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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卿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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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算子摇头轻笑,正想说些什么,余光却瞥见了,炽楼那惊疑不定的神色,不禁又笑了笑。

    “在下曾听闻,齐二公子天赐玲珑心,聪慧绝伦、智绝天下,今日得以一见,实是在下之幸。”

    白笙一楞,没想到他会说出此言,聪慧他还有信心承认,可绝伦和智绝天下,又是从何说起?

    可对方的语气却是极真挚,这让白笙很是不好意思,忙转开了话题,道:“先生与炽楼是朋友?”

    天算子又瞟了眼炽楼,轻笑回道:“是啊,是朋友!”他语气满是深意,笑的更是意味深长。

    白笙沉吟片刻,迟疑道:“久闻先生料事如神,白笙心有疑惑,先生可能为白笙一解?”

    天算子轻叹,悠悠道:“在下知道公子想问什么。”说着,他似无意般瞥了眼良卿。

    白笙心中一震,正想开口,却听天算子道:“此事在下虽不能为公子解惑,可却有一言赠与公子。”

    “先生请讲!”

    他移开目光,语声低沉,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今日之果,旧日之因,前路艰阻,行进非易,望公子等好自珍重!”

    白笙看了看良卿,又看了看垂眸静立的天算子,拱手道:“多谢先生赠言。”

    天算子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对炽楼道:“我也该走了,你自己多加小心,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炽楼撇了撇嘴,轻哼道:“安心就是,你死了,我也不会死的!”

    天算子无奈摇头,随即又是一礼,便向着路边马车走了去。

    自白笙等人所站之处,到那马车停的地方,一共不过几十米远,可天算子的步伐却是越来越沉重。

    好似一生的路皆在眼前。

    临近车前时,他的脚步已然踉跄,车边等候的小童见状,忙将他扶上了马车。

    待二人上了马车,车夫便扬鞭赶了起来。

    马车中,小童担忧问道:“师父,您无事吧?”

    天算子摆手,神情颓然,掀起帘布,怔怔凝视着,与他相距越来越远的几人。

    直至觑起眼也看不到那些身影后,天算子才收回视线,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他喃喃自问:“终究还是逃不过吗?这宿命,这,天意!”

第30章 痴情女子() 
夜里,浔州境客栈。

    室内烛火摇曳,略着温度的亮光,映的白笙面部愈加柔和,他正拿着书信细细看着,时而蹙眉,时而轻笑出声。

    待他将信放下,良卿忙问:“说什么了?可还都好?”

    白笙笑道:“都好都好,只是你要称他们为缙王殿下、宣王殿下了。”

    “呀!两位殿下开府封王了?”良卿惊喜道。

    白笙点头:“半月前的事了,而且洵王爷和元昭的亲事也定下了,不日就要纳妃了,可惜咱们赶不上了。”

    “还说什么了?”

    “都是些京中琐事,洵王爷入朝参政,严先生做了洵王府长史,京中新开了间叫玄裳阁的丹青坊,画师是个绝美女子…”白笙又想起那个裳儿,怔了半晌。

    两车相错,惊鸿一瞥,竟让他如今还会想起,他轻摇下头,将纷杂思绪清空。

    “夜深了,你早些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良卿走后,白笙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此时,千里外的京都玄裳阁中,莫玄裳也在呆呆发着愣。

    她缩在榻上,下巴抵着膝盖,出神的望着外面万家灯火。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苍老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阿婆,我想爹爹和师兄了,永平虽繁华,可待久了却比在山中还孤寂。”

    老妇笑责:“你呀!在山里时天天嚷着要出来,如今知道外面也没那么好了吧?”

    “还不是师兄!他写信叫咱们来这,自己却躲在外面逍遥,也不来找咱们!要是师兄在,裳儿也不会孤单了。”

    老妇柔声道:“你师兄还有别的事要做,咱们裳儿长大了,不可再腻着他了。”

    莫玄裳不依:“裳儿不管,裳儿就是喜欢师兄!”

    老妇刮了刮她的琼鼻:“你也是个大姑娘了,须知羞,怎能将喜欢挂在嘴边?”

    “裳儿自小便打定主意,长大一定要嫁师兄,说几句喜欢算什么?”

    老妇轻叹了声,看这依偎在她怀中的莫玄裳,浑浊眼眸中升起怜惜,手臂收紧了少许,道:“阿婆有几句话,你一定要记住。”

    见莫玄裳点头,她继续道:“这世间男女情爱,最是强求不得,两情相悦尤为不易,要是求而不得…”她声音愈低,“不要过于执念。”

    莫玄裳稍一思索,道:“裳儿知道您的意思,您总说师兄是个有主意的人,可裳儿,又未尝不是呢?”顿了顿,她怅然道:“不到最后一刻,怎能甘心?”

    “你这又是何苦?”老妇无奈叹气。

    莫玄裳轻笑道:“您放心,没事的。”她稍侧过头,眼角悄然滑下行清泪。

    深夜,浔州,电闪雷鸣伴随着倾盆大雨。

    良卿自梦中惊醒,翻身坐起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漆黑的屋子,裹上外衣将灯烛点燃,翻出块巴掌大的木牌,出神的把玩着。

    木牌保存的很好,正面工整刻着良卿二字,背面则是沈氏族徽。

    沈家身份牌,但凡有孩子出生,族老都会为其刻上两块木牌,一块存于宗祠,意在敬告先祖族中添丁,另一块则由本人随身携带。

    这也是她自沈家带出的唯一一件东西。

    她摩挲着木牌上的图案,指尖的触感好似带她回到幼时。

    洪城沈氏,书香世家,高门大户。

    此时,他们离洪城已然不远了,可她心中竟生出了恐慌不安,时隔多年,她不知道那里会有什么等着她,也不知道此去是否会有收获。

    远方的一切,都充满未知与不确定性。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否拨开记忆迷雾,查清当年发生的一切。

    “娘亲、小哥,七年了,整整七年…卿儿终于要回去了,如果你们在天有灵,请保佑卿儿可以查明当年种种,可以,为你们报仇…”她垂眸喃喃。

    她将攥着木牌的手紧了紧,愈来愈用力,直至指节发白,素手颤抖。

    这是她如今仅剩的,也是她所拥有的一切了——

第31章 时过境迁() 
一夜未眠,次日,良卿满脑昏沉,可还是紧盯着外面划过的景色,试图在其中找到哪怕一丝,能与记忆重合的地方。

    可惜时间改变了太多,入眼的一切都在提醒她四个字,时过境迁…

    良卿疲累的闭了闭眼睛,陌生感令她有些恍惚,甚至自我怀疑。

    白笙温声劝道:“没事的,别多想,就快到了。”

    良卿勉强笑了笑,白笙轻皱起眉,忽然抬手覆在她脸颊上,两只拇指按住她嘴角,向上拨了拨,一个大大的笑容,便出现在她面上。

    “要这样笑才对…”他拍了拍良卿,劝道:“虽常言近乡情怯,可还能回来,就是大幸了,不是么?”

    “昔年移柳,依依汉南,今看摇落,凄怆江潭,树犹如此,人何以堪…公子,我是怕到了地方,却连自己存在过的痕迹都找不到。”良卿将身子缩起。

    白笙迟疑着将她揽进怀中,有些不自然的僵硬:“不会的,不会的…”

    柔软怀抱中的温度浸染到她身上,似陷入棉絮中温暖又舒服,皂角与阳光混合,干净的味道令她瞬时安心,眼皮越来越重。

    听到怀中均匀的呼吸,白笙怔了怔,不知所措的低下头,只见怀中人已安睡,面上忧色也去了大半。

    白笙抿了抿唇,手上松了下又收紧,最后一动不动。

    梦中,良卿赤脚站在大片紫阳花中,远处不时传来轻唤:“小姐?您快出来吧!再不回去夫人该生气了!”

    和以往不同,良卿并不是亲身经历,而是像个旁观者般站在一旁。

    不远处有个小女孩,鹅黄衣衫,乌发披散,白净的小脸上满是狡黠,此时,小良卿正鬼鬼祟祟躲在花丛后,听着侍女们的急唤窃笑不已。

    良卿皱眉,走过道:“为什么躲在这不出去?娘亲找不到你会着急的…”

    小良卿好像听不到似的,依旧躲在那不动,良卿拍向她的肩膀,却没想到,拍下去的那只手,竟自对方身体上穿了过去。

    良卿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她看不到自己,自己也触碰不到她。

    这时,小良卿忽然向远处跑去,良卿忙快步跟上,可对方却越跑越快,越跑越远,没一会,连背影都看不到了。

    弯腰扶膝喘了好一阵,她直起身四下张望,可周围除了足有一人高的紫阳花,什么也看不到。

    正想接着去找,不远处却传来声音:“还没找到卿儿?你们怎么看护的?怎能让她乱跑?!”

    “夫人恕罪。”

    “行了,赶紧去寻!”

    良卿疑惑皱起眉,娘亲吗?声音为什么不像?沉吟片刻,她循声走过——

    马车中,白笙一动不动如泥塑般,随着外面传来嘈杂人声,马车停了下来。

    尚义掀开车帘:“公子,咱们到了…”话没说完,他瞪圆了眼睛。

    眼神古怪的在他们身上转了几眼,落在白笙手上,他侧头挪开视线,轻咳道:“公,公子,此处是边关重镇,需下车盘查,要不咱们靠边停会?”

    白笙没解释,轻拍了下良卿,唤道:“该醒了,咱们到了。”

    梦中,良卿刚看到一角衣裙,耳边便传来低唤,随着那柔和声音响起,四周景色忽如坠地瓷器般破碎开来。

    碎片在刹那间,化为星点流光,一一湮灭,周遭随之陷入黑暗。

    视线中,白笙的脸由模糊到清晰,她猛地坐起身:“我,我…”

    白笙止住她,边整理衣衫边道:“没事,咱们到了,要下去接受入城盘查。”

    良卿慌乱低下头,余光瞥见眼神依旧古怪的尚义,脸上霎时红成片,手上动作又快了几分。

    待下车后,良卿面色才稍稍恢复,看向城门方向,大大的洪城二字一如当年,还保持着她离去时的样子。

    过去、现在,似乎在此刻重叠。

    那个小小的身影,也是这般仰视着城门久久未动…

第32章 你进来下() 
“走吧,进城之后慢慢看。”白笙说完,当先向城门走去。

    接受过盘查后,几人问明统帅府的位置,马车便自城门向统帅府驶去。

    统帅府位于洪城正中心处,路上良卿一直垂头安坐,白笙则不停打量城中景象。

    这里不似云州那般喧闹嘈杂,入眼处只有一队队来回巡查的兵士,气氛萧肃。

    白笙皱眉,朝中明令:非战时,除州府官兵,各城巡防兵士不得超过三百,以防搅扰百。可他这一路所见,却大大超出了三百之数。

    又要起战事了吗?想到这,白笙暗叹了声,只有这个原因,才会使本该驻守军营的兵士被调入城中,正思索间,马车行至统帅府。

    白笙强压思绪,掀起车帘,道:“尚大哥,劳你去通报声。”

    没一会,府内急急走出了个管家打扮的人,眸光一扫,忙上前见礼:“齐浦见过二公子。”

    白笙点头,问:“兄长呢?”

    “大公子用过早饭便去军营巡查了,还未归府。”

    白笙看了看远处静立的两人一狗,吩咐道:“这是我路上结识的朋友,让人安排他们住下。”

    见他们离去,白笙又道:“带我去嫂嫂那。”

    花园凉亭中,周普清正在百无聊赖的发着呆,忽见白笙到来,她怔了怔,忙走过道:“白笙?你们怎晚了这么多天?”

    “见过嫂嫂,我等贪恋路上美景,这才耽搁了。”白笙笑着回道。

    “到了就好,你兄长整日挂念,生怕你遇到什么危险,如今他也可以宽心了。”

    白笙心中微暖,笑道:“让兄长费心了。”

    正想再寒暄几句,不远处忽传来阵爽朗笑声。

    白戈大步走来,方进亭中,便细细打量起白笙来,半晌才松下口气,道:“除了瘦了些,倒看着还好。”

    白笙哭笑不得:“大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想起城内增兵,他问:“可是又要和海林起战事了?”

    白戈眸中闪过忧色:“五日前,边境传来探报,海林近来调兵频繁,疑有异动,前日,城中抓获敌军细作,为防有失,周帅下令在城中增兵备防。”

    “大哥别太担心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白戈傲然一笑,眸中升起战意:“我只是担心…他们还是那般不经打!”顿了顿,“好了,不说这些,你也累了,去洗漱休息吧,晚间咱们兄弟再好好对饮番。”

    待白笙离去,周普清走到他身后,素手轻按他肩颈:“你别总说别人,你也好几日未曾安眠了,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

    “身体倒是没事,只怕我整日忙于军务,难免冷落了你。”

    普清手上用力,娇声道:“夫君看妾身像是只知痴缠的小女子嘛?”白戈痛呼出声,连连讨饶。

    为白笙置好洗澡水,又备好干净衣物,良卿坐在门前静候,正在她怔怔出神之际,隔壁院中,发财端着脏水走了出来。

    “良哥儿,你不用侍候白笙哥哥吗?”

    良卿一呆,嗫喏半晌:“我家公子洗澡时…不习惯有人侍候,对!他不习惯!”

    发财也没多想,边将水泼进沟渠,边羡慕道:“那还真好!不像我家小爷,回回都得我给他搓背…”

    “发财!快叫人再送些热水来,这水都冷了!”他话还没说完,院中便传来炽楼的喊声。

    发财应了声后,转身跑走,良卿呆滞半晌,升起了几分庆幸,可就在这时——

    “阿良…你,你进来一下。”

    良卿贴着门问道:“怎么了?”

    屋内沉寂半晌,白笙迟疑道:“那个…换洗衣服,掉,掉进浴桶了。”

    “…”

    她低头进屋,重新找出了套衣衫,摸索着走到浴桶旁,眸光直直盯着地面,轻声道:“您把那套捞出来给我吧。”

    白笙埋在水里,只露了个头,尴尬的应了声,微直起身一手接过干衣,一手将那身放在良卿手上。

    诡异的静默,良久,白笙轻咳道:“那个,我洗好了,要不…你先出去?”

    “啊?啊!好。”一直神游天外的良卿连声应道,捧着湿衣服便跑。

    地面湿滑,加上良卿本就慌乱,没跑两步,她脚下一滑,径自向地面摔去。

    白笙顾不上还半赤着身,猛地站起伸出手,可眼前的一幕,却令他呆住了…

第33章 终生随侍() 
只见,良卿在身子离地面极近的时候,素手一拍身侧,轻盈悬空转了半圈,随后,稳稳站在了地上。

    白笙站在浴桶中满眼惊诧,良卿同样满面迷茫不解,不知所措的楞在那里。

    白笙将外衣裹在满是水珠的身上,急步走过,轻唤:“良卿?”

    良卿仿若未闻,仍一动不动,白笙轻叹,问道:“是想起什么了吗?”

    “我,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怎么会…”

    白笙皱眉,几年朝夕相处,他竟从未发现良卿学过武艺,稍沉吟,他试探问道:“会不会是,你幼时学过,只是如今不记得了。”

    良卿摇头:“我沈家是书香世家,男子都很少有习武的,更别说女子了。”

    “那你——”白笙顿住,陷入沉思中。

    “我,我先前做过一个梦,大概只有六七岁的我,躲在片紫阳花中…”她将梦境讲了遍。

    白笙拧眉:“紫阳花性喜温热,洪城这寒凉之地,怎会有那么多紫阳花盛开?”

    “我不知道,梦中确实如此,还有那个妇人…”良卿喃喃道。

    谜团实在太多,白笙揉了揉眉心,道:“这样吧,咱们明日去找找当年的沈府,也许能发现什么也说不定。”

    良卿感激的看了眼他,道:“多谢公子。”

    “你忘了?我曾说过的,只要你不嫌弃,咱们就是亲人,既是亲人,何以言谢?”顿了顿,他似打趣道:“难道,你如今嫌弃我了?”

    少年嘴角挂着温暖笑容,几年相处的种种,浮现在良卿眼前。

    白笙不仅从没将她当做侍从,更是照顾有加,宽容体恤,如今又陪她探寻过往,想到这,她头又垂低了几分。

    “错蒙公子盛恩,我才讨得几年安稳,但我只是个什么都没有的普通女子,实在无以为报。”顿了顿,“思来想去,只有几十载年华与这条性命,还堪提及——”

    她伏地一礼,道:“良卿只求,终生随侍生死不弃,以报恩请,望公子允准。”

    “你不必如此…”

    “求公子允准!”

    白笙无奈,只好道:“好,我应下了。”将她拉起来,责道:“你既然要跟随我,那就要守我的规矩,以后,你我名为主仆,实为兄妹,记住了吗?”

    待良卿应下,他才轻笑道:“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看了看自己身上,衣衫半干半湿,凌乱不堪,“我也要换身衣服,总不好这样去见兄长。”

    良卿走后,白笙渐渐收起笑意,拧眉沉思起来,之前种种,一一拼凑,却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他摇头轻叹,自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又为什么会忘掉…”

    可惜,这一切,如今并没有答案。

    晚饭时,白笙介绍了炽楼,听闻是归云东家,白戈眼中微有惊奇。

    “听闻,归云如今可算天下前三了,公子能守住如此大家业,甚至比令堂在世时还要兴盛,着实让人钦佩啊!”白戈抬手敬了杯酒。

    “将军谬赞了,祖上余荫罢了,在下如今只是个甩手掌柜,没什么值得夸口的!”炽楼含笑回道。

    白笙挑眉问:“你怎么没说过归云竟可排天下前三?我还以为,只是个大一些的商行呢…”

    炽楼白了眼他,没好气的道:“你又没问我!”

    白戈解围道:“他哪是会关心商贾事的人,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一顿宴席,宾主尽欢,待炽楼离去,白笙道:“大哥,咱们去书房喝杯茶吧。”

    书房中,白笙默默煮水烹茶,白戈也只是静静看着。

    直到茶香飘满,前者才道:“大哥,你可曾听说,七年前洪城有个书香世家,主人家姓沈,只是七年前遭了祸…”

    “你问这个做什么?”白戈问道。

    “大哥,事关良卿旧事,我实在不方便相告。”

    白戈没再追问,道:“城北处有片废墟,经年荒凉,听闻,那曾是大户宅邸,只是被焚成了焦土,至于是不是你要找的沈家,我就不知道了…”

第34章 去办私事() 
深夜冷风中,良卿低垂着头默默坐在藤架下,白笙轻叹了声,走过将她拉起来。

    “快入秋了,洪城又四季寒凉,以后天晚就别出来了。”

    良卿摇头:“问过大公子了?”

    试着她冰凉的手,白笙皱眉道:“进屋再说。”

    一盆炭火,两杯热茶,良卿看着忙碌不停的白笙,心中渐渐安宁下来

    “喝杯热茶暖暖身。”他说着,将茶递过。

    轻抿了口,良卿问:“大公子说什么了?”

    “放心,兄长说城北有间废弃宅院,我想,那应该就是沈府。”

    良卿迟疑道:“那咱们?”

    “明天就去,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或许重临故地,你能想起什么也说不准。”

    将良卿劝回房间后,白笙带着满心思绪睡下。

    次日清晨,天将将亮,白笙还在睡梦中,良卿却已穿戴整齐候在了他房门前。

    近来一直忐忑不安的她,此刻出奇的平静,仰着头望向远方,刚露鱼肚白的天际、清爽的空气,将多日郁积的烦闷一一驱散。

    白笙推门走出,愣了愣,笑道:“走了,去吃早饭。”

    二人刚出院子,便见发财正在院门处闲晃,见他们出来,只招呼了声,便快步跑回自己院中,白笙与良卿不由对视了眼。

    还没等他们反应,砸门的声响便传来,发财边拍门边喊:“小爷!小爷!该起了,白笙哥哥他们要出门了!”见他拍的起劲,金子直立起身子,同样拍了起来。

    一人一狗拍了半晌,屋内还是毫无声响,发财高声道:“您要是再不起,我就撞门了!”

    白笙拧眉:“我们出门,你叫你家小爷起做什么?”

    发财道:“小爷昨晚吩咐过我,让我今晨一见你们起来就叫醒他。”

    “为什么?”白笙眉间愈紧,话音刚落,房门便自内打开了。

    炽楼半闭着眼瞧了瞧他们,大概是余梦未醒,他反应了半晌后,说了句:“啊…你们,都起了啊?”说着,便欲将门关上。

    发财忙挤进门缝,大喊:“您赶紧醒醒,他们要出门了。”

    “出门?出门…额,你们等我,我换身衣服就来。”念叨了句,他渐转清明,将发财自门缝踢出来,砰的一声将门关上,随后就是淅淅索索的穿衣声。

    “那个…我家小爷刚起床时都迷糊的紧,总得缓上半晌。”

    白笙无奈,这个炽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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