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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卿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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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窥到这一幕,天算子苦涩的摇了摇头,费力的合上了眼睛——

第57章 冥冥天道() 
“我果然没猜错,你和齐白笙到底什么关系?”

    众人离去后,炽楼借口回商会处理事情,又绕回了玄裳阁,此刻,他正坐在暗室的软塌上,眯着眼睛问向天算子。

    似因为今日的冲击有些大,天算子面上仍有掩不住的异色,炽楼的这一问,像触动了他某根一直紧绷的弦般,令他面色骤然阴沉。

    强忍着掐死对方的冲动,他咬牙吐出了句:“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炽楼眸色忽冷:“你当知我要为之事,若是你想阻我,就别怪我不念情分了!”

    “我是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他忽然滞住,半晌,苦涩道:“可我什么都改变不了,便是天下事装与心中又有何用?”

    炽楼怔住,天算子看了看他:“你我相识八载,你可愿听我句劝?”

    “你何时也管起别人的私事了?还是悲天悯人装惯了,分不清时候了?”炽楼忽然笑了,“你记住,百人拦我屠百人,一国拦我倾一国,天下拦我——便覆天下!”

    “除非身死道消,否则绝不回头,听清楚了吗?”

    天算子复杂喃喃:“疯子!你就是个疯子!天道怎会容你这样的疯子临世?!”

    “若是功成,别说疯子便是入魔又如何?”炽楼毫不在意道。

    “可——”天算子只说了一个字,便猛喷了口鲜血。

    冥冥之中似有所谓的天道,知他要泄露天机,遂罚之。

    炽楼皱眉问道:“你什么时候受的伤?你那些徒子徒孙怎么没护着你?”

    天算子悲哀的笑了笑,仰头向天眸露决绝,收回目光,再次开口:“…”

    可这次却连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人便如遭雷击,眼耳口鼻皆溢出鲜血,看上去极为骇人,此刻炽楼总算反应过来事有蹊跷了。

    他快速起身,扶住对方,叩住他腕脉喝道:“守神静心!”

    万贯疾步上前拦住他:“我来!”

    半晌后,万贯收了气息,炽楼脸色难看:“你都这把年纪了!拼什么命?”

    “咳咳…果然,果然是天机不可泄露!”天算子挣开万贯的钳制,失魂落魄的擦着面上血迹。

    “是因为你方才想说的话?”炽楼挑眉问道。

    “你不是不信天道吗?”天算子嘲弄,想了想,还是道了句:“世有因果,若窥之,不可言。”

    炽楼满面不屑却没反驳,毕竟天算子方才伤的确实蹊跷。

    “如果你是想忠告我什么,那大可不必。”他一拂衣袖,“此生一志,绝不悔改!”

    天算子心中更加苦涩,抿了抿干裂的唇:“你这…痴人!何以执念至此?”顿了顿,他叹:“明明是这世上最无心无情之人,为何偏偏——”

    说到这,他停住了,因为暗室又进来了一人,正是莫玄裳。

    她似没感受到屋内的气氛般,自顾自将温酒放在桌上,又为他们各斟了一杯。

    天算子眉间紧锁,看向她的目光不似常人那般,或惊艳、或痴迷,反而异常的平静,如死水一潭。

    一饮而尽,酒是好酒,陈年的佳酿,可天算子却品不出半分滋味来。

    “师兄,商会收到封没有名姓的书信,说让你回去看看。”莫玄裳附在炽楼耳边轻声说了句,转身出了暗室。

    看着莫玄裳离去的背影,天算子叹道:“君当知,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

    夜里的齐府,白笙端坐在齐隆书房中,容色淡淡。

    齐隆叹了口气:“笙儿啊,你都十八了,该是议亲的年纪了,可为何——”

    齐隆有些忧愁,他并不是个有大志向的人,只想在朝混到告老的年纪,便回家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

    可无奈,两个儿子,一个少时从军,徘徊沙场,好不容易成了亲,却一直没个动静,另一个书读万卷,才智不凡,却一提成亲,便满口推辞。

    “父亲不用替孩儿劳心,等孩儿有了自己欢喜的人,定会告知您。”白笙温声道。

    “这说的什么话?要是一直没有心仪的呢?一辈子不成亲?”

    “若不能和自己也欢喜的人共度余生,那这余生,孩儿倒宁可孤身一人。”

    明明是句混账话,可自白笙口中说出,却让齐隆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白笙早慧,又生了颗玲珑心,自幼便比其他孩子成熟聪颖,这也使齐隆总难将他当做孩子去管教,好在白笙也从不给他惹祸,让他费心,又聪慧乖巧、文名远传。

    想到这,齐隆面色缓了缓,道:“罢了!随你吧!你长大了,为父也不好多管束,只望你多想想我与你母亲。”

    白笙恭敬行礼:“是,孩儿谨记父亲教诲。”

    见他这幅不远不近、礼数周全的样子,齐隆只觉更是忧愁了,和自己的父亲都从未有过亲昵逾矩之态的人,还怎奢望他会亲近旁人?

    “唉…不早了,你回去歇着吧。”

第58章 少年情思() 
回了房间后,白笙少见的没有看书,而是半靠在床上出神的想着方才的事。

    自己欢喜…怎样才算欢喜?白笙有些迷惑。

    虽然在书房他表现的很淡然,可他毕竟还只是个少年,情之一字,多少还是会让他有些向往的。

    看着烛台摇曳着的烛火,闻着良卿为他焚的安神香,他精神渐渐涣散。

    正迷蒙间,脑海中却闪过了莫玄裳的样子,城门外粲然一笑,玄裳阁再遇时清澈坦然,以及那张世不容存的脸。

    可还没等他细想,另一人的样子,却忽然出现在他脑海中并迅速占满。

    良卿,那个总是恭顺谦婉,细心少言的沈良卿。

    府中初识,宫中陪读,三载相伴,洪城付余生;或喜或嗔,或悲或欢,或轻或重,或浓或淡,她所有的姿态,都在不知不觉间印进了他心中。

    猛然睁开眼睛,他苦笑揉了揉眉心,暗责自己大概是昏了头,怎么会想到良卿呢?他们明明只是亲人啊。

    大概是日常相处久了吧!这般想着,他的心才安定了少许。

    正想宽衣安睡,外间忽起的声响却令他手上一顿,侧耳听了听,他忙端起烛台走了出去。

    外间有张小榻,是良卿执意安放的,大多时候她都睡在这,以便能及时起身照料白笙。

    此刻,她整个人缩在榻上,乌发凌乱的裹挟着她的脸庞,眉头紧蹙,满是不安,嘴中呜咽般呓语道:“我不走,别赶我——”

    借着烛火微弱的亮光,白笙见她面色苍白,唇失血色,忙上前轻唤:“阿良,良卿,醒醒!”见她仍不安挣扎,他俯身轻晃了她几下:“良卿?醒醒!”

    良卿睁开眼时,白笙的面孔正靠的她极近,她怔了怔,抬手覆上去,含糊自语:“怎么还梦到公子了?长的可真好看!”

    白笙耳根蹭的红了起来,无措的想要起身,对方却捏了捏他的脸:“这么软,还热乎乎的…热的!”良卿一下子睁大双眼,惊的手上捏的更紧了。

    白笙无奈苦笑,将她的手拿开:“要是不热就成鬼了,你呀!”片刻的相触,令方才的思绪又鬼使神差的冒出来,他忙垂下眼帘:“你又发梦了,现在可好些了?”

    “还,还好。”良卿惶急起身。

    正在二人都有些尴尬时,门外传来了纪长空的声音:“卿儿,你没事吧?”

    白笙蹙眉,拢了拢外衣将房门打开,等看到纪长空身上那层浮雪时,他眉间的皱痕又深了三分。

    没有侧身相让,他直挺挺站在那问:“纪少侠深夜相扰有什么事?”

    “长空,你怎么来了?”

    “我听见有声响就过来瞧瞧。”纪长空松开紧握剑柄的手,柔声回道。

    “这里没事,劳纪少侠费心挂念,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房休息吧!”白笙语声客气却生硬。

    白笙向来能容人,但凡了解他几分的人都知道,无论贩夫走卒还是高官显贵,与他眼中没有半分差别,他都是会以礼相待,温和有加。

    唯独对纪长空……

    良卿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打量,无亲无故,无仇无怨,她正想着,便听纪长空哑声道:“那就好,打扰了。”说完,便转身离开。

    良卿却发现他并没回房,而是脚尖轻踏,身形一跃不知所踪了。

    “他这是去哪了?”良卿疑惑问道。

    白笙语气愈加不善:“去当门神了!”

    次日清早,白笙头疼揉着眉心,晚睡加上思绪不停,他只觉昏沉乏力精神不佳。

    洗漱过后穿好衣衫,见良卿没在屋中,他默默走出房间,可入眼的一幕却让他更为郁结。

    庭院中,薄薄的积雪落了一地,良卿正手持寒渊比划着,纪长空边柔声教导,边纠正着她的姿势,画面,很是和谐。

    深吸了口雪日里的清冷空气,白笙彻底醒了神,招呼道:“这么有兴致啊?阿良怎么想起习剑了呢?”

    良卿将寒渊递回纪长空:“公子起了啊?我只是想起幼时曾习过武,就让长空教我些武艺,看能不能借此想起什么。”

    白笙面上依旧淡淡,可心里却责怪自己疏忽了,回京后杂事缠身,良卿的事一直这么耽搁着,没有再过多探究。

    想了想,他道:“纪少侠武功高绝,教你怕是大材小用,以后每日清早你叫我起来,我来教你。”

    “公子你…”良卿迟疑道。

    “不用推辞,从今日开始吧。”白笙说着,对纪长空道了句:“借用一下。”随后,取过寒渊剑。

    白笙虽不精武事,可此刻持剑而立时,却有股说不出的凌厉,腕转剑旋,一个漂亮的剑花便出现在良卿眼前。

    脚步轻踏,落雪四溅,白笙的身法不似纪长空那般飘忽诡秘,而是干脆利落,中正平稳,虽不出彩却也是基础扎实。

    良卿看的极认真,可纪长空面色却越来越古怪,毕竟,这在他看来还是太过拙劣了,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炽楼等人自院门走进。

    火红大氅于皑皑白雪间,显得格外刺眼,纪长空瞳孔微缩,不动声色的挪动了下身子,离良卿远了些。

    炽楼昨夜并未在府,与天算子分别后,他便回了商会去处理那封匿名信件。

    此时,他刚进院子就忽的笑弯了腰…

第59章 白炽过招() 
“你,你这是干什么?弃笔从武?”炽楼笑够了之后,直起腰揩了揩眼角的泪花,指着白笙问道。

    白笙瞥了眼他,一言不发掠身向前,手中寒渊直逼对方咽喉处。

    院中人都没想到他会暴起发难,一时都有些怔楞。

    唯有炽楼,在白笙脚步方动时,便抽出万贯的佩剑,随手接住了这一剑。

    寒渊,剑如其名,整个剑身时时散发着莫名寒意,刺的炽楼面上不自禁的发紧,挥剑隔开,他笑问:“认真的?”依旧是轻佻散漫之态。

    “认真的!”白笙提剑再上,和方才完全是两个模样,看起来竟是比寒渊还要锋利三分。

    两剑相击,炽楼大笑:“我可不会让你!”

    白笙再次挥剑割向他脖颈,以行动回应了对方。

    几个呼吸间,二人连过数招,白笙却丝毫未落下风,就在纪长空眉间将凝之时,白笙轻喝道:“拿出你的真本事来!”

    没等万贯等人反应,炽楼笑意一敛,剑势骤变,如狂风扫落叶般倾泻而至,杀意如潮;白笙身形一乱,长剑瞬时掠过胸膛,将他匆匆系上的绒裘划落。

    收剑停势,炽楼随手将剑抛回万贯,将绒裘捡起拍了拍浮雪,笑问:“白笙公子可还满意?”说着,将绒裘递了回去。

    白笙接过随手裹在身上,淡淡道:“阁下果然好身手。”

    炽楼笑的很开心:“还行还行,混迹江湖哪能没有一技傍身?尤其是我这般富可敌国之人,要是没些手段,怕是早让人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白笙深深看了眼他,对良卿道:“准备准备吧,咱们还要去清月楼赴约。”

    众人散去,回到房间的炽楼面上一白,身子晃了晃,万贯忙搀住他微责道:“您方才怎敢妄动内力?这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再像那年——”

    炽楼忽的盯住他,分明只是极轻极淡的一眼,却让他如坠冰窟寒意入骨。

    “小爷,我…”万贯自知说错了话,急忙开口想解释什么。

    “好了,与其由着他猜忌,倒不如大大方方摆出来给他看,像他这种自恃聪明的人,忌惮的就是让他看不分明的人。”炽楼挣开他的手,语气淡漠。

    强压下狂暴的内力,炽楼稳着声音吩咐道:“方才他的话你们也听到了,万贯去找天算子就说我约他喝茶,富贵给楼里传信,待天算子到了,就引去齐白笙那。”

    待那二人领命退走,炽楼缩进榻里,面色难看的皱了皱眉。

    发财忧心问道:“您没事吧?”

    “没事,只是内息不稳,一会就好。”炽楼耐心的解释了句。

    他对发财的态度总是比对其他人要好,见发财忧色依旧未去,他忍着疼打趣道:“怎么?不信?你家小爷现在可是,上可九天摘日月,下可四海捉老鳖,厉害着呢!”

    “…”

    待白笙他们到得清月楼时,延熙已然早早就到了,刚踏进雅间,白笙便歉然道:“让王爷久等了。”

    延熙摆手示意他坐下,又亲手斟了茶推过去:“今冬新下的含翠,皇兄赐的,尝尝吧!”

    白笙轻啜了口,笑道:“不愧是皇家贡品!还是王爷的格调高啊!约在清月楼就不说了,连茶都是人间极品。”

    延熙笑责:“谁都像你那般?冰天雪地约在街边茶肆吹冷风,还用十文喝到饱的茶招待我这个王爷,这种混事怕也只有你做的出了!”

    玩笑过后,白笙问道:“王爷相约可是有事?”

    “昨夜,我那祖岳父程老大人请我过府。”

    白笙掀了掀眉:“程元辅不是告病了吗?”

    延熙苦笑:“病了?我瞧着他老人家精神矍铄的,怕是比我还康健呢!”顿了顿,“我这祖岳父可是出了名的老狐狸,他这‘病’都是因为太府司的奏报。”

    “什么奏报?”

    “没钱了,太府司半月间连奏六本,三句不离缺钱二字,皇兄本欲将此事交于祖岳父解决,可未曾想还没提呢,他便闻风推病告假了。”

    短暂沉默过后,白笙问道:“今岁的税赋应该入库了吧?那又怎会——”

    “近几年各地多有天灾,加之攻伐海林四月,太府司已是入不敷出,总算等到税赋入库,远洲却又发了地震,急需拨款赈灾,加上军队军饷补贴,去岁阵亡将士抚恤,朝廷一应开支,细细算来竟是收不抵出。”延熙满眸忧虑。

    “远洲地震?我怎么没听说?”白笙讶异问道。

    “还不算严重,你又少问朝事,自是不知。”说到这,延熙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而道:“你也是世家出身,按制冠礼后便可入朝,或从政或参军,可怎么也不见你有什么动作?”

    “我无意入仕,本想从军,可家中兄长已是行伍中人,父母又尚在,总要有个人能时时膝前尽孝才行。”不等延熙相劝,他岔开话题:“程元辅请您去是为何事?”

    见他不想深谈,延熙没再相劝,笑道:“皇兄昨日给他带了句话,说是‘既是久病不愈,不若告老归乡?’他老人家哪还敢继续病着?便连夜请我过府商议此事。”

    太府司没了银钱,光是商议又能商议出什么?,白笙心中这般想着,正想开口说些什么,雅间的门却一下子被推开。

    来人正是天算子,他本连眼也没抬的向内走着,可走了没几步便感觉有些不对,待见到屋内几人时,他心中不由破口大骂起来。

第60章 祸乱将至() 
入京后,天算子一直有意躲避着白笙几人。

    除了去见炽楼,他整日都待在少师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乖巧的紧,却没想今日竟毫无防备的自己送上了门。

    此时,他只得扯动面皮,勉强露了个笑:“对,对不住,走错了!”说完,落荒而逃,背影满是狼狈。

    可还没等他跨出房门,白笙便急声阻道:“先生且慢!”边说边疾步走过,“没想到可以在京都再见到先生,先生既然来了,不如一起坐会?”

    天算子无奈,半晌才低低回了句:“既如此,在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白笙亲自为他斟茶递过,对方却忙半直身子双手接过,又道了声谢,客气的让白笙有些不自在。

    白笙轻咳了声,为延熙介绍对方,等听到‘算尽天下事’的名头时,延熙惊奇的挑了下眉,目光又多凝了三分在天算子身上。

    天算子这人严肃起来还是颇有卖相的,至少此刻延熙便觉得,此人定是个深藏不漏的世外高人,就连那身破衣烂衫和满头乱发,也理所当然的变成了高人的不羁。

    天算子似知他所想,忙将眼底心虚遮挡起来,心中更是一口气,将炽楼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可刚骂完,他像是忆起了什么,又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

    在这种纠结、凌乱的心思中,白笙总算将那冗长的介绍讲完了。

    在延熙满含探究的目光中,天算子破罐子破摔,露出了个高深莫测的笑容:“白笙公子过誉了,贵人听听便罢,当不得真!”

    “白笙从不讲虚言,先生自谦了。”延熙客套过,又道:“先生到京都后可有落脚处?若是没有——”

    天算子眼皮直跳,连连摆手道:“有!在下有客居之所,不劳王爷挂心。”

    他话刚出口,延熙眸光便是一闪,好奇问道:“先生怎知本王身份?咱们之前应是素未谋面吧?”

    天算子暗骂自己嘴贱,面上却分毫未露,反而愈加高深:“鄙人虽不才,可也能看出贵人乃金玉之身,想来也只有当今陛下的幼弟才算符合。”

    两人你来我往的互相客套时,白笙却敛眉垂目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二人停住,白笙才问:“不知先生还记得我想问的那个问题吗?”

    天算子不自禁扫了眼良卿,干笑道:“记得,自是记得!”

    听白笙提起此事,不平静的不只是天算子一人,良卿紧攥起垂在身侧的手,薄唇紧抿,目光牢牢锁在天算子身上,满心忐忑的等着他开口。

    诡异静默半晌,天算子干咳道:“能说的上次在下都说了,白笙公子是聪慧之人,当知在下也是有难言之隐的。”

    白笙盯着他看了半晌,问:“可是云晋中人?”

    他这话问的没头没尾,可知情的三人却都知他是何意。

    天算子又扫了眼良卿,艰难摇头,明明只是个简单动作,他额上却见了汗。

    “可是贼人?”白笙又问。

    天算子第二次摇头,身子已有些发抖。

    白笙没有再问,恭敬对天算子行礼:“先生解惑之恩,我二人终生不敢忘,日后但有所需必鼎力相助。”

    良卿与他动作一致,虽未言语,可眸中之意却与白笙之言一般无二。

    天算子只觉筋骨分离的痛,也顾不上礼数了,将手挥了挥,哑声道:“白笙公子,在下也只能言尽于此,还望您不要怪罪。”

    “今日既然有缘再遇,有一言还望公子谨记。”天算子叹了口气:“祸乱将起…”他没有说完便闭了嘴,强行将喉间鲜血咽下,无奈道:“就这四个字吧,公子切记!”

    白笙似察觉到什么,担忧问道:“先生没事吧?”

    天算子洒脱的笑了笑,深深看了眼他们,行礼离去。

    白笙沉默了许久,天算子那句话虽没说完,可仅‘祸乱将起’四个字,便足以使他心中一凛了。

    虽然不明白他们方才在说什么,可延熙还是没出言相扰,只是将眸光转向良卿。

    出了清月楼,天算子停住脚步,声音极淡:“回去告诉炽楼,这次我不跟他计较,再有下次别怪我翻脸断交!”说完,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街道上。

    富贵皱眉,雅间中的对话,他一字不漏的全都听到了。

    天算子的所言所行,令他重新思考起了昔年旧事,轻摇了下头,将诸般思绪埋下,他再次将身形隐了起来。

    白笙醒过神时,延熙早已收回目光默默喝起了茶,白笙歉然道:“走神了,王爷别见怪。”

    延熙止住他:“你与我不必这般,那奇人之言,确实让人不得不好好思量一番。”想了想,他转开话题:“之前和你说的事,你有什么想法吗?”

    “想法倒是有个。”白笙想起清晨时某人那句话,抿唇笑道:“咱们云晋不是有很多富可敌国之人吗?”

第61章 非奸即盗() 
白笙回府时,炽楼早已听过富贵的汇报,并且毫不在意天算子翻脸断交的威胁,傲然对富贵道了句:“看见了吗?要真是算尽天下,又怎会被人算计?”

    白笙敲响他房门时,他不自禁皱起眉;富贵将人迎进来时,他瞬间如临大敌。

    看着满面笑意还拎着坛酒的白笙,炽楼喉间干涩,问道:“你,你这是干什么?被冷风吹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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