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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宠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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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岱听得直皱眉,瞪着被几个仆从困在那里动弹不得的狗,话语里仿佛都带上了一丝讽意,“就这个东西——难不成还是哪家豪门望族家里养的狗不成!”
也是凑巧,就在这个时候,一身狼狈的萧燕绥避开了西明寺的僧人,悄悄下山之后,正好就撞见了围着那条狗的张岱一群人。
“”躲在树木后面,听着前面那个骑在矮脚马上那个身份贵重的小少年恼火的言语,短暂的迟疑后,萧燕绥倒是稍稍放下心来。
——她虽然不认识这群人,但是,对方显然也是出自长安城中的某个门阀望族,并且,他们应该是来山下跑马踏青的,正好避开了萧燕绥如今颇为怀疑的西明寺那边。
虽然安安稳稳的从绑架中逃脱了,但是,萧燕绥自己目前就是一个才五岁的小女孩身体,危险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在这种情况下,向另一方求援,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尤其是,面前这群人里,做主的明显是中间那个一身胡服骑装的小豆丁,萧燕绥寻思着,就算是绑架她的那批人还安排了后手,估计也不会让一个小孩子出马,这么一想的话,跟在这个带着一大帮仆从的小豆丁身边,就显得更安全了。
打定主意之后,萧燕绥直接从树后走出来。
燕国公府上的仆从目光立刻落在了萧燕绥的身上,发现对方不过是个狼狈兮兮的小女孩之后,顿时放下心来。
然而,还没等萧燕绥走过来主动开口求助,那个豆丁已经皱着眉不悦的挑剔道:“哪里来的村姑,丑死了!”
“”万万没想到自己一露面就得到这么一句评价的萧燕绥不由得微微睁大了眼睛,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先冷静下来。
领头的那个仆从,听到自家小郎君的话语,本来还有些哭笑不得,不过,看到萧燕绥一身沾满了泥土、树叶的衣裳,分明是襦裙里面的一层衬裙之后,再想想刚刚从那只狗身上解下来的那件小女孩的鹅黄色襦裙,顿时也回过味来了,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下子是真的笑不出来了。
“九郎,”那仆从指了指刚刚的鹅黄色衣裙,又朝着萧燕绥身上示意一二,低声提醒张岱道。
张岱睁大眼睛瞪着萧燕绥,然后又来回打量着地上的狗和襦裙,冷不防的开口,怒道:“这是你的狗!?你干嘛把衣服穿在狗身上!”害他还以为遇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白白追了半天,跑马跑得都要累死了!
“”顿时竟觉得无言以对的萧燕绥。
“汪呜?”被一群人制住的田园犬无辜的叫了一声。
萧燕绥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索性走过去,轻轻的摸了摸这只狗的脑袋。
那些仆从只当是这狗真的是萧燕绥的,便纷纷住了手。
这只狗刚刚被张家一群人和马吓得不轻,反倒是刚刚往它身上批了件衣服的萧燕绥看起来最为温柔可亲,才一起来,立刻靠在了萧燕绥身边,可怜兮兮的“汪呜”了两声。
因为刚刚白白折腾了半天,结果却不随人愿,张岱还在气鼓鼓的瞪着萧燕绥和这只狗,打头的那个仆从心中无奈,一边安抚着自家的小郎君,一边也客客气气的对看上去颇为狼狈的萧燕绥好声问道:“这位小娘子,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可算是说到正经事上了!萧燕绥心中默道。
“我姓萧——”萧燕绥才一开口,还没来得及说,自己的祖父是萧嵩,对面那个小豆丁已经瞅着她追问道:“可是兰陵萧氏?”
萧燕绥点点头。
小豆丁张岱的眼睛里毫不掩饰的闪过一丝诧异的神色,忍不住的一直上下打量着萧燕绥,大概是觉得,她现在这幅狼狈模样,让人看了,完全没办法和赫赫有名的顶级门阀望族兰陵萧氏联系上
那个仆从却是心中震惊,他本就猜测着,这个小女孩出身绝非普通村户,可能是长安城中哪个官员家中的小娘子,却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是萧家人
“可是徐国公萧相公府上?”那个领头的仆从再向萧燕绥问这句话的时候,早已经从马上下来了,言语间颇为客气有礼,回头看了自家九郎一眼,觉得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就算稍稍任性随意点倒是也没得挑,便主动又说了一句道:“我们是燕国公府上,这是家中小郎君。”
萧燕绥继续点头,不约而同的和那个脾气暴躁的矮豆丁对视了一眼。
张家那个骄纵的矮豆丁也麻溜的从矮脚马上下来了,可能是觉得,刚刚自己竟然喊了萧家的小娘子是村姑,有点抹不开面子,不好意思的“哼”了一声,就别开眼了。
敢情这矮豆丁还是个傲娇——萧燕绥心中腹诽道。
虽然刚刚被人吼了,不过,萧燕绥又不是小孩子,压根就没把刚刚的事情当一回事,只是抬起头,条理清晰的又道:“今日我与母亲、新昌公主来西明寺上香,却不巧和家人走散,现下只担心母亲焦急,能否劳烦诸位,帮我往西明寺中捎个口信?”
那仆从立刻看向自家小郎君。
仍在暗自气恼的张岱直接白了他一眼,把人弄得一头雾水之后,却又伸手指了个骑术好的人,“就你了,去西明寺送信!”
“多谢。”萧燕绥弯起嘴角,就算被绑架,又下山磋磨了半天,浑身都是尘土树叶,但是小女孩本身长得天真可爱,这一笑起来的时候,一双杏眼微弯,眼眸明亮如星子,看上去颇为乖巧伶俐,脏兮兮的小脸蛋也依旧白里透红,圆嘟嘟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张岱站在自己的矮脚马身边,扬着小下巴,仍旧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架势,语气里却软和了几分,“我是张家九郎。那人送信去了,还不知多久才能回来,你先和我们一起吧!”
“好,多谢张九郎。”没了后顾之忧,萧燕绥也弯着眼睛笑道。
第42章()
又是一年冬日,今年春节后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
清晨的太阳并不怎么温暖;缠绕在树梢上发出一阵阵呜咽呼啸声北风中;带着极其凛冽的寒意。
前不久才过完十二岁生日的萧燕绥;身量高了许多,如今的身形里已经有了少女般的纤细娇俏;刚刚从屋子里走出来时;一身暖和的衣裳外面;还批了件厚实绵密的披风。
今日特意起了个早;刚刚洗漱过后的萧燕绥,却是并没有让婢女再为她梳那些好看的发髻;而是将一头青丝随意的在脑后扎了个长马尾;看上去倒是颇为简洁清丽,唯独就是,当她从院中的长廊拱门走过的时候;这一头不沾珠翠的素淡模样;被婢女仆从簇拥着的时候,似乎总会免不了的有一种格格不入的微妙感。
对于萧燕绥而言;小的时候发量相对也少些,在头顶扎个丸子头包子头的,然后再搭配一两个精致可爱的小梳子;倒是并不影响些什么——毕竟,就算是现代的时候;才几岁大的女孩子也经常被打扮成小公主的模样;那时只觉得自己最是可爱;哪里会计较头顶那些,还是等长大工作了之后,因为工作上的疲惫和压力,人反而会变得越发贪图舒适慵懒起来,大多数情况下,一般的女孩子也不会天天像是新娘子那般特意做些好看但是繁复的盘发不是?
可是,等到长大一些之后,唐朝这会儿,女子头上的发髻似乎都变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臃肿,发间装饰的玉梳、簪子之类,本身的重量也渐渐上去了,满脑袋这些玩意,萧燕绥觉得,实在是累赘。
这么一想之后,反正平日经常待在家里,萧燕绥干脆连简单的发式也不想梳了,去母亲裴氏那里用饭的话,便简简单单的扎个马尾,如果是在自己的院子里看书、写字,干脆就随意的披散着那一头如瀑青丝,若是做实验的时候,担心头发长碍事,就随便捡支玉簪在脑后松松垮垮的将长发挽起来,免得不小心碰到化学试剂或是实验器材。
萧燕绥的主意从小就大,再加上,她又不是非得把这头长发给剪短了,只是这般慵懒随意的披散着,偶尔需要出门做客的时候,自然会再特意打扮一番,如此一来,倒是不至于被外人说道了去,裴氏拿她没办法,在家里便也只能顺着她去,甚至于,看得久了之后,反而觉得,自家的女儿在家中这般简单的打扮,倒也别有一番生趣。
“阿娘,”萧燕绥走到裴氏的院子里,人还没到,便主动打招呼道。
等到婢女为她撩开厚厚的门帘子,萧燕绥才一走进去,便看到,除了母亲裴氏之外,兄长萧恒、萧悟,连同父亲萧华,竟是都已经在这里了。
“我本还以为,今日来的算早的呢!”看着一家人都在这里,自己反而成了最后一个,萧燕绥也不觉莞尔。
裴氏招呼着女儿坐在了自己身边,又将婢女拿过来的暖手炉递给了她,关切道:“外面冷不冷?”
萧燕绥笑着摇了摇头,自有婢女替她取下了最外面这件已经裹挟了几分寒意的披风。
萧华笑道:“我这几日特意告了假留在家中,倒是不需要去上朝了。待到几日之后,三郎要去考场,到时候我也能陪同他一起去。”
萧恒就坐在旁边,闻言看向萧华,这才对萧燕绥轻笑道:“我怎么说也不听,阿耶就是不放心我”
如今,萧恒也已经及冠,举手投足间,也渐渐褪去了曾经的少年稚气,英俊细致的眉眼间含笑,端的是一副风度偏偏、公子如玉。
“今年这科的主考官是宰相李林甫,”说起正事来,萧华微微正色,沉声道:“这几年,你们阿翁虽明摆着不怎么管事,那李林甫却是对你们阿翁素来忌惮。”
“阿耶,你又不能入场。”萧燕绥坐在桌案旁,单手托腮瞅着自己的父亲,小声的吐槽了一句。
反正唐朝这会儿的科举,又不糊卷,谁答的题目,卷子上名字都清清楚楚的写着。并且,既然都不糊名字了,自然也就没有了后世为了避免通过字体认人、还要将所有试卷誊抄一遍的工序。更何况,像是萧恒这般顶级世家门阀出身的小郎君,基本上都是在开考前就已经在主考官、乃至是玄宗面前过了名录。
李林甫再怎么忌惮萧嵩,一直想要在朝堂上寻个错处拉萧嵩下马是真的,但是,李林甫又不傻,若是他真的在科举考试的时候,单独挑出萧恒的卷子动手脚,转天萧嵩就能拿着卷子老泪纵横的冲到兴庆宫请玄宗做主去
片刻后,萧华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方才继续道:“这次由我陪同三郎去参加科举,也是你阿翁的意思。”
萧燕绥笑吟吟的稍稍侧了下头,认真的打量着父亲萧华和兄长萧恒,觉得还挺有意思,大概,孩子碰到重要考试时,会有不放心的家长去陪考这种事,也是从古至今的习惯了。
萧华虽然请了假留在家中,不过,萧嵩年纪都这么大了,等会儿却是依然还要乘着马车,前往兴庆宫去参加朝会。
因为今日大家不约而同都起了个早,萧燕绥算了算时间,这会儿萧嵩应该正在用早餐,略微吃了些东西填肚子之后,萧燕绥便干脆的放下碗筷,道:“阿耶、阿娘,我昨日弄了些烈酒,正好先给阿翁送过去,也好和他打个招呼。”
桌案上的其他人都还没吃完,便只是各自点了点头,却并没有随萧燕绥一同前去。
裴氏身边的婢女见状,则是去取了刚刚用热笼烘得绵软热乎的披风,小心翼翼的为她重新穿好之后,萧燕绥才转身出了门。
徐国公府的主院里,花园虽已疏落,不过,一小片苍松葱柏,却是绿意深沉,岁寒不凋。
萧燕绥来的时候,萧嵩还在用饭。
今日也是赶巧了,就连平日里并不怎么向前院来的徐国公夫人贺氏,都因为想要和萧嵩念叨几句萧恒的科举和亲事的缘故,竟是正好也坐在了桌案前,听到轻快的脚步声,贺氏才一抬头,看到萧燕绥只在脑后随意的砸了个马尾的模样,便忍不住的微微皱起眉来。
“阿翁,阿婆。”萧燕绥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
——虽然彼此心中膈应,不过,面对长辈,最基本的礼貌萧燕绥总还是有的。
萧嵩本身也是个随性的人,所以,对于自家孙女这般打扮,他倒是颇有几分不以为然,还笑着伸手招呼着萧燕绥一起坐在桌案旁,“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正好陪着阿翁一起用些早饭。”
贺氏的脸色有些难看,只不过,碍于萧嵩的反应,她便也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听到了,虽然视线仍旧从萧燕绥的身上错开,一副连看都不想看到她的模样。
不过,对于这样的贺氏,萧燕绥觉得,虽然免不了有些讨厌,却还是挺省心的,一直保持这种状态的话,倒是也不错!
萧燕绥依言坐在了萧嵩的另一边上,却制止了婢女再去为她拿碗筷的事情,只是笑道:“阿翁,我刚刚已经吃过了。”
“吃过就好。”萧嵩笑了笑,也不再坚持,本想和萧燕绥再说道两句,关于万安公主的事情,不过,瞥见坐在自己身边的老妻贺氏的脸色,萧嵩便暂时闭口不言了,安安静静的用过早饭,换了官服要从正堂里出去的时候,才冲着萧燕绥招了招手。
萧燕绥直接从座位上起身,还故意笑吟吟的冲着贺氏道了一声,“阿婆,孙女告退。”直把贺氏弄得眉梢皱得死紧方才作罢。
萧嵩被自家的宝贝孙女扶着,一路往院中马车的方向走去,不过,到了之后,萧嵩却并不急着上车,而是站稳在那里,笑着说道:“还记得上次你给我拿了两瓶酒来,然后同阿翁说的,用烈酒清洗伤口,人不容易病倒的事情不?”
“记得,”萧燕绥点了点头,好奇道:“阿翁怎么突然提起了这件事?我记得阿翁还告诉过我,军中有些郎中,本来也会用这种方法。”
其实,用烧酒清洗伤口这种事情,自古有之,只不过,一直以来却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理论和系统的研究而已。
再加上,古代的酒绝大多都是粮食酒,而粮食的平均产量有限,若非大好的丰年,其实,那些有限的粮食是完全不足以支持大量的酿酒的。所以,这种消毒方式在推广和实用上,其实一直都存在着很深的局限性。
上次和萧嵩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萧燕绥其实还想到了青霉素。
一般来说,橘子、橙子发霉的时候,产生的多为青霉菌,但是,野生的菌落大多数是混合菌种,这也就直接导致了,因为菌种不纯,很容易造成伤口感染致死;青霉素提取不纯,导致里面含有部分菌种的有毒代谢物致死;并且,像是这种土生土长的野生青霉菌,产生的青霉素含量是非常低的,后世真正用来生产青霉素的菌种都是在实验室里经过严格选育的,想要用青霉素治病,但是,抗生素计量不够的话,治疗的效果自然堪忧,尤其是青霉素本身,可能会造成。人体过敏,并且,属于过敏反应格外严重、很容易导致死亡的那种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在没有工业基础的情况下,想要手工提取青霉素,其实是一个很复杂也很容易失败的过程,就算是在后世的实验室里,这种涉及到菌种的实验都很容易因为菌种污染而失败,更别说是在唐朝这会儿了。就算是萧燕绥再怎么清楚原理,她也不敢说,自己就能鼓捣出靠谱的青霉素来。
综合考量之下,还不如用相对容易制取的香皂清洗干净伤口,然后酒精消毒,配合着使用现在通用的中药来达到消炎或者是其他治疗的作用。
萧嵩略微迟疑了一下,才轻声说道:“其实,嗯我是想问问,你那里还有没有烧酒,之前的那两瓶,我送给一位故人了”
萧燕绥:=口=?
难得她刚刚还以为,萧嵩是在和她说正事!
萧燕绥默默的瞅着萧嵩,萧嵩这么大年纪的人了,面对自己的宝贝孙女,一时之间,目光愣是有些微微的躲闪,萧燕绥嘴角抽了抽,方才开口道:“阿翁放心,尽有的。”
萧燕绥那一套山寨版凑合用的蒸馏设备,也早就请匠人烧制出了更好的,密封性增强之后,蒸馏的产量也有了一定的增加,并且,现在阿秀他们都是熟练工了,再去蒸馏提纯便是。
得到了满意答复的萧嵩,这才在仆从的搀扶下,上了马车,萧燕绥一直站在原地,目送祖父萧嵩乘车从院中离开之后,方才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兴庆宫中,朝会之上,陇右节度使兼领河西节度使皇甫惟明,在与吐蕃的一场大战得胜后,是日才从驻地赶到了长安城中,并向玄宗进献了此次所得的大笔战利品。
得此大胜,玄宗也是意气风发,一时之间,朝堂之上,众人称贺,数日之后将要举办的科举一事,反而无人提起了。
便是在这种时候,曾任河西节度使的萧嵩只是瞥了自己的这位继任皇甫惟明一眼,然后又瞅了同样面露喜色的太子李亨一眼,最后才瞄了瞄虽然面带笑容、眼神却绝对称得上阴蛰的李林甫。
萧嵩将众人或是喜形于色、或是怒气勃发的模样尽数收入眼中,却依然安静的闭嘴,把自己当成一个摆设,眼观鼻鼻观心的稳稳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御座之上,听着朝中百官的恭贺上,因着这场大胜,玄宗也是喜上眉梢,想起自己宫中的美人这几年间都是无名无分,甚至还一直都顶着“太真”这么个道号,不由得越发心生怜惜。瞥见安安静静站在那里、不声不响的寿王李瑁,想起自己这个儿子,这几年都不曾另立王妃,便又忍不住的有些皱眉。
待到朝会结束之后,玄宗特意又将皇甫惟明、萧嵩、时任左卫勋二府右郎将军的韦昭训、连同寿王李瑁一起全都留了下来。
被留下来的萧嵩看看皇甫惟明,倒是并不意外,虽然军中战宝早已呈上,可是,大唐与吐蕃边境之战的细节部分,总还是要向真正参与这场战事的军中将领询问才是,玄宗留下皇甫惟明,此举的目的十分简单,至于又要留下萧嵩,则是因为,萧嵩早年也是河西节度使,对于边境战事又颇有见解,有萧嵩在,玄宗自然更加放心。
至于同样被留下来的寿王李瑁和韦昭训,萧嵩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中却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困惑之意。
还是在自己暗自琢磨了一会儿之后,萧嵩才突然想起来,韦昭训家有好几个女儿,都尚未婚配,而寿王李瑁的府上,自从杨氏出家为女道士以后,寿王妃一位便一直空悬,如今看来,玄宗是并不属意杨氏还俗后继续担任寿王妃了
萧嵩一行四人到了后面的书房,异议拜见过玄宗后,玄宗倒是没急着向皇甫惟明询问大唐与吐蕃之间的边境战事,而是让皇甫惟明和萧嵩先坐下等着,然后便直接着对一头雾水的韦昭训,索性趁着此次皇甫惟明大破吐蕃的喜事,先抒发了两句自己心中的喜悦之情,然后才指着寿王李瑁笑道:“我这十八郎府中如今王妃之位空悬,欲与韦郎结个儿女亲家,意下如何?”
莫说是突然听到这个消息的韦昭训和寿王李瑁,便是和这件事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的皇甫惟明,都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也就只有见多识广的老狐狸萧嵩神色从容、面色丝毫不变,只是暗自心道,果然如此,老夫猜对了!
玄宗亲自开口请求结亲,韦昭训在最初的愕然之后,哪有不从的道理,便回道:“得圣人看重,我那二女儿如今尚未婚嫁,拙荆这些时日倒是也在张罗着为二娘相看人家,如今想来,与王爷的年龄倒是刚好。”
韦昭训干脆的应下了,玄宗面上,自然便流露出了些许赞同的笑意,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寿王李瑁的身上。
刚刚玄宗甫一开口,寿王李瑁的脸色便有一瞬间的发白,这会儿,听到韦昭训已经答应,寿王李瑁心中难免惶惶,口中却只能答应下来,然后又在玄宗的灼灼目光注视之下,直接拜见了刚刚升任为他的岳父的韦昭训。
把一直空悬的寿王妃这一封号另册她人之后,又解决了一桩心事的玄宗面露喜色,很快便挥了挥手,示意寿王李瑁和韦昭训退下。旋即,又特意吩咐了高力士,着人去钦天监选个黄道吉日,并且,让他这些时日要在寿王李瑁的婚事上,多用些心。
高力士自然是一一领命,然后方才退下,暂行离开。
准备妥给寿王李瑁册封新任寿王妃一事,玄宗的心中,也算是有一块石头落了地。
玄宗心情愈发愉快的想着,待到寿王李瑁和韦昭训的次女完婚之后,便将那宫中这几年间都与自己小意温存的美人也过了名录,令杨氏还俗后,再将其接入宫中,正式册封其为贵妃之位。
东宫,书房之中,回到了自己的地方,太子李亨面上的喜色,更是不带丝毫遮掩。
在太子李亨面前,如今十五六岁的李倓,身姿挺拔,神色自若。
正是抽条的年龄,身体一直都在拔高,便是身上穿着冬日厚实暖和的衣衫,因为背脊挺直,便依旧显得高挑秀雅,不见丝毫臃肿累赘之意。
他的脸上,已经褪去了少年时的稚气模样,一张宛若雕刻的脸上,神态舒朗,剑眉星目,鼻梁高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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