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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命为后-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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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人的气节与想法总是与他人不同。
锦绣就顺着曹氏的话往下说:“曹公子考虑极是,这样吧,我待会儿让人去府衙立案,请府衙的人出面帮着查找,即便有人想利用公子的墨宝为非作歹,有府衙震慑想必也要掂量掂量。公子觉得如何?”
曹氏的脸再松几分。
有府衙立案,至少能震慑宵小。
又听锦绣声音柔柔道:“不管怎么说,曹公子丢了墨宝,七王府作为铺子的东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公子墨宝千金无价,用金钱之物衡量实在低俗。七王府有一卷嵩县志的小楷真迹,以此给公子,当做铺子的赔罪之礼,还望公子不要推脱。”
立刻有生员露出哗然之色:“嵩县志的真迹,不是早就绝迹了吗?”
“真是嵩县志?那个前朝赫赫有名的楷书大家?”
“”
众人七嘴八舌,却见锦绣面色清和一副淡然,便都猜测一定是嵩县志的真迹!
皇上那么宠爱七王爷,当年大修府邸的时候便搬了宫里三分之一的珍藏书籍相送,别说嵩县志的字迹了,就是更珍贵的指不定都能拿得出!
大家就感慨起来,嵩县志的真迹啊,那可是千金难求的!曹桂荣这小子撞大运了!
曹氏先是诧异,然后震惊,面色微微发红,死死压抑着激动。对于酷爱研究字画的他而言,嵩县志是极有吸引力的。
他怔愣地站了许久,终于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摇头,面色镇定起来,斩钉截铁道:“多谢福晋美意,桂荣不能要。嵩县志真迹乃是无价之宝,岂能与我等区区字帖相提并论。”
说着作了一揖,道:“福晋能全心全意帮桂荣追回字帖,桂荣已是感激不尽,漫天要价实乃强盗所为,桂荣立世但求无愧无心。”
外面围观的百姓不由感慨,死读书死读书,穷秀才穷秀才,说的就是曹氏这样子的吧。天大的好处不知把握,竟然给推了,呵,什么读书人的气概,真是蠢笨的紧!
面对众人的戏谑审视,曹氏一脸的坦然,在自己说完这番拒绝话语之后更是长长地松了口气,心情坦然起来。
锦绣看得出,曹桂荣是进行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毕竟对于读书人而言,没几个能拒绝嵩县志真迹。这不禁让她对曹桂荣另眼相看,这位穿着普通的学生,心性还算端正,至少是个可塑之才。
于是点头,道:“这样吧,曹公子若是不肯收,就当是七王府借与公子观阅,等公子看完临摹好了再送还王府,也算铺子对公子的弥补,如何?”
曹氏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锦绣,终于兴奋地点头,深深给锦绣作了一揖,感激道:“桂荣多谢福晋!”
并保证一月之后一定完璧归赵,才满心欢喜地散了。
至此,围观人群纷纷散去,那些国子监学生见锦绣做事如此磊落,不由放下心来,再也没人闹着要将墨宝拿回去。
等到人群都散了,木沉和木老爹才红着脸上前。
木沉心中是感慨的。他绞尽脑汁也没办法让对方满意,锦绣三言两语便将人打发了,还令那原本气愤交加的曹氏带着十万分感谢离开的。
他自问,纵然自己手里有嵩县志的真迹,也不可能像锦绣这般舍得,更不可能想到如此周全的办法。既让曹桂荣满意,也令一众学生信服,更在诸多围观的百姓心中替花铺留下好印象。
锦绣不知道木沉想的这些,说真的,倘若那些珍藏的书画字迹是她自己个儿的私有财产,她未必舍得这样子拿出来。只不过东西都是宋煜的,是皇室公有财产,用了也便用了,左右都不会心疼!
他们宋家欠她良多,一本字迹算得了什么!
沉了沉,依旧要敲打木沉:“开门做生意,要善于审时度势,对不同的人要以不同的办法对之。若是普通的布衣百姓,给一百两银子对方当然十分满意,可是对于曹桂荣这样的秀才,那就真正是侮辱!”
第162章 初见()
木沉不敢答话,一直认真听着,就连木老爹也手足无措,恭恭敬敬立于一旁。
锦绣叹了口气:“好好跟着辛掌柜历练,做生意不止管账,要学的还很多。”
木沉躬身恳切道:“奴才受教。”
锦绣才带着程峰走了。
只是她不知道,等到她的马车走远,才有人从铺子的拐角处走出来。
她穿一件鹅黄色的丝绦波纹锦裙,头上只簪一根赤金步摇,流苏斜斜落下,衬得她肌肤如雪,眉目如画。一股轻柔之气自其眉间缓缓散发,美目流盼,气若幽兰,尽是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只是这会儿,美眸中多了几分旁人看不懂的情绪,她如雪的肌肤带着莹莹茧光,忽然回头问身边穿着宝蓝色衣裳的宫婢:“那位夫人是?”
宫婢立刻恭恭敬敬答:“回江小姐话,那位是七王府嫡福晋。”
她“哦”了一声,缥缈轻远,就连她身后的婢子都没听出这短短一声中的怀恋唏嘘,带着丝丝的苦,她眉心微蹙,瞬间恢复如常,淡然道:“走吧,该赶不上庄夫人的宴席了。”
三日后又有人递帖子,这次是秦府兴办赏花宴席,木婂拿不定主意,便拖延着:“福晋还在午睡,也不知身体恢复的如何了,不若你先等等,等福晋睡醒了再决定。”
小厮也没有怨言,跟着木婂去了偏殿。
汤嬷嬷端了糕点给小厮,小厮有些受宠若惊。等汤嬷嬷下去忙活了,木婂才看似漫不经心地问起来:“这几天福晋身子都不大爽,宴会都没参加。”
小厮跟着附和了几句,就听见木婂问:“不知这次秦夫人都请了些什么人?”
小厮哪里晓得木婂真正的意思,只觉得七王府的人很客气。正所谓吃人嘴短,正好他送了几家帖子,便一股脑儿地说了:“听说有好多官家太太,还有辽东王福晋,三王福晋”
“就没有别的?我听说这几天好多人宴请待选的几位福晋呢。”木婂笑嘻嘻的,话里更多是玩笑的味道。
小厮恍然:“自然是请了的。”又皱眉:“不过听说那天淑嫔娘娘也要准备宴席,几位待选福晋估计都来不了。”
木婂胸中一顿,借口下去有活儿,然后一溜烟去了锦绣的房里。
正好汤嬷嬷也不在,木婂便快速道:“奴婢都问清楚了,淑嫔娘娘的宴席正好和秦夫人同一天,几位待选福晋都去不了。”
锦绣暗暗点头,让木婂去回话:“那便去吧。”
木婂赶紧去给小厮递话。
事实上锦绣也不是非去不可,只是秦府身份特殊,能不得罪最好不要招惹。
作为秦家庶女,秦夫人也是一并邀请了秦氏的,秦氏直接将小厮打发了出去。
木婂来回话的时候一脸的乐不可支:“奴婢送那小厮去秦侧福晋的院子,您猜秦侧福晋怎么做的?”
锦绣摇头。
木婂就忍不住发笑:“秦侧福晋直接让丫鬟用棍子将小厮打了出来,还说她刚出小月子不久,怕去秦府让秦府沾了晦气,挡了秦家的好运势,就不回去恶心人了。福晋您是没看见,小厮脸都气绿了。”
锦绣却露出古怪之色,这秦氏出了小月子就跟秦府断了联系似的。以前秦府还三天两头给秦氏送东西,这一月基本没有动静。
她不禁想起秦氏小月子的时候秦夫人请姑子来做法的事,难道真是仅仅因为这一件事,双发就闹得水火不容?
要知道秦氏不过是一介庶女,她能仰仗的只有秦家,却这么不计未来的和秦家撕破脸,这其中该有多大的恩怨才会如此啊!
她细细想了一遍,也想不出秦氏和秦家的因果,只好让木婂多留心秦氏那边。
到了宴会那一日,锦绣早早去了秦府。
府中也有不少太太小姐到场,秦夫人正带着一众宾客在花园的小池塘边散步。
一见锦绣到来,便纷纷地行礼。
锦绣不敢托大,忙不迭让大家伙儿起身,就见秦夫人身边几个穿着鲜艳的姑娘满脸好奇地看锦绣。
锦绣不认得这些人,只是看众人衣裳料子不同,容貌也相差甚远,约摸不都是秦府的姑娘。
正好有一个站出来,笑嘻嘻给锦绣介绍:“我叫秦群群,是秦府二房的姑娘。这位是臣侯府的三小姐,这位是大理寺少卿府的大小姐,这位是光禄寺少侍府的七小姐”
一口气念了一通,锦绣看着个个都穿的花枝招展的,眨眼就忘了谁是谁。
秦群群便笑嘻嘻地上前,亲亲热热挽了锦绣的胳膊:“你我年岁相仿,一定能玩到一处。”
几位太太便露出惊慌之色,秦夫人不悦地训斥:“群群,休得无礼!福晋身份尊贵,岂是你能随意拉扯的!”
这么一说,反倒弄得锦绣不好意思。说起来她的确年纪小,至多比这些姑娘大一两岁,都是堪堪及笄的少女,正是玩性大发的时候。
秦群群被秦夫人这么一吼,顿时吓得缩回手去,怯怯地拿眼睛看锦绣,一副嗫喏不敢言的样子。
锦绣便软了几分,笑着替秦群群解围:“夫人言重了,群群小姐花容月貌,生性活泼,莞儿是有心结交的。”
秦夫人的脸色才好看一些,有些歉意地看锦绣一眼,又瞪了秦群群一眼,才缓和地开了口:“听闻前段时间福晋病得厉害,不知可好些了?”
锦绣面上一红,小声道:“每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现在都好了。”
在场的都是女人,便有人同情地看锦绣:“我有位姐姐,在闺阁的时候就是这样,每到那种时候总疼得下不了床。”
还有人给锦绣出主意:“福晋不必担心,妾身以前也经常这样,一到那几天就手脚冰凉,肚子一阵阵的抽搐。等生了孩子就好了,血管畅通也就不疼了。”
锦绣大窘,怎么好端端又提到孩子上头?
众夫人便露出狭促的味道,齐齐往锦绣肚子上看,锦绣更加尴尬,羞得恨不得地上有个洞钻进去。
秦夫人看到锦绣窘迫的样子主动解围:“福晋刚入府,还是新媳妇,哪有这样说话的。”
就笑:“走走走,我带你们逛逛园子,这园子是老爷今年才请西蜀工匠修缮的,布局还算不错,有些奇花异草兴许你们都没见过。”
众夫人便有了兴致:“那要瞧瞧才行。”
第163章 上钩()
锦绣也正准备跟众夫人一道,哪知秦群群忽然窜出来又一把将她拉住:“福晋不若跟我们一起玩儿吧,园子看来看去就那些,怪无趣的。”
其他几位小姐也上前:“就是,咱们去池塘边钓鱼吧,秦府养的红鲤鱼大的有手臂长,福晋还没见过这样大的鱼吧?”
几位小姐前前后后将锦绣架着,叽叽喳喳一副热情的模样。
秦夫人和几位太太皆是微微蹙眉,却到底没有再出言干预。
反而秦夫人特别敲打秦群群:“群群你要将福晋照顾好了,若敢无尊卑冒犯,小心我告诉太太去!”
秦群群吐了吐舌头,一脸俏皮:“知道了,舅母您就放心吧。”
秦夫人和一众夫人才缓缓而去。
等到秦夫人她们一走,几个小姐就皆是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眉眼都活泼畅快起来。
秦群群更是亲昵地挽起了锦绣的胳膊,将她往小池塘不远处的凉亭拉。
那凉亭修建的十分奇怪,靠水的那侧竟然没有栏杆做防护,仔细看能看见柱子两头有断裂的痕迹。
就听见秦群群讲:“前几天一个冒失的小厮不小心将栏杆给弄断了,府里的工匠都忙着,要过些日子才给补上。”
几个小姐就笑嘻嘻地取了鱼竿:“这样才有趣呢,隔着栏杆钓鱼总是不方便。”
侯府的那位小姐干脆直接顺着大理石坐下,将脚悬空放在小池塘上面,手里拿着鱼竿一晃一晃的,很是专注的样子。
锦绣原本是带汤嬷嬷一起来的,只是秦府单独安排了下人休憩的厢房,所以这会儿身边只有几个秦府的小丫鬟伺候。
丫鬟们端了茶水和糕点摆放在凉亭中央的石桌上,又在石桌旁添置了绣墩,秦群群很周道地邀请锦绣落座。
锦绣却有些担心那位侯府小姐,毕竟紧邻着水,又没有护栏之类的,万一不甚落水了该怎么办?
秦群群像是看出了锦绣的担心,便笑道:“福晋不用管她,她一贯胆子大,又酷爱钓鱼,技术可是咱们这里头一顶一的。”
国公府的小姐也笑着附和:“上回去宫里头看和硕公主钓鱼,她还心痒痒想大显身手呢!”
一说起和硕钓鱼的事,就见秦群群脸上僵了一下,大家不由反应过来,秦姐儿就是因为钓鱼和世子起了争执,世子溺水,秦姐儿还被淑嫔娘娘罚跪了好久。
就是这会儿都被拘在屋子里,不许随意走动。
国公府的小姐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讪讪地转开话题:“这回八王爷的待选福晋你们看见没?”
锦绣闷闷地吃着糕点,没有融入她们的话题。
其中一位小姐“嗯”地轻点下颌:“上次在庄夫人的花宴上匆匆看了一眼,长得都挺漂亮的,就是才情不知有没有莹莹厉害。”
秦群群捂面:“咱们莹莹那可是出了名的才女,就是国子监的夫子都说,亏得莹莹不是男儿之流,莫不然一定能在殿试上拔得头筹!”
看几位小姐一副与有荣焉亲亲热热谈邱莹莹,锦绣才恍然,帝京小姐打懂事起就会被各府邸的太太拉着到处参加宴会,培养交际圈子。这邱莹莹显然和秦群群她们关系很好。
是不是意味着,帝京土生土长的邱莹莹呼声更高呢?
正想的出神,忽然听见那头侯府小姐惊呼一声,就有丫鬟欢喜的尖叫:“呀,钓上来了!臣小姐钓上来了,是一条红鲤鱼。”
锦绣侧目,见侯府小姐已经从大理石地面上站起来,小脸绷得紧紧的,鱼竿被拉成诡异的弧度,水面上隐约能看见一只硕大的红色身影起起伏伏。
“好大的鱼!”几位小姐惊呼着跑上前去,锦绣也跟着上前。
走近了才发现,那鲤鱼的确大的吓人。
浮在水面上的不过半截身子,就至少有半个手臂长,随着鲤鱼剧烈的挣扎露出鱼尾,才愕然发现,那鱼竟然足足有手臂上!
秦府的鱼都长成精了!
侯府小姐鱼竿已经弯的不能再弯,她一面谨慎一面欣喜着,小心地攥动鱼竿,一面吩咐丫鬟:“这鱼竿恐怕拉不起鱼,去弄一截鱼线来栓在这上头,大家一起将鱼拉起来。”
大家就七嘴八舌的出主意。
有说鱼线拉不起的,有说干脆让下人拿个网来将鱼捞起来的,还有小姐一脸不忍让放生的。
不知不觉锦绣竟然被人推到了前头,她想往后靠一靠,可是那些小姐正兴奋地手舞足蹈,根本没有人舍得后退一步,都眼睛不眨地将还在挣扎翻滚的鲤鱼盯着。
就在这时,只听“咯伬”一声响,侯府小姐手中的鱼竿竟是从中间直接断裂,那硕大的鲤鱼一个摆尾,带着半截断裂的鱼竿飞快往水下沉。
“啊!鱼跑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小姐们丫鬟们齐刷刷往前涌,锦绣只觉得肋骨处像是被什么人重重推了一下,然后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栽。
岸上一阵惊慌瑟瑟:“快,来人啊,福晋落水了!”
“来人啊!福晋溺水了!”
“”
小池塘看着不大,水却特别深,锦绣拼命地往上扑腾,挣扎间就已呛了几口水。
岸上的小姐俱是吓得花容失色,一个个小丫鬟也吓得呆若木鸡。
“救命——”锦绣喊了一声,身子仿佛重了起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下沉。
厚重的污泥和水草交织着,死死地将她往下拉。
惊恐中无数池水顺着她的喉咙往里灌,一股剧烈的窒息感扑面而来。
锦绣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弥留之际不由想起死去的爹娘,还有在江佪的哥哥,以及失散的弟弟。
她不甘心啊!
无尽的黑暗涌来,她终于放弃了挣扎,缓缓地朝池底沉下去。
疼——
锦绣睁开眼,身上是七王府熟悉无比的浣纱挑丝八宝格帷幔,蚕丝轻柔的被子。她动了动,全身仿佛被抽干力气般,一股酸涩虚弱感涌遍全身。
被窝的温热提醒着她这不是梦,她还活着!
努力地从喉咙里喊了一声,声音沙哑嘎吱着跟破风鼓似的,木婂听见动静便一股风跑了过来。
“福晋,您醒了?”木婂一脸关切又着急的样子:“吓死奴婢了,奴婢还以为”
第164章 重逢()
说着就自顾啐了一口,双手合十,朝着天上不住地念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我家福晋平平安安。”
然后才轻轻将手覆在锦绣额头上,终于重重舒了口气:“还好没烧。”
锦绣怔愣了一会儿,然后才由木婂扶着坐起来,喉咙咕噜噜了半天终于将字吐清楚:“我昏睡多久了?”
“一晚上。”木婂细细替她掩了掩被角。
“谁谁救的”喉咙一阵火辣辣的疼,好在木婂听明白了。
“是江家小姐,就是八王爷待选福晋中的一位。”木婂很仔细地解释。
就看见锦绣整个人僵硬般,眼珠子都不转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喘着粗气问道:“她她人呢?”
实际上锦绣有这番反应木婂并不觉得奇怪。这段日子的家宴,锦绣都以患病为由给推了,却每次都要让木婂套一套送帖人的口风,次次都离不开八王爷的待选福晋。
木婂便知道,福晋这是有心躲人呢!
心里则是纳罕的,三位待选福晋,一个是帝京土生土长的小姐,其余两个一个来自峻州,一个来自岭南,都和南江隔了十万八千里,福晋难道还认识她们不成?
直到这一次福晋溺水,江家小姐奋不顾身跳进水里将人救起来,又马不停歇地送回来,甚是连太医开的方子都要细细过问,就连熬药都是点了自己的丫鬟亲自看着,一副谨慎防备的样子。
若说是萍水相逢,怎么可能做到这个份儿上?
木婂心思飞快在肚子里转了一圈,锦绣没有要告诉她的意思,她也不会开口问。就像她以前说过的,该她知道的福晋一定不会瞒着,不该她知道的那便不是她能接触的。她要做的只有一样,那便是伺候好福晋。
于是缓慢地回答了:“江家小姐亲自看着熬药,等您喝了见没有异样才回去的。”
又说:“江家小姐说今儿一早会来看您的。”说着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感慨:“昨夜江家小姐折腾到子时才打道回府,今儿估计要晚些来。”
锦绣忽然胸口一阵翻滚,一种温温的说不出是温暖还是惆怅的感觉充斥腔子。
还记得以前在岭南的时候,两家一起请了师父教她们洑水,生性好动的她却怎么也不得要领,学到最后也一直呛水,干脆赌气不学了。倒是元娘一直咬着牙坚持,愣是学了半个月,游的比锦荣还好!
她只是没想到,一别多年,与元娘再次相见竟是在这样凶险尴尬的时候。
心中却是暖暖的,仿佛有了依靠一般。
她就知道,这世上除了亲人,就只有元娘会这样事无巨细毫无城府地对她。
她迫切地盼着元娘来,又惶恐两人的见面。
“姐姐,好久不见。”这样一句话在听到元娘入京的时候她就好想立刻站在元娘面前,脆生生笑嘻嘻,犹如小时候般拉着元娘说。
好久不见——
元娘来的时候木婂正在里屋伺候锦绣喝粥,听到阿桩通禀江小姐来了,木婂立刻心领神会退了出去,并小心地将房门关上,谨慎地守在门口防止别人偷听。
元娘穿一件嫩黄妆花锦裙,外头套一件粉色的连襟半臂,脸上并无半分脂粉,却也肤颜细腻,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神若秋水,俱是说不出的柔媚温婉。直如雨打碧荷,雾薄孤山,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不敢亵渎。
锦绣的泪珠子如断了线般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崩腾而出,泪水滂沱,氤氲的眸子使她看不清周遭的景致。只能依稀感觉那道悄然的倩影缓缓走了过来,自床榻边上坐下。
声音柔柔,一如多年的甜糯,带着少女的亲昵,无限情谊汇聚成一个词:“妹妹。”
锦绣看不清元娘的表情,只能感觉元娘不断地用帕子给她拭眼睛,柔柔的一如儿时那样安慰她:“哭起来难看死了,哪里有人会喜欢。”
一开口便觉失言,便将话转了转:“王爷可不喜欢哭鼻子的福晋。”
锦绣再也忍不住,抱着元娘就是一顿痛哭,直将心里的愤恨怨言委屈都通通一股脑地哭个干净了,才在元娘的安抚下抽泣着停下来。
元娘一面细细替她擦拭泪痕,一面无奈地摇头:“看看,我这才新做的锦裙就被你弄成这幅模样。”故意仰起脸瞪她:“我可不管,左右你这会儿都是有钱的福晋了,赔我一件崭新的三江缎子。”
锦绣“噗嗤”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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