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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命为后-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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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婂担忧不已,迢氏却暗中给木婂递了个眼『色』,木婂只好在心里叹一口气,众人随着迢氏离开了。
房门被关上,书房内瞬间黝黯了几分。
天气虽已泛凉,屋子里还是摆了冰,许是为掩盖尸体恶臭,门口的矮几上还烧了熏香。
她缓缓地蹲下来,坐到地上,视线一直依依不舍地盯着那团白布,泪水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等了你十几日,终于回来了。”她的手缓缓滑过裹尸布,猛地想起曾经听别人说过,死了的人尸体不能沾泪水,否则亡灵会因为人间的眷恋而无法转世轮回。
忙不迭抽回手,用衣袖狠狠地擦拭眼睛,一双眼被『揉』的彤红,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干,她只能绝望地坐在冰冷的地上,远远地看着那团裹尸布,悲从心来,只觉天地在这瞬间失了颜『色』。
“你答应过我的,我们要远远地离开帝京,去个没有人的地方,生很多孩子……”她无声啜泣着,双眼的水汽氤氲满眼眶,朦朦胧胧中那团裹尸布显得更加刺眼。
她想起很久以前,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
他面无表情地走进屋,她以为他要打她,还跳起来咬伤了他的手。外面传闻他沉『迷』声『色』、好男风,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以为他是禽…兽,总是防着他,躲着他。
是什么时候他们之间开始拉近距离的?
是义庄他独身而来救走她?
还是在南江他劫法场带走她?
……
她真正意识到自己深深爱上他,兴许是在南江的时候吧。她一度以为自己是活不了了,那一天的雨十分大,雨水朦胧了她的视线,当刽子手高高举起断头刀的时候,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想到了他,她想如果有来生的话,她要找到他。他们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修一栋竹屋,在竹屋外头开辟一块地,带着孩子们种植果蔬……
然后他果然就来了,骑着白马,穿过重重雨幕,从刽子手明晃晃的断头刀下将她救了。
她就知道,命运注定她这辈子是离不开他了。
他宠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着了,总是第一时间想到她,义无反顾地照顾着她。
她浑身颤抖着,将头深深埋进衣袖里,无声地啜泣起来。
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疼得她无法呼吸。
“你还不如不要回来!”她终于抬起头,彤红的双眼陡然闪过一丝恨意:“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们母子!为什么要一个人离开!”
屋外木婂心惊胆战,忍不住用帕子擦拭眼角,侧目去看迢氏,亦是双眼彤红,显然在竭力忍着。
若是论感情,迢氏对宋煜的感情未必比锦绣浅,从宋煜出生,迢氏就照顾左右,可以说,宋煜相当于迢氏的亲生骨肉。人突然没了,这样的打击几乎让迢氏肝肠寸断,可是她必须撑下去,福晋肚子里还有王爷的孩子,她要照顾好福晋,照顾好王爷的血脉!
“『乳』娘……”怕锦绣失控,木婂担心地喊了声,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屋,突然听见屋内一声尖叫。
立在书房门口的程峰立刻破门而入。
只见锦绣瘫软在地上,裹尸布已经被扯开,裹尸布的尸体早被河水泡的肿胀,脸肿胀的像灌了水的猪头,一只手『露』在了裹尸布外头,指头泡的脱了皮,『露』出里面发白的肉来,看上去恶心极了。
大家都以为锦绣是被尸体的惨状吓着了,程峰赶紧上前将裹尸布收拢,正准备将尸体抬开,突然听见锦绣急声说了句:“等一下!”
她挣脱木婂的搀扶,自己从地上爬起来,迢氏怕她脚下打滑,还是赶紧上前将人扶稳。
锦绣却兀地往裹尸布走去,示意程峰和林夕:“放下来。”
程峰和林夕都愣住了,迢氏和木婂也错愕不已,大家都以为锦绣是因为宋煜的噩耗而有些神智涣散。
锦绣却坚持:“这尸体有问题。”
林夕诧异,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裹尸布,他和程峰正一前一后抬着尸体,藏在裹尸布的手又『露』了出来。许是因为先前的摩擦,手臂上的烂肉掉了好大一块,几乎可以看见里面森然的白骨。
“福晋……这真的是王爷。”林夕都快哭了,主子没了,他也很难过,要是女主人再疯了,整个西蜀王府就完了!
迢氏定了定心神,轻声细语十分耐心地对锦绣说:“福晋,奴婢知道您现在很难受,可是王爷已经没了。还请您保重身体,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
锦绣看也不看他们,目光一直坚定地落在裹尸布上,又重复了一遍:“这不是王爷!”
木婂都快被吓哭了:“福晋,奴婢求您,跟奴婢走吧。我们回去,回去睡一觉,醒了就好了。”
锦绣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尸体上没有平安符。”
平安符?
众人面面相觑,唯有林夕率先反应过来。
“可是当日去边塞的时候福晋托奴才带给王爷的?”
锦绣点头。
林夕立刻让程峰将尸体放下,发疯似的将裹尸布扯开,撩开尸体身上的白衣,只见肿胀的脖子上果然没有东西!
林夕又惊又喜:“王爷平日里都带着那个平安符的,在战场的时候王爷受了重伤,昏『迷』的时候都紧紧攥着那个平安符!你们看,这尸体脖子上什么东西都没有,说不定真是我们搞错了,这不是王爷!”
搞错了?
迢氏浑身一震,陡然生出一丝期望来。
这时候没有顾忌那尸体有多么恐怖,皆是围了上去,脖子上的确没有什么平安符。
木婂却突然说了句:“可是衣裳、玉佩都是王爷的,万一……万一平安符被大水冲走了那。”话一落,猛地意识到自己说了糊涂话,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王爷肯定还活着!”
大家眼底却多了几分深思。
的确,打捞上来的身体,无论从体型还是穿着都和王爷一致,腰间也佩戴了西蜀王府的玉佩,所有的东西都表明尸体就是王爷。说不定平安符真的是被大水冲走了呢?
众人刚刚升起来的希望瞬间就熄灭了。
第564章 发丧()
木婂后悔地死死咬了嘴唇,见锦绣的眸子也黯淡下去,忙慌『乱』道:“不会的,奴婢瞎说的,玉佩都在,平安符是福晋送给王爷的,王爷平日里都宝贝着,肯定是非常仔细小心地收好了。就算是被冲走,也该是玉佩被冲走,不可能是平安符!”
众人眼睛微微一亮,锦绣也跟着点了点头,问程峰:“除了这具尸体,还找到别的了吗?”
“当时工匠和王爷分别上了不同的船,王爷和暗大在一起,还有两个随扈。除了这具尸体倒是没有找到别的,水流太过湍急,这尸体是在山谷湾二十里地外的滩涂上找到的。”
“也就是说只找到了这一具尸体,其余跟王爷一条船的全都没找到?”锦绣逐渐镇定下来:“船是触礁破碎的,水流又急,出事不可能只有王爷一个人,为什么偏偏只发现了王爷的尸体呢?”
迢氏心中一警:“福晋的意思是王爷没有死,这具尸体是有人故意用来顶包的?”
锦绣点头又摇头:“顶包的话,那说明王爷是落到了别人手里。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天,西蜀王府没有收到任何威胁或者别的讯息。”
迢氏瞠目结舌:“福晋的意思是……这尸体是王爷故意用来『迷』『惑』世人的!”
木婂、程峰和林夕皆是面『露』惊骇。
王爷没死?还去弄了具尸体来乔装?为了『迷』『惑』对手?
原本是已经拨开一角的『迷』雾,此刻再次聚拢起来,事情越发变得模糊了。
如果死的不是王爷,是谁呢?
一贯冷静有分寸的迢氏此刻也有些吃不准了,她怔怔地盯着尸体看了一会儿,又看一眼锦绣,犹豫半晌,才问:“那……要不要发丧?”
锦绣一时也拿捏不准,她总觉得那尸体不是宋煜,可若不是宋煜,为何又一点消息都不传进来?他去哪里了?
思忖了很久,才点头:“发丧。我总觉得这尸体是王爷找来的,既然是王爷的意思,我们就顺着他的指引往下做。不仅要发丧,还要往帝京送信,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西蜀王殁了!”
迢氏面『露』难『色』:“万一王爷哪一天突然回来了……”
锦绣镇定道:“我相信王爷,他一定有万全的打算!”
迢氏不好再说什么,从心里来讲,她也知道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
如果那具尸体真是王爷的,那也好,尘归尘土归土,如果不是,正好顺了王爷的意思,助他一臂之力。
消息传出去的时候,程青青当场昏厥。
焦氏吓得又是掐人中又是请大夫的,好一顿人仰马翻,程青青才悠悠转醒,当场就痛哭流涕。
毕竟,对于宋煜,她还是有感情的。若不然也不会冒着天下耻笑厚着脸皮硬要嫁到帝京,她喜欢宋煜,暗暗爱着他,爱了许多年。
只是随着时光的流逝,她嫁到王府后才恍然。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想哭就能哭的小女孩,宋煜也不会故作成熟会在大家都厌恶她的时候挺身而出。
他们都长成了大人,有了自己的主意。她对他的爱一成不变,可惜他已经爱上了别人。
她恼过,恨过,后来就释然了。
程家良好的教养让她养成了随运而安的『性』格,况且她也曾算计过他,甚至还生下了他的孩子。
她已经满足了,至少她有他们之间的结晶。
可是……他却突然没了。
犹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瞬间扰『乱』了她清净的岁月,她没有奢求过他再多看她一眼,只想静静地守着他,养育他们的孩子便好。
他却突然走了,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她苦苦念着的人。那么她这些年的思恋,苦心孤诣嫁到帝京,又受尽苦难折磨生下的孩子,这些都算什么?
宋煜一死,支撑她的大山瞬间就轰塌了。
她的爱没了,这些年做的一切都成了笑话。
她程青青蹉跎的岁月算什么?
见程青青目光空洞,犹如行尸,焦氏慌了。忙叫小丫鬟抱了忧哥儿出来。
忧哥儿怯生生地喊着额娘,程青青皆是置若罔闻。
忧哥儿也怕了,额娘这是怎么了?
额娘不要忧哥儿了吗?
忧哥儿大哭起来。
孩子的哭声才让程青青转醒,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跟个泪人儿一样的娃娃,程青青冰凉的心逐渐有了温度。
看着忧哥儿精致的小脸,眉眼中与宋煜有七八分像,她就觉得上天没有抛弃她。她仍然可以守着她的爱人,守着那个人的血脉。
她猛地将忧哥儿搂在怀里,忧哥儿小小的身子似乎给了她无尽的力量。
从今天起,她要为忧哥儿活着,好好地活下去!
……
秦氏大病了一场,在梦里,她梦到了宋煜,梦到了吕姨娘,梦到了所有人。
犹记当初到王府的时候,她虽只是低贱的姨娘,毕竟是花轿从秦府抬出来的。当时的宋煜不过是个没有依靠没有背景的小王爷,待她还算客套。
那时候的七王府虽大,人却很少,院子也很空。
他很少回来,她就坐在廊下绣花,一针一线打发着时间。
那是个秋天,秋风吹起古树上的枯叶,打着偏儿落到她头上。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轻轻取下落在她发间的叶子,她抬头,便看见他明媚如星辰般的黑瞳,那样纯净,那样美好,永远的刻在她的心间。
她身份尴尬,他并没有因此就刁难她,待她虽然疏离却非刻薄。她的孩子没了,秦府想尽办法替她争取荣宠位份,期望着她能借此得到更多的情报。
他明知道秦府的计谋,还是不吭不响地受下。她晋封了侧福晋,他没有喜也没有悲。
她的一生是可怜的,在秦家是个不受待见的庶女,受尽人情冷暖,反倒是来了王府,才算有了自由。
虽不得宠,却有足够的空间。只要她不做太过分的事,他就一贯既往不咎。
平心而论,宋煜是个好男人。
她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只是突然听到噩耗,整个人都如断线的风筝般摇摇欲坠。
她的未来,似乎也随着他的离世,变得灰暗而没有希望。
第565章 生机()
齐齐阿想哭,却发现自己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想笑,似乎也没什么可笑的。
嫁到西蜀王府这么长时间了,她还是完璧之身,却无故顶了个侧福晋的封号,这辈子怕是要老死在西蜀了。
她恨宋煜,恨他当日为何要娶他。也恨阿休国的巫师,因为一个无稽的占卜断送了她的一生。
她恨她的父王,秃噜耶达那个老头子,以为一场豪赌能赢来几代的富贵荣华,却没想到因此葬送了自己女儿一辈子的幸福。
她呆呆地坐在廊下,盯着院子里的一棵树。树梢有了新芽,翠绿的颜『色』,却让人看了心烦意『乱』。
有鸦雀飞过,带着一阵聒噪,虽是初夏,却莫名让人觉得热浪翻滚,心绪不宁。
她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逃回阿休国?
回去又能做什么?她已嫁做人『妇』,虽然是有名无实,别人也不会相信的。回去了,秃噜耶达只会将她草草地嫁人,随便指了一个手下,算是安抚大臣。
或者,不会让她再嫁。为了不得罪大启,秃噜耶达很有可能将她绑了送回大启,大启的老皇帝一定恼羞成怒,说不定会愤怒地让她去陪葬。
她的人生啊,似乎随着宋煜的死,就已经没有了未来。
保格脸『色』阴郁地从院门口走进来,颇为心疼地看了齐齐阿一会儿,才忐忑道:“城外的道士已经来了,说是半个时辰后开始做道场,主院那边传话,让侧福晋去哭丧。”
齐齐阿面无表情,似乎没有听见保格在说什么。
保格只好又重复了一遍:“秦侧福晋病了,程福晋也说身子不舒服,估计那两家是不会去了。要不,我们也推脱身子不舒服不去了吧。主院那边还不是一个人都没有……”
齐齐阿猛地一愣,突然抓住保格的手:“你说什么?”
保格僵了一下,小心翼翼开口:“奴婢说……要不也给推了吧。”
“不是这一句!”
“秦侧福晋和程福晋也没有去……”
“不是!”
“主院也没有人去。”
保格一阵吃痛,齐齐阿的手分明加重了力道,急不可耐地问她:“主院一个人也没有?福晋没去?丫鬟也没去?『乳』娘呢?”
保格哆嗦了一下,认真想了想,才道:“有两个丫鬟,反正没看见福晋,经常哈巴狗似的跟在福晋身边的木婂也不在,『乳』娘也没瞧见。”
保格眼泪都快下来了:“疼……”
齐齐阿才松了手,也不管保格可怜的小眼神,便吩咐道:“去,再去看看,最好去主院看看,小心一点别被发现了。”
保格不明白:“看什么啊?”
齐齐阿冷笑:“去看看我们福晋在做什么,有没有伤心欲绝凄入肝脾。”
保格想了想,便退下了。
……
借着去主院回话的机会,保格轻车熟路地将齐齐阿叮嘱的都记下了,然后飞快回了院子。
“福晋穿了丧服,坐在榻上发呆。倒是没有流眼泪,奴婢说您身子不舒坦恐怕去不了道场,福晋也没有说什么。倒是木婂那贱婢尖酸了几句。”
“『乳』娘呢?”
保格认真想了一会儿,道:“奴婢进屋回话的时候没看见『乳』娘,是快要离开的时候『乳』娘才进屋的。端了一壶刚煮的花茶,说是给福晋安神养胎用的。”
齐齐阿一下子就抓到了重点。
迢氏可是宋煜的『乳』娘啊,跟着宋煜从宫里出来,与宋煜感情可谓至深。
宋煜死了,迢氏没有伤心欲绝卧床不起,反而还有精力给锦绣煮茶?
这……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饶是迢氏心『性』坚定,在宋煜的道场上,居然不现身,而是留在主院伺候福晋。迢氏看着可不像是这么势力狗腿的人啊!
锦绣不出席宋煜的道场明面上是说得过去的,怀孕的人怕冲了晦气。可是这两个人爱的死去活来,宋煜都要入土了,锦绣也不见最后一面?
似乎……也有些诡异了吧?
就算她不出面,也该派自己最得力的丫鬟木婂去哭丧吧?木婂没去,只点了两个不相干的小丫鬟,这算什么事?
这就是锦绣对宋煜的深沉爱意了?
齐齐阿认真想了一遍,总觉得里头透着蹊跷。若不然就是锦绣装的太像了,她根本不喜欢宋煜……看着也不像啊!
一个很荒唐的念头从脑海里闪过,她吓得倒退了两步。
如果宋煜没有死……
那她们为什么要发丧?
躺在棺材里的是谁?
齐齐阿越发看不明白了,但是心里多了几分狐疑,总觉得事情没有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保格却不镇定了。
“王爷死了,以后这西蜀王府就落到嫡福晋手里了,她要是再生个儿子……我们以前没少得罪她,恐怕……”在劫难逃几个字保格说不出来,她只能说:“只怕她假公济私,针对我们啊!”
齐齐阿目光瞬间沉了下来。
宋煜死不死不重要,她如果还要留在西蜀王府,势必要铲除锦绣才成!她们之间已经是水火不容,一旦锦绣掌握了整个府邸,她一定会第一个被处置。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她齐齐阿可从来没有向谁低过头。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没了退路。宋煜如果真的死了,她只能靠自己在西蜀立稳脚跟。无论如何,那个碍眼的嫡福晋都必须铲除!
齐齐阿唇角忽然闪过一丝笑来。
……
盛大的道场,浩浩『荡』『荡』的发丧,西蜀王的丧事震惊了整个西蜀。作为封地的藩王,刚到西蜀不过两月就突然殁了。西蜀百姓全都懵了,主城更是『乱』成一锅粥。
人们都指望着这位初来西蜀王的藩王,能够修建官道,打开西蜀与外界的壁障,帮助西蜀发展壮大。
希望就这样没有了……
人们堵在西蜀王府门口,不知是为了发泄还是为了缅怀这位曾经想要替西蜀摆脱穷苦困局的王爷。
郡守府的人全部出动了,府衙的人也都出动了,镇压了整整三天三夜,才将癫狂的百姓驱赶。
棺椁被葬在刀削峰的最高处,死了也要睥睨整个西蜀,俯瞰他的子民。
一切似乎恢复平静,西蜀王府也从这场噩耗中开始搏取新的生机。
第566章 道观()
病愈后的秦氏和程青青还有齐齐阿相约去求了锦绣:“臣妾们想要去城外的道观给王爷再做一场法事,超度王爷的亡灵。”
程青青和秦氏许是因为哀伤过度,两个人看起来消瘦了好一圈。齐齐阿低眉顺眼地站在边上,也是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三个人都因为宋煜的死受了很大的打击。
锦绣不免动了恻隐之心,思忖了一会儿便点了头。
三人便齐齐舒一口气,出了门。
三天后管事安排了马车,锦绣点了十来个亲兵,护送她们去城外道观。
马车嗒嗒出了西蜀王府,这是她们第一次走出府邸,主城的街道很清静,房舍修建的低矮简陋,与帝京的富饶繁华相比,这里就像是一座贫民窟。
穿着简陋的西蜀百姓,缓慢地走在街头,或许是因为太过清闲的缘故,人们走走停停,甚至会因为枝头一只黄鹂鸟的啼叫而兴奋地拍手叫好。
三个女人坐在车厢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外头,没有因为第一次出府而感到兴奋。淡淡的哀愁弥漫在车厢里,所有人都静默无语。
在行驶到第二条街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厢外哄闹无比,隐隐的似乎还有孩子的哭啼,夹杂着『妇』人的告饶声,很快地又湮没在嘈杂的人群里。
程青青略微蹙眉,或许是因为做了母亲的缘故,对于孩子的哭声有着异于常人的反应。
立刻让焦氏撩了帘子。
从车厢里能清晰看到外面的情况。
一个『妇』人抱着十分瘦弱的孩子,拼命地磕头。
『妇』人身边,除了围观的百姓,还有三个彪壮大汉,三个大汉皆是目不斜视,没有因为『妇』人的告饶而有半分松懈,反而更加恶狠狠地瞪着『妇』人:“别耽误时间了,主母还等着呢。”
『妇』人一听这话,再次磕头如捣蒜:“求求你们,求求你们,给我们母子一条活路吧!我下辈子做牛做马一定报答你们!”
“下辈子?”其中一个人冷哼了一声,语气格外蛮横:“哥儿几个追了几十里地,不把你带回去给个交代,我们就要被扫地出门!”
“赶紧的,别耽误时间了。你是自己走,还是我们捆着丢上马车?”另一个颇为不耐。
围观百姓指指点点,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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