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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命为后-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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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很快笼罩在军营上方,雨点淅淅沥沥地落下,暗大捧了一件雨衣出来:“王爷,仔细冻坏了身子。”
宋煜没有接过雨衣,而是突然解开营帐边上的一头白马,翻身上了马背,然后不顾暗大的惊呼,双腿一夹马腹,白马瞬间啼叫奔跑出去。
雨中策马草原,是一件疯狂而又危险的事。
但是宋煜却不断扬起手中的鞭子,迫使白马跑到最快。
嵌了铁皮的马蹄落在草地上,溅起阵阵水花,远处被雨水淋湿了『毛』发的秃鹫惊恐地扑扇着翅膀想要远远躲开。
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让他混『乱』的思绪逐渐清醒起来。
这次偷袭,原本是完美无缺,纵然殷王再足智多谋,也不可能想到刚刚正面交锋之后就又派兵偷袭,那么问题出在——
秃噜耶达那个老头子,也太不安分了!
购买牛羊的军队?寻常的物资购买需要大将军亲自坐镇吗?统共就买了几百头羊,却带了足足一万军队。
秃噜耶达这是『逼』着他做决定啊!
可是,他对那个齐齐阿公主,真的一点都不感兴趣!草原的精灵再美,也比不上他福晋的万一。
雨下的更大了,视野有些模糊。
他不知道自己奔驰了多久,白马已经累得开始吐舌头了。
突然,他一拉缰绳,马儿惊得突然停下,在蒙蒙的雨幕前方,有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男人。
男人似乎在对他笑。
他迟疑了一下,翻身下了马。
软靴踩在被雨水浸透了的草地上,溅起湿漉漉的水花,刚冒茬的青草被踩得瘫软成一团。
雨中的草原显得生机勃勃,就像对面男人『露』出的笑脸一样。
“是你!”
当看见男人的真面目之后,宋煜本能地后退一步,双手试图去握腰间的宝剑,当手掌落空,他才愕然的发现自己离开营帐的时候什么也没带!
男人的笑容和煦如四月的绵雨,黝黑的眸子穿过雨幕直接落到宋煜的身上。雨水顺着他黑『色』的雨衣嗒嗒往下掉,砸在地上溅起朵朵水花。
“你杀不了本王的。”他的语气平淡,视线中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轻漫。仿佛一只觅食后的狮子,闲庭阔步在自己的领地,有着其他生物不敢拥有的悠闲。
宋煜打量了四周陌生的景『色』,心中暗道一声糟糕!
男人眼底却没有任何杀机,只是笑,但是笑容开始凝固,变冷:“放心,本王和你不一样。本王会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地将你击杀,不会像你一样用下三滥的手段。”
下三滥,说得是投毒那件事吧。
宋煜突然想笑,他现在才发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然而机会已经失去不可能重来,只能道:“你胆子很大,竟然敢乔装成殷国使臣去帝京!”
殷不悔的笑容终于从嘴角弥漫到了眉梢,这是发自内心的笑,还有一丝得意:“启国的满朝文武,包括王爷你,不都没有发现吗?”
宋煜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第344章 对手()
殷不悔非常满意宋煜现在的表情,愤怒、仇恨甚至还有一点扭曲,但是却毫无还手之力。
殷不悔将视线转开,目光跳到极远的地方,雨似乎小了些,『露』出草原蒙蒙的绿『色』来。
他说:“本王答应过一个人,要带她来草原,策马奔腾,纵横在这天地间!”说着他的目光落到宋煜身后的白马上,抿了抿嘴,略有几分狭促地问:“王爷也喜欢策马?”
宋煜没有回答他的话,一直防备地保持一定距离。他知道,就算身边带了趁手的兵器,也无法击杀对面的殷王。看似空旷的草原,一定在某一处藏匿了殷国武功高强的护卫。
他有些后悔今日的莽撞冒失,但是又庆幸,至少终于见到对手的尊容。
殷王,是个非常年轻的男人。
而就是面前这个谈笑风生,看似人畜无害的男人,背地里拥有多么令人心悸惶恐的力量。
殷不悔皱起眉来:“王爷不好奇本王说的那人是谁?”
宋煜沉默了一下,终于开了口,语气里有淡淡的鄙夷:“终究不会是我大启的子民,大王在我大启的国土上宴请客人,未免是说笑了?”
殷不悔突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就突然收敛了,猛地将视线『射』向宋煜,目光瞬间阴沉下来:“你真的配不上她!看看这片草原,看看这广阔的无边无际的天地,她属于这里,不属于帝京!”
宋煜一怔,正想问殷不悔口中的“她”是谁,就看见极远处的草原上有人骑着骏马奔驰而来。
宋煜立刻收敛神『色』,眼底的防备更加深沉。
一匹高大的枣红马驮着它的主人飞驰而来,那人身手灵活,立刻翻身下了马背,单膝跪地,恭敬地给殷不悔请安:“王上。”
殷不悔只略略点头,那人就十分娴熟地站了起来。
然后将绝傲的眸子落到宋煜脸上。
宋煜瞳孔一缩,整个人狠狠怔了一下。
那个人的五官,与他心中魂牵梦萦的人实在太像了!特别是那双眼睛,都黝黑如深不见底的寒潭,潋滟的眸子投影出清晰的人影,叫人瞬间失神。
殷不悔反倒十分大气坦『荡』地指了宋煜给那人:“这位是启国的七王爷。”
那人没有说话,只略略点头,像是早认出了宋煜的身份。
宋煜虽然满腹疑问,也知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立刻翻身上了马,只冷漠丢下一句“后会有期”,就策马急速离开。
看着逐渐消失在草原尽头的白马,锦荣蹙了蹙眉:“王上,您不该放他离开的。”
殷不悔转身,冲他笑了笑,说道:“若是在这里将他击杀了,我又算得了什么?锦绣也会看不起我吧。”
锦荣默然。
反倒是殷不悔略有些惊奇地看了锦荣一会儿,开口道:“我以为,你还没有忘记中原。”
锦荣垂手而立,面容清淡:“王上说笑了,微臣是王上营帐前的带刀侍卫,心在这片草原,已不记得什么中原。”
殷不悔深深看了他一会儿,最终摇头,叹了口气:“锦荣,你心里的怨恨太重,这样不好。看看这无边的草原,看看雨后在天空中翱翔的苍鹰,万物皆有生灵,有命运,你应该活的更自由。”
锦荣没有说话,但是倔强的眉梢已经显『露』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殷不悔知道他放不下那些深仇大恨,说再多也是没用的。
只能转开话题,突然问起:“那个人就是锦绣现在的夫君,你的妹夫……”
“他不配!”锦荣突然出声打断他的话,目光坚毅,语气生冷:“锦绣糊涂了,仇人的儿子岂是良配!王上,大军已整装,微臣请求战前领兵,直捣帝京!”
殷不悔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我答应过她,要保护你的安危。”
就看见锦荣似乎想要坚持,殷不悔斩钉截铁道:“无论如何,帝京城我都是志在必得!老皇帝会交给你,让你亲手砍下他的首级!”
锦荣立刻感激地跪倒在地,不顾溅起的水花,拜了下去:“微臣谢王上!”
……
宋煜心情很不好,非常的不好。
自从在草原和殷不悔巧遇起,他就如同魔障了般,一会儿想着殷不悔神神秘秘的那个“她”,一会儿想起殷不悔身边的那个护卫。
那个护卫皮肤白皙,长相斯文,根本不像草原土生土长的人。如果他是启国百姓的话,怎么会投奔到殷不悔的麾下?
那人眼底流『露』出的恨意又是怎么回事?
他与锦绣到底有没有联系?倘若没有关系,为何二人长得那般像?
太多的疑问盘亘在他的脑海里,虽然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但是他还是没法子相信。
锦绣虽然记恨皇室,但是对于整个大启,对于天下安危是非常看重的,公私分明,家仇国恨绝不可能混为一谈。她不可能和殷不悔沆瀣一气。
她甚至都没有离开过帝京,又怎么会认识殷不悔的?
……
宋煜突然怔住了,他想到很久以前,锦绣被人掳走的那一次。
那拨帮锦绣的山匪,难道……
有些事情,一旦深究下去,就会让人陷入无尽的恐慌。
锦绣认识殷不悔,而且很熟悉,她为什么不告诉他殷不悔的身份?在殷国使臣入京的时候,她应该就知道殷不悔了。皇室图纸被盗,她也不吭一声,难道说她和殷不悔真的……
猛地又摇起头来,锦绣不是那样的人,他认识的李锦绣是个心中有万物苍生的侠义之人!那么那个和锦绣长得很像的男人呢?
宋煜心里『乱』糟糟的,虽然他很想相信锦绣,但是今天发生的事又该如何解释?明明殷不悔和锦绣就是熟识的,她为什么从不告诉他?她到底在隐瞒什么?她隐瞒的事情只有这一件吗?
宋煜心绪不宁,烦躁地在营帐内走来走去,提起笔想要写一封信送回帝京,却迟迟无法落下笔墨。
他该怎么说?
义正言辞地问她?还是犹犹豫豫地旁敲侧击?亦或者愤然地说出心中的疑『惑』?
万一是他误会了呢?
岂不是叫她伤心,难堪?
将笔扔回砚台上,背着手烦躁地继续在营帐内来回踱步。
左将突然撩帘而入,惊骇道:“王爷,探子来报,殷国大军绕道南下了!”
第345章 心乱()
锦绣这段时间心情波动极大,或许是与王语嫣说了那番话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别的,她总是觉得心里七上八下『乱』得慌。
夜里喊了屏舒进来:“现在难民都安置了,铺子也有木沉看着,我寻思着去把锦程的尸骨接过来好好安葬,他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外面,到底是我这做姐姐的失了心。”
屏舒面上一僵,『露』出难『色』。
锦绣有些哽咽:“昨儿晚上还梦见锦程,他浑身是血地跟我说好疼好疼,让我带他回家。岭南的家是没法子回去了,去城外买块地,将他好好安葬,也免了他的孤魂四处飘零。每年还能去坟上上一炷香,说说体己话……”
屏舒跟着哭泣起来,不断悔恨:“是奴婢不好……奴婢没有照顾好小少爷,奴婢有罪……”
锦绣亲手扶她坐下,用帕子拭了眼泪,才说道:“我寻个借口亲自去,悄悄地把他的尸骨带回来。”
就看见屏舒面上一僵,嗫喏道:“青州离帝京就算快马加鞭也要三五日的时间,而且小少爷死的时候奴婢身无分文,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埋了,恐怕……”
锦绣着急:“还记得在哪里吗?只要记得大概的地点,我让程峰多带几个人,我们慢慢找,总会找到的。”
屏舒站起来,扑通跪倒在地:“奴婢当时也感染风寒,浑浑噩噩的,就随便找了块地埋葬,青州和白川的地界那么大,奴婢也不记得在哪里了……”
说着懊恼自责地又痛哭起来。
锦绣只能失望地叹了口气,看来是没机会找到锦程的尸骨了。心针灸般的疼,想起夜里梦见的惨状,她就忍不住流泪。锦程,是姐姐没保护好你!
在院子里摆了香烛,锦绣给锦程烧了许多东西,不知道这世上是不是有亡灵的存在,她只是单纯地希望锦程在那边能过得好一些,至少不要再承受尘世间的伤痛。
烧完东西,锦绣由木婂扶着站起来,见同样跪在廊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屏舒,锦绣想了一下,蹲下来问她:“锦程的玉佩可还在?”
屏舒愣了一下,茫然不知地摇头:“奴婢没见过玉佩。”
锦绣眸子怔了怔,到底什么也没说,进了屋。
小刘来请安,锦绣特许了张氏进屋。
小刘不仅跟着慕白年学画画,锦绣还让他去帝京南边的私塾读书,跟着先生学了不少的规矩,这会儿正恭恭敬敬地给锦绣行礼:“福晋万安。”
张氏看着儿子学有所成的样子,欣慰地不断掉眼泪,小刘还小大人似的安慰张氏:“母亲别哭。先生说致亲眷流泪是谓不孝,母亲不想儿子成为不忠不孝之人吧?”
张氏赶紧抹了眼泪,伸出手想捏一捏儿子长开的脸蛋,又想起儿子不是山上的泥猴子了,是拜到大儒门下的读书人,于是悻悻收了手,惶然道:“母亲不哭,母亲不让小刘难堪。”
锦绣很高兴,小刘是个极聪慧的孩子,在私塾读了几天书就会学以致用,三言两语将张氏安抚了。
锦绣考了他三字经,他高高兴兴背诵了一遍,最后面的没记全,也老老实实地坦白:“昨夜跟着慕先生作画忘了时间,该背的内容没背全,还请福晋责罚。”
锦绣笑:“我罚你做什么,私塾的先生才会惩罚你。”
就看见小刘耷拉下脑袋,一副害怕的模样。
张氏惊愕:“先生还会打人?”
小刘伸出手来给张氏看:“先生是个很严格的人,儿子要是做的不好,先生就会用竹竿敲打。”小小的手臂上满是被竹竿打过的红痕。
看得张氏心疼不已:“先生不是教人子弟的吗?怎么还打人,山上的秀才就从不打人……”
慈母多败儿。锦绣正了正颜『色』,她之所以选定这家私塾给小刘启蒙,也正是看中教习先生管教严苛。寻常敦厚温润的先生是不可能制得住小刘这样从山上下来的顽皮猴子的。
还不等锦绣说话,小刘就从张氏怀里挤出来,站直了身子,严肃道:“母亲,这不是先生打儿子,是儿子没做好,应该受罚。古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张氏不懂儿子口中什么大任什么筋骨,只是觉得儿子像是变了个人,脱胎换骨地成了真正的读书人,甚至比山上的秀才还厉害!
这让她彻底忘了小刘手上的伤,还高兴地咧嘴一个劲儿地说先生打得好!
小刘神情幽幽地问她:“儿子是你亲生的吗?”
逗得一屋子人哈哈大笑。
元娘很难有机会去看锦绣,淑嫔娘娘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总是隔三差五地差内监来请她入宫。
进宫也并未做什么,大多是闲聊说些体己话,她又不好意思离开,一到下午淑嫔就让宫婢搬了叶子牌出来,有时候是去太后的寿康宫打牌,有时候就在淑嫔的宫殿叫上两个姑姑。
元娘这半吊子的牌技,每天都要输个精光才能离开,幸好母亲前段时间托家中的下人带了些银子进京,若不然她都不敢进宫了。
好容易寻了个机会准备去看锦绣,就看见宋澈那厮满脸桃花地登了门:“元娘,去城外泛舟如何?”
“不去!”元娘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这段时间被这母子俩弄得分身乏术,她都不知道锦绣过得怎么样了,今儿如何也要去看看才成。
就看见宋澈面上一苦,立刻委屈道:“今天是我的生辰。”
……
城外湖面,一只装潢贵气的小船泛舟湖上,船头竟然还架了一顶炉子,有香喷喷的烤羊肉味道传出,可以推测,这是一户很懂得享受的人家。
“宋澈!你骗人!今天根本不是你的生辰!”元娘气得瞪大眼睛,就要下船。
宋澈赶紧把人拉住,继续装无辜可怜:“这段时间额娘总是召你入宫,就连我进宫都被挡在门外,你可知道我们有多少时间没见面了?我实在是想你想的紧。”
元娘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好不容易有一天空闲,想去看看福晋,王爷挂帅出征,她一个人留守帝京城,身边连个说体己话的都没有……”
正说着话,忽然整个船身陡然一晃,船底立刻传来咕噜噜的水流声。
“进水了!”外面划桨的船夫惊恐地喊了起来。
第346章 获救()
船身摇晃的更厉害了,一股湖水疯狂从船底往里面渗,船夫吓得丢了划桨扑通跳进湖里,卖力地往岸上游。
这里是大湖的正中央,离湖岸有很长的距离。
最关键的是——
宋澈不会游泳!
宋澈几乎是整个身子贴在元娘身上,不断嚎叫:“元娘,水漫过我的靴子了!”
“元娘!元娘!你可不能抛下我啊!”
“啊!元娘——”
“闭嘴!”元娘冷声呵斥他,她的视线正好落在冒水的船底,那里有很大一个窟窿,随着湖水往上冒,有木头的碎屑跟着往上漂浮。
宋澈委屈极了,但是却老老实实闭了嘴,他生怕元娘真的不管他了。他可不想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溺死!
眨眼的功夫,水漫到腰部。
元娘才恢复镇定,从容地将船舱口的帘子扯下来,将帘子的一头快速绑在宋澈腰上,另外一头绑在自己腰上。
她非常郑重地告诉他:“这里离岸上距离很远,我没有那么强的体力带着你一直游到岸上。”
一边说,一边指挥宋澈快速弄断茶几木腿,让薄薄的茶几漂浮在水面上,并且让宋澈面朝茶几躺下去。
然后拽动木板快速游出船舱,身后,船已经完全没入水底,不断有水泡咕噜噜往水面上冒。
宋澈吓懵了,死鱼一样躺在案几上。
他个子高,重量也就不轻,整个茶几被压得快凹陷进水面,元娘顿时吃力起来:“你倒是划水啊!”
人都是这样,越是在危险的时候越会丧失思考能力,宋澈跟蛤蟆似的双腿不断在水里『乱』划,非但没有前进一步,反倒溅了自己一脸的水。
元娘只好停下来耐心地教他。
元娘正教他怎么将手打开划动以减轻水的阻力,就忽然有些痛苦地皱了皱眉,然后整个身体被疯狂地往水下拉!
宋澈吓呆了,腰间突然传来阵阵用力,他赶紧拽住系在腰上的链子,使劲地往上拉。
湖水疯狂泛起,水下的争斗越发激烈。
宋澈恨不得立刻扎进水里去,他知道元娘一定是被人盯上了!
就在这时候,远远地驶来一艘大船,先前弃船逃走的船夫正不断在朝上挥手:“王爷!王爷!”
水下的力量一下子减轻了,宋澈赶紧攥链子,殊不知自己这一用力,小小的茶几根本不能承受两个人的重量,他身子一歪,竟是扑通落进了水里。
……
锦绣得知元娘落水的消息已经是下午,发生这样大的事情,就连巡防营都被惊动了。
锦绣匆匆赶到八王府,宋澈浑身湿漉漉地守在房门口,丫鬟婆子进进出出,到处『乱』成一锅粥。
“王爷——”
锦绣刚出口,就看见宋澈失魂落魄地转身,眼圈红红的,跟个孩子一样哭泣起来:“元娘,元娘她……”
锦绣心底一抽,旋即上前几步,正想进屋去,却被丫鬟香棠拦在门外头,香棠想必也哭了一通,这会儿眼睛肿的跟桃子似的,哽咽道:“福晋……太医、太医正在替小姐施针……不许……不许人进去打搅。”
“元娘还没醒?”锦绣大骇,倘若不是严重了,为何要施针?
香棠顿时眼眶又红了,不断自责:“奴婢该跟着去的,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小姐……”
回头去看宋澈,也是一副懊恼又悔恨痛苦的模样,锦绣想了想,随口喊了一位八王府的丫鬟:“带王爷下去换一套干爽的衣裳,再让灶上煮一壶姜茶给王爷驱寒。”
那丫鬟立刻苦了脸,哀求般地看向宋澈。
宋澈立刻激烈地拒绝:“我不走!我哪也不去,我要在这里守着元娘!”
“王爷!”锦绣薄怒:“王爷若是病倒了,谁来照料元娘?元娘还指望着王爷的!”
宋澈才抬头看锦绣,像『迷』路找不到归途的孩子,小声道:“元娘会没事的?元娘会醒过来的,对不对?”
锦绣强压下心里的担忧,点头安抚他:“等王爷沐浴换了干净的衣裳过来,元娘就会醒的。”
宋澈顿时眼睛一亮,乖巧地点头:“快,快去给本王准备热水沐浴!”
连哄带骗送走宋澈,锦绣才拉了香棠去角落里,让木婂给了她一张帕子,温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落水?”
消息是程峰带回来的,程峰也是外出办事,恰巧听到城门口有人在议论,一打听才知道是八王爷和元娘,便赶紧回府禀报给锦绣。
香棠哭得跟泪人一样,锦绣只好加重了语气:“哭有什么用,好好与我说说,到底怎么了?”
香棠才上气不接下气地开了口:“奴婢也不十分清楚……今天原本小姐是要去看福晋的,后来王爷来了,小姐就与王爷一同出去游玩。奴婢本来要跟着的,王爷不许,奴婢只好和王府的小厮一起留在岸上。后来见不对劲,就赶紧派了船只过去接应……”
说到这里香棠忍不住又往下掉眼泪,显然是吓怕了:“小姐……小姐被救上来的时候脸都白了……太医到的时候几乎……没有呼吸!奴婢……”
“什么!”锦绣面上惶然,她想过元娘情形险峻,却没料到竟然这样严重,正说着话,突然有个丫鬟急匆匆地从屋内跑出来,面『色』惨白地尖声喊道:“江小姐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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