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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命为后-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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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峰犹豫了很久,终于进了院子。
“王后。”他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磕头,眼底还有些许愧疚。
毕竟他是锦绣的奴才,最后却跟随宋煜进了宫,而且双方还成了如此敌对的局面。
锦绣却是十分坦然,点了头,还赐了座。
程峰不敢落座,暗地里打量锦绣。面『色』平和,头发没『乱』,也没有受伤,就连屋子里的摆件都是完完整整的,不由在心里松了口气。
他最怕的是宋煜和锦绣闹得不可开交。
“殷王被关在何处?”锦绣问他。
就看见程峰苦笑不已,锦绣顿时抿了嘴,黯然点头,知道自己问错了人。
现在程峰跟了宋煜,自然是宋煜贴心的奴才,又怎么可能背弃主子。
程峰想了想,躬身劝道:“皇上心情不好,王后不若等一段时间,等皇上气消了,再商议殷王的事。奴才不能告诉王后殷王在何处,但是可以向王后保证,殷王没有『性』命之忧。”
锦绣点头,有些感激。
程峰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其实皇上对王后……”
“程峰——”锦绣突然打断他,骤然岔开话题:“你现在是什么职位?”
程峰愣了一下,知道锦绣是不想提宋煜,便顺着她的话回:“奴才现在是御前内监。”
锦绣点了头,又问:“木婂现在如何?”
程峰都细细答了,锦绣问了许多,没有一样问到宋煜的。
待到程峰走出屋门的时候,不由长长叹了口气。他知道,皇上想要重新得到锦绣的心,很难,或者说,根本没有可能。
院子里的梅花还是那副样子,虽然早在半月前宋煜就请了能工巧匠提前催熟,可却只长到花骨朵的样子,始终不能绽放。
大抵是时间未到,再怎么努力也没用吧。
他想到宋煜和锦绣,无论宋煜怎么努力,恐怕都无法再次得到锦绣的心。
转身,看这修建精巧的院子,谁会知道,在半月前,这里还是一片废墟。宋煜力排众议,从帝京带了二百工匠,短短半月的时间修建成如此模样。
锦绣喜红梅,便不远千里带了红梅,只为博锦绣一笑罢了。
谁知……
或许真应了那句话,喜欢你的时候,哪怕是你府宅上的乌鸦,都会爱屋及乌;不喜欢你时,哪怕你金屋玉砌,也不屑一顾。
作为旁观者,程峰知道,锦绣对宋煜已经没有爱了。
可是宋煜……
长长叹了口气,程峰步履沉重地离开。
……
连着三天,宋煜都没有出现。
直到第三天的傍晚,宋澈来了。
他穿着月白『色』的战甲,威风挺挺,只是说话的口气还如以前一般,温润中带着几分亲近:“王后。”
锦绣很高兴,让乌桑去煮茶。
“元娘怎么样了?孩子们可都还好?”她眯着眼睛,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元娘的情况。
宋澈心里堵了一下,难怪元娘会这般在意锦绣,甚至以和离来威胁,让他不许伤害锦绣分毫。
锦绣和元娘,哪怕隔着千山万水,都会念着对方。这样的情谊,许多人恐怕永远都无法体会。
他沉了一会儿,笑着回她:“都很好,元娘还一直念着你。明年开春,我们就有第三个孩子了。”
锦绣愣了一下,顿时『露』出狂喜之『色』:“啊,太好了!恭喜你!”
宋澈还如以前那般,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傻笑起来。
乌桑端茶上来,宋澈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忙收敛了笑,郑重道:“王后……皇兄其实一直念着你,这次来坎儿州……”
“南海王,”锦绣正了脸『色』,这一刻他们不再是以前的朋友,而是两个国家,两支军队的统帅,锦绣语气无比严肃:“我倒是希望南海王能够好好分析眼下的局势。我们愿意以二十六座城池换回殷王,二十六座城池对启国而言代表了什么,相信不用我说你也会明白。”
宋澈眸光阴翳,没有说话。
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是启国的大半疆域!
“另外,再有十来日,索姆河就会结冰,南海王不会以为靠砸冰煮水能提供整座城池的饮用水吧?至于温泉那边……南海王应当猜到了吧。”
宋澈脸上再无半分笑,他此刻才真正意识到,锦绣此行的目的。
兵不厌诈,对方明显想好了所有退路。
锦绣愿意来坎儿城,并非为了宋煜,而是因为她根本不惧。甚至她料定了他们一定会答应,答应她的议和条件。
第718章 被动()
“皇兄,我们怕是要早下决定才成,还有半月天气就会变寒,一旦结冰……而且他们很有可能截断粮食的补给道路,届时我们将处于被动的局面。”宋澈苦口婆心说着。
宋煜静默良久,缓缓抬头,淡淡瞥他一眼,冷声问:“你是让朕投降?”
宋澈一僵,半天才缓过来,声音顿时小了几分:“怎么是投降呢,王后开出的条件对我们是十分有利。归还二十六座城池,我们还可以附加一些条件。今年大战,国库空虚,百姓处在水深火热里,饱受战火的城池需要重建,这将是一笔极大的开销……”
他细细说着,希望宋煜能听进去。
可宋煜一直是副冷冷冰冰的脸,也不知是否有听进丝毫。
宋澈说得口干舌燥,末了安静等到宋煜示下。
宋煜没有当即给出答案,而是疲惫地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宋澈离开,宋煜一个人静坐在屋内,几天时间过去,他已没有最初那么愤怒。
细细想来,似乎是他『操』之过急了。
这么快就急着追问锦绣,锦绣又怎么可能答应。毕竟,当初她受了如此多的伤害离开帝京,纵然是疗伤也需要一段时间的。
至于宋澈所说的议和,他根本想都没想过。
只有失去了,他才知道她的弥足珍贵,才知道万里疆域也不如她一人。
他站起来,沿着屋子走了一圈,然后突然将门推开。
院子里的程峰立刻上前,躬身询问:“皇上。”
“请她去黑院。”
程峰愣了一下,这才离开。
黑院,是坎儿城里一座鼎有名的酒楼。院子里有一颗千年古树,古树绿荫遮蔽,据说就算是隆冬叶子也不会枯黄。
大半的阳光被古树遮挡,以至于酒楼每个房间都很阴暗,所以才有黑院这个名讳。
锦绣被带到第二层的包厢,这间包厢的窗户正好对准古树的树冠,巨大的树冠从窗户穿过,占据大半个房间。风一吹过,绿叶便细细摇晃,如风铃般带来清脆的响声。
这样奇特的酒楼,自然是价格不菲的,特别是他们酒楼供应的食材,据说都是很稀缺的走兽。哪怕是如今战火不断,酒楼一样生意兴隆。
锦绣站在窗口,从二楼往下看,巨大的古树根茎旁,有一队穿着绿『色』襦裙的舞姬在偏偏起舞。悠扬的钟鸣声回『荡』在院子里,犹如古树的喘息,让人一下子便被吸引过去。
宋煜到的时候,锦绣正专注地盯着下头,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宋煜不禁抿了嘴,徐步上前,站到她身边,轻声问:“喜欢这里?”
锦绣浑身一僵,猛地看下他,然后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这样的动作让他心里突然一闷,眉头忍不住高高耸起。
锦绣已经开了口:“启皇。”
语气单薄,态度疏离。
宋煜很努力才将心头的不适压下去,强忍着点了点头,然后坐到椅子上,亲手给她倒了一盏茶。
锦绣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上前,坐到宋煜身侧的椅子上,接过茶盅,抿了一口。
上等的雨前龙井,他的口味似乎一成未变。
“好茶。”她赞叹道。
宋煜的眉梢才略微舒展些,静默地看她两眼,心里突然踏实起来。这一年来,他心里总是缺了一块,夜里睡不踏实,白天心绪不宁。
现在看到她,心底缺失的那一块仿佛补上了,他终于知道她在他心里的分量,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起风了,吹动枝干上的叶子,摇晃如铃,渐渐盖过楼下的钟鼓声。
两人都缄默起来。
视线昏暗,他看不清她脸上的情绪,只得深吸一口气,缓慢开口:“还记得五年前,你被抓进府衙的那次吗?”
没有回应,但是能看见她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他有了几分底气,接着往下说。
“屋顶上的那个人是我。”他掌心里全是汗,突然喉咙发紧,有些紧张起来。
“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的你。大抵就是那时候,被你吸引了。你的倔强,你的固执,你的不服输,明明怕得要死,非要做出无所谓的样子,这样的锦绣才是我说认识的。”
“南江的时候,得知你的境遇,我丢下三军,骑死了六头快马,大腿根被磨掉一层皮。那时候我真的好害怕,害怕自己赶不回来,害怕自己将永远失去你。”
“我们曾一起在佛祖面前许誓,要永远在一起,谁也无法将我们分开。你说,要替我生很多孩子,儿子长得像我,女儿长得像你,我们要教孩子骑马,种菜,钓鱼。天气冷了,就一家人窝在炕上,听我讲故事。”
“在西蜀,当得知你怀孕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们终于有孩子了,你是孩儿他娘,我是孩子的爹,我们一家人将在西蜀过的逍遥快活。”
“后来发生的那些事……并非我本意。锦绣,你知道的,你在我心中的分量。你走的这一年,我日夜难眠,闭上眼,就全是你的影子。你笑的样子,生气的样子,难过的样子……”
“你能舍弃皇位,跟我远走天涯?”一直沉默的锦绣,突然冷冷开口。
宋煜一怔。
锦绣没有继续说完,而是目光冷静地注视他,等待他给答案。
良久,宋煜才道:“等我将启国现在的纷『乱』局面解决好了,我一定带你离开。我们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你想去的远海,高山,我都陪你去……”
“那我要你现在杀了齐齐阿呢?”她继续追问,声音依旧没有一丝温度。
宋煜再次僵硬。
这次他给不出答案。
齐齐阿,还是启国和阿休国最有力的结盟契机,而且她还是皇后。一旦杀了齐齐阿,势必会导致启国和阿休国关系破裂,少了阿休国如此有力的盟友,启国会更加艰难。
锦绣等了很久,他都一直没说话。
她终于冷笑起来:“你知道的,知道锦程是怎么死的,也知道我为何流产。”
“宋煜,你爱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你辛苦从夹缝中生长,努力地培养自己的势力,只是为了自保罢了。你舍弃不掉自己辛辛苦苦挣出来的一切,更无法容忍自己再回到殚精竭虑战战兢兢的日子。唯有自己成了王者,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皇位,并非只有你才能继承。宋澈英勇神武,元娘贤惠雍容,按理说,还有淑嫔从旁指点,坦白讲宋澈比你更适合继承皇位。”
“你可曾想过,当初让宋澈坐上这个位置?”
第719章 哭了()
你可曾想过,当初让宋澈坐上这个位置?
锦绣尖锐的问题,让他如遭雷击般愣在原地。
他给不出答案,而且她的话仿佛一根刺,极其犀利地刺破他平日的盔甲,甚至将他自己都不了解的一面剥开。
就像浑身赤…『裸』的人暴『露』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般,他有些羞愧,更多的是恼怒。
“宋澈空有孔武之力,半点不懂为君之道,他能治理好这个国家吗?”他声音显得有些嘶哑,咄咄『逼』问她:“是不是在你看来,我已经成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奸』邪之辈!”
锦绣站了起来,静静看着他,她整个身子掩映在黑暗里,依旧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但是能感觉到,她的态度很冷淡,非常冷淡,一如在看陌生人般。
宋煜的心突然抽痛起来,没想到,在她眼中,他已是这般不堪。
她用最尖酸的口气,最严厉的语气来质问他,他为了活下去而努力有错吗?顺大势被推上皇帝的位置,是他想要的吗?
他绝望看着她,他知道,她和他之间已经再无可能。
门外有小厮轻轻扣动房门,颤抖着声音询问:“皇上,能传膳了吗?”
“滚!”他一声怒喝,门口立刻传来窸窣的响声,伴随着小厮踉跄的脚步声,许久才恢复安静。
屋子再次静谧下来,风停下,不再摆动的树枝犹如长了许多触手的怪物,房间的气氛变得尴尬而又古怪。
他突然站了起来,猛地一个箭步蹿上去,一把将她压在桌上。
唇用力地亲吻着,发泄着,想要填补满自己早已鲜血淋漓的心底。
他的吻近乎发泄,锦绣拼命挣扎着,一口咬在他的唇上,他如感受不到疼般,依旧用力吮吸。
他很愤怒,愤怒的快要失去理智。
他想了她整整一年,为了等这一刻的相聚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结果……
她哪怕因为愤怒因为仇恨而歇斯底里,也好过现在咄咄相『逼』。在她看来,他算什么?
“我怀孕了。”
就在他失控地将手放在她腰间,准备扯下衣裳时,她突然开了口。
他猛地一怔,无意中看到她的眼睛。
那是一双没有温度的眼睛,冰冷清澈,清晰地倒影出他的影子,他癫狂狼狈的模样如此清晰,使得他心头狠狠一怔。
仓皇地从她身上起来,看着衣裙凌『乱』的她,他茫然地愣了一会儿,只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他做了什么?
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
“锦绣……”他声音低低唤着她的名字,伸出手想要将她扶起。
锦绣侧开了,面无表情将衣裳整理好,将散落在鬓角的碎发拨到耳后。
然后走到厢房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
一直到离开,她都没有和他说一句话,甚至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宋煜愣愣地看她离开的背影,这一刻,他仿佛听到心底崩塌的声音。
他知道,这一刻开始,他与她真的再无可能。
……
“皇兄,你当真想好了?”宋澈很高兴,宋煜决定释放殷不悔换回失去的二十六座城池,这无疑是当下最好的决定。
宋煜坐在雕花圆椅上,淡淡点头:“你去请殷国王后来谈论议和事项吧。”
宋澈立刻兴高采烈下去了。
宋煜却默然了好一会儿,然后从衣袖里『摸』出一个瓷瓶。
这是离开帝京前齐齐阿给的。
瓷瓶里装的『药』丸……
他的眸子瞬间沉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暴戾的杀机。
锦绣怀孕了,她是不可能跟他离开的。但是他也做不到看她和殷不悔如眷侣般成双成对,殷不悔抢走了他最爱的女人,他怎么能让他称心如意呢。
他残酷地冷笑着,耳畔浮起齐齐阿当时的话来。
“皇上,这『药』乃阿休国巫师特别研制,『药』材亦是阿休国特有,就算他乔先生恐怕也无法破解。只要服下此『药』,就会陷入沉睡。”
“殷国狼子野心,屡次撕毁契约,哪怕他们这次再次提出结盟,恐怕也不是真心实意的。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让殷国陷入沉睡。殷王一旦醒不过来,又没有后裔,宫内宫外必定动『荡』不安,到时候就是我们启国的机会!”
宋煜的目光一点点坚定起来,他爱锦绣,但同时他也是启国的皇上。他有责任将这个国家发展壮大,铲除一切对手。
他猛地攥紧了手中的瓷瓶,朝门外喝了声,程峰立刻跑了进来。
将瓷瓶郑重递给他:“带到牢房去,让殷王服下。”
程峰手抖了抖。
宋煜面容无比严厉,程峰不敢对视,立刻带了瓷瓶离开。
……
房间内,宋澈正在和锦绣说话,宋煜坐在堂上,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亦从不开口。
“二十六座城池,你们的兵卒必须立刻撤离,而且不得损坏城内一草一木。”宋澈交代的很仔细。
锦绣一一应下。
就在两人谈话快要接近尾声的时候,一直不发一言的宋煜突然开口:“还要白银两百万,黄金一百万两,粮草一千车,肥羊两千头。”
宋煜慢条斯理将话说完,话音一落,不止锦绣,就连宋澈都暗暗咂舌。
他们私下里提过补偿,也只是几十万两白银罢了,宋煜突然喊价,宋澈都觉得有几分狮子大开口。
锦绣深深蹙眉,凝视了他片刻,居然点了头:“好。”
话落,宋澈明显看到宋煜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失落。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皇兄心底难道就痛快了吗?
殷不悔和锦绣的马车离开云上关的时候,宋煜没有『露』面。
当宋澈去找到他时,才愕然发现,他竟然在院子里赏梅。
院子是锦绣在坎儿城落脚的地方,那几株费尽心思从帝京运来的红梅,工匠彻夜不眠想方设法想要让花盛开,梅花都未曾真正绽放。却在锦绣离开后,悉数盛开了。
红如血的梅在冷清清的院子里显得形单影只,宋煜面无表情地盯着它们,也不知在想什么。
宋澈没有打扰他,正准备离开,突然看见他抬起衣袖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
宋澈愕然,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皇兄——是哭了吗?
第720章 病倒()
宋澈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这场看似启国得了天大好处的战役,最终受伤的只有宋煜一人。
殷国的几百万两银子送至,就意味着宋煜和锦绣从此天涯路人,再无可能。
他忽然想起,额娘到南海的时候,站在松软的海边,竟然突然蹲下身掬一捧海水猛地喝下去,然后『露』出如孩子般的笑:“额娘想尝尝到底是海水咸还是眼泪咸。”
宫里啊,看似富贵,实则就是个牢笼。没有人是自由的,哪怕是皇帝。
宋煜……
他深深叹了口气,突然觉得宋煜很可怜。自古君王皆是孤家寡人,他们的心没有人能真正走进去。
……
一场初雪,绵绵不绝,将草原覆盖成明晃晃的白『色』。
初雪的到来,意味着草原神明的降临,只是和往年不同,今年的殷国皇室仿佛蒙上了一层阴翳,甚至有些压抑的悲伤。
殷不悔是回来后的第三天倒下的,再也没有醒来。
呼吸是平缓的,脉象也十分正常,却怎么也叫不醒。
乔先生风尘仆仆被召唤回来,号了脉,亦是一脸古怪。
行医几十载,他第一次看见如此古怪的病。
锦荣和锦绣分立两边,两人皆是焦急地望着乔先生。
见乔先生许久不说话,锦荣急的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夯实的圆木桌子顿时龟裂开几道口子,锦荣面『色』铁青,冷喝道:“卑鄙!一定是他们动的手脚!”
锦绣脸上也十分难看,她没想到,宋煜竟然会暗地里动手。
殷不悔回来的这几天并未出现异样,猛地就昏厥了。她沉了沉,对乔先生道:“我检查过,看不出病因。但是刚昏倒的那一夜,取了血,血是黑『色』的。等您回来的时候,血的颜『色』又正常了。”
她细细说着:“国师占卜过,守护王上的骑士星颜『色』暗淡了许多,东南有彗星金光大振,说明是中了『奸』邪小人之道。”
国师还说了一些不好的话,锦绣没说出来。她心情很沉重,望着安静睡在床榻上的殷不悔,心里沉甸甸的,再看乔先生郑重的神情,便知殷不悔的情况很是危机。
好在乔先生语气还算平缓:“王上应当是中了毒,但具体是什么毒,我还看不出来。”
见锦荣盛怒,乔先生叹了口气,缓而道:“你们不必太过担心,我仔细检查过了,这毒只会让王上陷入沉睡,并不会危机王上的『性』命。给我一点时间,一定可以查证此毒,配制出解『药』。”
听乔先生这么说,锦荣才松了口气。
锦绣却依旧面『色』严肃,暗地里看了乔先生好几眼。
跟乔先生学医几年,她十分清楚,这世上不会有比乔先生医术更高明的。连乔先生都未曾见过的毒……她猛地摇了摇脑袋,迫使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大哥,你腿伤未愈,还要好生休养才行。”她轻声细语,嘱咐道:“待会儿让先生再看看。”
锦荣没有拒绝,点头:“那我先回府了,王上这里就拜托先生了。”
待到锦荣离开,乔先生的目光落到锦绣身上,眼底多了几分深意:“王上知道吗?”
锦绣愣了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不由苦笑:“先生不愧是旷古神医。”
双手落到小腹上,能感觉到里面的小生命在蠕动,那是她和殷不悔的孩子。可惜,他还没来得及知道这个消息就病倒了。
心中没有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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