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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卿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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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顿住,眼中闪过狠戾,“除非。他们再也开不了口!你去安排一下,做的干净些!”
许正文应下正要退去,荣王忽问:“那个严什么怎会躲过追杀到了京都,此事你查过没有?”
“查过了,好像和洵王爷有关系。”许正文答道。
“七皇叔?他久居京都怎会掺和进衢州之事?”
“属下也是久思不得其解,严辅沅入京后虽看似与洵王爷并无来往,可他入京之时身边却还有两人,有人认出了其中一人,正是洵王爷的府兵。”
荣王眯起眼睛,良久,寒声道:“七皇叔,七皇叔…咱们好像一直把他给忽略了,要知道,云晋可不是没有传位给兄弟的例子!”
许正文一怔,问:“王爷是说洵王爷有意皇位?”
“这个还不能确定,本王只是忽然想到,父皇向来偏宠他,他对本王的威胁,可不比那些兄弟弱!此事无论他是有心还是无意,咱们日后都要多多留心了…”
第25章 咱赌一局()
不到半月,衢州州府许世方、督管绍岺畏罪自缢,只留下一纸悔罪书,言称自知罪发,愧对圣恩,故以死谢罪…
督查司派去缉拿的人扑了个空,犯人自缢,案子也只能这般了结了。
督查司主官是位五十岁出头的文士,名为鲁博彬,单看他的打扮和面相,很难和人人心黑手狠的督查司联想到一处。
鲁博彬皱眉看着案卷,虽心知那二人死的蹊跷,可前去缉拿的人,却并未发现任何证据,良久,他合上案卷,喃喃道:“荣王封地,畏罪自缢——”
想了想,他提笔在案卷末尾写道:“许、绍二人虽已自缢,然臣觉此二人背后定还有主谋,望陛下圣断!”
政事阁内,安延昆摇头笑道:“这个鲁博彬的胆子还真大!无凭无据也敢如此向朕奏报!”
成顺笑道:“陛下又不是不知,鲁大人向来都是个有话直言之人。”
“和朕说说这件事吧!”
“鲁大人没猜错,灭口是荣王殿下派人做的,只不过绍岺却是瑞王殿下的人。”
安延昆挑眉:“元寿也有份?”
“绍岺明面上是荣王殿下的人,可实际上,却是瑞王殿下暗中派去监视许世方的,这次瑞王殿下也派了人,不过那队人没有动手,只是悄悄的取走了绍岺与瑞王殿下来往的书信。”
安延昆默然,叹道:“好狠决的手段!好冷硬的心肠啊!”顿了顿,他又道:“你找个机会漏点口风,好叫他们知晓,朕在一日,他们便要安分守己一日。”
送走严辅沅,白笙一行便再次启程,此时早已出了衢州境,向着洪城行去。
这一日,他们到了落月岭。
本来按原定的路线,他们不会经过这里,可无奈另一处路被官兵封锁,说是要围剿山匪,一行人只得绕到这落月岭。
落月岭地处琴川与云州交界,绵延近百里,因每月逢初九日,这里便会一夜无月,故得名落月岭。
这里方圆几十里人烟甚少,白笙等人问过山民才得知此事,打听到十几里外有间客栈,马车便向着落月岭深处驶去。
待远远看到客栈时,尚义勒停马车道:“公子到了,只是这也太破败了!”
良卿望去,只觉对方的形容实在是…太委婉了!
客栈上下两层,许是因为气候潮湿,外层上布满了青苔,侧边还塌了角,如果不是门前立了块新招牌,这里倒更像被荒废的遗址。
白笙道:“咱们今日就住这里吧,顺便吃些东西。”
“公子,如果赶出这落月岭,前方应该会有好点的住处。”尚义忍不住劝道。
“没事,咱们不赶时间,这几日你也累了,今日就早些停吧。”
尚义只好应下,待二人在客栈门口下车,他便牵着马车去了马房。
白笙打量了下那块木牌,上面写着‘归云客栈’,字体歪七扭八,像是小孩子写的,他轻笑了声,带着良卿走了进去。
堂中摆着四五套桌椅,覆盖着厚厚的灰尘,良卿为白笙擦净一张让他坐下后,才环顾店中,看了半天,堂中也没有第三个人。
良卿提声问:“有人吗?我们要住店!”
话音刚落,柜台后传来阵声响,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从那站了起来。
他满眼醉意循声望来,问:“二位客官住店?”
“是,先上几个小菜。”良卿道。
青年眉眼弯起,从柜后走出,道:“且慢,我这店中有个小规矩…”
他墨发半绾随意披散着,狭长眸子微眯,噙着丝市侩笑容,身着大红绸衫,其上金丝绣彩凤,腰间各式坠饰环佩叮当。
怎么看,也无法与这破旧客栈联系起来。
“什么规矩?”白笙饶有兴致的看向他。
“赌一局,赢了任意提个要求,输了就恕小店不招待了。”他含笑道:“当然,也可以不赌,只不过,落月岭可就这一家客栈——”
“好,赌些什么?”白笙轻笑道。
“骰子?纸牌?马吊?”他懊恼的蹙起眉,“客官选吧!”
“骰子吧!”
“好!”青年大笑抚掌,对着堂后喊:“发财快出来!有客上门了!”
后堂传来个有气无力的声音,透着化不开的无奈:“小爷,别赌了…您又不会输,咱又走不成,有什么意思!”
第26章 仙女姐姐()
少年十三四岁,小厮打扮,抱着个浑身金毛的东西,自后堂走了出来。
青年本想斥骂两句,可等瞧见少年怀中的东西,忙换了副欢喜的神情,大笑道:“金子,你这是好了?今日还真是双喜临门!”
白笙他们这才看清那东西。
那是只似狗似狐的小东西,黑亮的眼睛里满是无辜,可怜兮兮的看着青年。
“您别折腾它了!它这才刚好经不住您闹!”发财忙把金子夺回。
青年悻悻放下手,嘟囔:“我又不是故意的!”又道:“好发财,快找骰子来!这位客官答应和我对赌了!”
发财打量了下白笙二人,好心劝道:“客官还是别赌了,我家小爷逢赌必赢,可从未输过。”他话未说完,尚义便走了进来。
白笙回头道:“尚大哥,把你那副骰子借我用下。”转向青年,“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青年连连摆手。
尚义压低声音,不解问道:“公子这是?”
白笙没答,接过骰子随手掷在木盅里,含笑示意对方先请,青年觑起眼睛,笑道:“还是客官先来吧。”
白笙将木盅反扣在桌上,默不作声的看了眼他,半晌,轻晃了几下,放回原处,青年耳朵微动,满眼古怪。
“啊,一一二,看来是无缘住在此处了。”白笙揭开,轻笑道。
青年掩下神情,抬手摇了会,扣下揭开,赫然是三个一,他砸吧了下嘴,遗憾道:“看来还是我的手气更差些呢!”
发财呆了呆,猛的跳起兴奋道:“太好了!小爷终于输了!咱可以离开这了,今日还真是双喜临门啊!”
青年含笑瞥了眼他,对白笙道:“我输了,说要求吧!”
白笙笑着将骰子挨个拾起,轻声道:“三间客房,一席酒菜。”稍顿,“对了,还望二位别再自困。”
青年稍皱了下眉,想了想,道:“在下炽楼谢客官好意,发财,带他们去客房,再备席酒菜。”说完,他回了柜台后。
许是因为太久没见过外人,也可能是少年心性,发财热情的带众人里外逛了遍,又带他们去了所谓最整洁的房间,才告辞去准备酒菜。
入夜掌灯,白笙靠坐在榻上翻看书卷,静谧的夜里只有些许虫鸣,直到琴音传来,他才走到窗边细细听了起来。
良卿正在廊下对着夜空发呆,琴声传来,她看了看远处房间,默默听了起来。
曲调悠扬,似山泉轻流,低回委婉之际,又如柔情细语,渐引相思之情。
白笙不自禁想起那位叫裳儿的女子,正茫然时,琴音忽凝,高昂清冽,如疾风入弦,又似骤雨将至,让人不由心头一沉。
良卿蹙眉,稍有窒息之感,张了张嘴想要发出些声音。
这时,琴音骤然放缓,娓娓道来,如晚秋雨、深冬雪,悲切哀凉,如泣如诉。
良卿被琴音所惑,垂泪不止,身后忽然传来发财的声音:“良哥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坐在外面?”
良卿忙擦净面上,回道:“在想些事情。”
“想什么呢?”发财坐下。
良卿默然片刻,轻声道:“在想…人死后会变成星星,是不是真的。”
发财愣了愣,迷茫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小爷说过,死了就是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还活着的人,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他仰起头看了看:“我觉得星星就很远,所以,真的有可能是变成星星了。”
良卿失笑,转而问:“你家小爷怎么弹了首这样的曲子?”
远处琴音曲调渐平,似抚琴人已把情绪道尽,浓情如酒,思念刻骨,却比激昂哀婉时更让人感伤。
“小爷他…在想一个姐姐。”
“什么姐姐?”良卿好奇问道。
“像仙女一样漂亮善良的姐姐。”
“那她怎么没在这?去哪了?”
发财垂下头:“小爷说,她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可我们在这里等了她七年,她还是没回来…”
良卿了然,不忍再问,默然抬头望向夜空。
曲至末尾,余音缭绕,她似听到了声长叹,极不真切,恍如错闻…
第27章 商贾炽楼()
清晨时分,白笙一行人出发,第二日午后到达云州。
云州,云晋北境第一州府,地处要道,往来皆是商贾走贩,车马粼粼。
刚下马车,二人便被繁华盛景所吸引。
宽阔街道两旁店肆林立,一面面商铺旗帜随风飘扬,各种口音的吆喝声不绝于耳,街上人头攒动。
这里虽不似京都沉稳有序,却充斥着一种名为自由的东西。
白笙贪婪的呼吸了几下,一路行来,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真的远离了京都。
“咱们在这多歇几日吧,修整番也可以好生逛逛这云州城。”
尚义道:“那你们先去喝口茶,我找客栈把行礼安置好,再来找你们。”
“有劳尚大哥了。”白笙说完,带良卿走向不远处的茶棚。
云州盛产茶叶,城中最多的就是茶馆,小二刚把茶送上来,白笙便闻到股清爽香气,端盏抿了口后,眼中不由一亮。
甘醇浓酽,纯和口感自舌尖沁到咽喉,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轻松快慰。
“劳驾问一下,这是什么茶?”白笙问向小二。
“客官怕不是本地人吧?这是咱云州自产的云茸!”小二和善道。
“我们要是想买些该去哪?”
“上好的自要去归云分号,普通的沿街茶铺就有。”
白笙念叨了句,总觉这名字有点耳熟,想了想:“一个分号也能算云州之最?”
小二目光古怪:“您连归云商号都没听过?这可是天下间数一数二的大商号,分号遍布各国,就连小的都知道——”
此时,城中一处幽静别院中。
安洋皱眉看向对面,那里坐着个中年男子,正淡然自若的品着茶。
“先生为何问也不问就拒绝在下所请?”
男子大概四十余岁,长发束的乱七八糟,脏旧长袍上歪歪扭扭缝着补丁,他笑道:“我知道少师大人想问什么,此事请恕在下不能答。”
“先生既称可算尽天下事,为何不愿一解在下之惑?”
对于男子一口道破自己身份,安洋并没有惊讶,毕竟,大名鼎鼎的天算子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他也不会千里迢迢寻来了。
天算子道:“我虽可算尽天下事,可也有三不涉,一不涉权谋,二不涉官场,三不涉皇家,少师大人要问之事,实是为难我了!”
“我只想知道当年因果,望先生通融。”安洋道。
“少师大人,时机还未到,终有一日,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安洋凝眸喃喃:“终有一日?”
天算子点头:“当然,这世上…没有秘密!”
“请先生为在下指条明路!”
天算子不忍般将头侧了侧,道:“世间事皆有因果,旧日因今日果,可这果,定然不会只你一桩。”他微不可闻道:“只愿日后明了时,你不要过于怨责——”
安洋自是没听到后面这句,他正在思索着果不止一桩,良久,问:“在下有些好奇,先生是如何知晓这些隐秘事的?”
天算子自嘲一笑:“大概是,好奇心太重了吧!”
话分两头,与尚义汇合后,白笙一行便向归云分号走去。
过了几条街巷,归云旗帜映入眼帘,眼前的商号,光用气派形容可能不够贴切,倒是金碧辉煌还算能稍表其姿。
白笙古怪看了眼,熟悉感越来越浓重,张扬肆意且浮夸奢华——
思绪一直维持到进了商号,看到那抹火红身影。
“呀!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正低头喝茶的炽楼,高声招呼道。
“啊,是啊!还真是巧!”白笙想起客栈前的木牌:“早该想起的,归云,归云…”
炽楼迎着几人进了内堂,吩咐道:“给贵客上茶,上最好的!”
茶点被端上,炽楼问道:“你们怎么来这了?难道是来寻我的?”
白笙轻咳了声:“我们只是来买些云茸茶。”
炽楼挑眉,再次吩咐:“把今晨刚送来那盒取来。”
那人应声退下,没一会,取来了个华贵锡盒,拱手奉上。
炽楼轻笑道:“这是昨夜刚露芽儿的时候采的,权当是客栈之事的谢礼。”见白笙要推辞,他又道:“相逢即是有缘,几位要是愿意交在下这个朋友,就请收下这薄礼——”
听他这般说,白笙只好含笑收下,客套之后,两人闲谈起来,白笙这才发现,对方并不像他初觉那般华而不实,反而无论言谈还是见识都是不凡。
诗词歌赋、兵法策谋,甚至国论政见、世道人心,他侃侃而谈,颇有远见卓识,以至白笙谈兴渐浓,忘却时间。
直到良卿再次为他添茶,白笙才发现外面竟已然朗月高悬。
他不好意思的道:“都怪我说起来就没完,真是叨扰先生了。”
“别叫我先生,你要是拿我当朋友,就叫我名字,再说了,咱们也算是心照情交,叨扰二字从何说起?”
二人相视一笑,以茶代酒轻碰了下。
“先前一直没问你,这归云商行?”
“这是我家祖业,家父过世便传到了我手上——”
待白笙告辞离去,炽楼才收起笑意,望着白笙离去的方向,他眸中满是沉吟,直到夜风拂过,才喃喃道:“公子白笙,公子白笙!果然名不虚传!”
第28章 生意难做()
清晨,白笙等人用过早饭后,便打点行装准备出发。
刚出客栈,却见炽楼与发财正站在门口,笑盈盈的看着他们。
“白笙哥哥,尚大哥,良哥儿!”发财欢喜的招呼着。
白笙拱手:“怎劳你前来相送——”
炽楼笑道:“我可不是来送你们的。”他指了指街角,那里正停着辆豪华马车,“我是来和你们结伴同行的。”
白笙愕然:“你?我们?结伴?”
“是啊!我和发财好几年没出门了,如今碰上你们,正好可以结个伴。”
“可我们要去洪城,那是边关不适合出游…”
“没事没事,去哪都好,我们就是想到时候和你一起回京,有你在,省的人生地不熟。”炽楼自顾自道:“好了,就这么定了!以后还请白笙公子多关照!”
“啊,啊?”白笙下意识应了声。
“天色不早了,咱该赶路了。”他高声喊道:“发财,白笙公子同意带咱们了,快上车,该出发了!”主仆二人施施然向马车走去。
良卿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白笙古怪道:“他要和咱们结伴去洪城,还要一起回京都…”
正说着,马车便赶了来,里面炽楼高声道:“怎么还在这愣着?再不出发,咱今日怕是要露宿荒野了。”
两辆马车,一行人,向北驶去。
上了车后,白笙便皱起了眉,他虽与对方相谈甚欢,甚至有知己之感,可相识还不足半月,关系远没到结伴同游的程度,可如今——
正在他思绪翻飞之时,马车忽然停下了。
“怎么了?”
尚义道:“公子,是炽楼公子的马车停了,好像是被人拦下了。”
视线越过尚义肩头,不远处,炽楼跳下马车向那拦路人走去,乱七八糟的长发,带着补丁的脏旧衣衫…赫然便是天算子!
此时的他,颇有些山野高人的样子,盘膝坐在路旁,身前摆着桌案,上面还温着壶陈酿。见炽楼过来,他抬手斟酒,笑道:“请坐。”
炽楼厌弃的看了看周遭,缓缓吐出了个字“脏。”接过酒,一饮而尽。
天算子无奈:“你有没有良心!枉我在这候了半日,还为你温酒——”
“良心可没有这身绸衫贵!”戏言过后,炽楼问:“你找我有事?”
“我前日心血来潮,为你算了一卦,知你将遇大祸,若不解,恐性命堪忧…”
炽楼不耐道:“说人话!少在这装神弄鬼!”
天算子面色一僵,恼怒站起身,拍着尘土低骂着:“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一个两个都这么难缠,苦了我这老胳膊老腿,饮露喝风,担惊受怕的等着…”
炽楼眉间愈紧,他向来讨厌在他掌控外的东西和人,而眼前这位天算子,恰恰就是如此,不受掌控,不知来处,不明底细。
“到底什么事?你再啰嗦我就走了!还有朋友等着我呢!”炽楼沉声说完,回身看了看。
天算子心里数算了下,身形顿时僵住,猛地看向那个方向。
第29章 奇人天算()
待看到那抹素白身影,天算子眼角直跳,忙垂下眼帘。
“有人问询你的行踪,看样子应是要对你下手,那伙人不好惹,我跑来告诉你,也是让你能有个准备。”
炽楼毫无惧色,问道:“你给了?”
“给了。”
“边卖我边又来通知我,天算子,你这生意做的真是精明!”
“给他是为招牌之信,通知你是出于朋友之义,这不矛盾。”
“是谁这么惦记我?”炽楼问道。
天算子摇头:“不可说,来寻你已是坏了规矩,我不会再多言了。”
炽楼觑眼望向他,冷芒闪烁,可天算子却似毫无所觉,嚷道:“你吓我也没用,不该说的我绝不会说。”
炽楼无奈,他是真拿这个无赖没办法,轻叹一声,他道:“谢了。”
“你可别谢我!我好歹也是个生意人,最听不得这谢字,每每听到这心中,便总觉被占了便宜!”
“…”炽楼梗了半晌,才挤出了一句“那你想要什么?”
“我也不要什么,只望他日我有所求之时,你还能记得今日这份人情。”
炽楼想了想,点头应道:“好!”
此时白笙几人皆下了马车,望向那边,白笙问道:“尚大哥,你可认识那人?”
尚义有些呆滞,白笙又叫了他声,他才回神。
“九年前,江湖上出了个奇人,自号天算子,言称可算尽天下事…”他娓娓道来。
开始,并没有人相信此人之言,皆以为是哪路神棍于市井中厮混不下去了,来江湖中招摇撞骗了起来。
直到他为一落魄汉子批了一命,言其不出三月必出人头地,那落魄汉子,正是如今的天下第一富商,苏清!
其一语成谶,此后无数江湖豪杰和巨商富贾,便纷纷寻至而来。
传闻此人性情极为乖僻邪谬,行事也颇为怪诞不经,虽然凡有所求,他都会接待,上至富商显贵,下至贫农庶民,但他却极少索要银钱为报。
其所要的报酬千奇百怪,有时只要山间的一株野花为报,可有时却提一些凡人绝对不可能完成的事——
白笙正听的出神,远处那二人,却已向这边走了过来,尚义忙住了嘴。
天算子走到近前后,却并未开口,只是凝眸细细打量了白笙几人一番。
白衣出尘,墨发轻扬,眉眼间皆是浅淡笑意,他暗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思索。
见他迟迟没有开口,白笙行礼道:“在下齐白笙,见过先生。”
天算子忙侧过身,躲开了他这一礼,面色愈加古怪,有些慌乱的抬起手,整理了下衣衫后,他极为恭谨的深深一礼,道:“山野之人天算子,见过几位。”
白笙忙扶起他,道:“不敢当先生如此大礼!”
天算子摇头轻笑,正想说些什么,余光却瞥见了,炽楼那惊疑不定的神色,不禁又笑了笑。
“在下曾听闻,齐二公子天赐玲珑心,聪慧绝伦、智绝天下,今日得以一见,实是在下之幸。”
白笙一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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