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芳华-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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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见吴若菀，信王脸色一变，“太子妃来了！孤正好有事要处理，这里便交给你了！”

　　　　“启禀殿下，若是臣妾处置不当。太子可会怪臣妾？”。吴若菀抬起头，眼底尽是柔波，深情款款地看着信王。

　　　　“孤自然信你！这周氏交由你处理。孤绝对放心！”，信王心中烦躁得很，只要想到昨晚新送进来的几个侍妾，心早就飞了。

　　　　“殿下放心。臣妾不会辜负您的期望！”，说完福下身子。“恭送殿下！”

　　　　信王点点头，转身便拂袖而去。

　　　　周晴玉看着信王的背影，大声凄厉地叫着，“殿下。您别走！您别走！您听妾身说……”

　　　　“如果我是你，我就会还给自己留几分力气！”，吴若菀穿着太子妃的朝服。盛装打扮，美艳不可方物。她冷热看着伏在地面的周晴玉。一声冷哼从鼻子里慢慢洒出来。

　　　　“我原以为是个标致的人儿，不想也不过如此！看来，殿下至始至终看中的都是你身后的忠信伯府！可惜，忠信伯府宁愿舍了你这么个嫡女，也不愿向殿下屈服！哼！接下来，你们一个都别想逃！”，吴若菀向身后的两个嬷嬷使了眼色，两个嬷嬷会意便上前一左一右抓住了周晴玉。

　　　　“你想干嘛？你要对我做什么？”，周晴玉吓得浑身发抖，只觉得胸口不断翻涌着什么，害怕得不能自已。

　　　　“容我告诉你，不管你有什么错觉，如今这东宫的女主人可是我！见了我，你也要叫一声太子妃娘娘！这你啊我啊的，不适合在我面前提！许嬷嬷，教教她规矩！”，吴若菀说完就转过身，眼底尽是寒光。

　　　　她早就知道周晴玉进了府中，可最近才入主东宫，尚有太多事情要处理。加上周晴玉的身世，她也的确不能坏了信王的好事。可是今天，她得了消息，说忠信伯府不再认周晴玉，她就知道，机会来了。

　　　　许嬷嬷得了吴若菀的指示，上前利落地就给了周晴玉两巴掌，直打得她眼冒金星，“周孺人，容奴婢告诉您，这东宫之中，太子殿下是天，咱们娘娘就是中间那轮太阳。您不但要敬着，还要畏着！就您的品阶，根本就不配站在娘娘旁边！您还是得认清了自己的身份，掂量好自己的分量！”

　　　　周晴玉嘴角流出一丝血丝，看着吴若菀，冷笑着说，“若是殿下知道你这样对我，一定会怪罪于你！殿下说了，此生只爱我！”

　　　　“男子说的话，你都信！”，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吴若菀转过身，快步走到周晴玉面前捏住她的下巴，“或许你还不知道，本宫最讨厌的就是你们忠信伯府的小姐！明明大家都是伯府小姐，为何我永宁伯府就要低你们一筹？我永宁伯府是皇后娘娘的娘家，将来更是要出我这位皇后，一门尊贵非凡！可是，即便这样，我还是喜欢看你们这种惨样！到了我的手上，你居然还敢嘴硬？许嬷嬷，灌药吧！”

　　　　吴若菀放开周晴玉的下巴，四处打量了一下房内的装饰，心里更舒服了，“爱你一人？爱你一人会将你安置在这个住所？你或许不知道，昨晚殿下新得了两个侍妾，放纵了一夜，只怕月亮都要害羞躲到云后面了！她们可是住在了殿下寝宫旁的两个寝殿，那里面的装饰……啧啧……”

　　　　“你胡说！殿下不会骗我的！他为我吟诗，为我烹茶，为我画眉……他怎么会心中无我？你是个妒妇！你是见不得殿下对我好，所以才这样对我！”，周晴玉想到和信王单独相处的那几日，心中就坚信，信王一定是爱着她的。

　　　　“谁都知道，殿下最是柔情！我们这些枕边人，谁没有得到过这些？你未免太自大了！许嬷嬷，还不动手！”，吴若菀的嘴角始终带着一抹笑，让周晴玉心底发沉。

　　　　“你要给我喝什么……你怎么敢？”，周晴玉不断地挣扎，眼里全是惶恐。

　　　　“喝什么？我不管你以前如何，进了这东宫，我就不会让你脏了这东宫！你肚子里面的孩子。谁又知道是谁的？还是除了他，以正我东宫威仪！”，吴若菀扯了扯身上的衣袖，“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最好不要乱动！我这身边的几个嬷嬷个个都粗手粗脚，一会要是弄伤了你，可就不好了！我劝你还是快点喝了下去。不要浪费大家的力气！”

　　　　“你敢伤我孩儿？我腹中骨肉是殿下的亲骨肉。若是殿下知道你如此对我，必会……”，周晴玉的话全被吴若菀的一巴掌淹没了下去。

　　　　吴若菀看了眼自己太过用力从而折断的指甲。怒从心起，一把抓住周晴玉的头发，“贱/人，别以为以你的姿色可以留住他！我今天办了你。晚上送两个美婢过去，便什么事也都没有了！你的存在。不过是伯府的弃子，殿下的弃妇！你的孩儿，下一世投胎的时候，可要睁大眼睛投胎！”

　　　　周晴玉看着许嬷嬷手中那碗黑乎乎的药。惊恐地睁大眼，语气也软了下来，拼命摇头。“不要啊！求你放过我的孩子！我愿意走！我愿意走得远远的！”

　　　　“可惜，我从来不给自己留后患！你的孩子。我是留不得的！”，吴若菀给许嬷嬷使了个眼色，便大步走了出去。

　　　　周晴玉在她身后不断地叫着，“贱/人！你会不得好死的！我诅咒你……啊……”

　　　　柯熙媛大喊了一声从床上惊醒，看了眼旁边空荡荡的位置，捂着胸口不断地喘着气。

　　　　“奶奶，怎么了？可是做恶梦了？”，罗妈妈和七巧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一个倒水，一个拿着干帕子给柯熙媛擦汗。

　　　　柯熙媛摇摇头，“太太那边，今日如何？”

　　　　“据说三小姐回过来后，太太回去屋内就晕了过去。请了大夫来看过，说是心火旺盛，不宜再受刺激。晚膳的时候，二老爷去过了，说了什么就不知道，但也没什么传出来。走的时候，见二老爷的神色也很安详，并无异常！圆月说，会密切注意那边，您还请放心！”，罗妈妈心疼柯熙媛这种时候，还要操心这么多事情。她在旁看着，有些无能为力。

　　　　“如此便好！你们两个在这陪我说说话吧！”，柯熙媛还是心有余悸，刚才的梦里，看到周晴玉浑身是血地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嘴里不断地咒骂着自己。只要想到那个场景，柯熙媛就觉得心中的恶心感不断地翻滚着。

　　　　七巧见柯熙媛脸色这么不好，将柯熙媛扶到软榻上坐好，才将一杯热水递了过去，“刚好喝，奶奶就着喝些！”

　　　　柯熙媛喝了两口，顿时觉得胸口舒坦了许多，又问了句，“什么时辰了？”

　　　　“子时快要过了！奶奶，这些日子您夜里都睡得不安稳，可是担心二爷？”，罗妈妈近来都歇在了耳房，贴身照顾柯熙媛，怕的就是周晨宇不在，柯熙媛夜里有个什么一二。

　　　　“都这么晚了！”，柯熙媛叹了口气，最近周晨宇装作每日在府中，实则总是换了便行衣就出了去。每次神色匆匆，几乎都是天快亮了的时候回来，然后又踏着晨光去了前院，假装在那里看书然后遁出去。这一切虽然都有瑞安随时过来告知，可柯熙媛还是担心。尤其是今晚做了这样的梦，更挂念周晨宇了。

　　　　“罗妈妈？”，温妈妈有些小声地叫着罗妈妈，语气小心。

　　　　罗妈妈想了想，“奶奶，奴婢去去就回！”，温妈妈这个时候过来找罗妈妈，必定是有事。

　　　　过了一会，罗妈妈神色紧张地走了进来，“奶奶，温妈妈说，方才柳嬷嬷找人递了消息过来！说是周孺人从宫中递了消息出来，要太太去救她！太太似乎正准备出门，去萧府……”

　　　　柯熙媛站起身，神色一沉，“给我更衣，咱们去母亲的院子！”，难不成，自己做的梦成真了不成？

　　　　罗妈妈本想阻止，可也知道，有些东西，柯熙媛必须要做。于是和七巧两人手脚麻利地帮柯熙媛换好衣服，又披好披风，这才一起出了门。

　　　　柯熙媛到了萧氏的院子时，柳嬷嬷正在苦苦劝阻，“太太，就算您要出门，现在天都还没亮，您这是要去哪里？”

　　　　“那孩子就要没命了！她是我唯一的孩子了，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萧氏的声音带着哭腔，透着一丝绝望。

　　　　“太太，那可是东宫，您怎么能救出小姐啊？而且，您别忘了，府上的三小姐，现在可是在家庙里啊！您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请您为老爷想想吧！老爷今天来不是说了，要和您以后好好过日子吗？”，柳嬷嬷很心疼萧氏，可却也不认同她的做法。

　　　　“可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我到底造了什么孽！”，萧氏哭得不能自已，在黑夜里，显得格外得悲切。

　　　　“我帮您救她出来！进屋休息吧！”，柯熙媛清冷的声音让萧氏一怔，她抬头看着柯熙媛，脸上尽是不可置信。

　　　　“闹到今天的局面，你居然肯帮我？”，萧氏机警地看着柯熙媛，只怕她糊弄自己。

　　　　“我救她出来可以！只不过，从今以后，她也再难生活在京中。不若您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送她去！”，救出周晴玉，已经是柯熙媛能做到的极限。不为别的，只为萧氏这个母亲心疼女儿的心。她只怕，如若不救周晴玉，萧氏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玉儿的姑姑嫁在了青州，她素来疼爱玉儿，一定会待玉儿好！如若可以，请你将她送往青州！最多，我答应，此生不再见她也就是了！”，萧氏知道周晴玉闯下了什么祸，可心里对柯熙媛还是有些想法。

　　　　“母亲，造成今日如此，并不是我想的！我可以按您说的将玉儿送去青州，我也不会看管她！我今日愿意站在这里帮您，纯粹是成全您一片慈母心！”，柯熙媛发现多说无益，也知道她和萧氏的间隙早就存在，不必再刻意去修补。有些东西，大家彼此心知肚明，也就是了。

　　　　萧氏看着柯熙媛离去的身影，瘫软在柳嬷嬷怀里，嘴角却是愉悦地勾起，“我的玉儿，你有救了！娘，只能帮你到这了！”，说完，眼底的泪又流了出来。

　　　　柳嬷嬷叹了口气，最终都只是将萧氏扶回内室，然后叫了一个小丫头，细细嘱咐了几句，才看着一个方向摇摇头，也进了去。

第101章　动手（）　
周晨宇远远看着东宫，轻声说，“今夜要不要动手？”

　　　　“今夜的确是动手的好时机，万事俱备！不过，再等等！等再晚一些！圣上还没发出信号。”，玄武忍不住轻笑，“到底还是年轻，沉不住气！”

　　　　“我是担心圣上！这么多天了，一直传出圣上仍然昏迷不醒的消息。虽说几位老臣进去寝宫看过，却都说圣上睡得安详，其他并无不妥。”，周晨宇比较在意隆庆帝身上被下的忘忧散。五柳先生说，中了忘忧散，极有可能忘记过去一切的事情，变成一个完全空白的人。而这几天，五柳先生和了尘大师一直在研制解药，却没什么进展。

　　　　连五柳先生和了尘大师都难以解的药，只怕当今无人能……周晨宇脑子里尽是以前跟着隆庆帝学功夫的场景，心中忍不住焦急。

　　　　“放心吧！圣上绝无可能就这样任人宰割，他要我们收集好一切先动手，必有他的道理！”，玄武拍拍周晨宇的肩膀，也知道一点周晨宇和隆庆帝的羁绊，忍不住安慰，突然，他看到了什么，忍不住惊呼，“那是谁的人？身手挺好！”

　　　　周晨宇也循声望去，瞪大双眼，“是他！是柯影！”，柯影的出现，只可能是柯熙媛吩咐的。周晨宇心一沉，“我去看看！”

　　　　“不可去！你如今手里掌控着操纵青龙卫的权利，不可随意离开！且看看先吧！不要惊动了其他人！”，玄武知道柯影是谁，也心中嘀咕，这柯熙媛是闹哪出呢？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柯影携着一个人轻松地跳了出来。淡出了东宫，周晨宇才和玄武说了几句追了上去。

　　　　“柯影，何以在此？”，周晨宇看着柯影腋下夹着的人，实在是不知道柯熙媛干什么。

　　　　柯影将人放下，“受主子命令，来救此人！”

　　　　就着月光。周晨宇才发现晕睡的人竟然是周晴玉。皱着眉头，“你家主子为何要救她？”

　　　　“是府中二太太！主子说，若不救此人。只怕二太太闹得府中不可安宁。所以，属下特来救了此人，送往前往青州的商队，此任务就算完了！”

　　　　周晨宇想到什么。摆摆手，“如此。便去吧！记住，万事都以你主子为先！”

　　　　柯影点点头，又携着周晴玉，迅速离开。

　　　　周晨宇回到蹲守点时。玄武指了指东宫，“被人发现了，却只慌张了一阵又好似无事情发生一样！看来丢失的并不是重要的人。”

　　　　“嗯！”。周晨宇心情有些不佳，脑子里不断想着柯熙媛怀着身孕操心府里事情的样子。心就止不住疼痛。

　　　　“你这小子，成了亲的确变了！以前和你一起执行任务，从不见你分心。今日，竟然是分心了！”，玄武的语气带着一丝揶揄，眼睛却是不离开观察范围。

　　　　“这次结束后，我打算辞了宫中的差事，在家陪妻儿！我没想到，有一日我会想时刻陪在自己媳妇身侧！”，周晨宇很喜欢和玄武说话，觉得很舒服。

　　　　“不是因为我是三叔，才这样说话的吧？”，玄武拍拍周晨宇，“不过，我倒是觉得可行！我们每日刀子里来刀子里去的，着实危险。”

　　　　“前辈，那个……可是信号？”，周晨宇看着皇城上空突然出现的烟火，眼睛一亮，手放在了剑柄处。

　　　　“没错！走，行动！”，玄武拔高音量，不一会儿，四面八方便涌出人，一齐往宫中逼近。

　　　　“青龙卫随青龙去圣上的寝宫，玄武卫随我去东宫！”，玄武迅速下命，然后和周晨宇两人分开，各自前往目的地。

　　　　周晨宇一路轻车熟路，带着身后的青龙卫才到了隆庆帝的寝宫，就看到外面的重兵。眼一沉，一挥手，身后的青龙卫就上前和把守的重兵厮杀起来。

　　　　周晨宇迅速斩杀了几人，也顾不得其他，一脚踢开门，就惊恐地发现吴皇后和信王都在里面。

　　　　“没想到，圣上的青龙竟然是你！本宫这些年一直在猜，到底谁掌管圣上的青龙卫，没想到竟然是你！”，吴皇后面露惊讶，看着周晨宇。

　　　　“你们竟然敢软禁圣上，不管你们是谁，今晚，我不会放过你们！”，周晨宇长剑一指，直接朝二人的面门袭去。

　　　　信王将吴皇后拉至身后，闭着眼睛准备受周晨宇一剑的时候，被人救下。

　　　　“孤等的就是你，岂会如此容易任你放肆！”，信王大笑了两声，“好你个周晨宇！今日被孤抓个正着，明日我便让你忠信伯府跌落谷底。”

　　　　“我又岂会如你所愿？你名不正言不顺，谋害圣上，自立储君，又有多少人事真的臣服于你？”，周晨宇没想到信王会在这里守着他们，心里忍不住想，难不成他们的行动已经被信王掌控了？难不成内部有内鬼？

　　　　“永昌国很快就是孤的囊中之物，孤不会理会你的嘶吼！孤会让你知道，孤会是这天下的王！”，信王脸上绽放着胜利的光芒，看了眼身后的龙榻，“父皇离去，只是时间的问题！你们若逼得我急了，明日便是父皇驾崩的日子！”

　　　　“你……”，周晨宇看了眼里面，信王和吴皇后身旁都有高手保护，凭他一人，根本就无法突破进去。如此情况，该怎么救出隆庆帝，他有些踟蹰。

　　　　“朕教你的时候说过，该出手时，不应该迟疑！”，隆庆帝的声音在周晨宇身后响起，众人全都不可置信地看着周晨宇身后出现的人影，惊恐地看着床上的人。

　　　　“圣上……怎么……会？”，吴皇后的嘴剧烈颤抖着，眼底全是惊恐。

　　　　“怎么？难道皇后认为，朕就应该躺在那里，由你们母子俩摆布？不查不知道，一查朕海真的吓到了！朕的枕边人。朕的儿子，居然处心积虑想朕死！你们和延边的联系，我已经全部知道了！或许你们还不知道，延边国那边的战事，只怕今日应该已经彻底打完了！从此，再无人敢犯我永昌！”，隆庆帝的神色十分自然。面色也很好。

　　　　“什么延边。圣上何以如此说话？臣妾和成儿不过是在此保护圣上，并不知龙床上的并非是您！”，吴皇后到底还是经验老道。很快镇定了下来，从信王身后站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带着无比的欣喜，“臣妾看到圣上安好。实在是太开心了！圣上，你这些日子。到底去了哪里？为何不早点出现？”

　　　　“朕的皇后，空口白牙，倒是挺会说！难不成，将信王立为太子也是朕的旨意？朕记得自己可没有下过这样的旨意。皇后和信王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旨意呢？不过几日，将整个京城和朝堂弄得乌烟瘴气！真是朕的好皇后！朕的好儿子！”，隆庆帝身子颤抖着。显然有些气着了，手指着信王。不断地颤抖着。

　　　　信王一见隆庆帝这样站在自己面前，腿已经软了一半，完全不会说话。

　　　　“父皇，为何？为何您从来不看我一眼？明明我才是您的嫡长子，为何不是我继承您的位置？”，信王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双眼有些赤红。

　　　　“为何？就因为你贪图不属于你的东西，还意图弑父！永昌国的国君，又岂能是你这样鸡肠子肚子的人？这辈子，你是不会做太子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吴皇后听着隆庆帝的话，眼泪夺眶而出，“都是臣妾的错，圣上不要怪罪成儿！成儿，心中是仰慕您的啊！都说虎毒不食子，您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朕可没说要他的命！来人！将皇后吴氏以及信王圈禁起来，如今在东宫的家眷全部另行关押！”，隆庆帝听了听身后的动静，果断地下了命令。

　　　　不一会儿就出现几个人，将信王以及皇后绑好。

　　　　皇后的声音带着哭腔，“圣上，不管您信不信，我是爱您的！哪怕是对着假的您，我也不舍杀您！我争来争去，不过是争您多看我几眼！还有咱们的成儿，他可是您的儿子啊！您怎么可以不理会他？圣上……”

　　　　隆庆帝转过身，对周晨宇说，“晨宇，走吧！朕有事要和你说，随朕走吧！”

　　　　周晨宇点点头，跟着隆庆帝走了出去，一出门就见到玄武带着他的玄武卫在和隆庆帝行礼。身后，不断地传出吴皇后凄厉的叫声，却无人理会。宫里的人每一个人都是人精，谁都知道，在这种时候保持缄默，便是最好的应对方法。

　　　　去到一处宫殿，隆庆帝才转过身说，“这几日朕便栖身在此，辛苦诸位爱卿了！”

　　　　玄武和周晨宇都拱手，“圣上安好便好，臣等并不辛苦！”

　　　　“信王便圈禁起来吧！其他女眷，除了信王妃以及两位侧妃，其他的全部发配为奴，进军营吧！”，隆庆帝眼底划过一丝杀气，语气也十分冷。

　　　　周晨宇皱了皱眉，“臣敢问圣上，为何不早些出现？”

　　　　“自然是因为证据！朕如若没有掌控他和延边国的勾当，又如何顺理成章剥夺他所有的继承权？不杀他，已经是朕最仁慈的对待了！”，隆庆帝只要想着那个代替自己躺在那里的那日破衣烂裤心里就好似吞了苍蝇般。一直以来，他对几个儿子之间的明争暗斗只是冷眼看着，并不干涉，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爪子还利。却不想这一次，居然栽了这么大个跟头。

　　　　“那延边那边的战事，是否还需派人前往？”，周晨宇依然记挂还未归来的青龙卫，言语间极其焦急。

　　　　“你小子对那帮人倒是有感情！放心吧！大将军遇刺是假消息，是放出来故意让他们放松警惕用的！此刻，怕是已经收复了失地，直接将大军压境过去！”，隆庆帝的精神很好，不似受过伤，周晨宇很放心。

　　　　“可是圣上您……臣明明看到您中了一刀后晕倒的……”，周晨宇也不知道自己心底那份激动从何而来，只知道看到隆庆帝安好的样子，心里十分舒畅。

　　　　“你这小子……”，隆庆帝眼底有什么浮过，“那日在皇陵中祭拜先祖的是我，然后游街的并不是我，是我提前准备好的替身。这种时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没想到，那个逆子居然真的敢！”

　　　　“圣上，您放心，臣的人这会子应该已经抓到了永宁伯！”，玄武在去东宫的路上就被隆庆帝拦截住，这才一起出现，还接了去抓永宁伯吴丰衍。

　　　　“如此，便辛苦你们了！此次，朕会对你们论功行赏！尤其是你们二人以及朱雀，几日都没休息好，着实是辛苦你们了！”，隆庆帝不在的几日，朝政堆积如山，还有许多事需要他去完成。

　　　　隆庆帝只要想到这里，便觉得信王真的不是那块料，至少信王除了皇帝梦，却完全没有皇帝的命髓。

　　　　这一夜，周晨宇都陪在了隆庆帝身旁，只怕还有什么不策。看着隆庆帝批注奏折的样子，突然有些恍惚。

　　　　“你想要什么？”，隆庆帝又再次问了句，想看看周晨宇有什么拥抱。

　　　　“臣想放下一切，带着媛媛，游山玩水，看夕阳落日。”，周晨宇的确是烦了京中的时局，这次以后，便想收手了。他知道，对于他，人生最重要的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