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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狐狸精-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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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景弘迈开步子,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非常的清晰,空气中蔓延开来一种不能明说的氛围,而此时正在处理公文的邵志伟,眼皮子一抬就见着邵景弘站在自己跟前,身后跟着的就是曲云晚,诧异的眼色一瞬而过,说实在的邵志伟根本就没有预料到他亲儿子居然能为了身旁的女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想了想,父子俩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景弘?”黑框眼镜下眼色显得有些诧异,只可惜邵景弘根本没有搭理他,而是直接迈步走了一旁的黑皮沙发上坐了下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着实让邵志伟难堪极了,不过。。。
父子俩好不容易一见,邵志伟即便是心头有怒气也并没有发作,随即将目光移到了夏泽明身上给了他一个眼神,夏泽明当然知道上司的意思,赶忙对上了曲云晚的视线:“曲小姐,麻烦到接待室等一会儿。”
曲云晚并没有立马回答,视线先是落在了邵景弘冷冰冰的脸色上后,又看了眼邵志伟,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的。”这话一出,夏泽明倒是露出了些赞许的眼光,毕竟如此的识时务也少见,赶忙领着曲云晚一行人准备离开。
却不料到坐在沙发上的邵景弘开了口:“等等。”这话在整个办公室里显得尤为的响亮,下意识地让她收住了脚步,诧异地对上了邵景弘的视线,不过此时的邵景弘倒并没有再看她,而是对上了邵志伟的视线。
四目相对,她都能在期间看到些雷鸣电闪之意,一股异样的感觉立马蔓延开来,此时的邵景弘眼底似乎含着万古的寒潭,刺骨的寒意抒发着情绪,虽不多但可以让当事人感受到他的冰冷,邵志伟并没有开口,而是静静地看着儿子邵景弘,似乎在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我是来帮忙的,你们就开始吧。”邵景弘不平不淡地将此行的目的告知给了邵志伟,眼底似乎还有警告的意味,似乎在警告着他这个心狠手辣的父亲不要试图动他的人。
即便是当年邵景弘能为这个女人将父子间的关系彻底覆灭,当如今面对面的来打他的脸,还是头一回,他确实应该好好考虑跟眼前这个小记者合作的事情,毕竟。。。。想到这里邵志伟掩盖住了任何的面部表情,朝着夏泽明递了个眼神之后,就见着夏泽明往后退了两步立马走出了办公室。
而此时的邵志伟的脸色似乎带着一股惯有的和气:“曲记者,既然要采访,现在就可以准备准备了。”比起之前的嚣张跋扈,此时的邵志伟倒是一副好好先生的姿态,而她则是一副不胜欢喜的模样,笑着点了点头随即转身跟身后的摄制组的成员吩咐了起来,又不忘问了句:“邵署长,请问是在您的办公室采访吗?”
邵志伟摇了摇头,和气道:“我让夏秘书去对外接待厅准备了,等一会儿就领着你们去。”即便是笑着的,她也能察觉到邵志伟眼底的深意,并没有做任何的回应,只顾着装傻,毕竟这儿还有邵景弘在。
“好的,就麻烦邵署长了。”她话明显多了些甜美,最终还是将此时略显得有些尴尬的空气划开了不少,身后的荀闻余则是暗暗的观察着眼前的这一切,空气里早就弥漫了些不易察觉的剑拔弩张之意,不过这件事毕竟与他无关,荀闻余只是不作声的静静看着眼前三人之间的较量。
此时桌子上的座机响了,邵志伟立马接了起来:“好,知道了。”电话是夏泽明打来了,一听邵志伟的回答,曲云晚便知道应该是夏泽明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而此时的邵志伟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手将鼻梁上夹着的黑框眼镜取了下来放在了桌面上,然后朝着曲云晚走了过来,停在了曲云晚的跟前,离着很近邵景弘并没有看清楚邵志伟的脸色。
那副黑框眼镜,约莫是平光镜,太眼光照射下来泛着些浅浅的蓝色,邵景弘并没有将视线长久停留在眼前的一切,缓缓又移到了曲云晚身上。
邵志伟早就察觉到了,嘴角微微一扬:“曲记者,我们走吧。”没曾想倒是由邵志伟带路,曲云晚先是诧异了一会儿,又立马回应道:“好的,麻烦您了。”说完之后转身给摄制组的人一个眼神,邵志伟昂首阔步,领导风范尽显,领着一群人就朝着海关专门对外媒体开放的大厅走去,至于邵景弘并没有任何的动作。。。
刚走了两步,夏泽明就迎了上来,看了眼邵志伟的眼底深意,又立马朝着曲云晚一行人道:“署长,我来带路吧。”本来就是为了支开他们这行人,曲云晚要是心底没数自然也不会走到了这一步,根本没有任何的疑惑微笑着朝着夏泽明点了点头,然后跟了上去。
至于邵志伟则是转身朝着办公室走了去,比起之前的和颜悦色此时的他面部的肌肉都绷紧了些,克制住心底的波动,然后推开了门就见着邵景弘正襟危坐,似乎根本不在意他的出现。
这股被忽视的情况,父子间发生过太多次了,邵志伟倒有些不以为然了,从桌上拿了紫砂杯又走到了一旁的饮水机旁接了热水,麻溜地放在了茶几上坐在了邵景弘的对面,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吹了口气儿将浮上了的茶叶吹开后,才喝了一口热茶,不紧不慢道:“礼数去哪儿呢?”
这句话自然是在责怪邵景弘一进来就目无尊长的姿态,刚才毕竟有外人在,邵志伟倒是给足了邵景弘面子,不过此时仅仅只有两人在,邵志伟大家长的姿态立马就表露出来,对于这些话,他早就耳朵听起茧子了,并没有搭理邵志伟。
目光顺着敞开的窗户看向了窗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着实将周遭的空气搞得格外的尴尬,目无尊长的姿态更是将此时的空气弄得过于的难堪,邵志伟见着儿子这副姿态,气不打一处来,被子往茶几上一坐,猛的一声连着茶水都飞溅出了些。
“邵景弘!”怒气横出,咬牙切齿。邵志伟这些年也是在官场混迹,早就练得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姿态,却偏偏每每在他这深沉的亲儿子面前破戒。
第一百一十九章()
邵志伟越发地怒气冲冲;邵景弘偏偏冷淡至极;连着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即便是空气中燃烧着不知名的火花;也根本不值得他多关注一秒。
他的视线缓慢的从窗户外的远方移到了半掩着门上;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似得:“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冷冰冰地的一句顿时让周遭的空气格外的尴尬;邵景弘从黑皮沙发上站了起来,绕过邵志伟准备离开。
邵志伟见着儿子邵景弘根本不搭理他的模样,一腔的怒火顿时被点燃;却又在顷刻间被压制了下去,看着邵景弘高大的身影,皮笑肉不笑似的回了句:“坐下。”着实将气压一下子落到了谷底。
邵景弘在听到他这句阴恻恻的话之后;身体一僵却不敢往前走了;这个口吻他他过于熟悉,熟悉到能够回忆过往的种种;迟疑了一会儿;复见身后的脚步声越发的清脆;邵志伟又道:“这些年放任你在外;真以为自己能够脱离邵家吗?”稳稳的声线里压抑着一股暴怒;虽然不重已然能表达出邵志伟的心境。
邵景弘一听;缓缓转过身子对上了邵志伟的视线,父子间对峙着,邵志伟可以清晰看出邵景弘脸色微微变化;眼底的复杂逐渐充盈在面部的表情上;冷不丁回了句:“所以呢?”
“你是我的儿子,我不会对你做出任何惩罚,但你的任性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会有人为你的承担。”邵志伟不紧不慢,脸色的褶子似乎都没有任何的波动,如同父子间此时凝着寒的关系。
他此番而来并不是为了撕破脸皮的,换而言之依照过往的态度,邵志伟在说出前一句的时候他便已经破门而出了,那里又会给邵志伟这个面子。
可绍志伟这话的意思也很简单,就是在告诫他不要因为个人的冲动害了其他的无辜的人,这个命脉掐得刚好,让邵景弘动弹不得,原本僵硬的脸色也逐渐多了几分破裂,思量了一会儿道:“你想怎么样?”
绍志伟很满意他的反应,面不改色:“连爸都不会叫了吗?”这样的威逼利诱隔在父子间,一股薄薄地怒气横生在邵景弘的眉眼间,只可惜毕竟有求于人,加之此时的他不能跟绍志伟的势力相抗衡,若是他一人也就罢了,可是。。。。
绍志伟见着他面露复杂之色,步步为营又道:“我知道你这一次来得目的,我也不想为难你们。”
说完之后,冷冽的眼神在邵景弘的身上打转,并没有暴露过多的情绪,单单是这一样就能让他知道其中的警告之意,邵景弘沉默踌躇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唤了声:“父亲。”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绍志伟嘴角弧度微微上扬,看着此时面露恭敬之色的邵景弘心底倒算有些满足,又接着说道:“走吧。”说完之后,绍志伟伸手推开了半掩着的门,然后朝着媒体接待室走了去,至于邵景弘自然是跟上了他的脚步,父子俩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
曲云晚拿着话筒坐在了绍志伟的身旁,摄像机的镜头此时正对着两人,邵景弘在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并没有说话,眼底的复杂之意暗藏其中,绍志伟时不时贯着儿子,试图在他的情绪中找到一丝的软弱,当然旁人是看不出其中的微妙的。
曲云晚将父子间微妙的变化暗自看在了眼底,却又不忘一面微笑接近今日的主题:“绍署长,这几年华国出口贸易都在飞速增长,虽然前有华国制造响彻国际,但我国在国际贸易往来上基本都是处于弱势地位,比如这几年进出口贸易关税的比重,以及关税堡垒对于国内制造业的保护,都无疑在说明出口贸易方面我国的弱势。,对于这些您有什么样的看法?”
一般而言,华视的记者在这方面都是浅谈,并不敢直击,这样看来眼前这个曲云晚对于搏出位的强烈诉求倒是显而易见的,绍志伟面色不改一脸的微笑,很是认真的作答曲云晚的提问:“华国毕竟是发展中国家,我国用了三十多年的时间已经完成赶超了不少发达国家总体经济量,快速的发展也给我国带了不少机遇与挑战,如何实现供给侧改革,驱动三驾马车,都是现阶段国家发展的大方向,但值得肯定的是华国的未来是越来越好的。”
就重避轻并没有去直面的回答她的疑问,曲云晚倒也不着急继续问道:“单单海关而言,对于各项进出口税您有什么看法吗?”
“贸易税的制定是通过了社会各界,和政府各阶层审核通过的,当然我也参与其中。这中间有好有坏,但总体来看确实维护了华国企业的利益,也维护了国家利益。因此政策方面是没有大的问题,当然小细节方面每年我们都在根据具体问题去分析改进。”
依旧是避重就轻,不谈问题只谈国情,原本曲云晚还想问些什么,而此时的绍志伟的脸色似乎略带些不耐烦,的确,这样的节目要是绍志伟说出了话,无疑是对于他个人而言都是一种极大的伤害,即便是不播出面临的也很大的冲击,该不该继续问下去?
思索了一会儿,她笑道:“这些年群众的声音不断通过社交媒体往国家层面上传递,不知道绍署长有没有面临过这样的问题?”话题总算是转移开来,绍志伟微微皱眉似乎在回忆着,不一会儿脸色的笑意带着一股调侃:“前两年媒体报道了,国际航班乘务人员逃税的情况,我们下属的各海关倒是抓住了不少这样的违纪现象。”
此时的气氛总算是缓和了下来,荀闻余听着眼前的一切,看了眼台本上完全,渐在这个接待室里响起,结束的采访的曲云晚沾了起来,朝着绍志伟鞠了一躬:“谢谢绍署长的配合。”
绍志伟眼皮子一抬,瞧了眼一脸认真的曲云晚道:“应该的。”这句话倒是咬得有些重提醒的意味儿儿不言而喻,她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恭敬的模样更甚,接着才抬起头朝着不远处站着邵景弘走了过去。
此时的环境很是忙碌,一旁的夏泽明朝着绍志伟迎了上去,见着两人嘀咕了几句话之后,绍志伟便起身起开了接待室,盯着远去的身影,邵景弘眼底划过意思深意,却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再接着就看着一张如花的笑颜打量着他,邵景弘下意思唤了句:“云晚。”
眉眼间的笑意更浓了些,她笑道:“绍哥,辛苦了。”说完递了一瓶水给邵景弘,他看了眼她并没有任何的犹豫,接过了她手里的水:“没事。”不用多说,如此顺利的采访邵景弘肯定在背地里出了不少的力,感激的话不用多说,两个人心里也是清楚的。
接着就见着夏泽明朝着两人走了过来,瞥了眼含笑的曲云晚,然后又恭敬地对上了邵景弘的视线,小声交代道:“景弘,署长说让您改天回家吃饭。”
邵景弘一听,脸色一变疏离的冷漠感一下子喷涌而出,却又瞬间压抑住了点了点头:“嗯。”口气不冷不淡的,夏泽明见着事情已经办妥,又朝着曲云晚道:“曲记者,我已经安排人帮你们收拾了,如果还需要补镜头之类的,最好尽快先跟我预约时间。”
她就跟没有听见两人之间的对话,立马笑道“好的,麻烦夏秘书了。”夏泽明随即朝着两人点头示意,然后退了出来朝着三楼的办公室走了出去。
等着人走远了些,曲云晚则拉着邵景弘的手臂寻了个僻静的地方,彼此间静默了许久,一双眉目里全都含着歉意:“抱歉。”邵景弘起先有些僵硬,却又柔软在她这句话中,比起千万般的不愿意,但只要她一句话,赴汤蹈火,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可惜有些爱,难以说出口,隐忍之余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见着邵景弘没说话,她又道:“绍哥,抱歉我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让你做出了些妥协,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眼中闪烁着坚定的目光。
他看着这一幕摇了摇头,伸出了手臂按在她孱弱的肩膀上,宽慰道:“云晚,别愧疚,你也不知情。”
他越是这样的温柔,她心底的愧疚之意更浓,连着眼眶中都悬着些泪珠儿,只是碍于两人的身份,不敢打转,然后硬生生逼了回去,她泪中带笑:“邵哥,对不起。”
指腹的温度将她不经意划过的泪水抹去,邵景弘接着这一会儿的温存将她搂入了自己怀中,两人不言不语,曲云晚心里清楚,她究竟是欠了多大的人情,索性此时的角度让他看不清她眼底的复杂,生怕暴露心底想法曲云晚垂下了眼睑,而不远处荀闻余正到处找两人,却见着这一幕一时间止住了脚步,迅速隐匿起来暗自观察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像是察觉到两人之间暧昧的不妥,曲云晚抹了抹泪然后推开了邵景弘的怀抱,此时的她早已经整理好思绪,笑着对上了他的视线道:”邵哥,我请你吃饭吧。”脱离刚才有些窒息的情绪,此时的她显得格外的生动,他含着笑意点了点头:“好。”单单一个字,就将温暖盛开。
除了隐于暗处的荀闻余,这一幕还被夏泽明观察去了,他顺手给绍志伟的汇报着此时的情况,又忍不住朝着遗落点赞许曲云晚好手段的眼神,接着又悄悄离开了。
第一百二十章()
接到了穆巍丛的电话;是第一期节目播出前的晚上;至于电话的内容简直气得曲云晚半死;临阵穆巍丛居然要求将他的采访全都删掉;原本制作好的片子;全都要删减掉?曲云晚一想到这里顿时觉得头都大了。
毕竟是第一期;若是少了穆巍丛在其中添色提高关注度;她还真不知道纪委那些老头子们真能否吸引过高的关注度,想炒作也不可能用官方领导来呗?
约莫穆巍丛这厮就是在记仇之前那件事情,这马后炮放得她措手不及的;再者临着要播出突然删减,加之又是至关重要的一段,轻易的去改掉简直是对片子质量的毁灭性打击;坐在办公室的曲云晚不由得深思;到底如何让这个不要脸的穆巍丛松口。
一时间整个工作室的气氛可谓是愁云惨淡,荀闻余见着曲云晚一脸的复杂;都不知道如何开口提示情况的危急;焦灼又不知道如何下手;她的视线移到了静置的手机上;几乎是不想立马拿起了手机;拎上了包绕过一脸担忧的荀闻余:“小荀;不用担心就这样送审。”
荀闻余见着曲云晚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又看着她踩着高跟鞋走出了办公室,人影消失在办公楼前;荀闻余又急又怕但若说不相信曲云晚的能力又不可能;只能按部就班按着吩咐办事。
她刚一出大厦就招了一辆出租车眼皮子都不抬:“师傅,市检察院。”说了个地名,黄皮子出租车一下车开进了车道,飞速朝着检察院开去。
还没等着下班时间,穆巍丛正坐在办公室里,丹凤眼上挑一脸的揶揄,这几日也暗自打听着曲云晚节目的进度,玩意四起便想了这个损招,说实话按照他以往的行事,这会儿功夫早就打了卡回家了,可今日不同,他实在想看看这个曲云晚究竟如何来挽回如此尴尬的局面。
车刚一停稳,曲云晚递了钱给出租车师傅,开了门就朝着检察院的办公楼奔去,一刀前台办事处,立马询问了穆巍丛的办公室,马不停蹄朝着六楼赶去。
刚站稳在穆巍丛的办公室跟前,看了眼其上的名牌,吸了一口气然后敲了敲门,不一会儿就听着穆巍丛那懒懒散散的声音:“请进。”
她伸手推开了门,离着没多远就看着穆巍丛一脸邪笑的看着她,似乎早就知道这贸然闯入的来人肯定是她,果然,这厮就是故意的。
曲云晚脸上冷意更深了,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朝着穆巍丛靠近,直到离他约莫一米远的距离停了下来,他坐着她站着,居高临下看着一脸揶揄的穆巍丛,挤出一抹笑容:“丛哥,不知道您究竟是何意?”单刀直入,根本没有多余的话来糊弄。
穆巍丛倒觉得此时曲云晚显得坦诚了些许,眉眼上挑了些:“没什么意思,就觉得上镜可能不太适合我。”这话说得含含糊糊分明就是在糊弄她,曲云晚努力将脸上的笑意挤得更浓一些,好言好语道:“丛哥,咱们都辛苦一阵,就不要白白浪费功夫嘛。”这语气分明软了些,与前段时间的剑拔弩张浑身带刺的她,截然不同。
至于穆巍丛为何有这一出,自然是沈淮那厮还需要一周多的时间才能回上京,他太过于无聊,加之曲云晚的挑衅,所以才想出了这显得有些下流的招数。
他闷声一笑道:“我可不觉得浪费。”那双含笑的丹凤眼风情毕露,风流却丝毫没有犹豫商量的余地,堵得曲云晚脸色的笑意都有些挂不住了,这厮果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丛哥,您这传出去,只怕对您的名声也不太好吧。”她思索了一秒,一骨碌又将这种好商量的话说出了口,这可不是穆巍丛想要的态度,他可是非常想看到她怒不可遏,炸毛的模样,越想越觉得有趣儿,笑意越发的浪荡。
“名声这种事,我一向不在乎。”凤眼里的得意更浓,瞧得曲云晚心中跃然上了三分愤懑之情,就差一点一拳头抡在穆巍丛这张俊美的脸上,让他再也不能祸害小姑娘们。
曲云晚脸色的笑意戛然而止,换上一脸的冷淡:“说吧,你究竟想要如何?”穆巍丛乐呵呵一笑,狐狸精终于露出了尾巴,他很是满意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曲云晚面前,这一次换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笑意不减,甚至还有隐隐有些暧昧的浮动而出,他朝着她凑近了些低语呢喃道:“我不想怎么。”说完之后,眼波里勾着一股销魂的姿态,她下意识退了一步,分明就是有些担忧这个变化多端的穆巍丛究竟会想出怎样的法子来捉弄她,此时曲云晚无不在后悔,当日在宴会逞一时之快让穆巍丛这厮过于的难堪。
“丛哥的意思,我不太明白。”此时的曲云晚面露难色,目光并不敢直视于他,瞧着这副神态应当是怕了他,可单单是怕了就能满足他的趣味吗?当然不,他可要她狠狠记住教训,在他面前收好尖爪子,乖顺点。
穆巍丛轻笑一声,眼底的调笑跃然升起:“怎么,今天不义愤填膺呢?”这话曲云晚还听不明白那就真成了大傻子了,她发现了穆巍丛这厮还真是够记仇的,眦睚必报的性格真能跟她一拼,越是这样她偏不能服软,硬着头皮冲着穆巍丛灿然一笑问道:“丛哥,说笑了,我哪敢啊?”
啧,还哪儿敢?几天前还在他面前张牙舞爪吓唬他,今天就收起爪牙任他?穆巍丛可不相信眼前这小狐狸精此时的乖顺,不紧不慢调侃道:“我记得曲记者不是说掌握了我‘猥亵’你的证据,要去告我吗?”
“丛哥,怕是听错了吧?”她莞尔一笑,装着傻。
啧啧,能屈能伸果然有趣,穆巍丛看着此时一脸讨好的笑意的曲云晚,顿时觉得生动有趣极了。
此时的曲云晚俨然就像一只犯了错的小猫,乖顺的让主人撸毛似得,想到这里穆巍丛甚至想要伸出手揉揉曲云晚的小脸,看她到底有没有领略到自己究竟错在那里了。
“哦,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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