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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卿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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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我家小爷刚起床时都迷糊的紧,总得缓上半晌。”

    白笙无奈,这个炽楼还真——门再次打开。

    “久等了,别见怪别见怪!”他笑的灿烂。

    “为什么让发财盯着我们?”

    “那不是盯着你们,只是怕赶不及和你们一起出门罢了。”

    “我们又不是去玩,你跟着干什么?”

    炽楼不满:“我可是你的客人,你总不能自己出去,把我丢在府中吧!”

    “我有私事要办,不方便带你。”白笙斟酌着用词。

    “私事?”炽楼古怪的打量了下他:“你能有什么私事?”

    白笙挑眉,眼神意思明显,‘既是私事又怎么会告诉你?’

    “不跟着就不跟着!”炽楼像个赌气的小孩,一扬下巴,道:“哼!发财,咱也不和他们一起,咱去商行。”斜了眼白笙,他抱起金子向外走去。

    白笙无奈摇头,对发财嘱咐道:“看好他,遇到麻烦事,回府中找齐浦。”

    出了府门的炽楼,眸中一片沉寂,抚了抚金子那光亮的皮毛,他看了眼身后的府邸,缓步走到附近小巷中,抬手放在唇边打了个呼哨。

    哨声刚落,暗处便走出了个男子,单膝着地,恭敬一礼。

    “他们出府后你就跟上,探明他们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注意些,别被发现了。”

    那人点头应下,重新隐回暗处…

第35章 洪城沈家() 
吃过早饭,将官便在院中候着了。

    见二人出来,他上前见礼:“末将傅隆焘见过二公子。”

    “今日要劳烦将军了。”白笙道。

    “二公子客气。”

    客套过后,三人出了统领府,白笙再三考虑,还是没有带尚义一起。

    三人向城北行去,路上,白笙问:“傅将军是本地人?”

    “是,土生土长。”

    “那想来,将军应知道洪城曾有个沈家吧?”

    “公子是要探寻沈家之事?”傅隆焘本以为白戈招他来,只是为这位二公子充当咨客,此时不由惊讶。

    白笙点头:“咱们去城北,就是要寻沈府旧址。”

    傅隆焘迟疑,半晌,道:“从前确实有个沈家,还是个百年世家,书香望族,府上的沈夫人更是个古道热肠之人,时常接济乡里…”

    耳听他的讲述,良卿眸中泛起哀思,抿了抿唇,她微垂下头,继续安静听着。

    “只可惜,大概七年前,沈家遭了难,一夜间被屠戮一空,府邸也被大火烧成废墟。”傅隆焘感叹道。

    “官府没查出什么吗?”白笙问。

    “完整尸体都没一具,能查出什么?到最后,只定了个悍匪劫财,便草草结了案,连缉凶的架势都没摆几日!”傅隆焘语带不屑,对当年官府的敷衍颇为不满。

    正说着,三人到了城北,又过了几条街巷,眼前便出现了片断壁残垣,依稀还能看出府宅的样子。

    傅隆焘叹道:“二公子,这就是昔年沈府了,别看这里现在是这样,当年,这可是城北最繁盛之所…”

    白笙打量着这片焦黑残垣,脑中想象着当年盛景,碧瓦朱甍,高宅大院,进出皆是学子才士、文人墨客,人人谦逊知礼,气氛一片祥和。

    “已经过去七年了,这里怎么没被占用?”

    “当年实在死了太多人,乡民多信鬼神,常有人说这里深夜有鬼哭声,时间一久,传的人越来越多,之后,白日里路过的人都会绕着这走,更别说接手了。”

    余光瞥了眼良卿,却见对方一直低垂着头,静立在一旁,白笙拱手道:“有劳带路,将军还有军务,不用继续陪我们,我们自己进去就行。”

    傅隆焘想反对,白笙又道:“将军放心,我们只是进去看看,晚些就回府。”

    听他这般说,傅隆焘心知,对方应是不便让自己在场,只好道了句:“那请二公子多加小心。”随后,告辞离去。

    “你没事吧?”白笙轻声问道。

    良卿摇头,缓步向废墟走去,自已塌了大半的府门进到府中,入目处更加荒凉,她本就幽暗的眸光,不禁又沉寂了几分。

    抚了抚横在地上的焦黑梁柱,又扫视了下四周,良卿缓缓闭上眼睛,翻出本就为数不多的记忆,与眼前景一一对照起来。

    白笙没有出声打扰,走到一旁检查着,待将周围都看了遍后,他发现,尽管七年过去,可这里曾用过大量火油的痕迹却依旧明显。

    看了看焦黑混杂褐色的泥土,白笙暗叹,想来如果不是当年行凶之人,在这浇了大量火油,那夜沈府之人流的血,大概足以将火湮灭吧!

    白笙正满心复杂的想着,却见良卿向宅院深处走去,忙跟上问:“怎么了?是想起什么了?”

    “没有,我只是想去后院看看。”

    穿过前庭中堂,二人顺着回廊来到后院,可能是因为后院空旷,建筑不多,这里比起前面,烧毁的程度轻上许多,依稀还能看出昔年旧景。

    良卿边回忆边向内走去,待到处偏僻墙角,她忽然弯下腰,搬抬起地上杂物,白笙忙上前帮她,半晌,一个圆形的井口,渐渐显现。

    打量了下枯井,白笙心知,这应该就是对方当年逃出去的通道,正想说什么,却见她将下摆往腰间一塞,俯身便要入井。

    白笙忙拉住她:“你要干什么?这一看就很深,怎能就这样下去——”

    剑身划破空气的铮铮之音,打断了他的话。

    剑光隐露森寒,白笙瞳孔猛缩,用力推开良卿,他踢起地上碎石。

    碎石上的力道,使剑身偏移了分,贴着白笙侧过的身子,猛刺进空气中,雪亮剑身散发的寒意,令他心中微冷。

    见一击落空,持剑人顺势横扫,再次向白笙袭来。

    白笙脚下轻踏,仰身前移,堪堪躲过,可肩头处却被剑刃划破。

    没等他稳住身形,连绵剑势便又倾泻而来,角度刁钻,来势汹汹。

    白笙避无可避,只能认命般闭上眼睛定在原地…

第36章 古怪剑客()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良卿从地上爬起来时,正看到剑身刺向白笙,不自禁惊叫出声,快速扑了过去。

    闭眸静立的白笙,只觉胸口处传来巨力,随后是剧烈痛感,脚下连退数步,鲜血喷出,倒在了地上。

    并不是剑身入体的感觉,反倒像是…被踢了一脚。

    原来,持剑人见他闭眼等死,便在剑将要刺中时,收剑,将他踢倒在地。

    “公子!您没事吧?”良卿急切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白笙看了看身上的脚印,又看了看那提剑静立的人,摇头道:“没事。”

    “你们是什么人?”剑客蹙眉,语气冰冷。

    白笙擦了擦嘴角鲜血,反问:“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偷袭我们?”

    剑客眉间愈紧,趁这时间,白笙细细打量起对方。

    十七八岁的年纪,暗色劲装,身姿修长匀称,面庞冷傲清俊,剑眉星眸,挺鼻薄唇,端是俊朗不凡。

    美中不足的是,他那双黑瞳中没有半分鲜活,即便如此,白笙还是忍不住暗赞了句:‘好一个丰神如玉的少年郎!’

    见白笙一直盯着他,剑客冷哼:“这是我的客居之所,你们闯进来四处乱翻不说,还质问我?”

    “客居之所?”白笙神色怪异的重复了句,闷痛使他咳了起来,平复半晌,道:“在下齐白笙,来此是因为听说传闻有些好奇,实在没想到有人会客居于此。”

    剑客面色稍霁,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道:“在下仇家甚多,先前误将你们当成来寻仇的了,这才冒昧出手,请二位别见怪。”

    白笙正想回话,剑客却猛地转头看向墙檐,喝问:“谁在那?!”抬手掷剑,他脚尖轻点随剑掠过。

    人还没到近前,剑已划过对方左臂,随后狠狠钉进墙体,只剩剑柄在外。

    白笙心中一寒,没想到那剑竟如此锋利,方才要是对方没留手——

    他正想着,剑客已满面寒霜的提剑走了回来,手上还抓着角血衣。

    白笙问:“人跑了?”

    剑客神色不善的点了下头,有些出神的不知在想什么。

    “这位少侠…”

    “在下纪长空,先前是在下唐突伤了公子,只是我这里还有事,请二位离开吧。”

    白笙刚听到他名字便是一怔,目光在纪长空与良卿身上来回扫动,满面惊疑。

    见二人没有动作,纪长空拧眉道:“二位可听见我的话了?”

    “你叫长空?”衢州客栈,良卿的呓语再次响起。

    “怎么?”

    白笙转向良卿:“你认识他吗?”

    良卿打量纪长空几眼,摇头道:“不认识。”

    “那这个名字呢?你有印象吗?”

    良卿思索片刻,还是摇头,纪长空蹙眉问:“你们在说什么?”

    白笙看向他,一字一顿,问:“你可是这沈府旧人?”

    纪长空瞳孔猛缩,剑身瞬时抵在白笙颈上,厉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白笙面不改色:“你是沈府的旧人,对吧?”

    纪长空手上一颤,白笙脖颈霎时漫开殷红,他寒声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认识沈良卿吗?”白笙拦住良卿。

    纪长空面色再变,将剑急问:“她在哪?你见过她?”

    “阿良。”白笙唤了声。

    良卿低声道:“可我真的不认识他。”

    “那日在衢州,你曾喊过这个名字,想来,他是在你失去的那部分记忆中。”

    纪长空呆住,看了看良卿,迟疑问:“卿儿?真的是你?”

    良卿取出身份牌递过,道:“我是沈良卿。”

    接过木牌转向族徽那面,他指尖轻挑了几下,木牌侧面便弹出了个薄薄暗匣,里面,赫然放着页发黄的纸张。

    没理会面前二人的惊讶,他取出纸缓缓打开,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长空哥哥笨,卿儿不笨’

    看到这几个字的瞬间,他眸中死寂渐消,眼眶也渐渐红了起来…

第37章 沈府之祸() 
纪长空努力回忆掩下,缓步走到良卿身边,抓向她的左脚。

    良卿慌乱的想要挣扎,可却正对上他那复杂难明的神色,又看了看一旁静立着的白笙,她只得顺从的没有再动。

    撩起踝间裤脚,入眼是条寸长的狰狞伤疤。

    纪长空抚了抚,低沉道:“那年我生病,一连三天什么也吃不下,你偷偷去摘柿子,结果从树上摔下来…”说着,他站起身,“卿儿,我这些年一直在找你。”

    “她忘记了很多事,包括你,如果可以,还是先和她说说你是谁吧。”白笙道。

    纪长空急问:“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良卿缩了缩身子,看了他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纪长空颓然喃喃:“怎么,怎么会这样?”说着,他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紧盯着良卿,试探问:“你是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还是,只忘记了我?”

    “我记得,我是沈家幼女,记得娘亲,记得三个哥哥,还记得每一个族人。”顿了顿,良卿看向他,“可是里面并没有你…”

    “那,七年前那天夜里呢?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纪长空追问。

    “那天夜里的记忆是断断续续的…”良卿茫然回忆道:“我本在房间中睡着,可外面却忽然传来惨叫哭喊声,我有些怕,想去找娘亲。”

    “刚出房门,曲娘满身是血的跑进我的院子,她说家里来了贼人,让我快跑,然后就没了声息。”

    “最后,最后是这口井。”良卿指向枯井,“我是从这逃出去的,有人和我说话,让我别怕,让我逃,说…说一定会去找我。”良卿努力回忆。

    “我出了井道,一直在出口等着,后来…后来好像有个男人,等我再醒来时,已经在一处旧屋子里了。”

    “我担心娘亲他们,又跑了回来,可那时烧起了好大的火,官兵街坊全都围在这,我只能躲在暗处看着,那些人说,府中人都死了,连娘亲也…”她哽咽道:“我不知道能去哪,又怕被发现,躲了两日就离开了这里。”

    纪长空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你还记得曲娘?”

    “记得,我的奶娘。”

    纪长空陷入沉思,半晌,试探问:“你忘掉的是不是都是八岁之前?”

    “是,我清楚的记忆,好像,好像都是八岁之后的。”

    纪长空再次陷入沉默,看了看良卿,又看了看周遭的废墟,良久,他探手抚上良卿,自顾自道:“也好,不记得了也好。”

    良卿猛地后退,躲开他的手后,皱眉问:“你到底是谁?”

    他身形僵住,伸出去的手停滞在半空,自嘲垂眸,低声道:“你跟我来。”说着,向枯井走去。

    见白笙点头,她才提步跟上。

    枯井边,他席地而坐,见二人过来,他怅然道:“咱们娘亲,是世上最心善的,那年她出门访友,偶然救下了我,将我带回了府上,更视我如己出。”

    他陷入回忆,眸中满是追思,顿了顿,他按在井沿上,语声愈加低沉。

    “那天,你被五叔罚抄诗文,结果,天色刚暗你就睡着了,我将你送回房后,一直待在学堂替你抄写,直到,午夜时第一声惨叫传来。”

    “我赶忙跑去找你,刚到你院门前,便见你躲在树后发抖…”

    “…枯井中的井道,是我偶尔发现的,我将你带来这里,让你顺这先逃,便去寻娘亲他们了。”

    良卿恍然,想来自己时常梦到的孩童,应该就是眼前人了,想到这,她问道:“那后来呢?你找到娘亲了吗?”

    纪长空摇头,语声凄然:“我刚出后院就遇到了小哥,他受了很重的伤,听到我已经将你送出去后,催着我也快逃,我不肯,他将我打晕了…”

    哽了半天,他继续道:“我醒来后发现,他将我也放进了井中,还将井口掩上了,我就这样逃过了一劫,我出了井道,四处都找不到你,想你可能是又跑回来了,就回来找你,可却撞见了行凶之人…”

    他停住,正听的心悬不已的良卿,急问:“后来呢?”

    纪长空看了看她,眼中意味难明,挪开视线,他垂头道:“后来…我遇到师父,是他救了我,还将我带离了这里。”

    “那娘亲他们…就真的无人幸免?”良卿不死心的追问。

    “我回来时,宅子已然烧起来了,隔着火光,我看到了…娘亲的尸体。”纪长空艰难说完,闭上了眼睛。

第38章 众生为棋() 
良卿眼中盈满热泪,身子不停发抖,周遭的断壁残垣好似又荒凉了数倍。

    虽然她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可心中却总归还有那么丝深藏的侥幸。

    万一,万一他们逃出来了呢?可这些,全都在听到这话的一刻,彻底崩碎。

    她神情恍惚,目光茫然,面上升起病态的灰白色,白笙忙上前:“静心凝神!”

    纪长空闻声才发觉她的不妥,急忙凑了过来,却见白笙话音刚落,她便向侧栽倒而下。

    白笙忙将她扶住,抱起她便向府外跑去,纪长空快步跟上,急问:“她怎么了?”

    白笙没来由的烦躁起来,冷冷道:“长期优思烦郁,又噩梦缠身,如今心气一散,怕是铁打的身子也垮了!”说完,脚下又快了几分,直奔统领府而去。

    此时,归云分号内堂中。

    炽楼看了看跪在面前的人,又看了看他那血流不止的左臂,眸中满是思索。

    良久,他问道:“你确定没看错?真的是寒渊剑?”

    “那寒渊剑乃是世间奇剑之一,属下不会看错的。”那人恭敬回道。

    “持剑之人是个年轻人?”

    “是,最多十七八岁。”

    炽楼缩回榻上,沉默半晌才喃喃道:“寒渊不是在狄老鬼那吗?”略顿,他吩咐:“给埋在曲江楼的暗桩发信,让他查清后报我,三天之内,我要看到答复。”

    万贯领命行礼正要退下,炽楼忽然道:“还是先去处理下伤口吧!”万贯身形一滞,躬身应下,退了下去。

    发财走进:“小爷,连城叔回来了。”

    “让他进来吧!”

    门外走进了个四十余岁的汉子,恭敬行礼后,垂手立于堂中。

    炽楼半闭着眸子缩在榻上,问道:“那边的事怎么样了?”

    连城道:“还是不肯松口,依旧是要钱要粮要女人,此事不便书信相传,属下只能回来亲口问您了,怎么处理,还要您给个章程才行。”

    炽楼冷笑:“这个佘佴临,脑子不怎么样,胃口倒是不小!”

    连城不忿道:“还一族之王呢?我看更像街头无赖!当初说好的钱粮,咱们早已付清,他们羌族损兵折将,凭什么算在咱们头上!”

    长达半年的讨价还价,使得他怨气颇重,连带着回话也是不加思考脱口而出。

    “咱们当初也只想试探云晋的军力,又不是真想他能攻城略地,谁让他那么傻去跟人家拼的?”

    炽楼瞥了眼他:“能为人所不能,方可成人所不成。”他语气渐冷:“咱们要做的事情,容不得隐患,些许钱粮女人算什么?他要就给他!”

    他翻身坐起,声如寒霜:“不过,我的东西也没那么好拿,要是人人都能自我这讨出口饭食,我怕是早就穷的连锦衣都穿不起了!”

    他挪了挪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愈加慵懒:“传信叫富贵去一趟,替我去给佘佴临送份礼物,顺便教教他,有些人是不能乱打主意的。”

    “小爷,佘佴临毕竟是一族之王,富,富贵他出手又总是没个分寸。”不管过去多少年,炽楼起的这些名字,连城还是叫不惯。

    炽楼好像才想起什么,轻拍着头:“对,对!你要是不说我还真忘了,嘱咐富贵一声,给个教训就成,别伤了性命,我留着他还有用呢。”

    连城无奈,谏言在口中百转千回绕了许久,最后只化作声低叹。

    炽楼的格局太大了些,大到让他时常都觉得恐慌,这世上,哪有人有胆魄以天下众生为棋子?他越来越觉得,这人太疯狂肆意了。

    如果有一天,一步错,满盘皆输的话…他周身遍生寒意。

    “怎么了?还有事?”炽楼皱眉问道。

    “那,那个,听说有杀手刺杀您,到现在也没查出幕后之人是谁,您外出行走时,还是要多小心才是。”

    炽楼不禁又想起天算子,心生烦郁,好半天才了然无趣道:“不过是些跳梁小丑,查不出就不查了,来一个杀一个就是!”

    白笙他们出去后,尚义一直放心不下,于是,干脆站在府前等了起来,直到远远看到白笙他才松下口气,可还没等上前他便瞧出了不对。

    白笙衣衫上满是尘土,隐约还能看到些血迹,良卿更是生死不知的被抱着。

    尚义心中一紧,忙迎上去,问:“这是出什么事了?”

    “尚大哥,你先去请郎中,事情过后再说。”

    此时,炽楼正巧也回来了,看着白笙匆匆忙忙的背影,他扯住正要离去的尚义,问:“这是出了什么事?”

    尚义正满是自责焦急,被他这么一扯,不由没好气的道:“您问我,我问谁去!”说完,甩开炽楼的牵扯,快步离去…

第39章 他是疯子() 
将良卿放下后,白笙急喘了几口,胸膛火辣辣的疼痛,令他掩口直咳。

    纪长空摸出个青色小瓶,递过道:“那一脚我虽没用全力,可也不轻,你还是先服些伤药吧!”

    白笙接过道了声谢,随手塞进怀里,端来水浸湿棉巾,替良卿擦去额上薄汗。

    纪长空迟疑问:“你,你们很要好吗?”

    白笙淡淡道:“我曾向她许诺,此后余生都是亲人。”

    纪长空怔了怔:“谢谢你一直照顾她。”

    “替谁谢?凭什么谢?”白笙看向他:“如果是替阿良的话,没有必要,我和她不说谢,要是替你自己…为时尚早!”

    纪长空还想说什么,炽楼与发财却走了进来。

    看了看良卿,又看了看白笙,炽楼状似心有余悸:“私事都这么危险了啊?”

    白笙问:“你有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炽楼边回话,边有意无意的扫了眼纪长空和寒渊。

    白笙今日一直莫名烦郁,又担忧良卿,自是无心应付对方:“看过就回去吧,我这还有其他事情,不便招待你。”

    炽楼恼了:“齐白笙!你我怎么说也算朋友吧!”

    “你小声点!这还有病人!”

    “你!”炽楼气结,此时,尚义的声音传来:“公子,郎中到了。”

    “快请进来。”白笙忙应道。

    半刻钟后,见郎中一直皱眉不言,白笙问道:“先生,她怎么样?”

    郎中道:“病人脉象虚浮紊乱,外加郁气凝心,晕厥是因为情绪起伏太大…”说着,他眉间皱的更紧了。

    纪长空焦急问:“那怎么样?可有大碍?”

    炽楼眸光轻闪,在纪长空和良卿之间,来回扫动了几眼。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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