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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攻略-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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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过了,说是一切都好,只等着临盆了。”

    皇后点点头,“那就好,还有一个多月,万不可出了差池。”又问,“罗氏那里呢?”

    红袖没好气地道:“罗……宝林闭门静养,还能有什么事儿?!”她不忿道:“您也太关心罗宝林了,她是什么身份?!日后就算生下皇子那也一样上不了……”

    “好了!”皇后打断她,微微摇头,“你不懂。”

    红袖张张嘴,她确实不懂,皇后娘娘既不打压受宠的徽容夫人,也不收拢家世出身好的妃子,还对一个低贱的……关怀备至,主子到底是想干什么?!

    皇后暗暗摇头,红袖是她的陪嫁,忠心能干,却太过伶俐要强了。有些事不是她不想做,而是现在的情形她什么都不能做。

    她蓦然想起听到秋猎时,徽容夫人明媚而又飞扬的神色,她都快要忘了,她也曾鲜衣怒马踏过青山秀水,她也曾向往那样宽广的天地。

    二十年前,许家在军中尚有一席之地。然而她成了皇后,国母之尊,纵然没有皇子,许家还是不得不交出兵权,因为庆丰帝不会允许外戚尾大不掉。

    她也恨过,怨过,奈何帝心如铁,当初那位温淑仪都能被他抛在脑后,何况是她?

    就这样吧!只要她活着一日,只要她不出大错,圣人便会敬着她是皇后,她便是日后板上钉钉的皇太后,还有什么需要纠结的呢?

    但她终究是世家女,终究是从小被灌输着为家族而活长大的。许家没了兵权,在朝堂又不显赫,为了降低圣人的戒备心,家中的几个子弟甚至都往残了养!

    她在一日还好,若是哪日她不在了……

    圣人不愿外戚势大,大概也不愿皇后养一个生母高贵的皇子吧?

    那就挑一个背后没有势力的。

    罗氏再低贱,皇子终归是圣人的儿子,他日如毅亲王庄亲王一般,便可保住许家三十年富贵!

    三十年,足够许家东山再起了。

    皇后怔怔的,有些失神地抚上小腹,可惜啊,她的孩子……想来是今生无缘了吧?

52二月二() 
出了正月,天气一日一日暖和起来;冰凉刺骨的寒风也渐渐和煦。

    从皇后那里请安回来;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林云熙倚在窗边的榻上绣着龙云暗纹的佩绶;便听琥琳进来道:“主子;张充华发动了。”

    林云熙怔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一旁侍立的青菱好奇道:“张充华?不是说还有一个月么?怎么这么快就要生了?”

    林云熙淡淡道:“她倒是会挑时间,二月二;龙抬头,真真是好日子。”这样上好的生辰,若是生下一位皇子;那才叫真的有福气。

    张充华不是世家出身;即便出个皇长子并不会让庆丰帝太过肆惮;而她母族又是清流名门,在士林中有些名声,加上皇子傍身,再次晋位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要养得住,将来凭着皇长子,说不得还有一天能封妃?

    不过,张充华却是稍稍短见了些。

    有个好生辰当然好,但总比不上一个健康能养到成年的皇长子不是?在尚未足月的情形下,不用想也知道张充华是喝了催产药的,生出来的孩子真能半点影响也没有?

    或许她是想选个好日子,让庆丰帝更看重一些;但皇长子本就足够贵重,张充华又是拿着孩子做得一场豪赌,孩子健康还好,若是不健康……

    林云熙心底嗤笑,不被庆丰帝记仇那才怪!当初那个“莺”贵人还不够众人惊醒么?要这么向圣人的底线踩过去。

    站起来活动一下有点酸疼的肩膀,林云熙问道:“皇后娘娘呢?”

    琥琳道:“已经准备过去了,只是圣人那里似乎……”

    林云熙轻笑,庆丰帝怎么会管女人生孩子的事?何况是张充华这样位份的宫妃,生下来能去看一眼就不错了。

    她吩咐琥琳接着打探,自己坐下继续来绣她的佩绶。

    她又不是皇后,宫妃生子不需要她操心,张充华既不是她宫里的人,这一胎也不是交给她操持,何必眼巴巴地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眼热皇长子呢!

    林云熙安安稳稳地刺绣看书,厌烦了起来喝口茶吃点点心;或是打理一下昭阳殿的大小事务,关心一下今日御膳房送来什么食材,晚上能不能点个餐,然后听听琥琳随时传递进来的消息。

    用过午膳,立政殿的魏少监来传旨,说圣人晚间会过来。

    林云熙笑着问道:“圣人是用了晚膳再来,还是?”

    魏少监道:“今儿诚亲王入宫,圣人定是要陪王爷共饮的。”

    林云熙若有所思,诚亲王?自回宫以来,庆丰帝与这位三哥的关系似乎好了不少。她点点头,意示自己知道了,魏少监方才笑眯眯告辞

    过了申时三刻,龙纹佩绶终于绣得差不多了,林云熙坐得无聊,念头一转,向着门外的白露道:“去问问敬婕妤在做什么。”

    白露应声去了,没一会儿便回来道:“婕妤在自个儿宫里,并未出门。”

    林云熙点点头,披衣起身,“走吧,去瞧瞧她。”

    阳光微醺,天空澄澈而明净。安处殿疏朗开阔,清辉阁前种着几株白梅,梅香隐隐,清疏淡雅。敬婕妤歪在廊沿上,正往面前两个景泰蓝大缸中投些鱼食下去。

    抬头看见林云熙,方才擦了手起来,微微福身,“夫人怎么有空过来?”

    林云熙瞧了一眼水缸中几尾悠游的绯色金鱼,虚虚将她扶起,微微笑道:“闲着无事,来向甄姐姐讨杯茶喝。”

    敬婕妤抬眉一笑,道:“夫人与妾身玩笑呢!您那里什么好茶没有?还要巴巴地跑到妾身这里来讨。”伸手拉着林云熙进了正殿,“张充华那儿已经两个时辰了,夫人不去瞧瞧?”

    林云熙边走边道:“甄姐姐不是也没去?”

    敬婕妤回首道:“有皇后娘娘在呢!妾身去凑什么热闹。”

    林云熙亦笑,“姐姐也说了有皇后在,这事儿由得她操心,咱们只管喝茶就是。”

    两人进了殿中坐下,敬婕妤叫人上茶,向林云熙道:“妾身这里尚有些上好的越州寒茶,不知夫人喝不喝得惯?”

    林云熙只道:“不拘什么都好。”打量一下殿中的装饰,紫檀木花雕的屏风极为精致大气,却是前几年时兴的样式;几案、桌椅、长榻都是符合位份的模样,多宝格上的摆设不多,大都是文竹遒松一类的盆景,窗边榻上的青石花蒲团却略微有些旧了。

    很是端秀舒适的装饰,但也显得太符合规矩了。宫中只有无宠位高的嫔妃,才这样不很缺东西,却只是堪堪有着份例。

    林云熙喝着清茶,缓声道:“甄姐姐这里也稍稍素净了些。我记得上个月琉璃国进贡了赤色的血珊瑚来,甚是好看,姐姐若是喜欢,我叫尚宫局做了盆栽来可好?”

    敬婕妤微微一顿,面色淡了下来,“左右都是妾身一个人打发辰光,要这么贵重的珊瑚做什么?”

    林云熙惊讶道:“圣人他……没来看过姐姐?”

    敬婕妤垂下眼帘,素手拂过广袖边上几个小小的褶皱,眸色微凉,“自去岁秋猎以来,圣人便没再来过安处殿了。”

    林云熙“啊”一声,和声劝道:“圣人忙于朝政,一时顾不上也是有的。”她目光扫过敬婕妤不自觉握紧的手,淡淡笑着岔开了话题,“这不张充华早产,圣人都在立政殿么?姐姐也不必太过伤怀。”

    敬婕妤脸上一僵,似乎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没有暴跳起来,胸口微微起伏,神情转冷,一丝笑意也无。

    林云熙弯弯唇角,就是要这样狠狠地戳中敬婕妤的要害,让她清楚自己的处境,让她痛苦愤怒,才能挑起她的怒气不是?

    宫里蠢女人多,聪明的女人更多,敬婕妤能坐到如今的位子,想来不是蠢人。失了孩子,恩宠不在,本来一力保她的皇后也冷眼旁观,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感觉很难受吧?

    这一切又是谁造成的呢?让她硬生生流掉了孩子,还把莫须有的罪名加诸在她头上被庆丰帝厌弃……

    敬婕妤“呵”地冷笑,“夫人是来看妾身笑话的么?”

    林云熙摇头,“自然不是,我是来帮姐姐的。”她笑得温柔,神情恬淡而宁静,“想来甄姐姐也知道是谁,只是姐姐如今这般,怕是没有机会为腹中的孩儿报仇了吧?”

    敬婕妤攥紧了袖口,面上微微露出痛苦犹疑之色。半晌,她满脸惨然,闭一闭眼,平复下所有的情绪。罢了罢了,不就是为人棋子么?只要能扳倒那个贱人,她有什么不能做的?

    林云熙见她眉间松动,知道她已经妥协,微微笑道:“血珊瑚难得,也是妹妹的一番心意,姐姐便莫要推辞了。”

    敬婕妤点头,神情淡淡,“妹妹这般客气,他日若有差遣,自当不辞辛苦。”

    目的达成,两人无话可说,林云熙就打算起身告辞。一方来确认刀的使用权,另一方白白成了被用的刀子,还能给彼此什么好脸色看?

    敬婕妤勉强笑着相送,才到殿外,便见秦路匆匆赶来,大冷的天,他额头上却满是汗水。

    林云熙心底疑惑,“怎么了?”

    秦路躬身道:“张充华难产!”

    林云熙和敬婕妤相视一眼,敬婕妤低眉,轻声道:“张充华本就是早产,瓜熟方能蒂落;早了快一个多月,难产也属正常。”

    林云熙心底摇头,这把张充华算是赌输了一半。她沉思片刻,问道:“圣人过去了么?”

    秦路道:“已经在路上了。”

    轻轻颔首,林云熙对着敬婕妤道:“甄姐姐,妹妹这就告辞了。”轻声一笑,“听说花房新种出了一批蟹爪兰,圣人很是喜欢。”

    敬婕妤眼前一亮,微微福身,“恭送夫人。”

    回去的路上,青菱不解地问,“主子为什么要告诉敬婕妤圣人的喜好?若是她起了什么歹心……”

    林云熙好笑,“不过是随口一句而已,就算真有她有歹心,还能把我怎么样不成?”她神情淡淡,“想要刀子快,总要磨一磨才行。”

    *****************************************************************************************

    涵德殿。

    宁婉仪怔怔地望着窗外一树冬青碧翠,贴梗海棠已发出娇嫩的花苞,盈盈立于枝头。

    侍女秋草抱着一盆蟹爪兰推门进来,迎面看见她坐在窗前,忙放下手中的东西,上前把窗子关好,拉着宁婉仪坐到长榻上,“主子怎么在风头上吹着?外边天气还冷,当心着了风寒。”

    宁婉仪垂下眼眸,淡淡地“嗯”了一声。

    秋草看看她的神情,将带进来的蟹爪兰放到小案上,笑道:“主子你瞧,这花开得多好看。”

    嫩绿的枝叶上,雪青色的花朵娇柔婀娜,光艳若倜,明丽动人。

    秋草道:“您最喜欢兰花,奴婢听花房的内侍说有新的花种出来,便立时叫他们送了来。”

    宁婉仪目光转到那盆娇艳的花上,伸手轻抚那柔柔的花瓣,眸中喜怒难辨。

    “主子?”

    秋草面带担忧,从轩北回来主子就一直这么淡淡的,不争宠也不筹谋,仿佛把自己关进了另一个世界里,无论她做什么都没法让主子醒过神来。

    宁婉仪看着手上的花,忽然道:“去叫秋杏来。”

    秋草一愣,随即忙欢喜地去叫人。

    秋杏进了屋里,宁婉仪便将秋草赶出去了。站在门外的秋草摇摇牙,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跺跺脚跑开了。

    屋里宁婉仪神情冷漠,“那件事怎么样了?”

    秋杏被她冷冷的眼神扫过,心底一突,赶忙道:“皇后查到了萧充容那里,那时伺候的几个宫人死的死,散的散,已经没有多少线索了。”

    她皱了皱眉,吩咐道:“先去把你手里的全部处理了,什么都别留。”断了祸根再说,这样就是查到她头上,也没有证据,最多不过失宠而已。

    秋杏犹豫了一下,点头应是。

    宁婉仪闭上眼想了想,“我说过要收得干净些。”她语气平淡,“还有几个边角的在,别出了岔子。”

    秋杏一愣,为难道:“皇后娘娘下手太快,咱们的人根本来不及灭口。最多一个月,皇后肯定能找到,时间不够……”说着说着,她低下头道:“是奴婢失职,竟让人觉察了。”

    宁婉仪淡淡道:“也怪不得你。”她嗤笑,“只是没想到,那位赵充仪还有这么个忠心耿耿的奴婢。”

    她也未曾意料到,宫中的太医竟然能这么快就查出真相!继母不是说那是不传之秘,现在已经没有人知道了么?是她小看了太医,还是……

    宁婉仪眯眯眼,继母本就打算用这个拉她下来?倘若真的是,那她到要好好谢谢这位用心良苦的继母了!这不仅是想弄死她,还是把陈家往火坑里推!

    摇摇头,宁婉仪问起其他,“张充华那里呢?”

    “奴婢打探过了,说是难产,圣人也去了。”

    宁婉仪随意点点头,这于她并无多大关系。她面色沉沉,好一会儿,才轻笑一声,伸手折了一朵雪青的蟹爪兰把玩,细嫩的花蕊,饱满的花瓣,那么娇嫩而明丽的模样。

    想再争了,现在却不得不争。退一步即是死路,她无所谓性命,却不能让全族跟着她一起死!

    她要挣出一条活路来,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灰常抱歉,凰归前两天在考试,一直没时间更新

    今天晚上还有一场要考,真的好苦逼……先放一章上来,等到放假就有时间了~~

53长子() 
张充华疼了两天一夜,终于生下了一位皇子。

    虽然孩子不甚康健;小小的瘦弱地连哭声都跟小猫似的;但毕竟是庆丰帝的第一个儿子;宫里还是一片喜气洋洋。

    庆丰帝抱着儿子心情复杂;太医说皇长子是因早产天生体虚;只怕未来需要用一辈子的汤药,要是稍有个不留神,养不养得到成年还是个未知数。

    看看弱弱的儿子;他对张充华就更没有好感了。暗卫老早就查出张充华是灌了催产药的,不拿他儿子的命当回事,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胆子?!

    又想起去年张充华爆出身孕是在他生辰前;也是为了引他重视故意为之的吧?帝王的小心眼儿发作,庆丰帝就把他可怜儿子遭的所有罪都推到张充华身上了。

    随口下了圣旨,“充华张氏孕育皇嗣有功,晋为芳仪。”顿了顿,“她既然身子不好,好好养着吧,晋封礼便往后推推。”也没说推迟到什么时候。

    皇后在旁边目瞪口呆,只刚刚入玉牒,连个封号也没有……她勉强扯出个笑脸来,“那皇长子……”

    庆丰帝略微皱皱眉,“挑几个乳母伺候着,你且先费点心。”

    皇后悟了,这是恼了张氏,不想让她插手。皇长子虽然身体不好,但好歹也占了长子的名份,她这个做嫡母的不能养在膝下,稍稍亲近一点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但庆丰帝终究没有把皇长子交给其他人,而是让张充华……不,是张芳仪自己养着。

    因为早产去了半条命的张芳仪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庆丰帝的圣旨打击地就差没昏过去,她抱着刚出生的儿子嘤嘤落泪,心中懊悔不已。

    伺候在旁的嬷嬷无奈叹道:“月子里可不能哭,这是要落下病根的!”

    张芳仪哭得更凶了,“圣人这般不待见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还想凭着皇长子,起码也能封一个婉仪吧?结果呢?圣人居然连封号都不愿给她!

    嬷嬷劝道:“主子别灰心,您还年轻呢,又有皇子傍身。老奴瞧着圣人对皇长子很是上心,您未必没有再起的机会。”

    张芳仪看看怀里的儿子,是了,她才十七岁,她还有皇长子!擦干眼泪,她要好好把儿子养大,靠着长子,她怎么也要将圣人的心再拉回来!

    可还未等她做好准备,皇后就带着几个乳母嬷嬷把皇长子抱到了偏殿。

    什么叫你身子弱好好养着不用太操心皇长子?什么叫圣人亲自赐了一位教养嬷嬷下来你可以安心休养?

    张芳仪眼前一黑,这是要把她和儿子隔开!自嬷嬷来了之后,她三天都见不到孩子一面,圣人竟不愿她来教养皇长子!那还把儿子放在她面前做什么?!活生生戳她的心肝么?

    刚开始她还闹过,不顾自己还在月中,硬是要去看儿子。结果才躺回床上,就被皇后隐晦又凶狠地敲打了一番,再也不敢有什么异动。

    林云熙给手里的龙纹佩绶绣上最后的眼睛,唇边微微嘲讽,“偷鸡不成蚀把米,张氏也有的受了。”

    董嬷嬷道:“皇长子到底养在她身边,她未必没有翻身之地。”

    林云熙轻笑,那就要看张芳仪的表现了。若是安安分分,庆丰帝自然能给皇长子的生母三分颜面;若是还想着其他,狠狠心去母留子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长子身份尊贵,日后免不了入朝听政、分封属地,要是上面有个拎不清的娘,庆丰帝还能看着儿子白白被拖累不成?

    她摇摇头,想这么多做什么,开口问起敬婕妤那里。董嬷嬷淡淡道:“婕妤聪明着呢!向花房要了一些蟹爪兰,听上林苑的内侍说,她用鲜花为饰,在碧玉亭那儿‘巧遇’了圣人一回,一边哭一边说什么从前、孩子、淑妃,圣人便去了她那里”

    董嬷嬷冷笑,“主子没见前几日两位婕妤娘娘争锋相对个没完么?那日圣人原是传了襄婕妤侍驾的。”

    林云熙微微嗤笑,果真是狗咬狗一嘴毛!又记起什么,“碧玉亭……是宓仙宫边上吧?”

    董嬷嬷点点头,忽然恍然,“难怪敬婕妤选在那儿!宓仙宫是从前萧淑妃住的地方,她又在那儿掉了一个孩子,圣人保不齐对她心怀愧疚,念起旧情,生生让她拉回安处殿去了。”

    林云熙想起她查到的那些事,庆丰元年至庆丰六年,宫中小产的孩子足足有六个!襄婕妤、敬婕妤、甄婉仪、温美人、萧淑妃……都是大家氏族的女儿。

    这些孩子或多或少折在后宫倾轧之下,而庆丰帝并未严惩任何一人,选择相信了那些所谓的意外。现在想来,不是他不知道,而是他放任了这些意外!

    心头微凉,蓦地想到她进宫之前阿爹与她说过的那些话。庆丰帝不愿让世家女生下皇长子……原来只要放纵一下,便真的没有世家女儿能诞下长子。

    林云熙怔怔地看着手中的龙纹佩绶,张牙舞爪的团龙盘旋在云端,黑眸森然。

    那些或明艳或清丽的女子,带着家族给予的重任进入宫廷,她们挣扎在宫中沉浮,勾心斗角,算计筹谋,以求攥住人世间最高的地位和权利,光耀门楣,荣华一生,却始终是王座上那个人手里无力的棋子,终生在那张她们自以为的棋盘上仇恨、争斗、死去。

    第一次,她那么深刻地感受到那张龙椅下充斥的黑暗与冰冷。

    “主子?”

    林云熙勉强弯弯唇角,“没事。”她努力不去想这些令人心惊胆战的东西,转而问起前朝的事,董嬷嬷笑道:“昨日有捷报传来,云麾将军七战七胜,倭人已退守舟山岛了。”

    林云熙“唔”一声,才不到半年即把倭人赶出陆地,这位云麾将军很厉害啊。

    “再有就是诸臣贺圣人有了长子,应祭告太庙以示庆贺。”

    “等等,”林云熙道:“祭告太庙?这是谁提的?”

    董嬷嬷愣了愣,“似乎是御史台的几位郎官吧。”

    林云熙眯眯眼,哪有这么简单!祭告太庙,除了天降祥瑞便只有圣人、皇后、太子等册封之礼时才能进行,皇长子再尊贵,能比得上太子?!

    真是一手捧杀的好戏码!成了,让皇长子处于风尖浪口;不成,也能让庆丰帝肆惮忌讳,就此厌恶了长子也不无可能。

    那御史台的郎官不过是被推出来试探的棋子罢了,即便庆丰帝要发难,也能用圣人多年无子之类的糊弄过去。庆丰帝还不能因此打杀言官,免得被后世说成是昏君暴政!

    庆丰帝还只有一个儿子呢!争权夺利就有了苗头,日后皇子总会有的,她哪里能逃得过这权利纷争的漩涡?

    林云熙压低了声音吩咐道:“嬷嬷,你叫琥琳传出话去,让阿爹查查御史台那些人的底。”

    董嬷嬷脸上一肃,“主子可觉得有什么不妥?”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她皱皱眉,一一向董嬷嬷说了,“若真的有心搅乱这摊子浑水,咱们现在就要小心准备起来了。”

    董嬷嬷严肃点头,“那人既然敢把皇长子推到风尖浪口,将来说不定也会对主子下手,主子不得不防。”

    林云熙心下微微一凛,她可比张芳仪位份高得多了,倘若她有个皇子,那不就是活生生的靶子么?!可仔细琢磨一番,她还是觉得应当早些生个儿子才是。

    虽然容易被当成靶子打,但越早生下皇子越有优势,不仅是年龄上的,更是在庆丰帝心里!现在庆丰帝儿子少,生一个宝贝一个,将来若是儿子多了,哪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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