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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卿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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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诏书公示云晋境内,归云商号第一个站出来响应。

    商人逐利,当见到一大批真金白银,真的自归云商号的一个个钱库运出时,他们再也忍不住了,纷纷跟风而至。

    太府司库中大抵很多年都没这么满了,其内所有人,每天脸上都笑的跟朵花儿似的,逢人便乐,直让人发毛。

    正月初八,齐白戈携妻周普清归京。

    府门前等候的良卿,扶着刚能勉强走动的白笙,道:“您这才刚见好,要不还是回房候着吧,大公子不会介意的。”

    “兄长第一次带嫂嫂归府过节,咱们礼数总要周全些才是。”白笙声音虽轻,却带着掩不住的喜悦。

    两骑快马奔来,白戈与周普清皆身着戎装,风尘仆仆。

    翻身下马,白戈正想说什么,却面色一变,疾步走过扣住白笙手腕,沉声问:“你怎么受伤了?还伤的这么重!”

    白笙挣动了下却没挣开,只得道:“没事的,遇到了些宵小罢了。”

    宵小?什么宵小会有这般的武艺?想到这他面色一沉,转向良卿问道:“良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良卿将除夕夜之事简明说了遍,他越听面色越难看,扯着白笙径直走向倾颐院。

    细细检查过白笙的伤势,白戈责道:“你向来做事稳妥,此次怎么这般冒失,若没有那纪少侠赠药呢?你难道要父亲和姨娘白发人送黑发人?”

    白笙静静听着,待白戈责备完,他才笑了笑:“这不是都过去了吗?大哥别恼了。”说罢,他岔开话题:“倒是有桩喜事要让大哥知晓。”

    他对略有些紧张的良卿点了点头,后者上前,跪地叩道:“齐良,拜见长兄。”

    白戈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问:“父亲同意了?”见白笙点头,他皱眉道:“可她到底是女儿身。”

    “待以后她的事查清了,她还是沈良卿。”白笙温声道。

    白戈没再多言,让良卿起身后,自怀中掏出了把匕首道:“为兄也没什么像样的礼物赠你,这把匕首伴我多年,就送与你防身用吧。”

    待良卿道谢接过后,他又道:“你的事我自去岁时便命人去查了,到如今已有了些端倪。”略顿,“我让人查了当年的入城记录,唯一可疑的是群东越国商人。”

    “东越国商人?”白笙挑眉。

    白戈点头:“当年为这批人办理入城的官员,于沈府出事的那夜离奇失踪,至今都是生死不知。”说到这,他皱眉:“这么大的纰漏,也不知当年官府究竟是怎么查的案!”

    白戈的话也算是证实了天算子所言。

    白笙看了看良卿,心中思绪百转,书香世家,主人家又一直与人为善,怎么会招惹到别国势力,还遭了灭族的惨祸,想到这,他问:“可还有其他线索?”

    白戈摇头:“到底是经年旧事,能找到这些已是不易,若想细查,怕也只能从东越那边查起了。”说完,他像想起了什么,“对了,好像不止一批人在查此事…”

    闻言,悄然站于窗外的纪长空,眸色愈加幽寂。

    看了看东越国方向,他回房为良卿留下书信,疾步出了府。

第69章 女人要狠() 
等良卿看到那封信时,已是下午时分了。

    听白戈说还有人在追查沈家旧案时,她下意识就想到了纪长空,等白戈离去,又侍候白笙睡下,她便想着来问问,却没想扑了个空。

    又看了遍那封信,上面只有寥寥几句话,大意是曲江楼中有事,他要回一趟丰原,让良卿照顾好自己。

    想到白戈的话,她皱了皱眉,心中暗思,纪长空应是去了越国,这让她心中担忧的同时又有些焦虑。

    终于得知仇人身在何处,可她却没办法去追查,无力感令她无奈叹了口气。

    正准备起身离开,余光处的一抹玉色,使她顿住脚步,床上软枕下有一物,微微露了个边角。

    想了想,她还是将那东西拿了起来。

    那是个玉质的长命锁,小小的,一看便是几岁大的孩子带的,玉质洁白细腻,上面琢的图案是麒麟祥云,甚是精巧绝伦。

    她本以为是纪长空幼时的东西,正想将其放回去,可却不知怎么,竟鬼使神差的随手翻转了下。

    ‘良人不归,卿不负生。’短短两句话映入眼帘,她猛地怔住。

    看着这两行小字,她脑海中似有什么东西正要翻涌而出。

    疼痛,剧烈的疼痛,她狠狠咬了下舌尖,瞬间溢满嘴中的血腥令她稍清醒了些。

    “长空哥哥,卿儿长大以后嫁给你好不好?”

    “信物…长大了…来娶我…不食言…”

    “你是想吃这个吧?”小小的良卿,一身狼狈捧着柿子。

    画面快速闪过,疼痛愈加强烈,良卿身子颤抖的厉害,冷汗滴滴自额上滚下,闷哼了声,她将牙咬的更紧了,腥甜溢出唇角。

    可她却似无所觉,依旧拼命紧抓着好不容易出现的记忆。

    画面瞬转。

    “别怕…”小男孩将绳子系在她腰上,边轻声哄她,边将她放进井口。

    吃力的放着绳子,男孩语气愈加轻柔。

    “里面没有水,你别怕,顺着井道一直跑,在出口等我,我一定会去找你…”

    他虽这般说,可映入良卿眸中的最后一眼,却满是不舍与决绝。

    随之便是黑暗冰冷,如幽冥地狱。

    良卿摸索着向前爬,很久很久,她觉得整个人都要被冻僵了,手上和膝上鲜血泥土交杂,可她却半点也感觉不到疼痛。

    她像是具不知疲倦的尸体,麻木的向前爬着,满心只余了那句:‘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爬出井道,她看着没有人烟声响的陌生环境,仿若天地间只余了她一人。

    默默坐在地上,她抱膝一瞬不瞬的盯着出口,等待着那答应一定会来的人。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她如雕像般一动不动,直到,身后传来了个男人的声音,沙哑,干涩。

    “你,没事吧?”他话语中微有焦急,更多的是关切。

    她僵直转过身子,看了看那人,入眼的是个罩着黑斗篷的人,面孔隐在其中看不分明。

    缓缓摇了摇头,她又转回身子,依旧盯着出口。

    那人走到她面前,蹲低身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沈良卿。”她眼睛稍有了些焦距,看了看黑袍人,她问道:“你是谁?”

    “唉!你,罢了罢了!你…你好自为之吧!”

    疲惫、无奈、酸楚、怜惜,良卿第一次发现,原来短短的一句话中,竟可以掺杂进这么多情绪。

    男子见她脸上沾满泥土与血迹,不由想替她擦去,可就在他的手将要触到她时,她却见到了惊人的一幕。

    四周本不可见的空气,如平静水面被搅乱般,忽然泛起涟漪,身周出现根根细线,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些线便骤然纠缠在了一起。

    眼前的男人、周围的景色,全都如同被抓皱的画布扭曲变形,如造物主不满于自己的作品,想要将这天地都抹去。

    撕扯、拼接,她只觉自己像要被搅碎了,血肉零散、骨碎筋断的痛,都不及此刻之万一。

    良卿此刻更是难熬,记忆里的痛感与脑海中的叠加在一起,令她不自禁低吼出声,可刚出了一丝声音,她又紧紧合上了牙关。

    只有这个方法可以寻回当年,比起一无所知,她宁可让那记忆将她扯碎。

    摸出白戈赠给她的匕首,她狠狠抓在了刀刃上。

    刀锋入肉,一个人所能承受的痛似是有限的,肢体上的痛,使她的脑海中瞬间轻松了些许。

    男子好像在说什么,扭曲的画面中有着断断续续的声音。

    黑暗侵染四围,她又听到了男人的叹息声,随后一块红色胎记映进她的眼中。

    红色的蝴蝶,在他的左耳后,这是记忆中最后一个画面。

    良卿瘫倒在地上,像刚自水中被捞出来似的,浑身湿透,缓缓闭起眼睛,她面带笑意。

    不管怎么样,能有一丝线索就是好的,若是能找到那个男子,也许有些事,她就能解开了。

    心神一松,她临近昏迷。

    门外,将一切都收于眼底的炽楼忽然走了进来。

    他本是想来找纪长空,相谢除夕夜搭救之恩,顺便问他些关于其师父狄溯之事,可却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竟撞到了这一幕。

    将良卿放在床上,炽楼看了看地上的血迹,又看了看她皮肉翻卷的手心,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女人狠起来,还真是让他这个男人都自愧不如。

    将良卿紧攥着的玉锁抠出来,他细细打量了番,走到书案旁在纸上照着画了起来。

    将玉锁塞回良卿手中,他想了想,还是摸出止血的药粉,洒在那伤口处,又自良卿衣衫下摆撕下了缕布条,为她胡乱包扎上,才起身离去。

第70章 想对你好() 
白笙醒过来时没见良卿,看着昏暗的屋子他皱了皱眉,撑着身子坐起裹上绒裘,他半趿着鞋来到良卿门外。

    敲了敲门,他轻唤了声:“阿良。”半晌没有回应,提了提声音,他又唤了声,话音还没落,炽楼懒洋洋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你自己不睡,别人还是要睡的,大晚上的鬼嚎什么…”

    白笙没理他,正准备离开,却听炽楼又道:“你找阿良啊?”

    白笙顿住脚步,回身看了看他。

    “她在纪长空房里!”炽楼白了眼他,将房门一关。

    浓重血腥气呛的白笙眉间愈紧,将烛台点燃后,地上的血迹尤为显眼,快步来到床前,他看着良卿,眼中闪过了丝怒色,可随后却被怜惜扑灭。

    将缠的乱七八糟的布条解开,又规整系好,他俯身想要将良卿抱回房间。

    玉锁掉落,他止住动作。

    仔细打量了番,又看了看纪长空留下的信,他眸中浮起些许沉吟。

    强忍着胸口处闷痛,他吃力的将良卿抱回房间,又细细为她盖好被子,才来到炽楼门前。

    抬手又放下,思索片刻,他还是将手收了回来,正准备离开,屋内却传出炽楼的声音。

    “来了就进来,在那拘着算怎么回事啊…”

    沉了沉心思,他推门走进,见炽楼只着裘衣缩在榻上,道:“今冬天寒,你又少点炭火,平日间还是多穿些吧。”

    本是句关切的话,炽楼听着却只觉头疼,无奈道:“要我做什么直言就是,犯不上这么拐弯抹角!”

    白笙不好意思的轻咳了声,将玉锁掏出,道:“你那商号遍及各地,我是想让你帮忙查一下这东西的出处。”

    炽楼眼底闪过笑意,面上却满是困惑,问道:“长命锁?查这东西做什么?”

    “此物与阿良有关,所以…”白笙为难。

    “知道了,你去摹下来吧!我明日就让人去查。”见他欲言又止,炽楼不耐的摆了摆手。

    摹好玉锁的前后样式,白笙又道了声谢,缓步走了出去,可等将房门带上后,他却忽然收起笑容,眸色深深的回头看了眼。

    良卿醒来时,已是夜里的二更时分了。

    看着屋内亮着的烛火,她将身子绻起环膝靠于床栏,将包扎整齐的手平举到眼前,失神的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她压下思绪回了白笙房间。

    轻手轻脚将房门关好,她摸索着走到小榻前,正准备躺下,手上触及到的温热却吓了她一跳。

    月光初显,洒落而下,一双明亮的眼睛,映入她眸中。

    “你醒了啊。”白笙语气淡淡。

    “公子怎么睡在这了?”良卿无措问道。

    “想试试你平日睡在这是什么感觉。”他挪了挪身子,“这榻不舒服,让人展不开身子,若是这么睡一夜,只怕第二日多会浑身酸疼吧?”

    良卿蹲低身子,轻声道:“我身量小,睡着正合适。”

    沉默半晌,他唤了声:“良卿。”待良卿凑近,他道:“这几年你事事都将我摆在首位,依从我愿,很多时候我都会想,要是换一人,可还会这般体贴细心?”

    “这都是我的分内事,您不必挂怀。”良卿笑了笑。

    他侧过身子,将手覆在那只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手。

    良卿下意识缩了缩,他却扯的稳稳的,细细看了会,他拇指轻抚着那手心处。

    “我想对你同样好,你别藏。”他语声轻的出奇,“藏久了,会丢的…”

    良卿沉默,许是因为幼时无依,她一直习惯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悲欢爱恨尽藏于心,丝毫不漏,就算余生相付,她还是不愿将一切都摊在白笙面前。

    她总是那个,恭顺谦婉的沈良卿。

    替良卿将发丝抚整好,他无奈道:“你还有我,何必一个人担着?”叹了口气,“我虽不是什么权倾天下之人,可也能为你遮住些风雨。”

    将白笙扶起来,良卿坐在他身边,缓缓道:“我觉得自己很没用,没什么才能,普通到不能再普通,无力抗争命运的安排,却又不甘于顺从,想将过往查清,想为全族雪恨,想…求个明白,却不能希望寄于别人。”

    她看了看白笙:“我知道公子怜我,但我不能依着这几分怜惜过活,我总还是,要靠自己的…”抬起受伤的那只手,“如今能靠自己想起哪怕一丝,便是去了这只手也是值得的。”

    白笙皱紧眉,扯过那只手拢在自己手中,愠声道:“你要是不好生保全自己,便是记起一切,查清了前因后果,又有什么用?”

    “朝闻道,夕可死矣。”良卿笑道:“能做个明白人,一条性命算什么?”

第71章 同榻而眠() 
白笙没想到她执念如此深,心惊的同时又不免暗叹。

    虽知过往前尘一片空白定会很难捱,可他到底做不到感同身受,也自是理解不了良卿的偏执决绝。

    重新躺回榻上,他显的很是沉默,半晌都没再开口。

    良卿迟疑看了看他,刚想说什么,却见他将身子向里让了让,轻声道:“睡吧,不早了。”

    良卿茫然的“啊?”了声,没待脑子转圜过来,白笙便将她扯倒在了榻上。

    寒冬冷夜,小小的软塌上,两张面孔瞬间离的极近,湿热呼吸拂面,两双眼睛猝不及防对视在一起。

    良卿还没反应过来,白笙的脸却一下红到了耳根。

    他本是有些发恼,才不假思索的做了那样的举动,可此刻,凌乱的心跳节拍却使他僵住了。

    “公,公子?”良卿嗫喏唤了声。

    事到如今,只好将错就错,他将良卿的头按在自己胸前,稳着声音道:“睡吧。”

    动作惶急,语气生硬,可良卿却没反抗,而是顺势将耳朵贴在他胸口处。

    声如擂鼓的心跳,丝毫不稳的呼吸,她低笑出声。

    白笙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些,淡淡问:“笑什么?”

    “公子可知,男女授受不亲。”良卿说着便要起身。

    白笙却将手收的更紧,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抵是和炽楼相处久了,他身上也沾染了些炽楼的脾性。

    他无赖道:“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没听过。”

    白笙伤还未好,她不敢用力挣脱,只好道:“好了,别恼了,我下次不会了。”

    他其实早就不恼了,可还是没放开手,说不出为什么,他只是觉得此刻满是从未有过的心安,手上轻缓了些,他含糊的应了句便自顾自睡了。

    良卿怔了片刻,无奈的勾了勾唇角,只好由着他。

    一夜无话也无梦,第二日清晨。

    白笙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熟睡着的良卿,呆了呆,昨夜的记忆方归,想到自己的荒唐言行,他只觉无地自容,真是枉读了十几载圣人书!

    正在他满心复杂时,却见良卿睫毛颤了颤,将要醒转过来,他忙闭起眼睛,稳了稳呼吸,装作自己还在睡着。

    良卿很久没睡这么安稳了,缓缓睁开眼,她的眼神还有些涣散,可等她眼神方凝,便如方才的白笙一般呆住。

    白笙并不是个英俊的人,至少比纪长空就要差上一大截,可此刻他闭眸沉睡的样子,却让良卿看的痴住了。

    无意识的抚了抚那张脸,良卿失了神,连白笙骤然间的紧绷都没感觉到。

    良久,她才压下思绪,苦涩叹息了声。

    云泥之别,怎堪妄念?

    整理了下压皱的外衣,她出了门,待她走后,白笙才睁开了眼睛。

    指尖抚过的地方温度还未褪去,似是还带着其主人化不开的思绪。

    白笙眸中满是自问,怜惜同情?还是亲人相依?亦或是…情?他第一次直面自己的心思,暗自拷问自己。

    可直到良卿再次走进,他还是没得出那个足够明确的答案。

    “公子,该起了,六殿下他们今日要来的。”将铜盆置在榻前,拧了条棉巾后,她才轻声唤了唤。

    睁开眼睛,略带睡意的看了看良卿,白笙本想为昨夜的唐突道个歉,可见良卿若无其事的样子,他也不好再将事情提起。

    缓缓坐起身子,他强自镇定的接过棉巾擦了擦,问:“元昭回来了?”

    “六殿下昨日不就回来了?您不记得了?”良卿奇怪的看了看他。

    手上一顿,他轻咳了声道:“许是没醒神,还是给我换块冷棉巾吧。”

    收拾停当后,他起身活动了下到处酸疼的身体,皱眉道:“一会让人把这张榻抬走。”见良卿要拒绝,他又道:“把你的床置在这,以后这外间就不招待人了。”

    刚吃过早饭,仆人来报贵人到访,白笙正想出门去迎,元昭与元康已经进了院门。

    暖阁入座,元昭责道:“我这一回京便听老八说你受了伤,你也真是的!量力而行之理难道你不懂?”

    白笙笑了笑没接话,问道:“你年前便来信说启程了,怎么晚了这么多日?”

    元昭封地遇刺之后便启程了,可因为伤势在路上时常反复,行程自是被耽误了。

    此刻见白笙问起,他含糊道:“路上遇了些事便耽搁了。”

    见白笙还要追问,他岔开话题:“听闻太府司筹银之事,七叔已经上奏为你请功了,你此番出谋为国解忧,想来待你入仕后,仕途当会平顺不少。”

    白笙眉间微皱沉默下来,元昭奇声问道:“怎么?你不想入仕?”

    白笙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昨日,想来折子今日便会被递上去。”元康答道。

    原来,虽然上次清月楼谈及时,白笙已然明言向延熙表露了心思,可太府司筹银这般大的功绩,延熙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能独占其功。

    所以,在朝中议定了此事后,又上了道折子,将白笙出谋以及相劝炽楼,一一写明报了上去。

    听到这,白笙不禁暗叹了声。

    虽知延熙是在为他思量,可他到底是没有入仕之心,如果陛下真的下旨封赏,难道他要抗旨不遵吗?

第72章 上元宫宴() 
皇宫之中,安延昆合上了手中的奏折,随即问道:“你可听说过这齐白笙?”

    成顺躬身回道:“臣听说过,传言此子天赐玲珑心,自幼便聪慧异常,年龄渐长后,文才更是传遍了京都,还有个‘谪仙公子’的名号。”

    安延昆感兴趣的挑了挑眉,喃喃道:“玲珑心吗?长子能武,次子能文,这齐隆倒真是好福气。。。”

    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折子,他道:“过几日便是上元节了,你派人去齐府传个话,让这齐白笙,来参加上元节的宫宴吧,朕想见见他。”

    元昭与元康刚走,传话的內侍便到了齐府。

    待听过口谕后,白笙很是客气的将那內侍送出了府,随即才蹙着眉回了房,呆坐了好一会,他无奈的苦笑了一声。

    见状,良卿不由出言问道:“公子为何这般不想入仕?有机会建功立业,功成名就,不是挺好的吗?”

    白笙摇了摇头:“朝局复杂,不是可以轻易涉足的,加之如今储位空悬,朝中诸方势力博弈,我若入仕,定然逃不脱这诸般牵扯。”

    “可您与几位皇子、还有洵王爷皆相交甚密,若他们有事需要相助,您能袖手旁观?”

    听良卿这般说,他不由滞了滞,随即半闭起了眼睛。

    这话说的不差,有些事是躲不开的,更何况,无论是五皇子的事,还是太府司的事,他其实早已身涉其中了。

    大衍十年正月十五,上元节。

    白笙依旧是一身素净,没有特意装扮,在宫门外下了马车,他便瞧见了正等着他的延熙。

    待他上前见了礼后,延熙不由微责道:“这上元宫宴,除了皇子宗亲,便是朝中重臣,皇兄特许你参宴,这般厚待,你就不能当回事,怎么穿着常服就来了。”

    “好了,王爷就莫要怪责我了,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快些进宫吧。”白笙讨饶般的拱了拱手。

    见他这般,延熙也只好住了嘴,恨铁不成钢的瞥了他一眼后,便带着他向着宫门内走了去。

    岺仪殿中,消息稍微灵通些的,都听闻了陛下今日召了一个无官无职的人赴宴。

    此时见延熙带着白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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