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芳华-第1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关键时刻，隆庆帝似乎总盯着自己和周晨宇，这到底是为什么？

　　　　“五丫头，替老婆子我去云隐寺焚化些经书吧！这些年，我抄了好多些，还有许多，此次你去，边代渠焚化了吧，只愿保你们一路平安！”，王氏将曜哥儿递给夏夫人，对柯熙媛招了招手。

　　　　柯熙媛乖巧地走过去，依偎在王氏身边，“祖母，你放心，我不打紧！”

　　　　“都做娘了，还像个小娇娇！来，跟祖母进来，我要亲自拿给你！”，王氏起身，一手拖着柯熙媛。

　　　　身后的都是聪明人，知道老太太这是有事要单独交代，都没跟上，就是苏嬷嬷，也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午膳过后，在夏夫人赤红的双眼以及曜哥儿的哇哇大哭中，柯熙媛才忍着酸意登上了马车。

　　　　周晨宇出城前，自然是骑马的，回头看了眼哭得肆意的小人儿，心底有一角柔软得不行，转而又是更加的坚定。

　　　　曜哥儿，父亲必定给你一个安稳快乐的人生。周晨宇默念着，便沉声说了句，“启程！”

　　　　马车里，四个人看着柯熙媛哭出来却憋着声音，都不好受。

　　　　琉璃一向是少根弦的，咕哝着，“奶奶这么舍不得，怎的不带上小主子？我还挺喜欢和小主子玩的！”

　　　　要说曜哥儿最喜欢新进的哪个丫头，便是嗜吃的琉璃了。

　　　　柯熙媛忍得辛苦，才肆意哭了出来，这下听了琉璃的话，扑哧一笑，“你这个丫头，还真是个宝！”

　　　　“奇怪，奶奶这话我妹妹倒是经常说！我怎么就没发现，我这身上有什么宝贝？”，琉璃露出迷惘的眼神，彻底击垮了柯熙媛最后一丝想哭的情绪。

　　　　“姐姐，你这个时候，就是个宝！”，不管马车颠簸与否，珠玉是找了额地方开始看书了。

　　　　柯熙媛擦了擦泪水，哭了一场，又笑了，终于是冷静下来了。

　　　　若说此次出游她最想做的是什么，就是了尘大师曾说，她的舅母曾经说去淮河一带，到底是真是假，很难考究。这一次居然去，那该弄清楚的，就一定弄清楚。

　　　　而且，那位素未蒙面的舅母，着实让她心里记挂、好奇，还有一点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第37章　露营（）　
七巧看着柯熙媛的脸色，有些担忧地说，“这也不知道下一站驿站还有多久？奶奶的脸色不好看。”

　　　　这一路大家带着隆庆帝给的御林军，出行十分惹眼，走得全是官道，一路下来，虽不至于疲乏赶路，却是让柯熙媛晕晕乎乎。

　　　　珠玉看着手中的地图，想了想，“约莫还有两日，我们就可以到滨州的驿站了。”

　　　　七巧没出声，心里却是对周晨宇的安排不满。这哪家的官太太出游不是几辆车？她们的主子倒好，一车女眷全挤在一起，后面一辆装着两个粗使婆子和一车用度，实在是……

　　　　九惠从怀中掏了一个翠绿的瓶子出来，轻微地扭开盖子，小心倒了两滴在柯熙媛两边按摩，心里和七巧的想法倒是一样，却觉得他们这二爷可能这样着急赶路，许有后招。

　　　　“你也跟了我这些年了，还这样沉不住气？出门了，万事都听二爷的就是。”，柯熙媛知道，若说谁最不愿意柯熙媛受累，无疑是周晨宇和夏夫人了。

　　　　此番出行，由京城到青州，此番却是从青州到滨州了。青州短暂半日停留，就又出发。夫妻俩这一路，却是没说什么话。可类似九惠手中这瓶东西，还有其他林林种种全进了琉璃嘴里的梅子等吃食，都是周晨宇不知从哪里准备的。

　　　　这样的相处，让她想起徐州之行。那时，周晨宇也是这般，将东西递给九惠，书啊、玩意啊……唇边漾起一抹笑，似乎有什么在心中鼓动着，又很温暖。

　　　　琉璃倒是睡醒了。睁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巴巴地看着九惠，“好姐姐，可还有吃的？”

　　　　九惠正准备开口，就听到外面柯放的声音，“奶奶，二爷说，今日不赶路了。偶遇清湖。今日就在此安营扎寨，吃些野味，明日再上路。明日约莫中午就可以到滨州了。”

　　　　柯熙媛并不是无知妇人，此番御林军跟着，可以说是无尽荣耀，可这也说明。一举一动都在隆庆帝眼皮子底下。周晨宇可以对她好，却是不可以宠。要不传到隆庆帝耳里。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知道了，告诉二爷，我们无妨！”，柯熙媛突然想着。出行时自己跟周晨宇说，若是能席地而坐，吃着烤鱼还有野味。不知道多惬意。唇角上扬，这是那个男人在兑现承诺。

　　　　因为外男众多。所以柯熙媛由珠玉陪着在车里等，其他人全部下去帮忙了。尤其是琉璃，力气大，很快便将今晚要宿营的帐子搭好了。

　　　　“九惠姐姐，我搭得好不好？”，琉璃还是蛮满意自己的手艺，献宝似的问九惠。

　　　　九惠心里很是喜欢珠玉，点点头，“去请奶奶吧！”

　　　　琉璃面露疑惑，“那咱们奶奶的帐子呢？”

　　　　九惠看着这双清澈的眼睛，脸有些红，指了指最大的帐子，“奶奶宿在那里，你不必忧心了！”

　　　　琉璃点点头，便过去马车那里，九惠就说了句，“这丫头还真是玻璃心，其实叫琉璃她才是最适合的。”

　　　　过了会，九惠的脸更红了，“你好好当差，这一行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总是有不好的感觉。”

　　　　又过了会，九惠脸上的表情亮晶晶的，带了几分娇羞，“有你在旁，我自然是心安的，去主子那里吧，我要准备吃食了。”，九惠瞧着柯放指着一堆猎物对自己挥手，提了裙子就过去。那里，七巧已经开始处理了。

　　　　大概一个时辰后，闻到了阵阵香气还有琉璃的欢呼声，柯熙媛和珠玉都是放下手中的书，走了出去。

　　　　营区分了两拨，他们这边一拨，御林军单独又一拨，中间就是火堆，上面正烤着各式美味。

　　　　柯熙媛只觉得这几天寡到不行的舌头在蠢蠢欲动，看着琉璃欢快地样子，忍不住笑意，“原来吃，还真的是件美好的事情。”

　　　　珠玉不置可否，跟着柯熙媛来到火堆，顿时就觉得一股暖意，笑着说，“偶尔这样，倒是身子暖得很！”

　　　　琉璃一见柯熙媛，眯着眼睛说，“奶奶，九惠姐姐烤的鱼真好吃！七巧姐姐烤的野鸡好香！”

　　　　柯熙媛看着她馋馋的样子，又破了功。瞥了眼那边一处火堆，御林军很是分工合作，一批烹制食物，一批负责四处巡逻，还有一批负责拾柴，有条不紊，个个都神情淡漠，显然已经合作多次。

　　　　珠玉掏出帕子垫在一块方石上，“奶奶，坐吧！”

　　　　才坐下，七巧就将自己烤好的野鸡小心用刀割下一条鸡腿递给柯熙媛，“奶奶，我烤的，也不知道好不好吃。要是圆……”，七巧还没说完，就被九惠扯了下。

　　　　“奶奶，试试奴婢烹制的鱼。这还是用的珠玉说的法子，琉璃已经吃了一条，说是极好。”，九惠哪里能不知道为何圆月已经出府待嫁了。嫁妆虽不及她们，却也是十分丰厚的，再加上她那个聪颖的娘亲周妈妈添置的嫁妆，圆月出嫁，只怕要比一般人家的小姐还风光。更何况，她还脱了奴籍，说的亲事也是一个书香门第，独子，进了门就是少奶奶，以后的生活，是彻底的翻了身。

　　　　柯熙媛接过珠玉递来的吃食，拿着早就备好的筷子，细细尝了尝，露出笑容，“我倒是不知道，你们嫁人后，厨艺倒是飞涨。难怪这次见到柯放、柯影，觉得他们身形有变。”

　　　　九惠倒是没什么，偏偏七巧是个害羞的，看着自己烤制的另一只鸡，低着头，“奶奶就会笑我。”

　　　　“这奶奶不是也笑话了我？不见我生气？”，九惠余光瞥到一个衣角，扯了众人起身，便移到旁边的火堆。

　　　　柯熙媛小口吃着鱼，就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怎么样？还喜欢吗？”

　　　　“七巧和九惠手艺不错！”，柯熙媛心里欢喜，几日没好好一处说话，此番坐在一起烤火吃野味，别有一番风味。又看了看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几颗星星迫不及待的显现出来，心情好了起来。

　　　　“你没恼我就好，媛媛，我这几日想你得紧！你信我，过了滨州，这一路，你就开心了！”，周晨宇忍着想搂着她的冲动，冷然看着巡逻的御林军。

　　　　“我倒是想曜哥儿了。第一次离开他这么久，也不知那小子会不会忘了我这个娘！”，说起曜哥儿，柯熙媛心中有些酸涩。

　　　　“他敢！要是忘记了，我非打他……”，见柯熙媛看了过来，马上笑着说，“教训……教训一下！”

第38章　晕厥（）　
夜晚吃罢烤肉，又一起说了下话，柯熙媛才跟着周晨宇回到帐子。

　　　　进到帐子，一股暖意迎面而来。

　　　　“咦？你使人烧了炭盆子？”，柯熙媛有些意外，出外一切从简她是知道的，可没想到，还能有这般的享受。

　　　　“过了滨州就会暖和很多的，现下还是小心些，你身子本就畏寒，不可大意！”，搂着柯熙媛，才觉得这些天的心落在了实处。

　　　　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柯熙媛心安地闭上眼，“过了滨州，我们……”

　　　　“一切都会好的！”，周晨宇捂着柯熙媛的嘴，摇摇头。

　　　　柯熙媛眨眨眼，示意明白了。两人简单的梳洗，便在铺了厚厚的皮毛褥子上睡了下来。

　　　　第二日拔营，又开始了马不停蹄的赶路。

　　　　柯熙媛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总觉得心中有些怪异。昨晚是旅途开始以来第一次有地方躺着睡，不免睡得沉了些。

　　　　可半夜的时候，她明明是感觉身边的男人起身了的。可是不知为何，只一瞬，她睡得更沉了。

　　　　可这些年娇生贵养，睡了一晚地上，虽然又有那么厚的褥子，还是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叹了口气，果真是由奢入简难。

　　　　“奶奶，可是没休息好？这清风油还有，可要用些？”，九惠今日一早就让两个粗使婆子煮了锅粥，又拿出一些干粮分了下去，总算是吃了一顿像样的膳食。可她还是注意到，柯熙媛用的极少，粥吃了小半碗，饼也只用了一小块。

　　　　“不必了！这些天每日用那油。虽然是舒坦了，可总觉得周身都是那味儿，”，柯熙媛只觉得身上难受得紧，这出门在外，哪里有在府里的时候那般舒坦？昨晚还算好了，九惠和七巧知道她喜净。早就贴心的少了一壶水给她。可也就是这么多水。只够擦了个身，根本就没法沐浴。

　　　　“奶奶，到了滨州。奴婢第一时间给您备水沐浴。您且忍着，午膳前便可以到了。”，其实昨晚就可以到，只不过周晨宇看着湖水。想到柯熙媛的愿望，这才又耽搁了一晚。

　　　　周晨宇以前出任务的时候。常常就是这样随意打个盹就继续赶路，心也比较粗，也没想到柯熙媛还有这些不适。只想着快点到滨州，就可以……

　　　　午膳前。终于是进了滨州，然后顺利进了驿馆。

　　　　可柯熙媛才下车，眼前一黑。胸口一闷，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身子软软地往下倒。

　　　　还没和地来个亲密接触，周晨宇就一把抱起柯熙媛，丢下一句烧热水就大步进了驿馆。

　　　　谁也没注意到，周晨宇眼底一闪而过的愧疚。

　　　　再睁开眼，柯熙媛就发现自己身上换了干净的里衣，周身散发着她习惯的香气，然后就看到七巧通红的双眼。

　　　　“奶奶，你终于醒了！你觉得怎样？还难受吗？大夫说，您这是舟车劳顿太疲劳所致，”，七巧在对柯熙媛的事上，是绝对不退让的。每每柯熙媛不舒服，睁开眼，一定能见到七巧。

　　　　“你这丫头，如今有了珠玉和琉璃，你何必还为我守夜？这一路柯放也累了，你这个做妻子的，也不……”，柯熙媛还没开口就见七巧哭了，声音也停了。

　　　　“他哪里能和您比？在我心中，您最重要！”，七巧扭过头，吸了吸鼻子。

　　　　“又犯糊涂了不是？七巧，在我心里，一直就把你当家人，没把你当使唤丫头。你也有自己的人生，应该也有自己的生活要过。你和柯放，以后还要过一辈子，还有儿女成群。到老了，你还能见到儿孙满堂，便是我对你最大的期许。”

　　　　七巧这丫头是死心眼，柯熙媛早就知道了。可她还是担心这份死心眼，让她忽视了自己的生活，这就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奶奶，你放心，柯放什么都听我的！”，七巧露出笑容，擦了擦眼，“奴婢知道，早有一日，奴婢也会有孩子。可不管怎样，您在奴婢心中的地位，是不会改变的。柯放他都知道，他了解奴婢。”，七巧有些娇羞，低下了头。

　　　　合着是自己想多了？柯熙媛蹙了蹙眉，随即展开。是了，每对夫妻都有他们的相处模式，自己又哪里能尽懂呢？

　　　　“二爷呢？”，柯熙媛这才注意到，周晨宇不在房里，心里有些失落。

　　　　“二爷下去招呼那些御林军了。奴婢听九惠说，这里面似乎也有个小头头，那小头头总会过来催促二爷上路，二爷似乎发了脾气。”，七巧知道有时候，什么事都不要瞒着柯熙媛，要不柯熙媛会用其他办法得知。

　　　　“嗯，我有些饿了，去端些粥给我。顺便将九惠叫来，我有事吩咐。”，柯熙媛不知道周晨宇打的什么主意，也知道，如今他们说话，很多事情是不便说的。隔墙有耳这种东西，一直都存在。虽说柯影在暗处，可柯影绝对不会让那些自以为躲在暗处的人发现。因为不涉及危险，柯影的出现就势必会打草惊蛇。试问谁家一个少奶奶身边有暗卫这样的存在，不让人心惊呢？

　　　　七巧才走，柯影就出现了，“主子。”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柯熙媛可不觉得，自己身子较弱成这个样子了。

　　　　柯影眼底挣扎了片刻，还是说了，“二爷给您下了药，不过属下看着，应该不是什么致命药。眼下您倒下，那御林军又赶着上路，和二爷争吵了起来。不过，属下听着，二爷是让御林军带着马车先行……”

　　　　柯影注意着柯熙媛的面色，终于是停了下来，不说了。

　　　　柯熙媛已经知道所需的信息，说心中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可理智却在提醒她，要相信周晨宇。只不过，到底是药，周晨宇怎么就舍得让自己吃下？想到昨晚睡前的那杯茶，以及周晨宇有些不自然的双眼，柯熙媛心一沉，烦躁地拉扯着自己身上的锦被。

　　　　柯影才上屋顶，就见周晨宇在那等着他了。

　　　　“二爷，我不明白，为何要借我的嘴告诉主子？你就不怕主子误会？”，柯影弄不明白这其中的曲折，却是知道这样子他家主子不开心。

　　　　“她不会，她会气，会难过，却不会误会我！”，周晨宇紧握着拳头，浑身的戾气泄露着他极差的心情。

第39章　局中人（）　
柯熙媛看着珠玉的睡颜，眉头慢慢皱起，心一点一点往下沉。

　　　　已经三天了，都不见周晨宇出现在自己面前。到底怎么了？

　　　　虽然知道自己突然昏厥和周晨宇脱不来关系，可相识多年，这点信任，她是绝对有的。

　　　　她承认是有点委屈，可却还没到了那种不依不饶的地步，只想亲自听听周晨宇的解释。

　　　　可这人倒好，干脆来了个不见，让你什么火也发不出来。

　　　　要说周晨宇给她下的那个药，除了吐了那一次之外，就是浑身酸软，可奇又奇在，小腹有股暖流不断地涌入，周身又舒畅得很。

　　　　就算是再不懂医术，也知道这药是好东西。只是，周晨宇到底安的什么心？

　　　　九惠推开门走进来，见珠玉睡得香甜，知道她年纪小，是不抵困，便放低声音，“奶奶，御林军已经走了。”

　　　　走了？可是，这不是一路要护送他们去云隐寺的队伍吗？怎么会走？

　　　　九惠似乎知道她所想，又继续压低声音，“刚刚……二爷嘱咐奴婢，等您身子利索点了，咱们就走水路，一路到淮北，届时再上岸，去云隐寺和御林军会和。二爷的意思是，走水路快过陆路，您会舒坦些。”

　　　　“二爷人呢？”，柯熙媛闭上眼，完全不明白周晨宇这是怎么了。

　　　　“二爷和柯放去看船只了，嘱咐奴婢伺候好奶奶。”，九惠自然知道夫妻二人这几日的情况，虽不知道到底二爷怎么想的，倒是确实很着急。偏偏知道自家主子是个什么都往心里藏的人，只怕柯熙媛憋出病来。

　　　　果然。柯熙媛听了，只是眼皮子动了动，“知道了，你们几个好好收拾着吧！虽然先生临我们出门前给了许多灵药，还是要备着些。我们一行人也不少，只怕有旱鸭子。你趁早准备些晕船药，莫到时乱了阵脚。在水中。可不比陆上方便。”

　　　　既然他有心躲着。自己又何必勉强？很多事情，柯熙媛是喜欢占着主动权。可偏偏在这情爱上，柯熙媛不喜如此。胸口闷着一口气。心中又发苦，干脆闭上眼养神。

　　　　九惠见她这样，也不多言，想到炉子上还有自己炖的汤水。便退了出去。

　　　　珠玉等九惠出去，便支起下巴。看着柯熙媛，“奶奶既然心中不痛快，为何不明明白白告诉二爷？总这样憋着，于您身子无益。”

　　　　柯熙媛早就没把珠玉当小孩子看。在她眼里，珠玉是一个颇通事理的小大人。

　　　　没好气地睁开眼，“你多大年纪。又如何懂夫妻相处之道？”，夫妻之间。有时最是忌讳没有秘密。两人虽亲密到坦诚相见，合二为一，可若是没有心中最后一点儿秘密，这最后也不过是貌合神离。

　　　　“奴婢自是不懂这些道理，可奶奶，奴婢是觉着，没必要太在乎心中的条条框框。奴婢是冷眼瞧着，您是想见二爷的。那既然想见，便见了说清楚。如若您就这样留在心底，长此以往，便成了一道隐患。倒不如说清楚，不管开心与否，至少日后这件事不会成为你们之间不合的理由。”，珠玉想着，自己应该是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了。这两位主子这样拧着，她们这些局外人看着着实累。

　　　　柯熙媛倒是没想到珠玉小小年纪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突然觉得，她说得没错。

　　　　伸手摸了摸珠玉，“我倒是不如你看得通透。”

　　　　“是奶奶当局者迷。”，珠玉甜甜一笑，到底年纪小，得了柯熙媛的称赞，也极开心。

　　　　“你还没和我说过，你和琉璃，到底是什么来头？”，柯熙媛眯着眼，她可不认为，姐妹俩是出生贫寒。琉璃虽贪吃，可平日的举止却是极有涵养的；珠玉更是不必说，小小年纪，满腹诗书，一手字也写得颇有架势了。

　　　　珠玉早就知道柯熙媛会问，略微想了想便说，“奴婢曾也是官家小姐，不过父亲蒙冤，母亲受辱身亡。我和家姊一路想着去京城告御状，却无意流落到红姑手里。不瞒奶奶说，奴婢心中从未忘记为父母洗清冤屈。”

　　　　柯熙媛早就想到，姐妹俩不是小户人家，却没想到还牵扯出一宗冤案。

　　　　皱了皱眉，“那你既然要为父母正名，为何愿意成为奴身？”

　　　　“奶奶，莫说我姐妹俩如今举目无亲，就算是我们顺利到达京城，又如何能见到上面那位？其实，我姐妹二人早就是死人了，那害我全家的人至今都以为我姐妹二人已经……遇到奶奶，实则是我姐妹幸事。”，珠玉说到这，竟是跪了下来，“只求奶奶若是可以，帮我可怜的父亲洗刷冤屈，奴婢此生做牛做马报答奶奶。”

　　　　柯熙媛目光闪了闪，想着自己出行时，这个丫头总是有意无意想她带着出行，此刻又听她说了这么多，心中明朗。

　　　　“你的家乡，是淮北还是淮南？”，可惜眯着眼，脸上的笑容不减。

　　　　珠玉没起身，对柯熙媛拜了一拜，“奴婢淮北人士，家父曾是河堤监工魏如辉。”

　　　　魏如辉？柯熙媛在心中想了想，也没从往日看的邸报中找出这么个人来。

　　　　见柯熙媛在思索，珠玉居然笑了出来，“奶奶，不怪您不知道，家父是个九品都没的小官，也就管几人。不过自小家中比较殷实，所以没亏待过我们姐妹俩。我与父亲一样，自幼便爱研习书籍，而姐姐便喜欢和娘一起做女红、练习厨艺。家中虽无下人，我二人却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

　　　　柯熙媛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珠玉还跪着，“快起来，没来由地我还成了个恶主子。起来吧！”，见珠玉起来，笑了笑，“只怕你也知道我此行并不只是拜访云隐寺高僧这么简单吧？”

　　　　珠玉心中的确是有小九九的，虽知道自己父亲那点芝麻大的官，死了也死了，很难翻案，而且柯熙媛身前还有周晨宇，能不能帮她也是未知。可她就是觉得，还是要试一试。不知为何，就是很相信眼前的女子能帮到她。

　　　　“奴婢觉着，确实不简单。”，珠玉说了心中所想，就等柯熙媛的答复。

　　　　柯熙媛勾了勾唇，“圣上有密旨，着二爷去监督河堤一事。珠玉，你父母在天有灵，也在助你们姐妹二人！”

　　　　珠玉心中涌出一阵喜悦，瞬间泪水溢满双眼。不过十一岁，正是在父母面前撒娇的年纪。能做到如今的样子，她已经是拼了全力了。

　　　　“莫哭！虽我不保证能为你父亲洗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