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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宠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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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燕绥画完自己需要的器材图之后,将其交给了阿秀,吩咐道:“明日准备好这些东西,我要用。”
说着,她已经困得打了个呵欠,把手里的羽毛笔泡在旁边盛了清水的杯子里,黑色的墨迹在水中瞬间融化,飘飘摇摇的离散开来,如同丝丝缕缕的烟雾一般。
“我去休息了。”萧燕绥眨了眨眼睛,刚刚打起精神画完实验器材之后,现在困劲上来了,还坐在案前便已经忍不住的想要闭眼睛。
阿秀接过那张单子,虽然不明所以,不过,她一直跟在萧燕绥身边,也知道萧燕绥平日里喜欢鼓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倒也不疑有他,只当是小孩子的玩具了,点头道了声:“婢子记下了。”
云霞正巧瞥见了一眼阿秀手里的单子,困惑的蹙了蹙眉,想到里面又是冰块又是砂锅还有特意申明了要打碎掉的细颈瓶,心里觉得,不应该让一个小孩子玩这些危险的东西,偏偏六娘身边侍候的婢女阿秀却仿佛完全不觉得这有何不对,一时间,看着萧燕绥和阿秀,云霞张了张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萧燕绥转身要往床榻的方向走去,阿秀手里拿着单子,忙又开口道:“六娘,你手上的伤口还得再上一次药。”
“哦,对,还有这事,都忙忘了。”萧燕绥随口念叨着,停下了脚步,重新坐回了矮凳上,乖巧的伸出手来。
云霞还在迟疑,盖因她是裴氏身边的婢女,阿秀自然不会去使唤她。将萧燕绥刚刚列出来的单子收起来之后,阿秀又自己从匣子里取来药和包扎的细纱布,然后轻手轻脚的解开萧燕绥手上的包扎,格外小心翼翼的为她重新上药。
萧燕绥看着阿秀细致的动作,还有几分走神,想起刚刚自己洗澡时的事情,便寻思着,明天一天能用烧酒把不太纯的酒精给蒸馏出来,正好,做香皂的事情其实也可以一起办了。
在脑子里简单的过了一遍化学中皂化反应的实验原理和所需的实验器材,萧燕绥懒洋洋的打着呵欠继续道:“对了,明天再帮我多准备几个瓶瓶罐罐的,不用太大就行,还要些石灰什么的——算了,明天早上再说吧!”
手上刚刚上完药,今天晚上她也不打算再碰纸笔了,先养伤休息。
“是,”阿秀手上的动作轻柔又细致,口中则是依然乖顺的答应下来。
“六娘要那些东西作甚,”一直站在旁边的云霞终于忍不住开口劝道:“都是些匠人做活时用的粗糙玩意,当不得大用,还容易不小心伤到自己”
萧燕绥眨了眨眼睛,没吭声。
当不得大用的粗糙玩意?别的不说,石灰绝对是建筑史上里程碑式的存在,虽然在她眼里,石灰更多的时候还是一种主要成分为氢氧化钙的物体,氢氧化钙的主要特征是白色、固体、难溶于水、水溶液成碱性、具有吸水性可做干燥剂、可以吸收空气中的二氧化碳然后转化为碳酸钙的常见化学材料就是了
干脆没接这个话茬,看着阿秀差不多快帮他包扎好了,萧燕绥轻轻的开口道:“阿秀,你也带着云霞去休息吧!”
阿秀点头称是,云霞却再一次微微怔住。
裴氏让她过来,肯定是担心女儿受伤,身边惯用的就只有阿秀一个婢子,所以才让自己的婢女过来帮忙。云霞本以为,今晚怎么也得是她和阿秀一起在萧燕绥这里照应着,怎么听现在这个意思,却是让她去别处
等到萧燕绥躺到床上闭上眼睛,阿秀又帮她放好了纱幔之后,刚要过去吹了灯,却见云霞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阿秀不由得开口道:“走啊,我带你去外屋睡。”
云霞迟疑不决,低声喃道:“娘子让我照顾六娘”
阿秀别过头去偷偷的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干脆的拉过了云霞的手,低声催促道:“六娘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有旁人在,别在这耽误六娘休息了。”
旋即,阿秀直接不由分说的熄了屋子里的灯,拉着云霞出去了。
萧燕绥的屋中光影瞬间暗了下来,透过薄纱的轩窗,隐约能看到屋外沁凉的月光。
昨天晚上因为噩梦没休息好,今天又出了被绑架的变故,萧燕绥也是身心俱疲,躺在床上,很快便闭上眼睛沉沉的睡着了。
而在主屋里,裴氏和夫君萧华、新昌公主三人坐在一旁,徐国公萧嵩坐在主位,听完裴氏讲述今天发生的一切之后,他手里慢慢数着一串佛珠,神色间若有所思。
“阿翁,六娘她一个平素都不喜欢出门和人玩耍的小孩子,又怎么可能惹来这等仇怨,幕后之人,显然另有所图。”裴氏轻声说道。
萧华也道:“此事非同小可,怕是有人盯上了萧家——”
“此时说什么都还为时尚早,”萧嵩目光沉静、温和的看向了自己的长子和儿媳,声音也格外的沉稳道:“查,此事定然要一查到底!我萧家的孙女,何曾受过这种委屈!明日我便禀告圣人,西明寺乃是佛门清净之地,岂容贼子隐匿其中,行如此猖狂之事!”
新昌公主乃是玄宗第十一女,幼时在皇宫中,同万安公主本就亲厚,便是后来,万安公主因故出家为女道士,新昌公主也时常去她的寝殿拜访玩耍,还是等到新昌公主成亲,出宫嫁入了徐国公府上之后,姐妹之间才不像是以往那般频繁走动。
万安公主的眉眼本就颇为精致妩媚,眼波流转,温柔若水。此时她的手中握着一柄白色葫芦尘、一身缁色道服的衣摆上绣着山川绵延、白鹤乘虚的图案,又给她平添了几分随情所致的潇洒不羁。
道远大师心中一窒,当即低头为三人斟茶。
第61章()
订阅本文章节数不足50%可是会被拦截的高力士何等敏锐之人;萧嵩身上的这点变化;自然是尽数收入眼底,还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去见玄宗的路上;萧嵩虽心事重重;面上却不动声色。高力士同样心性内敛,细致入微。
一直等到萧嵩和高力士站在玄宗面前,又屏退了周围的内侍宫女之后,高力士的脸上;才渐渐有了别的神色。
待到玄宗示意高力士,将昨日仵作之言尽数告知之后;萧嵩的脸上,也写满了震惊愕然之色。
他下意识的抓了抓自己那一把美髯,不小心因为拉扯胡子把自己都给疼得“哎呦”了一下之后,才迅速回过神来;一字一句;条理清晰的开口道:“将那三人灭口之人,手中所持虽是军中兵刃;但是,那人本身的身份,却无法以此判断。”
萧嵩此言;正和昨日高力士所说;一模一样。
只不过;萧嵩此前曾手握重军;节度河西;亲自掌过兵的人,对于兵器军械这方面,自然要比玄宗更清楚些。
——萧华在家中同妻子、儿女闲话家常的猜测,竟是虽不中,亦不远矣。
短暂的沉吟后,萧嵩又继续分析道:“至于军中兵刃,只长安城内就有北衙六军,皇家禁卫中,所有人都有此兵器,此外,兵部亦有,匠坊中有,南衙宿卫有、卫军有、边军有,不瞒圣人,便是微臣和一并官员的家中,几个护院的手里,其实也能拿出几把军中所用的兵刃来。”
萧嵩说得简单明白,玄宗却是心中却是一怔。
事情发生在长安城中,他此前便只想到了长安城中的北衙六军,却忘记了,除却驻守在长安内城的六大禁卫军外,还有南衙宿卫,乃至卫军、边军。
那些驻扎在外地的军队,虽然无法私自调动,可是,天高皇帝远,若是有那么零零散散几个人出来了,没准那领兵的将军稍一大意,根本就不会把这点小事向上汇报。
片刻之后,玄宗微微颔首,却颇为无奈的沉声道:“不错,萧相公所言甚是,想要凭借一把兵器,找出背后之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然而,萧嵩听了,却是又微微摇了摇头。
高力士立即问道:“萧相公可是有何异议?”
萧嵩瞅了他一眼,发现玄宗也在好奇和不解的盯着自己之后,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自从他一招反间计逼杀大将悉诺逻恭禄、进而大破吐蕃,然后升迁回京之后,萧嵩就是每天顶着丞相的名头,位高权重却万事不管的混日子,除非玄宗亲自开口询问,萧嵩在朝中更是从不插手军中事务。
萧嵩对放手兵权的态度之潇洒、速度之迅捷,简直令人大开眼界,如若不然,玄宗也不会如此信任他便是了。
萧嵩不用想也知道,玄宗和高力士的脑子里,这会儿都不知道过了多少遍的阴谋诡计、朝中政变了,可是,在熟知兵事的萧嵩看来,这件事,却是意外的可能更大一些。
心中一瞬间闪过数个念头,但是,却又一心只琢磨着怎么给宝贝孙女儿萧燕绥找回这个场子来的萧嵩,面对玄宗和高力士的目光,许久之后,才轻轻开口道:“我倒是觉得,那背后之人,怕是并非和兵部、亦或是军队有甚牵扯之人。”
“萧相公此言何解?”高力士替玄宗开口问道。
萧嵩道:“除非那背后之人是利用这军中兵刃故布疑阵、混淆视听,否则的话,若是真的心怀不轨,又岂会留下这般痕迹?随便去铁匠铺,换把刀能有多难?”
玄宗微微一怔,“那依你之言,那军中兵刃,只是凑巧?”
萧嵩回答道:“我倒是想知道,当日的西明寺中,都有谁带了护卫出入西明寺中。”
此前便已经仔细问过道觉大师的高力士立时回答道:“明面上的人马,便有太子东宫的李俶、李文宁和李倓兄妹几个,燕国公张岱张九郎,万安公主,以及萧相公府上的裴娘子和新昌公主。”
话音未落,高力士自己便若有所觉,心中微微一动。
这些人当日同时出现在西明寺中,是否和萧燕绥受伤一事情有所牵连,还暂且无法做出定论,毕竟,当时暗处还有没有其他人伺机而动,西明寺只道不知,高力士自然也就无从查起了。
只是,且先除却另有人当日便已经隐藏身份留在西明寺这一可能,回味着这几个人的身份,萧嵩脸上的神色,也有些微变幻莫测,然而,一番冥思苦想之后,他却无论如何也猜不透那幕后下黑手的人,究竟是想要达成怎样的一种目的。
萧燕绥受了这般委屈,最先便可以排除的自然便是萧燕绥的母亲裴氏。至于新昌公主,萧家人口相对简单,新昌公主膝下有三个儿子却又没有女儿,想要姐妹间来个争风吃醋的小冲突都没有,新昌公主自然也不会去害萧燕绥。
至于出身太子东宫的李俶、李文宁和李倓,和萧燕绥之间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和徐国公府上也一向是以礼相对,一般来说,他们肯定是犯不着去对付一个大臣家中的小女孩,同理目前仍是个矮豆丁的张岱,和萧家没什么牵连、早已出家为女道士并且和新昌公主姐妹情深的万安公主。
萧嵩眉头紧锁,想来想去,越发不解。
曾经参与平定韦后之乱、又支持玄宗发起先天政变的高力士,脑海中却是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不由得忆起了先皇睿宗崩于百福殿五日后,万安公主便自请出家为女道士,为睿宗追福的一段陈年旧事。
只是,若是真的与当年事有关,萧燕绥一个小女孩那会儿还没出生,又怎么会有人把算计放在她一个无辜稚童身上?
高力士的心中,众多念头转瞬即逝,此次萧燕绥受伤一事,和当年往事有无关联还不好说,只是,这些话却是绝不能说与萧嵩知晓便是了
听萧嵩一席关于军中兵刃的分析后,玄宗原本悬着的心倒是稍稍放下了些。
待到萧嵩满脑子思绪的出宫,玄宗仍旧是派了高力士亲自送他,给足了萧嵩面子不说,也足以印证,萧嵩此人圣眷之浓,非比寻常。
然而,等到高力士刚刚回去玄宗面前复命,便有人禀报道:“西明寺的住持道觉大师,刚刚遣人送了一封信过来。”
高力士接过这封信,先是亲手仔细检查了一边,确保不含任何机关,十分安全无误之后,才将其交给了玄宗。
随手打开这封信笺,玄宗看了,却是忍不住的微微皱眉。
“这封信上面说,”玄宗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忍不住便直接就和高力士念叨道:“道觉和尚拿了拓印的脚印回西明寺,然而,在西明寺中核查一番后才发现,偌大的西明寺中,却没有任何一个僧人的脚印,同那拓印出来的脚印符合。”
高力士闻言微微一怔,旋即倒也干脆,直接道:“若是道觉大师所言无误,如此一来,西明寺明面上倒是真的暂时稍稍洗清了些许嫌疑,唯独只怕——”然而,话未竟处,仍旧还有些许保留。
玄宗知他说话谨慎,丝毫不以为忤,甚至还不掩好奇的问道:“只怕什么?”
高力士低声道:“只怕是西明寺中,有僧人同那杀人灭口之人里应外合,一个传递消息,一个暗中动手,至于从西明寺中绑走了萧六娘的人,却很可能就是那三个不知轻重、业已被人灭口的三个市井泼皮无赖”
玄宗不语,片刻后,轻轻叹道:“查吧,伤到了萧六娘,总要给萧嵩一个交代。”
高力士点头称是,心中却不由得暗道,若是此事真的牵连众多,这交代,到时候还不知究竟要怎么给
徐国公府上,裴氏的房中,萧燕绥吃着早饭,还没放下筷子,便已经在心里计划着,等下回自己的院子后,让阿秀那边看着继续蒸馏提纯烧酒,等成品出来,尽早给外祖父裴耀卿那边送过去些,而她自己则是可以着手准备利用皂化反应做香皂的步骤了。
萧燕绥刚要放下碗筷,同父母兄长打个招呼回去,便听到,院中竟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云霞足下近乎无声的快步走进来,向裴氏、萧华禀告道:“是新昌公主来了。”
在座的众人俱是微微一愣,新昌公主?
如果只是妯娌间找裴氏坐坐,需要这么早?怕不是有什么要事吧!
“快快请公主进来!”裴氏说着,已经径自起身,走到了门前去迎,萧华自然也陪她一起。
留在原地的萧燕绥同萧恒、萧悟两位兄长面面相觑,一时间,三人同时默契的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各自起身——便是还没吃完,也无心再继续吃了。
第62章()
订阅本文章节数不足50%可是会被拦截的
燕国公张说为相多年;辅佐玄宗开创开元盛世;劳苦功高,自然也是位高权重。
此前;玄宗因听信武惠妃谗言;将废太子李瑛、鄂王李瑶、光王李琚贬废庶人后;甚至将三子一起狠心诛杀,此举令众王颇为胆战心惊。
这种情况下;李亨即使被玄宗册立为太子;依然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更何况;玄宗本身对李亨的太子身份,并无丝毫回护之意;要不然;李林甫等人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对太子百般攻讦。
李文宁如今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少女,但是;身为太子第三女,出身宫闱;从小便是在最顶层的权利中心长大;有些东西,耳濡目染;早就已经成了她的本能。
依偎在宁亲公主身边;李文宁并不遮掩,反而是直接说了今日太子李亨在兴庆宫的朝会上得知的消息;只不过;她当然不会提及;自己跑来燕国公府上探望宁亲公主,目的其实是为了向表弟张岱询问西明寺山脚下发生的事情
“那一日,文宁恰巧和兄长、三弟一起,在西明寺中。”李文宁轻声说道:“后来在西明寺外遇见表弟,也只是打了个招呼便过去了。今日听父亲说了萧六娘遇到的事情之后,文宁越是思索,便越是觉得后怕,忍不住想来看看表弟”
宁亲公主听了,顿时也是一阵胆战心惊。
徐国公府上,裴氏的名帖今个一早便送了过来,说要登门拜谢,宁亲公主自然也知晓了自家九郎张岱顺手帮了萧家六娘的事情。
但是,她还只当是萧六娘和裴氏失散,然后碰上九郎,两个人便在茶肆中一起坐着等了一会儿,哪里想到,萧六娘此前竟然遭遇了这般危险,并且,那歹人甚至还和自家九郎正面遇上了
平生第一次的,宁亲公主反而庆幸起来自家九郎从小是个霸王性子,又被燕国公张说给宠得天生骄纵,每次出门从来都是浩浩荡荡带着一大群人马,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招摇。
可是,便是被人偷偷的指指点点、嘲笑一句纨绔子弟,甚至是仗势欺人,也总比真遇到危险时却身边无人可用要让人安心得多
“那小混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都不和我说!”宁亲公主捂着心口,登时也跟着后怕起来,深吸了两口气才算是稍稍平静下来,她握着李文宁的手,想起自己的儿子,忍不住喃喃道:“还好你惦记着他,要不然,恐怕直到裴氏亲自前来,我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此时天色渐晚,夕阳的余晖从精致的雕木窗格里斜着照射进来。
李文宁抬头,估摸着也到了下学的时间,张岱想来就快回来了。
宁亲公主自然也记起这件事,当即便扬声冲着外面侍候的婢女道:“青萝,你去门前等着会儿,九郎回来了,便直接带他来我这处。”
被唤做青萝的婢子立时清脆的应了下来。
宁亲公主又拉着李文宁说了一会儿话,约莫一刻钟后,一阵风也似的轻快脚步声传来,衣衫绸缎无不精致的张岱已经冲了进来,“阿娘,你找我?”
话音落下之后,张岱见到了正含笑坐在那里的李文宁,不由得也露出了一点惊讶的神色,“表姐也在这里?”
李文宁大大方方道:“我听说了萧六娘受伤的事情,想起你那时也在西明寺中,不免有些担心,便来看看你。”
张岱此时的年纪毕竟还小,心思也直白,听了李文宁的话,根本就没多想,反而还有几分昨日在看起来就特别乖巧的萧燕绥面前没发挥完的英雄气概涌了上来,一挥手,便是一番豪言壮语道:“表姐放心,九郎才不怕那些歹人!”
宁亲公主搂过自己的小儿子,忍不住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听了他的话,只恨不得把他关在家里老老实实的背书,别去外面晃悠,平白让她这个做阿娘的担心。
李文宁只是道:“不放心,昨日西明寺那么危险,我至今想来都还在后怕,我和姑母惦记着你,怎么也不可能放得下心。”
宁亲公主赞同的点了点头,李文宁这番话,却是说到了她的心坎里了。
听了这几句,张岱却是有些害羞了,挠了挠头,待了一会儿,才重新恢复精神,也不消李文宁和宁亲公主多问,便一五一十的将昨日自己“英勇神武”的举动全都又显摆了一遍,来让母亲和表姐放心。
说着说着,想起昨天特别安静乖巧的坐在茶肆里听他说话的萧燕绥来,张岱的话语稍稍一顿。
——昨天自己好像还说,要带她去放纸鸢呢!春天就快过去了,等到入夏之后,再要找个风大适合放纸鸢的天气,就没那么容易了。不过,萧燕绥手上还有伤,怎么也得等她伤好之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她出来玩
李文宁只是安静的听着,却把重要的事情悉数记在心里,又陪着宁亲公主和张岱一起用过饭之后,才乘了马车,赶在深沉的夜色彻底笼下来之前,回了太子东宫。
李文宁回到东宫之后,先去见了自己的父亲太子李亨,将张岱的言语挑着重点复述了一遍之后,才道:“依照岱表弟所言,那几个歹人确实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地痞无赖,他身边的护卫稍一动手,便将那些人收拾得七零八落,实在不像是什么靠谱的人物。”
太子李亨不由得陷入了思索,喃喃自语道:“西明寺周围,清静许久,哪能那么巧,便有一伙地痞无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昨日撞了上去。”
“许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李文宁道。
太子李亨眉头微皱,兀自陷入了沉思,他随意的摆了摆手。
李文宁见状,也不多言,恭恭敬敬的和父亲行礼后,便安静的退下了。
书房中只剩下了太子李亨一人,他的目光扫过案上的画卷,心中暗自琢磨道,李俶已经画了那三人的画像出来,李文宁又说,那些人很可能就是普通的市井无赖,如此一来,想要找到那些人的下落行踪,倒是不妨在长安城的市井街头,寻个靠谱的掮客,让他们搜寻一番。
毕竟,那些做得了掮客的家伙,别的不说,最擅长的事情,便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认识,都能扯上关系拉上线
窗外,月白风清。屋内,烛火摇曳。
萧燕绥坐在案前,一豆灯火映着她白嫩的面孔,仿佛也将其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暖色。
放下笔之后,萧燕绥回想着自己刚刚写出来的皂化反应的全过程,稍一侧头,正好瞥见了整套蒸馏装置,想了想,还是按捺不住,又抓过笔,用因为受伤包扎而不太方便的手指,慢慢的一笔一划的写道:“烧碱、猪油、蒸馏水、香料、长柄铜勺、纯铜锅”
其实皂化反应很简单,但是,因为瓷器的主要成分含有二氧化硅,尤其是表面部分,而氢氧化钠在高温环境下会与二氧化硅发生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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