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恶毒女配的自我修养-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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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子叶的心思被他看了出来，顿时有一些紧张。

　　　　然而晏含璋下一句紧接着道：“没关系，人总是有自己的秘密，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只是你可千万要认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

　　　　他大概也能猜出来陆子叶在陆府大概经历了什么，晏含璋叹了一口气，本来他递给陆子叶名帖的时候，仅仅只是想让她回去看一眼。

　　　　毕竟这是陆子叶重新回到京都，即将要过的第一个春节。

　　　　晏含璋充分的考虑到她的心情，这才给了她这个机会。

　　　　陆子叶想解释道：“师长”

　　　　然而晏含璋却道：“我知道，你现在的选择都是身不由己的，但是你既然，答应了同我一起回到京都，就要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

　　　　陆子叶低下了头，她攥紧了自己的衣袖。

　　　　是，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一个人在一条路上走的太久了，突然有了一个人和他一起并肩走着，晏含璋难免有一些不太能适应。

　　　　他原本是想要安慰陆子叶的，可是没有想到居然说出了相反的话语。

　　　　晏含璋第一次有了手足无措的感觉。

　　　　他叹了一口气，对着陆子叶道：“走吧，回家吧。”

　　　　陆子叶一愣。

　　　　回家，这个词从晏含璋口中说出来极为轻易，但是在陆子叶听来就有几分酸涩了。

　　　　她方才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情绪调整过来，这下听见晏含璋的这番话，心中又开始翻江倒海。

　　　　晏含璋走了一段路，见到陆子叶没有跟上来，他停住了脚步，回头问道：“怎么了？”

　　　　陆子叶正盯着自己的脚尖出神呢，听见晏含璋的这一声问，又迅速的回过神来，抬起头道：“啊没什么。”

　　　　说着就迈开步伐朝着晏含璋走去。

　　　　不管前方多么难走，这就是她自己选择的道路。

　　　　她看着自己身边和自己同行的晏含璋，总归是有了一些安慰。

　　　　还好，还有一个人和她一同面对，还有一个人和她一起走着。

　　　　大概是上天怜悯陆子叶上辈子在感情上面过的太苦了，所以这辈子给了她一个天大的礼物。

　　　　只是现在，陆子叶还不知道。

　　　　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明亮皎洁的月色将长街上并肩行走的的两个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有一种很奇妙的和谐感。

　　　　“师长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陆子叶瞧着自己身边提着灯的晏含璋，忍不住想要问出自己心中的一个疑惑。

　　　　晏含璋看着前方的路，道：“你问吧。”

　　　　陆子叶这才道：“师长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晏含璋突然想起了那一年的上元节，在灯会上，陆子叶也是这样小心翼翼的问出了和现在一个相似的问题。

　　　　那个时候的陆子叶脸上还有着许多他看不透的复杂情绪，不像现在这样他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陆子叶在想什么。

　　　　就好像一池浑水经过了沉淀以后变得清澈万分。

　　　　他停下脚步，道：“你相信天命之说吗？”

　　　　陆子叶歪了歪头，有些疑惑晏含璋怎么会把话题扯到这个上面来的，但是晏含璋接着道：“天命有的时候很准，把人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什么时候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仿佛在天命之说这里，早就是注定好的。”

　　　　晏含璋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他解释完了这个理念，又转过头来对着陆子叶接着道：“就是这样的一个说法，你相信吗？”

　　　　陆子叶低着头，沉思了一会，道：“其实从前我是不信的，我以为年轻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这个底线，但是”

　　　　但是她输的很惨。

　　　　正如系统一开始对她说过的那些话一样，陆子叶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她抢了沈芾的姻缘，违背了那个世界的运转规则，活该被最后穿心而死。

　　　　可是她不能明白，自己仅仅只是喜欢一个人，怎么就违背了天命了？

　　　　她用了一辈子的时间论述了天命不可违抗的这句话，这辈子她不想再重蹈覆辙，可是她又不甘心就这么被所谓的“天命”束缚着。

　　　　她想成为她自己，不为任何人而活，只为她自己而活。

　　　　晏含璋道：“我不信天命，倘若真的有，我想和它斗一斗。”

　　　　这是属于晏含璋骨子里的一份倔犟。

　　　　陆子叶无法告诉他这个世界还有他想象不到的存在，她身上就有一个“天命”，就有一个规则在处处束缚着她。

　　　　末了，她捏了捏手指，笑了笑，在心中暗自嘲讽道：“天命？不可违那又怎么样？能为我所用，就是我的命。”

　　　　她决定了，自己不能这么被动的接受系统给她的消息，她要利用自己身上的这个特殊的“天命”，她要活成自己的样子。

第298章（）　
春节这一日，晏府上下极为冷清。

　　　　陆子叶缩在角落里，屋子里烧着的炭火让她周围暖和得不行，陆子叶已经昏昏欲睡了。

　　　　晏含璋坐在陆子叶身边，只温着一杯酒在手中捧着，却始终没有喝一口。

　　　　外面明明是鞭炮齐鸣的喜庆之声，可是这个晏府中却一点温度都没有。

　　　　晏含璋瞧着外头的月色，听着外头的声响，仿佛和他隔了很远的距离，显得有一些空虚。

　　　　手里的酒还是温的，晏含璋低下头抿了一口，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了胃中，晏含璋一时不察，被呛得一咳嗽，却把陆子叶的睡意咳走了。

　　　　她坐直了身子，看着捂着嘴，已经咳得有些脸红的晏含璋，有些疑惑。

　　　　然而她看见了晏含璋手中的酒杯，立刻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陆子叶顺手给晏含璋递上了自己的手帕，道：“师长还是注意一下身体吧”

　　　　她知道这个时候的晏含璋大概是想起来了从前和庄姝一起过节的日子，所以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坐在一旁。

　　　　晏含璋接过了她递过来的手帕，紧接着就捂住了嘴，咳了两声才缓过来，道：“谢谢了。”

　　　　陆子叶的瞌睡被这一下疏散的差不多了，虽然屋子里很暖和，但是方才陆子叶合衣打了一下瞌睡，猛地一惊醒，这才觉得身上有一些凉意。

　　　　她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晏含璋转头看向了她，柔声道：“你回去吧，守岁也不是非要你在这里一夜。”

　　　　陆子叶摇了摇头，道：“我又没有这么娇气，在这呆一晚怎么了？”

　　　　晏含璋叹了一口气，到底没有说出来方才陆子叶打瞌睡的这件事情打她的脸。

　　　　陆子叶有些心虚，但是看着晏含璋终于还是没有说些什么，她道：“师长，我去温茶给你。”

　　　　说着陆子叶就站起身来，走到了炭火前捣鼓着茶壶。

　　　　晏含璋瞧着她的背影，轻声叹了一口气，屋子里一瞬间很是安静。

　　　　两个人之间隔了不过二十尺的距离，但是陆子叶却觉得晏含璋的目光简直就是芒刺在背的存在。

　　　　陆子叶挣扎了一会会，还是道：“师长你你也别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

　　　　话一出口，陆子叶就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她怎么能说出来这种话。

　　　　大过年的，她这张嘴简直了。

　　　　陆子叶放下手中的茶壶，急忙转过身补救道：“师长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想安慰你一下”

　　　　晏含璋也知道陆子叶的意思，所以他也没有说什么。

　　　　陆子叶身后的茶壶被她一不小心放歪了，但是陆子叶丝毫没有注意到。

　　　　她走上前来，道：“师长，我觉得关于小娘子的死因师长有没有真正调查过？或者说我的意思是，师长是怎么能够断定是帝姬动的手呢？”

　　　　谈到这个话题，晏含璋脸上的神情突然严肃了起来，他瞧着手中的酒杯，道：“没有什么好怀疑的。”

　　　　他还记得那一天的惨剧，晏含璋瞧着自己的双手，仿佛上面还沾染着自己妹妹的鲜血。

　　　　陆子叶还是想说些什么，但是系统突然一个警报在她脑海中响了起来，炸得她头疼。

　　　　“警报，不可说出与当前剧情相关信息。”

　　　　冷冰冰的话语没有丝毫感情，陆子叶想起了以前有一次也是这个样子。

　　　　好像是在和叶陵歌一起的时候发生过？

　　　　然而陆子叶现在没有想要回溯往事的想法。

　　　　她忍着剧烈的头疼，努力保持一个冷静的状态，不让晏含璋看出来反常的地方。

　　　　“你怎么了？”晏含璋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陆子叶的眉头皱的很深，他以为陆子叶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又问道：“你怎么了？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还是回去躺一躺吧。”

　　　　陆子叶摇了摇头，努力平复着脑海中的警报，她在心中大喊道：“我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说行了吧！”

　　　　她从头到尾也没有想过要把这件事情和晏含璋说出来，她只是想让晏含璋认清楚事实，毕竟一直被仇恨所控制的话，也许一辈子都看不清楚真实。

　　　　然而晏含璋并不知道陆子叶现在正在和脑中的系统斗争，他站起身来，走到陆子叶的身边道：“头疼吗？是受了冷风吹了吗？不如你先回去吧。”

　　　　陆子叶摇了摇头，她苍白着脸，努力的平静下来，强迫自己忽视掉系统刺耳的警报声，对着晏含璋摆了摆手，笑道：“我没事，真的没事，就让我在这里呆一晚吧。”

　　　　晏含璋还想说些什么，陆子叶身后的茶壶突然滋溜了一声，被烧得滚烫的茶水突然冒了出来，晏含璋一惊，急忙伸出手将陆子叶拽过来。

　　　　陆子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突然的被晏含璋拉的一踉跄的向前倒去。就在她倒在了晏含璋怀中的时候，她听见了晏含璋闷哼一声。

　　　　一开始陆子叶还以为是自己太重了，把晏含璋砸的疼了，然而她一抬头，就看见晏含璋痛苦的表情。

　　　　这个时候我的陆子叶才听见了身后茶壶的滋溜声，她回过头一看，炭火上的茶壶已经冒着白烟了。

　　　　再一看晏含璋，他捂着自己的手，神情很是痛苦。

　　　　再一看，他捂着的地方已经红了一片。

　　　　陆子叶一惊，急忙将茶壶从炭火上取下来，接着陆子叶拉过了晏含璋被烫着的那一只手，道：“快！拿凉水来！”

　　　　晏含璋看着陆子叶在拉着他的手，一时之间没有说话，陆子叶满心都是自责，并没有注意到晏含璋这种深沉的目光。

　　　　冷水拿了上来以后，陆子叶一边替他将伤口降温，一边自责的道：“都怪我都怪我”

　　　　晏含璋瞧着她，眼神放得很是温柔，安慰着道：“没关系，没有烫得很严重，你也不必这样自责。”

　　　　陆子叶一颗心肠都悔青了。

　　　　她小心的替晏含璋涂上了药，看着已经起泡的伤口，她低着头不说话。

　　　　晏含璋瞧着她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看出了庄姝的影子。

　　　　他伸出手摸了摸陆子叶的头发。

第299章（）　
晏含璋的手触碰到她的头发的时候，陆子叶一下子就惊了。

　　　　更别说晏含璋还顺手揉了两把。

　　　　陆子叶僵硬着身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正当她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一些尴尬的时候，外头响起了许多鞭炮的声音，夜空一下子就被照亮了起来。

　　　　陆子叶“刷”的一下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夜空绽放的烟花，道：“师长，你瞧！”

　　　　晏含璋顺着陆子叶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原本深沉的夜空中被各种各样的烟火点亮，看起来很是漂亮。

　　　　他随便处理了一个陆子叶只包扎了一半的伤口，站了起来走到陆子叶的身边，喃喃自语的道：“又是一年新春了啊”

　　　　陆子叶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些落寞。

　　　　虽然很是想安慰几句，但是想起了方才的情况，这让陆子叶一下子闭了嘴。

　　　　她道：“师师长，守岁这也算结束了吧”

　　　　看着晏含璋点了点头，陆子叶道：“那那我就先回去睡觉了！”

　　　　说着也没等晏含璋说什么，陆子叶就疯了一般的跑了出去。

　　　　晏含璋瞧着她迅速跑出去的背影，笑了笑，脸上的笑容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看着仿佛是温温柔柔的样子，但是仔细瞧着还是带了很多苦涩。

　　　　新春以后，太书院的工作忙了起来，年前积攒的公文已经堆了一大圈，偏生晏含璋手被烫的地方还没有好全，握笔的时候格外痛苦。

　　　　陆子叶有一回来给他送公文的时候，瞧见了晏含璋忍痛的样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主动对着晏含璋包揽了他的工作。

　　　　然而所谓的“包揽”也只是晏含璋一边说，陆子叶一边誊抄的工作状态。

　　　　晏含璋这个时候深刻的体会到了当初让陆子叶抄书的好处，瞧着自己身边的少女，不仅字写的飞快，而且还和他的字迹几乎没有差别。

　　　　晏含璋很欣慰。

　　　　然而陆子叶就苦不堪言了，可是到底是自己造的孽，还是要她自己承担。

　　　　所以这种情况一连持续了小半个月的时间。

　　　　就在太书院的工作由新春以后的忙碌进入正轨的时候，陆子叶听闻了一件大事情。

　　　　穆琛对着叶家提亲了。

　　　　陆子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以为晏含璋是在开玩笑。

　　　　在她的印象里，叶陵歌和沈芾可是堪称模范情侣，而穆琛和帝姬不清不楚的，怎么也不可能和叶陵歌搭上关系啊

　　　　但是瞧着晏含璋严肃的样子，陆子叶才真正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可是穆琛的提亲和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啊！”陆子叶想起来了在一开始见到穆琛的时候，系统对于他的几句简单的介绍。

　　　　这可是要和沈芾抢女人的人，提亲这种事情，应该很正常吧。

　　　　虽然不知道叶陵歌和穆琛的进展怎么一下子这么快速，但是陆子叶依旧不紧不慢的看着戏。

　　　　只要系统不出什么幺蛾子，让她去作个死，陆子叶是绝对不会动一下子的。

　　　　看戏多好，还能拉拉呱，随便评判几句，也没有人管你。

　　　　陆子叶不知道沈芾要选择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但是她知道，沈芾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果不其然，这一头的沈芾，在得知了这个惊天消息以后，就开始了自己的谋划。

　　　　在他长时间的和陆玉蘅的接触中，叶陵歌已经几次表现出了不太乐意的样子，然而沈芾有自己的计划，所以他选择忽视了叶陵歌的考虑。

　　　　当前的样子，唯有利益的最大化才能够让沈芾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然而叶陵歌并不是很理解。

　　　　也许她是聪明人，可是到底她还是一个女孩子。

　　　　要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上人格别的女孩子不清不楚，叶陵歌的内心实在是苦闷至极。

　　　　然而她去找沈芾说了几回，却也没有见着沈芾的收敛，所以叶陵歌有些恼了，和沈芾大概也是处于一个冷战的样子，然而沈芾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却似乎并没有选择要做什么缓和二人的关系。

　　　　以至于后来，面对着穆琛一而再再而三的关注，叶陵歌也显得没有那么抗拒了。

　　　　谁会拒绝一个全心全意对你好的人呢？

　　　　穆琛在叶陵歌这样的态度暗示之下，以为自己是有戏的，被喜悦冲昏头的穆琛选择了去叶家提亲。

　　　　这一下不仅吓到了叶陵歌，还让沈芾直面了一会这个问题。

　　　　到底是选择自己的前程，还是选择自己心爱的姑娘。

　　　　沈芾没有丝毫犹豫。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是两个都要的。

　　　　他的贪心让自己变得更加睿智起来。

　　　　沈芾清楚的知道，要阻止穆琛，首先他需要先和叶陵歌道个歉，沈芾相信叶陵歌还是喜欢自己的，只有将两个人的关系重新处理好，叶陵歌才不会脑子一热的答应穆琛的提亲。

　　　　所以他马不停蹄的找到了叶陵歌。

　　　　好一番哄以后，叶陵歌终于被她哄好了。

　　　　两个人之间明明是有情谊的，这样轻易的和好自然是不在话下。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人在密切的关注着这件事情。

　　　　帝姬坐在屏风后面，也没有心思去察看手中的公文，只是满脑子都是穆琛。

　　　　她始终也想不到，穆琛这样一个人，居然有朝一日会主动的去别的姑娘家提亲。

　　　　帝姬突然开始痛恨叶陵歌。

　　　　她用力的攥紧了手中的笔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叶陵歌本宫，还当真是小瞧你了”帝姬脸上的表情很是阴婺。

　　　　掌事姑姑进来的时候，帝姬迅速的收起了自己的杀意，她瞥了一眼道：“怎么样？叶家的家长答应了吗？”

　　　　掌事姑姑摇了摇头，道：“回禀殿下，叶大人拒绝了穆公子的提亲，说是叶娘子尚在宫中，就算是陛下的人，这样不合礼数。”

　　　　帝姬冷哼了一声，道：“叶家的老头子到是懂礼数。”

　　　　这一句也不知道是夸是贬，总之掌事姑姑在帝姬没有接着发出指令的时候，并不说话。

　　　　帝姬瞧着手上正在的公文，突然冷笑了一声。

第300章（）　
穆琛对着叶陵歌提亲的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得风风雨雨。

　　　　陆子叶觉得有些奇怪，帝姬居然按兵不动的等了一个多月，这可是稀奇的事情。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帝姬的打算可谓是准备的齐全了一套。

　　　　春暖花开的时候，帝姬给陛下递上了一封折子。

　　　　“什么？！帝姬居然提议让六殿下去南疆巡防？”陆子叶惊呆了。

　　　　她不明白帝姬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陆子叶紧接着对着眼前的晏含璋问道：“怎么？陛下同意了？”

　　　　晏含璋点了点头，道：“帝姬的几个王兄，现在已经几乎是退出了朝堂，陛下似乎对于他们也是没有什么期望了，这样重要的事情，也就理所当然的交给了尚在京中的六殿下。”

　　　　陆子叶忍不住咋舌，道：“可是六殿下还这样小陛下怎么会放心让他只身前往的？”

　　　　晏含璋冷笑了一声，道：“因为帝姬还提议让一个人一同前去。”

　　　　“谁？”陆子叶的问话快得让她差一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你不知道？”晏含璋有意培养陆子叶的逻辑思维，所以并没有打算直接告诉她。

　　　　陆子叶低下头想了一会，六殿下在朝堂之中，虽然已经走了一些自己的势力，但是关于武将这方面却还是没有的。

　　　　帝姬既然要六殿下去，大概就是想着压制六殿下的发展势力，可是按照方才的推理，六殿下这一方面完全没有什么威胁。

　　　　那么帝姬也许并不是这个意思？

　　　　她也许是想把什么人支出京都？重点不是六殿下，而是她推荐的这个人？

　　　　陆子叶想了想，最近这段时间，和帝姬有冲突的人朝中和帝姬有关系的那几个武将，上过战场，对于边防的事情熟悉陆子叶想来想去也只有穆琛是合适的人选了。

　　　　她抬起头，不太确定的问道：“穆琛？”

　　　　虽然反应慢了一些，但是总归还是交出了一个让晏含璋满意的答案，于是他点了点头，道：“正是穆琛。”

　　　　陆子叶又问道：“莫不是和他对于叶陵歌的提亲有关？所以帝姬才让穆琛和六殿下一起？”

　　　　晏含璋点了点头，但是片刻之后又摇了摇头，道：“是，却也不是。”

　　　　陆子叶被他这么一说搞得有一些懵，反问道：“什么意思？”

　　　　晏含璋走到窗户面前，推开了紧闭的窗牖，瞧着外头春意盎然的样子，道：“让穆琛跟着六殿下一起前往南疆巡防，确实是有一些原因和提亲这件事情有关，但是”

　　　　他转过身来，对着陆子叶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接着道：“你别忘了，穆琛现在还是帝姬手中的一把利器，他可以代替帝姬，将她的敌人全部铲除。”

　　　　陆子叶打了一个寒颤，又听晏含璋接着道：“让穆琛去南疆巡防，一方面是不让他和叶陵歌的亲事有结果，另一方面也是对于六殿下的监督，不过还有一个方面”

　　　　晏含璋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看向陆子叶，仿佛是让她自己想第三点是什么。

　　　　陆子叶被他这么一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灵台一阵清明，仿佛鬼迷心窍了一般，用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声音接道：“是为了削弱穆琛在京城中的权力？”

　　　　晏含璋似乎很是高兴陆子叶的这个反应，他点了点头，也对着陆子叶详细的解释道：“削弱穆琛的权力，同时就是意味着在增强帝姬手中的兵权。”

　　　　陆子叶一身的冷汗都出来了，她没有想到，折不过才几年的光阴，帝姬的手段已经如此凌厉了。

　　　　她怔怔的看向窗外，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看见了冬天残存下来的寒意。

　　　　晏含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知道你大概是一时不能接受，但是京城中的事情，有许多是比这件事情还要复杂的。你不能光看表面就随意猜测，推理固不可少，但是同时也不能忘记其中的利害关系。”

　　　　他在慢慢教会陆子叶认识朝堂斗争的阴谋和残酷，他想着，既然陆子叶选择了这条路，那这就是她必然要学会的。

　　　　她原本可以不答应自己，她原本可以在晏家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