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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攻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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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形势迫人,看不清高低的,还是冷着比较好,省得出来闹心。

    “主子,奴婢查到当日萧充容身边的宫人了。”

    林云熙抬眸,看着琥琳,“在哪?”

    琥琳道:“正在浣衣局做苦役,紫兰送衣服的时候碰巧遇到的,是那会儿萧充容宫里的小宫女。”林云熙点点头,“赏紫兰半个月的月钱,叫她和那个宫女接触一下,看看能探出多少来。”

    琥琳带着点犹豫地道:“需不需要将那个宫女发展成……”

    林云熙飞快地打断她,“不必,她留着有其他用处。”又对琥琳道:“手下的人不用多,最重要的是忠心和能力。”

    琥琳一怔。林云熙心底摇头,琥琳是一个很好的执行者,忠心不容置疑,无论刺探消息、布置人手还是最后的执行,她交代下去的琥琳无一不完成地干净利落;但在大局观上却输于董嬷嬷许多,甚至连青菱碧芷都要比她更有领悟。林云熙暂时也没那个闲心好好去□她,提醒了几句便让她下去了。

    正巧立政殿的内侍魏少监亲自来禀报,说是圣人新得了一副 真迹 ,请她一道去听松阁品评。林云熙换了身稍稍正式的衣服,随意绾了随云髻,别上两支玉簪,带着青菱去了。

    秋日的上林苑如同披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华衣,桂花盛开,枫叶如火。

    天气晴好,听松阁与昭阳殿不远,林云熙也懒得做肩舆,只一路漫步,一边欣赏美景,一边和青菱闲话几句。过了玉淑楼,对面就遇上挺着肚子的张充华和莺贵人。

    两人上前问安,林云熙可不敢让张充华屈膝下去,叫宫人扶住她不用行礼,又问:“张妹妹这是去哪儿?身边怎么只跟着两个人?妹妹有了身孕,应当小心些才是。”

    张充华低头,不好意思地笑笑,“谢夫人关怀,妾身在宫中呆得闷了,便想出来走走。这不,何姐姐不放心,还亲自跟着来了呢。”

    林云熙“哦”一声,扫了莺贵人一眼,“这是莺贵人吧?张妹妹身子贵重,你既然陪着她出来,那就多照顾着些。”

    莺贵人袅袅一礼,“妾身不敢不当心。”

    三人站在路中,忽然旁边的小路上冲出来一个人影,直直往林云熙身上撞来。林云熙下意识地一避,那道人影收不住力,向着张充华去了。

    众人脸色皆变。莺贵人猛地上前,伸手拉了张充华一把,要去扶她。那身影撞到张充华的肩膀,力量出奇地大,竟将张充华撞得向后一倒。

    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张充华倒在地上,莺贵人垫在张充华身下,脸色惨白!

    那道身影几个踉跄停下来,竟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

    那女子一身半旧不新的鹅黄撒花烟罗裙,衣衫凌乱不堪,半个肩膀露在外面,脸色蜡黄,形容憔悴,满身的药味。此刻四下环顾,口中喃喃道:“圣人呢?阿翠说圣人来了!圣人在哪儿?”

    说着拔腿就要走,林云熙惊怒交加,喝道:“给我拦下了!”

    几个宫人一拥而上,将那女子按到在地。那女子疯狂地摇头,一边拼命挣扎一边还道:“放开我!快放开我!我要见圣人!让我见圣人!!”她神色癫狂,力气大得几乎要三个内侍才能勉强压住。

    林云熙冷冷看她一眼,转头让宫人把倒在地上的两人扶起来,“张妹妹怎么样?要不要紧?”又着人去请太医。

    众人乱作一团。林云熙皱起眉,正要问话,那边小路上又冲出一个人来,却是个年纪尚小的宫女,看见这里的情景脸色大变,脚下一软瘫倒在地。

    林云熙想也不想,先叫人压下了。混蛋!今天是诸事不顺!哪儿来的这么多意外!!寒着声道:“你是什么人?来做什么?”

    那宫女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地道:“奴婢……奴婢是玉淑楼的宫女,我……我家主子跑了出来,奴婢……奴婢正在找。”目光不由转向被压着依旧疯狂的女子。

    “是她?”

    那宫女赶紧低头,“是。”

    林云熙狠狠皱起眉,顺着那宫女来的小路看了看,的确是通往玉淑楼的路。

    又看向另一边,张充华半靠在宫人怀里,珠钗散乱,冷汗涔涔,双手捂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抽气道:“疼…肚子…好疼……”

    莺贵人亦是软到在宫人身上,面色难看,额上沁出细密的汗水。

    这情形,她也有些心惊。张充华肚子里那个不会有问题吧?虽然不能算她的过错,但就发生在她身边,尼玛她很容易被迁怒啊有木有!!是哪个白痴设下的局??最好祈祷不要被她查出来!!

    林云熙满脑子想着等查出来了一定要把那人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压下心里憋到死的怒气和疑惑,出言安慰,“两位妹妹先忍忍,太医即刻便到。”朝着青菱是个眼色,青菱会意地点头。

    她稍稍放下心,指挥宫人把两人抬到最近额宫室去。

    本来此处离玉淑楼最近,但那楼里跑出一个身份未知又撞了张充华的女人,却是怎么也不合适再把两人安排进去的。于是取了较近的缳琅台,命人快速收拾了两间屋子出来。

    至于那对被压下的主仆,林云熙没那份闲心插手。她沉着脸,吩咐宫人好好照料张充华和莺贵人,转身出了房门。

    她早早叫了内侍去禀报庆丰帝和皇后,在缳琅台寻了一处坐下来,心底把前因后果盘算了一遍。

    无论是有人存心或真的是意外,这个时候把自己瞥得越干净越好。庆丰帝邀她往听松阁完全是一时兴起,本来她根本不会碰到张充华和莺贵人。

    这两人现在都出了问题,张充华腹痛不止,但并没有其他更严重的情况;莺贵人为了救张充华垫到她身下,还有那对不知道是谁的主仆……

    林云熙瞬间推断出数种可能,揉揉眉心,反正没有好事就对了!等青菱问出个大概,她就回昭阳殿!这种卷进去不死既伤的漩涡,还是离得远一点吧!

    正想着,青菱避开众人回来了。林云熙向她微微颔首,青菱保持着一贯温顺的表情站到林云熙身边,口中轻声道:“奴婢向附近的宫人打探过了,玉淑楼里住着的是温贵人柳氏,庆丰元年进的宫。她是淮阴柳家子,有段时日很是得宠,差一步就能封妃。只是后来得罪了萧淑妃,又忽然失宠,被一路贬至贵人。”

    林云熙微微一愣,想不到那女子还有点来头。不过能封妃……

    “她有过孩子?”

    青菱道:“是。温贵人有过一个女儿,没到三岁便夭折了。”

    林云熙蹙眉,温贵人,女儿,淮阴柳家……她总有种奇怪的熟悉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一般,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皇后娘娘到!”

    内侍的声音打断了林云熙的思绪,她整一整衣衫,和青菱出去相迎。

    皇后脸色难看,没有了往日的平和从容,眉间隐隐有些焦急和烦躁。

    这是自那一年后,宫中的第一个孩子。还是庆丰帝全权交给她的,若是这个孩子出了什么事,不仅是狠狠地打了皇后的脸,更重要的是,庆丰帝会认为她这个后宫之主没有能力,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林云熙恭恭敬敬地向皇后行礼,皇后叫了起,直接问道:“张充华怎么样?”

    林云熙犹豫了一下,她可不能越过专业人士下定论,只含糊道:“太医还未到,妾身也不敢断言,但听伺候的宫女说,张充华肚子疼得厉害,想来是动了胎气。”

    皇后秀眉深锁,意示了一下她身边的嬷嬷。后者当即微一福身,带着一个宫女往张充华那里去了。

    皇后满脸严肃地坐下来,“那个撞了张充华的人呢?”

    林云熙道:“就在旁边的耳房里,”顿了顿“因是有名份的嫔妃,所以只叫内侍看着不让她出来闹。”

    皇后愣了愣,怒极反笑,“她还想闹?!谋害皇嗣是什么罪名!便是当庭杖杀了也不为过!”

    林云熙微微垂眸,皇后冷冷道:“撞了人的是谁?你方才急匆匆遣人来报也未说清楚,我倒要好好审审,什么敢如此大胆!”

    林云熙缓声道:“是玉淑楼的温贵人。”

    皇后陡然一僵,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恍惚,似乎是怨恨又似乎是狰狞。只片刻又回过神来,强自镇定地重复了一遍,“你说谁?”

    林云熙这才觉得事情有些大条了,皇后这样子,仿佛对那个温贵人很是肆惮?

    不对,肆惮说不上,那种……好像是怨恨一个抢了丈夫的小三一样的表情?哦,是曾经的小三,现在已经被打下去了= =

    她心底一突,难道这个才是女主角?这文是圣人真爱+废妃逆袭?

    不过林云熙还是先回答了皇后的问题,“是玉淑楼温贵人。”末了,念头一转,又添上一句,“妾身见她神色癫狂,还不停地喊着要见圣人,似是……”

    “好了,”皇后神色恢复了平静,“这里的事我来就成。”微微一笑,“圣人在听松阁,按道理比重华宫还近些,容妹妹不如去瞧瞧?”

    林云熙心下一凛,看来那个温贵人还真的有问题,皇后竟然情愿让她和庆丰帝一起,也不想让她插手此事。

    温贵人柳氏……林云熙默默行了一礼退出去,她还真要好好查一查这位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凰归求留言啊~~~亲们给点意见咩?

35柳氏(二)() 
常宁殿。

    襄婕妤漫不经心地修剪着指甲,她的手很好看,虽然因为给庆丰帝雕刻插屏曾伤了手,但早就养回来了。她的手依旧如从前一般,洁白柔软。

    谦充容木然地看着她,忽然问道:“你怎么肯把她放出来?”

    襄婕妤神情淡漠,“我?”她嗤笑一声,“我何德何能,能将当初的温淑仪囚禁在小小的玉淑楼里。”

    襄婕妤目光冰冷,“这么些年你一直在折腾她,你以为圣人不知道?”

    谦充容脸色微变。襄婕妤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来,“欣姐姐应该好好谢谢我,若不是我吩咐了太医院不让她死,你哪能在充容的位子上做到今天?早就该去和萧氏作伴了。”

    谦充容面色冷冷,“我所遭受的一切皆拜她所赐!”她眸中一片森然,“苏岚宁,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踩着昔日的姐妹上位,要不是圣人念着那点情分,你能有今天?”

    襄婕妤的笑容淡下来。

    谦充容调整一下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你为什么留着她。圣人嘴上不说,安知心里会不会想起她的好来。”

    “不是我要留她,是圣人要留她。”

    谦充容错愕,“什么?”

    襄婕妤慢慢道:“圣人想谁死,她就活不到第二天;同样的,圣人想要谁活着,即便她生不如死,也必须活着。”

    谦充容蓦然失神,目中充满了愤怒和惊惧,喃喃自语,“圣人要留她……圣人要留她……”忽然厉声道:“为什么要留她一命?难道圣人不知道……”又像是被什么噎住了一般,“哈哈”大笑,笑得泪水都出来了。

    良久,谦充容微微喘息着收敛了狂笑,拿出帕子将脸上已经半花的妆容擦尽。她看着襄婕妤,“那你呢?为什么又放她出来了?”

    襄婕妤垂下眼帘,“因为她就快死了。”

    谦充容一怔。

    襄婕妤笑得温柔又阴冷,“既然活不了多久,那就再替昔日的姐妹尽一份力吧,也全了我们多年来的一片情谊不是?”

    ***********************************************************************************

    林云熙甫一进听松阁的门便觉得气氛不对,庆丰帝面色淡淡地坐在位子上,神色喜怒难辨。

    桌上摊着一张铺开的画卷,午后的阳光浅浅地照进来。

    林云熙心里咯登一下,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庆丰帝这么……失态。

    入宫这些日子以来,无论是关于前朝还是后宫的事,林云熙还没有见过庆丰帝那张温和的脸上露出过什么真实的情绪来。那个帝王的眼眸里从来都是淡漠而平静的,偶尔有些许笑意,也是在心情很好的时候——可也没有过除此之外的情绪了。

    而此刻庆丰帝身上萦绕着冰冷的气息,木着一张脸,明明一如往常的冷漠,却硬生生能叫人觉出其中似有若无的怒意和悲凉。

    林云熙低头,暗骂皇后凉凉不厚道,居然把她推到这么个随时要爆发的火山这里来!!

    她福身行礼,庆丰帝叫了声起,淡淡道:“贾道人的《韶山观雨图》,林卿一道来看看。”

    林云熙无奈地摇头,“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思赏画!”

    庆丰帝略一抬眼。

    “张妹妹也不知伤得严不严重,您应该去瞧瞧她才是。”

    庆丰帝“哦”了一声,忽然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林云熙软语道:“缳琅台地方小,妾身在那里也是添乱,皇后娘娘便让妾身先行一步。”

    “皇后?”

    林云熙不解地点点头,“是。”

    庆丰帝冷哼一声,闭口不语。片刻后问,“撞了张氏的人呢?”

    林云熙道:“正关在缳琅台呢。妾身急着请太医,也没功夫多问,临走时交给皇后娘娘了。”

    庆丰帝微微点头,又不说话了。

    林云熙愈发觉得她的猜测没错,这么阴阳怪气的,不问张充华的孩子怎么样,反而问起温贵人,问完了也没严惩,完全不是一个子嗣差点没了的皇帝该有的正常反应好么??果然那个温贵人才是圣人你的真爱吧??虐恋情深神马的,别扭傲娇神马的,要不要这么矫情啊?!

    不过,那温贵人看上去似乎……有点不太对?神色癫狂又茫然,就跟疯子一样。

    等等!疯子??

    林云熙觉得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略皱皱眉,只差一层就能记起来。

    没一会儿,内侍总管李顺来报,说张充华虽动了胎气,但并未有大碍,只需静养便好。倒是莺贵人为了救张充华做了垫子,反而折了手,要好好休养。

    还有就是皇后遣人来问,撞了人的温贵人要怎么处置。

    庆丰帝半天没有言语。叫人收了桌上的画,对林云熙道:“这副贾道人的真迹难得,便送与林卿赏玩罢。”

    林云熙笑道:“圣人平日素爱贾道人的画,宝贝地跟心头肉似的,今天怎么忽然大方起来了?”

    庆丰帝失笑,“赏你你还不要?”

    “哪能啊!就是怕您来日想起来后悔,再从妾身那里讨回去。”林云熙眉眼弯弯,“唉!得到了在失去,可不是要比一开始就没有痛苦一百倍么?”

    庆丰帝一怔,浑身气息陡然凌厉,“你说什么?”

    林云熙心底一颤,面上恍若未觉,嫣然一笑道:“您是跟我装傻呢还是装傻呢还是装傻呢?这画您赏了我可不能反悔啊,我直接锁库房里去,省得您以后再惦记。”

    饶是庆丰帝心情再不好,也被这话逗得一笑,佯怒道:“那儿学来的浑话!”拿着收拢的画卷往她怀里一塞,“拿着吧!朕说了送与你便是你的,还不赶紧回去藏好。若下次朕看见了,保不齐一个舍不得就真拿回来了!”

    林云熙抱着画卷盈盈一礼,笑道:“妾身告退!”她努力保持着平静走出听松阁,方觉得背后一片湿濡,竟是出了一身冷汗。

    她心底苦笑,以后再也不干这种刺探庆丰帝心意的事了!!在庆丰帝面前装无辜,小心翼翼地试探真bsp;   所谓得到了再失去什么的,她完全是本着碰运气的心情随口说的。从庆丰帝的态度来看,那位温贵人应该真的跟庆丰帝有过什么,至少在庆丰帝心里是不一样的。

    林云熙要试探的就是温贵人在庆丰帝心里还有没有分量。没想到正好戳到庆丰帝不知哪个肆惮的地方,幸好她心理素质还算过硬,话又回得巧妙,才让庆丰帝觉得她纯属无辜,只是无意提到的,让她混了过去。

    庆丰帝和温贵人甜甜蜜蜜也好,山盟海誓也好,温贵人现在这副和疯子没啥两样的现状表明,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但这位贵人在庆丰帝的心里到底还有多少影响,这是个未知数。

    皇后来请旨想必也是顾虑到这一点吧?

    若庆丰帝毫不留情地下手,像对一般失宠嫔妃那样惩处,那就说明温贵人在他心里没那么重要;若是庆丰帝罚的力度不够,或是完全没有处罚的意思,那就需要好好评估这位温贵人了。

    林云熙很无奈,她是受宠,但是对宫里的掌握还不够,尤其是从前那段她并不怎么了解的空白,尚且需要一一填补。

    虽然有阿爹这个外援在,也不能事事都让阿爹操心吧?林云熙心里盘算,她还是要想办法自己动手才行。

    **************************************************************************************

    庆丰帝淡淡看着林云熙离开的背影,忽然开口问:“李顺,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

    年过半百的内侍平静地道:“圣人不会有错。”

    庆丰帝微微失笑,是啊,他怎么会有错?错得应当是别人才对!!

    可是为什么他心里会有隐隐的后悔和愧疚呢?在听到她疯了的那一瞬间,是什么让他觉得愤怒让他觉得心里某个隐秘的角落在微微抽痛呢?

    庆丰帝看向窗外,秋日的阳光灿烂;上林苑满园的繁花即将落尽,苍翠的树叶已然微微泛黄,不远处浅金色的桂花开得香馥如云。  。

    仿佛彼时盛放的桃花还在眼前,那样娇媚而艳丽,长裙曳地的少女向着他嫣然一笑,裙边小巧的铃铛随着她的步伐清脆地敲响,然后她微红了脸颊,脆生问他,“你是谁?”

    那年在青庭山的春遇,现在想来竟似一个美好的梦。梦醒了,连回忆都变得黯淡。那个干唤他“阿璟”的女子,早已消失在深宫大院的巍巍宫墙之间。

    可终究是他负了那个女子。当她的桀骜与傲骨成了他的负累,便被他丢在了路上。

    唯一不曾料到的,是流逝的时光竟真的早早消磨了意志,他已不愿也不想再回头。或许还有留恋的,只是不够。

    当初那般深沉的情谊,现在却不足够让他费心挽回。

    庆丰帝闭上眼,他想,最后一次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破例了,阿莹。

    *************************************************************************************

    嘱咐董嬷嬷留心庆丰帝对温贵人的处置,林云熙喜滋滋地把贾道人的画拿出来观摩。

    贾道人前朝末年的大画家,画风狷狂大气,其中却又有细微处的柔婉,风骨天成,很得后人喜爱。

    待到晚膳时分,董嬷嬷说庆丰帝终于传了圣旨。温贵人柳氏冲撞皇嗣,但念其是无心之失,只贬为美人,连封号都未革去;还有就是莺贵人保卫皇嗣有功,晋为充仪,改封号为“瑛”。

    林云熙暗暗吃惊,看来温贵人在庆丰帝心里分量挺足的,为了保她,竟然把莺贵人拉出来做挡箭牌!

    心底又微微齿冷,无论那温贵人是不是庆丰帝曾经的心头好,她的下场可没好到哪里去!暗中对庆丰帝的戒备又紧了一层。

    但这招无疑十分有用,不知内情的哪里回去理会温贵人这么个失宠的嫔妃?反倒是莺贵人,不过几月之间连升两级,当初那个受人取笑的封号也改了,众人心里不免嘀咕,难道圣人对她又上心了??

    却比不上庆丰帝送了一张贾道人的画给林云熙,去重华宫请安的时候难免听到几句酸话,她一概无视。羡慕啦嫉妒啦讽刺啦,劳资听得多了,不差你们那一点!

    皇后依旧淡定地看热闹,她现在只要保住张充华的胎,保证宫里运作平稳不出大篓子,其他的,她才没那个闲心去管。

    等这一阵过去了,方开口道:“昨儿圣人遣人来传话,说今年要去轩北的行宫秋猎,叫众位妹妹先准备起来呢。”

    林云熙一震,心底蓦地大恸,战马奔腾的燕塞,沙尘飞扬,城墙巍峨;塞北辽阔的草原,碧空无垠,鹰翔万里。

    她微微低头,唇角展开一个真心的微笑。天知道,她有多想念那个宽广的天地,那片自由的乐土!

    作者有话要说:苦逼的凰归马上要苦逼地去考人力资源三级,最近要上课,还是每!天!晚!上!

    嘤嘤嘤嘤嘤嘤~~~~凰归要留言一球安慰啊啊啊啊啊啊啊~~~~~

36柳氏(三)() 
轩北是燕地最靠南的城镇,再往东就是连着漠东的数百里大草原,是天然的猎场。大宋历代帝王几乎隔年就要去秋猎,是以花费了不少心思在轩北建了庞大的行宫,以供随行的嫔妃宗亲以及大臣命妇居住。

    皇后微微笑道:“圣人亲自吩咐了,容妹妹和忻贵仪是必然要去的。”

    众人目光不由往两人身上看去。

    林云熙目不斜视,忻贵仪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向着皇后起身一福,“不知娘娘去不去?”

    皇后摇摇头道:“今年宫里事忙,我又要照看张充华的胎,实在走不开身呢。”

    林云熙听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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