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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难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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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武谭见安澜好像有些病恹恹的样子,便想说些高兴的,想多和安澜说些话。
而安武谭的话,确实让安澜有了一丝反应,沉默的眸子,因为那一个“嫁”而起了一丝波澜,又归于平静。妾通买卖,是用不得“嫁”这个字的。
抬头看着自己混账的爹,自己知晓爹的性子,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怕是纳了秀娘,那花楼也没少逛。自己平日里的银子,大多都寄回了家,虽然不多,但绝对够用。只是刚刚看到的院子,比几年前也没添个物件,恐怕都压去了赌坊。
这敛了眸子,安澜想端起一旁的茶,抿一口。却在碰触到瓷杯的一刹那,惊觉自己的动作,完全就是永安侯府规矩森严的那一套,眸光闪了闪,转头望向了爹一眼,果然就见爹正有些惊奇地望着她。
安澜放下了茶杯,侯府里,与在这里,是不同的。而安澜。。。。。。到底不想和自己的爹生分。
而安武谭见着安澜刚刚那一举一动,心里想着,几年不见闺女,怎么闺女喝茶的姿势都不一样了。但是到底是自己囡囡,怎么喝茶都好看,刚想夸,却被安澜抢了先。
“爹身上这件衣服,甚是适合爹。”似知晓爹要说什么,安澜先道。
这也是安澜多年后回家,对安武谭说的第一句可心的话。顿时让安武谭听了,心里和抹了蜜,嘴里喝了陈年女儿红似的。
闺女夸他身上这件衣服好看!
安武谭自己也低下头看看自己今天穿的哪件衣裳,看了看,也觉得好看。闺女的眼光没错!
今日安武谭穿的,是一件紫金的袍子,绣的样式,是明目张胆的元宝,下摆还有撒花铜钱 。再加上安武谭腆个肚子,一股中老年老纨绔的游手好闲,展现的淋漓尽致。
但安澜看的是料子,是件上等绸的。没让爹拿去当了赌钱,很是难得。衣服,穿的舒心便是了。不是幼时记忆里的麻布衣便好。
安澜前世今生,最常接触的男人,便是永安侯温景苏,他穿的衣裳,衣料华贵不说,样式却也全是精裁细剪的,一件寻常常服,就要耗费几个绣娘十几天的功夫。
曾经,夜里温景苏搂着安澜,难得用正常的语气道:“夫妻间,寻常的人家,都会帮丈夫绣贴身物件。你也帮我绣一个。”
这大概也是,安澜两世,绣工实在一般的原因。若不是实在自幼学了点女红,恐怕安澜连针都不会拿,白白在那纤细白玉似的指头上戳了洞。
这时,门槛处有了声响。
原始秀娘不小心绊了下。起因便是听见安澜夸老爷的衣服。这绊了一下,便吸引了老爷和姑娘的视线,感觉两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秀娘的脸,一下红了。
低着头,小声道:“姑娘,房间收拾好了。这一时没个准备,有些还缺着,但想着姑娘累了,就先问问姑娘要不要歇着。我等会儿出去将缺的采买齐全。”
“怎么还会有缺的呢!”安武谭当即眼睛一瞪。
秀娘的头更低了。
“家里有炭吗?”安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雪狐皮披风下的身子,孱弱得紧。这话,问的,可以说温和,也可以说无气力。
“有的,刚刚帮姑娘在屋子里燃了。现在,想许是屋子里已经暖和了。”见安澜问,秀娘赶紧答道。
安澜点了点头,便向屋外走去,瞧着,像是真的累了。秀娘领会意思,连忙带路。
而安武谭发现闺女想休息,那赶紧让闺女休息。只是,安澜还没见她哥呢。真是的,自己妹妹来了,怎么还这么慢吞吞的!安武谭脸色很不好。
而这边,小小的四合院,明明很小,对于安澜来说,却又一种陌生感。想来,以前的时候,家里事物一应都是经自己的手。娘去的早,爹是个不管事的,哥哥,哥哥也是需要她照顾的。
安澜的屋子,很快便到了。瞧着位置,是间大屋。能那么快便收拾出来,那是因为安武谭总叨叨,要留一间房,收拾的漂漂亮亮的,万一哪天囡囡回来了,就有的住了。
走在一旁的秀娘,知晓老爷有多疼爱姑娘,心里有些羡慕。她小时候家里穷,她爹就把她卖了换粮。女儿不值钱。
门一开,里面果然有了暖意。
安澜进了去,秀娘见安澜没有说话的意思,就先小心翼翼退了出去。今天是秀娘第一次见安澜,但总是对安澜有着些许敬畏。
有时候,不爱说话的,偏生比爱说话的,还要让人心生畏惧。刚刚秀娘收拾屋子,想着帮姑娘整理一下包袱。那包袱拎着,里面像是衣服。秀娘便想帮姑娘理一理,放在房间的柜子里。省得姑娘再动手了。
一打开,里面果然是衣服。只是,那衣服面料精细得她这辈子没见过。件件均是素净的颜色,秀娘想着,姑娘那样的人,果然是喜欢素净颜色的。衣服上,还有个钱袋。秀娘没敢动。连着衣服一起放到了柜子里。
待门阖上,整间屋子里只剩安澜一人的时候,安澜脱下了披风。这整个房间,家具少,且常见。但十分干净。
安澜脱了衣服,钻进了被子里,闭上了眼睛。整个瘦弱的身子,陷入今年新打的棉花被,蜷缩着。
倒不是颠簸了一路的累,而是一种暂时逃离牢笼的由心至身的睡意。但这很短,安澜的睫毛颤了颤,苍白娇媚的小脸,端的是芙蓉面貌。安澜明白,这个短,短的,就像是偷来的。
而这边
秀娘从安澜的屋子出来后,便去了老爷那。大厅里寻不见老爷,秀娘知道,刚刚姑娘回来,少爷一直没出现,老爷肯定是不高兴了。秀娘便向院子的后面走去。
在少爷房间前,有一小块地,是少爷平日里锻炼身体的地方。
果然,一走近,就听见了老爷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个混账!你妹妹回来了!”
“嘭!”一声巨响,巨大的铁块砸在了地上,激起的尘土,把安武谭吓了一跳,连忙跳开,这个傻子,要是砸到他爹怎么办?
一个身长九尺,全身肌肉虬结的年轻男子,瞧着面貌是颇年轻的,头发胡子有些胡乱的往后扎着,眼睛澄澈,但莫名得给人一种傻气。
“阿妹?”安陶殷,也就是阿殷,没顾上爹嘴里的骂骂咧咧,只听到了妹妹两个字,立即脸上冒出希翼。
“对啊!”
安武谭没好气一答。
“我要去看她。”
陶殷立即高兴起来,就要往外冲。被安武谭拦住了,“你妹妹累了,在休息。你全身的汗臭味,还要靠近你妹妹?”
这一说,陶殷站住了,妹妹在休息,当然不能去打扰她。被爹一说,陶殷低头闻了闻自己,面色有些委屈,“我去洗澡。我什么时候能见妹妹?”
“这时候想见了?刚刚叫你你不见。”安武谭却不吃这一套。
陶殷更委屈了,刚刚他没听见。
“行了,吃饭的时候,吃饭的时候你就能见着了!”
“哦。”
陶殷一听吃饭的时候就能见妹妹,就很开心。他还记得,阿妹喜欢吃什么。
这一幅老子嫌弃儿子,儿子不在乎的场景,于这四合院里,是常见的不能再常见。
训完了臭小子,安武谭才老神在在走了出来。这才出来,就瞧见了秀娘。
“等会我和你一起去街上。囡囡回来了,要多买些好的。”安武谭对着秀娘道。君子远庖厨,安武谭不是君子,但他属于两手撒手不管的远庖厨。
但闺女回来了,安武谭高兴啊。
秀娘则面有为难,小声道:“老爷,家里没银子了。”
“怎么没银子了?”安武谭眼睛一瞪,问。
秀娘低着头,没说话。银子都被安武谭吃喝玩乐,赌钱赌没了。
“是不是你漏哪里的银子了?”安武谭不死心,他就不信家里没一点银子了。
“老爷,刚刚您还说,要趁身上这件衣服当了前,多穿穿。”
“。。。。。。”
安武谭低头看向了自己这身衣服,脑子一时没换过来?当了?不不不,闺女说好看,怎么能当?
“家里还有没有别的能当的?”安武谭皱了眉,问。
秀娘摇了摇头。
这个家,由着安武谭当家做主,那过的日子,都是有今天绝不想明天的日子。
衣服不能当,安武谭愁了起来。哎呦,闺女怎么别的不夸,夸起了这件衣服?闺女一夸,那这件衣服还不得当宝贝似的穿到进棺材?
“山参呢?”
“还在。”
秀娘知道老爷想的什么,咬了咬嘴唇,到底女人家心细,对着安武谭道:“老爷,我瞧着姑娘的身子弱得很,病恹恹的,那山参还是留着给姑娘吧。不如,不如那盒子当了吧?”
“囡囡生病了?”安武谭看向秀娘,他是男人,心粗。刚刚闺女又穿着那大皮袄,还真没瞧出。
秀娘看了一眼老爷,听说姑娘是嫁了大户人家的,只是这嫁了人的姑娘,一般是不回娘家的。如今姑娘突然回来,秀娘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老爷只说姑娘嫁得是大户人家,但也没说是哪家人家。
这安武谭总向左邻四舍,整个街坊都吹嘘,自己闺女是自己的骄傲。尤其喝了酒,那更是说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这说的多了,虽然不当回事儿,但是一群狐朋狗友也勾起了好奇心。但若真的问了,问他闺女嫁到哪家了,安武谭又不吱声了。
所以这外郊的人,都不信。
而安武谭瞒的严严实实的,是有原因的。他得亏知道自己性子混账,一张嘴,又没个把门。说闺女,那是骄傲。但要是真说漏了嘴,给闺女惹来麻烦就糟了。
安武谭也不傻,见秀娘眼光躲躲闪闪,就不耐问道:“有什么想说的就说!”
秀娘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她以前对于老爷嘴里的闺女,是有疑惑的。不是说不信,但如果真的嫁了大户人家,老爷怎么不说嫁到了哪家。
但是,刚刚帮安澜整理衣物时,她是绝对的信的。
安武谭难得的皱起了眉头,面色有些阴沉。
他这几日口袋里没银子,就没出门。外面的消息,没传到他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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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第13章 去扛()
若说安澜是如何当了永安侯的妾的,那就要从安澜的表姑母说起。那是个远方亲戚,远的不能再远了。但奈何那时恰逢旱灾,人都饿死了。
血缘亲厚的饿死了,这不亲厚的,也亲厚了起来。
安武谭是个不管事的,年轻的时候就混名在外,安澜的娘,是自小许给安武谭的,哪怕知道安武谭是个混子,也没得选择。原以为,这成了家,有了儿女,安武谭便会收了心。
但哪成想,安武谭依旧我行我素,不顾家,好赌,吃酒,整天不着调游手好闲,有时还拎着棍子和街头无赖打起来,一起进了大狱蹲了几天。
安澜的娘,在怀着陶殷和安澜时,还挺着个肚子帮人浆洗衣服来贴补家用。可以说,安澜的娘去的那么早,是活活被日子累垮的。
在安澜娘还在的时候,家里用度,一面是靠安澜娘帮人浆洗衣服,另一面,则是靠那个传说中的安澜的表姑母,陆晚裳的救济。
陆晚裳每隔几月会派人从京都送些银两过来,虽然不多,但是的的确确让安家一家人没饿死街头。
后来,安澜的娘去了
再后来,这京都送的银两也断了
日子实在没法过了,安陶殷和安澜,两人瘦得骨头都凸了出来,眼睛就显得格外大。
人牙子瞧上了安澜,说要买走。安武谭一脚踹上了陶殷的屁股,只对人牙子说,要买就买他。
人牙子说,是个傻的,不要。女娃子好卖。
安武谭眼睛一瞪,女娃子好卖,你这黑心的抽了多少的成?不卖!要卖也我自己卖!
那时,所有人都以为,安武谭绝不会卖安澜,那时对人牙子说的话,也都是气话。
但安武谭却真的把安澜卖了。
安武谭游手好闲惯了,安澜的娘走了,陆晚裳的接济也断了。要安武谭一下子承担起一个家的责任,养活两孩子,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安武谭坚持没日没夜码头扛麻袋挣了几天钱,那是两眼一抹黑,瘫坐在地上。要是可以,安武谭绝对不会娶安澜的娘,绝对不生下那两个讨债的鬼。
安武谭带着陶殷和安澜,一家三口,逃难逃荒似的,赶到了京都。要找陆晚裳。按照安武谭的想法,陆晚裳这个远亲戚,一定是个银钱富足的大户人家。不然也不会接济他们安家这么久。那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名义,都能让陆晚裳接济那么久,想来陆晚裳一定是个念亲情血缘的。
这突然断了接济,安武谭只能带着两个孩子奔上去了。
哪成想,原来陆晚裳是永安侯老侯爷的妾,永安侯老侯爷死了,陆晚裳也跟着去了。这也是后来接济断了的原因。
再后来,也就是永安侯侯府愿意看在陆晚裳的情面上,收下安澜。据说,安澜和那从没见过面的陆晚裳表姑母长得有几分相似。
这事,是温颜氏出的面,给了安武谭外郊一院子,以及一些银钱。只说,安澜留在永安侯府当个丫鬟。
永安侯府的丫鬟,那地位,可是比小门小户的小姐还要高。安武谭看着瘦得全身骨头都凸出来的安澜,问安澜,愿不愿意留在永安侯府。
安澜摇头。
哪知,安武谭一下跳了起来,拽开安澜扯着他衣裳的手,用手指着安澜大骂:“这是你给我补的衣裳破洞?你看看成什么样了?讨债的鬼,赔钱的货!”
被扯开了手,安澜又固执地拽着安武谭的衣角。
安武谭看着不愿意撒手的安澜,眼中神色复杂至极,向来有今天没明天的二流混子,第一次出现了以晦涩这个词汇来形容的神情,半天,道:“你在这好好待着,等爹赚够了钱,咱们就回家。”
这一句,安澜松了手。
留在了永安侯府
安澜松手的原因,不是信了那个回家。而是知道,自己的爹,永远赚不够钱。
圣上赐婚,十九公主和硕懿慧公主下嫁永安侯,这等大事、喜事,传遍了整个京都。这整个街肆酒坊都在议论。不仅这外郊消息通,就连更远的地儿,那消息就如同长了翅膀一样飞。
这皇亲贵胄的联姻,那是一般人遥不可及,深深敬畏的。
安武谭穿着那身紫金元宝铜钱袍,一把年纪,还非得带个扇子摇一摇,走在大街上,正好遇到个一堆人挤在那听说书的摊子。那一群个书生打扮样子的人,挤在那听永安侯迎娶公主的事,听到兴处,摇了摇扇子,发出惊叹声,不知是羡慕永安侯那王权富贵,还是迎娶公主那样的绝色佳人的好运气。
安武谭也腆个肚子挤进去,拿出扇子也装模作样摇一摇。和那自认真读书真清高的书生,扇子碰了个对碰,书生一下面色难看至极。
将那人参盒子当了,安武谭一路上听了不少关于永安侯和公主的事了。他这人,一向心大,作为一个男人,娶正妻,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纳妾纳娇,娶妻娶贤。当然,这是站在一个男人的立场来说的。站在做爹的这一角度,安武谭自个儿还想跳脚呢,当初他就是让安澜去当个丫鬟,永安侯府的丫鬟,那是旁人花银子使关系都不一定能进的去的。
谁知道,莫名其妙,成了这样儿了。
安武谭不仅心大,想的还特别开,他这好吃好喝超级好心态,保不定将来就能成个大寿星,谁都没他活的长。要说没心没肺,他属第一。
闺女这次回来,大概就是这事儿。不就是正妻过门儿,那正妻还是公主。也没什么,不就是从永安侯府回来了吗?这还省了赎闺女回家的银子呢。
闺女回来了,就让她哥养着。陶殷那臭小子,天生的饭桶,吃什么什么不剩,杵在那和面铁墙似的。
这京都的消费高,他们一家人,日子怕是不太好过。但没事儿,把那四合院子一卖,闺女从永安侯府带回来的那些个衣服,那件大狐皮子再一卖,拿了银钱,回他们的祖籍去。穷乡僻壤的破地儿,他们的银子,足够买个大宅子,买块地,然后乐呵呵翘着二郎腿收租。
哦,对,当年,他去码头扛麻袋,扛得是命都快没了,孙子一样灰溜溜地走了。现在回去了,让陶殷去扛,那铁定是一人顶十个,妥妥的领头的范。
这一路上,安武谭想的美。而有一件事,安武谭想的更美。
主母入位,原妾被休。温时温依,他们是永安侯的小少爷小小姐,闺女是不能再见他们了。但闺女回来时,也没见她抹泪的说想孩子。闺女果然是自己的闺女,潇洒。和自己一样。
再不济,让陶殷娶个娘子,养出小娃娃,给闺女解闷。这左想想,右想想,偏生能让安武谭想出个衣锦还乡的场面来。刚当了山参盒子的钱,安武谭想买些闺女喜欢吃的,但逛了半天,也没想起来闺女喜欢吃什么。
以前,安澜娘还在的时候,一切都是安澜娘做的主。他只管在外面混就行。后来,安澜娘不在了,穷的都揭不开锅了,谁还管安澜喜欢吃什么。
四合院门前
早就在外等着的秀娘,远远地便看见老爷老神在在,晃晃悠悠哼着小调,两手空空的回来了。
两手空空的甩手掌柜,一副浑然忘记自己出去是干什么的了。
见老爷两手里空空,想来,那盒子是当了的,却没买东西回来。老爷出去时,一副阴沉沉的样子,不让她跟着。回来时,却又突然心情好了。
“老爷。”
门口前,秀娘对着安武谭道。
安武谭用鼻子哼了一声,算是应答,一只脚跨上了台阶,却又转过头道:“缺什么东西,你却一趟。顺便买点好菜回来。”说道着,就从怀里掏出个钱袋,拿了些碎银给秀娘。
秀娘接着,也不敢问老爷,刚刚明明是老爷说他要自己买,怎么却两手空空回来了。
又回院子里,挎了个菜篮子,清清秀秀的小姑娘,便去街上采买。刚刚瞧着老爷的样子,姑娘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回了院子的安武谭,日子该怎么过怎么过,前两天他赌钱,赢来一只鹦鹉,躺在竹摇椅上,逗逗那只鸟,哼着调儿。
待安澜睁开眼睛时,天色已暮。
安澜睡得不沉,与其说是睡,不如说是闭着眼睛静下心,蜷在被子里。这样,安澜觉得,舒适许多。
待一开门,便见着一个身高九尺的大个头,巴巴的在门口等着。左张右望,一副期期艾艾的样子。这样一个可怜表情,出现在一个肌肉隆起的壮汉身上,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哥。”安澜望着这副前世今生的样貌,不禁出声叫道。
这一声哥,和记忆力那清清脆脆的哥重叠了起来,陶殷双臂一张,想要像小时候抱住妹妹,亲亲抱抱举高高,粗狂却又清秀的脸全部全部都是见到自己最亲亲的妹妹的最纯粹的开心。
安澜微微歪了歪头,静静站在那,等着哥哥抱。
“臭小子,你干什么呢!”
一声怒吼,来自瞪着眼睛的安武谭。
陶殷一转头,见着跳脚的爹。又看了看前面的妹妹,张开的双臂停滞住,又收了回去,陶殷红着脸道:“妹妹,真好看。”大了,就不能再抱妹妹了。
面对陶殷的夸,安澜微微笑了,如往常一般恬静温柔。风吹,望着自己面前九尺的哥哥,笑着笑着,眼泪却不由自主从眼角流出。
她的原罪。
小时候,兄妹两人病了。只有一碗药,陶殷给了安澜。
这泪,极轻柔,像极了久别重逢亲生哥哥的泪。陶殷见妹妹那么娇小,那么柔弱,还那么爱哭,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一边匆匆赶来的安武谭一瞧,眼睛一瞥陶殷,反倒破天荒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陶殷道:“你拔门口那棵树给你妹妹看看。”
“为什么要拔树?”人再傻,陶殷也觉得这时候不应该拔树。
废话,拔树让你妹妹看看,你有多大力气,人长得和一头熊一样,一拳能打死个吊睛白额虎。你妹妹现在是个被扫地出门的下堂妾,以后要靠你养,保护她不被别人欺负了去。安武谭白了一眼陶殷,没解释,只催促道:“你妹妹喜欢。”
“哦。”陶殷转头看向了安澜,欣喜道:“阿妹,我这就去拔!”
安澜望了一眼爹。见安澜望向了自己,安武谭直接将目光撇去别处,不和安澜对上。
陶殷跨起步子,往院中走去。那一棵冬日里萧条的树,孤零零却别有劲骨地立于冬日小院。陶殷看了一眼这棵树,它好早之前就在了,其实,那么久了,有感情了。
一下要把它□□。。。。。。
陶殷有些为难,回头望了望爹,又望了望站在爹旁边的阿妹,阿妹真漂亮。陶殷转回了头,伸出双臂,抱住树干,使出气力,那虬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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