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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角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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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乡长和苟斌是多日的酒友,彼此知道各自的酒量,他们也不含糊,一连饮了两大杯,竟面不改色心不跳。
马校长眼见他们喝过了两杯,也站起来附和道:“我也学学孟乡长,借花献佛,敬苟老弟两杯,祝贺他一路升迁,春风得意!”
苟斌无话可说,只剩下了激动还是激动,他起身和马校长又连干了两杯。
苟斌酒量如海,喝了这么多没现醉态,大家不禁心中叹服。其实苟斌心中难过得不得了。从开始到现在他喝得足足有一斤酒了,这一斤酒,已经在心中闹腾开了,要不是他尽力压着,估计多多少少,也得表现出来点,给大家参观参观。苟斌有个优点,那就是喝再多的酒,一般来说当时不会过分上脸,这一点也是苟斌自傲的地方。
同桌的人见孟乡长和马校长给苟斌敬了酒,于是大家也不敢落后,你两杯我两杯,向苟斌敬开了。虽然中间马校长和孟乡长言明,苟斌可以点到为是,但是就这样下来,苟斌也喝了个足足五杯酒有余。此时苟斌只觉得头重脚轻,坐立不稳,嘴里呶呶唧唧,一头趴在桌子边上,喘着粗气,喷着酒气,呼呼大睡起来。
孟乡长乡长看了他一眼,说道:“今天高兴,苟老弟喝多了!他可是个爽直之人啊!”
马校长也点头称是,说道:“好人,好人啊!这次能提拔也算是好人有好报啊!”
大家看他喝多了,任凭他趴在那里,也不再吵他找他。
这会儿,孟乡长一个劲地上兴,也不管其他人了,单单找上了马校长。在场的人大都知道他们是老酒友,又是老对头,只要在酒桌上遇到,他们一定会战个你死我活的,因此大家见怪不怪。任凭他们闹,其他人也落得个观赏的清闲了。
孟乡长和马校长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互找,互敬,碰杯,对端,猜拳行令,你来我往,惊天动地,热闹非常。
时间不多,两个人已显醉态,说话也不利索了。
孟乡长的胳膊放在马校长的肩上,浓烈的酒气喷在他的脖子上,嘴唇贴在他的耳朵上说道:“柳……老弟……荣升,你……老弟……可也是功……不……可没啊!”
“哪里……哪里……”马校长扭了一下头说道。
“嘿嘿……不过……我要是不和……毛主任打……招呼,他……他要想当这个副……副主任……也是不可能的,你……你老弟……信不信……啊?”孟乡长的眼睛挤在一起,像说梦话似的说道。
“我……信,你……孟乡长的……的话,我……能……不信!他……毛……毛主任……再大,也得……买……买你老哥的面……面子吧!”
“嘿嘿……那……那当然,姓毛……毛的敢……不听我……我的!”孟乡长冒着酒气的话直接喷到了马校长的脸上。
“咱……咱是乡——长——在这光源乡……一亩……三分……分地上,还没有咱……咱办……不成的事……事儿!”孟乡长啪啪地拍着胸口说道。
“我……信……”马校长嘿嘿地笑道。
“信……就……好!咱……咱一个……个电话!”孟乡长伸出大拇指,向着马校长和其他的人,“好……好人啊……啊!柳柳……老弟……弟!”
马校长楞怔怔地望着海侃的孟乡长,孟乡长已经红彤彤的眼睛乜斜了一眼自己的酒杯,拿起来就向着嘴里到,可是他什么也没有喝到,他的酒杯早已见底了。他眼神僵直,楞楞地望着马校长,说道:“你……怎么把我……我的酒……喝……喝完了?”
“乡长,酒没了!咱们走吧!”同来的一个人对他说。
“酒……酒没了,柳老……苟老弟……呢?让他……他拿……”孟乡长竟然还没有忘记苟斌。
马校长虽然喝多了,但是他没有失去理智,虽觉得有些头重脚轻,但大脑清楚,他看着脸红脖子粗的舌头发硬的孟乡长,说道:“我们……也可以……起……席了吧——”
“老弟——这话——正合我意——”孟乡长大脑已经混乱,,摇摇晃晃站起来,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幸亏被旁边的一个同事扶住。
马校长朦胧着眼睛,喘着粗气,神情有些呆滞,盯着高乡长,说道:“老哥……哥,多了,多了!”
“没……有,要不……我们……再喝!”孟乡长撇着嘴不服气地说道。
“好……我们……再喝三大……大杯!”马校长也不含糊,立马应战。
跟随着孟乡长同来的人,没有多喝,头脑清醒,赶忙劝道:“好了,大家都喝多了,下午还有事儿,算了!算了!”他们不由分说,就驾着孟乡长向外边走去。
马校长和孟乡长拼酒拼得头昏脑胀,脚步踉跄,他早就不想再喝了,但碍于孟乡长的面子,难以拒绝,他只得硬着头皮舍命陪君子了。孟乡长被他人架走,正中他的下怀。他正要回去,却见醉酒的苟斌还在桌子上趴着,就推推他,见苟斌出气粗壮,扯齁如牛,却没有醒来。他歪歪趔趔地到门外,想找人把苟斌送回去。可是找遍所有的房间也没有见到一位教师,原来教师们早就吃饱喝足,离开了酒店,回家的回家,回校的回校了。
马校长没办法,他趔趔趄趄地走到了前台,老板一见到马校长出来,急忙迎过来,哈哈笑道:“校长,散了!”
“散……了!遇到……了孟乡长……这个酒……酒缸,多……了!多……多了!”马校长就像舌头短了许多似的,说话不清,结结巴巴的,“今天……的帐……先……给学……学校……记……记着,回头……回头……一齐……一齐结……”
“知道了咧!校长您走好!”老板笑嘻嘻地说道。
马校长向老板摆了摆手,一摇三摆地向外边就走,可是他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对老板说道:“那位柳……苟老师喝……喝……多了,你……派人……把他送……送回去!”
“好咧!放心吧!”老板说罢,喊来了两位伙计,吩咐他们他苟老师送回家。又喊来一个伙计,随着摇摇晃晃的马校长向着学校走去。
第四十四章 女人的怨()
第四十四章女人的怨
马校长昏昏沉沉地被酒店伙计送到学校,回到校长办公室,喝了几杯热茶,就迷迷噔噔地钻进了被窝,什么都不知道了。
“叮铃铃……”
马校长办公室的电话持续响了将近二十多分钟,马校长就是被这突然停住的电话惊醒了。他皱皱眉,只觉得头像撕裂般的痛,他看了看四周,看到屋内的东西,才明白自己是在学校校长办公室,至于他是怎样回来的,他却没有点滴的印象了。但他还记得和孟乡长拼酒的情形,两个人互不相让,彼此叫板,几轮下来,好像他们又喝了一斤半酒吧!想到这种情形,马校长有些后怕了,这要是掉进了沟里,撞到了汽车,或者遇到了抢劫的,他是死路一条。他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出这样的臭劲了。
马校长聪明的大脑中忽然涌上曾经看过的一段关于喝酒的顺口溜:
甘为革命献肠胃,
革命的小酒天天醉,
喝红了眼睛喝坏了胃,
喝得手软脚也软,
喝得记忆大减退。
喝得群众翻白眼,
喝得单位缺经费;
喝得老婆流眼泪,
晚上睡觉背靠背,
一状告到纪委会,
书记听了手一挥…,
能喝不喝也不对,
我们也是天天醉!
老婆告到人大常委会,
人大主任说:这笔开支早就在预算内;
老婆告到妇女联合会,
妇女主任说:我家那位也是天天醉;
老婆告到市委联席会,
市委书记说:喝死了我们为他开追悼会。
马校长想到这味道十足的顺口溜,瘦狭的脸上露出苦笑的神情,他知道这辈子要想与酒绝交,绝对是不可能的。
往事如烟,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他能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学老师,混到小学教导主任,再混到了小学校长,又混到了中学副校长,现在鲤鱼跃龙门,成为本地最有名气的光源中心学校的校长,坐上了这个令许多人想入非非挤破头皮也想坐到的宝座,哪一个关卡缺了酒的功劳?哪一次老子不是舍命陪那些阎王?要是没有酒,说不定老子至今还是个被人看不起的臭瘪三呢!有了酒,就有了老子的名利和地位,就有了老子的骄傲和一切。酒就是爹就是娘,老子这一辈子也都会孝敬他的!
多年来当教师养成的习惯,一觉起来,第一时间就是看看钟表什么时间,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十点,分针指向了十分。乖乖,这一觉竟然睡了这么久!
马校长想了这么多,头痛得更厉害了。他用双手不住地拍打着生疼的脑袋,可是越拍竟越发疼痛起来,他只好放弃拍打。他下了床,打开空调,拎起暖水瓶,想倒杯茶喝,可是暖水瓶里已经干了。再看看电热水壶,上午没有即使灌水已经拔掉了电源。他皱着眉,暗自叫苦。他难受的大脑里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烧茶,要是没有茶水,这一夜真的难熬了。想到了茶水,嘴里,嗓子眼里,干渴冒火,浑身像失去了过多的水分似的,有些慵懒无力了。总之处处感到难受,处处冒火,他有了要燃烧的恐惧。
烧茶,也不能了,因为水桶里没有水。他只得出去,可是到哪里弄水呢?食堂里或许能弄到水。
马校长推开门,外面的世界是黑暗的领地。今夜无月,天上不少星星闪着眼睛,天空越发显得神秘而高远。从上到下都是灰蒙蒙的一片,而近地面显得尤其黑暗,看不清楚远近的东西。原先教学楼顶部装有一只特大功率的白织灯,可以兼顾到半个校园的空间,最近不知出来什么故障,毁了。他曾经安排后勤处尽快修理,可是他们至今也没见动静,不知道这帮东西每天都是干什么吃的。
此时正值夜深人静之时,两三个住在学校的教师和住宿的学生大概都梦见到了周公吧!整个校园里显得异常冷清和静谧,夜风徐徐但却异常阴冷,风吹到脸上感到十分的痛,就像有无数根针刺到了脸上似的。
马校长摸着黑转过他所在那栋房子的拐角处,向北望去,离得老远就能看到食堂里瞎灯似火的,看来今夜只能被渴干了!他又无奈而可怜地回到了办公室里。看着墙壁上呼呼沉吟的空调发呆。他又想到了那个电话,心中思忖,谁的电话呢?清莲?不是,她一般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秀娥?这深更半夜她该不会打电话的吧,何况苟斌还在家……
“叮铃铃……”马校长正在想着这件事儿,铃声再次响了起来,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马校长急忙抓起听筒,刚把听筒放到耳边,就听到一个女人幽怨而感伤的声音:“怎么才接啊?”
马校长欣喜若狂地问道:“娥子,是你吗?现在怎么不睡啊?”
“睡不着!”秀娥声音带着怒气。
“怎么回事儿啊?这黑更半夜的,哪个又惹着你了?”马校长奇怪地问道。
“还不是那个窝囊废!”马校长从秀娥的声音中听到了她心中的怒火,或者说是一种压抑的忧伤,这是受伤的小鸟渴望抚平伤痛的呻吟,马校长的心弦被这声音刺激得连连激灵起来。
“娥子,告诉我怎么啦!”马校长的呼吸急促了,头也不那么痛了。
“你知道吗?他又喝多了,酒气熏天,像只癞皮狗似的被酒店送回来,一放到床上就呼呼大睡。我被他熏得直到现在也没法睡觉。想不到刚才他竟要起来,我就忙着给他倒茶,可是没有想到他连床也没下,眼也没睁,一伸头,哇的一声,像喷泉似的呕吐起来,吐罢,一歪头,又呼呼大睡了。现在这整个屋内酒气臭气熏天,我就要晕了!这个死人咋喝那么多?”马校长听到那头的秀娥嘤嘤起来了。
马校长知道苟斌醉酒,醉得不醒人事,被酒店送回去,放到床上就沉迷睡去,半夜酒劲上来,肠胃翻江,自然会呕吐,他原先有过这样的经历,于是他急忙劝道:“娥子,你别怨他!人在酒桌身不由己,何况今天大家是贺他,要是他不喝,也显不得诚意啦!那样太冷人了,不是吗?”
“反正不受不了!我咋会嫁给这个狗日的,没有一点成!真是烂泥抹不上墙的主!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秀娥在那边哭天抹泪地哭泣。
“难道你要和他离婚吗?别说傻话啦!娥子,你是个懂事的女人!”
“他这辈子没救了,见到酒就和见到女人见到爹娘一样的,啥都不顾了,就是命也不要了!这样的人天生就是贱货!”
“娥子,你这话把我也骂了,我也喝多了,被你的电话刚刚叫醒!”
秀娥沉默了一会,喋喋不休地说道:“振东,你是知道的,我咋会说你呢!最起码你喝多了也是清醒的,你喝酒有所保留,我家的这滩烂泥从来就没过节制,逢酒必醉,醉了必吐,一吐卧室内就腥臭难闻,你说我和这样的男人还咋过啊?”
“娥子,我知道!要不你先休息,明天再说吧!”马校长头晕脑胀,他耐着性子劝着秀娥。
“我没法睡啊!要不你过来陪陪我吧!”
马校长吓了一跳,心中想道,不愿有位名人说过,热恋中的女人是愚蠢的,这女人真的是愚蠢到了丧心病狂了,男人在家就让我过去,这要是被人知道了,不塌天才怪了。他忙说:“娥子,苟斌在家,不方面!我们当着他的面在一起,传出去不好听!影响大!再说你以后怎么见人啊!”
“我豁出去了!见到他这样,我连死的心都有了!振东我只有和你在一起,才不会感到寂寞和痛苦,才会感到安心和快乐!振东你就是我的天,我的神,我的希望——”
“娥子——现在到你家实在不方便,我的为你着想啊!”
“你是为自己着想吧?”
“娥子,我不能不有所顾忌吧!”
“他睡得跟死人一样,我们就是把天弄下来,他咋知道!再者说你怕他个啥?”
“不管怎样我们总总得避避他吧!你们是名正言顺的,而我们毕竟不是光明正大的吧!娥子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就是忍不了啊!看着他的熊样,闻到满屋子的臭气,我也要吐了,我想出去透透气!”秀娥悱怨道。
马校长迟疑了一会说道:“娥子,要不我陪你出外走走!”他知道女人心闷需要发泄,不然会伤身的。
女人激动了,急促地说道:“哪儿?”
“校园吧!这里寂静,安全!”马校长是想和女人见见面,给她些安慰,然后再给她送回去。这件事儿还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才好。
“我咋进去啊!你们夜间不是锁门吗?”秀娥忧虑而急躁地问道。
“娥子,我是校长,我能开啊!”马校长哧哧笑起来。
“哦,我倒忘了!等我!我就去!”秀娥挂掉了电话。
马校长哪敢让她一个女人半夜瞎灯似火地到学校来找他,他急忙掩上门出去,他要向路上接接她。
第四十五章 秋夜无眠()
第四十五章秋夜无眠
苟斌高升,搅扰得高志洁烦不胜烦。他心情极其恶劣的情况下,勉强上完了晚自习,就无精打采地回到了宿舍。
高志洁今天晚上没有吃饭,可是他却没有丝毫的饿意,总觉得胸腔中有一团气,涨得他难受;有一团火,烧得他心焦。他想睡觉,和衣躺下,他总是无法安睡,苟斌猥琐的小人得志的熊样子总是顽固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对着他喋喋不休地吵闹,对着他扮着各种滑稽的鬼脸,高志洁知道,这是苟斌在嘲笑他的无奈和无能,在炫耀他在这场较量中的辉煌的胜利。确实他和玉英是这场战斗的败北者,不管承认不承认,这已经是谁也无法逆转的事实。高志洁怒火中烧,他从床上坐了起来,不自主地骂道:“流氓!无赖!”
室内回旋着高志洁的声音,没有人接他的话茬,他才猛然而醒。
高志洁睡不着觉,就起身,拉开门,向外面走走。他想也许经过冷风一吹,大脑的疼痛会得到消减。
灰暗的天空中,没有美感,只有灰色和压抑,月亮因为无法忍受这灰暗的统治,始终没有出来,大概是躲到了什么地方,独自舔舐自己的心灵的伤口了吧!今夜的风很轻,但却很尖,就像锥子似的,能刺破你的肌肤,让人感到阵阵地疼痛。高志洁的脑袋经过夜风的清洗,痛感渐渐减缓了不少。他沿着中间水泥路向教学楼前面走去,两边的法国梧桐树高大威猛,枝杈婆娑,此时在凛冽夜风的撩拨下,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听到这冷静的声音,他觉得清醒了一些。他在路旁大树下的混凝土凳子上坐下来,向着辽远苍古的夜空望去,收回了目光,低头沉想。
空寂而深邃的夜空,冷清而无声的校园,高志洁感到了孤独和寂寞,它们像幽灵般的钻到他的心里,轻轻地啮咬着他的心脏。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倏忽他的大脑中潜伏的记忆全都闪电似的苏醒,他不禁泪如雨下。高志洁在这无人的校园,无声地哭泣,无声地诉说着心中的彷徨和愁苦,发泄着他对世上人和事儿的不满和谴责。
没有人安慰,也不需要人安慰,流泪就是自己最好的治疗!
父亲、母亲、秀丽和妻子,他们的面孔一个个地在脑海中出现,仿佛在对着他笑,对着他说话,看来他们在天国过得还好!他们真的在天国吗?高志洁怀疑了。
高志洁不相信天国,但他倒真的希望天国的存在,那样他心灵的寄托就不会变得虚幻!
恍惚中,秀琴在他眼睛中晃动,秀琴关切的眼睛一直看到了他的心里。娟娟和祥瑞,他们只是对着他笑,可就是不和他说话。他喊他们,可是他们就像哑巴,在他声嘶力竭的喊叫声中却向着遥远的地方走去,渐渐消失!他有种错觉,他的灵魂好像不复存在,在这阴森森的环境中,高志洁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高志洁放任思想的野马纵横驰骋,毫不约束,任凭自己的思想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
玉英怎么样了?这段时间,玉英的身影总是纠缠着他疲惫的神经。她的影像时不时地潜到自己的心屏之上,她哭哭啼啼的脸庞,无遮拦地在他的眼中脑中。他不禁想给她拭去眼泪,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他竟伸出双手,向着那个玉英伸去,他遽然而醒,一切都在梦中。
自己的异状,高志洁感到难以理解,其实这也实属正常。高志洁是个半封闭的人,他内心的苦水和压抑不会向外人诉说,而是藏在心里,一个人独自品尝,就像慢饮烈酒,久之会集聚在心中,一旦爆发,必将伤身。高志洁是孤独的,是痛苦的,是落魄的,也是压抑的,情郁于中,必然发之于外。高志洁是至诚的,善良的,虽然上天对他不公,但他总是恨不起来;即使恨,也是恨伤害他的个体,但却恨不起这个社会,恨不起别人,他总是以善念和善行对待别人。善念和恶念折磨得时常失眠,痛就像高志洁灵魂上的印记,此生将永久!
高志洁内心深埋的痛,被苟斌的劣性激活,此时他已经忍无可忍,虎目潸然泪下。
四周静得有些骇人。但高志洁不怕,他已经经历了多次生离死别,他对于死亡有着深刻的理解。
高志洁徜徉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想人生于天地之间,生生死死,实属平常,生而何欢,死而何惧。生命恰如一只精美的玻璃器皿,放在那里,随时都有破裂的可能。自身的原因,它会无意中破碎,让人无可奈何;外力的作用,他会被摔得粉碎,让人心疼流泪;还有好多无名的缘由,都会令这魅力非凡的艺术品失去完美的身体,只留给人无限的悲痛和叹息。因此,人人都应该珍惜自己的拥有的生命,好好过好每一天。
高志洁的脑海里倏忽闪现几句名言:“没有人永远活着,没有东西可以经久。”“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生命,只要你充分利用,它便是长久的。”其实,人的生命不管是寿终正寝,或是英年早逝,但在茫茫宇宙这个无限的空间中,都是非常的短暂和渺小。我们作为自己生命的主宰,要珍惜我们所拥有的一切,面对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常怀感激之情,常念报恩之心,常有善意之举。作为生命个体,面对我们的亲人,应该给他们一个会心的微笑,一句殷殷的鼓励,一声亲切的问候,一次宽容的谅解,一只温馨的援手?让我们的存在像春阳般的温暖,让亲人因我们的存在而快乐,而幸福,而美丽!面对自己的事业,就应该如同钟爱自己的生命一样投入,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的执着,尽最大可能把自己的工作做到最好,成为单位里的行家里手,成为不可或缺的一员;让单位因我们的存在而和谐,而温馨,而精彩!既然已经到这个世上来过,就要让我们的生命成为这片天空中的永恒,既然已经到这个世上来过,就要让我们生命的芳香氤氲着一方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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