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传奇之翻手江山-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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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池哥哥，我好像没有来过这里吃过这里的东西吧。真的没有很喜欢吃的哦”

　　　　小池点点头：

　　　　“好吧。那你现在看看，有没有喜欢吃的也好”

　　　　初雪在街上看过来看过去，到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好像都不是很喜欢吃的。看起来都不是很让人欢喜的呢”

　　　　小池的耸了耸肩，表示无可奈何。

　　　　“以前在家里，母亲就不大爱吃漠北的食物，很多蔬菜都是托人从江南带来的。小雪一直跟着母亲吃饭，喜好也很相似。是以，小雪也一直不大喜欢这些吃的”

　　　　初阳解释着。

　　　　不远处的摊位上，一个大叔正在烤肉串，肉兹兹冒油，看起来就很香的样子。安澜马上就回忆起以前夏天时候和宿舍一群姑娘们在路边摊大口吃肉喝啤酒的野蛮女的样子。顿生亲切感。

　　　　“我要吃那个肉串啊你们要不要吃？”

　　　　安澜心情很好的问道。

　　　　“好哇我也要吃。”

　　　　小池表示赞同。

　　　　“老板，要是个肉串！都要孜然粉的，然后，你们要不要吃辣椒？”

　　　　安澜回望着初阳。

　　　　“随意吧。”忆情道。

　　　　初阳也点头。

　　　　“我的要，小雪不要”然而，初阳的话，没有说完，已经停住了。

　　　　眼前的人，他是认识的。

　　　　他是部落的少年，叫信完。信完的父亲是牧民，母亲是汉人。信完身强体壮，他比初阳大两岁，是要好的玩伴，常常一起约去一起打猎，游乐。

　　　　“那就都要辣椒啊”

　　　　安澜浑然不觉的吩咐着老板。

　　　　“爹爹啊爹爹”

第186章（）　
一个三四岁虎头虎脑的孩子走了过来，唤着信完。

　　　　信完头也没抬：

　　　　“一边去一边去，没看见你老子正忙着呢吗？过去找你娘去”

　　　　信完一边迅速的烤着肉串，一边说道。

　　　　“呜呜呜呜”

　　　　小孩子被信完一吼，顿时哭了出来。

　　　　“糟老头子，你吼娃子干什么？”

　　　　一个女人闻着声音出来了。女子粗布皮袄，手中还拿着一块儿大饼。

　　　　“娃子，过来，到娘这边儿饿了就直接说啊你这个笨小子，和你爹一个德行”

　　　　女子骂着自己的汉子。

　　　　信完专心的烤着肉串，并不理会自己的孩子。

　　　　看着这对欢喜冤家一样的夫妻，安澜不由得一乐。

　　　　“来，给你们肉串”

　　　　信完说着，把肉串递过去，接过了安澜递来的银子。

　　　　“等会儿，给你们找钱啊”

　　　　“来来小雪，先拿着吃，初阳，初阳”

　　　　安澜用手肘碰了一下发呆的初阳：“你拿着”

　　　　正巧这个时候，信完也回过神要找钱给安澜。看到初阳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初阳”

　　　　迎着故人的目光，初阳有些并不自在。他迅速的低下了头。可是，信完并没有领会他的意思，上来就重重的锤了一下初阳的后背。

　　　　“小子！”

　　　　“啊”

　　　　初阳被打到伤处，疼痛难忍，不由得皱紧眉头。

　　　　“小子，你怎么了？”

　　　　信完疑惑道：“你是初阳吧？我的大侠客怎么就这么虚弱了呢？”

　　　　初阳点点头，却没有说话。只是按照大漠少年的情谊，拥抱了他。

　　　　“老板，烤串烤串”

　　　　正在这个时候来了一个客人。

　　　　“今天收摊儿了，不烤了走，初阳我们兄弟喝酒去婆娘，帮忙收拾几个小菜儿，我跟你说过的，我最最铁的兄弟来了！”

　　　　信完大声嚷嚷着，很是豪爽。

　　　　“我的朋友”

　　　　初阳简单的解释着。几个人也明白意思，跟随着到信完的家里去。

　　　　迅速收拾了摊位，放到了小车上。信完的笑容灿烂，似乎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心中的激动之情一样，信完推着车，不断的调整着小车的位置，傻笑着。

　　　　“别傻笑了我们家里的菜好像不多啊，是不是要买点菜？你说的初阳不是中原的人吗？我们这里可没有面食，我带着孩子去买吧”

　　　　“不用麻烦了。”初阳连忙道。

　　　　“好久不回漠北了，正想着吃着漠北的饭呢”

　　　　“哦，那个就是安西宣抚使家的二少爷啊那么俊气的人，据说带兵也是很有方呢！”

　　　　突然，人群中有人感叹。

　　　　他活音未落，一匹马踢踢踏踏而来。

　　　　初阳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毫无血色一般。

　　　　他想避开，却是无论怎么都转移不开眼神，看着那一袭灰色的军衣，骑在枣红马上的人。初晨果然是长高了，盔甲下的面容坚定而冷峻。

　　　　“二哥哥，二哥哥”

　　　　初雪摸着头，似乎在怀疑，旋即确定了下来，大喊：“二哥哥”

　　　　然而，她的话音还没有落，就被初阳捂住了嘴巴。

　　　　“呜呜呜呜”

　　　　初雪扭动着身子。

　　　　“初阳你”

　　　　“走！”

　　　　初阳痛苦的皱着眉，低下头，唯恐是被路过的人看到。

　　　　“据说这个二少爷当年也是吃了不少苦头，才熬得到现在的。他以前武功不好，身子很弱，被易将军赶到冰天雪地里练武，大冬天的就穿一件单衣，练得大汗淋漓，招式娴熟了才允许回营房吃饭呢。我家老大就在二少爷的帐下，回家跟我说这事儿啊，听得我都掉泪你看看这能人，哪是谁都能当的。”

第187章（）　
一个中年的汉子说道。

　　　　“这才是人中美玉啊”

　　　　另外的人说着。

　　　　人群中，仍然对路过的人议论纷纷。

　　　　当年，那个文弱的二弟，已经成了人人赞扬的少年将军了。初阳也不由得感叹。

　　　　只是，初晨以前是读书最好的，过目不忘，聪慧儒雅，母亲也一直赞扬他的文采，寄望着他能够高中，竟然没有想到，他也走到了这一条路上。看来，人生果然是难料啊。

　　　　初阳的眼睛微闭着，思绪里，有些痛苦。

　　　　“是啊。要不怎么有易家那个大少爷，放着这样的名门子弟不当，就背叛离家出走了呢。估计也是受不了这样的磨砺啊”

　　　　一个人又是一声叹息。

　　　　初阳已经脸色惨白。

　　　　“走吧”

　　　　初阳的声音，仿佛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是难以抑制的痛苦。

　　　　信完的家里，就在小铺子的后面。家里堆着柴火，野味，稍稍有些凌乱。

　　　　“你看我这家里，这个乱七八糟啊”

　　　　信完的妻子嘻嘻笑着。

　　　　“思琪，你带着娃子准备饭菜去，我跟我兄弟说会儿话。”

　　　　信完道。带着几个人进屋。信完的房里，铺着地毯，几个人就坐在地毯上。不远处是烧的红红的火炉。虽然外面是冰天雪地，里面却很温暖。

　　　　一路上，听着那些人的胡言乱语，信完早已经是憋不住话了。

　　　　“初阳，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儿？”

　　　　信完大声问道。

　　　　初阳神色一顿，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别跟我躲躲闪闪的装傻啊！说，怎么回事儿？”信完见初阳沉默，竟然是有了些怒气。

　　　　“你这个汉子，这么多客人在，你嚷嚷什么呢？”

　　　　信完的声音很大，他的妻子思琪听到又复折返回来，训斥着。

　　　　信完看了看安澜，也略微有些尴尬。

　　　　“我我是野蛮人，大家不要计较啊”

　　　　“这是我的朋友，安澜，小池。这个是初雪，你见过的”

　　　　初阳没有理会信完的话，仍旧彬彬有礼的，把身边的朋友介绍给他。及至介绍忆情的时候，他略微顿了顿：“他是我的兄弟。”

　　　　在大漠，兄弟这个词有很多意思，信完并没有理会。

　　　　“初雪我记得变得这么多，变的这么漂亮了”

　　　　初雪报之以一笑。

　　　　“初雪和初冰两个妹子是双胞胎吧初冰现在也是小有名气的神医了。一直跟着军队，在军队里当军医呢你说这好名声背后都是艰辛啊你说那个娇弱的姑娘，也穿着军医在一群汉子中间穿梭。你们家这样的好姑娘，就该是嫁到繁华富庶的地方，嫁个好人家，安享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啊”

　　　　信完感叹着。

　　　　初阳沉默着。听到家人的信息，本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这么快就听到了这么多的消息，他们的变化，都这么大，初阳确实是没有想到。

　　　　“人家都说易家是人中龙凤。果然不错看来，注定生活在黑暗里的，只有你我了。”

　　　　忆情的声音冷冷的。

　　　　初阳的眉头紧皱着，不发一言。

　　　　“初阳，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那么突然的你就走了，也不说一声，也不道别？到底是为什么啊？后来，听人家传，你都被易家除名了，说你是不肖之徒，是易家的叛徒”

第188章（）　
信完道。

　　　　初阳的目光渐渐的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他静静的看着昔日的至交，眼中是如水的温润。

　　　　“对不起，信完这些年让你们担心了。少年的时候，我做错了些事情。担心被父亲责罚，我就离开家里当时的一错，竟然是再难的弥补了。”

　　　　信完听得将信将疑：

　　　　“你那时候是那么乖巧的孩子，怎么就能犯下什么不能弥补的大罪过，竟然是，竟然是就要离家出走呢要不然，你才是这大漠的少年将军呢，是咱们心中的骄傲啊。”

　　　　“很大的错误”初阳的声音里很是苍凉：

　　　　“如果是现在的话，就算是被打死，都不会离家出走了吧。可是，那时候年少气盛，也没有想过其中的厉害。只是害怕，害怕就走了”

　　　　看着炉中火，初阳的目光中很迷茫。

　　　　“唉我们这些淘气的孩子，尤其是大漠的孩子啊，哪个不是在老头子的皮鞭下长大的呢你以前是最见不得这个的，倔强的跟个烈马似的。你为了我爹打我，还抢了我爹的鞭子呢”回望着那些往事，信完不由得笑出了声。

　　　　“你不是知道，哪是哪一家的父亲，都如你的父亲一样那么和蔼可亲，那么讲道理呢？”

　　　　初阳苦笑。

　　　　大漠教育孩子的法子，和驯马是一样的。

　　　　如此，自己就是那匹驽马。

　　　　“不过，说实话，我也听了些个传闻呢。这些年，认识的军里头的人都说，易将军的性情大不如前呢虽然对将士们，仍旧是关爱有加，但是，看着那神情，心里头似乎也不如之前的温和了。有时候很急躁很暴躁，很多时候都能看得出来努力的克制着想来是心性变了吧。而且啊，尤其是对你们家的孩子们，确实不大好啊说初晨在军里头跟着他，常常被打骂不成个样子”信完一声长叹息：

　　　　“我就回忆着，那个时候和你去你家里，你的父母都那么温和。你那么的折腾，易江军和夫人都是那么的放纵你啊”

　　　　许多话都留在嘴边，化为一声长叹。

　　　　这些事情都因自己而起吧。自己害了慕寒月，害了忆情，害了自己，也害了父亲与自己的弟弟妹妹。

　　　　初阳的心中，被一刀刀的割出血。可是，他的目光仍旧温和，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我的父亲还好吧”

　　　　初阳问，声音缓缓的。那个称呼说出来，真的是太生涩太艰难了。

　　　　“如果你真的是关心，就回去看看吧。到底怎么着说都是父子呢如果你不回去，你的父亲不知道你关心他，他就算是想念你了，你也不知道”

　　　　信完道。信完看着这个少年玩伴，一声长叹。

　　　　初阳惨淡的一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眼前的朋友，让他感觉到了漠北的温暖。可是，那些往事比身上的伤更痛，痛得难以呼吸。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是望着信完，表示感谢。

　　　　六年过去了，他们都不是任性侠气的少年了。然而，看着昔年那个心目中的少年英雄，如此的沉默温和，信完心中多少有些酸涩。

　　　　“初阳，不是我说你啊你不该是这样子我这些年总是想起你，想着那些日子，我们一起弯弓射鹰，还等着你带我们去打老虎呢！”

第189章（）　
信完一声长叹。

　　　　漠北的雪，总是突然而来。傍晚的时候，漫天的飞雪，铺天盖地而来，不一会儿世界一片银白。漠北的雪，没有若飞絮的柔和，反而是常常带了冰渣，刺骨的冷。

　　　　初阳站在窗前，看着大雪纷飞。很多年没有见过漠北的雪了。

　　　　“父亲有痼疾，这么冷的天气，他的腿就非常的疼。那一年，猎的虎，就请娘亲给父亲做一个毯子御寒当日还说，吃虎肉会变得勇敢，可我偏没吃。看来，你们都变得勇敢了”

　　　　初阳长长一叹。

　　　　“信完，我不是当年的那个身手敏捷，拳脚厉害的猎虎的少年了，再没有什么英雄梦了”

　　　　初阳望着信完，目光仍旧是温和如故，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若有若无的笑意：“不过，我们还是好兄弟！”

　　　　“是我的好兄弟，就该打起精神来！我们好好的喝一顿”

　　　　信完道。

　　　　“我们不能耽搁太久了我们这么多人，得去住店呢这么大雪呢”

　　　　安澜有些不安的说道。

　　　　“你是中原的姑娘把漠北的人最是好客啊。我这屋里也经常招待朋友，有两间大房。厚厚的毛毡垫子，好几层棉花的棉被。有这么旺的火炉，肯定比你们住店方便多了！”

　　　　信完豪爽的说道。

　　　　初阳点头，示意安澜与小池：“漠北的人，都很热情好客的。你们不用在意的就当是陪陪我。”

　　　　安澜点点头。

　　　　也许，在信完的家里，初阳在体会着一种回家的感觉。

　　　　晚饭就在大碗酒大块烤肉中开始的。

　　　　火很旺，窜着红红的火苗，烤着肉兹兹作响。大碗的奶酒被温热，飘着香气。

　　　　“以前就很希望着，什么时候啊，我们那些少年的人们一起聚聚，就围着这桌子大块吃肉大碗儿喝酒。这就是我毕生的愿望了啊！”

　　　　信完道。

　　　　信完有些微胖，中气十足。他的话，听起来格外的有力，就算是这样的感叹，也多了一分的厚重。

　　　　“可惜的很啊大家都不是少年时候的样子了。大家都有儿有女拖家带口了，为了生计四处奔波。我们只能偶尔俩俩三三的聚聚了。初阳你和我们那位拉图族长，是最难见的。”

　　　　“拉图族长？”

　　　　初阳一愣。

　　　　拉图是达西部族长基拉的儿子。竟然没有想到，六年之后，他已经是族长了。

　　　　“你不知道，五年前，基拉族长死了基拉族长是战死的呢”

　　　　信完的目光，有些闪烁不定。

　　　　初阳一愣：

　　　　“战死？基拉族长一向比较的主张和平，不愿与四邻起冲突，是怎么战死的？”

　　　　“六年前，达西部把族长的女儿拉霞嫁到了霍图部，求得和平共处。可是，霍图部野心勃勃，霍图部的少主西尚想要开疆扩土，于是，威逼利诱基拉族长攻打安西城。就是你离开的第二年的秋天。”

　　　　初阳大骇。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达西部与梦华朝起冲突。

　　　　“难道，是与梦华朝的战争中身亡的？”

　　　　“不是。”拉图的话，让初阳稍稍放心。

　　　　“那一年的战争，确实很惨烈。那年的初秋，易将军回驻跸述职，还未回来的时候，霍图部与达西部共同进攻。初时，部族占了上风，安西城一度岌岌可危，边境的梦华朝的百姓，被烧杀抢掠了不少。不过，后来，易将军回来，与他同来的还有邺城的慕将军，他们英勇善战，迅速改变了局势。后来，部族看到战败的趋势，就大乱。达西部是内乱，内部的人在战场上射杀了基拉族长，还要逮捕基拉。可是，战乱之下，基拉逃脱，求救与易将军，签订合约。易将军在达西部投降之后，并未斩尽杀绝。易将军认可基拉为族长。这样，才平定了局势。基拉对你的父亲也很是尊重呢不过，他当族长时候太年幼了，并不能自立，依靠的也是他母亲方面的亲戚，现在恐怕也不好做。”

第190章（）　
“你的父亲，果然是好厉害哦”

　　　　安澜不由得赞叹一句。

　　　　“横刀立马，力挽狂澜，转败为胜的将军，必定是威风凛凛吧”

　　　　“那当然啊。易家是当世的名将啊！易家当年抗击信国，是整个梦华朝说书人说了二十几年的传奇啊！我虽然在北地，也听很多说书人偷偷的说啊，听得那个兴奋啊。唉要不是朝廷主和，也许早就收复失地了呢”

　　　　小池也是一连串的感叹。

　　　　“易将军不是你们说的那样人物呢”信完笑道。

　　　　安澜看着初阳的眼中泛起一丝光芒，然而瞬间又变得暗淡了。

　　　　“是啊我也见过几次易将军。他素面青衣，很是文气和蔼呢一点儿都不是盛气凌人的人。”

　　　　一边拍打着熟睡的孩子，思琪道。

　　　　“然后，战争结束之后呢？”

　　　　初阳问。

　　　　“西尚也投降了。然后，签订城下之盟吧，西尚仍回到极北了，霍图部萧条了一段时间。不过，最近似乎也是东山再起了，那边水草丰满，而且，面积比较到，人丁兴旺。倒是达西部，仍旧是不死不活。这些年，基拉一直同族里那些面和心不合的老人斗，也是费心费力啊有时候，真是看着你们这些权贵子弟，反倒不如我这卖烤肉的快活想想就累啊！”

　　　　信完感叹着，端起酒碗，向初阳示意。

　　　　初阳领会，拿起酒碗，与信完碰杯，一饮而尽。

　　　　多少年不喝酒了，烈酒入喉，初阳竟然是被呛得咳嗽，继而牵动了伤口，剧痛之下，初阳两手按住桌子，紧皱着眉头，强忍着痛苦。

　　　　“初阳”

　　　　安澜慌忙离开座位，一手拉住初阳的手：

　　　　“你的伤又痛了么？能不能坚持的住？”

　　　　初阳摆了摆头，良久，才缓了缓气，已经是满头的冷汗，气喘吁吁了。

　　　　“我没事儿了。没事儿”

　　　　初阳的声音很微弱，勉强的一笑，连笑容都是苍白乏力的。

　　　　安澜心痛不已。

　　　　信完也是很诧异：

　　　　“初阳你这是怎么了？你有伤在身？”

　　　　初阳摇摇头：

　　　　“没事儿，你们不用担心，陈年的伤了，没有关系的。”

　　　　信完将信将疑。

　　　　“要不然，赶紧吃点，早点休息吧。你这个汉子。你的朋友们赶了一天的路，应该是很累了，该早点休息才对啊”

　　　　思琪道。

　　　　“是啊，是啊你看，我看到朋友都迷糊了”

　　　　信完拍了拍自己的头，说道。

　　　　“你们早点休息。我把被子都放好了。”

　　　　思琪说道，思琪的个子很高大，很是干练。

　　　　安澜等人纷纷道谢。

　　　　西沃城在达西部与霍图部的交界地带，要安西城。然而，安西仍然是梦华管辖地带，是以，出关需要出关的文书。是以，这就成为了初阳安澜等人面临的最为紧要的事情了。

　　　　然而出关文书需要向官府申请，派发是由安西宣抚使负责派发的。是以，不愿意惊动易家。信完说，可以找找别的人，从军中想办法弄出出关文书。然而，又说，易家现在对此管理的极其严格，恐怕不易，几次全初阳与家人商议，只是初阳坚持，信完也到底并无他法。

　　　　虽说出关的事情紧要，然而，却到底并不着急。初阳流连于街道，缓缓的走着，回忆着当年。

第191章（）　
好几次，路过一条大街，安澜就见初阳在街边站了好久好久，却从不从那条街道过。

　　　　甚至，安澜都察觉到，他们走了好久，都是一直在围绕着那条街兜圈子。

　　　　安澜实在是没有心情在雪地里陪初阳兜圈子了：

　　　　“这条街，难道有什么特别吗？有宝藏？还是？”

　　　　安澜侧着头看初阳：

　　　　“是不是这条街的里面，是你的家。”

　　　　初阳点点头。

　　　　“是啊，这就是易府你看那青砖白墙，是江南的风格呢。里面的树木，都是母亲种的。不怕冷，不落叶，给易府四季都带来绿色”

　　　　初阳缓缓的说，眼中尽是深情。

　　　　“果然是高管门第，你们好奢侈啊”

　　　　安澜道。

　　　　随意的说着话，缓解着此刻冷冷的情绪。

　　　　“不是的。”初阳摇头：“父亲的俸禄，常常都拿去给将士了你也知道，我娘亲收治一名病人收万斤白银的。这些都是娘亲安排的。以前娘亲在的时候，家里的上上下下，从家里的开销，我们兄弟的管教，到下人，庭院的安置，每一顿饭菜，都是我娘亲的意见的。娘亲比较喜欢这些的”

　　　　“哦”

　　　　记忆里，雍容的霍凌霄确实是从来都衣着华贵，生活细节很优雅的。果然是更符合她的风格。

　　　　“不过，你们家这么奢华，被旁人知道了内情，恐怕是要被议论了。”

　　　　安澜道。

　　　　安澜看着楚阳的神色比较好，说话也自在自如很多，说的都很轻松。

　　　　“是啊很多人都知道内情呢我父亲清廉克己，没那么多钱，可是，陪我娘亲担待了不少的闲言闲语呢。”

　　　　初阳的嘴角，也泛起一丝笑容。

　　　　那个时候的父母，是那么的恩爱。

　　　　他尤其记得，父母之前也聊过这样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