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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命为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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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铁了心要进王府,怎么可能没打听。
木婂身子颤了颤,努力保持面上的平静,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锦绣从怀中摸出一包用牛皮纸包裹的东西,在手中摩挲了几下,似自言自语般说道:“孩子嘛,都会有的,不过若是庶子诞在了嫡子前头,以至于王爷血脉尊贵颠倒,这总是不好的。”
说着笑盈盈看向木婂:“你说呢?”
木婂目光躲闪不定,好半天才将视线落到锦绣手中的牛皮纸上,微翕的嘴唇抖了抖,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丝仓皇的声音:“奴婢奴婢明白!”
锦绣就笑了,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
“既然明白,还用本福晋教你吗?”
木婂走上前,双手哆嗦着,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从锦绣的掌心中将牛皮纸拿起,神色幽暗地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行了个福礼:“奴婢明白,定不会让福晋失望。”
锦绣默然地转了头,端起茶几上的茶盏。
木婂失魂般出了内厅。
一个时辰后,木婂回来了。
菊青和汤嬷嬷都还未归来,梅儿正在和锦绣说着王府里的事儿,就见木婂忽然蹿了进来,恭敬地给锦绣行礼。
梅儿皱眉,视线在木婂身上打了个转儿,疑惑道:“她怎么又来了?”
锦绣便故作淡然道:“我宣她来问问家里的事儿,听她说城外一家作坊的栗子糕不错,便让她去采买些。”说着转眸看向木婂:“东西买了吗?”
木婂顿了顿,很快反应过来,躬身带着歉意说道:“今儿个作坊没开门,奴婢明天再去撞撞运气。”
梅儿嘀咕:“什么栗子糕那么好吃,有府里的厨娘做的好吗?”
木婂讪讪而笑,回答的滴水不漏:“自然是赶不上王府的厨艺,不过图个新鲜罢了。福晋救了奴婢一家子,奴婢无以为报,听说福晋喜欢零嘴儿的,便涎脸求了这恩典,哪知老天都不给奴婢这报恩的机会。”
第41章 靠山()
梅儿嗯了一声,不以为然:“行了,福晋又不是那起子做了好事就需求回报的,你也不必再放心上了。倒是你的爹爹,他们怎么样了?”
梅儿与木婂说了会儿客套话,木婂都一一答了。
就听见锦绣问她:“先前你走的时候,让你顺道给秦姨娘送糕点去,姨娘可还喜欢?”
木婂身子一瑟,晃了晃,又飞快站直了,低头说道:“送了,姨娘很喜欢,让奴婢谢谢您。”
声音平和,听不出半点情绪。
梅儿倒是有些意外:“送什么东西?怎么不让奴婢去?”
锦绣淡淡道:“昨天出了那样子的事,只怕秦姨娘心里不好受。我听闻她喜欢甜食,便让做了点糕点送去。你一直忙着,就没叫你。”
梅儿没往心里去,想起昨天的糟心事,不免有几分担心。
低头见锦绣目光清和,似乎半点没有受困扰,不由跟着静了静心神,松了口气。
锦绣目光柔柔,看着木婂,说道:“你恐也没有去处,若是没有旁的打算,就留在府里吧。”
木婂大感意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锦绣。
梅儿窥她一眼,提醒道:“这是福晋给的恩典,还不跪下谢恩?”
梅儿心性单纯,并未多想。只觉得木婂是个可怜人,若是能留在府里,总好过风餐露宿成日提心吊胆的。
木婂赶紧跪了下去,如释重负般磕了三个响头:“奴婢谢福晋,奴婢谢福晋。”
梅儿欢欢喜喜地将她扶起来,就见锦绣笑看着自己:“还不去绣房看看,给木婂弄两套春装来,总穿着旧衣裳还以为是我苛待下人呢。”
梅儿恍然,快速下去了。
木婂原本还欣喜的面容瞬间垮了下去,直接跪倒在锦绣面前,颤抖着声音说道:“奴婢不辱使命,若是若是东窗事发了,奴婢,奴婢只求福晋一件事。”
“奴婢的爹爹腿有残疾,年岁又大了,受不得劳苦,还请福晋照看一二。哥哥力气大,病好了,若是福晋不嫌弃的可随便安排一个粗使的活儿,奴婢奴婢纵然九泉之下也会记得福晋的恩情。”
锦绣看着木婂的后脑勺,忽然有几分凄然之感。
曾几何时,她也如此提心吊胆,只盼着能有和哥哥的一个栖身之所。到了国公府,更是谨小慎微,生怕招来横祸。
心念转动,亲手将木婂扶了起来。
“起来吧,都过去了,今天的事全都烂在肚子里吧。”
木婂没听明白,大大的眼睛疑惑看着锦绣。
锦绣便叹了口气:“我给你的只是寻常的木薯粉。”
木婂面容暨动,不知是兴奋还是感慨亦或者讶然,好一会儿才镇定下来,又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给锦绣磕头。
“福晋但请放心。奴婢这条命是您救回来的,以后就是您的人。奴婢愿对天起誓,若有一日负了您,必招天打雷劈!”
“我要你被天打雷劈做什么。”锦绣笑:“只是我这屋里丫鬟婆子已经够了,待会儿等菊青回来看她如何安排,委屈自然是有的,你可能挨过?”
木婂眉峰转动,目光沉了下来,认真道:“奴婢省的。”
锦绣点头:“内监里还有个叫程峰的,你若有事儿,可以和他商量着办。”
木婂记下了。
等梅儿带了衣裳回来,她便领着东西退下了。
梅儿却有几分忧心忡忡,几次欲言又止。
锦绣看在眼里,足足喝了一盏茶才开口:“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梅儿小脸皱成一团,苦哈哈的:“就连绣房的人都在传,说菊青姐差点害了小贝勒,说说王爷回来一定会给沉香阁难堪的。”
锦绣笑着安慰她:“都是捕风捉影的闲话,听听就过了,何必放在心上。”
梅儿很不乐观,问锦绣:“福晋就不怕吗?”
锦绣心底不住冷笑,怕?
生离死别亲人两隔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能让她怕的?
梅儿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害怕了,于是皱着眉毛自言自语:“她们她们都说王爷,说王爷脾气不好,只怕福晋,要是王爷动手怎么办?”
动手?
锦绣乐不可支,哪有男人打女人的。
一想,又静了下来。
这世上有宋煜那胚子不敢做的?他都能做出偷鸡摸狗不怕世人耻笑的事儿,打女人算什么?
锦绣心里乱糟糟的,好半天才冷静下来,不由自顾一笑。
自己是在瞎担心什么,宋煜动手?
他若动手,她就要乖乖挨打不成!
他们宋家皇室已经欺她良多,她难道还要忍让不成!
他若敢动手,她便敢打回去!
她就不信了,宋煜那混蛋敢杀了她!她好歹是皇上钦点的福晋,他不要这脸面,皇室还要呢!
一直过了晌午,都没有宋煜的消息。
傍晚的时候,梅儿才龇牙咧嘴地回来。
菊青也回来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见汤嬷嬷还没回来,菊青狠狠松了口气。
梅儿笑道:“福晋,您不用担心了,王爷知道秦姨娘动了胎气的事,只让管事好生照看着,罚了菊青姐三个月的月例。”
锦绣有些不敢相信,就这么轻飘飘地过了?
宋煜竟然没有发怒?
是那混蛋喝醉了酒没反应过来?还是他根本就不在乎秦姨娘肚子里的孩子?
锦绣忽然有些懵了。
菊青则是咬牙切齿道:“本就是它芭蕉苑没事找茬,公道自在人心,我就不信她一个小小的姨娘,还能反了天不成!”
不禁想起今天去找翠琇时,王语嫣让翠琇带的话。
菊青的腰杆就更直了。
锦绣看在眼里,只能轻叹一口气,菊青以为有辽东王府和皇后做靠山就能高枕无忧了?
孟贵妃和秦府岂是吃素的!
孟贵妃与皇后斗了这么多年,太子都死了,孟贵妃一派依然屹立不倒,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
皇上迟迟不立储君,难道就没有自己的思量?
侧目见菊青头颅高高不可一世,锦绣只能摇摇头,不再言语。
第42章 流产()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府里倒还相安无事。
不过芭蕉苑总有那么点盛气凌人的味道,菊青每每出去一趟都要憋着一肚子的火。
“芭蕉苑又闹起来了,要吃岭北的荔枝!”菊青恨得牙痒痒。
汤嬷嬷只看她一眼,又专注到锦绣手中的绣活上。
锦绣细细理着线头,这才抽空看菊青一眼,笑道:“怀孕了口味总是不同的,爱吃些零嘴儿的也是情有可原。”
菊青神情黝黯,不知想到了什么,好半天才开口:“岭北的荔枝可是进贡的圣品,哪里是想吃就能吃得到的。况且岭北离这儿几百里地,就是快马加鞭也得好几天才能赶回来。”
汤嬷嬷看她一眼,不咸不淡道:“这事自有管事看着办,你操什么心。”
菊青不敢接话,带着一腔子怒气退下了。
一到耳房,正巧木婂也在,便冷着眼看她。
木婂来府三日,菊青从未给她好脸色。木婂皆是以笑脸还之,哪知这落在菊青眼里更不是滋味,怎么的,一个低贱的三等丫鬟竟然比她这大丫鬟活的还要快活!
她最是看不惯木婂的小媳妇样,只会哭哭啼啼装可怜。
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语气不由得拔高了:“看什么看,没事做?去,弄盆水来!”
木婂想起锦绣的叮嘱,平日里不敢招惹菊青,今儿也是规规矩矩去端了热水。
“菊青姐,你要的水。”
菊青不答话,坐在软塌上,忽然将脚伸到木婂跟前。
木婂一愣。
“脱啊!你不是挺会伺候主子的么——”话音里满是浓浓的讽刺讥诮。
木婂咬着牙,颤着手将鞋脱下,伺候着菊青洗脚。
哪知菊青的脚才刚碰到水,就立刻尖叫着一脚将水盆踢开:“你要烫死我啊!”
温热的水瞬间洒了木婂一身,木婂的衣服,裤子,鞋子,头发全是水渍,整个人看着就跟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菊青嫌恶地看她一眼:“还不快滚!”
木婂咬着牙走了,菊青满腔的怒火这才好受一些。
房内静悄悄的,只她一个人。
她小心地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看了看,又紧紧攥在手心里。
心忽然噗通噗通跳了起来。
想起昨儿个偷偷摸去见翠琇听来的那番话。
“昨天兵部尚书秦叄裕已经递了折子,孟贵妃也见了皇上”
“秦家现在对姨娘很重视”
“姨娘这胎若是生个哥儿”
“”
菊青狂跳不安的心就逐渐镇定下来。
秦姨娘想请封侧福晋,她一个低贱的姨娘,凭什么!
诞了贝勒就在府中站稳了脚跟?秦家就能把持整个王府?简直是可笑至极!
菊青想起以前在国公府的时候,那几个姨娘跟狗一样活着,甚至还要看她这夫人贴身丫鬟的脸色。
怎么到了王府就变了呢?
姨娘啊终究是姨娘,怎么能做主子呢!
她唇角忽然勾起一抹浓烈的笑来,然后轻快地挥了挥攥紧的手,想起翠琇最后说的那句话。
“福晋让您一定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菊青忽然站了起来,笔直出了门。
菊青站在廊下,手中拎着一个食盒,问小丫鬟阿桩:“木婂呢?”
阿桩老老实实答:“木婂姐去福晋房里服侍了,你要找她吗?”
菊青气的额头直跳,这贱蹄子,一溜烟的功夫就跑了!只晓得到主子跟前露脸,心思倒不小啊!
菊青恨恨想着,眼睛一转,在阿桩脸上打了个圈儿,然后笑眯眯地问阿桩:“诺,厨房新做的糖丸,秦姨娘近来爱吃甜的,福晋让送一些去芭蕉苑。你去跑一趟吧。”
小丫鬟额头高高皱起,有些为难:“我这福晋还交代了活儿呢。”
菊青立刻收敛起笑容,狠狠瞪着她:“这难道就不是福晋交代的差事!”
小丫鬟最害怕菊青,不敢再解释,赶紧接过食盒。
菊青满意地拍了拍手,进了里屋。
小丫鬟却没急着送东西,而是转身去灶上。
梅儿正在烹茶,就见小丫鬟愁眉苦脸地走进来,便问:“怎么了?”
小丫鬟脆生脆气地答:“菊青姐让送东西去芭蕉苑,可福晋急着让我去绣房讨一些针线。你说,先去哪儿?”
梅儿想了想,道:“福晋这段时间忙着做绣活,还是先去绣房吧。”
小丫鬟就有些害怕:“可是菊青姐那儿”
梅儿笑着拍她的肩:“怕什么,我替你去芭蕉苑。”
小丫鬟瞪大眼睛,感激急了:“那先谢过梅儿姐了,梅儿姐最好了!等发了月例我买红头绳送你。”
梅儿笑哈哈地挠她:“还不快去,晚了该挨福晋骂了。”
小丫鬟笑嘻嘻跑了。
梅儿送了茶,便马不停蹄赶去芭蕉苑。
秦姨娘的孩子是夜里落地的。
太医尽了全力,也仍是没能保住。
这一晚上,见那些丫鬟婆子来回穿梭于里屋和偏厅,一盆盆的血水几乎没有间断。
屋内传来秦姨娘哭天抢地的悲惨嚎叫:“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吕姨娘吓得脸都白了,程青青还算镇定,却也仍是面容微变。
锦绣一直端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目光沉沉,不知想着什么。
程青青便暗地里打量她一眼,然后从心底有些服气。都这时候了,她竟然还沉得住气?
那落胎的药可是从梅儿送去的糖丸里查出来的,听丫鬟梓桐讲,秦姨娘不过吃了两颗糖丸就腹痛如刀绞,可见药效多么霸道。
梅儿是她的贴身丫鬟,这事儿若说和她一点干系没有,估计没人会相信吧。
既然是她的主意,她又怎么会如此淡定?
程青青越想越糊涂,怎么看锦绣都不是那等子冲动莽撞心胸狭窄的人啊。
不过这种事——又有几个人能忍得住的,内院主母岂容一个小小的姨娘作祟。
太医从里屋出来,衣袍上沾满了血迹。
吕姨娘怯怯地退后了两步。
屋子里满是血腥味,浓重的让人无法呼吸。
“怎么样了?”锦绣问。
那太医施了礼,有些疲色地说道:“秦姨娘失血过多,微臣开了安神的药,养个小一月应当就无事了。孩子孩子总会有的。”
吕姨娘不知是欢喜还是没听清,竟上前一步,问那太医:“孩子没了?”
太医作了一揖:“微臣尽力了。”
程青青和吕姨娘俱是眉梢微动,锦绣则死死抠着椅子的扶手,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第43章 偿命()
丫鬟梓桐从里屋冲出来,当着锦绣的面就破口大骂:“你这毒妇,害死了小贝勒,我我要跟你拼了,替姨娘报仇!”
梓桐冲上来,汤嬷嬷一把将她拦下,目光深沉:“以下犯上,还有没有规矩了!”
其它丫鬟婆子见状也赶紧将梓桐拉住,梓桐如癫狂般嘶喊:“姨娘哪里得罪了你,你竟然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连个小小的胎儿都不放过,你不配做福晋!你不配做七王府的福晋!”
“王爷回来,王爷回来一定会休了你的!你这毒妇!”
梓桐的声音凄婉如七月的幽灵,在寂静的芭蕉苑上空骤然乍响。所有人心头皆是一颤,然后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锦绣。
只见她依旧端端正正坐在那里,神情平和,安详的仿佛池塘中的水仙花,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动人恬静。
梓桐还在骂,那声音如箭矢般一字一句射在人心头。
这时候,浓重的院外夜色里不知是谁传来这么一句:“乳娘来了。”
然后就见穿藏青色小袄的乳娘走了进来,她的目光先在屋子里扫了一圈,然后才屈膝行礼。
接着站直了身子,看着一旁已然陷入魔障的梓桐,皱眉道:“我竟不知芭蕉苑有这样大的规矩,奴婢竟可随意辱骂主子的。”
只这么一句,就让梓桐停了下来。
乳娘是谁啊,那可是宋煜最敬重的人,就是比之汤嬷嬷,也是不逞多让的。
梓桐可以不怕汤嬷嬷,可以借着秦姨娘流产的悲怆装疯卖傻含沙射影以此好让沉香阁给个交代。她却不敢在乳娘面前继续如此,她跟着秦姨娘入王府,可以说是王府最早的老人儿了,她最清楚,乳娘是不吃这一套的。
梓桐悻悻闭了嘴,但怨毒的眸子依旧狠狠落在锦绣身上,似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就听见乳娘说道:“既然秦姨娘需要静养,两位福晋、姨娘还是先散了吧,一切等王爷回来再说。”
说着让人送太医出去。
锦绣略略感激,朝乳娘点头。
乳娘只轻点下颌,挨个躬身送她们出去。
梓桐低低啜泣起来,哭得梨花带雨。乳娘进屋,只懒懒地看她一眼,然后冰冷着嗓子开口:“我若是你,该想法子安慰自家主子,替主子调理好身子,子嗣还愁没有?”
梓桐一愣,惶惶抬起头,却见乳娘已经阔步离开。
这一夜,沉香阁的内屋宁静万分。
锦绣将所有人都打发去了前院,包括汤嬷嬷。
汤嬷嬷本是要跟着的,锦绣阴着脸不许,她犹豫了许久只好无奈点头。
菊青神情黝黯地站在东次间,屋里只点了一盏微弱的灯,昏黄的光线从八角灯柱中缓缓流出,投射出薄薄的茧光,将菊青的脸照的更显灰暗。
锦绣也是站着的,她看着菊青,并不说话。
菊青到底没忍住,似有些期盼地开口:“福晋,梅儿梅儿她”
锦绣冷笑:“你还记得梅儿?”
菊青咬着下唇,不知是哀婉还是痛心,神情有些难过。
锦绣笑容更冷了:“多亏了你,梅儿被绑了在柴房,听说已经被打得只剩一口气,还是不愿说是谁指使的。”
菊青一愣,身子仿佛冻僵般沉默了许久,然后轻轻扯了扯唇角,还是没说出一个字。
锦绣脸上的冷笑顿时消逝,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菊青,一字一句地问她:“你可觉得对不起梅儿?”
菊青仓皇将头低下去,似想了很久,然后才站直了,与锦绣对视:“我没想害她的,我本来是让阿桩去送的,这这是个意外”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在屋子里响起,锦绣高高抬起的手还在半空中,她的神情很冷,整个人似没有温度般,注视着菊青。
菊青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喝道:“你竟然敢打我!”
锦绣缓缓放下手,语气淡然:“这一巴掌是替梅儿打的。”
菊青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折辱,疯狂地就要朝锦绣冲过来,哪知锦绣一个侧身避开了,然后依旧冷冷地看着她。
“你知不知道,若是事情坐实了,梅儿是要偿命的!”迫害皇室血脉,这是死罪!
菊青被锦绣那一巴掌打醒了,神色中再没有半点不忍和惶恐,而是理了理鬓角的碎发,漫漫道:“我说了这是个意外,纵然梅儿真的被连累,那也是她命该如此。”
命该如此?锦绣真心替梅儿不值,人命如草芥,梅儿还是个十二三岁孩子啊!
看菊青不以为然的样子,锦绣的心一点点冷了下去,这是不是方氏一早就打算好的,让梅儿跟来,关键时刻将梅儿顶出去。
当然了,梅儿不过一个低贱的奴婢,死就死了,只要对整个大局没有影响,她们是决计不会有半点歉意不安的。
菊青回头,狠狠看着锦绣,冷然道:“这一巴掌我不计较,你最好也清醒清醒,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有时间悲天悯人,不如想想怎么讨王爷欢心,怎么把持整个王府。”
说着似自得般高高抬起头,绝傲地看锦绣:“你应当谢谢我,若不是我,秦姨娘很可能被请封侧福晋,一旦她诞下贝勒,你认为,这府里还会有你的立足之地?”
“锦绣,我不过做了你不敢做的事,而且是有利于你的事,说起来我菊青还是你的恩人!”
“当然,我也不求你知恩图报。只要你时刻晓得,自己的身份和任务。多想想你在江佪的哥哥吧,我听说他最近过的不是很好呢。”
锦绣面上一沉,直直看菊青:“我哥哥怎么了?”
菊青拍手,漫不经心道:“也没怎么,只是夫人和福晋对你近来的所作所为不是很满意,进府快月余了,你都没能和王爷碰上面。她们自然不会难为你这堂堂七王福晋。至于你的哥哥么——只是摔断腿而已。”
“噢——”说着停下来,故意卖了个关子,见锦绣隐有怒气,这才畅快地笑着说道:“福晋说了,锦荣的腿能不能痊愈,会不会留下残疾,全取决于你的态度。”
锦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要我怎么做?”
菊青笑:“这事儿嘛,自有福晋告诉你,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爬上七王爷的床。”
宋煜是当天夜里回来的,锦绣还未睡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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