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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卿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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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长空焦急问:“那怎么样?可有大碍?”
炽楼眸光轻闪,在纪长空和良卿之间,来回扫动了几眼。
“现在倒没什么大碍,但要是长此以往,恐怕…”郎中小意道,话未说完,意思却很明显。
白笙掩下忧虑,着郎中开方子,随后便让尚义将郎中送走,余光扫到炽楼还在,白笙想了想,还是道:“刚才——”
“知道你心急,不用多说。”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一拍脑袋,笑道:“对了!我让人连夜自云州送来了茶叶,方才忘记拿了,既然你这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炽楼走远后,纪长空低声道:“这人的武功,很强!”
“你怎么知道?”白笙皱眉问道。
“我师父曾教我了一门辩息法。”
“他是归云东家炽楼。”白笙淡淡道。
纪长空瞳孔骤缩,忽然想起临行前师父的话。
“长空,如果有一天,你遇见了个叫炽楼的人,记得躲远些,那是个疯子…”
“为什么?”纪长空不解。
“不敬天地、不礼神佛、不尊君父,天地君亲师于他心中,怕还比不过一贯银钱,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狄溯眼中满是深深地忌惮。
见纪长空一直凝眸不语,白笙问道:“怎么了?”
“他是个很危险的人,你最好,最好还是不要和他交之过深。”纪长空认真道。
白笙一怔,家财万贯却困居深山,浪荡浮华却满腹才学,这算是危险吗?想了想,他问道:“为何这么说?”
纪长空摇头,他也不明白,到底是怎样的人才会让师父如此评价。
此时,令两人都迷惑不解的炽楼,正站在处民宅中,而他身旁躬身侍立之人,赫然就是方才的郎中。
“说说吧!”炽楼有一下没一下的给金子顺着毛。
“回小爷,那女子——”
“等等!什么女子?哪来的女子?”
“就,就是那病人啊!”郎中小意道。
炽楼渐渐眯起眼,问:“你可确定?”
“那人脉象阴柔细数,却不是久病虚弱之身,外表许可以蒙蔽眼目,可脉象却不会骗人。”
炽楼忽而轻笑,喃喃:“这倒是有意思了!女扮男装,贴身长随…”
想起纪长空焦急的神色,他笑的更灿烂了:“曲江楼,寒渊剑,有意思!看来我还是小看了这个齐二公子啊!”自语过后,他道:“你继续说!”
“是,正如属下在统领府所言,那女子是忧思成疾,心绪不稳,又受到外部刺激才会如此。”
想了想,炽楼吩咐:“你收拾收拾东西,现在就离开洪城,省的被人察觉。”
待郎中退下,炽楼走进屋内,对着阴暗角落道:“都听到了吧?去查查那个沈家,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收获呢…”
第40章 梦中皇宫()
外界众人心思各异,互有思量,梦中的良卿却是迷惑万分,满头雾水。
四周雕梁画栋,脚踏洁白玉阶,周遭的一切异常华贵。
她茫然喃喃:“怎么会这样?”
她一直认为,自己梦中所见的,都是自己的记忆,可此刻,她却迟疑了。
远处金顶红门,周围桂殿兰宫,皆说明,这里是皇宫之所,缓步走下玉阶,她心中想着,这也许,就是个寻常的梦吧。
可就在这时,周围却猛然生出变化,如同落下石子的水面,泛起层层涟漪,待恢复如常后,周遭景象未变,可她的身前却多出了个小小的人儿。
正是小良卿。
她像是迷路了,正苦着小脸,不安嘟囔:“奇怪,明明是这条路呀?”
良卿试探着道:“你,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可还是和上次一样,小良卿依旧自顾自张望着,根本听不到她的话。
这时,不远处又出现了个人,身着淡蓝锦袍,虽看不清面容,可良卿却能感觉到,那应该是个很年轻的男子。
他微弯下腰,柔和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会在这里?”
“我,我是良卿,我迷路了…”小良卿局促道。
蓝袍人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微责道:“这里是皇宫,不可以乱跑的,知道吗?”见她乖巧点头,他笑着拉起她:“走,我带你出去。”
良卿忙快步跟上,却发现不管脚下多快,都似原地踏步般半分未移,只能眼看着他们越走越远,连背影都模糊起来。
她暗暗心急,正想再加快些脚步,却忽然摔倒在地上,模糊间,她耳边隐约传来前方的对话声。
“大哥哥,你叫什么啊?”
“我叫——”
她睁开眼时,已是夜里二更时分。
纪长空忙凑过问道:“感觉好些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良卿掀起被子坐了起来。
“二更天了,喝下药便早些休息吧。”白笙边说,边自炭炉上取下一直温着的药,替她端了过来,刺鼻的汤药味,呛的良卿眉头一皱。
白笙舀了勺送进自己嘴里,抿了抿,轻笑道:“没有闻起来那么苦,快趁热喝吧。”
良卿怔了怔,接过道:“多谢公子。”
见二人你来我往的,纪长空心中有些不舒服,想开口说什么,又觉得此时说什么都空泛,只好默默看着。
待她喝完,白笙接过空碗道:“时辰不早了,你早些歇息,我们这就走。”
纪长空急道:“那个,你,你先走吧,我想在这守着。”
白笙瞥了眼他,淡淡道:“阿良毕竟是女子,你夙夜在此怕是不妥!再者,府中客院很多,不缺你住的!”
“我,我…”
“公子,我有些事想问他,您要是方便,能不能陪他在这多待会?”
白笙点头,又坐回榻上,目光却一直盯着那两人。
整理了下思绪后,良卿问道:“长空,你是什么时候入府的?”
纪长空迟疑道:“大衍元年。”
“那,你知道我八岁之前的事吗?”
“我那时才入府,之后,你也很少和我说那些。”顿了顿,他忍不住劝道:“你忘记的那些事,也许那只是些童年杂事,何必非要想起来?”
“不,那些记忆对我来说很重要。”她看向纪长空,问出最令她疑惑的问题,“如果我忘记的只是八岁前的记忆,我为什么不记得你?”
“可能因为是我最后把你送走的,那夜的事情对你的刺激又很大,所以,你把我忘记也在情理之中不是吗?”
良卿没有辩驳,又问:“我幼时可曾习过武?”
“你确实会些武艺,听娘亲说,是因为你那时体弱学来强身的。”
“我曾去过皇宫。”良卿忽然道。
一直对答如流的纪长空猛地滞住,试探问:“你…想起什么了?”
良卿紧盯着他问:“我沈家无人在朝为官,又不是皇亲贵胄,我怎会去过皇宫?”
“家里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长空!我记忆里有太多矛盾的地方,我要把这一切都查清楚,也许,也许就能知道当年沈家,为何会无辜遭祸了。”
纪长空心中似被利刃划过,忍了半晌,道:“既然你下定决心了,那我就陪你一起。”轻声接了句:“不管结果是什么,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这番对话,良卿不知究竟信了几分,不过却是没再继续追问。
白笙暗自皱眉,一直以来,良卿的种种就像一块块拼图,不仅杂乱无章,更是残缺不全,他将那些已知的碎片整理起来,试图在其中,找到可以继续追查的线。
时间地点,现实梦境,过去,现在——
良久,他将目光投向纪长空,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这人,而且,对方好像并不希望良卿想起过去。
白笙问道:“不知纪少侠这些年又去了哪里?”
第41章 千金探命()
“被师父救下后,我们连夜出城去了曲江楼,师父他…是曲江楼的主事人。”
“曲江楼?”良卿疑惑问道。
“曲江楼专为世人探查悬案疑案,其成立百余年少有失手,因每接一案最低也要收千金为报,故又称千金探命楼。”白笙道。
纪长空点头:“回了曲江楼后,师父便收我做了徒弟,传我武艺,教我探命,我这些年除了外出寻你,大多时间都是待在楼中。”
隔壁院中,炽楼同样深夜未眠,正提笔写着什么,耳朵轻动了几下,他道:“进来吧。”
万贯进来,先是行了礼,才将竹筒递过:“这是曲江楼那边传回的消息。”
炽楼接过皱眉道:“下次不要送来这里,这可不是个能轻易擅闯之所。”说着,他将密信取出,半晌,自语道:“关门弟子纪长空…”
丰原曲江,千金探命,狄溯这老鬼又在打什么主意?想了好一会,他还是没理清头绪,见万贯还没走,他问:“还有事?”
“小爷,海林异动,这里怕是战事将起,您继续待在这实在不稳妥,属下们都希望您可以早些离开。”
“什么时候的事?”炽楼挑眉问道。
“傍晚时分,想来战事就在这几日了。”
“如果是这样,那齐白戈应该也快得到消息了,我们不会在这待太久了。”
“您此去京都,能否让我随您一起?”万贯跪地请求道。
“你与纪长空曾打过照面,虽然没交过手,可难保他不会认出你——”
“我那日掩了面容,被发现后躲的也极快,他不会认出我的!”
“京都之中局势复杂,光有武力是没用的。”见万贯面露失望失望之色,他话锋一转:“带着你也不是不行,一个富可敌国的商贾,身边没个护卫怕是说不过去。”
“真的!谢小爷!”万贯忙行礼,“小爷放心,我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回去给京都传个信吧,让他们提前准备好,咱们,就要去了!”
炽楼想的没错,白戈确实收到了消息,吩咐侍卫备马后,他来到了白笙院中。
此时,白笙已回了自己房间,当然,临走前,他还顺便将纪长空也送回了客院。
“白笙,还没睡吧?”
白笙愣了愣,忙起身开门将他迎进来,却见对方黑甲着身,腰佩战刀,不禁皱眉问:“大哥这是?”
“周帅传令,召我带兵汇合,咱们跟海林,又要开战了!”人还未至战场,话语中却满是肃杀。
白笙暗叹,收了心绪道:“战场凶险,情势莫测难以尽料,大哥要多加小心。”
白戈点头:“不用担心我,倒是你,我来找你一是临行告别,二是要你明日便启程回京都。”
“为什么?”
“虽然洪城并非首当其冲,但这毕竟是必争之地,你在这里我不放心,再者,你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父亲惦记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可我答应良卿——”
“宅院你们也去过了,时隔多年,你们就算一直待在这也查不出什么。”正说着,他瞥见白笙脖颈上的伤口,皱眉问:“怎么受伤了?”
白笙掩了掩,轻笑道:“没事,只是场误会。”
外面传来傅隆焘的声音:“统领,兵马集结完毕,只等您了!”
白戈道:“我该走了,你听我的尽快回京都,至于良卿的事,我会派人在这继续查的。”
“大哥保重,切记小心。”
送走白戈后,已是四更时分,白笙敛下思绪吹灯安睡,奈何他本就浅眠,又加上诸事萦心,这一觉睡的极不安稳,天色刚亮,便醒了过来。
推开房门,铮铮之音使他一怔,循声走去,便看到了纪长空。
身若翩若游龙,剑如白蛇吐信,辗转腾挪间,冰冷死寂的剑意,令白笙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觉刺痛。
余光扫到白笙,纪长空收剑停势,问:“吵到白笙公子安歇了?”
白笙摇头,想了想,道:“纪少侠剑法高绝,料想令师定是位剑道大家吧?”
“家师剑道确实可称大家,只是如今——”
“公子怎么起这么早?没睡好?”良卿走出问道,
“没事。”白笙摇头,又道:“我有事要和你商量。”他将白戈的话讲了出来。
“咱们确实该回去了,公子不必思虑太多,该看的咱们都看过了,我也遇到了长空,咱们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白笙点头,这里的确暂时查不出什么了,继续待下去也是无济于事。
“那你去收拾下,再叫下尚大哥,我去和炽楼他们说一声,咱们今日就走。”
第42章 出发归京()
一阵嘈杂的拍门声和喊叫声过后,炽楼才茫然的走出来,看了看正逗弄着金子的白笙,他才清醒了些。
接过冷棉巾抹了把脸,他问:“怎么这么早就叫我?”
白笙边抚着金子,边回道:“我们今日要启程回京了,你不要一起吗?”
炽楼彻底清醒过来,问道:“怎么这么急?你们的事都办好了?”
“办好了,你收拾收拾吧!吃过早饭就出发。”说着,白笙站起身。
入目第一眼,是炽楼那身醒目的裘衣。
当真是无愧商贾的身份,他连裘衣上都满是铜钱图案,白笙此刻却发自内心的觉得,这个人,真的是俗到根儿了。
心中所思,表于面上。
等他带着满面掩不住的嫌弃离去后,炽楼才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金子,却见它那张似狐似狗的脸上满是回味。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信不信爷把你炖了!”发完日常的起床气,他才让发财去商号通知万贯等人。
等他穿戴整齐出现在白笙院中,一向恬淡的齐二公子,忍不住头痛的抚了抚额。
炽楼极其钟爱大红色,日常衣物全是这个颜色,这倒也没什么。
可偏偏,这人的衣饰皆浮夸至极,再搭上这惹眼的红色,简直让人想装作看不到都难,比如,今日这身。
火红绸衣上,金丝绣满各式飞鸟,像只金子做的大型花蝴蝶——
“你就非要穿的这么招摇?生怕路上的盗贼劫匪不知道你有钱?”
炽楼不接话,满脸写着:‘爷有钱,爷乐意!’
“要是路上遇到山匪劫道,你自己解决!”白笙一拂衣袖不再理他。
良卿摇头失笑,自家公子一向沉着淡然,可只要碰上炽楼,就会被勾出少年心性,连说话也都不似平日亲切温和了。
听到良卿的笑声,炽楼眸光轻闪,笑问:“阿良啊,你昨日不是病了吗?现在可好些了?”
“多谢炽楼公子关心,我已经好了。”良卿拱手道。
“那就好!不过还是要多注意才是。”炽楼正说着,发财便带万贯走了进来。
炽楼笑道:“给大家介绍下,这是我的护卫万贯,他也随咱们去京都。”转而道:“万贯,这位是白笙公子,咱们日后的东道主,等到京都,咱们还要麻烦人家呢!”
“见过白笙公子!以后还请您多关照!”万贯忙躬身行礼。
白笙此刻只有一个感受,这对主从都是顺杆爬的货色,不能,绝对不能太客气。
心中虽这么想着,可话一出口却变成了:“没事,不用客气。”
见纪长空走来,炽楼问道:“这位少侠是?”
“在下纪长空。”
“炽楼。”
炽楼笑的愈加灿烂,看的前者心中发毛,暗道:师夫说的对!这人果然不正常!
“纪少侠也和我们一起?”
“是,是啊!我和白笙公子是旧友,此番重遇,便打算和他同去京都游玩。”
“旧友啊…那咱们可更要多亲近亲近了!”炽楼笑道:“我可是他最好的朋友呢!”
听到亲近二字,纪长空扯了扯发僵的唇角,应道:“好说,好说——”
这一路,果然如白笙想的那般不安稳。
每到一处,只要炽楼下车,各路的匪贼,就如闻到腥味的猫般蜂拥而至,就算他不下车,异常奢华的马车,也如块移动的金锭般惹人垂涎。
甚至有几次,几波劫匪直接撞在一起,相互厮杀起来。
见炽楼悠哉的靠着树抚掌,白笙忍不住挤兑道:“你还真是个祸害!”
“我怎么祸害了?我这是为官府除害呢!”
一行人一路向京都行进,一路向各地官府送着匪贼,终于在大衍九年秋日的一天,到达了京都。
等看到城墙上永平二字时,除炽楼外的人全都发自内心的松了口气。
这一路,他们不仅要赶路,还要应付不知何时就会出现的盗匪,着实心神俱疲。
久别重归,白笙心情复杂,入眼处的熟悉亲切令他怔在原地,直到远处传来欣喜的喊声。
城门处尘土飞扬,几骑快马疾驰而来。
第43章 祸害入京()
来人正是白笙的几位挚友,几人都身着朝服,想来应是刚下朝便赶来了。
待他们下马走近,白笙才敛下心思,含笑道:“见过洵王爷,见过两位殿下,见过周将军,一别半载有余,几位别来无恙?”
白衣飘飘,一如往昔出尘清雅,更多了些如玉温良。
可那几人却只是静静看着他,面上毫无笑意,全都很有默契的没接话。
白笙心头一沉,正准备上前的良卿等人,也都僵在那里,诡异静默过后,白笙皱眉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虽离京半载,可一直都和这几人互通书信。
当初因为严辅沅的事,延熙与荣王算是结下了梁子,自前者入朝后,便时不时会与荣王那系发生摩擦,还有久未来信的兄长。
想到这,他眉间皱的更紧了。
普源扯了扯嘴角,还是忍不住捧腹大笑:“怎么样?我就说他肯定是这个反应!”他边说,边走过揽住白笙肩头,道:“你这一走就是大半年,我还以为你半分都不惦记我们呢?这是我想出来的主意,怎么样?特别吧!”
其余几人此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白笙无奈摇头,看向延熙,苦笑道:“王爷怎也陪他们一起胡闹?”
延熙更是无奈,他该怎么说普源想出这个点子后,缠了他三天多,就为了让他同意配合。想了想,只得回了句:“这么久不见,闹闹也好。”
这边几人说说笑笑,远处的炽楼却是少有的沉静。
默默望着帝都,他面色清冷莫名,袍袖中双手攥紧微颤,良久都没有动作。
白笙回身叫了他身,后者毫无反应。他这才注意到对方的异常,不由愣了愣。
“小爷,白笙公子叫您呢!”万贯道。
炽楼回过神,眉眼微弯,一抹极灿烂的笑容迅速晕染开,走过问道:“白笙公子唤在下何事?”
“这位是归云东家炽楼,我在路上认识的,才识过人,实是难得!”
“见过几位贵人。”炽楼稍拱手,略思索,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自相识至今,白笙虽然总和他吵嘴,却也惜他满腹才学只能每日盘算银钱,如今这般,大概是想为他谋个仕途,想到这,他面上笑意越发浓重。
这位齐二公子,倒还真是以朋友之心待他!
几人正看着炽楼发愣时,便听普源惊叫:“墨点翠?溇琅玠?还有,还有这是,这是水苍勾!这怎么可能!”他指着炽楼腰间那些配饰,惊的跳起脚来。
“这是怎么了?”见他大惊小怪的,元康实在觉得丢脸。
普源一向爱玉,对天下名玉更是如数家珍:“他,他腰间挂的全是价值连城的名玉,全,全都是…”
众人怔住,白笙扫了眼那各式各样的佩饰,顿觉有些牙疼。
他倒是忽略了这些环佩叮当了,如今想来,这个家财万贯又从不知财不露白之理的归云东家,所配之物又怎会是凡品?
“都是些小玩应儿,将军若喜欢就送你了!”炽楼说着,抬手便解。
普源忙摆手:“不不不!我只是冷不防瞧见你这些宝贝,不,这些小玩应儿,有些惊叹罢了!”
白笙没好气的瞥了眼炽楼:“你自己好好收着吧!”
延熙岔开话题:“对了,老三前日受了寒,有些伤风,就没和我们一起来,托我转告你,闲时可过府一叙。”
“不要紧吧?”白笙追问。
延熙摇头,面上满是掩不住的担忧,自那次受伤后,元晨身子就再不复往日了,总是小病不断,这个曾经军中最骁勇的悍将,如今连马背也上不得了。
听几人谈及元晨,炽楼眸中泛起些许奇异光亮,看了看面前这几个少年,最后在元昭身上停留了片刻,本就一直上扬的唇角,又添了三分弧度。
这时,齐家来了人,迎自家二公子。
良卿看着这个从前时常扣她月钱,如今却对她客气拱手的管事齐佔,险些失笑。
“公子正和几位贵人叙话呢,齐管事稍候。”
见齐府来了人,延熙几人与白笙约好宁王府再聚后就走了。
白笙扫了眼炽楼,道:“我要回府了。”
“对,人都走了,咱们也该回府了。”炽楼点头道。
“是我要回府了,不是我们。”
炽楼僵了僵,可怜兮兮的话张口就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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