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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命为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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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竹小筑内。
锦绣坐在新铺的榻上,看着一屋子廉价的摆件,倒有几分沉沉的满足。沉香阁是华贵,但那贵气中不免多了几分不真实的华丽感,身边人来人往的,却没一个知心的,还不如现在。
她看着躬身立在下头的木婂和程峰,笑道:“今儿辛苦你们几个了。”说着回头看神情冷淡的菊青一眼,又转眸投到程峰身上:“院子的花草泰半都死了,你明儿支二十两银子,去花市买些新鲜的花花草草回来。再弄些青砖泥石,将院子的断墙补上。”
木婂不解:“王府不是有花坊吗”忽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不由得悻悻而笑。
锦绣摇头,苦笑不已。这时候,杨管事不来讥诮一番就不错了,岂会让花坊送花草来这里。
程峰恭恭敬敬点头,正准备退下,就听见锦绣说道。
“再多带二十两银子吧,看看有没有什么稀奇的玩意儿,一并买回来,当摆件也成。”
墨竹小筑清贫破旧,不免让人心低落,锦绣想着好生装扮一番。
程峰刚想点头,忽然见门帘被撩起,露出汤嬷嬷那张慈祥的脸来。
“嬷嬷回来了?”锦绣的脸上浮起满满的笑来。
汤嬷嬷也笑,不动声色地扫视了屋子一圈,暗暗将眼底的惊讶压了下去,上前几步,给锦绣行了礼。
“嬷嬷,怎么样了?”菊青没忍住,着急问。
汤嬷嬷面上一沉,暗暗看了菊青一眼,然后瞟了瞟程峰和木婂。二人便心领神会,退下了。
菊青没有离开,神情幽暗地小心打量汤嬷嬷,似有话要讲,又不敢开口。
汤嬷嬷叹了口气,这才说道:“老奴都打听清楚了,梅儿那丫头被送去了司府衙门,听说吃了好些苦头,都不肯招供背后的人。”
说这话的时候汤嬷嬷的目光似有意从菊青脸上划过,菊青整个人都僵硬起来,氤氲着眼睛似要落下泪来。
汤嬷嬷不动声色挪开眼,有几分嫌恶地说道:“梅儿只说是自个儿的主意,不愿看见庶子诞在嫡子前头,委屈了福晋,所以大胆地做了此等事。”
锦绣注意到,菊青脸上虽一片悲悸,实在暗地里却长长舒了口气。她不免心中悲凉,梅儿所做的一切,恐怕在菊青看来不过是理所应当罢了。
梅儿这枚棋子,就这样被舍弃了。
人命如草芥,大抵就是如此吧。
她的心一寸寸的凉了下来,想起这段时日发生的一切,有种荒诞无措感。她知道,未来的路很长,也很难走,稍有差池便会粉身碎骨。
而这条路上,菊青是她第一个要铲除的,她的身边不能有王语嫣的人,更不能再由得人指手画脚!
汤嬷嬷还在说话,却是说给菊青听的:“一心为主是好,可若做出害人子嗣,凶恶残暴之事那就是恶毒了!不仅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更会连累他人。”她看向菊青,幽幽地问:“司府衙门的文书已经下来了,后天正午判梅儿死刑,听说你与梅儿打小就在国公夫人跟前服侍,情同姐妹,可要去送她最后一程?”
菊青的脸上忽然变得阴晴不定,好半天才躲闪着说道:“她她做出那等丧心病狂的事,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我,我怕去了徒增伤悲,还是不去罢了。”
汤嬷嬷立刻露出失望的神情,深深看了菊青几眼,然后转开话题。
“秦尚书和孟贵妃娘娘听说了秦姨娘流产的事,皆是悲痛万分,秦尚书写了一本折子递上去,言辞恳切,句句皆是为父的心酸,皇上大为感触,已经让内务府拟了折子,择日封秦姨娘为侧福晋。”
汤嬷嬷一说完这话,菊青幽暗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不可置信的震惊。
她做的一切,就是为了阻止秦姨娘晋封侧福晋,以此好打压孟贵妃一党,谁想到
锦绣也颇为意外,意外之余却又有几分欣慰。不管是什么原因,秦姨娘始终是丢了孩子,能晋封为侧福晋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只不过王语嫣她们千算万算,恐怕怎么也没想到,秦叄裕会以此事借题发挥,将皇上感动了,顺顺利利为秦姨娘谋取到侧福晋之位。这便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第47章 买花()
锦绣的欢喜只在心底,面上冷静如常,看不出一点端倪。
菊青则是紧紧攥着裙裾的一角,面上阴沉一片。
汤嬷嬷看在眼里,让菊青去灶上泡盏新茶:“茶都凉了,福晋吃了该伤脾胃。”
菊青只好端了茶盅退下。
汤嬷嬷就对锦绣说道:“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太后让奴婢告诉福晋,选人用人,除了忠心二字还要机敏为上。”
锦绣有些意外。汤嬷嬷能如此说,显然是认定了此事是菊青做的,至于太后这番话,多半也是听了汤嬷嬷的分析才有的。
也就是说,她如果准备铲除菊青,说不定还能借太后的势头?
毕竟,太后恐怕对宋煜失了长子的事很是介怀。
锦绣就装作有些惶惶地说道:“我身边就梅儿和菊青两个丫鬟,她们都是打小就在母亲身边服侍的,都是有能耐有本事的,谁知道梅儿会做出这样子的事上回长姐还差人来回话,直夸梅儿和菊青有分寸会做事呢。”
看着锦绣气恼又不知所措的样子,汤嬷嬷陷入了沉思。
锦绣暗中观察着汤嬷嬷的反应,心神微微镇定下来。
她是故意这般说的,就是要将汤嬷嬷引导,让汤嬷嬷以为今儿梅儿和菊青是完全听令于王语嫣的。这样太后才会不留余力地帮她。
梅儿斩首的时候,菊青果真没去,半拉着脸将芭蕉苑骂了个遍,从头至尾都不曾提梅儿一句。
还是锦绣给了程峰五十两银子,让他替梅儿收殓尸体。
回来的时候菊青觉得晦气,直接避开了。
程峰就与锦绣汇报。
“原本按规矩死囚犯是要拉去乱葬岗的,奴才买通了两个刽子手,他们便将梅儿的尸体给了。埋在了南郊的一处山林里,用青石砌的坟冢,立了墓碑。”
锦绣点头,问:“外头可有什么传闻。”
程峰就有几分为难,不知如何开口。
锦绣笑道:“你与我又不是一两天的交情,不怕的,只是外界传闻罢了,我且当乐子听听。”
程峰这才说道:“出了这样子的事,自然是有传闻的。都说说是您指使丫鬟做的,说您善妒、残暴”程峰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忍说下去,却见锦绣依旧唇畔含笑,这才硬着头皮接着往下说:“都是世人以讹传讹,胡说八道罢了,福晋听听也就过了。”
锦绣点头,这是自然,刚嫁入王府就残害姨娘肚中的胎儿,还抓了贴身丫鬟去顶包,任谁也会如此想,估计她在帝京城已经声名狼藉了。
正好,她也不稀罕什么好名声,臭到了泥里反而能畅快做事。
想这些的时候,她不知怎么的脑海里忽然闪过宋煜的影子。
他在灯光下盈盈如火的眼眸,怎么看都不似外界传闻的那般不堪啊
难道
扮猪吃老虎?
她想到这几个字,不禁沮丧地摇头。怎么可能,宋煜那混蛋?
程峰见她又是点头又是摇头,还傻笑的样子,以为她是被流言吓着里,不免担心:“福晋”
锦绣这才回过神,抛开脑海里忽然涌现的怪异想法,生生将宋煜那张魅惑邪气的脸抹掉,强迫自己专心致志与程峰谈话。
程峰才说道:“昨儿个奴才去订了花草,不是在花市买的,而是跟几个贩卖野味的猎人订的。他们常年奔走于大山,知道哪里有好看新鲜的花草,价格比花市卖的要便宜好几倍,而且他们也乐的做这生意,好几个人争先恐后要送货来。”
锦绣暗笑,想不到程峰还挺会省银子的。
花市培育出来的花花草草,那都是花了上等的养料精心栽培的,价格自然不菲。山林里的花花草草未必就落了俗套。
主要是物美价廉。那些猎人农夫,辛辛苦苦一个月至多就挣个三五两银子糊口,且还是冒着极大风险穿梭于山间,稍有不慎就可能落入猛兽之口。一听程峰给的这活儿,自然是一个个跳着出来抢,至少是比打猎强多了。
下午程峰去外面聘了几个工匠,买了材料,将倒塌的房屋和墙壁细细修缮。
菊青不知去了哪里,灶上就一个婆子根本忙不过来,锦绣便让汤嬷嬷跟着去帮忙。
屋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取了单子细细算起来。
这些日子,光打赏就花了四五百银子,后头当的那些首饰,给了下人月例便只剩三百两。
修缮房屋,工匠的伙食工钱,还有材料等林林总总的,少说也要一百两。还有买花草的钱,梅儿的安葬费
她细细算了一遍,约摸这阵子下来至多还能剩一百多两银子。
看这架势,管事是不可能再顾及墨竹小筑了,也就是说她还要想法子凑齐这院子的吃食用度,月底了还要发放月例给大家伙儿。
不禁有些头疼起来。都是离不开银子啊
正算着,小丫鬟阿桩蹑手蹑脚走进来,小声跟锦绣说:“福晋,送花的人来了,程峰忙着修缮耳房走不开,让福晋您去挑选看看。”
锦绣便笑了,这小丫鬟总是一副怕怕的样子,不由板了脸逗她:“什么小事都要本福晋出面,还要你们做什么!”
阿桩吓了一大跳,忙低下头去,惶恐不安道:“奴婢奴婢怕没挑好菊青菊青姐不知去哪里了,汤嬷嬷也忙着木婂姐也没空”
说到最后都要哭出来了。
锦绣才噗嗤笑出了声。
阿桩瞪着眼睛,打量锦绣,似不相信她在与自己开玩笑。
锦绣掐了掐她圆鼓鼓的小脸,笑着说:“以后不必这么拘谨,我又不是吃人的母老虎,你怕什么。”
阿桩呆呆的,等锦绣都走出了门,才想着追出去。
一边跑一边看着锦绣清丽的背影,不由得有几分庆幸和恍然,福晋也没这么吓人嘛!
锦绣到院子的时候,见院子里一溜烟儿整整齐齐码了五六十株花草。
有野菊,彼岸花,兰草林林总总的,每一株都小心翼翼地用泥土包裹着,放在一个编织的竹筐里。
锦绣有些惊讶。
她原以为,山中野花或许生机勃勃,但长相估计是赶不上花市里的。谁知道,这一看,倒还真是不分伯仲。
第48章 骁龙()
且说那野菊,巴掌大的一朵,淡黄色的,茎秆很粗,全然不似花市花坊里培育的矫揉造作,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粗狂美感。
依次看过去,锦绣虽不十分懂花,却也觉得这些花儿不比当日在皇后娘娘的钟翠宫看到的珍贵花儿差半分。或许是因为生长于山林,反倒有种凌然不屈的傲洁之姿。
锦绣便纳罕:“送花的人呢?”
阿桩偏着头看了眼大门,才回答锦绣:“是几个山里汉子,奴婢让他们在门外候着,福晋可是要召见?”
锦绣点头,让他们进来回话。
阿桩一蹦一跳地去开了门,嘀咕了一会儿,便领着三个肤色黝黑的山里汉进来了。
三个汉子长得浓眉大眼,身材健硕,眉眼中俱是山里人的憨厚老实。穿的都是普通的粗布衣裳,浆洗的有些泛白。
三人俱是低敛着脑袋,有些局促不安地上前,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给锦绣磕了几个头,锦绣便让他们起来。
走近了才注意到,三个汉子长相有些相似,特别是眉毛,几乎是如出一辙。
领头的那个汉子就有几分惶惶不安地怯懦开口:“小人骁龙,这两位是小人的兄弟,骁虎和骁豹。”
骁龙应当是三兄弟中的老大,三十来岁的样子,说话行事还算沉稳。
余下两个,一个骁虎,看上去二十六七,皮肤最为黝黑。
另一个骁豹,应当是三兄弟中最小的一个,十七八岁的样子,眉眼还是一派稚嫩,怯怯的不敢抬头。
锦绣点头,问骁龙:“这些花草都是你们三兄弟弄来的?”
骁龙很老实地回答:“不是。那天贵府有人询问想要买一些花草,我们三兄弟和几个老乡听见了,就答应送货。这些花草都是大家伙儿凑起来的,昨天在山上忙活了一整天。”
说着像是怕锦绣不满意似的,有些着急和不安地擦了擦额头,战战兢兢道:“小人不知福晋需要什么样的花草,就弄了些自认为好看的,不知道不知道福晋您”
显然,这个叫骁龙的山里汉,还不适应和城里贵人打交道,特别是像锦绣这样身份尊贵的人。
他们三兄弟一直低着头,都不敢看锦绣一眼,生怕冲撞了贵人。
锦绣语气慈和起来,缓缓道:“我很满意,都留下吧。”
骁龙和骁虎皆是震惊狂喜地抖了抖肩,年少的骁豹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兴奋而失了分寸,一时间竟忘了尊卑,直接将头抬了起来。
仓皇地看了锦绣一眼,又吓得瑟缩回去,生怕锦绣动怒似的,死死攥住了衣裳的一角,微微颤栗起来。
锦绣叹了口气。
这些山里汉,平日里技高人胆大,在山中敢与虎狼相斗,却怯怯地半点不敢冲撞帝京的贵人。可见,在这些百姓心中,帝京的高官权贵们,竟是比豺狼虎豹还要凶猛的存在。
她视线从骁豹身上挪开,让阿桩去账上支了二十两银子给他们。
骁家三兄弟的视线就落到了阿桩手上,阿桩递给骁龙:“拿着吧,回去要怎么分就是你们的事了。”
骁龙咽了咽喉咙,却不接。
阿桩就有几分气恼地瞪着他,问:“怎么,嫌少了?”这些混蛋,一定是看福晋温柔好说话,就借着竹竿往上爬,想要狮子大开口!
哼!
骁龙努力将视线挪开,诚惶诚恐地躬下身子,对锦绣说道:“福晋,这太多了。”
锦绣有些意外。
在阿桩拿银子出来的时候,她就注意到,这骁家三兄弟目光皆是被吸引了,眼底俱是满满的占有欲。所以当他不接银子的时候,锦绣也和阿桩一样,以为他们是嫌少了。
锦绣古怪地看他们一眼,问骁龙:“你觉得多少合适?”
骁龙就更加局促了,憨厚道:“这些这些花花草草都是山里不值钱的,不过长得好看些罢了。小人不敢狮子大开口跟福晋漫天要价,福晋能喜欢这些山里货已经是难得。福晋若是要给,就给我们几兄弟还有出力的那几个老乡一天工钱就好了。”
锦绣意外极了,没想到这骁龙竟然会如此要求。
她轻点下颌:“五两银子可够?”
骁龙连连点头:“够,够了,这都多了。”
锦绣让阿桩将银子给了他们,三兄弟便恭恭敬敬地行礼退下了。
出了王府的院子,老幺骁豹还在嘀咕:“哥,福晋都给了二十两银子,你怎么不要?”
像是有些埋怨骁龙。
骁虎瞪了他一眼,呵斥道:“大哥做事有分寸,你一个愣头青,懂什么!”
骁豹气不过,却不敢还口,于是嘟着嘴巴气鼓鼓地不说话。
骁龙小心翼翼地将银子放回内侧的袋子里,拍了拍,十分满意地吐出一口气,才转而看向幼弟,语气严厉道:“五两银子还嫌少?分给那几个老乡,我们至少还能留二两银子,这抵得上我们三兄弟辛辛苦苦半个月卖野味得来的银子了!”
骁豹不敢说话,叽里咕噜哼了半天。
事实上骁虎也有些疑惑,给了骁豹一记暴栗,才问骁龙:“大哥,这样的活儿不多,王府这么有钱,二十两银子算得了什么。”
骁龙憨厚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来,看着龇牙咧嘴揉后脑勺的幼弟,又看了眼疑惑的二弟,这才说道:“你们没注意吗,那王府处处富丽堂皇,可福晋住的院子却不怎么样。先前与福晋说话,可不像寻常的无知妇孺。你们俩就别心疼了,人心不足蛇吞象,不归咱们的不能要。”
骁虎和骁豹立刻露出恍然之色,欢欢喜喜跟着骁龙回家。
锦绣靠在临窗的软榻上与程峰说话:“你回头去打听打听,探探那三兄弟的底。”
程峰疑惑:“怎么?福晋觉得那兄弟几个有问题。”
锦绣摇头:“倒不是,只是想知根知底罢了。”
又说道:“明儿你再出去看看,了解一下花市花坊的行情,还有帝京铺子的租金。”
程峰讶然:“福晋这是准备自个儿做生意?”说着似不看好般摇起头来:“自古商人低微,福晋何必抛头露面做这等子事,若是让人知道了,只怕又要传出不好的。”
锦绣苦笑:“你是要我打肿脸充胖子吗?你且看看这墨竹小筑,还有必要在乎其他人的眼光?我也不瞒你,现下实在是没法子了,再拖下去恐怕连月例都要发不出。你说,我能如何做?管事那边岂肯拨银子给我们?”
程峰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些心疼地看着锦绣,最终点头:“好,我明儿去瞧瞧,咱们悄悄地进行,只要不让外人知道了,想必也没什么。”
锦绣感激地点头。
第49章 铺子()
程峰办事效率很快,特意选了个菊青和汤嬷嬷都不在的时候见锦绣。
木婂正在打扫,程峰顿了顿,想起锦绣对木婂的看重,于是没瞒着,当着木婂的面与锦绣说道。
“福晋,奴才去看了。帝京城中心的铺子一个月要五十两租金,面积大的价格更高昂,而且都是半年一付,还要收取一个月的押金。”
锦绣沉了沉,一个月五十两,半年就是三百两,别说多出的那一个月押金了,她现在所有的身家合在一起都凑不出这么多银子。
程峰见她犯难,想了想,转而道:“那些花市花坊基本都开在城中心,都是有钱的官家太太亦或者管事出面采办的,花的价格也极其高昂,一盆君子兰就要二两银子!”说着理了理衣角,有些悻悻:“生意却是极好,那些官家太太和小姐很是喜欢花坊新培植的花草,长相越是奇特的卖的越俏。”
木婂皱了皱眉,看锦绣的样子,估摸着锦绣是铁了心要做生意。想了想,委婉地开口:“那僻静的地方,铺子是不是要便宜些?”
程峰就略略蹙眉:“便宜是便宜,城边上的铺子一个月只要五两银子。可是太偏了,环境也不好,那些官家太太怎么可能往那些地方逛。帝京火爆的铺子都在城中心。”
显然程峰是静心打探过的,锦绣听了不免在心里转了一圈,然后才开口道:“僻静的铺子一般都经营什么?”
程峰想了想,道:“城南的一般是卖果蔬,不过有钱人家的都有庄子供应,所以前去买卖的都是帝京城中的普通百姓。城东毕竟挨着皇城,不许喧哗,都是些清净的书斋,文人墨士居多。城西挨着西城门,西城门每天开放六个时辰,来往商旅多,所以也多是客栈酒肆。城北比较混乱,什么都有,多半是些低贱的落魄户,东西良莠不齐,胜在价格便宜。”
细细分析下来,锦绣是明白了。
总的来说,不管是东南西北哪个地方,都算不上兴盛,有钱的人一般习惯在城中心闲逛,卖得起价的也都将铺子开上城中心。
不由思忖起来。
她思索的花铺,卖的是山间的稀奇物种,物稀而贵,自然不是普通百姓能买得起的。既然是做的有钱人生意,那地段很重要。
也就是说,只能选在城中心。
听见木婂问程峰:“就没有便宜的,摆个摊搭个棚之类的?”
程峰苦笑:“城里治安最严苛,巡防司的每日都派了人巡街,东西乱摆了都不许,更何况是摆摊呢。”
而且在程峰看来,锦绣做生意都属犯忌讳,更别提摆摊了,那才真真是大大的没脸面啊!
木婂不禁无语,自顾嘀咕:“那有什么,只是摆了东西而已,到时辰就收了便是”
锦绣听着,忽然目光一闪,直直看程峰:“城里可有私塾?”
程峰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摇头:“私塾倒是没见着,不过国子监就立在城中的洛水街上。”
锦绣大喜。
国子监是旧朝便有的,圣上登基后又重新修缮,广招天下学子仕徒,更聘了有名的大儒坐馆,授业子弟,这些年为朝廷培养出了不少人才。去年的科举,前三员皆出自国子监,国子监一时名声大噪,更引得天下学子趋之若鹜。
锦绣慢慢恢复镇定,前后想了一遍,才问程峰:“见到骁家三兄弟了吗?”
程峰点头:“今儿只有骁虎来卖野味,奴才与他说了,他说要回家与两位兄弟商量商量。不过奴才见他面色欣喜,毕竟这样天大的好事,想来他们是没理由拒绝的。”
又说道:“奴才派了人去打听,那三兄弟都是下家河土生土长的,靠山吃山,一直靠打猎为生。有个老爹打猎的时候被老虎咬断了腿,家里没钱医治,拖了两年最后没了。三个兄弟只有老大骁龙娶了妻子,小的两个凑不齐媒人钱,至今还没能婚娶。”
这是告诉锦绣,那三兄弟没问题,且家里穷困,若是抛出了橄榄枝,他们一定会诚惶诚恐地接受。
锦绣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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