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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卿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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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普清穿着平日间的火红短袄,双手插在手笼中,安静坐在房门前,见白戈回来她才起身道:“公子回来了啊。”

    白戈迟疑:“啊,回来了,你…你怎么在这待着?”

    “我周普清一向自傲,夫君断然不能是庸才,今日我为公子备下文武两考,公子若过不了,日后便睡在偏房吧。”

    白戈看着这个微昂下巴的女子,有些好笑,咳了咳道:“好,都听娘子的——”

    “慢着!你我还没进洞房,也还没饮那合卺酒,公子还是称我为姑娘吧!”

    白戈苦笑应道:“是,都听姑娘吩咐。”

    他方一应下,便有侍女抬出他书房中的沙盘,上面的地势走向,军士布置,已然都被周普清更改过了。

    “我是将门出身,公子也是军中将领,所以这文考,便是考较公子的兵法。”

    白戈细看了会,赞道:“当真是精妙!”

    周普清傲然一笑:“北方是公子,这南面嘛…便由我来陪公子演练!”

    “骑兵在前,重甲兵弓弩手在后,步兵分于两侧…”周普清边说边摆弄起来。

    没想到,不到半个时辰,便是三战三败。

    她轻蹙秀眉,不解看着沙盘,三次交锋,白戈皆是简单布置番,便使她这方疲于奔命,最后败北。

    白戈轻笑道:“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姑娘为防守而疲于调动,这才使得我找到间隙…”他含笑从头讲解了番。

    周普清不服气的哼了声,让人将沙盘抬回去,道:“这文考便算公子过了,接下来就是武考,赢了我才算过关。”

    白戈怔了怔,讶异问:“你?”

    周普清秀眉一挑,欺身而上,掌风似剑,向着白戈喉间割去。

    白戈稍惊,忙仰身躲过,待玉掌划过之际,他猛探出手抓住那皓腕,身形轻转间,便将她的胳膊扭到身后。

    周普清方受制,手腕便如灵蛇般滑出他的手掌,手肘猛顶,白戈猝不及防下腹部被击中,连连踉跄了好几步,周普清得势不饶人,抬脚便踢了过去。

    白戈眸中闪过丝狡黠,在她踢来的瞬间,猛地扯下纱幔,将其缠上了周普清踢来的腿,又将她的双手也捆缚起来。

    周普清恼怒道:“你放开我,你胜之不武!”

    白戈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在那大喊大叫,待她叫累了,才道:“娘子输了,夜深了,还是随我入寝吧!”说完将她横抱起来,向屋内走去。

    方进屋他便愣住了,只见几个仆妇皆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地上,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的普清,问道:“你干的?”

    普清羞恼道:“我要出去,她们非拦着我…”白戈大笑出声,命人将仆妇抬走。

    芙蓉帐前合卺酒,红酥手,执子之手誓言久…

第21章 物是人非() 
有这样一种女子,她似不该活生生出现在世人眼前,她只应是画中人,或是人们臆想中的产物。

    她的容貌是这世上,最难让人抗衡的武器,与这世间男儿来说,她只需轻轻地一颦一笑,便足以让他们无力抵抗。

    可这样的一个女子,还是在大衍九年的一个春日里,乘着辆不起眼的马车来到都城,此时,白笙二人也正巧在出城的车上,两车相错间。

    “阿婆,这就是永平城?好繁华啊!”她声音悦耳,带着丝吴侬软语的味道,虽不重却让人好似身临水乡般舒逸。

    白笙本在回望都城,感怀终要离开这里,却听得这样一句话,不由侧头望向那辆马车,也在那一瞬间,瞧见了那个少女,他呼吸一窒,呆呆愣住。

    少女似有所查,回望而来,却只看见只呆头鹅,许是白笙的样子有些傻,她不禁捂嘴轻笑起来。

    “裳儿,女儿家不可这般轻浮…”苍老的声音,随风传入白笙耳中,少女缩回了探出马车的头。

    直到那辆马车入城远去,连影子都瞧不到了,白笙才回过神,沉默半晌,他喃喃:“我,我方才…方才好像见到了一个女子。”

    良卿一怔:“女子?什么女子?”

    “就是,就是…”白笙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词来形容,嗫喏半晌,他道:“就是个很美的女子,不对,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

    良卿好笑的看着他,贴身伺候两年多,平日间自家这位公子,总是副云淡风轻的出尘模样,没想到如今竟也会因一女子露出这般神情。

    想着想着,她轻笑出声,白笙奇怪问:“笑什么?”

    “没事没事!只是觉得等咱们再回京,该给公子议婚娶之事了!”良卿忍笑。

    “好你个阿良!你是在取笑我啊!”

    正在主仆二人笑闹之际,那辆已经入城的马车中。

    少女伏在老妇膝上,慵懒问:“阿婆,你说师兄为什么让咱们来这啊?”

    老妇柔声道:“别问了,你师兄自幼便是个有主意的,既然叫你来,总是有他的道理——”

    莫玄裳直起身,轻摇着老妇,撒娇道:“师兄就是太有主意了,总是神神秘秘的!裳儿只是好奇他到底想做什么嘛!”

    老妇撩开角车帘,入目处处繁华,喃喃:“他想做什么…太多了!裳儿,无论如何,能帮便帮他一把,你师兄他…是个苦命人!”

    “阿婆放心,裳儿知道的。”

    。。。。。。。。

    少师府,安洋看过手中信,良久,唤道:“柯伯…”

    房门推开,苍老的身影躬身走到桌案旁,看向正写着告假奏折的安洋。

    安洋边写边道:“找到那人踪迹了,您去收拾收拾,咱们去寻他。”

    见柯伯满眼担忧,他想了想,温声道:“您放心,我知道您是怕我查下去会有危险,可当年的事情总是要查清楚,咱们可以苟活于此,但也要活个明白不是?”

    柯伯是个天哑之人,此时只能做了个‘我替你去’的手势。

    安洋轻摇了下头,看向窗外远方,幽瞳中划过冰冷。

    他轻声道:“您可以帮我一次两次,可有些事终是我逃不过的,那是我的家,也是我的根,我终是…要回去!”

    柯伯不忍的垂下头,如果可以,他真的不希望对方再掺和进那些阴谋中了。

    “好了,去收拾收拾吧,咱们明日启程。”

    。。。。。。。。。

    “白笙是今日出京吧?”延熙负手站在廊下,轻声问道。

    “是,未到午时便出城了。”

    “让你嘱咐尚义的事都说过了吗?”

    “王爷放心,诸事皆让家弟记牢了。”顿了顿,尚丰问道:“王爷既然如此担心,那今日怎不去相送?”

    延熙没答,眯起望向远处的眼睛,道:“让人备马,咱们去西山禅院。”

    西山禅院是先帝建造的,自先帝驾崩后,这里便成了薛太妃的居住之所。

    翻身下马,延熙大步向山上走去。

    山顶处空地被木篱围了起来,妇人身着素布麻衣,提着锄头翻弄着泥土,虽已年过半百,可自眼角眉梢显露痕迹,她昔日应是位绝代佳人。

    延熙疾步走过,轻柔接过锄头,微责道:“姨娘怎能做这些?可是身边伺候的人不尽心?”

    薛太妃,已故太子安延迁生母,亦是当今陛下和这位小王爷的姨娘。

    薛太妃含笑摇头:“伺候的人很用心,是我觉得太清闲,这才想着开块田种些吃食,一来吃着宽心,二来也能打发时间。”

    延熙将她扶到竹椅坐下,道:“都是我不好,要是常来姨娘也不会觉得孤寂了。”

    “没事的,你也有自己的事要做,西山又偏僻,不常来也没什么。”

    “姨娘怎就不肯留在京中?就算您不愿住宫里,也可以去我的王府啊,这样我就可以时时膝前尽孝…”

    替他将方才挽起下摆整理好,她欣慰道:“咱们熙儿长大了,知道心疼姨娘了!”

    “就算姨娘一直不肯让我改口,我也还是当姨娘是母亲,不心疼您还能心疼谁?”顿了顿,他再次劝道:“姨娘还是随我回王府吧!”

    “姨娘知道你孝顺,只是姨娘实在是住惯了,京都浮华,不适合姨娘静修。”

    延熙轻叹没有再劝,他知道大皇兄的早逝和父皇的驾崩,都使京都成为了姨娘的伤心之地,所以这些年都再不肯踏足京都一步。

    “姨娘,皇兄前日召我入宫,商量为我纳妃之事,我来也是想问问姨娘的意见。”

    薛太妃怔了怔,出神恍惚半晌:“还真是岁月不饶人!当年你被送到我那时才三岁多,这一晃眼的功夫,你竟也到了该纳妃的年纪了。”顿了顿,“陛下是什么意思?”

    “皇兄想让我娶程元辅的孙女。”

    “程致那老狐狸?倒是门不错的亲事!”薛太妃眸光轻闪,随口喃喃:“就是不知那女子的容貌品行如何。”

    沉吟片刻,她又道:“陛下向来疼爱你,想来这亲事他思虑了良久,不过这纳正妃还是要慎重,才貌性情品性一样都不能缺,这样吧,过几日我请程家老夫人带孙女来一趟,替你观瞧观瞧。”

    “劳姨娘费心了。”延熙恭肃一礼。

    “好了好了,你当姨娘做母亲,姨娘又何尝不是视你如己出?儿女亲事,父母不操心谁操心呢?”

    薛太妃低垂的眸中,不由浮起追忆,当年,她也是这般为她的迁儿思虑婚事,可如今,却是物是人非——

第22章 好自为之() 
山道上疾驰的马车中,白笙面带担忧看向良卿。

    此时距离他们出京已过去了半月,本来自出了京都地界,白笙便一直很兴奋,可昨夜一场大雨过后,良卿却病倒了。

    白笙试了试她额前的温度,挑起车帘问:“尚大哥,咱们还要多久才能到衢州境?阿良可是越烧越热了!”

    “公子,最多小半个时辰就能到了,您先用冷水给他擦擦前额。”尚义边驾马车边高声回道。

    白笙忙浸湿纱巾,为良卿擦拭着额头,此时她已然昏睡过去,躺卧在榻上,白笙正为她擦拭着,她忽又开始了呓语。

    白笙附耳在她唇边,还是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听她好似是在念着亲人的样子。

    白笙轻叹,道:“别难过,我不是说过吗?以后你我就是亲人,不管怎么样都还有我…”虽然知道她根本听不到,可他还是不住的安慰着。

    半晌后,可能是他的安慰起了作用,也可能是热退了些,她呼吸渐渐平稳。

    衢州客栈中,郎中刚把完脉,白笙便问道:“先生,她病的重不重?”

    “病人是优思过度致使气血生化无源,又受了寒气,才会久热不退,倒是不重,老夫写个方子,你们去药店抓药便是,待病人退热后,再静养几日就没事了。”

    待尚义出门去抓药,白笙忽想起了什么,问:“对了先生,我这侍从一直很畏寒,不知是何故?可是还有其他病症?”

    郎中皱眉:“除了气血虚弱外,老夫没发现其他病症,倒是病人这般长期优思烦郁,只怕久了对身体伤害甚大,还是要多宽慰开解才是——”

    尚义熬好药后,便给良卿喂下,道:“天色不早了,公子回房歇着吧,我在这照顾良哥儿就是!”

    白笙摇头:“你白日驾了一天马也累了,去歇息吧,我在这照看。”

    “这怎么行?公子怎么能…”

    “没事,我与阿良情同兄弟,没有什么能不能的,你回房吧!”

    尚义看了眼白笙,虽然尚丰说过白笙的为人与性情,可如今见他竟能与侍从兄弟相交,尚义心中还是有些触动,想了想便躬身告退。

    尚义走后,白笙将软垫放在地上,撩袍坐在床榻边,映着烛火看起了书。

    到得二更时分,白笙开始困乏,正准备起身走动,良卿忽叫道:“长空哥哥!你在哪?我怕——”

    她双眉紧皱,额上因发梦而沁出层细汗,两只手不安挥动。

    白笙忙起身,为她擦净冷汗又替她掖好被子,想了想,他抚向对方眉心,纤长白皙的手指,轻柔的将那处褶皱抚平。

    “我,我叫沈良卿。”良卿低声呢喃。

    此时的梦中,她说着同样的话,看不清容貌的男子,正问着她的姓名。

    “唉!你!罢了罢了…你,你好自为之吧!”他的声音疲惫无奈

    男子伸出手,似是想要摸摸她的脸,可周围的景色却忽的扭曲起来。

    一瞬间,她只觉脑中剧痛,画面错乱纠缠,她大叫了声,猛地睁开了眼睛。

第23章 沈家族祸() 
良卿急急喘了好一会才缓过神,白笙关切的看着她,见她醒来,递过热茶道:“醒了就好,喝口茶缓缓吧。”

    良卿慌乱的挣扎了下,却被对方按住:“你昏睡了很久,别乱动,安心休息。”

    良卿还是慢慢坐起身,接过茶道了声谢却没喝,只是拢在手心里,有些贪婪的吸收着杯壁透出的温热。

    她眸中满是茫然,半晌都没再开口。

    “又发梦了?”白笙轻声问道,良卿看了看他,默默点头。

    “能和我说说吗?”白笙想起郎中的叮嘱,问道。

    良卿又沉默了半晌,才轻声开口道:“我幼时的记忆,只剩些零散的片段,能记起的只有很少一部分,剩下的,就算是梦里我也看不清听不真。”

    “你不记得了?”白笙轻皱起眉。

    “我只记得自己是洪城沈家的幼女,大衍二年,贼人闯进府上,沈氏一门二百余口,只有我逃了出来。”她的手有些颤,顿了顿:“自那之后,我一直会梦到些看不清面容的人,他们都在说着奇怪的话。”

    良卿脑中,又浮现出梦中那个男子,和他满是怜惜的叹惋。

    “北岭洪城吗?”待她讲完后,白笙才问道。

    良卿点头:“总有一天我会回去的,回去查清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查清我们沈家、我的族人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会招此惨祸…”

    白笙轻叹:“不如咱们此行就去洪城吧!正好可以探望兄长。”

    “公子不必——”

    白笙摆手止住她,温声道:“本来咱们这次出来就没定下去哪,如今想想,洪城倒也是个好去处不是吗?”

    那夜之后,连着几日天气都阴沉的可怕,一看便是风雨欲来,加上良卿的热疾刚缓,白笙一行人便在衢州逗留下来。

    自那夜一梦后,良卿一直沉默寡言。

    她有种感觉,自己一定忘了很重要的事,那个催她逃走的孩子,那个只有声音的女人,还有前几日梦中的男人,以及忽然的剧痛…

    她确信梦中的这些,就是她的记忆,因为那一幕幕,都带着让她陌生的熟悉感,她抱膝坐于榻上,愣愣望着外面出神,直到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闯入她的视线。

    窗外是客栈的后巷,中年汉子正满身鲜血的靠在墙边,良卿仔细打量了那人番,见他已是奄奄一息,犹疑片刻还是走了下去。

    将人扶到自己房间,良卿探了探他的鼻息,见他虽呼吸微弱可还活着,她才检查了番,那人背上有条狭长狰狞的伤口,正血流不止。

    她忙找出伤药,为那人清了伤口后,小心翼翼的敷药包扎。

    做完这些,她擦了擦汗珠,蹙眉沉吟片刻,还是来到白笙门前,唤道:“公子。”

    房门自内打开,白笙问道:“怎么了?”

    良卿没答话,拉着他回到自己屋内,指了指床上那个中年汉子。

    “这是?”

    “我见他倒在后巷便将他救起,已上药包扎好了,只是…”顿了顿,她继续道:“只是方才发现,他所受的是刀剑之伤,我怕为您招来麻烦,只能叫您来拿主意。”

    “既然已经救了,总不能再送回去,等他醒了再说吧。”

    做了决定后,白笙叫来尚义,后者布巾瞧了片刻,皱眉道:“公子,伤他的兵器应是官兵佩刀,此人若不是逃犯,便是得罪了官家人。”

    白笙道:“等他醒了再问问吧,若是逃犯你便将他送去官府,若不是——”

    正说着,男人忽的睁开眼睛,他警惕的看了看白笙等人,虚弱问道:“你们是谁?我怎会在这里?”

    白笙道:“我们只是过路的,我的侍从见你倒在客栈后巷,便将你救了回来,你又是何人?”

    男子沉默了好一会,道:“严某谢过三位救命之恩,只是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暂不能报答诸位,若是此行还能…还能活着回来,定会报答!”说着,他挣扎起身。

    “我见你也是个知恩之人,怎会被官兵追缉?”

    男子面色变了变,好一会,道:“在下严辅沅,是衢州州府的一名詹事,我确实不是逃犯,被官兵追杀是因为,我手中有对他们不利的东西。”

    白笙挑眉问道:“私怨?”

    严辅沅摇头:“在下一至交好友前日自缢身亡,他本是州府的账房主簿,我前去吊唁之时,他妻子交给我一本册子,其中记述了府台许世方和督管绍岺,在衢州任职五年之中,犯下的种种罪行,并有账目为证!”

第24章 风雨欲来() 
此时白笙才了然,想来这严辅沅应是不小心被察觉才招致追杀。

    白笙问:“那你现在是想?”

    “昨夜我细读此册,里面笔笔民血民怨,那二人所为之事堪称骇人听闻,朝廷设立督管,本为监管一府督台之言行,可在这衢州府却是狼狈为奸,使这种种肮脏皆被悄然淹没,不达众听,严某虽不才,可也愿为衢州百姓去帝京讨个公道!”

    见他眼神坚定,满身正气,白笙稍沉吟,此时,严辅沅却从怀中摸出了本小册子,递给了他。

    “这便是那本册子,还请公子等人一阅,若在下此去不能功成,至少这些事也不会随我而逝——”

    白笙接过细细翻看,刚翻了几页,他脸色便难看起来,越看面上越是阴沉。

    他本以为,严辅沅的话夸张了,此刻他才明白,这本册子中记录的东西有多重。

    何止是血怨肮脏可以概括?这哪还是一州之府?只怕是土匪流寇之所,都比这干净许多!一笔笔交易和血腥,哪怕铁石心肠也会触目惊心!

    饶是白笙性情恬淡,也不禁咬牙切齿,将册子往桌案上一拍,厉声道:“这哪还是一府州府督管?这两个狗才!百死莫赎!”闭了闭眼睛,他强压心头愤懑,对严辅沅道:“你就这么去京都,怕是会求告无门反遭横祸。”

    “在下虽死无悔!”

    “死了还怎么求公道?这样吧…”白笙看向尚义问:“王爷不止派了你一人吧?”

    尚义怔了怔,犹疑道:“是,除了我还有几十名府兵,他们一直跟在不远处。”

    白笙心中微暖,渐渐冷静下来,对正愕然无措的严辅沅道:“这位是洵王爷的侍卫,你若信我,可随王爷府兵回京,将册子交于王爷,我相信他定会处理好的。”

    严辅沅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尚义,拱手道:“贵人救了在下性命,又为在下指明前路,在下怎会不信贵人,此事但凭贵人安排!”

    白笙对尚义道:“你给侍卫传个信,让他们过来几人护送严先生去京都。”

    尚义走后,白笙提笔写了起来,一封信洋洋洒洒将写完,尚义便带着两个百姓装扮的侍卫走了进来。

    将信封好,又嘱咐那二人几句,白笙才对严辅沅道:“此处皆在他们掌控之下,先生怕是无法久留,伤势也只能路上将养了。”

    “此去路途迢迢,先生将为之事又多有艰险,白笙只能祝先生功成身退!”

    严辅沅恭敬回了一礼:“贵人之恩不敢忘,若还有日后,在下定会报答!”

    送走严辅沅之后,白笙默然半晌,尚义劝道:“公子不必担忧,王爷派来的都是府中精锐,想来定能将严先生安全送到京都。”

    白笙看了看他,却问了句:“我要是没记错,衢州,应是荣王的封地吧?”

    尚义一怔:“公子的意思是?”

    “既是皇子封地,这里的事,荣王当真半分不知?若知情——”

    尚义大惊,他并非蠢笨之人,先前只是并未思虑太多,如今听到白笙这般说,他稍一思考便明白了,不禁不寒而栗:“那——”

    “我给王爷的信中已写明了此想,并嘱咐此事他还是不要出面为好。”侧头看了眼窗外,他喃喃:“还真是风雨欲来啊!”

    京都,荣王府。

    “蠢货,这两个蠢货!”

    荣王将案上物什全都拂到了地上,骂道:“自己做事不干净就算了!居然还被人抓到证据告上京都!这两个狗才,狗才!”

    许正文劝道:“王爷息怒,这许世方和绍岺皆是咱们的嫡系,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折了啊!还是要想办法保上一保。”

    “想什么办法?!这两个蠢货有什么可保的!他们活着还不如死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吧!本王懒得管了!”

    许正文无奈道:“他们倒是死不足惜,可他们手上肯定有历年与咱们来往的凭证,若他们事发,只怕…”

    “那如今咱们怎么办?此事已经捅到督查司那,你又不是不知道,督查司个个心黑手狠,一旦落到那帮人手中。”他忽然顿住,眼中闪过狠戾,“除非。他们再也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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