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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命为后-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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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虚伪。宫里的女人啊,哪个不是穷凶极恶,只有你,成日念佛理经,不争不抢,就像这宫里的一朵白莲花,显得我们这些人十恶不赦。”她嘴角发冷,语气刻薄:“本宫问你,你当真就没有过贪心?”
这话让淑嫔沉默了很久,她非常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然后点头。
皇后顿时嗤地轻狂一笑,但是淑嫔接踵而来的话让她怎么也笑不出声了。
“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贪嗔娇怒,我也曾经『迷』茫过。”她面『色』平静,语速非常的缓慢,似乎在回忆某件事般:“后来,我放弃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澈儿不喜欢。”
“回过头来想一想,也是啊,我的一生都葬送在了这宫里,又为何要将这枷锁强加到他头上呢?你看这宫里的四方天,那么小,永远都是灰蒙蒙的,你、我,甚至皇上,其实都是被圈养在里面的鸟儿,我们是一群自诩高高在上实则孤独冷漠之人。”
皇后的眼睑轻轻颤动起来。
淑嫔还在接着往下说:“其实我们都是可怜人,既然自己已经这么可怜,又何必将孩子也拉进来。他们现在在南海生活的很好,两个孙子聪慧伶俐,我还去争什么?只等着皇上……若是有那么一天,我也想出宫去,后半生含饴弄孙,看看海,养养花儿,也就足矣。”
她说完这句话就看向了皇后,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其实,你是知道的,二王爷根本没有为君之才。是你一直要『逼』着他,『逼』着他去争,去抢,去夺取本就不属于他的东西……”
“闭嘴!”淑嫔的话像是触痛了皇后的某一处,皇后突然站了起来,猛地将手中的玫瑰往桌子上一拍,额头上的青筋高高绷起,怒喝道:“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本宫!本宫乃大启国母,本宫和皇上的儿子理所应当就是太子!本宫不是争,而是得到本就属于本宫的东西!”
淑嫔也跟着站了起来,有些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指向殿外:“二王爷就像你精心栽培的花,外表看起来光鲜勃勃,实际一旦少了庇佑,一场大雪就能要了它们的命。”
皇后身体一颤,目光阴冷地看向淑嫔:“那又如何!至少本宫去争过,抢过,你呢?你连去争的勇气都没有!”
淑嫔依旧语气平缓:“我今日来并非想与你争吵,只是想给你指一条路罢了。皇上是不容身边有瑕疵的,你若不想死,就主动求了去皇陵守墓吧。”
言罢,不再看皇后一眼,转身便去。
皇后猛地跌坐到地上,泪突然奔涌而出。
二王府的噩耗她已经知道了,宋哲禄音信全无,多半也……
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后悔,她是高高在上的大启皇后,从不为自己做过的决定而感到沮丧难过。
可是——
时光若是能倒流,她兴许会同意安希肴嫁给宋哲禄吧。
她是皇后,也是母亲。
第666章 姻缘()
边塞的风总是格外的冽,如刀子般刮得脸生疼。
厚厚的大氅似乎也抵御不了疾风,握着缰绳的手几乎要被冻僵。
对面帐篷内迟迟没有人出来,远处高坡不知是谁放了一群羊,风吹得那些羊东倒西歪,领头羊试图跳上一块石头,却由于石头太高,试了好几次都没成。羊群便发出低低的呜咽声,也不知在闹腾什么。
包裹在大氅内的人翻身下马,牵着马缓步朝帐篷走去。
就在他快要走到帐篷的时候,帐篷外头的厚重毡布终于被撩开,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矫健的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锐利的目光直接落到他的身上,然后略微皱眉:“找谁?”
穿大氅的男人愣了一下,很快解释:“我是保文昌派来的……”
男人的眼底顿时『露』出一丝戒备,然后摆了摆手:“不认识。”
穿大氅的男人再次解释:“保文昌病了,他让我……”
黑脸男人顿时将脸一拉,指了远处的羊群:“我只是个放牧的。”
冷风呼啸,男人很快进了帐篷。
……
新春的帝京似乎非常平静,二王府的事情在一场大雪后被掩埋。皇室虽对外将大火解释为意外,帝京百姓仍是觉得蹊跷,却也没有几个敢在大庭广众下议论的。
锦绣和木婂穿着新的袄子,缓步走在街道上。
来往行人如梭,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新春的喜悦。
每间铺子都高高挂了红『色』灯笼,街道张灯结彩,杂耍班子表演的格外卖力。
穿了新衣的小孩子,手中拿了一块糖人,跑得颠颠的,偶尔停下来『舔』上一口,美滋滋地又跑远了。
打扮漂亮的小姑娘,总是喜欢往灯会的方向瞄,那里有国子监的俏书生们,三五成群『吟』诗作对,哪个姑娘能捡上一把公子的折扇,指不定还能促成一桩姻缘。
街上是热闹的,忙碌了一年的人们,乐于清闲几天。
路过一个卖花婆婆的时候,锦绣随手买了两朵绒花,两朵都是粉『色』的,娇滴滴的,戴在头上,衬得她和木婂宛如闺阁少女。
两人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锦绣问她:“可回去看过木老爹和木沉了?”
木婂的脸略微僵了一下。
好一会儿才道:“远远地在角落里看了一眼,爹老了许多,哥哥倒是长壮实了。他还是娶了陈家那个姑娘,好像还有一个孩子,才这么高一点儿,长得虎头虎脑的……”
木婂兴奋比着,然后又有些失落地停了下来。
气氛突然凝固了般。
锦绣没有继续问,指了前面一处姻缘坊,笑:“听说是这几年盛行的,极为厉害。里面有许多路,四通八达,进去的人要先选一根红线,女的从南门进,男的从北门进,两人各执一头,走到一起的必是天作之合。”
见木婂似乎兴致不高,锦绣再次开口:“我倒想去走一走,听说这线总共有一万条,能走到一起必然是有缘。”
见木婂讶然,锦绣笑了笑:“我如今已经不是西蜀王府的福晋,还不能去寻找下一顿姻缘啊?”
木婂失笑:“既然小姐想去,那奴婢陪你去便是。”
两人到了姻缘坊,给了十个铜板,就随便拿了两根线,锦绣将其中一根交到木婂手里,木婂推脱,锦绣就拉了脸:“我都看开了,想要追求新的生活,你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木婂只好接了。
姻缘坊内四通八达,有很多条路,锦绣和木婂的线是分开的两条路。在锦绣的强行要求下,木婂只好暂时和锦绣分开,两人缓缓绕着手中的线团,朝深处走去。
另一边,暗大和宋煜立在门口,暗大轻声说着:“福晋和木婂是先进去的,云霄大人落后一步。”
宋煜不发一言,眼底却格外温和。
他自然知道锦绣在帝京,甚至连那几个人的死,香炉里残留的粉末……只是她不愿意见他,所以他依着她。
看她杀人,看她报复,看她一点点发泄心底的仇恨。他只要默默地帮她善后便好。
他站在姻缘坊外犹豫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走了进去,丢下一两银子,随意选了一根红线,便缓步走了进去。
他想看一看,上天会不会成全他们。
万分之一的姻缘,他的手心里满是汗渍,前所未有的紧张起来。
锦绣走的很慢,她早已不信什么姻缘了,只是为了带木婂过来罢了。
姻缘坊内的人不多,特别是她走的这条路十分僻静,只偶尔碰见一两个小姑娘,小姑娘脸上满是笑,似乎很期待见到红线那头的人。这样的小鹿『乱』撞芳心暗动似乎离她太过遥远。
隔着一层木板,隐隐地能听见那头传来清晰稳健的脚步声,她能感觉到手里的红线似乎被扯动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怔在原地,然后皱了皱眉。
……
宋煜没有想到,红绳的那边什么都没有,红绳被裹成了一个小球,放在拐角处,红绳那头的主人不知何时离开的。
将红球捡起来,隐隐的还有些许温度,他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有追上去。
心里突然变得空落落的,似乎缺了一块,有些遗憾,有些失望,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愤然。
……
锦绣快步走出姻缘坊,很快消失在人群里。
她在最后的时候将红线丢了,不知为何,心里反而释然了。
或许是因为本就不期待,松手倒是得了一份快活。
快步走在人群里,天空再次窸窸窣窣下着雨,米粒般大小的雪粒砸在袄上,发出叮咚细微的声响。
她伸出手,将雪捧在手中,然后看它们一点点融化。
低着头,竟是没注意撞上了什么,头一阵生疼。
她尴尬地说着“对不起”,抬头,就对上一双璀璨精亮的眼睛,她狠狠地愣了一下。
殷不悔笑着『摸』她被撞红了的额头,打趣道:“怎么?撞傻了?”
锦绣眨巴眨巴眼睛,很用力地捏了自己两下,这才傻乎乎地问他:“你、你怎么在这里?”
殷不悔大笑:“两国交好,启王宴请我来帝京做客,怎么,很意外?”
她嘟囔了一句:“怎么没有听说?”
“宴请的时间是二月十八,我早到了一些时日罢了。”
锦绣:“……”
这哪里是早到了一点,是早到了很多好吗?
第667章 药坊()
两人沿着街道缓慢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先生可还好?”
“挺好的,上个月去了西域,说是要去沙漠里捉一只七『色』彩鸡。彩鸡的鸡冠是解毒的良『药』……你知道的,他惯来醉心那些,每年总要花上好几个月去寻觅。”
“先生清心寡欲,只醉心医道,此乃天下苍生万民之福。”
殷不悔突然停了下来,视线落到她脸上,上一次见面还是一年前。她跟随乔先生在一座雪山,小脸冻得彤红彤红的,乔先生让她去捉一只雪蛤蟆,她在山上蹲了三天,果真捉到了。结果却因为太过兴奋而失手将雪蛤蟆捏死,每每想起她窘迫懊恼的样子,他就忍不住一阵愉悦。
嘴角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锦绣就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她的某件糗事。
这些年,她跟随乔先生云游天下,一面游历一面学医,的确是干了不少让人忍俊不禁的事。
“不许笑!”她瞪他,两人犹如多年的老友,古怪地对视起来,然后又都笑出了声。
“跟着乔先生去游历的那几年是我最放松的时候。”回忆起以前,她显得十分平静:“离开西蜀,我其实很『迷』茫。乔先生说他要去海外的一座小岛,我就想起锦程以前小时候总闹着想去看一看海。结果去了才知道被乔先生骗了,乔先生和我都身无分文,还是帮渔民看病换了一艘破旧的小船。”
“船出了海便遇到风暴,飓风将小船高高抛起,我当时只顾着拼命舀船里的水。回头去看乔先生,竟然死死地护着手里的包袱。我当时又气又怒,觉得很委屈,他居然轻描淡写地回了我一句包袱里都是长山采来的很珍贵的草『药』……”
锦绣大笑起来,细小的雪粒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忽闪忽闪的,殷不悔愣了很半天才缓过神。
他忙将视线挪开,生怕自己有半点失礼。这几年,他尽量地不去打扰她,偶尔相见,也表现地如朋友般。他不想让她感到不舒服亦或者尴尬,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永久地活在他的身边。
至少,他知道她在哪里。
四年的时光,没有带走她半分千华,反而让她平添了几分恬静美好。
他的心突然得到巨大的满足,这样相见谈笑相欢的时间并不多。
两人继续并肩缓缓走着,锦绣一路带他走到了一个馄饨铺子。
馄饨铺子其实就是个『露』天的开设在大榕树底下的移动摊位,摊主是一对老夫妻。
男的负责煮馄饨,女的就张罗客人收拾碗筷。
因在新年,街上来往客人很多,摊位基本已经坐满。
锦绣和殷不悔坐在最角落的位置,要了两碗小馄饨。
馄饨煮的热气腾腾,上面撒了葱花和香菜,还漂浮着一两珠油腥子,看上去格外诱人。
锦绣眯起了眼睛:“这顿算我的。”然后用勺子舀了一颗馄饨,放到嘴里,立刻被烫的龇牙咧嘴,却不舍得吐出来。
明明是烫得不行,偏生还嚷着好吃。
殷不悔被她的模样逗乐了,却看见她贼眉鼠眼地盯着街道的另一边。
在馄饨摊子的对面,是一座『药』坊。
『药』坊自称是百年老字号,整五间的开铺,端的是恢弘大气。许是因为『药』质地好,亦或者里面坐馆的郎中有几分真本事,哪怕是新年里,前去买『药』看病的人亦是络绎不绝。
“你说我要是去你们殷国的帝都开一个这样的『药』坊,会不会赚得钵满盆满?”
她财『迷』般咧了嘴,他正想回她只要你愿意我就送你几间铺子,她就已经低下头去,和碗里的馄饨奋战起来。
一碗馄饨下肚,她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肚子,还嘟囔着待会儿要给木婂带一碗回去。
又猛地偏头看他,鬼鬼祟祟地朝他眨了眨眼睛:“我想去那家『药』坊的库房看看。”
殷不悔抽了抽嘴角。
她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百年老字号嘛,总囤积了一些稀奇货。”
殷不悔皱眉,板了脸,严肃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乔先生的草『药』全都是自己历经艰险采来的……”
“那你先回去吧。”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却跟着她站了起来,然后瞥了眼她娇小的身板,无奈极了:“东西我不要,但你必须请我吃一个月的馄饨。”
“成交!”她『露』出狐狸般的笑来。
凭借殷不悔卓绝的轻功,三尺高的墙头跃然而上,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墙角处的暗哨就被他解决了。
锦绣越发满意自己请了个好帮手。
『药』坊的后头是个不大的小院子,院子很安静,除了倒在墙角处的暗哨,似乎没有别的人驻守了。
院子里有几处花坛,种了许多植物,那些植物看上去有些奇特,颜『色』都很鲜艳。锦绣的注意力却不在那些植物上,而是植物下面的土壤。
殷不悔也很是好奇,伸了手,想要捻一点土起来看看,锦绣突然喝道:“别动!”
殷不悔顿时将手缩了回去。
锦绣面『色』无比郑重,沉了一会儿,然后从头上取了一根银簪。
银簪一碰到土,顿时变了颜『色』。
“有毒!”殷不悔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锦绣则一言不发,快速地从衣袖里『摸』了一颗『药』丸给他,见他迟疑,,顿时塞到了他的口中。
自己也服用了一颗。
锦绣这才开了口:“花坛里栽种的全是剧毒之物,这些土也有问题。红『色』的物质应该是人血,人血混了毒『液』来浇灌这些毒物。”她面『色』格外凝重,眼睛看向院子里的其他植物。
除了花坛里面的,院子里还种了许多树。
那些树长得俱是奇形怪状,冬季一般树叶都会凋零枯落,那些树却长得郁郁葱葱,树叶十分大,每片叶子上的脉络都很清晰。树叶的脉络是红『色』的,像血管一样,隐隐的似乎能看见有『液』体在里面流动。
几乎每棵树身上都有新旧不一的刀口,有些可能是最近一两天才被划破的,刀口很新,隐隐的能看见刀锋下的红『色』汁『液』,如人血般凝固结痂了。
殷不悔很是好奇。
“这些树是西囚特有的。西囚离这里上万里路,乔先生的手札里曾经记录过这种植物,名血树,含剧毒。”
第668章 血树()
锦绣缓缓说着:“血树的叶子能自然散发一种毒素,人长时间闻了会如中『迷』『药』般昏厥。大概有这种树的神奇作用,他们才会这么放心地只在院子里安排一个暗哨。我刚才给你服用的『药』丸就是针对这种毒素的。”
她缓步走上前,将手指覆盖在那些刀口上,然后转身看他:“划一道口子看看。”
殷不悔抽出一把匕首,飞快划破树干,口子处顿时涓涓地流出红『色』如血『液』一样的『液』体。
锦绣蹲下来,从地上捡了一根树枝,用树枝的尖儿去挑红『色』的『液』体。那树枝在接触到红『色』『液』体的瞬间,顿时发出滋滋的响声,然后变得焦黑。
丢掉树枝,锦绣站了起来,环顾了一眼院子,道:“先去仓库看看。”
仓库就在院子的东南角,门上上了锁,殷不悔用匕首轻轻一挑,那锁就瞬间被打开。
锦绣递过去一个赞许的眼神,然后走了进去。
如锦绣料想的一样,仓库里并没有多少『药』材,更多的是蜈蚣蜥蜴之类的毒物。大部分研磨成了粉末,还分门别类地备注好了时间和产地。
锦绣没有去翻看那些粉末,也禁止殷不悔去碰。
两人从仓库退出来,将门锁重新合上,然后往墙角处的那名暗哨口里塞了一颗『药』丸,这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锦绣给那名暗哨塞的是忘忧散,服用了此『药』会忘掉短时间内发生的事情。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的行踪不会被暴『露』。
“你早就知道那『药』坊有问题?”走在街上,雪似乎下的大了些,路上的行人也少了很多,殷不悔的声音似乎隐隐的有些颤抖。
锦绣倒没有多想,径直点了头:“查过几个『药』坊都没有发现,今儿个只是想去碰碰运气,却没想到有这样大的收获。”
殷不悔的脸沉了下来:“如果你今天没有碰到我,是不是也会一个人去冒险。”
锦绣想了一下,然后点头:“不是冒险,我一向很谨慎的。”
殷不悔突然停了下来,锦绣有些诧异,回头去看他,才发现他的脸『色』格外难看,似乎……是生气了。
她纳闷:“放心吧,我手里有很多『迷』『药』毒『药』,乔先生可是将大半生的医术传给了我,今天进去就算遇见危险,我也能带你全身而退的。”
殷不悔的眉峰紧紧皱成一团,沉默半晌,才阴阴地说了句:“我在乎的不是自己的命。”然后猛地戛然而止。
锦绣愕然。
殷不悔已经迈动脚步,大步地往前走去。
锦绣想了想,也懒得多问,嬉皮笑脸地追了上去:“哎,晚上再去吃一碗馄饨,我请客!”
“不去!”
……
拒绝殷不悔到家做客,锦绣一个人回了院子。
才刚推开门,就察觉到似乎有些不对劲。
院子里是灯火通明的,隐隐的似乎有小孩子的声音,还有刀剑的动静,以及木婂无奈的惊呼。
她迟疑着走了进去。
就看见云曦五大三粗地坐在椅子上,云霄一脸尴尬地立在一旁,木婂气得直瞪眼。屋子里有两个孩子,矮矮小小的一团,小的可能才刚学会走路,两个孩子手里都拿着一把剑,而且是真剑!霹雳巴拉,小的追大的,大的追小的,偶尔还要打上一剑。地上满是瓷器碎片,门口的青瓷花瓶不知被谁砸烂了,梅花散落一地……
“福晋!”云曦是最先发现锦绣的,兴奋地站了起来。
锦绣无奈扶额,云曦已经冲了过来,一把将她抱住。
几年不见,云曦更壮实了,力气也变大了,锦绣只觉得胸口一阵巨石压顶,差点就被活活憋死。
那两只小孩子见状也跑了过来,一左一右抱着锦绣,小的那个还乘机撩了锦绣的衣裳擦了一把鼻涕。
“喂!你干什么!谁让你用小姐的衣服揩鼻涕的,脏死了!”木婂彻底崩溃了。
云曦这才恋恋不舍地松了手,眼圈红红的,死死地盯着锦绣:“福晋,奴婢总算找到您了!”
锦绣大大地吸了口气,正想说话,突然听见一声哗啦巨响,裙摆居然被那两个调皮的小猴子用剑刺穿了两道口子!
两个肇事者居然还一脸得意地做了个鬼脸,然后晃了晃屁股,一溜烟地跑进了里屋。
木婂气得直跺脚:“你们两个小崽子,给老…娘站住!”
等到云霄窘迫地解释之后,锦绣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姻缘坊的时候,木婂和云霄自然是走到了一起,偏生云霄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婂要在姻缘坊外等锦绣,云霄居然就一声不吭地陪着等。
后来天『色』渐暗,雪也越来越大,木婂才无奈离开。
云霄也就提出送她回去。
走到半道上,居然碰见了云曦!
云曦这妮子几年没有回京,这次乘着王渊进京述职,便带着两个儿子回来探亲。
去云霄的府邸没碰见人,母子三人就在街上闲逛,好巧不巧地居然碰见了云霄和木婂。
结果自然是云曦威『逼』利诱,非要她带着来见见锦绣,要不然就要将她和锦绣的下落告诉宋煜。木婂无奈,只好带她回来。
谁晓得那两个小孩子这般不安分,一进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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