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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之千金复仇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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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简单的临时灶上,一只铁锅里浓香翻腾,凌烈提议做火锅,立即得到大家一致同意。累了一天,能舒舒服服地坐着,悠闲地吃着火锅再惬意不过了。
大家都没带蔬菜,好在这儿也长着大量的野菜,在凌烈的指导下,大家采集了不少,锅碗瓢盆全翻出来了,各式水灵灵的蔬菜码得满满的。真空包装的肉食打开了,大部分人都是肉食动物,对肉类更感兴趣。他们正担心带的肉食不够,凌烈又从河里抓起几条鱼,摸到不少河蚌。队友们跟着他下河,居然收获不小,什么龙虾河蚌的抓了一堆。
揭开锅盖,香气更浓,几乎使人醺然欲醉,锅底汤中加了海米和口蘑提味儿,袅袅的白烟盘旋升腾,更刺激得人饥肠辘辘。先是各种肉食下锅,刚断生就被迫不及待的捞起来,沾了味碟里的调料就往嘴里送,鲜嫩可口。味碟是由凌烈亲手调制的,有芝麻酱、黄酒、酱豆腐、腌韭菜花、辣椒油、虾油、葱花儿、香菜末儿、酱油等。让肉片具有清、香、鲜、美的独特魅力,入口令人陶醉。
肉食吃得差不多,锅口的油水已足够,水灵灵的野菜菇菌就下锅了,这些平时在家很难吃到的野菜别有一番风味,或是鲜嫩爽口,或是清香微苦,或是脆嫩爽滑……
晚餐结束后,月上挂上中天。没了城市的辉煌灯火,月光显得特别皎洁。月儿缓缓移动间,似乎可以听见月中桂树的仙音。有人打开了蓝牙音箱,贝多芬的《月光曲》响起。大家一下子都安静了,没有一人言语,静静地倾听这首经典的乐曲。
乐声从音箱里如流水般倾泻而出,似一只洁白的帆,在月光闪光的湖面行驶,缓缓移至心房,照亮了那些许久不曾碰触的角落,勾起回忆联翩……
第五十六章篝火晚会()
乐曲完毕,音符还似在耳边回旋。月明风清人静。只听得流水琮琮,虫鸣起伏。
“风潇潇,来一个!”凌烈打破沉默喊道。
“风潇潇,来一个!”大家跟着起哄,风潇潇只得起身,笑笑说:“好吧,既然盛情难却,我就唱一首。”
深厚的男中音从嘴里吐出,他唱的并非时下流行歌曲。而是一首忆尘埃于记忆中的经典之作《流浪歌》。
“流浪的人在外想念你,亲爱的妈妈;
“……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过了多少年华;春天的小草正在发芽,又是一个春夏……”
歌词朴实无华,风潇潇倾注了满满的感情,将这曲经典唱得情真意切,他唱出漂泊天涯浪子的思乡之愁,唱出了不少人的心声,令人听之荡气回肠。
风潇潇唱完,龙飞紧接着唱了一首时下的流行歌曲,他歌喉也不错,大家哄然叫好。紧接着,队友们接连舒展歌喉,或是低沉的男中间,或是深厚的男中间,或是高亢的男高音……皆获得大家一致好评。
火星四下飞耀,映着大家兴奋的脸,不知唱到第几首的时候。突然有人说:“俩位美女还没唱呢!”
经这么一提醒,大家才恍然觉得,竟没听到女声。于是纷纷起哄起桑晴和乔雨薇,俩人相视一笑,商量几句。乔雨薇说:“好吧,我们就合唱一曲。不过,”她神秘地眨眨眼:“凌少校,好像还没唱呢!”
“对对,凌烈还没唱呢。”
“咦,凌烈博客里就没他唱歌的视频,他是五音不全吗?”
“管他的,今晚他逃不过了。”
凌烈嘴角含笑,火光映着他的双眸,灿若星华。“女士优先,俩位美女,请吧。”
俩人合唱了一首《茉莉花》,桑晴的歌声如空谷幽兰;酥软人心;带着一丝儿凄郁。乔雨薇甜如浸蜜;让人倍感舒适。
最后一个歌词从俩人喉中吐出,俩人手拉手对大家微微一笑。乔雨薇怕大家再叫她们唱,决定先发制人:“凌少校!”
凌烈淡然一笑,去帐篷里拿了一个手风琴出来,悠扬的乐曲从琴键中流出,竟是一曲军旅抒情歌曲:
“寒风飘飘落叶,军队是一朵绿花。亲爱的战友你不要想家,不要想妈妈。深深我日夜呼唤,多少句心里花。不要离别时两眼泪花,军营是咱永远的家……”
他的歌声随着清月晚风,和着小溪的潺潺流水,伴着草地的淡雅叶香,悄然无息地融入大家的心灵,仿佛细雨润物,那样自然而绵绵。
没等他唱完,掌声已响起,十多人的掌声合起来竟有雷鸣之势,有人喊道:“再来再来!”
凌烈接连唱了几支,支支叫好。他正准备收起手风琴时,风潇潇制止了他。“从不知道凌烈唱歌这么好听,现在欣赏到了。绝不放过,让他继续唱。”
凌烈推辞道:“我已经唱了几首了。”
程千帆不依不饶地问:“你唱尽兴了吗?”
“尽兴了!”
风潇潇问大家:“你们说他唱尽兴了没有?”
“没有!”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怎么样?凌少校,子弟兵就服从人民的指挥吧!”风潇潇笑盈盈地说:“现在,我就是你的临时首长,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想你会唱的一定不少,我来点歌。”
他给凌烈点了一首《别军营》,他知道的军旅歌曲并不多。这对凌烈来说是小菜一碟,唱完了这首之后。韩望舒点了一首《走天涯》,流行歌曲凌烈也不在话下,大家更兴奋了。每个人轮流点歌,几乎没有凌烈唱不了的,无论什么歌曲都能驾驭,足以秒杀当下众多歌星。
夜雾渐浓,月亮偏西,凌烈已记不起唱了多少首歌,而大家的情绪依然亢奋。他不得不说:“实在是唱不动了!”
风潇潇看了眼夜光手表,时间也够晚了。“好啦,大家去休息吧,明天的路程更难走。”
不知是谁打了个哈欠,疲倦仿佛有传染性般包裹了每一个人,互道晚安之后,大家钻进帐篷,很快沉沉入睡。
月落长河,晓星沉坠。东方欲晓,天空由由灰变黄、变红、变紫,渐渐地在地平线附近裂开一条缝隙,一会儿,缝隙变得越来越长,越来越宽,同时越来越亮,几道霞光射向天空,忽然一弯金黄色的圆弧,冲破晨曦,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
凌烈第一个醒来,掏出怀表看看时间,差五分六点,自身的生理钟每天都让他这个时辰醒来。侧耳倾听,同屋人睡得正香,发出香甜均匀的鼾声。不想破坏大家的美梦,他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出了帐篷。
薄雾未散,河流和芦苇被如烟似纱的轻雾笼罩着。脚下芳草萋萋,细小的叶片挂满了晶莹的露珠,浸湿了裤脚。
凌晨的空气最为清新,吸一口沁人心脾。初生的旭日散放出万道金光,凌烈眯缝着眼睛,恍然间,似看到了抹亭亭玉立的身影。
“依依!”他下意识地喊了一声,眼前的此情此景,多像初识萧寒的那一瞬……
人生初见,她回眸一笑牵动了他的心。
一颗原本坚硬的心就在那刻滋生出绕指柔情,他渴望与她此生相伴,永世不离。
每次离别时,她一句:“我等你。”简短的三个字如刀锋划过他的心脏。
他无惧炮火连天的战场,无惧黄沙万里长的撒哈拉沙漠,无惧冰天雪地的北极。他只害怕她眼中的依依不舍,驰骋军界数年,他从来都是铁骨铮铮,却甘愿为她所征服。
那抹身影倏然回头,明眸皓齿,长发飘然。这当然不是萧寒,“凌少校,我是桑晴。”
凌烈尴尬地看着她,才离开萧寒多久,就神思恍惚了。
“依依?”桑晴重复着这个名字,刚才凌烈那声呼唤缠绵悱恻至极,是倾注了满腹的柔情吧。依依,想必就是萧寒。“是你妻子吗?”
“嗯。”凌烈轻声说,他微仰着头,眼眸里盛满了柔情。他整张脸都沐浴在灿然的霞光中,光华耀眼。
爱情,桑晴突然就从他身上看到了这两个字。他一定是沉浸在美妙的回忆中,才能让外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无穷无尽的幸福。
不声不响地离开了陶醉于回忆的凌烈,桑晴钻进了帐篷。同屋的乔雨薇还在熟睡中,坐在充当凳子的石头上。她托腮沉思,内心充满了酸楚的情绪。
第五十七章桑晴死了()
两壁夹峙,缝隙所见蓝天如一线,脚下小径窄不盈尺,仅供一人通行。驴友队正走在鹭山著名的“一线天”之中,斑驳的阳光在头顶晃动,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四周突然响起了轻微的异响,大家举目四顾,顿时心跳如鼓。两侧近在咫尺的山悬在微微颤抖。
凌烈伸手做了个止步的手势,喊:“停止前进!”
几块石子从高处砸下,队友们慌忙避开。紧接着,响动汇聚成雷鸣之势,大大小小的石块像雨点似的从山悬上滚动,甚至连脚下所踩的土地也如绳索般晃悠起来。
风潇潇惊呼一声:“地震!”
队友们根本来不及反应,他们正走在“一线天”的中间,往前后跑都不可能。
眼见一块石子飞向乔雨薇,程千帆一把将她扑倒,“雨薇,小心。”
漫天石雨无情地倾泻而下,瞬间吞没了这支小队伍的身影。
脑袋像喝多了酒似的晕呼呼,眼睛像抹了胶水似的紧贴在一起。乔雨薇努力地眨着眼皮,终于睁开了一条缝隙。刺目的阳光像一柄利剑,登时闪的她眼花缭乱。
“发现了什么事?”她脑中一片混乱,许多记忆的片段零乱地交织在一起,理不出个头绪来。
“我记得……我好像在和一支驴友队探险,和桑晴一起……”
她感到有只手在摇晃她,有声音在喊:“雨薇,你醒醒?”
乔雨薇扭头转到发出声音的方向,眼前是白晃晃的一片,有模糊的人影在晃动。她皱着眉,集中注意力盯着那人影。渐渐的,人影渐清。是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你是谁?”她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雨薇?雨薇?”他紧张地问:“你不记得了?”
回忆一点点的浮现,零乱地片段理出了头绪。“我,我想起来了?”
程千帆吐出一口长气,“谈天说地!”他浑身都沾着污泥,额头还扎着白纱布。
乔雨薇这才感觉,脚踝、膝盖、手腕隐隐作痛,除此之外,倒没其他不适。“我们不是遇到地震,被埋在一线天了吗?为什么会……”
“我也觉得奇怪。”一旁的龙飞说:“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在这个地方,这里是鹭山脚下啊!”
“啊!”乔雨薇环视了一下四周,队友们三三两两,或坐或立,每个人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而他们所处的位置,赫然是昨天会合时的鹭山脚下。
似有不寻常的地方,乔雨薇再仔细地看了一遍人群。顿时,犹如一盆带冰碴的凉水当头泼下,浇得她浑身冰凉。“桑晴呢?”她冲到风潇潇身边:“桑晴呢?”
风潇潇像个木偶似的一动不动,双手抱膝坐在地上,盯着未知的远方,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桑晴呢?”乔雨薇又问了一句,不祥的阴云笼罩着她。
风潇潇还是一动不动,仿佛没听见她说话似的。
嘶哑的声音响起:“我们醒来时,就没有看见她。找遍了四周,也没发现她。”
是凌烈,他脸色灰暗,一头黑发上沾满了灰尘。
似被木棒重重敲击,乔雨薇的头剧烈地疼起来,眼前的一切在飞速地旋转晃悠,像水里的影子般模糊不清,意识混淆成一团。有四个字在意识里闪耀;“桑晴死了。”
驴友队在鹭山的奇异经历瞬间火遍网络。一部分网友认为:鹭山接二连三发生灵异事件,是不是山中有我们未知未解的生物?另一部分网友认为:这是风潇潇在炒作,编故事还编不圆。
风潇潇无暇顾及网友对他的猜测质疑,他带驴友队探险无数次,从未发生过队员死亡或失踪的事件。“活要见人,死人见尸。”他用人际关系请了大批的搜救团队搜索出事的“一线天”均不见桑晴的蛛丝马迹。
专家考察后告诉他,当天,夏江市确实发生了五级地震,按理说破坏性不大。只是“一线天”地理位置特殊,加之山体不稳,才发生山体滑坡。
对于驴友队除了桑晴之外,全部瞬间转移到鹭山脚下,专家就给不出说法了。国家电视台《探索迷雾》节目组来调查一番,最后也不了了之。
夏江市文科女状元遇难的消息瞬间登上网站头条,网友们为其惋惜,感叹红颜薄命。
半个月后,桑天恒突然宣布:在鹭山找到爱女的尸体。
此新闻一出,举界哗然。风潇潇邀请的专业搜索团队都未找到尸体,桑天恒是如何搜寻到的?面对网友的质疑,桑天恒出示了DNA鉴定:黑纸白字证实,确实是桑晴的尸体。
一直怀着一线希望的郁邶风如遭雷击,得知桑晴遇难的消息后,他马不停蹄地赶回夏江市,随同搜救团队数次到达鹭山,一次又一次失望而归。只是在没有找到尸体之前,他直觉认为:桑晴还活着。
一只汉白玉雕就的骨灰盒,精致小巧,郁邶风呆呆地盯着它,不敢相信这小小的匣子里就盛放着他飘逸灵秀的桑桑。
陆思芸哑然说:“尸体找到时已高度腐败了,要不是凭身上的穿的衣服,我们都不敢相信那是桑晴。”
郁邶风双唇紧闭,仿佛未听见陆思芸的话。他的手指按上了骨灰盒,触感冰冷。桑桑,这不是你啊。你的脸是水灵娇嫩的,不是这样冰冷刺骨啊。
桑天恒劝解道:“邶风,节哀。”他这时是个十足的慈父:“你和晴儿的感情,我们也是看在眼里的。你们虽然没结婚,哦,你愿意,你就是桑家的女婿。”
这会儿,倒扮演起痛失爱女的伤心父母角色呢。郁邶风心里滚过一阵又画阵鄙夷。他之前在桑家,何曾受过欢迎?在律师界声名鹊起时,桑家一度想破坏他与桑晴而不择手段。现在,桑晴已逝,他们,倒承认他是桑家的女婿了。目的为何,郁邶风心知肚明。桑桑,你何其不幸,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连在九泉之下,他们都不想让你安宁吗?
抱起那只骨灰盒,坚硬冰冷沉重的一块搁在怀里,无时无刻地提醒他:桑桑真的真的,与他天人永隔了。
“站住!”桑天恒拦在他面前:“你要把它带哪儿去?”
郁邶风双目空洞,喃喃地说:“带她回家。”
桑天恒略一思索,点点头。“请吧。”面对陆思芸疑惑的目光,他张张嘴,无声地说:“一会儿告诉你。”
见失魂落魄的郁邶风,抱着骨灰盒步伐迟缓地走出桑家。桑天恒悲痛的表情一扫而光,精明的笑容堆满脸颊。
第五十八章爱的葬礼()
明净澄澈的天空清得像水,蓝得像宝石,连接着人间的芸芸众生,连接着茫茫无际的宇宙。神圣的静穆之中,只有一缕哀婉凄美的音符盘旋……
桑家和郁家亲友、驴友队、曾经的同学组成的送葬队伍,浩浩荡荡的前往陵园。
“桑晴!桑晴!……”乔雨薇步履跄踉地奔来,扑倒在地。“晴晴!晴晴!……”桑天恒沙哑地呼唤着从捷豹里下来,面色憔悴,双眼布满红丝。
队伍中有人眼圈红了,洒下颗颗泪珠。
唯一不为所动的,是郁邶风。他捧着骨灰盒,面色肃穆如刀雕刻一般。上了灵车,乔雨薇选择了副驾驶的位置。后面的车门被拉开了,是桑天恒和陆思芸。不等他们坐稳,郁邶风就发动了汽车。陆思芸在后座装模作样的惊呼,桑天恒在低声安慰。前座的两个人像没听见似的,一言不发,连头也未回一下。
一辆辆被白花装饰的灵车在凄凄乐声中前进,沿着桑晴曾经踏过的土地行驶。这条路,她有去无回了。灵车驶出了城区,桑晴生长于斯的地方,永别了;沿着鹭山脚下的公路,向东,向东……
陵园,松柏苍苍,像是用翡翠雕成的绿色世界。
董婉欣墓碑边,一座新坟,一片褐黄的新土,一个新挖的墓穴,这是桑晴将永远安息的地方。
旁边,一抹瘦削的身影静静伫立,像一棵枯死的树,像一尊石像。
送葬队伍来了,悲伤的饮泣声与哀乐交织一起。郁邶风将怀中的骨灰盒又抱紧了一些,桑桑,让我再多抱你一会儿吧。
仁立在坟边的那个孤寂的身影,一阵战栗!
“你……”乔雨薇认出了他,新的眼泪又涌出眼眶。林枫,被桑晴拒绝后就与她不交一言的他,并没有放下桑晴啊。
郁邶风打量了他一下,他听桑晴说过这人,不曾见面。此刻,感同身受,他一眼就从林枫身上瞧见了无穷无尽的哀伤。
墓坑深深,裸露的黄土潮湿阴凉,这就是桑晴永远栖息的地方了吗?
郁邶风跳进了墓坑里,他伸出颤抖的手,抚摩着黄土,冰冷的,一切全是是冰冷的。桑晴将躺在这个冰冷的世界!
林枫也跟着跳了下来,郁邶风没有阻止他。
林枫地抚摩着地面,把土块和石子都捡走,把碎土铺平,按实,不能有任何一点儿坎坷影响桑晴的安息!
郁邶风心如刀割,抱着骨灰盒跪在墓坑里。泪如雨下,在这最后的时刻,他不舍得放开桑晴,他要与她永远永远的在一起。
“让她安息吧,郁邶风。”凌烈将他拉起来:“你这样,是想让她灵魂不安吗?”
缓缓地放下了骨灰盒,郁邶风和林枫被凌烈强行的拽出了墓坑。那小巧的洁白匣子,孤零零地躺着。桑桑,你会孤独吗?
郁邶风痴痴地凝视着骨灰盒……
他看见童年的桑晴,穿着公主裙向他跑来……
他看见一生学生装的桑晴,从学校大门出来……
他看见了七夕那晚,桑晴披着一袭月光,款款而来……
那魂牵梦绕的身影,再也见不到了。她静静地躺在这最后的归宿,人死后灵魂去了哪里呢?人活着时,所有的喜怒哀乐都随着肉身的逝去而烟消云散了吗?
时间到了,该让桑晴安息了。
郁邶风和林枫拿起封闭洞口的土砖,一块一块地垒起来,那是用血肉垒成的,是用泪水粘合的,一块,一块……
洞口越来越小了,只隐隐能看见骨灰盒一点白晃晃的影子。郁邶风的手停住了,桑桑,对他来说是镜花水月的幻影。从今后,连这幻影都不可再见了吗?
父亲郁筠扶起了他,“邶风,逝去的永远逝去了,活下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啊。”
砖头从郁邶风手中掉下,他用眼神示意林枫,转过头去。
最后一块砖由林枫盖上,亡人和活人之间被隔开了,今生今世,永无重逢之日!
郁邶风两眼一黑,跌入了无边的黑暗……
大街小巷开满了玫瑰,情人节活动琳琅满目,日历上农历的日子显示为七月七日,又是七夕。
郁邶风孤独地走在陵园里,怀中的花环散发着淡淡清香。阳光灿然,将绿树白花映照的明媚鲜亮,却暖不了他冰冷的心。
洁白的石碑,纯净无瑕,朴素简洁。没有过分的雕琢,没有繁琐的装饰。碑的正中部位,镌刻着飘逸大方的字体,漆成恬静清雅的绿色:桑晴之墓。
墓碑上的照片是郁邶风挑选的,他心目中桑晴最好的一张照片。长发飞扬,凝眸浅笑,透着鲜嫩水灵的青春。曾以为,能与她红尘作伴,从青春年少到白发苍苍。谁曾想,一转眼,她已踏过黄泉路,去了天国。
沉重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郁邶风惊觉回头,款款而来的中年男子,全身一袭黑色,胸前别着一朵白色的绢花。
竟是乔楠彬。
他捧着一束白玫瑰,径直走到董婉欣墓碑边,将花轻轻搁下,然后三鞠躬。
面对郁邶风吃惊的眼神,乔楠彬似未看见。他站在董婉欣和桑晴的墓碑中间,左右环顾。
董婉欣,若是他的妻子。桑晴,若是他的女儿。他们一家人,该是怎样的天伦之乐。
婉婉,当年,我错过了你,是我一生的遗憾。
而今,你的女儿我也不能保护。但愿天国是个纯洁的世界,你们母女俩能开心生活在一起。
乔楠彬和郁邶风静静伫立,不交一言。
太阳隐没了,天空飘来片片乌云,世界顿时黯淡了,犹如他们的心情般灰暗。凉风吹过,几丝雨点砸到脸上。郁邶风登时清醒,他提醒说:“乔叔叔,下雨了。”
“我知道。”乔楠彬目不转睛地盯着董婉欣的墓碑。“邶风,你先走。”
雨点汇成了雨丝,将天地间连成一片。陵园里只听得见哗哗雨声,白玫瑰经不住雨水的冲刷,很快成了残花败叶。
眼睛被雨水刺激生疼,压抑已久的泪水终于从夺眶而出。浑身湿透的乔楠彬一步步走出陵园,心如撕裂般疼痛。这么多年,忆起往昔,心痛一次胜过一次。谁说往事会随着时间淡去?刻骨铭心的回忆,只会随着时间流逝而越来越深。
一个念头忽然的就在脑海盘旋,若人没有爱情这根弦,是不是,就少了许多的痛苦呢?
第五十九章儿子你去相亲吧()
傍晚时分,失魂落魄的郁邶风才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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