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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芳华-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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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柯熙媛正准备叫柯影，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爷只是去买个东西的功夫，你们这群人就连爷的夫人都敢欺负了？有几个脑袋够我砍的？嗯？”，周晨宇站在一艘看起来似官船的船上，神情阴鸷，而他的身旁，站着的，正是兴安县的县令黄秋志。
那家奴一见黄秋志，心一喜，“老爷，您看……”
“看什么看！该死的狗奴才，我让你追小贼，可没让你拦县主的船啊！你有几个胆子，敢拦手持圣旨的县主？还不快跪下！”，黄秋志擦了擦额上的汗，看了眼立在船头的俏丽人影，后背冷汗直冒。
柯熙媛的视线和周晨宇交换了几次，知道彼此安好，都是露出了一个笑容。虽然这夜里，实在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第47章 上头有人（）
家奴听到这里，便也知道大势已去。方才那一瞬间，他的确是动了先下杀手的心思，然后再以县主车驾才从兴安镇经过未作停留为由。哪怕是到时候他不幸丧命，至少也可以说是为了主家除了一大心腹之患。
不过，至于他真正额主子是谁，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黄秋志擦着额上不断冒出的汗，心里忍不住怪自己这位家奴。这家奴自从四年前伺候在自己身边，极得自己心意。偏偏也不是个趋炎附势、满口胡言的无脑货，反倒是个极有主意的人。这一路，他能做到县令，和这个家奴是分不开关系的。
周晨宇也不理睬身边人心中的小九九，心里的怒火俨然已经要爆发，但想到要做的事，还是露出了一口白牙，对着船头的人说，“我来晚了，连累夫人受委屈了！”
柯熙媛憋着笑，心里想着，指不定这家伙又在想着怎么将这些人折磨死才好，这一球踢到了自己这里，自己能不帮忙接着吗？周二爷要做谦谦君子，这母老虎的角色自然就落在了自己身上。不是有句话说吗，不带怕的，咱上头有人！
“哼，二爷再晚来一点，只怕本县主的命都没了！倒是我的错，将圣上赐予的御林军放在官道上，没来由地让这些瞎了狗眼的人扰了美梦！”，柯熙媛的声音有意放大，且愈发的清冷起来。
黄秋志这下子是彻底慌了，本来他就是一个九品县太爷，在这一方还可称王称霸，可身旁的周晨宇可是个地地道道的京官，那船上的还是隆庆帝亲封的县主。县主是什么？那可是品阶高过他的贵女。他的小道消息可是没打听少。这位县主，还是出自柯府。柯有为三朝为臣，柯府的小姐本就金贵，更何况还是个有封号的小姐？
以前黄秋志也没把这些什么名门贵族放在眼里，因为在这淮河一带的地域，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宁做淮河九品官。不去京都见天子。
所以当初花了银子捐了这个官。黄秋志是十分欣喜的。后来白花花的银子往手里进，他就愈发知道。去京里有什么好？这白花花的银子到手才是真。
可是现在，这一个京官一个贵女摆在自己面前。他那点小官的确是上不得台面。从来没有应付过这种事，当下就慌了。
连忙跪了下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下官不知县主。实在是该死！这府中确实是糟了贼，这些家奴也实在是没什么眼力见的。还请县主大人大量原谅则个，明日待县主休息好了，下官给您接风洗尘压惊！”
柯熙媛勾了勾唇，“压惊？我只怕压出病来！你不必避重就轻。先给我说说，你这些家奴到底想对本县主做什么？”
“回县主的话，这些奴才也是真的有眼不识泰山。这才没能认出您来。加之前几日，您的车驾还有御林军才经过这兴安镇……下官也是今日……见到周统领。这才知道县主您自己走了水路。”，黄秋志虽然是捐的官，倒也是读了几年书，又做了几年官，虽然是个草包，但这场面话，他耳濡目染还是会说的。
“那也就是说，如若不是本县主身受皇恩，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岂不是早就被尔等扼杀在这江里去喂鱼了？”，柯熙媛哪里是好糊弄的人，知道这个黄秋志有心要保这一群人，可她怎么会让她如愿？
黄秋志身子一抖，眼底懊恼地闪过一丝狠厉，想到了什么，刚准备有所动作，肩上一沉，就听到周晨宇说，“只怕黄大人还有所不知，安国公最是护短，若他知道最心爱的孙女遭了你这无妄之灾，啧啧……”，周晨宇知道，如若惹怒了旁边这个草包，这个草包心一横，搞不好就要反手杀了他们。虽然他自信身边的几人能应付，可毕竟以多敌少，加之有那么多女眷，硬拼硬，实属不智。
黄秋志刚打好的腹稿瞬间消磨殆尽，他险些忘了，船头那女子，还有个祖父是安国公。安国公，这可是当年的国丈都要避让几分的人。
想到国丈，黄秋志又打了个寒颤，擦了擦汗。眼前这几个人，赶紧地送走！去了别的地头，由得别的人去头痛好了！他只要能守住自己这一片兴安镇，已经是幸事！至于这口气，他可不怕！大把的人会替他出这口气！那个时候，哼！
想到这，黄秋志已经是一脸清明。
“县主只管吩咐如何才能平息您的怒火，下官必定办得妥妥的！”，黄秋志自己想通了，也就无所畏惧了。
“柯影，将他们一个个全给我绑了！但凡有反抗的，全部砍掉一只手再说！敢打我这艘船的主意，我便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后悔！”，柯熙媛很快也知道了眼下的处境，船是不能下的，人，她也是不能放过的。
黄秋志虽是想通，可心里还是气这个牙还没长齐的丫头对着自己大呼小叫。直到看到几个类似鬼魅的身影出现，迅速点了几人穴道，他才惊恐地发现，这位县主身边，显然有高手。
自从柯影身边多了两个跟班暗卫，他们就一直没有表现机会。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自然是要在柯熙媛面前好好卖命的。
不一会儿，柯影便带着两个暗卫将人全部绑了，只等柯熙媛吩咐。
“今日你这些人，我便带走了！黄大人，您送的这份大礼，我欢喜得很！日后归京，少不得要亲禀圣上黄大人今日之举！听闻淮南有灾情，你的这些人一个个这么清闲，我便带去给他们一个差事了！二爷，走吧！”，柯熙媛说完，便转身进船舱。
周晨宇唇角轻轻勾起，这个不好惹的丫头，终于是回来了！这看似泼辣的行为，却无意中又给他解了困。这一趟临行前，就收到过隆庆帝的密函。
不怕闹大，只怕闹不大！
柯熙媛这样公然绑了黄秋志的家奴，虽然占着理，却是没权利。只是这丫头就凭着一股子狠劲，不惜将身边的暗卫显现出来，就是明摆着要借着黄秋志的嘴告诉那些不安生的人。
她云心县主，上面是有人的！
第48章 淮南李家（）
云心县主抓了一帮刁奴的消息很快在淮河一带传开了，不可谓不震惊四座。
要知道，这云心县主担着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任谁都以为一定是个温柔贤淑、进退有度的女子。
可这消息一传开，众人似乎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这云心县主原来是个辣美人，不好惹的。
本来还有很多抱着一睹美人风采的人，都缩了缩博自己，暗自想着有没有那种命看上那么一眼。
淮南一处，一个黑衣人正趁着夜色闪进一见大宅院，然后熟稔地摸索到一间书房，进了去。
屋内暗暗的，没点灯。
“怎么样？人怎么样了？”，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让黑衣人打了个激灵。
“回主子，属下无用，并没有见着白树，不知他生死！”，黑衣人的背后已经不断地在冒着冷汗，他知道这趟差事自己没办好，却也是自己将对方小瞧了。只感觉自家主子沉重的气场一波一波袭来，在他认命地觉得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就听到了一道平静下来的声音。
“自己去领二十鞭，看在你这次没误事的情况下，便饶你一命。再有下次，哼！你也不必回来了！”，虽然是将怒气收了，可隐约地还是能察觉到杀气。
黑衣人低下头，“属下领罚！还请主子赐药！属下定当再去一次，一定将白树……”
“罢了，且看着吧！这次，我也心急了！哼！都到了我的地盘，他们能逃得过我的眼睛吗？下去吧，只要你用心做事。药是不会少的！”
“谢主子！属下告退！”，黑衣人顾不得身后湿透的衣裳，迅速离开了。
黑衣人走后，屋内点起了灯，暗角又走出一个黄色人影，“何必动怒？都忍了这么些年了，还在乎这点事？”
“哼！本来让那个狗东西鸠占鹊巢这么多年我就有一口气。如今居然还敢将手伸到我的地盘！我便让他看着。这一次，他后悔不后悔！”，说完竟是一掌拍向桌面。然后起身走了。
他才走，这张上好的花梨木桌子便一分为二。
“唉！偏偏是个暴脾气，却还能隐忍这么多年，还真是不容易！”。吹熄了灯，黄影人也走了出去。
屋内只留下一分为二的书桌以及袅袅的香烟。
进入了淮南。两岸的风景开始越来越好看了，足以看出这一带的富饶。
柯熙媛自在兴安镇抓了那帮家奴，便也不急着赶路，开始磨蹭起来。
“可有什么收获？”。柯熙媛帮周晨宇梳着头发，熟练地束发。她自己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还会帮一个男人束发。
“我是将我们一路过来每一个府衙都逛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发现。”，周晨宇和瑞安两人轻功都好。将这一路来的府衙都悄悄“问候”了一遍，可是没什么发现。
“没发现？”，柯熙媛凝眉片刻，便知道周晨宇为何不开心了。
“水至清则无鱼，看来他们一个个都人精似的串通好了，根本就不怕我们查出什么。这么看起来，淮河这一带的官，颇是同气连枝！”，柯熙媛倒是没想到，这一带的官倒是拧成一股绳，估计因为天高皇帝远，他们也就海阔任鱼跃了。
“你不知道，这淮河一带曾经可是出了几个有名望的望族，其中不乏出过朝廷重臣或者宫廷妃子。最为出名的，当属淮南李家，因为当今圣上的生母便是李家小姐。后来太后薨了，这李家也就慢慢从朝廷上退了下来，全部安居在这淮南的故居。”，周晨宇看着自己的头发，顺便抓住柯熙媛的手，将她揽进怀里，继续细细说着。
也就是说，当年李家退下来后，就在淮南开私塾、修大路，竟是为朝廷培养出了许多人才。
值得一提的是，本有位李家的小姐要送进宫，不想红颜薄命，居然在路上就没了。隆庆帝尊敬母族亲友，便对他们诸多照顾，又是安抚又是封爵。
所以，这淮南李家康国公府便是淮南标准的“土皇帝”。
隆庆帝登基的这些年，李家在这淮南已经扎根颇深。可以说，如今淮南一带一半的官员，都是经过康国公府的。李家虽然离了京城，可在这淮南，便是绝对的霸主。
这周晨宇半点东西也没查出来，偏偏又有小生这样的人被他们救了，很易便可以想到，这里面没有这么简单。
柯熙媛听了里面的曲曲直直，先明白地点点头，“那就是说，其实你这一趟来，就是查圣上的母族的？”
周晨宇点头，“不瞒你说，圣上登基这些年，有两块心病。一是徐州伪帝，二便是淮南李家了。一个是堂兄弟，一个是外祖家，着实是……我之前其实多次来过这边，可每次都没有查到什么实质的东西，所抓获的都是些虾兵蟹将，一点也和李家扯不上关系。加之当时徐州的情况更为紧急，圣上便让我去了徐州……”
柯熙媛没想到，周晨宇早就不是第一次来这边了。也难怪他和瑞安两个对这边如此熟悉，还配合得极有默契。
淮南李家？柯熙媛眯了眯眼，突然目光一凛，“那我抓的这些人中，你说有没有李家的人？”
“这个难讲。如今李家的掌权人是圣上的亲舅舅，此人深居简出，很少有人见过他。平日里，淮南人都喜欢叫他一身李大善人。他每逢初一十五便施粥施米，逢圣上千秋便广派铜钱，每月一封家书送进宫交给圣上。对了，那个在半路上死的李家小姐，便是他嫡亲的女儿。”，周晨宇在暗卫队多年，掌握的消息倒是不少。
“那我就不明白了，这样的外家，圣上为何会疑心？”，柯熙媛有些不明白，隆庆帝是否太过于小心了？
“你不知道，当年太后薨逝时，曾拉着圣上的手让圣上小心李家。说完这句话，太后便闭眼了。”，周晨宇还是这些年从太子嘴中得知。而太子当初是怎么知道的，这又不得而知了。
柯熙媛睁大眼，弄了半天，这一次来，就是奔着皇帝舅舅去的啊！
意识到这个事实，柯熙媛只觉得似乎是被隆庆帝赶到了一个龙潭虎穴一样。
捏了捏拳头，想到隆庆帝那些别有深意的笑容，心猛的往下沉了又沉。
第49章 驱乞（）
淮南的早春，气候还是有些低温，伴随着湿湿的江风，最是冰寒。
一大早，一队衙役就齐整地出现在大街上。不一会儿，四处便响起了吵闹声以及呵斥声，此起彼伏，让这样一个早晨，充满了紧张以及恐惧。
“大人，属下不明白的是，为何要驱散这些乞丐？”，一个身着师爷服的男子拱手对一身官服的男子说道，他心里却是咒骂着，这么冷的天，冻得他直缩脖子。想着千娇百媚新纳的姨娘，就小腹一紧。
着官服的男子是淮南巡抚，名唤曹明远，淮南人，也是这淮河一带最大的官。
“哼，这大堤昨夜缺了个口，必须是需要人去做工的。眼下城里，哪里还有人给我使唤？这些乞儿，平日里本官未有驱逐他们。此番需要用他们，也算是他们的造化！记住，要他们麻利点给那些乞儿换好衣服，全部给我去河堤上做工！”，曹明远眼底一片乌青，显然昨夜没休息好。
“李爷那边……”，师爷跟了曹明远有些日子了，自然知道曹明远的底细。
“自然是应允的。你且去亲自监督着，别出岔子才好！”，曹明远见大街上慢慢恢复平静，眼底也慢慢平静下来。
“不就是个丫头片子？也值得李爷如此忌惮？”，师爷满不在乎的说了句，心里颇不为然。
“哼！你知道什么？那丫头可是拿着圣旨下来的。先不看她那县主的身份，就是带着圣旨的她，已经够我们头痛了。眼下只盼着是个好糊弄的，好来好去的，要不……哼！”。曹明远做了几年巡抚，俨然是这一片的二把手。昨夜去了李家一夜，今早天不亮就来做这些事，整个人都带着一股煞气。
“大人，既然是来云隐寺祈福，且由着她去便是了！只不过，云隐寺那个老秃驴。一向是闲事不理的。我们的人也安插不进去，您看……”，师爷这些年很是花了些心思在云隐寺。可奈何那云隐寺的方丈不再收弟子，就是每日进山的香客都有限定，要插人手进去，实在是无从下手。
“悟空那老和尚狡猾得很。不过李爷却对他极其尊崇。你有所不知，李爷曾经被这悟空救了一命。欠了他一条命。所以这些年，李爷不准本官动云隐寺。如若不然，本官早就将那一班秃驴驱赶了！”，淮河这一带的人极其信奉云隐寺。尤其是极其推崇悟空方丈。据说这悟空方丈本就是得道高僧，又与京中的仁元寺同气连枝，所以曹明远一直很忌惮他们。
可偏偏李家每年都捐赠无数香油去云隐寺保平安。又与那悟空方丈私下有往来。曹明远明明知道这层关系在这里，却始终因为安插不进去人手而怀疑那悟空。偏偏这些年。又没抓到悟空的什么把柄，只能冷眼旁观，以便伺机而动。
“大人，属下看差不多了，您还是回去稍作休息吧！属下已经得了消息，他们的船，午时便到云隐寺山脚下，看来他们是打算在云隐寺就下船，不进城了。”，云隐寺在淮南城外的青云峰上，山脚下便是潺潺流淌的淮河，故而走水路可以在山脚下登陆，不必进城。
“派人去盯着！多带几个高手！黄秋志那个废物来信了，说是他们船上有高手，你且多挑几个武艺了得的，好好盯着他们，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刻来报！”，曹明远捏着常常把玩的钢珠，眼底厉色更甚。
“大人，您……不去接船？”，师爷没想到曹明远做了这么多事，居然是不去迎接的。
“一个黄毛丫头，值得我亲自去？她那个品阶，还不够我看！若是公主或亲王郡主降临，我倒是可以去迎迎！就柯有为孙女的这个身份，不够我看！你且带着一干文官去迎着吧！至于本官，可不是她想见就可以见的！哼！”，曹明远招了招手，手下的衙役便牵来了他的座驾，他便上了马就走了。
师爷没来由地一阵怨气，便把柯熙媛从头到尾恨了个遍。不过想到柯熙媛那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又有点心猿意马。想着如何都能见下美人儿，也不算白跑一趟了。
曹明远一走，这师爷俨然成了猴大王，很快便有一个衙役满脸笑容地跑过来，“师爷，您看这乞儿都驱逐好了，您看我们是不是……”
“是什么是！爷正烦着呢！”，这师爷本就是曹明远的家奴，也姓曹，可大家为了显示对曹明远的尊重，便只叫他师爷。
“昨儿哥几个去给您捧场，您还别说，您这次新纳的姨娘还真漂亮！”，衙役早就熟知这师爷的品性，便说了这么一句。
师爷一听他提起新纳的姨娘，便想起昨晚那张又哭又羞的脸，身子热了些，嘴上说着，“哼！爷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她装得三贞九烈，这进了我的房，上了我的床，不一样乖乖就范！你这差事做得好，胡二，那药找的好！改明儿爷带你去开开荤，让你见识见识咱们这淮南最漂亮的女子！”
这叫胡二的衙役一听心里一喜，谄媚着说，“为师爷您分担，本就是小的分内事！这五姨娘现下已经是您的人了，小的先恭喜您！”
师爷满脸笑容，正想着昨夜的绮丽，就有人冲过来，脸色不大好地说，“爷，您快回去！那五姨娘……寻了短见！这人是救下来了，不知道活不活得成了！”
师爷咒骂了一声，怒气上升，一巴掌拍向胡二的面上，“狗/日/的，那个不识好歹的！老子回去了，如果还没死，我也得掐死她！”
胡二被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再回过神来，师爷那肥厚的身子已经没了踪影。轻轻啐了口，“老东西，那五姨娘才十五啊！”，说完还是看了眼四周，也跟了上去。
清冷的街道一瞬间又恢复了平静，只隐约不知何处传来几声哭声，然后又恢复了平静。
当太阳爬出来时，街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繁荣，哪里还有今晨的痕迹？
第50章 铺路（）
七巧看了看柯熙媛的衣着，总觉得太素净了，“奶奶，好歹一会儿有官员接引，您这是不是打扮得太素净了？加几根簪子如何？”
柯熙媛今日一袭月白色长衫，外罩一件金丝罩子，头发被九惠挽了个百合髻，只插了两根白玉簪子，手上套着一只玉镯子，便再没别的东西了。
“这样就行了，你们也不可太过显眼。这次我们是来祈福，可不是游山玩水。从今儿起，寄居在这云隐寺，哪里还需要那些头面首饰？”，柯熙媛嫁人后，七巧和九惠都有意给她打扮得明艳些，便是她自己，也开始有些不习惯这么素的装扮。不过此行，稳妥为主，既然打着祈福的幌子，也要做的似模似样。
九惠到底还是从首饰匣子里拿了串珠子挂在柯熙媛脖子上，“奶奶，虽是素净，但也不能失了身份。这串珠子不打眼，却是很名贵，也很称您这身衣服。”
柯熙媛这才想起，这是出行前，宫里太子妃送出来的。皱了皱眉，“那便带着吧！”
收拾好，柯熙媛便去了船头，见周晨宇负手而立，笑了笑，便走过去挽住他，“怎么了？”
“今日到了岸边，必定有官员相迎。你怕是还不知道，淮河这一带最大的官当属淮南巡抚曹明远。单看他今日来不来，便知道我们此行的凶险。”，周晨宇心中忧虑诸多，来淮河多次，凶险异常。此次带着柯熙媛，势必要更加小心。将柯熙媛搂紧了些，“柯影此次只能跟在你左右，知道吗？”
“那你身边……”。柯熙媛知道此行凶险，可周晨宇身边却只有瑞安，再加上一个柯放，这也是少得可怜。
“你也太不相信我了，放心吧！此行高手至少有二十个，一路都和我们在一起，必要的时候。他们才会出现。你不必担心我。只要你安全，我必安全。”，周晨宇从怀中掏出一块玉。递给柯熙媛，“必要的时候，拿着这个去……”，细细地在柯熙媛耳边嘱咐了。才放心地看着已经可以见到的河岸。
“那里已经有人等着了。”，柯熙媛握紧还带着周晨宇体温的玉。竟开始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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