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芳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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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要是那些人知道，这三皇子和月荷以诗结缘纯属子虚乌有，不知道会不会疯掉。”

　　　　杨月荷摇摇头，递了杯水给卢佳柔，“你快点坐下，小声点！你还想全世界都知道这是假的啊？”

　　　　卢佳柔吐吐舌头，挨着柯熙媛坐好，笑道，“你这脑子里都装得什么，我真想打开看看。”

　　　　柯熙媛放下手中的绷子，从竹筐里找出要的线，细细比对了下，穿针，又飞针走线起来。

　　　　见柯熙媛不出声，卢佳柔又凑得近了些，“好妹妹，你说话啊！”

　　　　一口气，已是绣好一个花蕊，柯熙媛这才真的放下绷子，“没什么好说的啊！其实，若不是荷姐姐担忧三皇子引众人猜忌，我也不会想出这么个法子。也是荷姐姐府上正好举办文会给我的灵感，我只是凑巧而已。如果你们想，应该能想出更好的办法。”

　　　　低下头，又继续绣。卢佳柔撇撇嘴，还想继续问，杨月荷打趣着，“怎么？你是无聊得不行了，才这样追着媛媛问？我没记错，你出门子的日子快到了，伯母怎么给你出门？”

　　　　“我求了母亲好久，母亲才答应的！我说，这次，可能是我最后见在闺阁里的月荷了，母亲心一软，就放我出来了。不过，她要是知道我掀开过帘子，只怕要骂死我。今儿我都没坐有府中标志的车出来，就是怕引人非议。”

　　　　“柔姐姐放心，现在大家都忙着才子佳人，没人有空看你的马车。”，柯熙媛低着头来了句。

　　　　卢佳柔和杨月荷相视一笑，对柯熙媛更是亲密了。

　　　　赐婚后，朝中各种猜测接踵而至，当事人全部保持沉默。不管是三皇子还是杨祭酒，一致不开口说话。三皇子殷恒文虽然如杨月荷所愿请了赐婚，可杨月荷却担心这样会给三皇子带来麻烦，就托人问问柯熙媛以及卢佳柔有什么好方法。杨月荷一点也不想因为自己给三皇子带来麻烦，虽然三皇子果真请得赐婚让她开心，她还是不想将三皇子推到风口浪尖。

　　　　柯熙媛当时略微想了想，就写了方法让前来送信的妈妈带了回去，只是一晚，第二日，京中就将三皇子进宫请旨的消息传了开来。然后，各种小道消息蜂拥而至，就彻底道出了三皇子因为仰慕杨家小姐的才华所以请旨赐婚。

　　　　柯熙媛只是利用舆论效应，先丢个炸雷，然后逐步放小消息，将所有人的目光引到三皇子殷恒文以及杨月荷身上，完全淡化了今上赐婚的事实。所以，消息出来一天，朝堂上对三皇子的讨论虽仍然激烈，却演变成三皇子是个闲散安逸的皇子，爱红粉佳人，不爱江山社稷。

　　　　杨月荷觉得这个结果实在好极了，杨祭酒和杨夫人也极满意这样的结果，这样杨府的压力小了很多，不必被各路人猜忌。

　　　　柯熙媛可谓是一举数得，如了杨月荷的愿，又解决了三皇子的麻烦，更是让京城刮起一场八卦风，让杨月荷这个三皇子侧妃充满噱头。哪怕以后有了正妃，只怕也很难压过杨月荷的风头。更者，大家都不会再怀疑，这场赐婚是别有用心的，大家只会觉得是今上成人之美，解了三皇子的相思之苦。

　　　　“月荷，媛媛是帮你已经争取到了最好的结果，你以后的路，绝不会轻松，你现在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你知道吗？”，嬉闹过后，卢佳柔很严肃地对杨月荷说到。

　　　　“我知道，爹爹已经嘱咐过我了，凡事都要以三皇子为主，不可贪图情爱，我都明白。”，杨月荷低着头，声音有些低沉。

　　　　柯熙媛放下绷子，“好了，我们三个好不容易又会面，是不是能说点别的？我说未来嫂嫂，你的嫁妆都绣好了没？给我们这些小姑子的见面礼准备好了吗？我可告诉你，我那份要最大的！”，柯熙媛知道，杨月荷还需要时间，待她明白了皇室的无奈之时，她就会蜕变，一切，还是交给时间才是最好。

　　　　卢佳柔一听柯熙媛叫未来嫂嫂，脸已经羞红，直跺脚，“你这个死丫头，我可不理你了，谁要给你准备见面礼了？没有，没有！”

　　　　杨月荷是帮柯熙媛的，忍着笑，“媛媛你就放心吧！你这未来嫂嫂身边的丫鬟们都厉害着，早就帮她准备好了！你呀，快回去跟你哥哥说，这啊，可算是娶到一个懒老婆了！要不，你让你哥哥将就下，不要归罪这未来嫂嫂才好呀！”

　　　　“要死了，你们两个说什么！媛媛，你快别帮她绣东西了！你以后的亲人可是我，你必须帮我绣！”，卢佳柔作势要去抢柯熙媛手中的绷子。

　　　　杨月荷一把抓过绷子护在胸口，“媛媛给我的，你也抢，没脸皮了！”

　　　　两人又是一阵打斗，柯熙媛只是静静看着她们，觉得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虽然这静里面有丝吵闹，却也觉得开心。

　　　　这该是身边两个女子出嫁前最后一次放肆了，下次再见，大家又转换了身份，也不知道那时，大家会是如何的情景。想到自己的前程，柯熙媛眉头不自主地皱在了一起。自己的婚事一日没着落，自己就要提心吊胆一日。还有自己谋划中的事情，一切一切都还要慢慢来。时间，她需要的就是时间。还好这幅身子才十三岁，她还有很多时间。

　　　　只是，余氏接下来会怎样出招呢？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第37章　玫瑰（）　
余氏从余府参加婚宴回来后，基本上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外称病，许久不曾露面。柯熙媛也不理睬，只每日专心去柯熙美那里陪伴柯熙美，想让柯熙美在娘家度过快乐的最后时光。

　　　　王氏平日是不注意这些庶女的，自从余氏出了几件事后，她意识到，柯熙媛也好，柯熙美以及柯熙好都是她的亲孙女，是儿子的亲女儿。她可以讨厌妾室，却不能讨厌自己儿子的亲生女儿。

　　　　考虑到这点，王氏居然破天荒地将柯熙美叫了过去，细细叮嘱了一番，送了些压箱底的老物什，算是尽作为祖母的最后一点心意。

　　　　柯熙美是受宠若惊的，自己这位祖母，从来没有正眼瞧过自己和柯熙好，姐妹俩也习惯了她的漠视。她突然的关心，让柯熙美是不知所措的。

　　　　“五妹妹，你说，祖母送我的这个贵重紫玉头面，我要不要交给母亲？”，身为柯府的二小姐，柯熙美是没有收过这么贵重的首饰的。

　　　　“二姐姐，祖母给你的，你只管拿着。大伯母是不会计较这些的，大姐姐当年最得祖母宠爱，不会少了这些东西的。”

　　　　同为庶女身份的柯熙媛明白，柯熙美是怕嫡母记恨自己得了好东西。

　　　　柯熙美一听，也觉得是自己想左了。自己大姐当年的嫁妆可谓是十里红妆，不知羡煞了多少人。这么一想，反而就坦荡了。

　　　　柯熙媛放下绷子，“二姐姐，你是临近成亲，所以紧张了吧？”

　　　　柯熙美低下头，轻声说，“五妹妹，你不知道，我嫁过去后，就再也不是柯府二小姐，回来娘家也要被叫一声二姑奶奶，我有些舍不得离开我住了十几年的院子，我害怕到了那里……”

　　　　柯熙美一向是沉稳的，没想到居然也会有这样六神无主的时候。柯熙媛拍拍她的手，“二姐家，你只要记得，你永远都是柯府的女儿。谁不知道，柯府的女儿最是金贵。满京城，谁不以娶了柯府女儿为荣。二姐姐，你不是告诉我们，人都是要嫁的吗？怎么现在自己反倒是退缩了？再说了，也得等咱们大嫂进门，才到你出嫁呢！别操心了。”

　　　　卢佳柔还有几天就会正式成为柯家妇，柯府已经开始里里外外大清洁，准备迎娶这一代的长孙媳。柯熙媛也很期待，毕竟她和卢佳柔是好朋友，能做好朋友的小姑子，挺好的。只是她有些忧心，这在古代，姑表亲结婚真的会没事吗？

　　　　柯熙媛还在这头担心柯熙美今后的生活，柯熙好就疾步走了过来，倒了杯水喝了口，“二姐，五妹，宫里的采选结束了，好多封赏啊！吴皇后和皇贵妃娘娘为皇子们选了好多妃子。”

　　　　柯熙媛心一凛，杨月荷该在难受了吧？三皇子纳正妃，势在必行了。

　　　　“哦？可都选了正妃？”，柯熙美随口问道，似不在意，手中的绣活还没停。

　　　　“吴家小姐是大皇子妃毋庸置疑了，周家这次最厉害，大小姐周晴怡选为二皇子妃，二小姐周晴琪被皇上钦点为三皇子妃，庄家二小姐被指为四皇子妃，五皇子妃则是黄家小姐黄思琪。除了六皇子，其他所有皇子这次都有正妃了。”

　　　　周晴琪，柯熙媛只记住了这个名字。一说起姓周的，柯熙媛脑子里就浮现出周晨宇那张自己讨厌的脸出来。一想到这个女人以后要驾临杨月荷之上，她家兄弟又惹了自己，柯熙媛对周府莫名地讨厌起来。

　　　　“说起来，这次最大的争议还是今上钦点三皇子妃。其他的皇子妃都是皇后和皇贵妃一起选的，唯有这三皇子妃是皇上钦点的。你们说，前些日子传的一诗定情是真是假？皇上这样做不是棒打鸳鸯吗？”，柯熙好不停地说，柯熙媛和柯熙美脸色不断变化。

　　　　“好儿，今上的行为，岂是你可以议论的？刚刚说的那些小姐，以后都是王孙贵族，不是你我可以妄议的。”

　　　　柯熙好吐吐舌头，“我不说就是了嘛！”，然后坐下身子也不说话了。

　　　　柯熙媛心里不断盘算着，今上这是什么意思呢？同意了三皇子的请旨，又亲自选了位正妃与他，又是众皇子中独有的，将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猜忌又要惹得风生水起。三皇子这次的风头，着实大了些。难道说，三皇子已是今上的弃子，故意拿出来散布迷魂弹的？

　　　　想到杨月荷，柯熙媛心里又沉了沉，莫名地烦躁。这个时代，生存起来，更是艰难。女子行差半步，付出的就是一生。到底，她为杨月荷出谋划策是对还是不对？

　　　　想着想着，再也坐不住，起身，“二姐姐，三姐姐，我觉得有点乏力，想回去歇着了。”

　　　　见柯熙媛面色不好，柯熙美只当她身子还未完全恢复，不在意地说，“去吧，回去歇着，也别天天往我这里跑。绣活儿我自己慢慢做，出阁前做的完的。”

　　　　柯熙媛摇摇头，“明儿我再过来帮二姐姐，我也就能帮二姐姐做这么多了，今儿实在身子不爽利，先走了。”

　　　　告别了柯熙美姐妹二人，柯熙媛呼吸吐纳地慢慢走着。这是她的一种习惯，心烦意乱时，就这样求静心。

　　　　行至南院的一个小院子外面，柯熙媛停了下来。她才发现，府中居然有这么一块开满玫瑰花的院子。很小巧，很美丽。她一直是知道这个家不简单的，没想到，真的处处院子都有奇花异草。

　　　　“七巧，你知道这叫什么花吗？”

　　　　七巧摇摇头，“小姐，这是月季吗？”

　　　　柯熙媛点头又摇头，“这也属于月季的一种，不过它叫玫瑰，若是用它来做香精，保准深受女人喜欢。”

　　　　“香精？这可以做吗？”，七巧不懂这些，只觉得自家小姐真的懂太多了。

　　　　“当然可以，很多花都可以做香精的，不过很是珍贵，很多朵花才能做出一点点香精。”

　　　　七巧只觉得奇怪，这小姐怎么这么了解？“小姐，香精是什么？比香膏还要好闻吗？小姐你怎么懂那么多？”

　　　　柯熙媛意识到自己无意间说漏了嘴，笑着道，“看杂书上面说的，我也没见过，希望以后有人能做出来。”

　　　　七巧更加崇拜自家小姐，只觉得小姐真的什么都懂。

　　　　“哦？五丫头还喜欢看杂书？”

　　　　柯熙媛心一紧，回过头一看，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者，脑海中的记忆接踵而至，屈膝行礼，“祖父安好！孙女无状了，请祖父莫怪。”

　　　　柯有为看着柯熙媛的侧脸，眼神闪了闪，“起来吧，不必多礼！五丫头，你很喜欢这丛玫瑰？”

　　　　柯熙媛有些意外，柯有为居然知道这花叫玫瑰，点点头，“孙女从杂书上看到，此花为玫瑰花，而且有时也可入药，是种又漂亮又有用的花。”

　　　　柯有为点头，“虽是漂亮，却太多刺，不甚好。”

　　　　柯熙媛眼底闪过什么，鼓起勇气，“孙女倒不这么认为。”

　　　　“哦？”，柯有为显然来了兴趣，看着身材娇小的柯熙媛说道，“五丫头有什么见解，不妨说说，就与祖父一起论论这花。”

　　　　柯熙媛想了想，“孙女认为，此花娇而不妖，红而不艳；香气虽浓，却清而不浊，和而不猛；用药来看，此花柔肝醒胃，流气活血，在气分药之中是最有捷效而最为驯良者。孙女大胆认为，虽然有刺，却仍然不失为一种可爱的花。更何况，此花要是被艺人做成香精，更为女子所喜爱。如此好的花，即使带刺，孙女也觉得甚好。”

　　　　柯有为赞许地点头，“不错，有见地，看书也涉猎得广，知道此花如此多功效，倒不像一般闺阁女子。”

　　　　还摸不清这祖父的性情，原主的记忆少的可怜，低下头，“孙女冒犯了，也知错了。”

　　　　“哦？五丫头何错之有？”

　　　　“孙女看杂书多了，在祖父面前班门弄斧献丑了。”

　　　　“哈哈哈哈！你这丫头，未免太过小心了！也罢，可能平常见我的机会少了，让你还是有所忌惮。五丫头啊，有时过分的小心，也不是件好事。”

　　　　柯熙媛福了福身子，“孙女谨记祖父教诲。”

　　　　柯有为摸摸胡子，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孙女颇有意思，又想到什么，眼神愈发柔和起来，“你这些都是你姨娘教你的？”

　　　　柯熙媛很奇怪柯有为会提起夏姨娘，略微想想，很快肯定答道，“是的，姨娘懂很多，经常和我说一些我没见过的东西。”

　　　　这是实话，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很多话的确是夏姨娘交给原主的。就是刚刚那段关于玫瑰花的功效作用，也是夏姨娘交给原主的。柯熙媛现学现卖，倒也颇像样子。

　　　　柯有为听后沉吟了片刻，“这个小院子是我平日休息片刻的地方，以后若是还想来看玫瑰，只管过来，祖父喜欢和你说话。”

　　　　柯熙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提及夏姨娘，柯有为的表情有些奇怪。可是，来了机会能和柯家最高领导人会面，她又怎会放弃？

　　　　“那孙女就却之不恭，多谢祖父了！”

第38章　转变（）　
七巧看着琉璃瓶中的玫瑰花，欣喜地又有些焦虑地跟柯熙媛说，“小姐，你对花粉不是敏感？这花怕不怕？”

　　　　柯熙媛摇头，“说来也怪，我对有的花粉并不敏感，比如这玫瑰，是没事的。而上次杨府的那种花叫风信子，我是过敏的。小时候那一次，就是因为风信子的花粉，我大病了一场。”

　　　　柯熙媛想，也许原主就是只对风信子过敏，不过这个事实她不会说出来。

　　　　七巧想了想也通了。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五小姐在花草这么多的柯府还能平安长大。虽然五小姐平日里深入简出，可百花盛开的时候，花粉还是满柯府都有的。七巧知道，这是极重要的一点，所以她长了个心眼，一定不给其他人知道。

　　　　“小姐，老太爷让人送了这玫瑰过来，真是难得。您是不知道，奴婢在老太太那里伺候的时候，老太太专门找人去伺候这一簇玫瑰，老太爷宝贝得很。那时，奴婢还不知道这种宝贝花叫玫瑰，如今沾了小姐的光，不光知道了名字，还能观赏。”

　　　　柯熙媛有些失笑，这种花，在自己那个年代简直就是种求爱必需品，现在这个年代却是极为珍贵。据原主的记忆，夏姨娘说过，这种花在这里极难培育，所以能养玫瑰花的人不多，所幸此花栽培起来不困难。

　　　　柯熙媛有些奇怪，夏姨娘似乎懂得很多。照这个玫瑰花在这个时代的稀有程度，普通人是不知道的。那夏姨娘又是如何知道的？见多识广？博览群书？柯熙媛总觉得自己现在这个生母身上似乎隐藏着无穷的秘密，有待探究。

　　　　而原主似乎也没有什么可利用的有效记忆，只知道夏姨娘其人知识渊博，见识很多。若是一般大户人家的妾室，就算学问好，见识却未必好。有见识的人，未必又学问好。再加上夏姨娘身上的那种气质，柯熙媛隐隐觉得夏姨娘不简单。却又只是直觉，毕竟，夏姨娘还是有个落魄的举人哥哥，并无其他出奇的地方。

　　　　柯熙媛觉得，一定有什么是自己漏掉的。

　　　　柯府办喜事，张灯结彩，广宴宾客。柯府的正堂屋里，柯府小姐们全部坐在屏风后面，观赏柯怀志的婚礼。除了待嫁的柯熙美，其他小姐都到了，俨然可以组成一个古代青春美少女组合。

　　　　柯熙媛跟在柯熙好身后，不停地张望着。第一次见识古代的婚礼，柯熙媛有些好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像电视里播的那样要拜天地。

　　　　“五妹，难得看你这么开心的样子，觉得很好玩吗？”，柯熙好小声问道。

　　　　柯熙媛点头，“好热闹，人好多！”

　　　　“是啊是啊！可惜不能出去，只能在这屏风后面观礼，我好想出去看哥哥射轿门，也不知道哥哥拉不拉得动那弓，万一拉不动，不是要丢死人了？”

　　　　射轿门？柯熙媛好奇宝宝出动了，“射轿门干嘛？”

　　　　“去红煞，这射出的三箭会将过往沾染的邪气晦气全去掉，预示着新的开始！不过，我觉得倒是挺考验新郎的，连射三箭，需要体力，还要精准！”

　　　　柯熙媛心想，若是新郎弱不禁风，射到新娘子，岂不是喜事变哀事？

　　　　“三姐，要是新郎射术不好，射伤新娘子怎么办？”

　　　　柯熙好听了笑得肚子疼，“唉哟，原来我的五妹也有这种时候！傻瓜，这箭和平常我们看到的不同，箭头是软的，专门射到轿子的横梁上，不伤人的。而且，一般新郎若是射术不好，不会安排这一项的。”

　　　　柯熙媛点点头，心里嘀咕着，看来成亲还是个冒险。说不伤人，都能插进木头里，射到人身上还能不痛？柯熙媛打死也不信。

　　　　“希望大哥能射中三箭才好，要不柔姐姐……”，柯熙媛小声嘀咕，柯熙好还是听到了。

　　　　“哈哈！大嫂真厉害，还没进柯府门，就已经收服了你这个小姑了！”

　　　　柯熙媛眨眨眼，打趣柯熙好，“三姐姐，你别着急，我也帮你收服你未来小姑了！”

　　　　一提到自己，柯熙好闹了个大脸红，直挠柯熙媛。

　　　　“哼！果真是没个样子！”，柯熙凤见二人调笑，冷冷的丢了一句话。

　　　　柯熙好坐好身子，也淡淡回道，“今儿大哥娶嫂嫂，做妹妹的开心是很正常。四妹妹这幅样子，不知道的还不知道你是柯府小姐，这脸色，就不是办喜事的人。”

　　　　“你……”，柯熙凤气得脸色通红，却又找不出反驳她的话来。那日和余氏回余府，余府丢尽了脸，自己舅母更是直接赶了自己和余氏走。什么原因，柯熙凤不清楚，却隐隐觉得，肯定是余氏有什么得罪舅母了。

　　　　余氏闭门不出，自己也没什么精神。这个时候，看到讨厌的柯熙媛这么开心，心里更是烦闷。继而看到府中红彤彤一片，就联想到自己的婚事。余氏已经告诉自己，有意将自己配给永宁伯世子吴若飞。想到那个少年，柯熙凤就心跳不已。可是，最近永宁伯夫人却不怎么理睬余氏，这让余氏有点郁闷，更加郁结在胸，气愤不已。

　　　　这一切，柯熙凤觉得都是柯熙媛造成的。自从落水事件后，柯熙媛一反常态，居然让自己娘亲吃了那么多亏，生气之余，柯熙凤更多的是震惊。

　　　　以前，虽然柯熙媛得柯正东百般疼爱，但因为柯熙媛本人行事木讷，存在感甚微，自己根本就没在意过这么个庶女。可如今，好像一切都在改变。

　　　　娘亲因为她居然被祖母罚，祖母更是斥责母亲要好好教育自己。除了已嫁的大姐，祖母最疼爱的就是自己，这也是自己一直最值得骄傲的。可现在，祖母对自己似乎也有点什么不同了，虽然还是疼爱，却少了一丝什么。

　　　　那天余氏红着眼睛跟自己说，“凤儿，以后你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多听少说。娘不会害你，你一定要记住。”

　　　　柯熙凤不笨，她知道余氏这么说一定是对的。所以这些天，她都安静的呆在自己的院子里，王氏也因为这样，经常使人来看她，对她宠爱一如从前。她觉得，之前，自己真的太过轻敌了。自己这个庶妹，不是简单的人。

　　　　想到这，柯熙凤扬起一抹笑，“三姐姐教训的是，是妹妹我错了。母亲不舒服，妹妹心里有些着急，姐姐莫要怪妹妹。”

　　　　在场的柯氏姐妹都有些震惊，要知道，柯四小姐除了尊重柯大小姐，从来不将别的姐妹放在眼里。在她嘴里，从来没叫过三姐姐的。

　　　　柯熙好愣了几秒，见她这样说，自然不好再说下去，“二婶婶不舒服你忧心也是应该的，一会大哥拜了天地，你若是记挂，就先回去吧！没人会怪罪你的。”

　　　　柯熙媛仿佛是看到了有趣的东西，心里暗道，这才是余氏的女儿，只不过不知道觉醒得彻底不彻底。

　　　　“我就比不上四姐姐孝顺了，真是惭愧。不如，我陪四姐姐先去陪母亲吧？想来今天母亲一个人很寂寞，会想我们姐妹二人去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