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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卿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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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的缺点便是,只能对功法霸道之人起用,若执意相抗,除了难以想象的戮心之痛以外,更是容易走火入魔。”

    “所以便改名为戮心花了吗?”待他停住后,白笙才轻声问道。

    眼中赞叹一闪而过,他点头道:“花如其名,当年此花现身江湖时,可是引起了好一阵的波澜呢。”

    “那这西阳徐氏,岂不是依仗着此花,便可傲立一方了吗?”白笙对江湖事很是有兴趣,不由询问道。

    陆栖笑了笑,面色很是复杂:“他们,怕是只能在地下傲立了,八年前,西阳徐氏被人覆灭,所有的戮心花,也在那个时候都被焚尽了。”

    “所有的?”白笙诧异的挑了挑眉。

    “自那之后,江湖上再没有出现过戮心花了,想来是真的绝迹了。”说到这,陆栖不由问道:“齐大人又是从何处听说此物的?”

    “一个友人口中,闲聊时听来的,心生好奇,这才相问于陆大人的。”

    见对方不想多谈,陆栖也没再追问,又叙谈了片刻,饮了几杯茶,白笙便告辞离去了。

第79章 江湖浪子() 
“良卿,你眼中的炽楼,是什么样的?”回府的路上,他轻声问道。

    良卿想了想,笑道:“是这天底下,最最俗气的人。”

    白笙却是笑不出来,他合上了眼睛,将与炽楼相识以来的一幕幕,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直到府门在望,他才缓缓睁开眼睛。

    倾颐院的暖阁中,炽楼正自饮自酌着,不时还讲些趣事逗弄着发财,直将少年逗的捧着金子大笑不止。

    白笙在外面听了好半晌,摇摇头,还是走了进去。

    “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炽楼面有迷蒙的问道。

    白笙对发财道:“去给他熬点醒酒汤吧。”发财闻言不自禁的看向炽楼,见他点头,才放下金子退了出去。

    “怕我醉酒搅你清静?”炽楼一边说,一边又灌下了一杯。

    白笙却只是看着他,许久都没有回话。

    手上僵了僵,他斜着眼睛问道:“我很好看?”

    白笙摇了摇头,拿过酒壶,为自己也斟上了一杯,一饮而尽,良卿想了想,还是没有上前拦阻。

    “要发财多熬些醒酒汤吗?”炽楼笑问道。

    第二杯进口,白笙看着他那笑眯眯的神情,忽然问道:“你很开心吗?”

    炽楼愣了愣:“为什么不开心?”

    第三杯饮尽,白笙又问道:“不累吗?”

    炽楼皱眉,问向良卿:“他是不是伤重碍了神志了?”

    良卿没有答话,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面前的两人。

    白笙少有友人,之前是怎么样的,她不是很清楚,可却也能猜到几分。

    自幼便被言‘天赐玲珑心’,听起来是优越超凡的,可却也是和旁人不同的。

    良卿听过许多他的聪慧,他的文才…却唯独没有听过他的趣事。

    他的人生似乎少了很多东西,没有年少无知,也没有肆意率性,就这样规规矩矩的,将自己活成了京都中教子的典范。

    他超出了身边人一大截,除了那身份贵重的王爷、皇子,他再无友人。

    直到相识炽楼。

    “炽楼,你到底是什么人?”既是真心相交,白笙还是决定直言相问。

    手上一顿,他垂了垂眼皮,道:“江湖浪子。”

    “可你富甲天下,满腹才学。”

    “祖上余荫,恩师教习。”他眼皮也没抬。

    “我不想知道你的过去,也无意探究你的秘密,我只想问,你是真心与我相交吗?”白笙有些醉了。

    沉默了好半晌,炽楼笑道:“伯牙子期,知音难求。”

    梦中的情景又浮现了出来,使白笙醒了些神,“那天你中的是戮心花。”

    杯中的酒洒出了些,炽楼毫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白笙道:“我醒来时,你并无异样。。。”

    “里面掺了别的东西。”炽楼抬眼望向他,笑道:“我可不想死。”

    “对方应该不会善罢甘休吧?”

    炽楼只是笑,没有答话,眉眼间满是不屑。

    无言的对饮了几杯,白笙醉意更甚,强撑着摇晃的身子,他道:“你一点都不开心,为什么还要笑,连自己也骗?”

    炽楼好像也醉了,笑的更开心了,扯着嗓子道:“那你呢?齐白笙,你…又比我好到哪里?”

    良卿无奈的看着这二人,打发走来送醒酒汤的发财,她抬手将热汤倒好。

    “两位爷还是醒醒酒吧。”她轻声劝了一句。

    “阿良你别管,我今日非要和这个伪君子理论理论!”

    “我还要数落你这个祸害呢!”白笙半分不让。

    良卿不明白,好好的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大概是真的犯冲吧,想到这,她只好退后了几步,由着他们吵。

    临近午夜,二人已然醉的坐都坐不直了,可嘴上却是一刻都未停,彻底将互相的短处揭了个遍。

    直到没了声响,良卿才起身走了过去,将炽楼扶到榻上,搀起白笙回了房间。

    良卿刚走,榻上的炽楼便睁开了眼睛,面上没有半分醉意。

    坐起身子,随手裹上大氅,唤过一直待在梁上的富贵,两人便在夜色中离了府。

    玄裳阁,莫玄裳刚放下手中的笔,便黛眉微蹙的看向了房门。

    炽楼刚一推开门,一缕香风便向着他的面门袭来。

    抬手扣住那皓腕,拦下仅差寸许便会抹上他脖颈的利刃,他笑道:“功夫见长啊。”

    见来人是炽楼,莫玄裳才松下了气力,嗔道:“师兄是故意的吧。”将短刃一收,她转身进了房间,为炽楼温起了酒。

    “还是茶吧,今夜的酒已经喝的够多了。”炽楼又缩进了暖榻上。

    热茶入口,美人在侧,本该是良辰美景,可炽楼却道:“上次让你寻的美人,可寻到了?”

    将面孔凑到他的极近处,莫玄裳轻笑道:“裳儿不美吗?”

    眉间紧皱,他道:“你怎么能去…”

    又向前凑了几分,莫玄裳打断道:“除了裳儿,谁还能乱他的心?”

    抬臂拢住他的脖颈,莫玄裳伏在他的耳边,轻声道:“能帮上你一分,裳儿也是欢喜的。”

    抬袖将她拂开,炽楼怒声道:“胡闹!你若敢肆意妄为,我便将你送回山中。”

    敛下眉眼,她道:“裳儿本就只是你的棋子不是吗?”

    房门又一次被推开,老妇蹒跚的走了进来,看着那二人叹了口气。

    炽楼面色缓了缓,问道:“都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休息?”

    老妇拉过莫玄裳,将她面上的泪痕拭去,温言安抚了几句,才看向炽楼。

    “你有自己的心思,阿婆管不了,可裳儿对你的心意,阿婆是看的最分明的…”

    “我无意。”炽楼没有丝毫犹疑的打断道。

    莫玄裳面色一白,虽心中早就知道是这样,可真的听对方说出来,却还是让她心痛难忍。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老妇无奈的摇了摇头,眼角眉梢间的苍老又深了几分。

    见气氛太过僵硬,炽楼也没再多留,微行了一礼,便走了。

    他前脚刚走,莫玄裳便身子一晃,险些跌倒在地,老妇不由劝道:“求而不得,莫要执念,阿婆的话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

    莫玄裳满面凄怆道:“既然求不得,那便为他谋吧,阿婆,你再帮我一次好不好。。。”

第80章 玄裳入宫() 
更深月圆,成顺看着放下朱笔的安延昆,劝道:“陛下,不早了,该歇了。”

    安延昆想了想,道:“白日间皇后宫里是不是来过人?”

    成顺应道:“是,皇后娘娘说,请您政事过后去一趟。”

    他拧了拧眉心,道:“是有些日子没去皇后宫中了…”

    凤熹宫,皇后林氏得了通报后,急急迎了出来。

    轻缓的扶起那温婉的人儿,安延昆柔和道:“何时与朕这般疏远了。”

    浅笑一声,迎着他入了宫,羹汤小菜置了一桌,没有很精致,如寻常人家一般。

    安延昆却很喜欢这样,净了手,接过碗筷便吃了起来。

    见他吃的急,皇后心疼的嗔道:“陛下是不是晚间又未进膳?就算国事繁重,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啊。”

    他笑道:“宫中的没有你做的可口。”

    “那以后妾身每天给陛下做。”虽知他只是在说好听话,可皇后还是认真道了一句。

    放下碗筷,拉过那只柔荑,他道:“十七,你如今是朕的皇后了,无须再过多操劳的。”

    一声十七,将她的心捂的暖洋洋的,她的闺中小字,他还记得。

    携手于微末,两人一路风雨,直至如今,恩爱半分未减。

    皇后顺势坐在他的身旁,道:“妾身知陛下近来心中并不好过…”顿了顿,她还是没有说下去。

    幼子惨死,凶手未明,她不知什么温言能抚平这种伤痛。

    安延昆轻拍了下她的手,道:“朕无事的,你只要替朕管理好后宫就行,记得多替朕去看看裕妃。”说完,他便准备安寝,可皇后却拉住了他道:“陛下今夜,去翠涟苑吧。”

    “翠涟苑?”安延昆蹙眉想了想,还是没有想起那是哪位妃子的居所。

    “陛下去看看就知道了。”皇后笑道。

    翠涟苑,他刚一踏进院门,便看到了那个静立于月下的身影。

    火红宫装,青丝半绾,明明未施粉黛,却揽尽了这世间的风华。

    “民女莫玄裳,拜见陛下。”盈盈下拜,声如珠玉。

    “皇后安排的?”安延昆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是,民女自幼倾慕陛下,幸得皇后娘娘垂怜,终得以入宫。”

    进了房中,灯火映照,美人愈加娇艳。

    抬手为安延昆宽衣,她眉眼间皆是风情,不想里衣将解,手却被止住。

    “当真倾慕?”他神色冷漠。

    身形微僵,她红唇轻启,正待回话,安延昆却抬手将她扯过,抚上了那张面颊。

    她下意识的避让开后,行礼道:“陛下,不早了,咱们就寝吧。”

    安延昆面色愈冷,道:“谁让你来的?”

    她心中转圜片刻,低声道:“魏九爷。”没待安延昆问,她又道:“民女报恩,自愿而来。”

    听到这里,安延昆面上无奈之色一闪而过。

    魏九,先帝时期护国公魏禹的独子。

    魏禹逝去后,他却不肯领位袭爵,入朝为官,偏生生的要做个潇洒公子,先帝爱重,也只得由着他。

    安延昆与他自幼相识,年长些的魏九几多照拂与他,所以即位后,他对这个世家白衣更是敬重有加。

    想到这里,他道:“你若不愿,朕就命人送你回去。”

    她摇了摇头,安延昆看着那张仿若世不容存的脸,心中也明了了几分,唤过成顺,他道:“传旨,封莫玄裳为嫔,赐号莞。”

    在莫玄裳的谢恩声中,他半分未停的离去了,连头,也没有回。

    齐府中。

    “你再说一遍!”炽楼神色难看的道。

    万贯小意的觑了他一眼,道:“莫姑娘,入了宫。”

    猛地将手中的茶盏掷在了地上,他喝问:“我不是让你看着的吗?你都干了什么!”

    万贯觉得很冤枉,那位小姑奶奶哪是他能看的住的,张张嘴想解释,又不知该找个什么说辞。

    见他这幅样子,炽楼更气了,可还没等他说什么,白笙的声音却传了来。

    “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白笙看着那碎了一地的茶盏问道。

    炽楼缓了缓神色,道:“手底下人做错了事,将一批货物弄丢了。”

    “小事,不至于动这么大气。”白笙温言劝了一句,又给万贯打了个眼色。

    万贯心中无奈,可面上却只得浮出谢意,随即单膝着地道:“小爷,是我粗了心,您别气了。”

    “你去善后吧,不许再有差池。”别有深意的吩咐了一句,炽楼便挥手让他退下了。

    “你来是有事?”炽楼问道。

    “过些日子,陛下要去广善寺行祭礼,我会随驾同去,你可以暂住回商号,也可留在府中,我会吩咐…”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炽楼打断了。

    “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

    “你去做什么?你不是最不喜这些事的吗?”白笙奇道。

    相处久了,他也算了解炽楼的脾性了,天地神佛皆不信,不仅不信,还…不屑。

    “我还没见过帝王呢,想去凑凑热闹,顺便一睹圣颜。”他的面上满是诚切。

    神色愈加古怪的看了看他,白笙沉默了好一会。

    “若是为难的话…我就不去了。”见他久久未语,炽楼轻声道。

    他若是闹着性子,白笙还能想也不想的拒绝,可他这般,却是让白笙不好开言了。

    想了想,白笙还是摇头道:“我去和洵王爷说一声就是,不算为难。”

    唇角间泛起极浅的笑意,炽楼低低道了声谢。

    送走白笙后,他沉吟了片刻,随即轻声吩咐了暗处的富贵几句。

    富贵得令后,兜兜转转来到了少师府,脚下轻踏,毫无声息的跃进了院中。

    屋内,天算子正翻看着一本发黄的手记,眉间拧的死死的,眸中满是思量,房门被推开,他惊的连忙将那手记向怀里塞去,待看到是富贵后,整个人才松了下来。

    “槐花,炽楼就没教你,进别人房间时,要敲门的吗?”他没好气的道。

    富贵没有理会他,冷声道:“我家爷让我给你带个话。”不待天算子出言,他继续道:“小爷说,他不想在广善寺瞧见那个安洋。”

    天算子笑道:“我凭什么要帮他,我又不欠他的,反倒是他还欠我人情未还吧?”

    “你那徒弟身上可没几两肉。。。”

    天算子面上骤然阴沉,怒道:“我徒儿怎么了?”

    “有吃有喝能喘气,不过你要是做不到小爷说的,那就等着与他黄泉再见吧。”富贵说完便走了。

    咬牙想了片刻,天算子还是起身去了安洋处。。。

第81章 膝有疾患() 
京郊的广善寺,是皇家出资修葺的,自先帝时期便一直是每年的祭礼之所。

    还未到三月天,冰雪初化,厚衣未落,良卿拢着身上的皮裘安静的跟在白笙身后。

    帝后乘辇,妃嫔等安于马车,皇亲贵胄驱马,随行臣子便只能徒步。

    将自己的手笼向身后递了去,白笙语中微有责备:“光仔细我了,就不知想想自己。”

    抬手接过,手上传回对方的体温,使她心里乱了几分,低着头应了声:“忘了。”又继续沉默了起来。

    瞥到这一幕的炽楼,笑的很是意味深长,眸色幽深的看了看远处的帝辇,轻勾起的唇角,瞬间染满了冷意。

    广善寺在望,为示心诚,一里外落辇停车下马,众人皆改为了步行。

    觑起眼睛紧盯着前方的那一抹明黄,炽楼面上忽然泛起了浓浓的笑意,白笙有些摸不清他在想什么。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炽楼摇头,语声很轻:“帝王风采太甚,敬仰罢了。”

    到得山顶寺院,待时辰到了,祭礼便开始了,所有人皆俯身而拜,帝后致祭词,随即皇亲祈愿。

    祭礼十日,首祭结束后,众人便纷纷随着寺中的僧人前去安置了。

    “也不知安师病的重不重。”白笙皱眉道。

    从不曾缺席祭礼的少师安洋,今年却在祭礼的前一日,告病了。

    见他面有忧色,延熙劝道:“安师方一告病,皇兄便遣了半个太医院去给瞧,不会有碍的。”

    瞥了眼正默默喝茶的炽楼,延熙道:“皇兄听闻公子随行而来,特意嘱我午后带公子前去一见。”

    手上顿了顿,他还没开口,便听白笙道:“什么时候的事?王爷之前怎么没提过?”

    “今日,我也是才有机会和你们说。”

    炽楼道:“王爷替在下推了此行吧,在下只是平民百姓,实在怕君前失仪。”

    白笙却问道:“你不是说,想要一睹圣颜的吗?”

    炽楼一滞,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于是,装作沉吟了一番后,他还是应了下来。

    午后刚至,延熙便带着他们,来到了安延昆下榻的院落。

    延熙、白笙上前见了礼后,炽楼才俯身一拜道:“草民炽楼拜见陛下。”

    白笙眸光一凝,延熙眉间紧皱,成顺呵斥出声:“大胆!竟敢面君不跪!”

    踏前一步,白笙躬身道:“陛下恕罪,炽楼膝有疾患,无法着地,不是有意冒犯。”

    心中一怔,炽楼眸色愈深的,看了看这个挡在他前方的身影。

    虽知小不忍则乱大谋,可他却不愿、不能,就算是假意也不行。

    深深的看了眼他们,安延昆关切的道:“正巧陆栖随驾来了,便让他给这位公子看看吧。”

    不待白笙出言,他便向着一旁的成顺递了个眼色,成顺会意,提步便走了出去。

    白笙眼中隐有焦急之色,他本是想要替炽楼解围,可却没曾想,一向宽厚的陛下,竟较起了真。

    正在他心中快速转圜之际,陆栖便到了。

    瞥了白笙一眼,炽楼微弯下腰抚起衣衫下摆,客气的道:“有劳陆太医了。”

    陆栖上手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后,身形一滞,吃惊的抬眼看着炽楼,却见对方依旧神色如常,他不由心思百转。

    好半晌后,他收手回身,恭声道:“回陛下,这位公子伤的极重,臣回京后才有法可医。”

    “既如此,就免了吧,来人,赐座。”安延昆淡淡道。

    几人谢恩落座后,安延昆笑道:“没想到天下前三的归云,东家竟是个如此年轻的俊才。”

    “陛下谬赞了。”炽楼显得很谦逊,可袖中,指甲却是嵌进了皮肉之中。

    一番闲谈碎语,炽楼皆是对答如流,没有锋芒毕露,却也没有过多藏拙。

    白笙一直安静的听着,时而抬眼看看他,时而眉目低垂静思,也不知在做何想。

    各有心思的一番对谈过后,安延昆很是欣赏的问道:“你可愿入朝为官?”

    炽楼摇头:“草民懒散惯了,加之还有商号要打理,只怕是分身乏术。”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不愿为官呢,莫非朝廷真的对这些才士毫无吸引力,安延昆有些头疼的想着。

    但却也没有强求,毕竟炽楼展现出的,还不够使他如对安洋那般,礼贤下士,也无法像对白笙那般,强行封赏。

    又闲话家常了一番,安延昆便命几人退下了,自走出庭院,白笙便一直紧盯着炽楼的脚步。

    可炽楼却是一如之前,毫无异状,他正想开口问询,迎面却见元康走了来。

    元康像是没看见这几人似的,满面失魂落魄,眸中神采全无。

    白笙上前拉住他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去哪?”

    元康看了看他们,低声道:“我出去走走。”

    见他神色不对,延熙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元康眼中满是痛惜之色,喃喃道:“莫,莫姑娘如今已是父皇的嫔了…”

    白笙一怔,随即便明白了过来,止住就要呵斥出声的延熙,他拉着元康回了院子。

    屋内落座后,还没等白笙开口,延熙便忍不住了。

    “老八,那莫姑娘虽是绝色,可她如今已然入宫了,你断断不可再有妄念。”

    “可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她定然不是自愿入宫的,父皇是圣主明君,怎可强迫一女子!”元康满心痛惜。

    方才极远处的那一瞥,佳人眼中的哀戚,直让他觉得,整颗心都被捏碎了。

    “许是另有缘由,陛下不是会沉迷于美色之人。”白笙劝道。

    可此时满心痛惜的元康,却是半分也听不进去,整颗心都被那一眼填满了。

    延熙见他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怒其不争的道:“以你的身份,什么样的女子找不来?非得是她?”

    “七叔,不一样的,她不一样,我…”元康只觉心如死灰。

    炽楼见状,却是心思急转。

    无心插柳柳成荫,他本来的谋划并不是如此,可却没曾想,莫玄裳这心死决然之举,竟使事情有了这般的变化。

    敛眸推敲,他眼中笑意渐盛,如此,倒是比他之前的筹谋还要好上几分…

第82章 小人谋身() 
夜里,白笙将身子侧了侧,眼中毫无睡意。

    借着月光看了看不远处,缩在榻上的炽楼,他忽然轻声道:“睡了吗?”

    “唔,睡了。”炽楼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膝盖可好些了?”白日被元康的事一搅和,他一直没得闲相问。

    炽楼没有回身,嘟囔道:“好多了,你别操心了,深更半夜的,赶紧睡吧。”

    “为何如此?”白笙皱眉。

    “他不配。”炽楼语气很淡。

    “胡言!”听到他这般大逆不道,白笙猛地坐起了身子斥道:“天地君亲师,哪个不配?”

    “那是你的君!我就是这般人!”翻身而起,炽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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