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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芳华-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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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若说起来，康王的母族还是我们忠信伯府！真要计较起来，咱们家可是谁都会避而远之了。现下黄府下了帖子请我和嫂嫂过去，对方又是长者，不去肯定是不敬的。只不过过去听听堂会，吃吃茶，也顺便和京中的夫人们多走动走动，不管对府里还是我和嫂嫂而言，都是极好的。”，柯熙媛语气淡淡的，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她虽然不知道萧氏为何极力反对，可她还是去定了。不知为何，她心里总觉得，一定要去一次黄府，似乎才能解决很多一直不明白的问题。
萧氏气得站了起来，动了动唇，似乎又找不到反驳的话，停了半晌，“既然你主意大了，我便不多说了！我屋里还有事，便先走了。”
“母亲慢走，一会儿我要九惠送几匹我新得的好料子过去，您帮我送去给三妹妹吧！”，柯熙媛也不想将关系彻底弄僵，还是给了萧氏一个台阶下。
听到柯熙媛提起周晴玉，还是用的三妹妹这三个字，萧氏一愣，脸色也缓和了些，“知道你孝顺，我先替你妹妹谢过你了。”
“不必谢，我补贴妹妹，也是应该的。”，柯熙媛从善如流，自然不会让萧氏带着气离开。但是，有些东西，她是不会让步。
萧氏走了后，林月青说，“二婶这样阻止，我总觉得不一般。”
“很不一般呢！嫂嫂，你有听你母亲提起过以前的黄三小姐吗？”，柯熙媛随口问着。她知道，林月青是将几大家族，前前后后都了解了个透。作为当家主母，这些都是她以前在娘家的课业。
“黄三小姐？”，林月青想了想，“却是不曾知道，他们黄府只有黄大姑奶奶和黄二姑奶奶。黄二姑奶奶你也知道，便是你祖母娘家的二太太。这大姑奶奶是庶女，早年便远嫁了。如今黄府倒是有位黄三小姐，就是额晨宇议过亲的那位小姐。不过，二叔搅黄了便是。气得二叔父那段时间见到他便吹胡子瞪眼睛的！”
果然，便是林月青也不知道，可柯熙媛就不信，林月青的母亲林卢氏不知道。只不过，似乎所有人对这位曾经的黄三小姐都选择避而不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ps：每次照顾生命的儿子，猫猫也会病。所以，华丽丽的又中招感冒了，还伴着低烧，整个人很难受。码字的速度堪比乌龟，望望进度，无数次泪奔。所以，能十二点前更新已经很不错了~喵！！
第105章 黄府（）
黄府处在世福街的南边，占据的位置不大，却是个百年老宅了。周围皆是皇亲国戚或者朝廷重臣的宅子，却完全不失风华。
不论是整体格局还是里面独立挺立的塔楼，都让人眼前一亮。
“你大约是不知道，黄府曾经出过皇后，这宅子还是当初宫中赐下来的。虽然小，却是精致得很。当初，这里也是亲王府。能在世福街上的宅子，都不会逊色。”，林月青一路已经将黄府的一切慢慢地向柯熙媛介绍了，虽不知道柯熙媛为何对黄府突然如此感兴趣，可也不介意帮柯熙媛这样一个小忙。
“可是这塔楼与黄府出过皇后有什么关系？”，柯熙媛不明白，为何说起塔楼，林月青会提起那位皇后。
林月青笑了笑，“太祖的发妻，便是出自黄府。如今的黄老太太便是那位皇后的亲侄媳妇，当年可是被封了乡君，如今还拿着乡君的俸禄。若不是黄老太太隐居老宅，那这京中资历深的诰命妇中，她可是不容人忽视的。我听我母亲说，当年高祖可是当其为亲妹妹一般宠信的，所以其子顺风顺水做到兵部尚书的位置并不是偶然。
你这下子明白了，为什么黄家的女儿和柯家的女儿一样是京中的家族趋之若鹜的吧？都说柯府出贵女，黄府出命妇，便是我母亲，当初也可是考虑过黄家二小姐的，可是对方年纪当时小了，大哥随军误了亲事，还劝母亲不要过早订下亲事，以免军中出了事情误了他人终身……母亲这才替三哥求娶了你府中的大姐姐。”
柯熙媛脑子一瞬间便明了了，林月青这是告诉自己。黄家所出的嫡小姐，也是各府夫人眼中的肉包子。可是黄三小姐为何……
“你是在想，黄三小姐为何这样晚才定亲吧？傻丫头，你以为大家只看着那句出命妇就冲破了头吗？黄二小姐可是康王妃，前一向的夺嫡之争，京中明眼人都看着呢！万一娶了黄家的小姐，端王又胜了。大家自然皆大欢喜。若是端王败了。他们就会觉得娶了个祸害回去了。黄府的小姐是好，可他们全家的命更重要。此次黄三小姐低嫁，也可看出黄府的示弱。对方不过是一个文吏之家。那嫡二子才华不错，在翰林院编修。只怕黄夫人看中的便是他家小儿媳妇不用管家，家世清白。而那一家有黄府这样的大靠山靠住，自然是愿意的。”。林月青说起这些来，如数家珍。信手拈来。可这背后，不知有多少旁人看不到的艰辛。
柯熙媛现在才明白，为何当初自己嫁进伯府，夏夫人说了一句。好在自己不是长房儿媳。一想到这些复杂的关系，柯熙媛就头痛。
“好在你是长媳，这些。我是做不来的。我想，我娘便是知道我这懒性子。才同意我嫁给晨宇。”，柯熙媛颇有些无奈，这些她平常最是不用心学，夏夫人似乎也知道，也不强加灌输。
“你娘是真疼你！看得出来，夫人是位睿智的女子。”，林月青语气里并没有丝毫表现出对夏夫人的不敬，她只隐隐听自己母亲说过，不可小觑了夏夫人。而且，她并不傻，柯府的老太太王氏，那是个十分厉害的角色。连老太太都认可的媳妇，这里面绝对不寻常。但是，她不会这样不识趣去询问。毕竟，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她是极疼我，为了我和敏儿，她牺牲极多。”，在外人眼中，夏夫人只怕是一个家世一般，手段却极其厉害的女子。一个妾室可以爬到平妻的位置，不是谁都可以的。而且，隆庆帝可是亲封了夏夫人三品淑人的诰命，在京中，这样的平妻还是十分惹人注目的。要知道，官员一般为妻室请封诰命，只能是为正妻。平妻虽然一样和正妻享有相同的权利，却是得不到自己夫君的这份请封的。所以隆庆帝的这份封赏，就显得十分珍贵。京中人都以为，是柯有为为自己的媳妇请的封号，却是不知背后那一层。
“为了自己的儿女，女人会是这个世上最勇敢的斗士。”，林月青颇有感触，拉了拉柯熙媛的手，“我倒是没想到，二婶会那么反对你来黄府。”
柯熙媛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想到萧氏，忍不住有些头痛。昨日萧氏在自己这未果，居然又去找了华氏。被华氏四两拨千斤地安慰过去了，居然又闹去了外院。
到了昨天晚上，几乎全府上下都知道萧氏不喜欢柯熙媛出门。
最后是周仁明带着周晨宇去了萧氏院子，不知说了什么，然后当晚周仁明意外留宿了，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今天临出门，萧氏竟是红着眼将准备好的礼物亲自放到柯熙媛手里。
“既然要去，自然要拿好一点的东西过去。这是我昨夜准备好的，你拿去吧！”，萧氏说完似乎还期待柯熙媛说出什么，可见柯熙媛半晌只是接过然后道了谢，明显表情就僵硬了。
“我也不明白，这黄府不过是从前险些议了亲，怎么就不能来往呢？”，柯熙媛装糊涂，并不会说出自己真实的目的。不知为何，隐隐觉得，周晨宇的身世是不能提的。
“今日余夫人也会去，我听闻她似乎喜欢找你不痛快……”，林月青哪里听不出柯熙媛有意回避什么，也不深究。她只要知道，柯熙媛不会害自己就行了。
余夫人？柯熙媛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如今，余玄明已经不是余大爷了，而是余大人了。那他的妻子，自然要被称为余夫人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我身边有嫂嫂，我怕她作甚？”，柯熙媛一把揽住林月青的胳膊，颇有点撒娇的意味。
“我自然是要护着你的！有我在，谁还敢给面色你看？她那脾气，在娘家的时候便是不好，你别和她一般见识。”，林月青也知道一些柯熙媛与余玄明的传闻，小声叮嘱着柯熙媛。
柯熙媛心一暖，靠在林月青肩头，“嫂嫂，虽然现在有很多事我无法一一讲明，可我不会害你，我向你保证。”
“傻丫头，我还能不知道你？我信你！”，林月青心里最后一丝不快都消失不见，暗暗笑笑自己小气，便又细声叮嘱起来。
第106章 套近乎（）
林月青和柯熙媛到的时候，已经到了许多人了。大多都是面生的，柯熙媛不甚认识。
不过很快，两张熟悉的面孔就出现在了面前，柯熙媛一颗心就安定了下来。
“柔姐姐、三姐！”，柯熙媛看到娘家人这才一颗心安定了下来，想想也是，既然自己和林月青受了邀，卢佳柔和柯熙好又如何会不来？
卢佳柔不必说，柯府长孙熄，身份自然是高的。柯熙好虽然是庶女出生，可是夫家如今出了一位太子良娣，也是众人要结交的对象。要知道，待他日太子登基，这良娣极有可能位于四妃之一，加上太子对杨良娣的喜爱，就是封贵妃，大伙也觉得可能。
两人都来了一会了，见到柯熙媛自然是极其开心的。
“还是青姐姐有本事，你这丫头平日里最是不喜欢来这种场合，今儿居然会来！怎么昨儿也不捎信给我们，大家若是约好时辰一起来，便是更好了！”，有了两个孩子的卢佳柔如今愈发的温婉了，脸上时常都是挂着笑。
“县主，您可来了。家里的老祖宗念叨了许久，就等着看您呢！不瞒你说，这传闻中，县主乃是京城第一美人儿，我们这些人不知等了多久呢！今日一见，果真是惊为天人！”，一个一袭紫色衣裙的少夫人笑着走过来。
“这便是黄大奶奶，是穆家的人。”，林月青小声提醒着。
“黄大奶奶好，您这话可就臊得我慌了。不是我说，虽然去淮河走了一遭，我还是觉得咱们京中的女人最是耐看。我这身边一个个都是实顶实的美人儿。我哪敢自称什么美人儿。一来就该和主人家打招呼的，实在是见了娘家嫂嫂和姐姐一时情急，奶奶莫怪！”，柯熙媛论起这种场合，实在是轻车熟路，上一世已经厌倦，如今是能避则避。
黄大奶奶笑意更深。顺势便拉住柯熙媛的手。“我一看县主就觉得投缘，我娘家就是没个妹子，便托一回大。叫你一声柯妹妹了。”
“穆姐姐。”，柯熙媛从善如流。这黄大奶奶的娘家出了位穆先生，也是永昌囯出了名的学士，据说便是隆庆帝也对其礼遇有加。看黄大奶奶的样子。在夫家过得很是舒心，管家奶奶的身份极是稳当。
黄大奶奶拖着柯熙媛便往黄老太太的院子去。“我这便带柯妹妹去见见我家老祖宗，一会再出来陪姐妹们玩乐。”，这会子，园子里已经唱起了堂会。却并不见黄夫人。
“黄大奶奶，您有所不知，我家二叔对我这弟媳可是眼紧得很！这临出门可是嘱托我。不论去哪，都得替他看好媳妇！既然要去拜见老太太。我也是早就想给老乡君请个安了，便求着大奶奶也带着我一道去吧！”，林月青放下手中的茶盏，站了起身。
“这……”，黄大奶奶只是一瞬间愣神，马上借口，“自然是好的，我家老祖宗最是喜爱你们这些年轻的媳妇们。她说，临老了就是爱看俊男美女，所以听闻柯妹妹年纪轻轻被今上封了县主，更是想一见。世子夫人若是也去，老祖宗只会更开心。”
“那有劳黄大奶奶了，我正好有礼物要送与老乡君。”，林月青趁机对柯熙媛眨眨眼，又顺便站在柯熙媛身边。
这边卢佳柔和柯熙好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两人都是见了里面的老祖宗的，自然也就不去了。
“你们便去吧！昨儿我姐姐捎信来，说今日和大姑奶奶也是要过来的，我想差不多就要到了，我便在这等她们了。”，卢佳柔见林月青在柯熙媛身边，自然是放心的，只管和柯熙好在此听戏。
黄大奶奶带着二人慢慢往东边走，“我家老祖宗才从祖宅回京，说是想在京都度过余生。人老了，便会多说几句，还请两位多包涵。”
林月青和柯熙媛自然是说不敢，皆是挂着得体的笑。
到了黄老太太的院子，黄大奶奶竟是不用通传就直接带着她们进去了，可见她在此有多受宠。
“祖母，您瞧瞧我带谁来了！忠信伯府的世子夫人以及云心县主来了。”
不知是不是柯熙媛的错觉，她总觉得黄大奶奶说县主两个字的时候，咬字有些重。
“快坐快坐！”，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入耳里，并没有王氏的那种爽朗，反而带着一丝严厉。
“老乡君万福！”，林月青行的是晚辈礼，十分妥当，并没有不妥。
轮到柯熙媛，柯熙媛只是用了一贯清冷的声音说了句，“老太太好。”
便是林月青，也不明白柯熙媛这是怎么了。明明柯熙媛是愿意来的，在外面和黄大奶奶也相处得极好，怎么到了这黄老太太这，就全变套了？
“世子夫人年纪轻轻，想来这府中事情平日里也是压得你难得玩乐。婠婠，带世子夫人去听堂会吧！我和县主有缘，想多和县主说会子话。”，最让大家没想到的是，黄老太太一开口便是请林月青走。
林月青不说话，看着柯熙媛。柯熙媛勾勾唇，“嫂嫂，如老太太所言，你平日里难得空闲。今日偷得浮生半日闲，便去和柔姐姐她们听听堂会吧！我陪老太太说说话，一会便去找你。”
林月青听柯熙媛这样说，便笑着说，“这可不是我夸自己家人，我这弟妹最是好人，许多老人家都喜欢她！也好，老乡君既然和弟妹投缘，那我便将弟妹托付于老乡君了！媛媛，晚些嫂嫂再来接你！”
柯熙媛心中一暖，只是点点头。林月青这话，实在是滴水不漏。先说明二人的关系好，又指名要黄老太太照顾自己，也就是说若是自己出了什么事，都要算在黄老太太身上，最后还提出一会来接自己。
黄老太太神色不变，“世子夫人且去吧！老身这把老骨头，还是可以照顾县主的。”
林月青行行礼，带着神色迥异的黄大奶奶走了出去。
“你若是行事有这林家丫头的一半，只怕不止是一个统领的夫人。”，黄老太太见人走了，开口就来。
“这样就挺好，我觉得挺幸福。”，柯熙媛眼睛亮亮的，声音还是一贯的清冷，显示着她的不悦。
第107章 对抗（）
黄老太太的目光落在柯熙媛身上。
今天柯熙媛穿着紫色的如意云纹衫，下着月牙凤尾罗裙，梳着同心髻，两边各插了一支玛瑙海棠簪。轻点红唇，略施粉黛，双眸明亮。
“你这是知道了，来为我那三丫头抱不平了？”，黄老太太声音略沉，十分不喜柯熙媛这样的态度。
“老太太这话我便听不懂了。按理说，我家二爷虽曾经与府上三小姐议过亲，可毕竟没有交换庚帖，婚事没有搬到明面上来。加之我与二爷乃是圣上赐婚，这婚事便不是普通婚事可以比的。我倒是不清楚，我怎么会为黄三小姐抱不平？今日来，也只是拜见长辈，却是不知道老太太有何指教。”，柯熙媛见黄老太太说话含糊，自己更是乐得装糊涂。对方想要自己先挑破这张纸，她却偏偏不让对方如意！
黄老太太只觉得胸口一闷，却是没想到柯熙媛这样的难缠。想着自己孙女曾经差点嫁入周府，偏偏被这个从柯府冒出来的县主抢了婚事，她就心头窝火！到现在，她是看出来了，柯熙媛摆明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看来老婆子还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在姨娘身边长大，还能有这份见识、胆色，也不枉王家那老婆子力保你那姨娘为平妻了。要知道，在前朝，这妾便一辈子是妾，不能擢升为平妻。是高祖仁慈，修改了这一法令。要不，至今为止，你也不过是一介庶女！”，黄老太太语气也不自觉严厉了些，见柯熙媛表情仍是淡淡的。有些拿不准柯熙媛的性子了。
柯熙媛淡淡地笑了笑，“嫡又如何？庶又如何？我和我娘根本就没在意过。嫡的不见得就都是好的，庶的也不见得差到哪里去！就好比现在，我娘是三品淑人，我是五品县主，而你，不过是一个老乡君。按品阶。你见了我，也要恭恭敬敬叫一声县主！”
“你……”，黄老太太没想到柯熙媛竟是会这样子凌厉对自己。一时脸上吃惊的表情显露无疑。
柯熙媛站起身，“如果老太太叫本县主留下来是为了羞辱本县主的娘亲，那恕不奉陪！今日所受之辱，他日必会连本带利归还！”。柯熙媛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自己的婆母黄氏会落得那样的下场。这样的母亲。又怎么会顾及遭众人唾弃的女儿？就好比上次黄思琪落难，娘家无人问津一般。想到这，柯熙媛突然对黄府极其不齿起来，也为柯府与黄府齐名而不满。
不论如何。柯府总是拧成一股绳的。当然，出了柯熙凤那样的意外，是谁都想挽救却又无可奈何的。然而黄府。每个人偶读随时可能被家族抛弃，不论你曾经多辉煌。这样的地方。还能被称作为家吗？
黄老太太脸色更难看了，柯熙媛再也懒得看她，起身便走。
“若按品阶，我的确该恭敬地称你为县主。可是，若是按辈分，按亲情伦常，你应该也叫我一声外祖母才是。”，黄老太太捂着胸口，不甘地看着柯熙媛。
“让我猜猜你归京的理由吧！”，柯熙媛也不回头，“是因为他坐上了统领的位置？不对！你得到儿子可是兵部尚书，这一个小小的统领还不够瞧！是因为此次他协助太子侦破淮河贪污案？抑或是你收到京中的风声风语，知道京中盛传他的身世？”，这时，柯熙媛才回头，看着黄老太太笑着说，“不管你是什么理由，我只想告诉你，亲情伦常这四个字，最没资格说的人，便是你！”
“你懂什么！黄毛丫头！大祸临头尚且不知，你凭什么这样对我说话？若不是怕他留不住那条小命，老婆子我不用踏上京城这片土地！”，黄老太太厉声呵斥，可脸上明显地隐过一丝不安。
柯熙媛压下心中的惊异，脸上笑意不减，“你怕的是他的身世一旦暴露天下，黄府的招牌便不保了吧？若不是圣上将思琪指婚给康王，只怕你们当初是想着让思琪入宫为妃的吧？倒是没想到端王继位失败，你们便做了缩头乌龟，将三小姐配给了一个清流之家。我就不信，这些年你在祖宅便修身养性，你的手，绝对伸到京中来了！”
黄老太太自认识人无数，从第一眼看到柯熙媛，便觉得其太过漂亮，物极必反，是她不喜欢的。女子，太过漂亮并不是一件好事；其二，见她说话的狂妄劲，以为这不过是个外表美艳的花瓶，不值得一提；再后来，她句句珠玑，声声夺势，竟是将自己逼到一个死角！似乎只要不奋力一搏，自己一定没了退路！
可恶！黄老太太眼神阴鸷，“若不是你，我的棋如何会乱？影儿若是嫁进了周府，此刻我黄府仍然是有功之臣的姻亲，岂会如此被动！此番，连连折损两个嫡女，实在是可恶！我这辈子从来没想到会在王如娥手中栽这么多跟头！”
呵！倒是没自己祖母王氏沉得住气，难怪没王氏有福气。王如娥，是柯熙媛祖母的闺名。
柯熙媛笑了，“因为你不过如此！老太太别忘了，我虽一介庶女，可我却出自柯府。柯府的女儿，出了名的金贵。而我祖母，从来只会为我等的幸福着想。于您而言，孙女不过是棋子，就是府上庶出的大小姐远嫁，只怕也是您的手笔。你心中，权力至上，亲情不值一提而且还是你的负累。而我的祖母，整个柯府的荣辱，上下的平安才是她最挂记的！你不如我祖母，所以你的棋会乱，一点也不意外！须知，棋亦会反噬。想来你早在多年前便自食了恶果，只可惜如今仍没清醒。我若是你，为了后代子孙的兴旺，便会收手。四小姐太小了，送进东宫，只怕没几日好活！”
黄老太太捂着胸口，咳了两声，笑了出来，“当年闺阁中，王如娥嫁了你祖父，可我却嫁了皇后的侄儿！她如何和我比？若不是那个逆女，我岂会如此窝囊？我此生最大的错误，就是那个逆女出来的时候，我没一举掐死她！”
柯熙媛眼睛一眯，眼底寒光迸射。
第108章 不欢而散（）
“可是我却想说，我最感激你的事，便是你生下了当年的黄三小姐。”，柯熙媛为周晨宇和黄氏心疼，可是，却绝不会再黄老太太面前示弱。
“感激？你若是知道她闯了什么滔天大祸，你就不会这样说了！今天我倒是极想将一切说出来让你知道，可这一刻，我却改变了主意！我想看看，有一日你知道一切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黄老太太表情有些狰狞，看着柯熙媛，面容诡异。
“绝对不会是你期望的样子！”，柯熙媛声音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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