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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攻略-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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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身以水代酒,愿圣人万寿无疆,大宋国泰民安。”

    庆丰帝微微一笑,斟了满满一杯酒饮下,又伸手扶了她一把,轻声道:“你有着身子,要多加小心。”

    林云熙弯眉浅笑,清丽中带着三分温婉,“谢圣人关怀。”

    箜篌丝竹之声玱然悦耳,无数身姿婀娜容颜妩媚的舞姬翩然起舞,眉眼盈盈似水,七彩绢衣绚烂夺目,罗裙如花盛开,珠缨炫转,花鬘斗薮。乐曲悠扬,众女仿佛蝴蝶翩翩,春水回旋,有似烟柳随风,花絮逐浪,说不出的娇媚动人,绮靡华丽。

    繁华盛世,纸醉金迷,也不过如是。

    柔嘉帝姬原坐在皇后身边,小小的孩子瞪大着乌溜溜的眼眸,甚是可爱。帝姬已有五岁,也到了上桌的时候,还端着小杯子蹭蹭地跑去给庆丰帝祝酒。

    庆丰帝笑眯眯地抱着乖女儿,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一大一小两个相互卖萌。

    小的说:“阿爹寿辰,嘉嘉要阿爹每天都很高兴。”

    大的揉揉女儿的小脑袋,“有嘉嘉陪着,阿爹就很高兴啦。”

    林云熙笑着看父女两肉麻来肉麻去,忽听皇后徐徐道:“容妹妹的胎有六个月了吧?”

    林云熙微微一怔,微笑颔首,“是,已六月有余。”

    皇后“唔”一声,“如此说来,生产大约就要在年后了。”瞧一眼庆丰帝和柔嘉,笑意嫣然,“都说冬天里出生的孩子格外孝顺,妹妹也是个有福气的。”

    林云熙不由抚上小腹,微微笑道:“怎能比得上皇后娘娘?便是妾身的孩子,也要叫您一声母后,同样是要孝顺您的。”

    庆丰帝道:“林卿说的是,皇后是嫡母。只是年后诸事繁琐,你多费费心。”

    皇后矜持一笑,点头道:“这原是妾身的本分。”复又提起皇长子来,“妾身前些日子见过一回,看着好了许多。昨儿又问过太医,太医说不必再日日用药,只需过季的时候多加注意,平时加以食补即可。”

    庆丰帝语气中带着几分欣慰,“是么?皇儿身子已大好了?”

    柔嘉歪着小脑袋,扯扯庆丰帝的衣摆道:“阿弟不生病了?嘉嘉是不是可以去和阿弟一起玩?”

    皇后道:“小心调养着,皇儿必然能平安长大。”又对着柔嘉道:“你皇弟还小呢,再大一些,便能和你说话作伴了。”

    庆丰帝抱抱乖女儿,“嘉嘉很关心弟弟?”

    柔嘉眨巴眨巴眼睛,“那是嘉嘉的阿弟啊。”

    庆丰帝哈哈一笑,“嘉嘉说的是。”对皇后温言道:“你教的好。”

    皇后笑道:“原是妾身应做的,当不得圣人夸奖。”又举起酒杯敬道:“皇儿平安,此亦为一喜,今日又是圣人寿辰,可谓是双喜临门了。”

    庆丰帝笑着与皇后碰了碰杯,欢喜道:“承皇后吉言。”

    在座嫔妃无论真心还是假意,庆丰帝开了口,也只能跟着欢笑恭贺。一边说圣人皇后恩泽、张芳仪有福,一边笑得甚至要比庆丰帝笑得更高兴,仿佛皇长子就是自己的儿子似的。

    反倒是皇长子的生母张芳仪坐在椅子上,虽然旁边笑语不断,脸上的笑容却带着微微的苦涩。

    她病了足足半年,花容月貌不再,能出席圣人的寿宴也是勉强。她的孩子就在她宫里,可就连孩子好不好,也是通过皇后才能知晓,就算这个孩子是养在她身边,和不在身边又有什么区别?

    林云熙微微垂眸,苏美人的方子倒真的有效,才不过两三个月的功夫,配合着太医调养,这么快就让皇长子有了起色。

    双手拢住小腹,皇长子能保全,她的孩子才不会始终成为众矢之的。她并不怕自己受宠,也不怕自己的儿子受重视,但她不能保证她的孩子永远都受宠。

    一旦皇子长大,分封出宫,皇后无嫡子,那么夺嫡势在必行,她的孩子若是一直处于风尖浪口,难免不会被众人一齐拉下来——前世那一位清太子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

    而有一位庶出的长子,可以分薄所有人的目光!有这样一块牌子挡在前面,日后她的孩子便不会太过辛苦。

    不过……皇后此时借着她的身孕说起皇长子,纵然庆丰帝心里疼爱,可皇长子为长,万不会再抱于皇后抚养,她又是为了什么?

    正思索间,薛顺华起身,含笑向庆丰帝举杯道:“妾身祝圣人万寿安康,皇长子福颐永年。”

    庆丰帝略点了点头,并没有喝酒的意思。薛顺华笑意微微一僵,又软语道:“圣人还忘了一样,罗妹妹快要临盆,宫中再添麟儿,便又是一桩大喜事儿了。”

    林云熙挑一挑眉,瞥了皇后一眼。宝林罗氏……算算日子,她那一胎也就这两天了。

    庆丰帝仿佛才想起来,“唔”了一声,默然看了薛顺华一眼,最后只说了一句“你有心了。”

    转脸问皇后道:“罗氏如何?”

    皇后温然一笑,“宝林尚好,只是她身子沉,妾身嘱咐她不必动弹,是以今日并未前来。”

    庆丰帝淡淡道:“叫她歇着就是。”见他兴致不高,皇后便不再多说。

    殿中舞姬婆娑翩然,水袖曼舞,流转跌宕,腰肢折转,柔若无骨。乐声舒缓悠扬,仿若碧海潮生、落英玉华,忽悠一缕穿云破月的歌声缓缓响起,仿佛夜莺般娇嫩柔美,婉转流亮如碧波荡漾,轻云出岫。

    林云熙徐徐饮一口清甜的雪梨酿酒,目光及处,庆丰帝忽然转过头来。

    她怔了怔,浅浅一笑。庆丰帝冷淡的眉眼微微温和,只是眸色依旧深沉难辨。

    这一年的八月十六,便如此过去了。

    寿宴过后没有两日,庆丰帝忽然问她,“皇后昨日与朕提起,她膝下无子,想将罗氏的孩子抱去抚养,宁昭觉得如何?”

    彼时天色已晚,天际的云雾遮着一轮圆月,月光郁郁,像是破冰处莹白清冽的一汪水。去年栽下的桂花花繁秾艳,金灿灿地缀满了枝头,香甜馥郁。

    夜风习习,庆丰帝牵着她的手,陪她在廊下慢慢地走。

    林云熙愣了愣,暗自纳闷,庆丰帝竟然不知道么?皇后看罗氏看得那样紧,自然是要把那孩子放到膝下养的。她以为庆丰帝默许了此事,现在看来……她小心地瞟了一眼庆丰帝有些阴沉的眸子,似乎并不满意呢。

    她心下闪过许多念头,宛然一笑道:“这是好事啊,皇后娘娘本就是嫡母,她愿意养在膝下,也是那孩子前世修来的善果。”略皱皱眉,“只是……”

    庆丰帝道:“只是什么?”

    林云熙微微屈一屈膝,正容道:“并不是妾身要搬弄是非,皇后娘娘心善,但那罗氏毕竟是……”顿一顿,轻声一叹,“即便皇后娘娘愿意,但生母的身份也太低了。”

    庆丰帝冷笑道:“她巴不得低贱到泥里,好叫朕放心呢。”

    这话说的又快又轻,林云熙几乎没有听见,茫茫然地唤了庆丰帝一声,“圣人?”

    庆丰帝握一握她的手,“朕是不念旧情,刻薄寡恩的人么?”

    林云熙讶然,随即怒道:“谁说的?!圣人素来心存仁厚,怎么会刻薄寡恩?!您从哪里听来的?妾身非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不可!!”

    见她发怒,庆丰帝反而笑了,安慰道:“你别气,朕不过随口说一说罢了。”

    林云熙瞪着眼停下来,“圣人!这关乎您的名声!”

    庆丰帝拉着她继续往前走,“朕做过什么朕心里有数,还能落个把柄不成?”放缓了语气,“没人说朕刻薄寡恩,朕不过自个儿揣度着……”

    林云熙:……所以你刚刚是在耍着我玩么么么??!!

    庆丰帝“咳咳”两声,扯扯林云熙的衣摆,想让她转过头来,“宁昭?”

    林云熙望一下天,摸摸自己的肚子,不气不气,生气对孕妇不好……

    她不理庆丰帝,庆丰帝只好自力更生地走到她面前,捏捏她补得有些圆润的脸,“好啦~朕以后不说了还不成么?”

    林云熙无奈地叹气,“好端端的,做什么这么贬低自己?您可是圣人!”拉住他还停留在自己脸上的手,“下回要还是这样,我可就真生气啦!”

    庆丰帝温和一笑。

    晚间入睡前林云熙径自去沐浴更衣,庆丰帝歪在床头看林云熙的书。

    唔~一本老早就在的《茶经》,一本《山水考记》。又有一本看了一半的《儒林野史》,他随手翻了翻,看到始皇那一篇“及至秦之季世,焚诗书,坑术士,六艺从此缺焉。诸法皆诵孔子者,惜其不得流传于世。亦有伪君子者,常怀怨愤,谓秦皇焚书坑儒。坑着为何?实为术士之辈。术士者,灵异也。可谓儒乎?类术士之谓儒,有辱斯文!始皇奇冤也!儒者亦冤矣!嗟夫!人心背道,世日风下,不亦痛呼哉?”

    不由失笑,如此不伦不类,还能有三分道理,这么奇怪的杂谈,似真似假,大概也只有宁昭会看。

    忽然又想起皇后来——她那样隐忍和委曲求全,仿佛他是冷情又刻薄的人,看不得皇后好,一定要把她折腾下去才甘心。

    庆丰帝觉得非常的无奈,他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皇后对他这么不信任和防备,宁愿保养一个生母微贱的皇子。他们少年夫妻——是夫妻!而不是别的什么!他确实不宠爱皇后,但他敬重她,信任她,把她放在平等的位子上。

    这才是妻子不是么?

    不过皇后似乎不那么想,他的不宠爱被她当成是不信任。哦,不仅仅是不信任,她大概认为连尊重也是面上的,满心满眼的危机感,仿佛她一个不对就会被废——即位后所有的推恩和封赏都辞了,也不愿他启用皇后娘家的人,避讳十足地让他以为自己把皇后怎么了!!

    他若是以怨报德、刻薄寡恩,就不怕那些忠于他的人寒心离心?

    庆丰帝默然长叹一声,罢了,他也没那么多闲情再去理会皇后那点儿小心思,只要她在一日,他便视她为妻敬着一日,至于其他……

    既然做了选择,希望她不会后悔吧。

    作者有话要说:凰归终于从期末考和实习中过来了qaq~~

    爬起来更新^0^

80才子() 
罗氏生产的日子是八月二十一;刚过了正午就发动,到天擦黑的时候终于生下一个七斤三两的胖小子;哭声劲力十足;就差没把房梁上的灰都震下来了。

    庆丰帝知道自己又有了儿子也颇为欣慰;特意去看了一眼;瞅着白白胖胖的儿子怎么看怎么可爱。不仅抱了一回;还在儿子脸上啃了一口,才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第二天罗氏的晋封便到了;晋为正六品贵人;还添一个“顺”字的封号。

    以她的出身来说,这已经是难得恩宠。只是没高兴上两天;洗三过后孩子就被皇后抱去了重华宫。

    罗氏虽然早有准备;但孩子是她身上掉下的;如今生生母子分离,怎么能不心疼?闷着被子大哭一场,又被身边的人劝住,月子里是不能哭的,况且孩子在皇后那里,若是被皇后知道了,难免会认为她心有不满,一旦皇后心里存了芥蒂,还能对孩子好么?

    罗氏只好把剩下的眼泪都咽了回去,这才明白什么晋为都是她没了孩子的补偿——那个“顺”字更是在警告她,要安分!

    洗三那日林云熙也难得出席,二皇子生的可爱,小脸圆圆的,白里透红,额上搭着稀疏柔软的毛发。忍不住去握了握孩子小小的手,那样娇嫩脆弱,却叫人心里情不自禁地喜欢。

    她抚上隆起的腹间,不知道她日后的孩子是什么样子呢?会不会像二皇子一般健康可爱?

    皇后看着颇为喜欢这个孩子,宴上一直抱着不肯放手,眉眼间尽是笑意。

    忻贵仪打趣道:“好啦,如今娘娘有了儿子,便将咱们姐妹抛到脑后去了。”

    谢婉仪与她素来要好,忍不住刮刮她的脸道:“听听这话酸的,皇后娘娘还不够疼你么?竟学得与二皇子吃起醋来。”

    皇后闻言笑道:“一个两个都是大人了,怎么还跟孩子似的。”

    皇子满月,又是皇后亲自主持,大家自然要和和气气。却也有不省心的,李美人瞅着二皇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道:“妾身瞧二皇子健壮,看着竟比皇长子还要大些。”

    皇后脸上笑意不减,只淡淡扫了她一眼。

    瑛顺仪闻言露出一个似是嘲讽般的笑来,缓声道:“皇长子是早产,身子本就不好。”压低了声音道:“听说刚生出来的时候,连吃奶的力气都没有,还是生生灌进去的。又天天用着药,一日都断不得,如何能与皇后娘娘的二皇子相比?”

    张芳仪听她们言及皇长子身体,脸色陡然难看,“皇儿不过身子弱些,前些日子已有好转,日后自然能平安长大,却不知什么时候像说的那般不好了。”

    李美人笑道:“张姐姐别生气,何姐姐不过随意说说罢了,您宽宏大量,想来不会与她一般见识。”

    张芳仪气得脸色发白,“你!”

    李美人由不自觉,拍一拍手道:“今儿可是二皇子洗三,姐姐还是消消气儿吧。”又叹一声,“哎呀,这哥哥像弟弟,弟弟像哥哥,日后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她们虽有争执,但话说的轻,并无多少人听见。最多只能看见张芳仪脸色难看,李美人面带笑意。

    忻贵仪冷笑,“这起子不知死活地东西。”

    “二皇子生的好,张芳仪难免吃心呢。”谢婉仪向皇后微微一笑道:“毕竟是小门小户的出身,还得娘娘好生教导才行。”

    皇后面色从容,神情淡淡,“我掌着这么大个后宫,又有柔嘉和皇儿要抚养,哪有那么多精力去□人?不过是几个上不得台面的,理她们做什么?”

    谢婉仪微微一怔,含笑道:“娘娘说的是。”

    这一日才用过早膳,魏少监便笑眯眯地踏进了栖云轩,“老奴特来与昭仪禀报,圣人说今儿要来用午膳,还请昭仪早作准备。”

    林云熙微微一讶,“这几日圣人为着燕北的战事烦忧,连二皇子的洗三都只露了一面,怎么今日得了闲?”

    魏少监笑道:“这个老奴倒不甚清楚,只在御前听到些风声,燕北……大约是不用打了。”

    林云熙点一点头,蒙古诸部若是不南下进犯,大宋便不用南北两面开战,不必再从各地调度粮草军马,户部也不用再出饷银,连工部名下的作坊都可少打造些兵戈铠甲,难怪庆丰帝忽然就空了下来。

    又向着青菱使个眼色,对着魏少监笑吟吟地道:“少监辛苦了。”

    青菱抓了一把金瓜子塞到他手里,“主子请您喝茶”

    魏少监笑眯眯地躬一躬身,“多谢昭仪。”这才告辞回去。

    午膳时分庆丰帝果然来了,方一进门便道:“你准备了什么这么香?朕老远就闻着味道了。”

    林云熙笑道:“御膳房今日新上的一道蜜炙火腿,圣人若是饿了,就赶紧尝尝。”

    又嘱咐宫人伺候庆丰帝拿了热毛巾擦手。

    除了香味四溢的蜜炙火腿,还有清蒸鲈鱼、糟香鹌鹑、鸡髓笋、蜜汁山药、油焖鲜菇、如意竹荪,绿畦香稻粳米饭晶莹剔透,另配上杏仁佛手、香酥苹果、枣泥糕、豌豆黄等点心和一品鸡皮鱼丸汤,庆丰帝吃了足足两大碗方才罢手。

    林云熙一边看他,一边笑得眉眼弯弯。

    庆丰帝奇道:“有什么喜事么?宁昭怎么这般开心?”

    林云熙笑吟吟地道:“圣人今日仿佛心情极好,妾身看着您,自然也觉得高兴。”

    庆丰帝笑着伸手捏捏她的脸,“和着是来哄朕高兴的。”

    林云熙嗔他一眼,“妾身还用哄么?您自个儿瞧瞧去,眼睛都笑得眯成缝儿啦!”

    两人携着手在沿廊上走了一回,庆丰帝喟然叹道:“章任安确实有才干,他原是你阿爹帐下一员大将,如今做了玄武军统领,为朕驻守边关。朕刚刚才收到八百里加急,七八月中草原大旱,丰草美水尽成荒芜,蒙古诸部受困于天,燕北玄武军长驱入草原千里,连夜奔袭,斩杀蒙军三万余人。”

    林云熙“啊”一声,眸中满是惊喜,“当真么?”

    庆丰帝道:“这还有假?即便蒙古诸部有心再起战事,此刻人马疲乏,又无粮草支持,短时间内也无力南下了。”

    林云熙微微屈膝福身道:“妾身先恭喜圣人了。”

    庆丰帝忙一把扶住她,“你当心身子。”复又笑道:“七日后玄武军的伤员回京休养,朕正好大办庆功宴,有你恭贺的时候。”

    又拉着林云熙慢慢往回走,一路走一路叨叨絮絮,什么“今年秋收颇丰足可填满太仓”啦~“哪个郡的拿了火耗超过两成被弹劾”啦~“林恒又去折腾苍莽军把他们训得连阿娘都快认不得”啦~“晋阳公主的赏菊宴上又有风流才子出了许多好诗”……

    林云熙想一想,道:“妾身仿佛记得有一位叫做齐于然的,“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倒是难得的大气。”

    “你也听说了?”

    林云熙颔首笑道:“是,据说此人连夺三元,又在赏菊宴上折得桂冠,晋阳公主想替其引荐,他还跑了。”

    庆丰帝失笑,“才子么,多少有些傲骨的。”顿一顿,“他还不是世家子,平阳寒士,布衣公子,若非朕近日政务繁忙,还真想去会一会他。”

    林云熙微微一愣,“圣人仿佛挺看重他的?”

    “朕看过此人的文章,颇有见地,不是满篇的华丽辞藻堆砌,反而有些实干的意思。若真有才能,朕点个首元又如何?熬几年资历,便可为朕办差了。”

    又提起晋阳公主引荐的另外两个人来,一个叫王襄之,出身昌州王氏;另一个名为余梦阳,和齐于然一样是寒门弟子。

    “都是才华出众之辈,不过王襄之略有些王孙纨绔之风,余梦阳么……太过老实了,十足的二愣子,放到官场上去就能被人家吃抹个干净。”

    林云熙轻笑,庆丰帝这个样子,却是抱怨和维护的意味更多一些,看来余梦阳比王襄之更得庆丰帝的心思。和声劝道:“日后都是圣人的臣子,圣人有心,多护着些就是了,您还保不住自个儿看重的臣子么?”

    庆丰帝微微一笑,携着她的手一道进屋。

    在昭阳殿略微睡了半个时辰,庆丰帝便回听松阁批折子去了

    晚间林云熙歇下得早,也未曾听庆丰帝传召了哪个宫妃侍寝,只嘱咐董嬷嬷道:“明日我去皇后那里请安,嬷嬷早些叫起,别误了时辰。”

    董嬷嬷愣了一愣,“怎么忽就想着去请安了?您虽然要动一动,但往重华宫去……这路上若是有个万一该怎么好?”

    林云熙笑道:“再有几天便是重阳,前些日子五嫂新进门,六哥又要小定,不好叫阿娘走开,如今时日差不多了,我想着要把阿娘接入宫来,明日去和皇后说一声。”

    董嬷嬷恍然,含笑道:“是了,皇后娘娘掌着后宫,与她商议也是应当的。”自去准备不提。

    次日皇后在宫中见到林云熙颇为惊讶,忙叫人准备了软垫放在椅子上让她坐下,笑着道:“怎么忽然过来了?若有什么要紧的事,遣人过来知会一声便是了,还亲自过来一趟。”

    林云熙道:“妾身在宫中也是闲着,正巧来与娘娘说说话。”

    两人闲话几句,方才说到正事。

    皇后对林夫人入宫没有什么意见,嫔妃有孕接母亲入宫陪伴是寻常事,拦是拦不住的。一般主位妃子都是径直去接人,也不过打发人与皇后知会一声,林云熙肯亲自来说已是难得。

    便只道:“这事儿你自己拿主意就好。”

    又吩咐宫人,“先去和尚宫局报备一声,忠义侯夫人入宫需好生招待,万不可怠慢了。”转头向着林云熙道:“你自晋位以来,还没添过人手,此次夫人进宫,不如叫尚宫局再拨几个人过去?”

    林云熙大大方方地道:“也好,过几日妾身叫琥琳去挑几个家世清白、忠厚老实的。”

    皇后又忍不住看了看她。

    林云熙略微有些奇怪,“娘娘这么瞧着妾身做什么?”

    皇后轻轻摇头,挑人这事上她可以插手,但这一回不同,林云熙怀着身孕,若真有个好歹,背责任的还是她自己。所以不如避嫌,放手让她自己去挑。但林云熙就真不怕她会暗中安插人手?还是她真的就认定她不会做无利有弊的事,所以便如此大胆放心?

    皇后默默叹息,心底又莫名地有些别扭和嫉妒,这样的气度……

    林云熙还不知道皇后那里转了七八个弯,又认为她是个风光月霁、气量非常的人,只不过是想着即便有钉子,到时候随便扯个由头打发出去就是,何必在这时候、在皇后面前表现的小心翼翼、斤斤计较?

    倒显得她小家子气了。

    两人各怀心思,面上又都很和气,来请安的嫔妃也陆陆续续地到了,少不得向林云熙问候一声。

    对分位低的可以冷淡不理,但如丽婉仪、忻贵仪之流,林云熙却也只能笑着应付,几次下来不免觉得疲惫,便坐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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