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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卿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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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满面笑意还拎着坛酒的白笙,炽楼喉间干涩,问道:“你,你这是干什么?被冷风吹坏了?”
白笙笑的愈加温和可亲,将酒放在桌上,轻声道:“我想着自你到府上后,还从来没好好招待过你,所以特意去城东老酒坊买了坛好酒,准备和你对饮番。”
觑眼盯了白笙半晌,炽楼自语:“是齐白笙没错啊…”说着,他面色大变猛地自榻上坐起,羞恼道:“怪不得!怪不得你至今未曾婚娶,原来你是在打我的主意!”
他焦躁的踱了几步:“我明确告诉你!你想也不要想!我是不会喜欢男人的!”
白笙敲开封泥,将酒倒在小炉中,才淡淡问了句:“喝不喝?”
炽楼小意道:“白笙,你,你不会真的…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天下间优秀的男人不止我一个,你可以,可以另觅他人!”
“我找你有事。”白笙实在听不下去了,忙打断他那天马行空的猜想。
炽楼长舒了口气,心神方回:“那就好!我还以为——”他忽然止住,惊疑不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既不是奸,那便是盗了。”
他彻底松下气:“盗还好!我还有的给你盗!”
白笙边静静听他自语,边将温好的酒斟好递过,待炽楼浅饮了口,才缓缓道:“我是想…向你借钱。”
炽楼浅酌慢饮:“没问题啊!要多少你说个数就是!我让富贵回去给你取,也别提什么借不借的了!”
白笙心算片刻,报出了个将炽楼呛的连连直咳的数字,后者狼狈的擦了擦嘴角:“这么多!你是要招兵买马造反吗?!”
白笙像是在斟酌怎么用词,半晌都没再开口。
炽楼忍不住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太府司空了,若是增加民赋,未免有伤根基,所以…”
他话还没说完,炽楼便炸了毛:“所以你就将主意打到了商贾身上?齐白笙!商贾同样是民,与民争利,君子不齿!枉你还自命不凡!”
等他义愤填膺的说完,白笙才轻飘飘的回了句:“若为家国安泰百姓康乐,做回小人又如何?”
炽楼气的站起身:“那你现在是想怎么样?我要是不掏呢?你还能强抢?!”
白笙替他将空杯斟满,温声道:“我说了,是借。”略一顿,“朝廷会发债券给商贾,每年按本金付利,十年为期,所有参与的商户商税皆减三成。”
炽楼眸底隐有不屑,面上却似在沉吟,良久,他道:“空口白牙的,哪个商人肯拿真金白银去换什么债券?”
“所以我才来请你帮忙,归云可排天下前三,要是你这归云东家带头——”
“…”炽楼无言的看了眼他,问道:“太府司空了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什么时候开始掺和朝事了?”
白笙不答安静的等着他回复,那姿态直让炽楼觉得,好像是他在求对方帮忙,看了看桌上那坛好酒,心道:这酒,果然不是那么好喝的!真是让人牙碜!
想到这,他正襟危坐:“公子为国忧虑之心着实让人感佩,我这升斗小民本也该略尽些绵薄之力,可无奈,商号的银钱大多都在周转使用。”
炽楼本想用些好听话婉拒,可说到这他实在装不下去了。
干脆直接摆出了幅‘老子没钱’的架势,继续道:“我私库中还有个几万两,你看得上就都拿去,也不用还了,债券之事就别再提了!”
白笙点了点头,没再多言,拎起酒坛便准备走。
炽楼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放弃,惊疑不定的问:“你,你不会是想回去准备什么阴招来对付我吧?”
白笙笑了笑,淡淡道:“放心,我明日再来。”说完拎着酒坛走了。
待白笙离去,炽楼才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笑道:“这个齐白笙!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说着又缩回榻上,含糊不清的嘟囔:“真是有意思的很啊!”
“小爷,您要是不帮他会不会…”万贯迟疑道。
“帮?怎么帮?把你卖了?”炽楼眼也没抬,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支起身看了看外面:“快过年了,总让小六子在颍州躲着也不是回事啊!我还为他准备了大礼呢!”
颍州,六皇子瑨王安元昭的封地,今夜的颍州,罕见的在雪后起了大雾。
元昭孤身坐在亭中煮茶,这是白笙教他的,心不平时煮上壶清茶,即可静心又可怡情。
想到白笙,他脑中不自禁浮现出远在京都中的兄弟、朋友,以及旧时种种欢乐,可随后,五皇子之事便像盆冷水迎头浇下。
兄弟暗害、累及兄长,稍一思量便令他心伤难平,这也是他为何执意请旨归封地安养,他此刻只想远离京都,远离那个权力旋涡的中心。
手上传来的灼热使他回了神,看了看漫了一茶盘的水渍,他苦笑着将茶底送进口中。
其实如今也好,不争不抢、闲看庭花,能这样安稳度日,倒也是难求的悠闲,与其骨肉相害、同室操戈,倒不如一世平庸。
正准备再重新煮上壶时,亭外浓雾中,忽然出现身影却令他瞳孔骤缩。
雪夜黑衣,手持长刀,仅露的双眼中满是冰冷,茫茫杀意如潮!
第62章 雪夜袭杀()
元昭将小壶轻放回桌上,低问:“你们是来杀我的?”他声音平稳毫无紧张。
“我们兄弟只是想送殿下一程!”为首那人压着嗓子冷然回道。
“为什么?我已无意储位,更是躲回了封地,到底是哪位皇兄或者皇弟,竟还这般牵挂我?”他自嘲的笑了笑,轻声自问:“便是有心想躲也躲不过吗?”
“时辰不早了,请殿下早些上路吧!”那人没理会他,自顾自说完,挥手示意了下,赫然是云晋军中的行止令。
元昭哀凉愈浓,这是,连掩饰都不屑于掩饰了?
他缓缓站起身,将手探向腰间,自离京后一直昼夜不离身的软剑,被他抽了出来,凄然一扫而空,眉眼满是孤冷。
看向围上来的几人,他挑起了个厉笑:“既如此,倒不若争上一争了!”话音未落,他执剑向最近一人杀了过去。
为首之人此刻却悠闲的站在庭中,毫无出手之意,看着雪夜中四溅的殷红,他黑巾下的面庞上满是百无聊赖,再细看,此人正是连城!
元昭身上满是鲜血,好在这几名刺客皆出身行伍,招式多大开大合,而不是一击必杀的杀人技,这才使得他支撑了近半刻钟。
直到前院传来侍卫的疾步声,连城才有了动作。
此时雾霭将散,朗月初现,寒彻月光凝与他的刀锋之上。
刀卷落雪,步若鬼踪,他欺身一击便使元昭连退数步,颈间一热,随后趁势而上,举刀便斩,直取元昭颈项之处。
软剑似灵蛇般缠住连城的刀身,元昭脚下一错堪堪躲过这一斩,可耳侧的一缕鬓发却齐齐而断,还没来得及举剑回击,连城的刀便再次袭来。
府中侍卫已然赶至,见自家殿下危急,一中年武将忙扑了过来以身替之。
刀锋入骨,血肉飞溅,于这寒冬之中分外灼人,元昭哑声嘶吼:“季平!”为他挡劫之人,正是他的贴身侍卫季平。
没等连城再有动作,府中侍卫便已尽数围了上来,连城冷笑又做了个手势,不再理会元昭,而是当先向外突围而去。
待府上寂静下来时,已是死尸遍地,几名刺客不仅没有一个被捉住,反而只付出了人人带伤的代价,便杀了几十名府兵扬长而去。
季平也死了,元昭望着铜盆中的血水发怔,之前他自觉今夜必死无疑,心中满是直面生死的坦然,什么都不在乎了,直到此刻死里逃生,神魂初归,诸般情绪方才直上心头。
他拼命咬紧牙根,才没让自己嘶吼出声,由于肌肉瞬间绷紧,刚止住血的伤口一下子又裂开了。
段庚忙道:“殿下别乱动!这几处刀伤都不浅,您又不让请郎中,要是——”
“今夜之事不许外传,所有死去的弟兄皆厚葬,再派人安置好他们的家人,季平…”他梗了梗:“季平便送回京都吧!”
段庚急声道:“皇子遇刺乃是大案!殿下怎可就这样掩下?咱们可以报给陛下,让他命人详查啊!”
“父皇护不了我一世,再者,怎么详查?咱们连对方的死尸都没留下一具。”元昭声音发冷,“咱们不能在这里久留了,吩咐下去,这几日便准备回京。”
“殿下要回京?”段庚讶声问。
“我那些兄弟该是想我了,这才遣了人来问候,既如此,我又怎好让他们再这般挂念?”他的声音很稳,面上也带着笑意,却令人说不出的发冷。
次日,归云分号中。
炽楼看着对面男子道:“世子殿下来就来,怎还提前送封密信来?这可让我那些伙计好生摸不着头脑啊!”
“公子是忙人,若不提前相约,在下怕见不到人,再者,要是不将那封密信送来,公子怎肯见我?”古尔铎面带浅笑。
“世子有事就直言吧!我可听不得那些弯弯绕儿。”
“不知公子当年与我父王所约之事,如今还是否作准?”古尔铎紧盯着他问道。
炽楼打量了他许久,摇头回了句:“你不够资格!”
“不知与公子同路需要什么资格?”他笑了笑:“父王弥留之际曾留给我一物,公子可想一观?”说着,他自怀中掏出了个红色荷包,递了过去。
炽楼眸光忽凝,劈手夺过细细打量了番,咬牙道:“他还真是费心思了!”
“父王临终时曾言,最对不起的便是——”
“够了!”炽楼杀气沸腾,盯着古尔铎一字一顿道:“再提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古尔铎自幼体弱从未习过武,面对犹如实质的杀意,不禁心头一闷,艰难点了点头,他问:“不知如今,在下配做公子的同路人了吗?”
“想来你并不是被迫为质的吧?”炽楼将荷包仔细放进怀里,冷冷问了句。
“说不上甘愿,但也不是被迫。”古尔铎笑道。
“你就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炽楼眉眼间满是讽刺。
古尔铎轻摇了摇头,虽没回话可眼中意思很是明显,那就是,将赌注压在了炽楼身上。
炽楼冷笑,拂袖起身道了句:“万贯,送客!”可还没等走开,发财便匆匆跑来,附耳道:“小爷,白笙哥哥来了。”
炽楼身形一滞拧眉道:“劳世子殿下从后门走吧!”不等对方回应,他疾步向外走去。
第63章 良卿出手()
等看到拎着食盒的白笙,炽楼头疼的拍了拍脑袋。
自那日之后,白笙便每日找他闲谈上半天,或饮酒或赏雪,虽从未提过债券之事,可却都写在了脸上,这让炽楼又好气又好笑。
这位齐二公子,大概是这辈子都没求过人吧?
每次想到这,他心中便会多一分无奈,可到底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总不能闭门不见吧?更何况,他还客居在人家府上!
炽楼顿了顿脚,凝了些笑容在脸上,尽量扯了扯面上肌肉,使那笑容看起来不至于太假,这才提步走过。
“哎呀哎呀!真是劳烦白笙公子了!这大冷天儿的还来给我送吃食,真是让我感动啊!感动!”他面上浮出了些触动,跟真的似的。
白笙温声道:“家母今日亲手做了些糕点送去院中,我想着让你也尝尝,见你没在府,我就直接来了这里。”顿了顿,他问:“你近来少归,想来是事忙,我来没打扰到你吧?”
打扰到了!少在府中还不是为了躲你!炽楼心里这般想着,嘴上却佯怒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冒雪而来,我感动还来不及呢!”
白笙笑了,眉眼弯弯似弦月:“那就好,快来尝尝!不然放久了滋味该不好了。”
三块糕点进了嘴,炽楼忽然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想了想,他问道:“阿良呢?他今日怎么没随你一起来?”
“我让她去置办些东西,一会就过来了。”
此时,良卿正冒着雪在西市街道上左顾右盼着,厚重的绒裘使她看起来很是臃肿,这是出门前白笙特意为她裹上的,说是她的皮裘太薄了。
良卿抿唇轻笑,紧了紧这件白笙今岁刚做的绒裘,向着街边店铺走去。
可还没等她进门,身后的急喝声便令她顿住了脚。
“你别走!我看你这小伙子年纪不大,穿的也不赖,没想到居然是个贼!”
妇人尖细的嗓音响遍街道,良卿回身望去,便见一个中年妇人正扯着个男子的胳膊大声叫嚷着。
男子看着钳住他的那只手,皱眉道:“我没有偷东西。”
“还说没有,就是那位大哥,我亲眼看见他的钱袋被你摸了去!现在的贼人不光是会装扮了,还会装傻了?”
被妇人指着的汉子,惊惶的摸了摸身上,大声道:“我的钱袋真的丢了!”
这下,路人再不疑有它,纷纷出言指责,让男子归还钱袋,男子见状眉头皱的更紧了,沉声道:“我没有偷钱。”
虽然他看起来面色苍白很是文弱,怎么看也不像贼,可路人却还是先入为主,七嘴八舌的声讨着。
良卿看了看那些眼皮都没抬的商贩,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笑道:“鬼三娘,您这坑选的可是越来越浅了,要污人总得选个看起来有几分像的不是?莫不是眼见着要过年了,急着置办年货?”
鬼三娘乃是西市有名的赖头,专以贼喊捉贼的路数讹钱,良卿从前时常来西市,见过不止一次了,自是知道她的名头。
鬼三娘面色一变,声色俱厉的喝道:“你胡说什么!我只是不想那位大哥白白丢了银钱!”
“呀!你们夫妻俩什么时候做起兄妹了?”良卿似惊讶般睁大了眼睛。
路人听到这话,全都疑惑的看向鬼三娘,此时,街边的一个老商贩打趣道:“三娘,你这是碰到茬子了!这笔生意怕是做不成咯!”
鬼三娘狠狠瞪了眼他,打量了下良卿身上贵气的绒裘,阴恻恻道:“哪来的公子哥多管闲事?嫌自己命长了?”说着,她松开抓着男子的手,向良卿扑了过来。
良卿近来日日习武,也会了些拳脚,见她扑来,很是灵巧的一矮身子躲了过去,待鬼三娘一个趔趄冲过头时,她忙扯起男子撒腿就跑。
等跑到归云分号后门时,良卿才松开手,弯腰扶膝的喘了起来。
男子更是不堪,良卿方一松手,他便跌坐在地上,苍白如雪的面上红成了一片。
“你,你也真是的!被人冤枉了,光说没做过有什么用?”喘匀了气后,良卿忍不住责道。
“谢公子仗义搭救,在下不胜感激,如果有什么在下能做的,公子尽管开言。”男子脸色又恢复苍白,低声说了句,缓缓站起身行了一礼。
见他这幅彬彬有礼的样子,良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摆手道:“先生不必客气,我也到地方了,先生请便吧!”说着,她叩响眼前的门。
男子目光一凝,连连闪动,待万贯闻声将门打开时,不禁呆了呆,心道:怎么刚送走又回来了?还和——
想到这,他目带询问的看了看男子,古尔铎不动声色的摇了下头,示意自己并不是有意再回来的。
万贯这才道:“良哥儿怎么走这来了?这位是?”
良卿回身看了看,见古尔铎还没走,挑眉问道:“先生还有事?”
“在下想问清公子名姓,他日再遇好报答公子相助之恩。”
良卿皱眉,想了想,道:“齐良。”仇人未现,过去的名姓不好再用,良卿思来想去,便给自己琢磨出了这么个名字。
古尔铎深深的看了眼她,又行了一礼,才转身离去。
见古尔铎离开,万贯才问道:“良哥儿这是?”
良卿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方才多事自赖头手中将他救了出来。”
“…”
待良卿到了正堂后,白笙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良卿简单将方才的事说了遍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公子吩咐的东西,今日倒是不好再去买了,我可不想被那恶妇堵住。”
白笙还没说什么,炽楼却插言道:“咱这就是商行,你缺什么直接让万贯去拿就是,还去集市买什么?”
良卿强忍着笑,道:“我家公子是觉得,上次给您添的那些摆置过于简陋了,所以让我去给您重买些。”
“……”
第64章 义子齐良()
大衍十年,除夕日。
白笙看着一身新衣的良卿,笑道:“咱们的小良哥儿可真是越来越朗俊了!”
良卿面上红了红,嗔道:“公子是在夸自己选的衣衫衬人吧!”
她今日穿了件宝蓝色锦袄,料子和样式都是白笙定下的。
如今府中皆知倾颐院的小管事,乃是二公子面前顶尖的红人,同食同寝,好的跟亲兄弟似的!背地里更是都戏称良卿为‘三公子’。
与良卿同年的婢女大多都嫁了人,唯一知道她的齐管事,更是天天躲她都来不及,于是,这诺大的齐府,竟没人清楚管事齐良是何时入的府,又是怎么攀上二公子的,更是不由放飞思绪。
想到这,良卿低声道:“公子以后还是别要对我这么好了,我到底是奴婢之身,这锦衣玉缎都是给贵人穿的,公子平日间的厚待,已经让府中人多有议论了,要是再这般…”
白笙忽然笑了,扯着她走到榻上坐好,道:“我正要和你说这事呢,我从前就想着总要让你有个身份才是,所以前几日便去求了父亲。”
白笙笑意渐浓,声音中带着说不出的高兴:“父亲已经答应收你为义子了!一会你去给父亲母亲叩了头、敬了茶,便是这齐府名副其实的三公子了!”
良卿身子一颤,心中瞬时五味杂陈。
自家破人亡之后,她便跌进了尘埃中,流浪为乞,四处为家,几次都险些冻饿致死,后来为奴为婢,更是低贱可欺,虽每日都可温饱,却到底失了自由。
直到遇见白笙。
想着想着,她红了眼眶,泪水忍不住向外涌,白笙慌了手脚,忙摸出绢巾为她胡乱擦了起来。
“这,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哭起来了,傻,这是好事,别哭了。”白笙只觉舌头都在打结,颠三倒四的安慰了句,却发现并没有什么用。
良卿的眼泪越流越多,似是要把这些年欠缺的泪水都补回来般。
白笙看了看她,忽的将她拥进怀里,良卿愣了愣,还是回手揽住他的腰。
白笙伏在她耳边道:“过往终究是过往,困不住人一辈子的,人心思变,会好的,一切都会。”他声音低了几分,沙哑又轻柔:“还有我,不管怎么样,都还有我。”
良卿身子一僵,耳边温热与心头悸动,令她陷入空白,白笙最后那句话,更似魔咒般回响在她耳边,久久都散不去。
还没等她回过神,身后便传来有些沉重的脚步声,她心中一惊,忙逃出白笙怀中回身望去,却见纪长空正缓缓自房门处走进来。
良卿忙擦了擦脸,问道:“长空,你,你怎么来了?”
纪长空面无表情,似又回到了初遇时那般:“方才有人来传话,说齐大人已到正堂了。”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良卿心绪杂乱,也没有太过留意他的情绪,急忙对白笙道:“老爷已经到了,咱们赶紧过去吧,总不能让他久候。”
白笙收回目光,笑道:“你还是先去擦把脸吧。”又看了看自己肩上的水渍:“我也要去换身衣服。”
良卿猛地红了脸,结结巴巴的道:“公,公子稍候!”说完便跑回自己房间,等再回来时,手上捧着件大红锦袄:“这是我自己给您做的,您别嫌弃。”
白笙看了看那颜色,面色有些怪异,自与炽楼相识后,他莫名开始觉得这类颜色极为俗气,一看见就会联想到炽楼。
见他面色有异,良卿笑道:“您的衣饰都过于素淡了,今日是年节,总该穿的喜庆些才是!”
待二人到了正堂时,白笙已然换上了那件火红锦袄,看起来与往日大相径庭,出尘气减了大半。
堂上妇人莞尔一笑:“以后还是要多让人给你备些鲜亮点的衣服,这瞧着多好!”
白笙苦笑,躬身道:“孩儿见过父亲母亲,问父亲母亲安好。”
“行了行了,那个就是你说的孩子?”齐隆摆了摆手,指着良卿问道。
白笙将良卿拉到与他并肩处,回道:“是!孩儿与阿良几载相处,已是情同兄弟,阿良自幼便无亲无故,望父亲怜她凄苦,可以给她个身份。”
这是早就商量好的事,所以齐隆只是点了点头,便吩咐人上茶来。
他心中虽有些不愿,可白笙从小到大只求过他这一件事,他总不好狠心拒绝,只能在心中想着,一个名分罢了,给就给了吧。
待仆人端上茶后,白笙冲良卿点了点头,后者心中这才定下神。
她屈膝跪地,恭敬叩头,接过茶盏高举过头顶:“齐良拜见义父大人,请义父大人饮茶!”
齐隆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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