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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传奇之翻手江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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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初晨冒险做这样的事情,不是为了谋取私利。山庄所有的盈利,其实都或者补贴军用或者救济贫困军属了。出入账明细,都可以给您一一查看。”

    凌傲急切的解释道:“将军,我们知道这件事情与军纪有违,可是,这些年,粮草军备都极为缺乏,各地的军队无一没有自己的经营。安西没有办法屯田,初晨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军队考虑的。他不敢告诉您,不禁是怕您的责备,更怕您会贸然的关掉山庄,让军队费用更为紧张。将军,您是了解初晨的,他不是为了私利这么做的,请您体谅他,不要责备他了”

    凌傲说的很急,眼中的泪水都要掉出来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够让易辉宽宥初晨。

    易辉长长叹气:

    “你们说的话,我还能信得过吗?”

    “将军”凌傲心痛的呼喊,连连叩头:“凌傲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半句虚言。初晨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您,为了易家考虑的。请您一定不要责怪他,请您宽容他一次吧”

    凌傲说着,已经是声音哽咽了。

    “我和初晨自小是一起长大,我了解他的性情。他最喜欢诗书丹青,喜欢曲赋音乐的。他为了您,为了易家,才到军队中。您对他要求严苛,他对自己也身为苛责,才换来他现在的本事。大家看到的都是他少年得志,可是,您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煎熬,不知道他经受的锤炼呢?前几日,为了粮草的事儿,他才挨过八十军棍,今日又被责打了四十军棍,他也是骨肉之躯,他会痛的,他也会受不住的凌傲知道错了,将军您怎么处罚我,我都没用怨言。可是,您这回放过初晨吧,他真的受不住了”

第241章() 
凌傲说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

    “你们有胆子办这事儿,就没有想过后果吗?”

    易辉淡淡说道,最后化为一声长叹。

    “我真是太小看了你们了”

    他已经,太不了解他的儿子了。

    “将军”凌傲连连叩头:“将军,求求您,您放过初晨吧。他现在一身的伤,应该给他医治的。大牢里那么的潮湿阴暗,他会受不住的您放过他吧”

    “你滚出去,给我在家里,好好的闭门思过。他的事儿,你就别管了”

    易辉冷冷的说。

    凌傲想再说什么,可是,迎上易辉凌厉的目光,最后又化为无声了。

    军中的监牢,本是关押战时重犯的地方。是以,大牢建在地下,阴暗潮湿,密不透光。

    只有寥寥可数的几根火把,能照见人影。

    初晨就躺在冰冷潮湿的杂草上,一动不动。只有呼吸,证明他活着。刚才何亮一直在表示着道歉,解释着,也许确实是他的失误,他以为当时,初晨看到初雪的时候,就看到了忆情。何亮说,自己必然是会向易辉解释清楚

    然而,初晨始终都是沉默以对。

    父亲若是相信他,又何须何亮的解释。

    如今,就算是何亮去解释,父亲也不会相信他了。解释又有何益。

    既然在他的心中,只有那个孩子是最最重要的,他又何必执着于此呢?

    父亲的不信任,丝毫不顾忌的重罚初晨的泪水默默的流出。

    “咳咳咳咳”胸肺间不可抑制的疼痛,让初晨重重的咳嗽起来,继而喉咙里腥咸,吐出来的,全是鲜红的血。这咳嗽与吐血,竟然是一发不可收拾,怎么也不能停止。剧烈的咳嗽,牵扯着伤痛,初晨的意识有些迷糊,残存的的感受,只有痛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昏昏睡去,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昏昏的醒来。看到眼前昏暗的光,初晨才意识到,自己原来还活着。

    他能够感觉到生命在一点点的流逝,全身仿佛是没有一丝的力气,连呼吸都是疼痛的,眼前的光,也越来越黯淡越来越昏暗

    真的是感觉到死的恐惧。

    初晨闭上了眼睛。

    父亲此刻仍旧是恨着自己的吧,不肯饶恕不会原谅。他的心底,果然只有那个孩子啊

    突然,初晨就明白了初阳为什么会离开。为什么当年,那么坚强那么孝顺的大哥,会离家出走。

    原来,等着死亡的感受,是真的不能承受的恐惧。

    因为沈小山的死,这一路,初阳、安澜几个人都略微不快,沉闷而安静。只有初雪仍旧无知无识一般的,开心的看着风景,无忧无虑的说着话。

    “真冷,真冷,好像冻僵了一样啊”小池嚷嚷着:“初阳,你过来跟我换一下吧。好像下了雪渣了,我们要不要停下来?”

    小池勒住了马缰绳,一掀车帘,想到车内。

    车帘掀起的那一瞬间,雪渣冷风也瞬间的涌了进来。安澜也不由得抱紧了肩膀。

    “我们不能停下来若是停下来了,雪下大了,我们可能就会迷路了。我们快速的赶路,也许能走到乡镇村庄,就安全了。”初阳道:“你把身上的蓑衣给我,我去驾车。”一边说着,初阳一边起身。

    “我去。”初夏按住初阳。

第242章() 
“你病初愈,还是留在车内吧。”

    初夏不由分说的起身,穿上蓑衣,起身到车外。

    “难得她也有良心的时候啊”小池小声嘟囔着,被安澜拍了一下。

    然而,初夏驾车行进还没有多久。雪突然大了起来,瞬间,就如箭簇一般了。骤起狂风,卷着地上的雪,呼啸而来。马呼啸着,似乎是不能抵抗这样的风雪一样,在原地打着转,不肯前进,继而,竟然是马蹄腾空。初夏奋力的勒住马缰绳,才让马停下来。

    风雪越来越大,弥漫了视线,初夏被吹得左右摇晃着,也很难坐稳身子。

    “初阳,怎么办?”初夏回头向初阳喊道。

    “我们下车,把马缰绳解开。”初阳道。

    “可是如果没有马,我们不会困死在这里吗?”小池不解。

    “马不惯如此风雪,若是惊了,就把我们带进深渊了。下车。”初阳冷静镇定的说道。

    “我下车解开马缰绳,你们等着”

    忆情率先下车,与初夏一起,拉住马,解开了马缰绳,他用力撑住了马车,使马车的车辕平稳的落下。

    “附近有没有大树,把马绑在树上吧。”忆情道。

    风雪太大了,以至于对面说话,都似乎是听不真切,只能声嘶力竭一般的喊着。

    “好的”

    初夏也大声喊道:“往左边,左边有棵大树。马车给我,我过去”

    马嘶吼着,不肯任由初夏拉着它。初夏到底是力气弱,被马拉拽着难以站直身子。地冻天寒的冰雪地,皮肤很容易破。马缰绳很快把初夏的手勒住一道道伤痕。

    “小心。”忆情一伸手,将初夏拉到怀里,一手拽过马缰绳:“告诉我在哪儿”

    “好左边走前面”忆情在初夏的怀中,躲避着风雪。指引着忆情,哪里有书。

    大漠里的树,只是胡杨,笔直的干,指向高天。初夏引着忆情将马牵到了一个很大的胡杨树旁边,伸手将缰绳栓到了树上。

    初夏将缰绳拴好,似乎是耗尽力气一般,靠在了忆情的身上。

    “我们把车拉过来,也绑在这里。”忆情道。风雪太大,车绑在大树上,才能够稳住。

    “要不要车上的人下来?”初夏道。

    “不用了”忆情在初夏的指引下,与初夏一起,扛起了车的车辕臂,缓缓的将车抬起。风雪太大了,两个人在大雪中都很难站稳身子,更别说挪动载着几个人的马车了。两个人走的异常的艰难,每一步,都踩出一个深深的脚印。过了很久,才艰难的将马车移动到了大树旁。

    “啊”初夏似乎是用尽了力气一般,再难坚持,放下马车的那一瞬间,她差一点倒在雪中。

    “走,我们回车里。”忆情抱着初夏,伸手握住她的手,不动声色的将内力渡给初夏。

    忆情练得是冷花宫的武艺,内力偏寒。初时,初夏只觉得一冷,旋即,感受到忆情内力缓缓注入体内,似乎整个身体都暖和起来。

    帮人度内力,本是件将破绽给别人的事情,只能是在极为亲近信任的人之间进行。不然,如果受力者突然反向攻击,后果不堪设想。初夏微微闭着眼睛,感受着忆情带来的温暖,却又微微的皱眉。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第243章() 
初夏与忆情回到了车上。几个人一起挤在这个马车上,风雪仍旧很大,雪渣打在车上,沙沙作响。

    “好怕啊”初雪抱着双肩,在车里,有些颤抖。

    “小雪不怕,不怕的小雪”初阳轻轻拍着妹妹的肩膀。

    “这大雪什么时候能停止啊不会把我们变成雪堆,冻僵在这里吧。”小池胆怯的说道:“人生很多大事儿,我都没来得及体会。我还没有娶媳妇儿生孩子,还没有过过好日子,我还不想死了”

    小池的话虽然说得很是粗糙,可是,却也是大家都关心的。在这样的大风雪中,坐以待毙的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了。风极大,似乎是要把大地掀翻一般,他们做的马车也在风雪中左右摇摆着。雪也极大,不停的聚合在车旁边。

    “是啊,初阳我们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忆情问道。

    初阳透过车窗,看了看车外:

    “坐以待毙确实是最难熬的。可是,现在是最好的办法。我们如果是贸然出去,可能都会冻死在这冰天雪地。现在还有马车避风寒,车上有炉火取暖。如果这一夜雪停了,我们会安全无恙的。”

    初阳缓缓道。

    如果这一夜,雪没有停,会怎么样?谁都没有问,也不知道。几个人互相依靠着,在摇摆的车中,互相取暖。

    这一夜,同样在时间流逝中静静等待死神来临的还有初晨。

    周身的痛苦,让初晨的意识都有些迷糊。父亲打得太重了,父亲是练武之人,内力深厚。重剑打在身上,每一次,都仿佛是要击碎了他的身体一般。他不敢提起内力抵御,在父亲激烈的击打之下,他也全然没有办法自我保护。

    那样毫无节制的责打,父亲不会意识到,他会死么?

    他真的感觉到了死亡的来临,侵蚀着他的意识,听觉,视觉

    周遭都是那么的昏暗。

    初晨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变得越来越急促,却越来越微弱。

    意识变得不清楚了。交错着的,是现实与虚幻,他甚至分不清身在何处了,眼前,不时的出现着幻觉。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五花马,千金裘”

    那是他最恣意的年少,在他周围的文人墨客中,他年纪偏小,却是最具才华,被人称颂。他肆意的挥毫泼墨,吟诗吹箫。彼时,他的梦想是一朝高中,金榜题名。

    旋即,又是冰雪天地,他一身单衣,挥动着长枪。

    “心与兵器一致,人亦为利器。只有心神合一,才能达到佳境”

    “刺,挑,刺,挑”

    那是军中最具有武学天赋的教头在教习他武功,枪术。然而,他却是武学天赋欠佳的人,于是,被严格的师傅要求一次次的演练着,一个招式,就要练习几百次千次,直到他的手上磨起的水泡破了又长又破,结成厚厚的茧,他才真正成为了横枪立马,上阵杀敌的将军

    血腥战场是那么的血腥,无数的尸体,鲜血淋漓,断了的残了的身躯,零散的头颅,圆睁的死不瞑目的眼睛

    “啊”初晨在昏迷中呻吟着。

    这是他的噩梦,没有人知晓他的恐惧。无论是战场上表现的是多么骁勇善战,其实他敬畏生命,畏惧鲜血

第244章() 
“啊啊”他的声音嘶哑而无力。

    可是,这样无力虚弱的声音,还是惊醒了守在他身边的女子。

    “二哥二哥,你醒了”

    初冰抓住初晨的手,急切的唤着他。

    初冰原本是趴在初晨的床榻旁,昏昏沉沉睡去的。初晨的醒来,也惊醒了她。她慌慌忙忙的站起,连披着的羊皮袄滑落地下都不自觉。

    初晨艰难的睁开眼睛,良久,才看清眼前的人。初冰长发披肩,一身素衣,未着任何装束。她的脸色苍白,眼圈黑黑的。初晨皱了皱眉头:

    “我这是在哪儿?你看上去,怎么这么憔悴了呢?”

    一句话,初冰已经落泪。

    “这是在你的房间啊你都昏迷了三天三夜,我在这里守了你三天三夜了”

    初冰从回到家中闭门思过的凌傲口中知道初晨被罚,急忙回军营,几乎是强迫的让士卒打开了牢门。牢里的初晨已经是昏死过去,气息微弱。初冰没有禀告父亲,也没有士卒阻拦,她将初晨带回家,就这样衣不解带的守护着他,为他包扎伤口,喂药,一直等待着他醒来。

    三天三夜,她累得时而昏睡过去,可是,每是刚刚睡去的时候,就梦到了初晨死去,她又吓得哭醒

    初冰看着醒来的初晨,笑中带泪,又想笑又想哭,竟然不知道该是怎么样一个表情才好。

    “哦”初晨一声长长的叹息,良久,又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我竟然是没有死呢我真以为,就那么死了。死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咳咳”初晨没有说完,就遏制不住的猛烈的咳嗽着,喉咙中腥咸,竟然是又咳出血来。

    “二哥”初冰连忙扶着他坐了起来,轻轻拍打他的肩膀:

    “二哥,你别说了。什么都别想了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初晨良久,才停止咳嗽。

    初冰靠在初晨的肩头,落泪如雨。

    “我没事,死不了”初晨拍拍初冰的肩膀:“傻丫头,我没事儿了。”

    “统制”

    门外,凌傲小声怯怯的唤着初晨。

    “你鬼头鬼脑的干什么,进来。”初冰道。

    凌傲虽然是推门进来,可是,连走路都是不自在一般的扭捏,到了初晨床前,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统制,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你别怪我啊我什么都招了我不知道将军他知道了什么,他那么一吓,我就只好全说了”

    凌傲说着,就给初晨磕头,咚咚的磕头声,极响。

    “没事儿”初晨说道,声音有气无力。

    “你没事儿吧我恐怕是你死了,我都恨不得自杀了现在你活过来了,真好。我知道我错了,你说怎么罚我都行”

    凌傲看着初晨,咧嘴笑着。

    “我活得好好的,没什么事儿”初晨看了看凌傲,问:“什么都说了?”

    “恩”凌傲咬了咬嘴唇:“大少爷,山庄都说了”

    初晨目光一时间错愕,旋即,又平淡了下来,仿佛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说了就说了,没事儿这原本都是我的注意,到底牵连你,很抱歉了”

    初晨的声音极是虚弱,有气无力,连语气都不若往日,那神态中,竟然是有心如死灰的感觉。

第245章() 
“大少爷?大哥?”初冰问道。

    “二哥,你们在说大哥?”初冰很是诧异:“凌傲,你老老实实跟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关大哥什么事儿?”

    凌傲看了看初晨,又看了看初冰,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些日子,初晨一直在昏迷中,生死未卜,是以,初冰虽然是心存很多疑问,但是,也都因为关心初晨的伤势,不敢片刻分心。

    凌傲盼着初晨能给他提醒,不过,初晨却是似乎一切都不关心一般。

    “这个,大少爷回来了”凌傲唯唯诺诺的说道。

    “大哥,大哥在哪儿?”初冰顿时两眼放光:“我去找大哥”

    少时,初冰即与初阳的关系最为亲密,大哥是初冰最为崇敬亲密的人。这些年过去了,初阳的名字成为了易府的禁忌,尤其是易辉在家的时候,更是没有人敢提起。可是,初冰却总是念念不忘兄长,甚至,会冒着父亲的怒火,说起大哥的种种好处。

    凌傲看着初冰兴奋的样子,又看了看初晨,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他已经走了”初晨接过了凌傲的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一说话,微微有些咳嗽。

    初冰连忙递水给初晨,却又忙不迭的问道:

    “那大哥去哪里了?我也要去找到他。”

    “不知道”初晨喝了一口水,可是,他嘴唇沾着的茶碗边,留下了一抹腥红的血。

    “他纵使是想念你,却未必想见到你,更是不愿意你去见他的若是他真的想回来了,自然会来找你,何必为难他呢”

    初晨淡淡的说道,目光中没有任何的光彩。他仿佛说的,都是与己无关的事情。

    初冰一边用帕子帮初晨擦拭着嘴角的血,却又表示着不满:

    “怎么可以这样呢?为什么,他回来的事情,不告诉我?”

    初晨沉默以对。

    “就为了这事儿,父亲打你吗?怎么会打得这么重?又关在那样阴暗的地方,不让人去探望。若是我去的晚了些,说不定”

    初冰道,说到伤心处,到底是说不下去了。

    “我们当他是父亲,可是,他心中,恐怕只有那个瞎了眼的孩子”初晨自嘲的笑笑,却没有说话。

    “忆情?”初冰问,连凌傲都很疑惑。

    “忆情和大哥在一起,父亲找不到他们,认为我隐瞒了他,于是迁怒于我”初晨微微闭着眼睛,说着仿佛是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初冰愕然,再不问一句话。目光中,尽是冰冷。

    初冰原本是有些嗔怪二哥没有告诉她初阳回来的消息,可是,一瞬间,却也明白了他的心意。

    父亲心里未必有大哥了,纵然是想起他,也大抵是仇恨大于思念与亲情了。若是真的见到了大哥,彼此该是如何自处呢?

    那么,不如让大哥仍旧自由的,按照他的意思,去过他的生活吧。

    为了那个孩子,竟然是不惜伤了一心一意陪伴在他身边,忠于他的亲子。初晨又如何的不心寒呢。

    一句简单的解释,初冰就全部明了了。她目光眨了眨,却没有掉下泪来。当时,为了大哥流过的泪,她已经对父亲绝望了。

    “二哥,不伤心了”

    初冰道。

    “我没事儿”初晨淡然的说道,神色如常,看不出任何的波澜。良久,他缓缓的道:

第246章()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哥那样孝顺坚忍的人,会离家出走了。”初晨抬眼望了望初冰,伸手去摸了摸初冰的脸颊,嘴角竟然有一丝微笑:“等待死亡的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了,那种恐惧,远远大过了死亡本身。也只有经过这样的恐怖,才明白,原来,我还活着,能看到阳光,能见到我亲爱的妹妹,就是最大的幸事。还有什么不能失去呢大哥,经受的比我还要痛,经受那么多次的生死边缘,他真的应该有新的人生了”

    初晨的嘴角,始终都有着淡淡的平和的微笑。他温柔的看着初冰,异常的满足。

    初冰本就是格外坚强的女子,这些年,经历各种变故,心境眼界皆是与普通女子不同。听着初晨如此惨烈的话,初冰也回应以一笑,灿烂而妖娆。

    唯是凌傲抬眼望着初晨与初冰,眼中,泛起了泪花。

    狂风暴雪,终于渐渐的停止了。

    夜色深深,到底是过了多久,已经是什么时候了,没人知道。

    安澜掀起车帘,看着外面。极目所见,天地茫茫。空气格外的冷,呼吸到肺里,瞬间觉得神清气爽。

    “雪停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想办法离开这里?”

    安澜问初阳。

    初阳也缓步下车,查看着四周的环境。他去拉马缰绳,却发现马倒在地上,已经是没有呼吸,冻僵了。

    “我们只能弃车步行了”初阳道:“但愿不远的地方,能有个村庄,我们歇歇脚,换车换马吧。”

    “大家下来吧。我们只能走着走了”安澜召唤着车里的众人。

    经过这一路的折腾,大家都太累了。步履都有些疲惫。初夏、安澜几个人相互搀扶在雪地里艰难的走着。每一步,都能踩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我走不动了我的脚里都是雪,冰凉的。我要冻僵了我不要走了”

    初雪站在地上,跺着脚,不肯再坚持走了。

    “小雪,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才能吃到东西。走吧”初阳劝着。

    “我饿,很冷,我不要走就不要走了”初雪摇头,不肯配合:“这么冷的天气,为什么要在外头走路啊我要回家,我要吃饭了”

    初雪越说越委屈,竟然是快要哭了。

    “小雪,你不要这样,你不是答应娘亲了,好好听大哥的话吗?是你坚持要跟我出来的啊。我们现在离家很远,回不去,只能往前走。不然,我们就没有办法吃饭,也会冻僵在这里的。”

    初阳耐心的解释着。

    “我不管我太冷了真的走不动了啊”初雪摇头,根本不理会初阳的大道理。

    初雪的心智平素不过是十来岁儿童的心智,是以,几个人都是无可奈何。

    “我来背你走好不好?”

    忆情道。

    初雪仰着头,看看忆情,马上就咧嘴笑了:“好呀,大哥哥背我,就大哥哥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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