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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王爷:非你莫娶-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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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妹二人唠了片刻,梅月阁得知宁青竹即将再去京城,立时便乐道,”如此甚好!过两****亦也要去京城呢!“

    原来,徐峥嵘家中老父因年迈病重,欲回家守在病榻前聊表孝心,梅汝镇自然应允。

    同仁堂不可一日无主,梅月阁便向父亲主动请缨,欲再去华容城。

    ”当真?“宁青竹喜道,”此去京城定非三两个月,青竹正愁到了京城连个说话的人儿都没有呢!“

    ”怎么没有?“梅月阁略一愣,随后拿嘴朝前殿方向呶了呶,“你那位大师兄不是陪你一同前往么?”

    “他?”宁青竹苦笑,“你又不是不知,与他说话还不如对着墙壁说呢!你说上十句,他怕是至多回上一句,冷漠无趣得很。。。。。。”

    “那也不用愁,”梅月阁蓦地明眸微转,嘻嘻笑道,“华容城里不是还有信王爷吗?有那位在,妹妹何愁没有人说话呢!”

    宁青竹闻言微怔,遂正色道,”他贵为朝中王爷,青竹却只是一介布衣,我与他何来话语同讲?再者说,他。。。。。。。“

    见她欲言又止,梅月阁心急追问,”他怎样?妹妹倒是痛快些说啊!“

    ”他早已与西辽国公主定下婚事。。。。。。“

    梅月阁闻言,登时便沉了脸,半晌后方才道,“你从何处得知?此事当真?”

    “这种事情,岂能有假?”宁青竹淡淡道,“年前住在信王府养伤时,秋月与旁人在窗外嚼舌根子,被我无意中听见的。”

    她虽神态平静,但梅月阁瞧得出她眉宇间浅浅的落寞。

    难怪年前她从信王府回到同仁堂后,便一直有些郁郁寡欢。

    那般功力高深,又生得俊美无双的男子,时时处处变着法儿来讨你欢心,怕是天下任何女子都抵挡不住吧?青竹这丫头虽口口声声对其无意,看来到底还是动了心思。

    “既如此,”梅月阁正色道,“你此番去了京城牢记一点,不可再理会此人,可记住了?”

    梅月阁亦不喜攀权附贵,原本对甚么皇室劳什子王爷不感兴趣。

    但唐钰生得实在丰姿俊美,待人处事亦算礼数周到,再加之京城中此人风评不错,梅月阁原是想自家妹妹若愿意,嫁入信王府做个王妃亦算是不错的归宿。但如今突然听闻唐钰早已与别国公主联姻,心中立时便转了主意。

    她清楚宁青竹的性子,与自己一般———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若是遇上与她情意相投之人,哪怕是一身布衣走天涯,她亦绝不后悔。但若要她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即便享尽天下荣华她亦定是不肯的。

    唐钰与西辽国公主的婚事,定然是两国国主已然定下的婚约,绝无更改之理。

    既如此,那便只有一条路————长痛不如短痛。青竹年纪尚轻,之于男女情愫懵懵懂懂,倘若不能快刀斩乱麻,怕是到头来落个身心俱疲。

第77章 清风楼() 
出了华容城向西约五里地,便是沁元寺。

    这沁元寺终年香火不断,前来上香敬佛的香客络绎不绝,故而华容城外至沁元寺沿途亦是甚为繁华。

    清风楼客栈便位于此处。

    与附近几间建得气派堂皇的酒楼客栈不同,清风客栈位于路边一片青葱的竹林之后,看上去不甚起眼,走进去却别有一番雅致。

    客栈有上下两层,干净整洁,窗明几净,瞧着甚为爽目。

    原来,秦展原前些日子从旁人手中盘下这个客栈,并命人已将客栈上下清扫整洁,焕然一新。

    宁青竹随着秦展原一进清风楼客栈,便有一个年近五旬的老者满面笑意迎上前来。

    老者姓孙,人唤孙伯,性情温和敦厚,秦展原将其雇来帮着照看客栈。

    孙伯将二人迎进后院,转过一座高高的篱笆墙,宁青竹立时眼前一亮。

    只见篱笆墙前一排青墙红瓦屋舍,屋前有长廊,廊下是红花绿草,院内四周长有枝条葱笼翠绿的树木,中间一块空地。

    宁青竹不曾想到,外头喧嚣嘈杂,后院竟是如此一个自在幽雅的所在。

    自那日起,孙伯在客栈前楼执事掌柜,宁青竹平日里就只在后院。院中那块空地,宁青竹每日在那里修习功法,闲暇时负责查看客栈账目,若非必要,不去前楼。

    此乃秦展原的吩咐。

    清风楼虽地处僻静,但平日里也算宾来客往,门庭热闹。只是将宁青竹安顿下来之后,秦展原便没了踪影。

    偌大一个后院,宁青竹也正好落得个清静。

    除了修习功法,她在后院种了各色的花草。春光灿烂的时节,暖风微醺,花香四溢,蝶舞蹁跹,好一个良辰美景。

    这一日,宁青竹正在后院习剑,听得前面传报,有客人来访。

    她侧耳细听,禁不住心中一喜。果然,未顷,便见一个曼妙的身影闪进后院。

    “月儿姐姐!”宁青竹立时迎上前去,“果然是你,你还在前厅我就听到你的声音了!”

    梅月阁早就说要来京城,却不知为何竟耽误了这么久才来清风楼看她,宁青竹这几日正心中纳闷呢!

    听她所言,梅月阁微微一愣,“妹妹,这才几日未见,莫非你闻声辨气的功力大长?”

    要知道,从前厅到客栈有好一段距离,且隔了一座高高的篱笆墙,若非闻声辨气的功力达到七成之上,断不能听清前面的动静。

    见梅月阁神情惊喜,宁青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功力进步竟如此神速,清亮的双眸中亦忍不住掠过一丝喜色。

    看来这些时日自己成天在后院潜心修习功法,终究没有白费了功夫。

    “恭喜妹妹!”梅月阁打趣道,“看来要不了多久,仙山宁青竹的名号在江湖中便人尽皆知了!”

    “姐姐!”宁青竹娇嗔地瞪她一眼,扯着她的手道,“你怎地今日才来看我?”

    一问才知,梅月阁早已来了华容城,只是一直苦于不得空闲,故而不曾来清风楼。

    “姐姐这些日在同仁堂很忙么?”宁青竹问道。

    梅月阁摇头,“并非同仁堂。。。。。。”

    原来,梅月阁一到京城便得了消息,有流香岛的弟子探查到多年前在江湖中盛名赫赫的安九冲的行踪。这安九冲正是梅月阁苦苦查找的钢针开锁的奇人。

    只是,当梅月阁闻讯赶去时,却只见到一个瘫痪卧床、形容枯槁的老者。

    当年叱咤江湖的安九冲,因身染不治顽疾,早已卧床多年。

    对于流香岛被盗一事,安九冲表示茫然不知。

    追问可否有得其真传的弟子行走于江湖,安九冲亦只是讲当年虽收过几个弟子,却都是几个不成气候的。

    久卧病床的安九冲形态老迈不堪,神思模糊,住的屋子里面秽味刺鼻,梅月阁原本想多问些线索亦只得草草作罢。

    听梅月阁讲完,宁青竹原本雀跃的心亦渐渐沉下去,“姐姐,那。。。。。。就再没有其他的线索了么?“

    “妹妹莫忧,”梅月阁宽慰她道,“我已派了人手在安九冲住处附近留意,倘若此人当真有所隐瞒,迟早会露出端倪。”

    梅月阁说罢,四处查看一番甚是诧异,“前面繁华如闹市,却不曾想客栈后面竟有这么一方清净之地!看来你那位大师兄着实费了些心思!”

    说话间她四处转了转,“说到你这位大师兄,怎不见他的身影?”

    “展原师兄将我安顿在此处后就离开了,青竹还当真不知他的去向呢!”宁青竹答。

    梅月阁起初不解,但转念一想遂释然———这位“冷面秦公子”在江湖中一向行踪不定来去无影,天下又有几人能知其去向?

    “姐姐,”宁青竹扯着梅月阁的手道,“你此番在华容城多待些时日吧,青竹若得了空便去同仁堂看你,你若得了空就来清风楼看青竹,如何?”

    梅月阁笑道,“这个自然,一来可与妹妹作伴说话,二来父亲嘱我务必留意魔山与端王爷之间的动向,或许此番在京城要待上数月亦说不定呢!”

    说罢梅月阁掉转话题,“妹妹,华容城虽繁华,是非亦多,我看这后院太过偏僻幽静,你一人独居于此,平日里可一定多加小心才是。”

    “这个自然,”宁青竹答道,“展原师兄亦再三嘱咐过我,姐姐不必挂心。”

    梅月阁闻言,脆声笑道,“江湖中一向倨傲孤僻的冷面秦公子,对我家妹妹倒是细心周到得很呢!”

    不等宁青竹答言,梅月阁俯耳过来低声道,“妹妹,莫非你家大师兄喜欢上你了?”

    “哎呀姐姐!”宁青竹跺脚道,“展原师兄当初在玉泉峰受了静宜师父之托,自然会对我关照些,你可千万别胡乱猜测!”

    见她一张似三月桃花的粉面急得通红,梅月阁这才摆手笑道,“好啦好啦,与你说笑罢了,至于急成这般模样么!”

    宁青竹急于解释,一来是自己着实一向对冷漠无趣的秦展原敬而远之;二来杜玉若本就是因了秦展原将自己嫉恨于心最终背离师门,此事成了她心中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

第78章 栈道() 
与南原国的富饶秀美不同,西辽国的国土大多为沟壑交错的黄土地,逢上风大的时节更是黄沙漫漫。

    西辽国只在偏东部有大片的平原,倒亦算得上青草葱笼的富饶之地。西辽国的国都凤凰城,正居此处。

    这一日暮色渐深,一个身手矫健的黑衣人悄无声息潜入了凤凰城的皇宫。

    皇宫之中守卫森严,大小宫殿数十座,亭台楼榭,九转回廊,小道曲绕,一般人进得宫来定会晕头转向。

    那黑衣人却是轻车熟路,在夜色中腾跃起伏,避开拎着宫灯往来的宫人,径直奔向宫外一座与宫墙紧邻的楼宇。

    此处乃皇宫护卫巡逻队的休憩之所,此时正是护卫队进出最为频繁之时,来往行走的人自然亦更多一些。

    即便如此,那黑衣人仍是无声无息遁过那些侍卫,闪进一间灯火微明的屋子。

    屋内立着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却相貌英俊的年轻男子,男子见到进门的黑衣人扯下蒙在面上的面罩,立时上前低声道,“信王爷!”

    原来,来人正是南原国二皇子信王唐钰。

    面若冠玉、目似朗星的唐钰一身黑衣装扮越发显得俊美不凡,年轻男子将他快速迎进里屋。

    待唐钰落座,年轻男子亲自替他倒上一杯热茶,“上次王爷临走之时所托之事,现在终于有眉目了。”

    。。。。。。。

    半年前。

    受父皇唐颜禇之命,唐钰带着沙南沙北二人到西辽国探望身染恶疾的掬月公主单穆雅。

    依西辽国宫内礼制,公主一般不与外国使臣会见,若为必须,亦应在面上蒙上一层轻纱。

    此番身染恶疾,掬月公主更是谢绝一切人等探视。

    唐钰亲自到访,西辽国皇帝单伯雄自然知其用意,宫内设盛宴款待,事后又命医官当着唐钰之面回禀公主病情进展。

    说及公主病情,虽有医官条理清晰的禀告、众朝臣的面色亦都是一片愁云惨雾,但唐钰却隐隐觉出一丝蹊跷。

    只是,还未等他有所行动,当晚深夜沙南来报,有客人到访。

    来者为一个肤色黝黑、相貌堂堂的年轻男子,自报为西辽国京城护卫队头领南宫樾。

    南宫樾神色凝肃,眸中隐有忧色,似有难言之隐,唐钰当即屏退沙氏兄弟。

    室内只余他二人,南宫樾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伏地说道,“王爷恕罪!”

    “南宫将军,你我二人今日初次见面,不知南宫将军何罪之有?”唐钰剑眉微挑,不动声色问道。

    “王爷,在下不知轻重,犯下重罪,恳请王爷宽恕!”南宫樾伏地不起,低沉的声音微颤。

    “本王性子急没甚么耐心,南宫将军所指何事,只管快讲别绕关子!”唐钰面上闪过一抹厉色。

    南宫樾顿了顿,方才讲道,“数日前,在贵国谷城,安王爷在一个客栈中了白蝎毒。。。。。。不知王爷可还有印象?”

    听他此言,唐钰的面色立时一沉。

    那次在谷城唐赟险些因此丢了性命,他自然记得!

    彼时幸得梅月阁与宁青竹姐妹二人及时相救,唐赟的身子很快得以康复,但数日来唐钰丝毫不曾懈怠,四方查找那日出现在谷城的几个神秘异域人。

    无奈那几人就如遁了地一般,再亦未曾在南原国境内现过身。

    真乃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看来他苦心孤诣要找的人,此刻就跪在眼前。

    唐钰的面色暗沉,眸光阴鸷震怒。

    一个京城护卫将军,竟然千里迢迢跑到异国他乡,企图谋害他国皇子!若非吃了熊心豹子胆,或胸怀必死之心,何人胆敢有此居心!

    再者,那日能在自己眼皮之下将手脚做得无声无息,之后又能迅即销声匿迹,看来这南宫樾的胆识与身手倒亦教人不能小瞧。

    南宫樾依旧埋头伏地不起,“在下一时糊涂,犯下滔天罪行,后来在下也亦探明,王爷心性并非如他人所传,在下当真是悔不该当初!”

    听他好似话中有话,唐钰剑眉一挑,”你且先将那日的事情原委前后经过,一一道来。还有,他人所指为何人?难不成有人撺掇你来加害于我?“

    听他的话音平静,毫无波澜起伏,一直伏地不起的南宫樾这才抬起头来讲述事情原委。

    原来,掬月公主单穆雅与南宫樾早已互生爱慕情愫,时日一长,这皇宫中人大都心知肚明。

    只是掬月公主乃当今帝后掌上明珠,而南宫樾身份低微,此事成为西辽国皇宫禁忌,皇帝单伯雄明令宫中人不得非议此事,否则一律重惩。

    后来,宫中传出消息,皇上欲将掬月公主嫁于南原国信王爷。

    得知消息后的单穆雅当晚便托亲信将南宫樾找了去,眼看着痛苦绝望的单穆雅泪流满面,南宫樾心中万分悲愤,却亦只能相对无言。

    当晚过后没几日,南宫樾便在京城内偶遇一个自称来自南原国的郎中。

    那郎中在路边拦住南宫樾,说他气色暗沉必有心事,并声称只要南宫樾如实相告,他必能解他烦忧。

    若在平日,南宫樾定然不予理会。但那郎中见他拔腿要走,便说道,“足下生得英俊风流,相貌堪与我南原国当朝几位王爷媲美,如此气宇轩昂的人儿,却不知足下为何事所忧?”

    听他此言,南宫樾立时顿身,略为沉吟后定睛盯着他,“你是何人?为何竟认得南原国当朝王爷?”

    “呵呵,”那人抚须笑道,“我乃一区区江湖术士,哪里认得我朝王爷!只不过常在江湖行走,耳闻几位王爷个个生得风流潇洒罢了!”

    “哦?”南宫樾立时掏了一锭银子递给郎中,“既然你如此博闻广识,那有关于你们几位当朝王爷的事,拣些有趣的说来听听罢!”

    那郎中得了银子欢喜不已,遂一古脑儿道出…………

    端王爷最得圣宠,且文武双修,在朝中亦是人气颇高;信王爷不问朝政,却偏溺女色,名义上在京城外修习禅道,实则四处寻花问柳;安王爷是文弱书生,最爱吟诗作赋。。。。。。

第79章 陈仓() 
不等郎中讲完,南宫樾立时变了脸色道,”关于信王爷所述之事,可当真?“

    郎中摆摆手,却又点头道,”只不过江湖中四处听来的传闻,虽真假难辨,不过依在下所见,正可谓无风不起浪。。。。。。“

    说着那郎中四下瞧了瞧,凑过去低声猥琐笑道,”听说那信王爷因此染上花柳病,前两****来贵国之前路过谷城,听闻信王爷亦在谷城一带,说不定此刻正在哪家青楼里风流快活呢。。。。。。“

    郎中面露狎色,南宫樾当即心生厌恶,掉头便走。

    一想到单穆雅要嫁的人竟是一个万夫所指的淫邪之徒,南宫樾便如万箭穿心。

    几经权衡,恶向胆边生的他当即密召了几个心腹,稍加收拾后直奔南原国谷城。

    南宫樾讲到此处便打住了,看了看唐钰方才又道,”后面的事情。。。。。。想必王爷都清楚了。“

    唐钰定定地望住南宫樾,如墨玉般的瞳仁中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赏识之色,迅即又沉声道,”南宫樾,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你已犯下满门抄斩的死罪么?“

    南宫樾挺直腰背,目光如炬,”在下今日既然斗胆前来向王爷请罪,早已下定必死之决心。只是在下亦早已查明,王爷并非如那满口胡言的郎中所说,是那种淫邪之人。。。。。。。“

    唐钰眸中精光乍现,摆手打断他,”那个江湖郎中,你可曾还记得他的相貌?“

    ”这个,“南宫樾略为迟疑,”在下倒没甚么印象了,只记得大概年近四旬,身高约七尺,胡碴满面不修边幅。。。。。。。“

    唐钰沉吟片刻道,”今日你深夜前来,想必不光是为了请罪赴死吧?“

    ”王爷明断,“南宫樾眸中闪过一抹坚毅,”在下犯下重罪,今日死不足惜,只是在下有一事相求,王爷若能应允,今日不劳王爷动手,南宫定会自行了断!“

    ”何事?“

    ”在下已经探明,王爷看似闲云野鹤冷避朝野,实乃韬光养晦的高人,掬月公主若是嫁到南原国,依王爷的英武果敢,想必掬月公主亦能享得一生荣华,今日在下便是斗胆请求王爷,保证今生好好待掬月公主,在下便死亦瞑目了。“

    ”哦?“唐钰唇角微挑,”只要我今日应了你,你当真愿意自行了断?“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南宫樾言语铿锵。

    ”如此甚好!“唐钰二话不说,随手从一旁剑鞘中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剑掷到他脚下。

    南宫樾看着那柄剑,微闭双眼道,”王爷放心,在下对掬月公主虽有仰慕之心,却从未逾矩半分,且公主并非真病,她不愿嫁到南原国,故而偷偷服用一种草药,不仅怕风且浑身疼痛,就连御医们亦都束手无策,在下此番一死,想必她亦会回转心意了罢!“

    说罢他一把抓起剑便横向颈边,说时迟那时快,却只见那剑被一股气流所驳,砰一声落在地上。

    南宫樾猛地睁开眼,却撞上唐钰凌厉的眸光。

    ”王爷,你这是。。。。。。“南宫樾须臾心思贯通,明白过来,”莫非王爷肯饶恕在下死罪?“

    唐钰似笑非笑道,”一个宁肯忍受疼痛折磨自己都不愿嫁于本王的公主,本王若娶了回去,岂不是白白没了趣味?“

    ”王爷的意思是。。。。。。“南宫樾盯着那双深不见底如碧潭似的双眸,一时顿住。

    ”本王不但饶你死罪,还要成全你与掬月公主二人。“唐钰一字一句轻描淡写。

    ”王爷!“南宫樾眸中立时闪过不敢置信的惊喜之色,”王爷此话,可是当真?“

    因为意外与激动,他的声音掩不住微微颤抖。

    ”莫说掬月公主不愿嫁往南原国,本王对她更是没半分兴趣,念在今日你能主动坦白请罪,本王暂且饶你死罪,只不过你要转告掬月公主,让她继续将这出戏演下去。“

    ”。。。。。。。“南宫樾瞪圆了双眸,”王爷,今日再生之恩,南宫没齿难忘!但凡他日有使唤在下之时,在下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说罢,南宫樾伏地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那次因为国祭,唐钰提前回了南原国,沙南沙北留在西辽国十多天,四处查访南宫樾所说的江湖郎中的下落。

    只是,他们找遍那个郎中在西辽国落脚过的所有地方,只查到那人尤擅阴邪的草药之术,姓甚名谁,与何人往来,皆无从查起。

    沙氏兄弟回南原国之时,与南宫樾约好互通消息,此番唐钰就是接了南宫樾的飞鸽传书亲自前来。

    听南宫樾所言,唐钰剑眉一挑问道,”那人是何身份?“

    ”此人姓余,凤凰城外有一财主,尤其贪恋女色,曾经找这个姓余的郎中讨要过助阳气的方子,听说那财主后来为了再找到此人还四处托人打听过。。。。。。。“南宫樾答。

    ”还有,“南宫樾顿一顿又道,”那个姓余的郎中与人闲聊时还提起过魔山二字。“

    唐钰闻言,眸中闪过一抹戾色。

    果然,与自己的猜测没甚么偏差———

    看来唐凌与魔山派早有勾结,那个江湖郎中应是魔山派弟子,亦定是受唐凌所使,来西辽国故意挑唆南宫樾,企图激怒于他,假借他人之手除掉自己。

    只是,唐凌的心思之狠毒,却是出乎自己意料。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却是急不可耐地想要以除掉自己为后快!

    唐钰心底腾起一股戾气,心思回转间脑海中蓦地浮起疑问———

    唐凌如何知晓能够假借郎中之口激怒南宫樾?南宫樾与掬月公主互相爱慕,亦只有西辽国皇宫或朝堂中人略有知晓。。。。。。

    看来,事情远不止眼前如此简单,唐凌与凤凰城内定亦有瓜葛。

    听唐钰讲出心间疑虑,南宫樾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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