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芳华-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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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条（）　


第67章　审（）　
在林知崇还在继续率领大军驱除延边国的侵犯者时，京里又不知从哪里传出了风波，目标仍然是忠信伯府。

　　　　这次，事件已经编成了画本，进了各大酒楼，不出半日，就已经传遍了京城。

　　　　说的是，京城荒郊乱葬岗半夜爬起一个女子，吓倒了一个饮醉走错路的人。

　　　　那人被女子吓得酒醒了大半，见女子下身全是血，便问女子，“是人还是鬼？”

　　　　女子掩着面哭了半晌，才断断续续说了出来。

　　　　一说忠信伯府二爷，花重金包下她，两人几年来恩爱缠绵，好不快活。哪知薄情郎要迎娶柯府小姐，竟是弃之如敝履，再也不管不顾。伤心之余，更是被楼里的妈妈挂了牌，百般无奈；

　　　　二说忠信伯，一夜缠绵，本不想有牵连，却不想有了子嗣，为了孩儿忍辱进府，不想正房夫人难以容纳，加之伯府二奶奶又为前尘怪罪自己，不但孩儿不保，小命也休矣。

　　　　那女子哭诉完后，面露凶光，嘱咐男子一定要将此事传出去，否则定要男子家宅不宁！

　　　　男子吓得直哆嗦，看着女子消失在自己面前，忍不住晕了过去。

　　　　第二日早上，男子醒后，见自己居然躺在乱葬岗几里之外，忍不住流了满身冷汗。正以为昨夜不过是一场梦，就看到自己手中一条白纱。吓得立马跑回城里，请了个道士看了看，道士只留了一句：需得遵守那女子所托。

　　　　道士离开后，男子立马就奔赴各大酒楼，花了钱让所有说书人唱了出来，不到大半日。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而那女子所在的望月楼，出乎意料地紧闭大门，和生意兴隆的百花楼比起来，望月楼实在是让人费解。

　　　　忠信伯府

　　　　华氏气得又砸了一个杯子，头上罕见地缠了扶额，指着自己面前的婆子说，“可有问清楚。那男子到底是哪里人？为何会传出如此荒谬的言语！”

　　　　婆子陪着小心。“夫人，奴婢有一间间酒楼去问过，可那些说书先生的话都是。男子蒙着面来给钱说故事，只嘱咐他们将故事讲出去，并未表明身份。”

　　　　华氏的额头突突直跳，眼皮子也跟着跳。她以为，都过了这么久了。也不会再有什么传出来，没想到，还是坏了事！

　　　　京里的百姓最是信奉怪力鬼神，咋一听这么有头有尾的传言。谁都信是女子死后心有不甘，特找人为自己伸冤。

　　　　“夫人，不如看看大奶奶和二奶奶有什么主意没？奴婢瞧着。大奶奶和二奶奶，极是有主意！”。说话的是伺候在华氏身边多年的许嬷嬷。

　　　　华氏挑了挑眉，“要青萍去请！媛媛那丫头，应该就在青青那里！”

　　　　许嬷嬷点点头，便走了出去。

　　　　华氏冲来回话的婆子摆摆手，“你便先下去吧！机灵点看着外面怎么传！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知死活！”

　　　　婆子应了声后，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退了出去，在门口见到许嬷嬷，福着身子说，“多谢嬷嬷相助！”

　　　　许嬷嬷看了眼里面，“最近府里风言风语多，夫人心情不好，你们当差也不容易。多看着点，放机灵点！也吩咐下去，别让下面的人乱嚼舌根子！要不撞到枪口上，太太是不会怜惜谁的！”

　　　　“是是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嬷嬷放心！”，婆子觉得自己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心里早就将那个放消息出来的人骂了一遍又一遍。

　　　　柯熙媛果真就在林月青那里，两人一听到华氏的召唤，便迅速过去了华氏身边。

　　　　林月青此刻胎已经坐稳，人也爽利了许多，脸色好看了许多，对柯熙媛更加依赖。用她的话来说，要是没有柯熙媛给她煮吃的，她也没这么舒服。

　　　　华氏一见二人，脸上全是忍不住的焦躁，“青青、媛媛，你们可听说了……”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露出会心地一笑。

　　　　林月青笑着说，“母亲，媛媛一早过来，就是和我说这件事呢！她的确已经想到了办法！”

　　　　华氏眼睛一亮，看着柯熙媛，“什么办法？”

　　　　林月青慢慢说说着，华氏的眼越来越亮，指着柯熙媛，“你这丫头，还真是……”

　　　　柯熙媛调皮地笑了笑，“这件事，也该到此为止了！不过，还是要去请望月楼的妈妈过来一趟！另外，还要去……”

　　　　当夜，一顶轿子在子时十分从周府的侧门进入，然后迅速搬入大房的偏院。动作又快又静，竟是没有人发现。

　　　　第二日一早，华氏便起了个大早，用罢早膳，便出了门。随行的是两个戴着幕离的女子，谁也不知道是谁。不过门房们眼尖的发现，其中一个有了身子，月份还有些大。

　　　　三人来到了胧月楼，两个女子分别拿下幕离，很快便有人认出来，一个是忠信伯府的二奶奶，另一个竟然是名噪一时的望月楼头牌秋娘。

　　　　华氏的神态极其柔和，对秋娘说，“女子都好好颜色，你为老爷孕育子嗣不易，便好好挑选几样脂粉，不要在乎银子！”

　　　　“老爷和夫人平日里就对秋娘极好，秋娘心里全是感激，哪里敢再让夫人破费？”，秋娘低眉顺眼，是不是摸着自己的肚子，眼里尽是慈爱。

　　　　“秋姨娘，大伯母要您挑，您就只管挑便是了！您给大伯孕育子嗣，大伯母心里开心呢！”，柯熙媛拉着秋娘，对着掌柜的说，“快把胧月亲调的脂粉拿出来给我们秋姨娘挑选！你只消对胧月说，是忠信伯府二奶奶来了，她必定是不藏好货的！”

　　　　掌柜的一听柯熙媛的名头，马上笑着说，“老板娘可是说了，但凡伯府的周二奶奶来了，必定好货相迎！”

　　　　三个女人就这样挑选了大半天。满载而归。全程，华氏都对那个叫秋娘的女子极好。来往的客极多，不一会儿，胧月楼外，竟是聚集了许多百姓。

　　　　三人一出门，有些好奇的百姓就忍不住窃窃私语，“伯夫人这带的到底是谁？”

　　　　三人不置可否。继续出入多地。俱是给秋娘添置衣服、首饰。华氏更是着星月楼打一整套赤金的项圈、手镯、脚镯，放言要给府中姨娘肚子里的孩子。

　　　　如此过了几日，京兆府尹突然来人请华氏以及柯熙媛。说是有人暗中递了状子。状告华氏和柯熙媛草菅人命。

　　　　华氏知道时机到了，一脸苦愁地和柯熙媛去了京兆府。

　　　　府尹上堂前不停地抹汗，他就是觉得，做个京官实属不易。还是等调度的时候申请外放好了！又抹了抹汗，才摆出一脸威仪地上了堂。

　　　　今日早就闻风而来了许多百姓。大家全部聚集在衙门口，就是想看看，这场闹了多时的风波，到底要怎么结束！

　　　　京兆尹用力一拍惊堂木。瞬间安静了下来，伴随着“升堂”的声音，华氏和柯熙媛便立于公堂之上。

　　　　柯熙媛扶着华氏。正准备行礼，京兆尹咳了两声。“夫人和县主都是有品阶的人，不必多礼！此番本官也是就近来京城盛传的女鬼一事请二位来协助调查！”

　　　　华氏本就是二品诰命，今日来也是穿着朝服，又加上多年在后宅的浸淫，自有她的一番气度。

　　　　“回大人，我倒是不知自己与侄媳所犯何事，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请大人明言！”，华氏极其气定神闲，脸上也不见慌乱，倒是有几分委屈。

　　　　京兆尹觉得手心全是汗，忍着继续时候，“事情是这样，有人递了密状上来，状告夫人与县主谋杀望月楼丽娘！还请夫人说明原委！”

　　　　华氏脸上露出大惊的表情，退后一步，“大人！此事事关我们伯爷的清誉，还请大人允许我寻几人上堂作证，否则就算是我有十张嘴，也说不清这其中的关系！”

　　　　京兆尹有些意外华氏居然还有证人，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说，“准！”

　　　　堂外的百姓们叽叽喳喳，全在说华氏怎么怎么，有些也说出那日华氏分明就带着望月楼的秋娘……如此如此，百姓们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消一会，华氏等的人都到齐了。百姓们也分别认出来了，分别是熙贵人的胞兄罗旭、望月楼的妈妈月妈妈以及一个小腹高高隆起的秋娘。

　　　　京兆尹咳了一声，又用惊堂木肃清了全场，便对华氏说，“夫人请来这几人，是为何？”

　　　　华氏走上前一步，指着秋娘说，“回大人，都说家丑不可外传，可如今都到了这个份上，我也就豁出去了！几个月前，我们伯爷在望月楼喝多了几杯，便收用了秋娘。可不想那日罗家大爷误会连连，以为秋娘是丽娘，对我们伯爷大打出手！”

　　　　“事后，我们也都以为那晚伯爷收用的是丽娘，便一直不出声，不想丑事继续外传。哪知才过一个月，那个叫丽娘的女子竟然在府门口嚎哭，说是有了伯爷的骨肉！”

　　　　“为了慎重，我便细细问了那女子，哪知她才说出，此番来是为了好姐妹秋娘，并将那晚的事解释了一遍于我听！本就是家丑，想就这样算了，可丽娘却告知我，秋娘有了身孕！不管如何，秋娘肚子里总归是老爷的骨血，想了想，便让人一顶轿子抬了秋娘入府！那丽娘却是那晚就离去了，我再也没见过此人！如今说我害死她，还扯上我们府中的县主，实在是不知怎么回事！”

　　　　京兆尹想不到事情还这么复杂，暗地擦了擦手心的汗，先问了罗旭，“罗家大爷，您可有什么异议？”

　　　　罗旭冷哼了一声，“老子都是这里的常客了，就说一句。那日打了忠信伯是老子不对，可老子哪里知道，这月妈妈竟然给丽娘换了间房？其他的我倒是不知道，但那晚忠信伯睡的，是秋娘不假！”

　　　　罗旭的话一出，外面的百姓全部哗然。原来，忠信伯那晚身边的佳人竟是秋娘。

　　　　京兆尹又问月妈妈，“你又如何说？”

　　　　月妈妈跪下身子，“青天大老爷，这可是冤死伯夫人和县主了！那晚，伯爷收用的是秋娘，那晚领着喝醉的伯爷和秋娘的是个小丫头，竟是带进了丽娘的房。小妇人也以为那晚是丽娘，不料等罗家大爷和伯爷揪打时，竟是秋娘来我面前求情。”

　　　　“而后我才知道，丽娘将自己的房间让给秋娘，那领路的小姑娘凝露也是丽娘身边伺候的！这之后，秋娘十分害怕，怕惹上官司，丽娘便代替她来了堂上。小妇人也是打开门做生意，自然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为此事也就此揭过。不想，秋娘却有了身孕！”

　　　　“小妇人楼里的姑娘都是喝过汤，极难有子嗣的，不想秋娘却有了！丽娘为了胆小的秋娘，便亲自去了伯府门口，最后终于让夫人接纳了秋娘！加上丽娘也有离意，心属之人如今已娶了如花美眷，便让她自行赎了身离去了！”

　　　　众人哗然，想不到这里面隐藏的竟然是一对好姐妹的故事，忍不住目光全都聚集在了秋娘身上。

　　　　而秋娘此时眼里全是泪，还不等京兆尹开口，自行哭了，“都怨俾妾，若不是俾妾，伯爷和夫人不会遭受无端的猜忌！俾妾只是不忍抛弃腹中孩儿，要不是绝不会出现搅乱伯爷和夫人的生活！所以夫人和郡主谋杀丽娘简直就是无稽之谈，还请青天大老爷明察！”，秋娘一字一句，含着泪，目光诚恳。

　　　　这一案，很快就落下了帷幕。证据不足，加上相关涉事人又解释清楚了其中原委，很快伯府就成了百姓眼中无故遭殃的人。而且，人们很快意识到，是有人故意和伯府过不去，污蔑伯府。

　　　　望月楼

　　　　周晨宇熟练地攀上窗户，打开门就见到了文公子。

　　　　文公子嗤了一声，“怎么？来感谢我？”

　　　　周晨宇破天荒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才喝了一口就吐出来，“你居然时常喝的是苦茶？”

　　　　“苦才能让自己更清楚！你看着吧，这才是刚开始，更多的风浪还在后面呢！”，文公子慢条斯理地喝着茶，谁也想不到他手里的竟是一杯苦茶！

　　　　“来什么都不怕！”，周晨宇只要想到府里那个满是主意的女人，第一次觉得，有个主意多的女人，似乎也不太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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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新年（）　
柯熙媛嫁进伯府的第一个新年，因为通州的战事还在吃紧，隆庆帝的脸色一直没有好转，整个京城都吊着一口气。家家户户挂了春联，就是鞭炮也很少放，只怕触怒圣颜。

　　　　即便如此，伯府内部还是很热闹。大年三十晚上，周仁毅领着众人祭祖。

　　　　周家众男丁全部进了祠堂拜祭，华氏领着剩下的女人们在外等候。

　　　　梁氏的眼骨碌转了几圈，在人群里扫了一圈，甩了甩帕子，语气酸酸地说，“唉哟！怎么不见我们秋姨娘？”

　　　　华氏回过头，面色淡然，“身怀子嗣，自然是要注意些的！虽然是祭拜祖先，恐有冲撞！还是静待诞下孩儿，再来祭拜先祖！”

　　　　“我发现，大嫂的本事越来越好了！这么厉害的大变活人，扭转乾坤，我还是第一次见！”，梁氏自然知道这个秋娘不是那日在二房的丽娘，也知道这只是华氏粉饰太平的方法。

　　　　华氏不再看梁氏，看着香烟袅袅的祠堂，话中有话，“不管你们怎么想，在我心里，一笔写不出两个周字！老太太临终前，嘱咐我最多的就是不管如何都要保住伯府这块招牌！我嫁入伯府多年，自认勤恳，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伯府的颜面！三弟妹觉得呢？”

　　　　梁氏见所有人的目光偶读有意无意落在她身上，脸色讪讪地，笑着说，“大嫂自然做得好！此番伯府能化解风波，全赖大嫂！我心里也开心！”

　　　　华氏倒是看着萧氏，“要我说，最大的功臣还是二弟妹！娶了这么个女诸葛媳妇回来，才能让大家化险为夷！”。目光又落向柯熙媛，神色温柔。

　　　　柯熙媛飞快看了眼萧氏一眼，发觉萧氏木然的脸上有丝动容，心里有些不好的感觉，却又说不出是什么，笑着说，“大伯母可不要这样夸我。这些也是我和嫂嫂一起想出来的！”

　　　　林月青明白柯熙媛的意思。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笑着打哈哈，“这多了个可以商量的人。实在是好！再过两年，府里的孩子多起来，这过年就会更开心了！”

　　　　柯熙媛发觉萧氏脸色又恢复一贯的木然，才微微舒了口气。自认十分会看人脸色的柯熙媛也忍不住嘀咕。这萧氏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呢？

　　　　祭祖完了，各房便回去各房一起团年。本来历来都是一起团年的。但今年周仁毅说分开团，团完早点休息。非常时期，各房就在房里各自庆祝好了，不要声张。

　　　　柯熙媛带着七巧和九惠摆放瓜果。又将冷热菜肴慢慢摆上桌，看差不多了，便对周仁明和萧氏说。“父亲、母亲，咱们这便团年吧！”

　　　　这里的风俗。大年三十晚，祭祖完了，一家人要坐在一起吃一顿团年饭，一来迎接新的一年，二来预示年尾团到年头，一家人新的一年都平平安安，团团圆圆。

　　　　周仁明满意地看着满桌子的菜肴忍不住赞叹，“老二媳妇做得不错！”，他发觉，柯熙媛不是一般地心细。萧氏素来吃素，所以萧氏面前全是精致的素食，没人面前也都是各自喜欢的菜肴。

　　　　周晴玉有些意外自己面前竟是自己最喜欢吃的几道菜，忍不住惊呼，“嫂嫂，你怎么知道我的喜好？”

　　　　“问问柳嬷嬷便知道了！大过年的，想你们吃得开心！”，柯熙媛见公婆、丈夫和小姑都入座了，才自己坐好。

　　　　萧氏看着柯熙媛的侧脸，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素食，意外地耸了耸眉，“这是仁元寺的斋菜？”

　　　　“回母亲，媳妇在仁元寺祈福时，多被了尘大师照顾，无以为报，便每日做斋菜送与大师！这些，都是媳妇在仁元寺所学！”，柯熙媛知道，适时还是要讨好婆婆。毕竟，家和才能万事兴。

　　　　萧氏眼底露出满意，见周仁明已经提筷，便自行夹了一筷子斋菜，放入嘴里，品了品，吃完嘴里的食物，才笑着说，“果真是不错，竟是比仁元寺的僧人做得更要出色些。”

　　　　柯熙媛今日一日都在为这顿饭准备，很是花了心思的。得了婆婆的赞赏，也是真的很开心，“只要母亲喜欢，以后媳妇常做！”

　　　　周晴玉闷闷地吃着饭，看着柯熙媛轻松掌控了全场，眼神在一处流转了片刻，才收回来，觉得口中的美食也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周晴玉的样子被九惠尽收眼底，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方才三小姐的样子，分明就……九惠觉得手心有些微微出汗，冷了些许，又帮周仁明和周晨宇斟满了酒。

　　　　“你这小子，娶了媳妇了，就是不同了！好好好！好样的！”，周仁明喝了几杯，脸色通红，脸上全是掩饰不住的欢喜。

　　　　周晨宇又陪着喝了一杯，“父亲，今日就到此为止吧！一会若是又有战报来，指不定户部又有什么调度！”

　　　　周仁明听到这，放下手中的酒杯，没好气地说，“你这小子，还真懂得让人扫兴！也罢！最近总是半夜三更被拉起来写调度书。这场仗，倒是比想象的棘手！这次的延边国，果然还是有备而来！”

　　　　林知崇率领大军过了黄沙地，也顺利拿下寒烟镇，继续北上收复失地，没想到延边国用尽全力抵抗，不停地有将士、战马送来前线。双方在双鹿镇已经交战了十几场，一直是没什么进展。

　　　　由于延边国和通州极近，物质补给十分迅速，不似林知崇率领的大军，等待物质十分紧要！由于拿下寒烟镇，眼下可以从风清镇这个侧面运送军粮物资，可是也十分慢。

　　　　显然，延边国就用拖字诀的战术困住林知崇的大军。他们明白，林知崇想快攻快打，偏偏就不让林知崇如意。

　　　　本来，白虎和青龙再次打算暗杀，却不想对方也学聪明了。将领不停地更换阵地。而且周身的保护也加强了许多，延边的暗卫也全部到位了。

　　　　双鹿镇后面全是大片大片的金矿，是隆庆帝一定要收复回来的领地。然而现在这样的僵持战，让隆庆帝无法预估损失。所以，即便是新年，京中也没有往常的歌舞升平。

　　　　“父亲，我想亲自去送军粮！”。周晨宇想了想。还是想去前线，他心里实在是记挂自己就的那班兄弟，忍不住要让一腰间的剑出鞘。

　　　　很意外地。周仁明果断地拒绝了，“既然圣上让你在身边，必定有圣上的意思！那边，用不到你！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块打仗的料？”

　　　　“父亲！”。周晨宇还想争取，却又被拒绝。

　　　　“晨宇。你也有了家室。而且，伯府的风波不会就这样平息，京中的情势也有可能瞬息万变！大丈夫不一定上战场才能体现自己的价值！好好在家中，保护好圣上。看着周家，看好你自己的小家！”，周仁明看着低眉顺眼的媳妇。又端起杯一饮为尽。

　　　　临了，不放心地加了句。“你也别指望圣上会同意！我早就禀明圣上，此次不打算让你去！这批押送粮草的人已经定了，是柯家大公子以及林家世子！”

　　　　柯熙媛没想到压粮的会有自己的大哥，看着自己的公爹，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

　　　　周仁明忍着笑，“你这丫头！放心吧！压粮虽艰苦，可不用去前方打仗！他们都是自行请缨！这也是个磨练男儿的好机会！你看我这混小子，也是去过战场才懂事！”

　　　　柯熙媛点点头，“谢谢父亲告知！”

　　　　“初二回娘家，你便好好和兄长话别吧！”，周仁明看着脸色不虞的周晨宇，拍了拍周晨宇的肩膀，“傻小子，别以为战争只在战场上，京里同样波涛汹涌。圣上身边，需要你！”

　　　　周晨宇抬起头，想从周仁明嘴里套出更多话来，却看周仁明已经收了声，一副不想再说的样子，不免有些气恼。

　　　　萧氏难得出声，“都吃饭吧！媛媛准备了一天，你们别只顾着说话！”

　　　　于是，一家人就在各自的心思里吃完了这顿团年饭。

　　　　团年后，周晨宇牵着柯熙媛慢慢散步回自己的院子。

　　　　“媛媛，你说父亲是什么意思呢？”，周晨宇憋屈地就要疯了，尤其是听到青龙队折损了五个暗卫他就难受。暗卫培养多不易，他是最清楚的！那批战士，都是他亲自一个个培训出来的。如今……

　　　　“我虽不懂父亲的意思，可我却知道，你应该听他的！晨宇，看着伯府的风波被我们用计压下了，可并不代表别人会放弃！我有预感，暗中那些人还会再来！下一次，还不知道等待的是什么风波！再者，两国交战，多有特务！我们不能保证，京中是否有异族混入！或者，对方早就在京里埋下暗棋，只等我们不注意时，给我们致命一击！所以，你在京里保护圣上，是极为重要的！圣上，才是国之根本！”，柯熙媛不懂行兵打仗，却懂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若是隆庆帝出了什么事，永昌囯则会天下大乱。

　　　　周晨宇似恍然大悟一般，忍不住将柯熙媛揽入怀里，“媛媛，得你是我之幸！很多时候，我会觉得，我不如你！你竟是可以想这么多！”

　　　　柯熙媛听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