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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命为后-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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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舒急了,踹了他一脚:“孙发财!赶紧的!要不然老娘今天就和你和离!”
她那一脚分明没有使力气,孙发财却整个人跌落到了地上,面『色』惨淡可怜兮兮地看着屏舒,眼泪就吧啦吧啦砸了下来:“娘子……娘子……你可一定要救救为夫啊!娘子……”
孙发财跪着爬到屏舒脚边,用力地抱住屏舒的脚踝,痛哭起来。
屏舒懵了。
“起开!有话说话,哭什么哭!”然而孙发财就跟牛皮糖一样死死地黏在屏舒的脚上,怎么也挣脱不了。
“孙发财!你要是打算继续这样哭下去的话就自己滚一边去,我这就去府衙准备和离的契约!”
“娘子!”孙发财尖叫着坐起来,仍旧抱着屏舒的腿,但是语气逐渐平缓了,一五一十地将赌坊的事说了。
屏舒听完直接一脚将他踹开,怒骂道:“你怎么不去死!去死啊!”
五万两银子啊,这是要『逼』死她吗!
“孙发财,和离!老娘要和你和离!你是死是活老娘都不管了!”屏舒大叫着就要出门。
孙发财突然跳起来,一把将门关上,屏舒去扯门把手,孙发财反手就把她抱起来,几步走到里屋的榻上,重重往上头一甩,就整个身子压了上去。
“想甩了老子!老子让你甩!嗯啊……叫啊!你不是挺大声的吗!你叫啊!你跑啊!”
屏舒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孙发财变得疯狂起来:“当初是你非要把老子……救……救出来的!现在……嗯啊……现在想甩了老子,做梦!小婊…子,你一辈子别想离开!”
完事后,孙发财嫌恶地瞟她一眼,不去管她浑身的伤痕累累,翻身下了床榻。
屏舒瞪着眼睛,满眼空洞地望着头顶的帐子,孙发财立在榻边,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怒骂道:“以后再惹老子,看老子不弄死你!呸!五天内凑不齐银子,老子把你送赌坊去抵债!”
一行清泪自屏舒的眼角流出,孙发财大骂一声晦气,骂骂咧咧重重甩了门离开。
屏舒缓缓地从榻上爬起来,面无表情地将衣裳一件一件重新穿回身上。疼痛的不止是身体,还有心。
她知道,自己算是彻底对孙发财死心了,那个男人,根本就是个禽…兽!他心里没有她们母子,只有他自己,他就是一个自私的魔鬼!
也就在这一刻,她无比期望孙发财去死。只有他死了,她才能结束这恐怖如牢狱看不见任何希望的生活,这些非人的折磨才会消失!
“孙发财,去死吧!”
第393章 清醒()
孙发财洋洋得意地甩门而去,在田里晃『荡』了几圈,回去的时候听说屏舒又坐了马车去帝京城,他不禁自得一笑:臭娘们儿,跟老子耍横,挨了打才知道学乖!
孙发财以为屏舒是去北疆王府要银子了,他觉得五万两银子虽然不是小数目,但对于财大气粗的北疆王府而言实在如同『毛』『毛』雨。再说了,屏舒对北疆王福晋有大用处,北疆王福晋不看僧面看佛面,肯定会给这笔钱的。
只要拿了钱还了赌坊,他孙发财就能赎回那张文书,照例过他快活的日子。
因为今儿个的突然出手,他突然觉得自己又找回男人的尊严了,至于屏舒那婊…子,他再也不会忍让她,她若敢闹半个字,他就***那娘们儿!
骂骂咧咧让庄子上的一个农户去马厩牵了一匹马来,他坐上马车颠颠进了帝京城。
去赌坊是不可能的了,他决定去猫儿胡同看看养在外头的小娘子,再快活快活。
他却不晓得,马车刚刚使进猫儿胡同,屏舒就从拐角的暗处走出来,面『色』冷淡地看着坐在马车最前面的孙发财,眼底陡然闪过一丝杀机。
孙发财养的小娘子才十六岁,可是床上功夫却非同一般,常常让他感到鸾颠凤倒云朝雨暮好不快活!至少,比死鱼一样的屏舒好太多了!
前脚刚踏进院子,小娘子的手就伸了出来:“孙哥哥,你上次答应人家的,要给二百两银子去买胭脂,还要去萃秀阁做一套时兴的衣裳……”
孙发财面皮一紧,赶紧挪开眼睛,含糊道:“出门急……下次……下次一定……”
小娘子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直接拎起门边的扫把就打了过来:“没钱还想进门!老娘的床是那么好上的!孙发财,你这个骗子!”
一阵鸡飞狗跳,孙发财非但没有『摸』到小娘子的嫩手,还无辜挨了几扫把,脸都被弄花了,火辣辣的疼。
脾气火爆的小娘子“砰”地将门重重关上,震得门上的粉尘碎屑四处飞扬,孙发财灰头土脸地站在门外,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又骂了几声“老子以后再也不来了,看你这烂货哪里去找钱花!”
背着手,气鼓鼓地朝胡同外走去。
等他走到胡同门口才愕然地发现马车竟然不见了,那个驾驶马车的奴隶也没了影子。
“尼玛的……死哪里去了!”他骂咧地喊了几声,没有任何人回应他,反倒惊动旁边院子的大狼狗,声嘶力竭地啼叫起来。
孙发财只能感叹两声流年不利,并且决定回去要是逮到那个奴隶,一定往死里打!敢放他孙发财的鸽子,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可是眼下该怎么办?
马车没了,奴隶跑了,他身上也没有银子去雇马车,小娘子是见钱眼开的主,没银子连门都不让进。
孙发财满脸郁结地出了胡同,到了川流不息人声鼎沸的帝京街头,独自在街口站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早已饥肠辘辘。
在赌坊熬了一宿,回到庄子上也滴水未进,原本想着到小娘子这里来温存一下,混个酒足饭饱的,谁晓得……
酒楼里传出阵阵饭香和酒香,酒保热情地邀请他,他却只能深吸一口弥漫着香料的空气,然后尴尬地摇头,大步流星离开。
刚走出不过几步,突然有人叫住他:“发财哥!”
回头,是个二十来岁身材消瘦瞳孔明亮的男人。他快速在记忆里搜索了一遍,确信自己不认识这人。
那人就说道:“发财哥不去赌坊了?昨儿个小弟在边上看你赌骰子,那叫一个惊心动魄啊!”
原来是赌坊里的赌徒啊,或许有一面之缘,但是他却没印象了。
冷冷地应了一声,孙发财以为对方是想借昨儿个的事开涮,便板了脸,随口回了句:“有点事,先走一步。”
谁晓得那人竟然一把拉住他,热情道:“走什么走啊!发财哥一掷千金,小弟可是仰慕已久。走走走,今儿个小弟做东,咱们兄弟俩好好聊一下。”
孙发财冷冰冰的脸顿时一僵,眼底略微闪过一丝讶然,随后又浮起浓浓的得意,敢情是仰慕自己的人啊!没想到我孙发财也有追随者!
而且,他现在的确很饿了,有人做东请客,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呢?
孙发财跟着那位赌友去了酒楼,赌友也十分地豪爽,点了一桌子的珍馐,外加两坛子黄花酿。
两人益发的相谈甚欢,最后都喝得酩酊大醉。
赌友随便在街上替他喊了辆马车,两人就分道扬镳。
孙发财早就醉的不省人事了,可是马车实在颠簸的厉害,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就想要吐出来。
撩起车帘一看,两边的景物飞快倒退而去,四处崇山峻岭,完全是陌生的景致,他『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眼,然后瞬间清醒过来,并且惊得一身冷汗。
连滚带爬到车门口,撩起帘子一看,马车上并没有车夫,马儿跟发了疯似的往前冲。
孙发财腿肚子一软,直接瘫软在马车上。
马车已经上了山道,四面是高耸的悬崖峭壁,稍有不慎就会跌落其中,粉身碎骨!
孙发财这才清醒过来,什么赌友,什么崇拜,什么羡慕……不过是一场鸿门宴罢了!对方是想弄死他啊!
……
墨竹小筑很清静,但是锦绣房里的气氛却显得格外沉重。
乔装之后的孙发财跪在地上,衣裳早换了寻常的粗布,程峰和木婂分别立在锦绣两旁,锦绣正冷冷地看他。
“我该叫你孙发财还是陈晶?”她语气清淡,眸光冷艳。
孙发财瑟瑟发抖,面『色』惨白,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孙发财。”程峰皱起眉来,语气不由得严肃些许:“今日是我们救了你,倘若不是我们的人出手,你就要随同那辆马车一起跌落悬崖,摔得血肉模糊!”
孙发财颤抖的更加厉害了,从他被人救下,换了衣裳掩人耳目,送进七王府,不过就半个时辰而已。
他很清楚自己对面的是什么人,正因为知道,所以他什么也不能说,只能装疯卖傻地嗫喏两句:“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把他丢回街上吧,清醒清醒就明白了。”木婂冷喝。
第394章 招了()
孙发财吓得猛地抬头,正好对上锦绣冷淡的眸子,先是一惊,随后表情格外复杂地低下头去,脖子又重新缩了回去,还是一样的说辞:“我喝醉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想嘴硬!”木婂怒喝,转而对程峰道:“把他丢出去,看看要杀他的人会怎么动手!”
程峰配合着冷淡道:“我们应该把那辆马车留下来的,这样追杀他的人就知道他没死,肯定会紧锣密网的继续追查。”
木婂继而冷笑:“你不是说那马车上有北疆王府的标志吗?福晋,我看还是把他丢出去吧,省得落下麻烦。”
孙发财的心理防线逐渐被攻破,立刻抬起头,瞪着眼睛看木婂,吼道:“你们少胡说!不可能!”
“不可能什么?”木婂冷喝:“不可能有人追杀你?还是不可能是北疆王府?孙发财,我告诉你,你惹上大麻烦了!”
孙发财面上一僵,转了眸子看锦绣,顿时冷笑不已:“是你设计好的吧,故意来这么一出?哈哈,你也太小看我孙发财了!”
锦绣冷漠道:“我没那么无聊,况且我真想杀你必定不会让你在这里蹦跶。”
孙发财其实心虚的厉害,他知道要杀自己的人一定不可能是李锦绣。当年他干了那么多混账事,李家也不过是将他关进大牢,还一日三餐供给着。李家人不是那等恶贯满盈之辈,相反的还拥有一颗善心,当初若是没有李家的周济,岭南的百姓要饿死许多。
而且,他没做对不起李家的事,那些事都是屏舒干的,李锦绣不至于将这些赖到他头上。
眼珠子直溜溜转了一圈,他耷拉下脑袋去。
木婂见他又不说话了,不由拔高了声音:“不是说这家伙欠赌坊的银子吗,把他送到赌坊去,让赌坊来处置。我可听说欠钱不还的都要被挑去手筋脚筋,还要割掉舌头,说不定还要戳瞎眼珠子……”
“你们想知道什么?”孙发财终于开口了,他意识到自己的反抗是多么没有力量,即便他走出七王府又能如何,那些人不会放过他的。
“你不好奇谁想杀你?”锦绣问他。
孙发财摇摇头,答案早在心底。
只是他没有想到,屏舒当真能无情无义到这一步,斩草除根……当真是最毒『妇』人心呐!
当年追在他屁股后面,即便他入狱还想尽千方百计送糕点去牢房的小女人,终于长成心狠手辣的『妇』人。
人呐,终究会变的。
“如果你想问当年的事,对不起,我无可奉告。如果你想问别的,我也无话可说。左右我这条命是白捡来的,就当是报答她了,我和她也算两清了。”
锦绣看着孙发财神情幽幽的样子,忍不住啐了一口:“我倒是低估你了。原以为你是贪生怕死之辈,竟然还能有如此胸襟气度。”
孙发财扬起脑袋,哼了两声。
锦绣笑着看程峰:“带去柴房,正巧府里的刑具很久都不曾用过了,就让他尝尝吧。”
前一秒还一脸气度宁死不屈的孙发财,顿时面『色』一白,不敢置信地看向锦绣。
事实证明,锦绣完全掌握了孙发财的心理,程峰只是动用了其中一种刑具,孙发财就受不住全都招了。
锦绣也没有瞒着木婂他们,其实木婂和程峰早就猜到锦绣身份不凡,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是镇国大将军李威远的女儿!
而多年前的那场李家变故,李将军被扣上通敌卖国的帽子,实际都是被人陷害。
对于李将军,程峰和木婂『露』出了深深的敬仰。那位功高盖主,为大启千秋万业立下赫赫战功的将军,足够得到世人的敬仰和尊重。
程峰和木婂皆是面『色』铁青,怒不可遏地瞪着孙发财:“你既知李将军是被诬陷的,为何还要将锦程公子出卖!”
贪生怕死,一点疼就受不住的孙发财什么都招了。
当年李家大难,屏舒乘机将他救出来,带着锦程一起逃亡。
路上锦程受了重伤,三个人只好找了个僻静山庄安定。刚开始的几年还相安无事,锦程因为伤势过重病情一直不稳定,好容易康复了便提出要南下寻找锦绣和锦荣。
三个人离开山庄,孙发财赌瘾犯了,偷偷去赌钱欠了赌坊许多银子,赌坊的人『逼』迫他拿出银子不然就杀人抵债。孙发财没办法了,便去央求屏舒,再加上那时候屏舒已经怀有身孕,她不想孩子生下来就没了父亲,再加上对孙发财还有一点眷恋,两人便私下谋划一番,将锦程骗到帝京,并且弄了噬魂散到锦程的茶水里,将昏『迷』的锦程送去了北疆王府。
孙发财跪在地上,不断痛哭,磕头如捣蒜:“我……小人真的没想害三公子!实在是走投无路的!如果……如果不弄出银子来,赌坊的人会杀了我的!福晋,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人吧!小人烂人一个,杀了小人实在污了您的手!”
原来当年的真相是这样!
锦绣心底一抽,木婂已经忍不住追问道:“那锦程现在还在北疆王府?”
孙发财老老实实地回答:“北疆王福晋都只召见屏舒去问话,小人也不晓得到底是什么情况。”说到这里他眯起眼睛,眼底有一丝无奈和惆怅:“这些年小人与屏舒越走越远,如今早是水火不容了。福晋,请您看在小人戴罪立功的份上,将小人远远地送出去吧,送回岭南,送到北淮都行,只要小人能离开帝京,您让小人做什么都成!”
为了活命,孙发财已经不管不顾了。
锦绣在心里叹了口气,屏舒这辈子算是彻底栽在这烂人身上了!
“好,等这里的事情了解了,我送你离开,回岭南。并且给你一千里银子做盘缠,让你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话是这般说,锦绣心里去清楚,像孙发财这种烂到骨子里的人,给再多的银子都救不回来了。但是她现在必须哄着他,她要尽快救出锦程,解开这困局。
一想到锦程被关在北疆王府整整一年,他们姐弟俩同在这个帝京城,她却浑然不知!她的心就一阵阵地抽搐起来,对锦程的思恋益发浓烈。
“你先回去吧。”她吩咐道。
孙发财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她目不斜视,继续说道:“你应该回去,跪在屏舒的面前忏悔,你知道错了,说你想做个好丈夫好父亲,想躲开这纷繁的帝京,想一家三口重新开始……”
第395章 中邪()
这一夜屏舒睡得并不安稳,宽大的床榻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个人的温度,屈辱也好曾经的美好也罢,那些画面一直在脑海里打转。
折腾了大半夜,反反复复也无法入睡。
窗外风声呜呜,应当是起风了,吹得窗棂嘎吱作响。
她『摸』索着从榻上起来,想找火折子将油灯点燃。
就在这时候房门忽然被大风吹开,轰隆一声巨响,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天上砸了下来,一团黑『色』的影子在院墙的暗处不断蠕动。
屏舒吓得一缩,下意识地想去关门,可是那影子居然飞快奔跑过来。
披头撒发,随着那影子走动,身后便留下一条长长的水渍。
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屏舒知道,那不是水渍,是血!是人血!
她几欲作呕,骨寒『毛』竖间,那影子抬起头,借着微弱的月光,她吓得瞬间脸『色』惨白。
那影子分明是孙发财!浑身是血的孙发财!
她吓得尖叫起来,连连后退,孙发财跪在地上,如同野兽般匍匐前行,欣长的爪子不断刨着地面,口中呜呜呀呀喊着:“娘子,为夫错了,为夫错了……”
屏舒早就吓得六神无主,脚撞到一根原木椅上,这才发现退无可退。
孙发财缓缓地爬过来,抬起头,将一张血淋淋的脸往前凑,故意给屏舒看:“娘子,为夫真的知道错了……娘子……你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为什么要让我横尸荒野!我不甘心呐!”
画风一转,孙发财整个弹了起来,双手死死地掐住屏舒的脖子:“娘子,为夫好孤独啊,来,跟为夫一起走吧!还有牛儿,我们待会儿一起去接他……”
屏舒吓得坦然失『色』,竟是脖子一歪,昏死过去。
“还不住手!”门口走出另一个影子,狂风吹得他的衣袍猎猎作响,赫然是七王府的管事程峰。
孙发财才悻悻地住了手。其实他真想一把掐死这婊…子的,可是他若敢掐死屏舒,七王府决计不会让他好过。
孙发财甩了甩手上的鸡血,羡慕地退到一旁:“程爷,小人表演的可还行?”
程峰冷冷地斜睨他一眼,手指指向门外:“滚!”
孙发财愣了愣,立刻夹着尾巴离开。
“打扫干净,别『露』出马脚。”程峰面『色』淡然地吩咐,暗处立刻走出数个人来。
……
屏舒醒来的时候屋外已是艳阳高照,她却觉得浑身冰凉,一点力气也没有。
从地上爬起来,放眼四周,异常安静。
地上的血渍也没了,难道是梦?
可是……自己为什么睡在地上,她动了动喉咙,发现脖子一阵火辣辣的疼。取出铜镜一看,脖子上竟然几个鲜明的指印,难道……
昨天晚上真的是孙发财亡灵回来了,回来取她『性』命啊!
她整个人瑟瑟发抖起来,全身上下阴嗖嗖的,这不就是老人时常提到的中邪症状?
这屋子也不敢待了,她快步跑出院子,跑到田间,跑到人多的地方,才大口大口喘着气。
太阳暴晒在皮肤上,温度骤然升起来,汗水顺着头发嗒嗒往下掉,她才觉得整个人活了过来。
脑海里不禁回忆起昨夜的那一幕,孙发财发了疯似的想要掐死他,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怎么活下来了,但是那一幕实在太过清晰真实,以至于她现在回忆起来还忍不住双手发颤。
想到这里,她浑身一震,猛不丁想起孙发财说过的话。
“牛儿!”
她满脸惶然地从田间爬起来,发疯似的往王府去。
秦氏看着跪在堂下瑟瑟发抖的屏舒不禁微微蹙眉,她头发凌『乱』,衣裳肮脏,连话都说不清楚,只反反复复念着自己孩子的名字。
“福晋。”丫鬟在边上小声嘀咕:“您看她的样子是不是中邪了……”
秦氏立刻瞪了那丫鬟一眼:“瞎说什么!”
秦氏不信鬼怪神说,纵然是有,那也是自己吓自己罢了。
“福晋,奴婢真的看见孙发财的鬼魂!”屏舒脸『色』惨白,语气发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又哆嗦了一下。
“好了!”秦氏『揉』着眉梢,有些不耐烦:“待会儿让人去白马寺请大师来做一场法事,省得你整天疑神疑鬼的。”
说着加重了语气:“屏舒,昨儿个是你哭着求我的,现下孙发财死了,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万一走漏了风声……”
屏舒立刻吓得闭上嘴巴,不敢再说一个字。
秦氏神情恹恹,正想打发人,屏舒立刻哀求道:“福晋,奴婢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奴婢求您,求您让奴婢见见牛儿,求您了!”
看屏舒那架势,今儿个要是见不到儿子就不肯离开了。秦氏漠然地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头。
牛儿并不在府里,而是偷偷地让『乳』娘带着养在城外的庄子上。
屏舒是下午才见到孩子的,一见面便是抱头痛哭,好容易安抚了情绪,『乳』娘一脸警然地将孩子抢过来,屏舒才恋恋不舍地出了府邸。
『乳』娘有些紧张,让丫鬟将牛儿带去后面厢房,才与秦氏说道:“屏舒该不会想现在将孩子抱回去吧?这事情都还没个着落……”
秦氏哪里不知道『乳』娘的心思,略略一想,便道:“『乳』娘,放心吧,没有人会跟你抢孩子的。”
『乳』娘进秦家的时候也才刚刚诞下孩子,为了生计只能抛下自己的孩子将『奶』水全部供给秦氏,后来自己的亲生骨肉不幸染了恶疾去世,男人也在第二年走了,『乳』娘无依无靠,一直守在秦氏身边。这些年最大的遗憾就是没个孩子。
秦氏苗蓉变得温婉起来,安慰道:“放心吧,等事情办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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