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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命为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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鬓如刀剪,鼻挺唇红,整个五官仿佛古雕剑刻,特别是那双眼睛,深邃犹如黑曜石般,看久了仿佛能将人吸进去。
锦绣有一瞬间的发神,而男人亦是满眼惊羡。
这世间美的女子很多,但怀中女子不知为何给以人一种说不出的亲昵美感,这让男人不禁想到诗经中的一段话。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男人想着想着,竟然笑出了声。锦绣突然回过神,狠狠瞪了对方一眼。这时候崖顶忽然传来七七八八的喊声:“公子、公子——”
男人面上一沉,颇有几分被人扰了雅兴的不悦,听怀中的小人儿眉眼弯弯地问自己:“是你的人?”
男人只好无奈地点了点下颌,回了句:“在这里。”
等到人七手八脚地将他们拉上去,锦绣屈膝道了谢,男人还准备问点什么,便听见远处传来深深浅浅的喊声:“小姐,小姐——”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锦绣福了福准备离开,哪知男人飞快地抓住她的手臂,目光直直看着她:“你叫什么?”
锦绣再次皱眉,这人,怎生这么轻浮!若不是看在对方救命之恩的份上,她定会不客气地甩上一个耳刮子。
男人的力气很大,攥得她的手生疼。
微微有些薄怒地回了句:“民女锦绣,还望公子自重!”
男人这才发现自己儹越了,又见锦绣有些吃痛的模样,不由得松开了手。
锦绣飞快将手抽出,不发一言,快速离开。
男人望着锦绣逐渐消失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
底下有人走上来,不解地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草地,躬身道:“公子今日鲁莽了,倘若公子有个万一,属下等”
男子回头摆手制止了属下,皓若星辰的眼眸有一瞬间的失落:“可惜——”
属下大惊失色;“公子该不会对先前的那个女子”
男子唇角微微上扬,似有些自嘲地冷然一笑,面色骤然归于平静。若是锦绣还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大为震惊,男人全然没有先前的玉冠温润之气,整个人仿若万里玄冰一般,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淡淡寒气。那双星光熠熠的眼眸,此刻也如出鞘的宝剑般,带着阴鸷的锐利,仿佛能杀人于无形!一股莫名的上位者气息在崖顶弥漫开来。
“先办要紧事!”
等锦绣找到菊青和梅儿的时候,梅儿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抱着锦绣就是一顿哀嚎:“锦小姐,你吓死梅儿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要怎么办啊!”
旁边的菊青明显也被吓着了,碍着边上帝京派来迎亲的护卫、婆子在,堪堪将火气压了下去,暗地里狠狠瞪了锦绣几眼,然后不咸不淡地问了句:“小姐,您没事吧?”
关心自然是做给外人看的,锦绣也便十分配合。先前的颠撞倒没什么,除了头有点晕罢了。摇了摇头,缓缓道:“没事,不用担心。”
旁边的护卫和一众丫鬟婆子俱是松了口气,这可是皇家未过门的七福晋啊,要是有个好歹
领头的护卫马革江暗地里细细打量了锦绣一番,确信真没什么,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下来。他不比其他的帝京世袭公子哥儿,能混到今天那可是真刀真枪地到战场上厮杀过的,这次迎亲,还是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良广之大人亲自到圣上面前举荐的,只等着圆圆满满地完成这差事,回到京城必然能得到些许升迁。
出了这档子事,升迁是不敢想了,幸好菩萨保佑没闹出点什么,若是人伤着磕着了,光是那位蛮不讲理的七王爷恐怕就要大闹一番。
当初圣上决定给国公府下聘之时,这位爷可是大闹了金銮殿的!
马革江不禁打了个寒颤,催促着众人赶紧上车。
喜轿已经落入悬崖,马革江只好让人收拾出多余的马车,虽比不上先前的华贵,胜在还能应付的过去。
回到车上,借着“哒哒”的马蹄声,菊青再也绷不住,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你要死没人拦着你,麻烦你不要连累了我们!锦绣,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的哥哥可还在江佪舅老爷那里当差,这要是夫人一个不高兴,一封家书送去江佪你就自求多福吧!”
赤…裸…裸的威胁!锦绣却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反而眉目含笑地看着菊青,微微颔首:“多谢提点,锦绣半点不敢相忘。”
这感觉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菊青无处发泄,于是扯着嗓子咄咄问道:“喜轿坠下悬崖,你怎么没事!”
锦绣眼眸澄澈,不徐不慢地说道:“坠崖前跳下马车的,还好草坪泥土松软,要不然就真要坏了夫人好事了。”
菊青真是气不打一处,看着锦绣那张白璧无瑕的脸就恨不得掐上几把,这贱蹄子竟然敢拿夫人来排揎自己!哼,怎么不摔死她!
菊青警告地瞪了锦绣一眼,气急败坏地走了。
梅儿可怜兮兮地看着菊青离开时愤然带起的玉帘,又回头看了看锦绣,见她还是笑盈盈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小姐就不怕吗?”
锦绣淡淡而笑,端起茶几上的一杯凉水,浅浅啄了一口,方道:“怕什么?日子总归是要朝前看的。”
梅儿不过十二三岁,懵懵懂懂的年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睁着圆鼓鼓的大眼睛看锦绣。怪不得当初三小姐非要留锦绣当贴身丫鬟呢,锦绣可不是那些粗使丫鬟比得上的!
锦绣见梅儿低着小脑袋不知在胡思乱想什么,于是顺手从茶几上取了杯水递给梅儿。梅儿一愣,本能地有些惶恐,想要拒绝,后又一想,菊青姐说了的,在外人面前锦绣是小姐,私底下也就是和她们一样的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梅儿总是习惯性地就把锦绣当成主子,在锦绣跟前自己就莫名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好像锦绣天生就该是高高在上的小姐。
第5章 体恤()
梅儿晃了晃脑袋,迫使自己不去想这些,接过锦绣递来的茶盅,水还未灌进口中,便听见锦绣淡淡地说。
“好端端的,怎么就来了山匪?”
梅儿一下子想起出事后马革江对属下说的话,忍不住脱口而出:“马大人也不知道呢,那些山匪全都蒙面,抢了一车陪嫁就跑了。马大人还骂了好久,说他们连皇家的喜车都敢打劫,回去要让朝廷派兵来围剿!”
提到马革江,梅儿就满眼冒星星,低头见锦绣神色凝重不知在想什么,于是歪着脑袋想了想,吐了吐舌头说道:“小姐也别担心,菊青姐去看了,丢的是一车书籍,不值钱的。”
锦绣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梅儿这小丫头还以为自己在担心陪嫁呢?
摆了摆手:“去看看你菊青姐吧。”
提到菊青,梅儿顿时小脸紧绷成一团,苦哈哈地看向锦绣:“你你也别往心里去菊菊青姐就这样,她自幼在夫人身边服侍,眼界也就比常人高了些菊青姐说了的,等京城的事了了,还带我们回南江。”
事情了了?
帝京的事岂是说了就能了的,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一旦陷进去,有几个人能全身而退?
梅儿走后,锦绣仍旧端着那盏宝蓝色彩纹游云图案的茶盅,指尖细细摩挲着茶盅顶部,随着轿撵的轻微晃动,杯中的半杯清水也左右摇晃开来,她的思绪渐渐沉了进去。
官道、山匪,看起来寻常的紧,可她知道,定然不可能这么简单!
不禁想起马儿受惊时,空空如也的官道,心头没来由地一缩,滞胀的感觉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略略平静,冷然一笑,这手法毕竟太过拙劣了。毕竟哪有不长眼的山匪敢打劫皇家的马车,而且什么贵胄货都没抢,偏偏拉了一车不值钱的书籍。
打劫是假,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她这南江来的王莞宁吧。
到底是谁这么沉不住气呢?三王爷?八王爷?还是
她心头乱糟糟的,在南江过了两年安稳闲适的日子,忽然要开始草木皆兵的帝京生活,当真有些不适应。
长长呼出一口气,对方是谁又有什么关系,此番去帝京,只怕是明枪暗箭多了去了。又转念一想,今日若不是恰巧有人施救,恐怕真要让对方称心如意了。
一想起施救,她就不免想起断崖处的那个男人,不由得心头一阵烦闷,怎么就遇着那么个登徒子!
接下来的几日,一路无波无澜,马革江真是被那队山匪弄怕了,一路上都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将锦绣的马车围在里头,甚至还腆着脸到各郡县借了不少衙役,一路浩浩荡荡地赶到了帝京城外的十里坡驿站。
这是从南江到帝景城的最后一个驿站,按规矩锦绣要在这里休整梳妆,待到三月初九,择吉日入嫁皇家。
十里坡驿站紧邻帝景城,一般都作为贵女入嫁亦或者大臣回京述职暂时休整小憩的地方,所以修建的要比其它驿站华贵,家具什儿和摆件也要贵重的多。
锦绣住的是个三进的小院,东西暖阁都用大红蜀锦做了装饰,一进的院子门口贴了张大红的喜字,还未走进便已感喜庆。
菊青和梅儿一左一右地搀着她,一脸谦卑恭顺的样子,至少在外人面前样子做得足足的。
脚刚踏进三进的小院,便见一大堆丫鬟婆子簇拥而来,走在前头的是一个穿着靛青色绣八宝瓶妆花褙子的嬷嬷,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满脸慈穆祥和,眉眼俱是笑意。
还不等锦绣反应,嬷嬷已经带着一众丫鬟婆子跪倒在地:“奴婢参见王家小姐,小姐吉祥。”
锦绣一愣,旋即快步上前,一把将嬷嬷扶了起来,惊愕道:“汤嬷嬷这是做什么,岂不是折煞莞儿了!”
落后一步的菊青和梅儿也反应过来,两人毕竟是在方氏房里当差的,机灵程度不比一般人。两人同时屈膝打了个千儿,脆声声地给汤嬷嬷行礼:“汤嬷嬷安好。”
汤嬷嬷笑容愈发灿烂,却没看到锦绣眉头微微一蹙:汤嬷嬷怎么来了?
汤嬷嬷可不是一般的丫鬟婆子,那可是太后身边服侍的老人儿,在宫里都是有身份体面的人!所以菊青和梅儿才会这般诚惶诚恐地见礼。
当初帝京的婚书送去南江的时候,五福公还没来得及准备,汤嬷嬷就到了国公府。贵女入嫁都是由教导嬷嬷专门教授礼仪章程的,只不过谁都没想到,宫里竟然派了汤嬷嬷来,要知道以汤嬷嬷的身份来南江,那可是大大的屈尊啊!
况且这也不合规矩!也不知是内务府的意思,还是太后的旨意。
方氏倒是心平气和,幸好一早收拾了内院,那些爱嚼舌根子的人都被处置了,余下的人也不敢乱说什么,就算汤嬷嬷眼睛再尖锐恐怕也看不出端倪。而且方氏有自己的想法,汤嬷嬷能来里面必然有太后的意思,足可见宋煜在太后心中的分量。
这么一想,方氏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明里暗里不止一次地提醒锦绣:“服侍好七王爷,让王爷多和辽东王走动走动,说到底都是一家人,将来要是”
话点到为止,锦绣便忍不住在心里冷屑,方氏这是已经料定辽东王能登上大统?国公府的野心啊,已经众目昭彰了。
汤嬷嬷是二月初五离开的,说是在太后跟前服侍了二十多年,这一走恐怕太后要不习惯了。方氏和五福公不敢留人,赶忙让人准备了一大车的礼品,汤嬷嬷俱是笑吟吟地收下:“太后她老人家最喜欢这些土特产,劳烦国公爷和夫人费心了。”
锦绣原以为再见汤嬷嬷恐怕要等大婚后入皇城,谁能想到她竟然早一步等在了驿站,这是什么意思?
思绪划过,那边汤嬷嬷恭顺含笑:“一别多日,小姐可还安好?舟车劳顿,小姐有些吃不消了吧?”
锦绣已经恢复如常,唇畔挂起淡淡的笑容,回了汤嬷嬷:“劳嬷嬷挂念,莞儿一切安好。”
汤嬷嬷笑容更加深邃:“小姐就是这样,亲切的如同三月的花骨朵儿。太后听了奴婢这么说,直夸小姐是妙人儿呢!”
明显是寒暄客套,可话里提到了太后,锦绣只好诚惶诚恐地微微低头:“太后盛誉,莞儿惶恐。”
汤嬷嬷看在眼里,满意地点点头,顺着锦绣的身子往后看了看,目光落在菊青和梅儿身上,顿时笑道:“太后所料果然不虚,小姐大老远地从南江入嫁,身边也没带几个粗使的丫鬟婆子。”说着指了指身后还跪着的一大帮子人:“今后奴婢和这一众丫鬟婆子就服侍在小姐跟前了,这是太后她老人家体恤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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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心意()
随着汤嬷嬷最后一个字说出,锦绣心里便掀起滔天巨浪,面上却恰到时宜地摆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愣愣道:“这,这恐怕不合规矩吧?莞儿莞儿”
看着锦绣彷徨不安的样子,汤嬷嬷就更加心满意足了,依旧是和煦的笑,淡然道:“规矩是人定的,这是太后的一番心意,旁人有谁敢闲言碎语的。”
心意?体恤?锦绣一时间摸不清太后的心思,且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拂了太后的面子吧。于是显得有些局促地屈了屈膝,感激道:“莞儿多谢太后恩典,劳太后费心了。”
汤嬷嬷点点头,又觑了菊青一眼,眉开眼笑道:“这些丫鬟婆子都是内务府选上来的,虽在教习处调教了几日,毕竟还是比不上小姐打小服侍的人儿有规矩。老奴还要回宫复命,待到小姐出嫁之日前来服侍,这里的事就有劳菊青姑娘了。”
菊青脸上顿时浮上一抹酡红,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激动,连连向汤嬷嬷行礼:“奴婢奴婢一定会伺候好小姐的,还请汤嬷嬷宽心。”
汤嬷嬷畅然而笑,和锦绣行礼后缓缓离去。
汤嬷嬷一走,菊青顿时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主子模样,对着跪在地上的一众人等,大声叱道:“一一报上名,身世、所长,皆不得隐晦!”
锦绣摇了摇头,示意梅儿扶自己进屋,等到她们走远了,还清晰能听见菊青高傲的训斥声:“你就只会灶上的活儿?针线女工竟然都没学过!你”
梅儿扶着锦绣在临窗的大炕上坐下,小心翼翼地透过糊高丽纸的窗棂朝外面看了眼,隐隐绰绰的什么也看不清,反倒是菊青的声音越来越响亮。梅儿想到了什么,低头却见锦绣神色倦怠的样子,不免担心道:“你小姐可是累着了?要不奴婢去灶上弄点热水来?”
锦绣点点头:“弄点热茶就行了。”
梅儿很快去了耳房,锦绣听着外头乱糟糟的更觉头疼,这个菊青啊,跟在方氏身边那么多年,怎么半点没学到方氏的手段沉寂?当真是愚不可及!
汤嬷嬷虽然话里让菊青管教众人,可那些丫鬟婆子都是从宫里出来的,而且是太后亲口点名,等同于是太后赏赐。她这正紧的主子尚不曾开口,菊青反倒摆起了主人的架子,这要传出去,是要说丫鬟刁蛮霸道?还是说她这王家三小姐不把太后放在眼里,纵容丫鬟呢?
一想起那些丫鬟,她就更加摸不清了,太后到底是什么意思?派人来监视自己?还是怕底下的人服侍不周,怠慢了她的心肝孙子?只是不知道这恩赐只此她一份呢,还是程青青那里也一视同仁?
一直过了晌午,太阳有些毒辣了菊青才回屋,见锦绣正在用午膳,便有几分恼怒地开口:“你倒是会享主子的福,辛苦我在外头顶着太阳调教下人。你们是不知道那些贱婢有多蠢,一个个没几分长处还倨傲的紧,真是贱到了骨子里!”
“哐当!”
菊青抬头,见锦绣不知何时放了餐箸,正目光冷峻地看着自己,不由得心头一颤,正想开口说上两句,便听见锦绣冷冷的声音。
“左一口贱婢,又一口贱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国公府养出的奴才都是这般尖酸刻薄!”
尖酸刻薄四个字仿佛烙铁般深深印在菊青心头,她浑身一震战栗,怒不可遏朝着锦绣就是一顿怒骂:“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教训我!锦绣,你别忘了,你不过是国公府当年收留的一条无家可归的狗!也是贱婢,注定一辈子都是贱婢!”
梅儿吓得一哆嗦,本能地想要上前拦住菊青,哪知菊青一发狠,右手狠狠甩在梅儿脸上,伴随着一道响亮的回音,梅儿脸上顿时显露出清晰的巴掌印。菊青还不解气,朝着梅儿就是一番冷嘲热讽:“怎么,连你也敢排揎我!贱婢,贱婢!你们都是贱婢!”
梅儿顿时就哭了出来,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样子可怜极了。
而菊青就跟一只斗胜的母鸡似的,头颅扬得高高的,不可一世的样子。
“你大可这么折腾,最后闹得人尽皆知。”锦绣轻漫的声音缓缓响起,菊青一愣,见锦绣正无所谓地端起茶盅,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口,继续道:“闹得满帝京都知道,我王莞宁是个冒牌货,是你口中的贱婢,是国公府攀龙附凤,欺君罔上送来帝京的。”
说欺君罔上几个字的时候,菊青整个人如雷击般愣在原地。欺君罔上,偷梁换柱,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啊!
她满腔子的怒火瞬间熄灭,浑噩间想起离开国公府的那一夜,方氏如蛇蝎般冷漠的眼睛:“菊青,你可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你的老子娘和弟弟都在国公府,他们的前程可都在你手里。”
菊青吓得一激灵,赶紧跪了下去:“小姐息怒,小姐息怒!是奴婢糊涂了,奴婢猪油蒙了心,口无遮拦,还请小姐恕罪!”
那边梅儿震惊地忘了哭泣,菊青啊,菊青居然给锦绣跪下了!菊青可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啊,老子娘都是国公府的体面人,何时把别人放在了眼里!
再看锦绣,依旧冷清不为所动的样子,仿佛一切都是顺理成章,尽在掌握之中。梅儿一下子心情就复杂起来,这个锦绣当真还是当日服侍在三小姐身边沉默内敛的婢子?
怎么一来到帝京,一切都翻天覆地了呢?
直到梅儿搀扶着菊青行礼退下,锦绣都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手中的茶早已冰凉,细长的茶叶在水中沉沉浮浮,仿若水中浮萍,拼劲全力却什么也抓不到。
如同她的一生,因为一场变故便天翻地覆。
她也曾想过,就这样安安分分地过一辈子,忘了以前种种,忘了那些仇恨怨怼。可是人生啊,哪里是你想什么就能怎么样的,譬如她终究还是来了帝京。
这几天在马车上的时候便在思考,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那些血海深仇终是没办法掩埋进历史的尘埃里。
既然是命运使然,她就应该坦然接受。包括那些曾今疼痛的过去,那些血海深仇,都要一一的,细细算清!
第7章 宋煜()
接下来的几天,菊青安分不少,兴许是被锦绣的那番狠话唬住了,私底下竟然多了几分恭谨,半点不敢有儹越之处。
锦绣实则也暗暗松了口气,菊青在国公府的时候一直有方氏罩着,傲慢惯了,若是来了这风云诡谲的帝京还是那般口无遮拦,只怕不知要惹出多少祸端。
她是方氏的人,是方氏光明正大安插的棋子,锦绣不可能动手将人除掉。只要菊青安守本分,她不介意留在身边,有菊青在方氏和王语嫣中间当挡箭牌安抚二人,其实也是不错的。
再说梅儿,虽然也是方氏安排的,可毕竟比不上菊青在府里身份尊贵,再加上梅儿年纪小,很多事懵懵懂懂的,胆子也小,所以锦绣就更不必放在心上了。
况且太后派了汤嬷嬷来,摆明了是要汤嬷嬷坐镇,纵然菊青和梅儿有什么小心思,也不敢当着汤嬷嬷的面闹幺蛾子。
锦绣心情愉悦地靠在临窗软垫上,自顾想着心事,梅儿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礼都忘了行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小姐,王王爷,王爷来了!”
王爷?
锦绣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屋外传来窸窸碎碎的脚步声,以及菊青惶恐怯怯的恳求。
“王爷,王爷!您不能进去啊,王爷!”
紧接着是一众丫鬟婆子哭喊胆怯的声音:“王爷,王爷,这不合规矩啊!”
隔着高丽纸隐隐绰绰能看见乌泱泱的人群,中间站着一个欣长而立的男子,余下的人皆是匍匐在地,场面混乱至极。
锦绣反应过来,梅儿口中的王爷,应该是宋煜吧。
也只有这混世魔王,才会在大婚前夕强闯新娘子的闺房。
这色胚,怎么想着闹到了十里坡驿站呢?
紧随其后有几个人影跑了进来,隐约听见马革江的声音:“王爷,王爷三思啊,这要传到圣上耳朵里,只怕”
马革江的话说到一半,男人冷然的声音乍然响起:“怎么,轮到你来教训本王了。”
男人的声音很嘹亮,带着男子独有的浑厚感,如同塞上回旋的寒风,阴冷的仿佛要噬人骨髓。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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