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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命为后-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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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戛然而止,木婂和宋煜皆是沉默。

    两个人怔怔盯着那红梅看了许久,这是锦绣最喜欢的梅花,开的这样灿烂,可惜她却看不到。

    沉闷许久,宋煜突然开了口:“你不想去找她?”

    木婂愣了一下,然后点头:“想。但是奴婢不能走。”

    宋煜有些意外。

    木婂道:“奴婢是福晋救下的,曾在菩萨面前起誓这辈子都是福晋的人。奴婢相信福晋会回来,奴婢要在这里等她。她一天不回来奴婢就等一天,一年不回来就等一年,一辈子……那就等一辈子好了。”

    宋煜在心里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缓步出了门。

    木婂站在那株红梅面前,怔愣许久,最终长长吐出一口气:“福晋,回来带奴婢一起走,好不好?”

    ……

    暗大风尘仆仆,在书房内回话。

    “属下这一年几乎将殷国每个地方都找遍了,也盯了锦荣的宅子很久。从未看见形似福晋的人出入。留了十八在殷国,他还会继续追查。”

    这三年宋煜并未放弃寻找锦绣,他将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一遍,还将暗卫全都出动。可是锦绣都如同石沉大海般,音讯全无。

    虽然无数次希望破灭,宋煜还是忍不住微『露』失望之『色』。

    锦绣不在殷国,不在大启,能去哪里……或者说她藏在了哪里?

    宋煜心里突然惆怅起来。

    暗大还有别的话要说:“帝京那边来了书信,说皇上抱恙。今年多半会让所有藩王进宫守岁,让王爷早做准备。”

    宋煜思忖片刻,问他:“皇阿玛病了?”

    暗大摇头:“信上说的很含糊,我让暗九先回去一趟,探探情况再说。”又说:“淑简大人已经安全抵达鞍麓,鞍麓总兵留下老部下很是敬重淑简大人,大人让王爷早做打算。”

    宋煜深吸一口气,终于明白淑简为何要执意辞官。

    鞍麓总兵乃是淑简的父亲,总兵一死,鞍麓群龙无首,淑简这一去,正好收拢人心,防止其他势力渗透。

    鞍麓的兵力不容小觑啊!

    宋煜心里感激,同时又有些迟疑。

    暗大看在眼里,忙道:“王爷已经没有退路。淑简大人这般信任您,显然是已经奉您为主,八王爷去年封了藩,还借口往西蜀送鱼干而运送了十车兵器,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王爷,这不是您一个人的战斗,是大家的希望!请您早下决断!”

第633章 思念() 
宋煜心情很是复杂。

    淑简的心意,宋澈的意思,大家都表『露』的很明。可是他的确无心那个位置,这三年他每一天都过的很不踏实。

    他努力发展西蜀,一切都按照锦绣离开时的布局展开,唯恐自己一时疏忽致使她殚精竭虑的付出毁于一旦。

    他能等到官道修通,茶山开辟,绣房重建……却独独等不到她归来。

    他一度想放弃这一切,千山万水地去找她。

    ……

    暗大暗中观察着宋煜的神情,见宋煜面『露』伤感之『色』,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再次劝道:“王爷,民心所向,那个位置您是一定要争的!灵渠门、南海王、淑家、西蜀……我们所有人都和您紧密联系在一起,您不争,我们这些人只有死路一条,唯有您坐上那个位置,我们才有活路!”

    成王败寇,新主上位,他们这些别的党羽附庸的力量肯定是会被斩杀殆尽的。

    宋煜这才收敛了心思,深深看了暗大两眼。

    沉默良久,才道:“让灵渠门的人全都赶往帝京,暗影也可动手了。此次回京是不能带兵卒的,让眉家给帝京的人送一批兵器。”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似想到了什么,皱眉想了许久,道:“安广王府这几年没有动静,也不能放松警惕了,去年进宫的绣美人祖籍是钱郡的。”

    暗大点头:“属下还查出了一些别的。绣美人三岁的时候曾认钱郡郡守为干爹,后来举家搬离钱郡,才逐渐断了联系。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私底下两家有没有来往还未尝可知,需得谨慎。”

    说完话,宋煜叮嘱了几句,暗大这才褪去。

    宋煜一个人靠在椅子上,书房内安静极了,只能听见他绵长的呼吸声。

    他一个人闷坐了许久,然后撩开内衣领子,从里面取出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

    护身符的边角已经被磨得破烂,隐隐『露』出里面的黄『色』符文。这三年他一直佩戴着这块护身符,一刻也不愿取下来,似乎只有戴着它,才能感觉到她还在他的身边。

    他无数次绝望奔溃,都是靠这块护身符撑下来的。

    看着它,就能想起她在灯下一针一线缝制护身符时恬静的脸。

    三年了,你还好吗?

    木门被推开,迢氏端茶走了进来。

    三年过去,迢氏鬓角多了几分铅华,通身依旧历练严肃。

    看宋煜对着护身符发呆,迢氏忍不住叹了口气:“王爷。”

    宋煜这才回过神,立刻将护身符小心地塞进亵衣里头,坐直了身子。

    『乳』娘将茶放到桌上,轻声道:“王爷这段时间都没怎么休息,熬了点参茶。”

    宋煜很配合地端起来抿了两口,然后将茶盅放到一旁:“以后这些事让下人去做吧,您要实在无聊就找几个下人打马吊。”

    迢氏哭笑不得:“奴婢还没老到什么都做不动的地步。”说着看了眼宋煜,有些试探地问:“再过一段时间就是忧哥儿的生辰,忧哥儿五岁了也没过个像样的生辰,要不……”

    “本王不喜欢寿宴。”宋煜冷冷地堵了回去。

    迢氏只好叹一口气,劝道:“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再说那件事也和忧哥儿没关系。忧哥儿是个孝顺的孩子,前几天还闹着要来给王爷请安……”

    “他是怎么来的,您不知道吗?”宋煜的脸沉了下来。

    迢氏还想说点什么,宋煜已经站了起来。

    “忧哥儿那边您就别『插』手了,既然在府里呆着不踏实就送出去吧。江场不是新开了一家私塾吗,把他送过去,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回来。”

    迢氏大惊:“这怎么成!江场那地方偏僻,私塾又是新建的,里头的夫子肯定比不上我们府里的。王爷,再怎么说忧哥儿也是您唯一的血脉,就算程福晋当初千错万错,这事也怨不到忧哥儿头上……”

    宋煜突然一僵,转身看向迢氏,问她:“您觉得忧哥儿可怜,那锦绣呢?”

    迢氏一噎,沉默半晌,才道:“程福晋已经死了,上一辈的恩怨为什么要牵扯到这一代。忧哥儿没了母亲已经很是可怜,王爷难道是要『逼』死他吗!”

    “我倒是不介意他去陪锦绣的孩子!”宋煜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对于忧哥儿,那就是他的耻辱。如果没有程青青兴风作浪,他和锦绣又怎么会闹到这般田地。

    “王爷!”迢氏心急万分,自打程青青死后,基本都是她在照顾忧哥儿,时间久了自然是有感情的。在她看来,孩子无论如何都是无辜的,而且这是宋煜唯一的子嗣!

    宋煜不想再多说,直接道:“明天就送过去。府里只许派一个小厮跟着,任何女眷『乳』娘都不许跟着!”

    不管迢氏急的已经快要落泪,宋煜转了身,快步走到门口,猛地又停下来,侧身看了眼『乳』娘:“或许……当初就不该留下这个孩子。没有忧哥儿,『乳』娘您当时就会全心全意守护锦绣吧。”

    迢氏愣愣地站在门口,直到宋煜的身影完全消失,她都没有缓过神。

    她这才知道,宋煜为何要让她休养,甚至还特意让林夕去买了马吊。并非宋煜有多么孝顺,而是因为宋煜怨啊。

    怨她当时没有坚定地站在锦绣那边。

    迢氏心中百感交集,却只能长长叹一口气。她知道,随着锦绣的离开宋煜已经彻底变了一个人。

    锦绣走了,也带走了他的心。他再也不会真心实意相信身边的人。

    哪怕是她这个守了他二十多年的『乳』娘。

    她一直问自己,有没有后悔当初所做的。或许是有吧……可惜人生永远没有后悔『药』,错了也只能一错到底……

    ……

    齐齐阿去看秦氏。

    秦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虔心礼佛,或许因为宋煜已经不再见她们,秦氏也断了男欢女爱的念头。

    屋子里香烟阵阵,丫鬟梓桐在门口打了帘,歉意道:“侧福晋要念佛一个时辰,还请齐齐侧福晋先去前院小坐片刻。”

    秦氏果然念足了一个时辰,身上带着浓郁的焚香味。因着礼佛,通身打扮素净,面上可能是匆匆补了点脂粉,没有涂抹均匀,看上去有些古怪。

    齐齐阿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句,暗暗怒其不争。

第634章 互惠() 
平心而论,秦氏底子很好。稍稍打扮一番,便是十足的美人。

    齐齐阿就想不明白了,秦氏作为最早入府的妾室,怎么就半点没得到宋煜的心?活的这般窝囊,也真是够蠢笨的!

    府里就她们两个女人了,齐齐阿纵然再不满秦氏,也必须要虚情假意地和她合作。只有两个人配合密切,才有可能让宋煜回心转意。

    三年了,时间也足矣抚平一切了吧。

    锦绣……齐齐阿都快记不起她长什么样子了,宋煜应当也忘了吧。

    齐齐阿开了口:“你就准备这样一辈子念佛?”

    秦氏有些没听懂齐齐阿的意思。

    齐齐阿想了想,道:“念佛的确能让你心情平静,但只是一时的罢了。以后呢?王爷如今被推到这个高度,势必是要去争一争的。败了自然不说,如若成了……宫中如花美眷,你这老人还有什么机会?”

    秦氏眉眼微动,平静地看了齐齐阿一眼,只道:“那都是命。”

    齐齐阿冷笑:“狗屁命!命,命里该你是庶女?命里该你被当做棋子嫁到七王府?命里该你被冷淡只能面对佛祖孤老终生?我齐齐阿不信命!”

    秦氏没有说话,轻轻拨弄手腕上的佛珠。

    齐齐阿长叹一口气,有些怒其不争:“你不争只会被人踩在脚下,现在你是可以与世无争地念佛颂经,以后呢?不是你不争就能得一方清明的!”

    秦氏拨弄佛珠的手停顿了一下,齐齐阿看在眼里,心中亦是冷笑不已。

    怎么可能不在意,身在红尘,岂能六根清净?所谓的不争不喜,不过是因为争不过也得不到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

    真是看破红尘,大可直接削了头发做姑子便是,宋煜那『性』子一定不会拦着的。

    齐齐阿继续道:“我有一个一劳永逸的建议,就是不知秦侧福晋是否感兴趣。”

    秦氏眼底多出几分戒备来。

    齐齐阿笑:“你我不过各取所需罢了,帮你自然是需要你回馈。”

    秦氏想了一下,才问:“先说出来听一听。”

    齐齐阿心领神会,没有卖关子:“孩子……”

    秦氏愣了一下。

    “只有孩子才是一切。只要你能有王爷的血脉,以后的恩宠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终究会熬出头的。最差也能得个爵位,母凭子贵的道理不用我来说吧。”

    齐齐阿用帕子掩了掩唇角,看得出秦氏很心动。

    但很快地又自嘲笑起来:“孩子……齐齐侧福晋是说笑了吧。王爷连后院都不来,我又怎么可能有孩子。”

    齐齐阿笑:“府里可是有一个现成的啊。”

    “忧哥儿?”秦氏惊讶,顿时就摇头:“忧哥儿不成!他一贯不得王爷喜欢,嫡福晋的事……只怕王爷心里还怨着。听说明儿个就要把忧哥儿送出去,看样子是要让他在外头自生自灭了。”

    齐齐阿就接了话:“你怎么敢确定王爷不喜欢忧哥儿呢?王爷自小便失了额娘,相信很明白忧哥儿的心情。你们中原不是有句古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王爷这是有心历练忧哥儿。况且,还有『乳』娘。『乳』娘多么疼爱忧哥儿,我们是看在眼里的,有『乳』娘在背后撑腰,你还怕忧哥儿以后没个出路?”

    秦氏突然心动了。

    孩子是每个女人的软肋,她曾经有机会做母亲的,却失去了……宋煜是不可能再宠幸她了,如果忧哥儿能过继到她名下,那倒也不错。

    心动归心动,她不敢在齐齐阿面前表『露』半分。齐齐阿这女人非比寻常,谁也不知道她在动什么歪心思。

    齐齐阿倒是很坦然:“我能帮你得到忧哥儿,当然……你也要帮我。”

    “怎么帮?”

    齐齐阿卖了个关子:“这个嘛……到时候自然会告诉你。放心,是你能办到的。”

    ……

    出了秦氏的院子,保格忍不住发牢『骚』。

    “侧福晋何必帮她,就让她龟缩在院子里念一辈子的佛好了。这府里就您一个女主人,谁也越不过去!”

    齐齐阿道:“光靠我一个人是不够的。”

    “那也不能将忧哥儿过继给她啊,王爷就忧哥儿这一个血脉,万一以后……”

    齐齐阿板了脸:“目光放远一些。能得到王爷的青睐,还怕没有孩子?忧哥儿是程青青的儿子,王爷只要看到忧哥儿就会联想到程青青曾经做过的错事,王爷是不可能喜欢忧哥儿。秦氏稀罕就给她好了,这烫手的山芋……谁接谁倒霉。”

    保格这才舒了口气,对于齐齐阿她是十万个佩服。

    放眼府里,有谁比得上她家公主?

    以前嫡福晋蹦跶的厉害,现在不也灰溜溜地走了?能笑到最后的一定会是公主!

    见保格眉开眼笑,齐齐阿反倒训斥起来:“你昨天是不是又去找木婂麻烦了?”

    保格缩了缩脑袋,也不反驳,还理直气壮道:“怕什么,她不过是一条没有主子的狗,还能咬人不成!看这府里,还有谁把她当回事,要不是程峰那狗奴才拦着,就木婂以前趾高气扬的劲儿只怕不知道挨多少打了!”

    齐齐阿立刻沉了脸:“骄兵必败!说了多少次不要惹是生非!王爷是念旧情的人,时常还要往那院子去,她随便在王爷跟前上点眼『药』,都有的你喝一盅!”

    保格吐了吐舌头,心虚起来:“她……不敢吧。”

    齐齐阿立刻瞪她一眼:“招惹她做什么。越是让曾经服侍过嫡福晋的人屏息敛气,越能抹掉她在这个府邸的痕迹。王爷终有一天会忘了她,那样我们才能牢牢地将王爷攥在手心里。”

    保格嘻嘻而笑:“侧福晋一定能得到王爷的心!”

    齐齐阿收敛了神『色』,理一理裙摆,叮嘱她:“明儿个忧哥儿就要被送走了,我们要抢在今天动手。你先想法子把『乳』娘支开吧。”

    保格不以为然:“小事!忧哥儿身边早就混进了我们的人,侧福晋只等着看好戏就成!”

    ……

    丫鬟柳儿端了碗糍粑给忧哥儿,忍不住红了眼:“明儿您就要走了,再也吃不成奴婢做的糍粑了,赶紧多用两块吧。”

    忧哥儿不到五岁,却因为早早地没了生母而显得格外成熟。

    支着脑袋看柳儿,问:“太『奶』…『奶』呢?”

第635章 要挟() 
太『奶』『奶』是忧哥儿对迢氏的尊称,两年前焦氏感染恶疾去世,迢氏开始全心全意照顾忧哥儿的饮食起居,忧哥儿和迢氏很是亲近。

    “『乳』娘去王爷那里了。”柳儿回话。

    忧哥儿不禁『露』出失望之『色』,他长这么大从未被宋煜召见过,每次都是迢氏带着他远远地站在角门窥视。

    有一次他和丫鬟在花园里蹴鞠,宋煜正巧从那里经过,球不小心撞到宋煜身上,宋煜只是嫌恶地皱了皱眉,就面无表情地离开。

    柳儿看在眼里,忙将话题转开:“奴婢今儿在糍粑里加了花生末,您先尝尝吧。”

    忧哥儿这才神请恹恹地用了两口,就再也不想吃了。

    迢氏回来的时候忧哥儿已经睡下了,柳儿在边上收拾箱笼。

    迢氏看了一眼,叮嘱了一些,就迫不及待地去看忧哥儿。

    屋子里的光线很昏暗,迢氏却突然感到不对劲。忧哥儿的呼吸很急促,仔细看能发现他小脸红彤彤的,迢氏赶紧将手覆到忧哥儿额头上,吓得又缩了回来。

    “快!快去请大夫,忧哥儿发烧了!”迢氏喊了起来。

    大夫半夜被召进府,号了脉,仔细检查了一番,才道:“小贝勒是感染了风寒,寒气侵体导致的发烧。”

    柳儿脸都吓白了:“奴婢一刻都不敢疏忽的,怎么会感染风寒呢!”

    大夫笑:“小贝勒本就身子孱弱,可能吸进一口凉气都会发烧。也不是什么大病,待会儿我开两副方子,煎了水一日三次灌下去。对了,这段时间就不要出门了,天寒地冻的,受凉加重病情就麻烦了。”

    柳儿松了口气,迢氏却忧虑起来。

    犹豫了一晚上,还是忍不住去找了宋煜。

    晨曦还未破晓,迢氏便推开了书房的门。

    宋煜还在半梦半醒中,突然被人扰了清梦,自然是一肚子火气。

    又因为来的是迢氏,不好发作,仍是阴着脸坐起来。

    迢氏扑通跪倒在地,央求起来:“忧哥儿昨夜发烧,大夫说是感染了风寒。此去江场路途迢迢,忧哥儿身子孱弱肯定撑不过去。王爷,奴婢这辈子没求过您,求您一次,让忧哥儿留下来吧。”

    宋煜突然心烦意『乱』起来,明明是要被送走了,竟然就发起了烧。狐疑地盯着迢氏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起来吧,既然是风寒就好生养着。病好了再去江场。”

    迢氏重重舒了口气,站起来,一脸喜『色』地感激宋煜。

    宋煜却没这个心情,三言两语将迢氏打发了。暗地里则找了暗大去调查。

    暗大很快带回消息:“的确是病了,听说是不小心感染风寒。丫鬟将箱笼都收拾好了的。”

    宋煜的疑心才消散了一些。

    谁知道忧哥儿这一病竟然拖了大半月,烧一直没退,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不知是谁提了一句:“是不是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啊?”

    迢氏原是不信这些的,却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亲自去了城外的庙宇,大师像是早知道她的来意,直接点明:“小贝勒身体孱弱,致使阳气空虚,魑魅魍魉阴损之物容易近其身,如此反复恐要折寿啊!”

    迢氏吓了个半死,忙求问大师:“可有解开之法?”

    大师道:“自然是有的。只需找个小贝勒身边相邻的人。”

    “小贝勒命里缺火,要找个火格之人,火能旺物,亦能填补小贝勒阳气。男人女人都无所谓,只是……小贝勒需要认对方为干爹干娘,行儿之礼……以小贝勒的身份,恐怕……”

    迢氏明白了,忧心忡忡回到王府。

    派人去取了府里众人的生辰八字,细细看了一遍,只有两个人是命中带有火格的。

    一个是外院灶房的伙夫,一个是秦氏。

    认伙夫做干爹是不可能的,再怎么说忧哥儿都是宋煜的儿子,岂有认下人做爹的道理。那么就只能是秦氏。

    迢氏细细想了一遍,又见忧哥儿长时间病榻缠绵,心中疼惜,于是壮着胆子再次去求宋煜。

    “王爷,奴婢今日去了一趟庙宇,大师说忧哥儿命中缺火,容易被阴秽之物缠身。需要找个火格的人来庇佑。”

    宋煜目光冷了几分:“生死有命,那是他的命数。”

    迢氏一噎,语气有些激动起来:“自从程福晋死后奴婢就有大半时间是在忧哥儿那里,焦氏死后,奴婢更是常伴忧哥儿左右。奴婢陪伴着忧哥儿,就如同当年陪伴王爷您。忧哥儿和王爷您一样,都是打小便失了额娘,奴婢以为王爷您应该很体恤忧哥儿。奴婢一直觉得,上一辈的恩怨不该算到这一代,纵然当年程福晋做了多少错事,忧哥儿毕竟是无辜的!”

    “忧哥儿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没了额娘,还得不到阿玛的疼爱。王爷您当初至少还有皇上照拂,忧哥儿有什么?”

    迢氏因为太过激动而重重咳嗽起来。

    宋煜的脸阴的吓人。

    他不喜欢忧哥儿,无关程青青。

    只是单纯的不喜欢,除了锦绣,除了锦绣和他的孩子,他不会对别的孩子正眼看一下。

    而且忧哥儿——的确是他的耻辱,每每看见他,就会想起程青青那张面目可憎的脸,也会想起锦绣受过的委屈和痛苦。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决强硬起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不该他宵想的东西,自然得不到。”

    迢氏震惊不已。

    “王爷,您变了!”

    宋煜点头,冷道:“本王是变了,从她离开的那一刻起,本王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你说本王冷酷也好,无情也罢,本王都不想再多说什么。至于忧哥儿——既然病久久的好不了,那就是他命该如此。明儿个还是启程去江场吧,省得留在府里闹这些风波。”

    迢氏不敢置信,宋煜会这般冷酷无情。

    她知道宋煜不喜欢忧哥儿,可那毕竟是一条生命啊!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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