消耗殆尽。
凤倾狂右手成爪势抓起黑袍老者的领口,狠狠向高空抛去,接着飞身而上来到老者上空,嘴角勾起诡异的笑意。
黑袍老者看着凤倾狂那诡异的笑容,瞳孔猛然一缩。只见凤倾狂脚上火光燃烧,灌注的力道狠狠将老者踩踏至地上。
“嘭”的一声巨响,地上轰隆隆的炸开,溅起的石块让众人都慌忙退远。
黑袍老者无力的躺在废墟中,身上鲜血淋漓,他还未喘口气,就见得凤倾狂举起了那带着杀意的凤鸣剑。
黑袍老者连求饶的话语都说不出口了,一张嘴便是鲜血流出。他看着那凤鸣剑,似是看到了地狱。
“九弟”正当凤倾狂举剑时,一声呼喊响起。
凤倾狂眼眸中的血红不停闪动
凤归远看着凤倾狂的状态,心里隐隐有不安的感觉。照理来说,炼气师之间的决斗,若有一方认输,那另一方也该停手了,可是凤倾狂不仅没有停手反而变本加厉的攻击。
那猛然从空中的一击,明眼人都已经看出,蓝阶老者已被打得是寸寸骨断。可是凤倾狂依然没有停手,那举起的凤鸣剑让他几乎认不出那是他的九弟,而是一个以杀戮为乐的杀人魔王。
他终于没忍住,喊了一声。
凤倾狂听到这一声呼喊,那恍惚从远处传来的一声九弟,让她的心有些骤然的紧缩。
她似忽然间回复了清明,那眼眸里的戾气缓缓退去,又恢复成纯净的墨玉色。她看着在她脚下鲜血淋漓的蓝阶老者,再看看了自己手上的凤鸣剑,她眼里转过一丝警惕。
她刚刚究竟在干什么?她只记得炼气珠高速的转动,给了她庞大的力量,然后呢?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居然记不清了。
她收起凤鸣剑,缓缓走回凤归元的身边。每走一步,那皇朝的战士便后退一步,每个人都满脸紧张的看着她,眼里充满了惊恐。
有谁看过她那满脸杀戮之气后,还能泰然面对她?凤家九公子原来是这般狠戾人物。
有战士小心翼翼的走过她身旁,去抬那已是不能动的黑袍老者,黑袍老者经过那君王之轿时,似是跟里头的人喃喃说了什么。
“什么?他是”轿子里传出一声惊呼。
凤倾狂听得轿子里的惊呼,原来轿子里除了君王还另有其人,她红唇一撇。
“还有谁要进我凤家?”那话语虽是朝着众人所说,但是眼眸却直直盯向那流苏飞扬的轿子。
轿子里的君王似是沉默了半晌,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凤爱卿说笑了,这只是一场误会。”
“误会?”凤倾狂轻轻挑眉。“我倒不知道有什么误会要如此兴师动众,看这架势,不是为了要拆我凤家吗?”
君王又笑了起来,“皇朝派兵是收到凤家九公子遭人谋杀的消息,想来凤家寻找线索与证据,岂料引起如此误会,让凤爱卿担心了。”
凤倾狂眼眸一丝光芒流转,听这君王如此话语,是要和凤家谈和了。前后转变如此之大,这皇家变脸未免也太快了。
“现在我人站在这里了,安然无恙了,那这门口的战士”凤倾狂停了下来,似是在等君王回答。
“哈哈哈,既然爱卿没事,那战士自当没有理由留在这里。”
凤倾狂听得此话,翩然转身,看来凤家暂时无事了,这君王究竟是何原因改变如此巨大,这留待以后探究。
“慢走,不送。”她抛下四个字,自顾自的往厢房走去。
一声“起轿”响起,伴随着战士井然有序的脚步声。凤倾狂眼前一黑,身子直挺挺向前倒去。
“九弟”
“倾狂”
各色呼喊响至她的耳边,忽远忽近,她慢慢阖上眼眸。
靠,让我回屋里再昏啊!
入夜的风显得有些萧索,也带着一丝急躁。庭院中的桃花簌簌落下,一片清冷。
躺在屋内的凤倾狂却是陷入了一片泥淖里,有桃花迷了她的眼,美酒醉了她的心。
她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呼吸从轻轻浅浅变得毫无规律得粗重。她能感觉到有一双撩人的手,缓缓拂过她的脸再拂过她的发。
“你”她猛然醒过来,右手反射性的抓住流连在她脸上的手。
入眼却是凤归远一脸和煦的笑容,她有些结巴的吐出后面几个字。
“要干什么?”
凤归远看到她醒来,眼底的焦虑才算是真正放下。他拍了拍凤倾狂的手,“醒了就好,快把大哥的手放开。”
凤倾狂听得此语,连忙放开自己的手,她看到凤归远那被自己抓出红痕的手背,有些尴尬的转过头去。
“大哥,有什么事吗?”
凤归远看着偏过头去的凤倾狂,眼底的宠溺更深了。
“厨子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莲子羹,要起来尝尝吗?”
凤倾狂在暗中皱了皱眉,她不喜甜食,那腻腻的感觉让她总是难以下咽。她正想拒绝,但是眼角瞟到凤归远那一脸期盼的表情,她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拿来吧!”这三个字一说出口,她想撞墙的心都有了。
她看到凤归远从桌上的紫檀盒子里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莲子羹,那架势像是要来喂她似的,她连忙掀开被子从床上跳起来,
“大哥,你放在桌子上,我自己来吃。”
凤归远的步伐顿了顿,随即转身将青瓷碗放回桌子上。
“快来吃,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
凤倾狂看着凤归远的架势,大有你不吃完我就不走的意思。她心里跳了跳,眼眸一闭,视死如归般的走到桌前,端起青瓷碗便开吃。
凤归远看着凤倾狂的动作,那端起青瓷碗的手臂上,袖口缓缓滑了下去。
那皓腕凝雪,似若无骨,单单这只手便已是让人移不开眼。但却也是这样的手,在前一刻才将一个蓝阶高手打得寸寸骨裂。
凤归远想到这儿,眼底光芒闪烁。他的九弟何时有如此诡异的力量?
而凤倾狂显然没空想那么多,她满心都在和手中那碗甜甜腻腻的莲子羹奋战,那滑腻的莲子进入她的喉咙,让她的腹部不停翻滚,她必须要快速的吃下,才避免要吐出口的欲望。
她囫囵吞枣的吃完后,将碗放入那紫檀盒子里。
“大哥,我吃完了。”话音还未落下,就感觉唇边被温柔的擦拭着。她有些发愣,看着凤归远眉梢眼角都是淡淡清雅,嘴角噙着笑意。
待到雕花门关上的声音响起,她才从凤归远为自己擦拭嘴唇的震撼中清醒过来。
这这难不成凤归远有恋妹情节,不对不对,是恋弟
凤倾狂还未想个透彻,从胃部翻滚而上的恶心感觉便让她冲出门去。她一手撑着桃花树干,一手抚着自己的喉咙,大吐特吐。
果然,她还是不能吃甜食,不管在哪里,她还是那么厌恶。
那腻腻的感觉会让她感觉是在喝浓稠的鲜血。
院子里,桃花芬芳,微风吹过,桃花摇摇曳曳。
不远处,凤归远僵硬着身子,眼眸似有一层迷蒙覆盖。他看着凤倾狂在那里痛苦的呕吐,零落的桃花让他的心也变得零落起来。
凤倾狂几乎将胃吐空后,终是止住了恶心的感觉。她在心底里发誓,以后是坚决不吃那甜食了,特别是莲子羹。
她随手逮住一个小厮模样的人,问了问沐浴的地方在哪里,便有些步履轻浮的向那后院走去。
温泉,烟雾缭绕,几条碧玉雕铸的鲤鱼在那温泉口吐着汩汩的泉水。柔软纱帘隔绝住门里门外,有些许微风溜进来,撩起纱帘的边角,想要一窥那香艳春色。
凤倾狂入那温泉水里后,才从心底舒了口气。自从她过来就一直在打斗中度过,心里的那根弦始终就没松过,到现在她才总算能够暂时歇口气。
她沉入池底,放任思绪飘摇。
第22章 负韶华()
凤家为何要把倾狂当作男儿来养?这异世大陆不是男女都一样吗?只要谁强,谁就是王者。
看凤归远的样子,似是也不知道自家的九弟是女子。到底是何理由,才会连家人都相瞒?还有那潜在的威胁。凤倾狂想到这儿,蓦然冲出水面,“哗啦”一声,发丝飘散在水面上,涟漪荡漾。
她靠在温泉池水边,闭眼暗想。
她这身体里有她不知道的力量存在,她与那蓝阶老者打斗时,那股力量冒了出来,带着毁灭一切的姿态。
关键是,她却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这种无法被掌控的感觉是她最为警惕的,无法被掌控的东西那便一定会是威胁。
她尝试转动体内的炼气珠,想去找一下那只炭烧鸟,但是无论她怎么呼喊,火凤却像是失踪了般,没有丝毫回应。
凤倾狂暗了暗揉了揉自己的额旁,她现在仿佛是陷入了一片沼泽地,想要挣脱出去,却越陷越深。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那所谓的雷元素。
她来凤家的唯一目的便是找雷元素。但是坑爹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那雷元素是长什么样子的。若说跟雷沾边,但总不会是天上打得雷啊!谁见过雷长什么样子?最多只能听到声音。
想到这里,她的头就越发抽痛起来。
“九弟,大哥进来了哦!”凤归远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凤倾狂还未来得及开口拒绝,便听得“吱呀”一声,有脚步声缓缓踏进门来。
凤倾狂的脑袋更加抽痛了,这凤家老大的恋弟情节太严重了。她到哪儿,他都跟着吗?
“九弟,你可洗好了。”
柔纱门帘外,一道修长人影站立,话语温柔,听那声音便可知晓是何等温文尔雅人物。可是这人物为何老跟着她呢?
凤倾狂轻叹了口气,“大哥,我还没洗好,你有何事?”
“我来给你拿衣衫,你跑得太急,忘了拿衣衫了。”凤归远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
凤倾狂眉头一皱,她居然把这茬忘了。
“我能进来吗?”凤归远的话语柔柔的响起。
凤倾狂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光线较暗,她若沉在水里,应当是看不出什么破绽。
“嗯。”
柔纱门帘轻轻掀开,一丝光线透进来,将凤归远的整个人勾勒的越发虚幻。
“九弟,你怎如此粗心,衣衫都忘带了?”凤归远的声音轻轻浅浅,眉角眼梢都有温柔笑意。
凤倾狂不禁往下沉了沉身子,有涟漪微微荡开。水面雾气飘散,衬得她整个人也如梦似幻。
“走得太急,忘了。”她尽量使自己的声线平稳。
凤归远看着她在雾气升腾里依旧如玉的眼眸,轻轻摇了摇头。
“你哟!何时如此粗心了?”他将手中衣衫放下,“我在外厅等你。”
待凤归远撩起柔纱门帘后,凤倾狂才慢慢舒了了口气。这凤家大哥太过儒雅,让她反射性有种想防备的心理。
她听得外厅有些许声音,便连忙起身穿好衣衫,匆匆出了温泉内室。
外面守着个人,她自是没法放松了。
凤归远坐在玲珑窗格边,桌上已是有茶香缭绕,窗外桃花三两枝,影影绰绰。他听得门帘响动,便转过头来,看向凤倾狂。
他眼里闪过一丝莫测的光芒,“怎不擦头发就出来了?”
凤倾狂看了看自己的湿透的发,有水珠滴落在衣衫与绒毯上,她正想回话,便已感觉到有一双柔软的手在轻轻擦拭着自己的发。
那巾帕盖住了她的发,也遮住了她的眼眸。
凤归远的速度,是不是有些太快了。她的心里有了疑惑,却是依然不动声色。
“九弟如此慌乱?”凤归远一句带着隐隐笑意的疑惑响在她的耳边。
“嗯?”凤倾狂疑惑的单音出口。
“衣衫都没穿对,不是慌乱至极,又怎会如此?”凤归远说罢,双手已是抚上她的腰身,将那腰带轻轻抽去,绕至身前,衣衫重新扣上。
那双修长的手流连在她的衣襟处,抚过她的腰,理至她的袖口。
凤倾狂的身体有些微微的紧绷,那双温柔的手掠过她的腰时,她几欲克制住自己想要闪躲的冲动。
她垂眸看向埋头在自己身前理衣衫的人,那阳光透入窗棂落在他发丝上,泛起柔和的光泽,他仔细着理着她的衣衫,那认真的表情仿佛是在做一件无比神圣的事情。
这衣衫繁复,她这一向穿惯简洁衣服的人,自是不会穿。除了分得清楚哪件是里哪件套外,其他的都只胡乱裹上。
“好了。”凤归远抬起头,那噙满笑意的眼眸正正撞上凤倾狂的黑眸。、
彼此的眼眸映着彼此的表情,一个温柔,一个迷茫。
凤倾狂眼眸眨了眨,下意识忽略心中那一闪而过的怪异之感。
“谢谢大哥。”
凤归远邀着凤倾狂坐上了窗边锦榻,将那火候刚到的清茶倒至青瓷茶杯里,静谧的气氛里,茶水倾倒的声音异常悦耳。
“来,尝尝。”
凤倾狂也不作声,端起茶杯,姿态优雅。她闻了闻那沁人心脾的茶香,然后缓缓饮入唇里。
“你的未婚妻明日会来府上。”凤归远缓缓说出这句话。
“噗”凤倾狂还未吞下喉中的茶水,从红唇里一喷而出,茶水四溅。
“你说什么?”凤倾狂一字一顿的问道。
坐在对面的凤归远一脸云淡风轻,他看着有些狼狈的凤倾狂,伸手递过一方锦帕。
“先擦擦,你看你,莫将你衣衫弄脏了。”
凤倾狂有些尴尬的接过锦帕,她擦拭着唇角,平复了一下自己翻滚的内心。
这个玩笑真得一点也不好笑,女扮男装也就罢了,居然连未婚妻都搞出来了。
两个女的能搞什么?她可不想真得试验黄瓜与那啥的关系。
“花灵宗的千金明日便会上府来,你前些日子未归,自是不知晓。”凤归远不紧不慢的说道。
凤倾狂皱了皱眉,这烂摊子也太多了。兵来可以将挡,水来可以土淹,那未婚妻呢?未婚妻来了拿什么淹?
“对了,你还未告诉大哥你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琳琅说你”凤归远顿了顿,似是难以吐出这个词。
“为何说你死了?为何说是锦王爷杀了你?”
凤倾狂的脑袋又开始抽疼了,她还没想好有什么借口可以应付这些问话,她已料到她会遇到这些问话,可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她看向对面的凤归远,青瓷杯里的茶,雾气缭绕,升腾至他的眉间,让他的眼眸也遮上一层难以看清的雾气。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缓缓袭向她,让她有些坐立不安。
“这事容后再说吧!琳琅呢?她好像受伤了。”凤倾狂只得拙劣的转移话题。她该如何说,总不能说她被剥光身子,然后美人计,然后裸着身子打了一架这些,她都不能说。
凤归远听到她的话语,眼里的光芒暗了暗。有一片茶叶缓缓旋转着,沉至杯底,也沉到他的心间。
“琳琅在屋内修养,我已请了上好的医师。那苏锦一直在凤府门外,你可要见他?”
凤倾狂听得苏锦两字,心里狠狠的一抽。一种撕心裂肺的疼,让她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凝滞。就像是“她”还未曾离去,将那疼痛深深刻在心底。
“见,怎么不见?”凤倾狂握紧青瓷茶杯,纤长手指,分明已是用力握紧茶杯。
她的嘴角有一丝慵懒的笑,这前身的孽,便由她来亲手斩断,也算是断了一个念想。
凤府门外,那一袭墨衫。
苏锦一直站着,纹丝未动。阴沉的天空映照着他已是安静的心。
这两天,他经历了愧疚,不舍,后悔。再到心死,复燃,又是后怕。
他站在这门外,怕她不见他,怕她会恨他。可是在站了良久后,他却突然淡下来了。
无论她见也好,不见也好。他在这里等便是他的事情,无论她恨也好,不恨也罢。他在这里等也是他的事情。
这么想着,他的心便平静了。他的眼眸执着着盯着那扇乌木大门。
有丝丝雨滴落下,渐渐落湿了他的发他的衣。他如一尊雕像,动也未动,连那绵绵春雨也唤不动他。
“吱呀”一声,乌木大门缓缓打开。
有一素手撑着油纸伞,那泼墨似氤氲,有点点桃花飘散于伞面,一袭白衣从那细雨里,缓缓出现,惊艳了他的眼,也温柔了他的心。
她走向他,从绵绵雨中穿过,穿过悲喜,穿过无常,穿过那忽隐忽现的岁月。
是谁那年桃花下,喃喃低语。
“有一天,我要将红绸铺满皇城,迎你回家。”
凤倾狂看着站在雨里的苏锦,心中的跳动越发猛烈起来。有丝丝酸楚弥漫至她的心间,让她情绪也变得越发悲伤。
她的脑海闪过零星的碎片,那些零星片段似乎迷蒙了她的眼,有雨滴落入她的眼里,被她一眨,倾泻而出。
“为谁雨中立?”凤倾狂强硬的忽略掉心中的情绪,那情绪不是她的,是以前的凤倾狂还残留的执念。
她,今日要断了这执念,断了这随时绕在她心中的莫名哀伤。
“倾狂”苏锦眼眸光芒流转,衬得他朦胧身影更加虚幻。他听得凤倾狂红唇轻吐,身体不自觉的向前踏一步。
“为你。”他固执的盯着她的容颜,几日未见,她却越发妖娆,有一种狂傲从她的骨子里流露出来,她貌夺花色,似是比那牡丹更华贵,比那桃花,更绚烂。精致容颜,却妖娆无比,
她,有些变了。
“凤倾狂已经死了,死在那树海里,死在那苏陌与那苏锦手中,死在那荒凉的山脉里。”凤倾狂纤纤素手撑伞,那白皙的手指紧紧攥着竹节伞柄。
她缓缓移步,将那油纸伞遮住苏锦的头顶。她的眼眸深深看着他,红唇吐出的芳兰气息萦绕在他的鼻尖。
“她,永远的死了。”
她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那容颜近得他已看不清,只留下那清冷的眸子,在他心里。
“你倾狂,你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吗?不要说笑。”苏锦艰难的吐出这句话,薄弱的语气让他自己也有些不信。
第23章 未婚妻驾到()
“苏锦,我要你从现在开始记得。”她眼眸里有了层层压迫,那压迫硬生生的让苏锦喘不过气来。
“凤倾狂已死,你也不用再来凤府。”
“我曾经想过,待我老时。谁能伴我归田卸甲,谁能陪我相守天涯,又是谁会负我一生韶华?可惜不巧,我还未老,却已被人负、尽、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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